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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扎纸铺-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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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为什么不解决呢?”石枫皱了皱眉,“我爸爸比你大几岁有限,现在我都高三了。”

  “唉!”陈征叹了口气,再次沉默。

  “陈叔叔,你不是说今天上了堂课么?”石枫一笑,“某些事该面对时,就要勇于面对,那你为什么还不敢面对朱阿姨呢?”

  “这个话题,回头再聊。”陈征抿了抿嘴似乎想岔开话题,“对了小伙子,我也有事要问你。”

  “叫我石枫就好了。”石枫一笑。

  “你那么鲁莽的答应郭明忠的父亲帮郭明忠治病,你真的有办法?”

  “现在相信那不是病了?”石枫挑了挑眉毛。

  “不,我只是做个假设,”陈征依旧嘴硬,“假设那东西真的像你所说的,是什么鬼气侵体,你有没有办法?”

  “暂时没有。”石枫一耸肩,“现在差最关键的一个环节都没有线索,古代文献上似乎也没说明白。”

  “哦?说来听听!”陈征似乎挺感兴趣。

  “首先,要解释一下什么是怨气。”石枫一把推开了窗户,一股清风立即吹进了屋子,“怨气,顾名思义就是怨愤的情绪,活人也会有怨气,比如领导总扣你奖金,你心里不痛快,这就是怨气,时间长了会影响健康,会得抑郁症,按中医的理论讲,这种情绪对肝脏、心脏都不好,活人如果想平息怨气,最好的以夷伐夷是武力发泄,例如陈叔叔你,对你们医院的领导有怨气,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本人拉出来找一顿,如果实在不行,做一个领导模样的假人打一顿也会有一些效果;另外,砸东西、大吼大叫都有效果,只是不如打本人来得直接彻底。”

  “我对领导没那么大意见。”陈征一笑,言外之意意见肯定是有的,只不过还没到动手的地步。

  “活人如此,死人也一样。”石枫道,“活人的怨气如果临死时没来得及发泄,就会带到魂魄上,民间那些所谓的超度法事,其目的就是让死人发泄怨气,因为如果魂魄带着怨气的话,是不能投胎的!”

  “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对这些东西这么在行!”陈征似乎挺出乎预料,“那导致郭明忠得病的怨气是哪儿来的?难道是他自己的?”

  “不不,活人心里的怨气再大也不会郁闷出疮来。”石枫笑了笑,“道术理论认为,怨气一旦由活人带到魂魄身上,如果不及时发泄的话,会越聚越多,因为魂魄不像活人那么聪明,魂魄发泄怨气的唯一方式就是找到害他的人武力解决,但如果找不到解决对象,便会越聚越多,这其中还汇聚了不能投胎所造成的怨气,日久天长就会形成大患,民间的说法是‘成气候’,刚才的事,就是因为那个魂魄的怨气没能及时发泄造成的。”

  “天哪!”石枫连珠炮般的解释,显然已经远超过了陈征的预料,“这些东西,都是谁教你的?”

  “自学成才!”石枫一笑。

  “你是说,

 


 

  郭明忠的病,与骚扰我的那东西有关?”陈征一愣。

  “不,我只是在解释怨气。”石枫一笑,“怨气有很多种,虽说体现在人身上,症状都一样,就像郭明忠那样,但是解决方法却各有不同。”说罢,石枫又把中郑碧隐用“檐下土”给老百姓治病的例子说了一遍,“解决郭明忠的病,可能并不麻烦,关键是确定他身上的怨气从何而来、因何而起,就能制订解决方案了。”

  “那你所说的,古代书上没解释清楚的地方是什么?”陈征一皱眉。

  “是这样的,”石枫深吸了口气,“古代那些医书上说这种东西是怨气侵体,但所有的病例都只是个案,比如第一个太监病例,皇宫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染病?还有那个活埋起义军的万人坑,为什么周围的老百姓也是有的有病有的没病?同样道理,郭明忠的病好像也只有他一个人在行,我在怀疑,是不是古代人弄错了,万煞劫的病因跟怨气大小没关系,而跟得病的人有关。”

