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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儿-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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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骑车要走。
  白莲娘子笑盈盈说:“小伙子,我听说你是吴炳财的徒弟?”
  “啊,咋了?”张冲直眉瞪眼看她。
  “这老半天我怎么没听你叫过吴炳财一句师父呢?不是叫老吴,就是叫吴彪子。”白莲娘子说。
  张冲是真有点不耐烦了:“该你个鸡毛事,这老太太仨鼻孔眼多出一口气,你把你自己摆弄明白得了。走了走了。”
  他呼朋唤友骑着摩托呼啸而起。
  这个村子没什么丘陵,修好的水泥路一马平川,难怪这村子的年轻人人手都有摩托,顶不济的也是电动车,确实方便。
  我带着他们几个到山坡,看吴彪子的墓。白莲娘子冷笑:“这又是吴彪子的鬼把戏,十年前我还见过他呢。他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一藏,再弄个假冢,就以为没人能想起他。”
  “那个张冲有问题。”我说。
  白莲娘子看我:“你没跟他提清香的名字吧?”
  我摇摇头:“守口如瓶,怕打草惊蛇。”
  李瞎子问白莲娘子,下一步怎么办。
  白莲娘子想了想:“还是回村,今天晚上就在村里住了。张冲确实有问题,我打算晚上盯着他,说不定他会向吴彪子禀告我们的行踪。”
  我们从坟山上下来,小货车还在等着我们,又回到村子。
  我在车上用微信和李不狗联系,让他明确说明当时和清香过夜的农家院方位。
  等了能有十几分钟,李不狗发过来一张图,他真够意思,竟然手画了一张草图,标记得很明白。李不狗不愧是搞艺术的,画画信手拈来,把周围的地标都给标出来。
  我们到了村子,和司机打听,再次定位,转了很长时间终于找到了那处农家院。
  门口的对联撕了半块。为了谨慎起见,我把院子照了好几张照片,给李不狗发过去,那边很快确认,就是这个院子。
  李不狗和清香当时在这里过夜,晚上厮混的时候,从一堵破墙里钻出残废老头,那老头就是吴彪子。现在我们就站在院子前,摩拳擦掌,多少也有点紧张。
  吴彪子可不是凡人,心思歹毒,心机深沉,说不定我们到村子的消息他已经知道了,院子里布置下了天罗地网。
  我们看向白莲娘子,老太太眉头一挑:“怕个甚!有我在,你们怕什么?吴彪子巅峰时期也不过和我造个平手罢了。”说着,她大大咧咧走到门前,伸手一推门,门上落着锁。
  她指指后墙:“走,翻墙进去。”
  我们四个绕着院墙到后面,突然顺着村路“突突突”快速飚来四五辆摩托,为首的正是张冲,他从车上跳下来:“你们干什么?我不是让你们赶紧离开村子吗?”
  我赶紧说:“我们是投亲问友的。”
  张冲道:“那你们研究这院子干什么,是不是想偷东西?我告诉你们,这院子是我家产业,你们胆敢翻进去,我马上报警抓人。”
  其余的混子下了车,冲着我们喊:“滚蛋!跑我们村偷东西来了。”
  张冲说:“我告诉你们,好狗护三院,好汉护三村。别以为我们村没有年轻人。”
  那些混子摘了摩托后面的铁棍子,冲我们比比划划。
  白莲娘子笑盈盈走过去,脸上却带着寒霜:“怎么的,你们还想跟我这个老太太动手?”
  张冲大怒:“少他妈耍臭无赖,你们走不走?哥几个,一个车带一个,把他们撵出村子。”
  这些人呜呜喳喳就要动手,白莲娘子冷笑:“就算你师父吴彪子亲自来,他也不敢跟我这么说话。”
  张冲倒退一步:“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莲娘子看看我们,又看看他,说道:“我大老远来的,也不跟你们捉神弄鬼浪费时间。”她从怀里掏出一朵纸花递给张冲。
  张冲明显认识这是什么,他脸色大变,倒退了数步