  “嗯,我觉得有道理。”陈征一抿嘴,“中医我不大精通,但西医我在行,你说的这种情况,我认为可以归结为过敏。”

  “过敏?”石枫一愣,“过敏,这么厉害?”在石枫印象里,过敏的破坏力和消化不良似乎没什么区别,自己班上的同学也有过敏的,吃点扑尔敏就没事了,几毛钱解决问题。

  “过敏可轻可重,”陈征一笑,“轻者打喷嚏起皮疹,重则猝死,前不久我们医院就有一个因为青霉素过敏猝死的,才二十多岁,当时能用的药都用了,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还是没抢救过来。”

  “你的意思是,”石枫眉头紧皱,“万煞劫的原因,是人对怨气过敏?”

  “我可没这么说,”陈征一笑,“我只是顺着你的想法做一下假设。”

  “陈叔叔,按我刚才对怨气的解释,以你的经验,人对怨气有没有可能过敏?”石枫斜眼看了一眼陈征。

  “这,很不好说。”陈征道,“世界上过敏源的种类很多啊,现在能够进行病理检测的过敏原大部分都是有形的,比如花粉、螨虫、药品、食品、化学制剂一类的,但是还有很多无形的过敏源没法进行病理检测,比如气味、电磁辐射等。根据最新的研究成果,精神紧张、工作或学习压力也会引发组织抗原发生变化从而引发过敏的反应,国外甚至有对气味过敏而导致死亡的病例。”

  “我靠,学习压力竟然能引起过敏?”石枫把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我说最近屁股蛋子上怎么总长疖子呢,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疖子和过敏不是一回事,”陈征也笑了,“我以一名大夫的身份向你保证,屁股上长疖子和学习无关。”

  又聊了约莫半个钟头,陈征的话题越来越往正统的医学理论上靠,到最后干脆聊起巴普洛夫研究条件反射的话题了,起初石枫还能听进去两句,到最后实在崩溃了,只能装睡,这一装倒真睡着了,迷糊之中,只听一阵敲门声,睁开眼睛发现天已大亮,看了看表,竟然已经十点多了。

  “那个叫叶小蔚的,地址已经打听出来了!”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王胖子,原来王胖子一早便给柳东升打了电话,很快便查到了叶小蔚的身份证登记住址,“石枫啊,别睡啦,快起来,今天必须把事办利索,明天你还上课哪!”说实在的,王胖子此时仍旧对班主任给石三打电话告状的事有所顾忌。

  对叶小蔚家的走访还算比较顺利,但结果却大大出乎石枫的预料:首先,因为联系不上郭明忠且时间拖得过久,家人已经把叶小蔚下葬了;其次,这叶小蔚死于先天性心脏病,而并非石枫猜想的类似于癌症一类的异常痛苦的疾病,而且叶小蔚从病发到咽气大概只有三四天的时间,其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并不存在任何过度的痛苦。

  到此,医生串通郭明忠谋尸害命、家属人为摆弄万煞劫报复的可能性基本上被排除了,因为这叶小蔚的爹妈就是普通的生意人,对阴阳五行这些东西一窍不通,连超度为何都不知道,就更别提摆弄什么万煞劫了。

  最后,几人在叶小蔚父亲的带领下来到了叶小蔚的墓地,让石枫意想不到的是,在叶小蔚的墓前简单摆弄了几下,竟然就把叶小蔚的魂魄给招来了。


第384章 八字

  “我靠,”拿着桃木剑,石枫脸都白了,“不好!”

  “怎么了?”看石枫表情不对劲,王胖子心都碎了,心说不会又蹦出什么岔子吧?

  “老伯,昨天咱们招的那个,不是叶小蔚的魂魄,招错了!”石枫把嘴凑到王胖子耳根子底下悄悄道。

  “我说石枫啊,这不是你的风格啊!”王胖子也无语了,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看来小子还是不如老子靠谱,“我说你到底有准没准啊?”

  “这个事怪不着我,”石枫一撇嘴,“招魂的程序是没错的,之所以招错了,只能证明一点:那房子不干净,里边本身就有东西!”

  “那怎么办?”王胖子眉头紧皱,“叶小蔚这个魂干净不干净?”

  “这个没问题,简单超度一下就行了,”石枫道,“不过这个叶小蔚人已经埋了,再拿块玉回去并骨就不合适了,应该让他们两边家属合计一下,是把朱环宇的坟迁过来,还是把叶小蔚的迁过去。”

  “啊,那让他们合计去吧,咱回去吧!”王胖子一摊手,“姓郭的那个破房子干净不干净的关咱们屁事啊,咱又不住!”

  “可是,咱答应人家老爷子了啊,”石枫一皱眉,“就这么撤了,不合适啊!”

  “算了吧!”王胖子一撇嘴,“我跟你说啊石枫,有句古话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咱把自己的事办利索就完了,你还得上课呢!万一为这种事把学习耽误了,等你爸回来我怎么跟他交待?”

  “老伯,还有句古话叫‘既来之,则安之’啊,我那个学习,还怕耽误吗?”石枫一笑,“老伯,我跟你说,我爸跟我大爷去云南,就是为了治那个万煞劫,现在咱们面前摆着一个难得的病例,我得把握机遇啊!昨天我和陈叔叔探讨了半宿,从理论、实践两方面都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离胜利只差一步之遥了。老伯,你要是在我爸和我大爷前头,把这东西鼓捣明白了,你想想,他还会在学习上跟我叫真吗?”

  “得,”王胖子听了个云山雾罩,也只能稀里糊涂的答应,“陪你把这事办利索!不是,石枫,陪你是陪你,咱们可得约法三章:一、你别给我整太长时间;二、不行就撤,别逞能;三、我不许你再弄出昨天晚上那种东西了,太危险了!”

  “行行,你放心!”石枫满口答应,“昨天那东西已经收了,老伯你放心,绝对没危险,最晚最晚明天搞定!”

  回到郭明忠的父亲家,石枫第一伯事就是询问关于郭明忠在市区房子的事,果不其然,按郭老汉的话说,那套房以前确实死过人,上一任房主的闺女有精神病,据说三十好几的人却只有三四岁小孩的智力,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玩煤气和电线,后来有一次,房主在阳台晾衣服的时候一眼没看住,这闺女就摸电门电死了,那件事之后,房主自然觉得房子住着别扭,就想便宜卖掉,但因为是出过事死过伯房子,所以即使房主要价低也没什么人愿意买。

  郭明忠发迹之后想在城里踅摸一套便宜房子,一眼便看上这套“问题房”,上午看的房,下午就拎着现金把房买了,要说这郭明忠可是给火葬场当过司机的,“管你这屋里死没死过人呢,老子天天跟死人打交道还在乎这个?”起初,郭明忠买这套房,郭老爷子也有点别扭,毕竟房本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但经郭明忠一通思想工作之后也想通了,从古至今,谁家没死过人呢?如果说死过人的房子就不能住了,这世界上还有几间能住人的房子?

  “自己摸电门电死的?”听完郭老爷子的叙述,石枫也是一愣,按着这种说法,原房主那个弱智闺女虽说行为上属于自杀,但并没有主观的自杀倾向,按道术理论分析应该算是“死于非命”范畴,与交通意外死亡差不多,怨气肯定要比因病正常死亡的人大不少,但也不至于像纯主观自杀者的怨气那么大,至少是能超度的。

  “明白了。郭爷爷,原来的那个房主,你还能联系上么?”此时,对于眼前郭明忠的万煞劫,石枫心里隐隐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能。”郭老爷子点头,“那个人买的新房也没买太远,就隔一条街。”

  “这件事交给你了,”石枫一笑,“你把他闺女的出生时间给我要来,年月日时,越具体越好。”

  “你说的是生辰八字吧?”郭老汉点了

 


 

  点头,看来这老爷子还挺懂行。

  要说老人出马面子就是大,不出一会工夫,郭老汉便从原房主家的单元门里笑呵呵地出来了,原来那家子人也挺迷信的,闺女出生的时候也曾找先生算过,生辰八字还都记着,听郭老爷子说明来意之后,直接把闺女的生辰八字给了郭老爷子。

  拿着那个疯闺女的生辰八字,石枫彻底傻了,原来这疯闺女的生辰八字与郭明忠的生辰八字竟然完全一样,也就是说,基本上就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

  “这哥俩不去拜把子真是可惜了!”此时,石枫猛然间又想起了中关于白玉瓦的记载:一片白玉瓦里有一百余个冤魂孽魄,“莫非这就是万煞劫的原理?”

  按石枫的推理,万煞劫实际上确实可以解释为人对怨气的过敏反应,但每个人并不是对任何怨气都会过敏,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分析,貌似只要魂魄的生辰八字与活人相同,且魂魄带有怨气的时候,才会导致万煞劫,这样一来,也可以解释那片白玉瓦中为什么会引纳一百余个冤魂孽魄而不是二百个三百个:古时的计时法将一天分为一进零八刻,而摆弄白玉瓦的能人,一定是只知道那个太监的出生年月日,却不知道具体时辰,为了达到万无一推出,干脆搞了个“魂海战术”,一百零八个与太监头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冤鬼孽魄,具体生辰更是覆盖那天一百零八刻中的每一刻,不管你个死太监是半夜生人还是中午生人,这一百零八个冤魂“总有一款适合你”。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写书的吕仙龙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将那个一百多个魂魄逐一超度,只需超度其中与太监头生辰一样的冤魂就可以了,但当时吕仙龙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所以才会稳妥起见将一百多个魂魄逐一超度。

  “真是天才可比古人啊!”石枫自己咯咯乐上了,“老伯,你知道我们这代人与你们这代人的差异是什么吗?”

  “又怎么了?”看着石枫一个劲地傻笑,王胖子就知道这小子准又是琢磨出什么新鲜道道了,“什么差异不差异的?”

  “你们这代人因循守旧,不愿意了解新生事物,凡事循规蹈矩,碰到什么事,用古人的观点解释不通的时候,往往爱琢磨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错;而我们这代人不一样,碰上古人观点解释不通的事,首先会想古代人是不是搞错了,这就是最大的差距。”石枫笑呵呵道,“代沟,就是这么产生的。”

  “呸!”王胖子都所乐了,“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就是一群败家子,这他娘的才是代沟的根源!”

  “郭爷爷,这件事得麻烦你,家里有报纸么?”石枫神秘兮兮地道。

  “有啊!”郭老爷子一个劲地点头。

  “你会搓纸绳吗?”石枫继续道。

  “会。”

  “那好,你给我搓两条纸绳,两条绳拧成麻花形,就像这个。”石枫用手指了指墙上的电线。

  “你弄那个干嘛?”王胖子一愣。

  “超度!”石枫嘿嘿一笑,从百宝囊里掏出了桃木剑和符纸,“老伯,把手机给我。”

  “你干吗?”王胖子掏出手机递给了石枫。

  “给我爸打个电话,”石枫接过手机一通按,“如此重大的技术突破,一定得告诉他一声,也让他看看后浪是如何推前浪的。哎,怪了,云南还那么落后么,连手机信号都没有?咋不在服务区呢?”

  与此同时,云南思茅。

  起初,石三和老孟老鬼并不知道艾尔逊的回国行踪,只是孟老鬼以前和艾尔逊布天盖地的时候无意间听艾乐逊提过,自己以产在思茅干过一阵子,国内大部分亲戚朋友都在思茅,所以二人一到云南便一猛子扎到了思茅。时隔仅一天,孙亭便从美国传回了新的线索,按着孟老鬼的交代,孙亭把艾尔逊的住处翻了个底朝天,虽说没发现什么东西像是从中国带回去的,但却在固定电话上找到了一个一个多月前打往中国的电话记录,拨通后发现是云南思茅的一家宾馆,看来两个人误打误撞到思茅还真是撞对了。

  此外,在艾尔逊的相册里,孙亭还发现了一张用复写纸拓写的欠条,上书“欠苏铁力人民币一万元整”,下面有艾尔逊的署名,看纸张的破旧程度似乎有些年头了,不知道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第385章 矮胖子

  关于这个苏铁力,石三也曾打电话委托柳东升查过,但警察局的身份信息系统中所有叫苏铁力的人里,没有一个像是跟艾尔逊有关系的:最大的92岁,住在牡丹江;最小的十九岁,负案在逃;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住拉萨,而且是个女的。不过,按柳东升的分析,鉴于艾尔逊曾经当缉毒警的特殊身份,欠条上的这个苏铁力有可能是化名或假名。

  艾尔逊打电话的那家宾馆叫茶马古道,在思茅算是数一数二的私营宾馆。根据宾馆的记录,艾尔逊确实在宾馆包了一个标间,时间是三天。按常理讲,这三天之中艾尔逊肯定是出去过,任何人都不可能平白无故坐着飞机远涉重洋来云南找家宾馆宅三天就走,但要说思茅市就这么巴掌大点的地方,能去哪儿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思茅虽小,却也分对谁说,石三和孟老鬼这师徒俩可是头一次来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再小的城市也是两眼一抹黑。

  然而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救兵竟然从天而降,也出现在了茶马古道宾馆的前台。

  “哟!秦爷,哎呀,可想死我了!”说实在的,孟老鬼这可真是有生以来头一回发自内心的高兴,在孟老鬼的印象中,特务的专长可是全球通用的,碰见什么抓瞎的事要是有秦戈这个职业特务加盟肯定是事半功倍。

  “秦先生,你能来太好了!”说实在的,石三也挺高兴,没想到秦戈虽然看上去挺冷酷的倒还真是个热心肠,虽然也是一把年纪了,但碰上救人的事仍然是这么热心,真是当代白求恩啊,这种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真是堪称楷模。

  其实石三是有所不知,秦戈所谓的探险科研,是离不开那些大财团大富豪的资助的,时下已经由孙亭亲自掌勺的福萨克孙启林财团便是秦戈及其手下若干弟子徒孙考古探险的重要赞助商,即便是在亚洲金融风暴期间,孙亭也是少数没有削减或干脆取消赞助的投资者之一,所以对于秦戈而言,拒绝孙亭,就是拒绝财神爷,就是与钞票作对、与银行为敌。

  “石先生、孟先生,别来无恙啊?”秦戈放下行李箱,“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李东,以前做过警察,现在为华人基金会工作。”秦戈指了指身后一名矮个子男人。直到这时,石三和孟老鬼才注意到这秦戈身后原来还跟了个人,身材跟王子豪有一拼,甚至还要矮上一号,充其量有一米六,典型的可乐瓶身材,身子大脑袋小,不知道此人是凭着什么本事和秦戈混到一块的,难道在香港当警察不限身高?

  “哦,李警官,幸会幸会!”石三赶忙和李东握手。

  “呵呵,不当警官好多年!”李东龇牙一笑,满嘴的黄板牙就跟麻将牌摆齐了一样。

  “这位是”,秦戈指了指孟老鬼“孟道长”。

  “呵呵,不当道长好多年!”孟老鬼和李东握了握手,扭头看了看秦戈,“秦爷,你那套特务装备带没带?这次可真得用上了。”

  “孟先生,有李东在就行。”秦戈微微一笑,把孟老鬼笑了个莫名其妙,眯缝着眼打量了一下李东,长相不像能文的,身材不像能武的,虽说人不可貌相吧,但也不能太不貌相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已经包下了艾尔逊来中国时住的房间,咱们屋里说。”石三拎起了秦戈的行李箱,“服务员同志,你在我们隔壁给这两位开个房间,钱记在我账上就可以。”

  “这个房间没有任何线索,况且艾尔逊走后还住过别人,已经清理过很多次了,即使有线索也不会留到现在。”进了屋,石三直接把秦戈的行李放在了写字台旁边。

  “关于这个人的行踪,你们有没有问门口的计程车司机?”李东对房间似乎不感兴趣,“进来时我发现门口有很多计程车在等生意。”

  “问啦!”石三道,“他们都说想不起来了,这是宾馆,他们每天都会拉很多陌生人,而且客人都是坐在车后排,他们基本不会太注意乘客的长相,这件事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他们都没印象了!”

  “嗯,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李东一笑,“秦教授,你那张艾尔逊先生的照片给我用一下。”

  “照片?”孟老鬼一愣,不知道这个李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和石三也曾拿着照片找门口的出租车司机挨个问,但这些司机统统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说实在的,艾尔逊这人平时很少照相,而害上万煞劫之后更是面部浮肿换了个长相,所以孙亭提供的照片干脆就是艾尔逊护照上的证件照。说起证件照,可能照过老版身份证照片的人都能有所体会,与本人简直就是一天一地,中国如此,美国也好不到哪儿去,护照上的艾尔逊可以说是目光如炬一脸的义正词严,这与平时那个大大咧咧不修边幅的艾尔逊完全就是两个人,凭这种照片,就算把真人叫到跟前,不仔细看都未必能对上号,就别说是凭两个月前的“半面之缘”认人了。

  “石先生、孟先生,你们能不能想办法把那些计程车司机约进来,我来问他们?”李东端详着艾尔逊的照片头也不抬道。

  “李警官,我们用的照片跟你是一样的啊!”不光是孟老鬼,石三也是不知所以,就算你李东是刑讯高手,也不能真把人叫进来逼供啊!

  “石先生,请相信李东,”秦戈一笑,“他的催眠功夫在香港警界很有名。”

  “这不是催眠,”李东一笑,打开皮包掏出一沓黄纸,和茅山术画符的纸质地差不多,但纸的宽度要更窄一些,长度也要更长一些,“秦教授,这与欧洲的催眠完全不一样。”

  “祝由术!”看到黄纸,孟老鬼不由得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李先生深藏不露啊,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人会摆弄这个。”

  “孟先生确实是见多识广!”李东先是一愣,后又一笑,“现在能识得这种东西的人,同样也不多啊!”

  所谓祝由之术,是上古时期的一种巫术,相传轩辕黄帝曾经专门设置了一个官职就是干这个的,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太卜,区别在于太卜是占天,祝由则驭人而已。

  在道术出现之前,祝由之术曾经占据了异术奇学领域的半壁江山,其基本原理与道术及传统中医学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样基于阴阳五行,同样适用九宫八卦,但最大的区别在于祝由更多地倾向于在活人身上以“术”做文章而不是阵局或药材。

  道术认为,正常的活人是一个阴阳平衡的机体,人死则阳气消散,魂魄转为纯阴,“大阴则虐,是以治也”,意思就是说,魂魄阴气过大,就需要来治。而在传统中医的认知中,人体阴阳失衡则易患疾病,需要以药材、针灸或其他手段调理,而祝由术也有类似的认识,但区别在于,祝由术认为不论人是活的还是死的,魂魄都是始终存在的,只不过人在活着的时候魂魄在身体上而已,肉身决定阳气,魂魄则决定人的阴气,调节人体阴阳不该只针对决定阳气的身体,更应该调理决定阴气的魂魄,所以早期的祝由术是一种在活人的魂魄上做文章的奇学,主要的功能也是治病,这一点是道术与医术很难做到的。道术至多只能做到将活人的魂魄打出肉身,这种强盗性质的法术对人体或多或少都有伤害,用现在的标准衡量,轻则抵抗力下降经脉孱弱,重则大伤元气甚至就此牺牲。而祝由术则可以在不破坏人体正常阴阳循环的情况下对魂魄阴阳进行微调,不但无损健康,相反还能治病。在商周时期,祝由术曾作为传统医学之外一种很重要的辅助治疗手段盛行一时。

  经历了商周两代的发展之后,祝由术的应用范畴更是从单纯的医学应用到了行政、军事等诸多领域,传统的道术认为世间最诚实的东西就是魂魄。举个不算恰当的例子,在旧社会,当有人乱搞男女关系的时候,女方大都是宁肯死也不会承认奸情的,因为承认了就意味着骑木驴、浸猪笼等酷刑以及让整个家族蒙羞的骂名。然而如果她真的死了,施法者凭借其魂魄可以毫不费力地找到其奸夫所在,这就是魂魄的诚实所在,不管多丢人的事,不用威逼利诱照样说实话。

  然而对祝由术而言,魂魄不仅仅在人死了之后才能说实话,人活着的时候这东西一样是诚实的。在春秋早期,就专门有祝由术高人从事“让魂魄说话”的研究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其原理在道术看来,就是在不破坏人体机能的前提下,人为在活人身上制造一层阴阳隔阂,让受法者达到类似于“自己的魂魄冲自己的身子闹撞客”的效果,以至于到了后世,甚至有很多人将祝由术看做现代催眠术的雏形,要知道,这项工作如果用道术暴力搞定的话,被搞的人基本就完了。

  然而,由于古代人强烈的门户观念与对人权的淡薄,既封闭难学又费力不讨好的祝由术,很快便被开放式学习且极易上手的道术所取代,活着不说实话不要紧,死了说也行啊,以至于这项由少量能人垄断大部分市场的奇术终于在战国后期走向了没落,自魏晋之后便鲜有记载,即使民间或多或少仍有零星传承,却也只能见于野史了。


第386章 治病

  “真乃奇人也!”孟老鬼斜眼看了看这边的秦戈,也不知道这号牛人是这老不死的从哪儿扒拉来。

  “是这样的,”秦戈眼神跟孟老鬼正好对上,不禁微微一笑,“前不久亚洲金融风暴,为了保证华人基金会的资金补充,我们成立了一个特别事务组,像李东这样的能人,事务组还有很多。”

  “特别事务组,闹了半天还是特务啊!”孟老鬼嘿嘿一笑,“李老弟,你这套本事跟谁学的?”

  “我父亲啰,”李东从包里掏出一支小楷毛笔和一罐朱砂墨,在符纸上一笔一画地画了起来,“我有一个哥哥,但不如我聪明,所以父亲就开始教我啰,我也准备教我的儿子。”

  “你儿子愿意学这东西?”石三发现李东似乎也在画符,但这种符比道术中的符要复杂很多,而且字迹工整结构清晰,并不像道术中的符尤其是施法中途临时画的符那么杂乱潦草。

  “胆敢不学,就敲断他的腿啰!”李东不紧不慢地道,“这个东西传男不传女哦,他不学,可是要失传的哦!”

  “那你儿子多大了?”孟老鬼都快气死了,老天不公啊,这号瘪三竟然也能生儿子。

  “呵呵,我还没有讨到老婆哦!”李东抬起头,开始把画好的符往墙上贴,当时我家的钱只够交一个人的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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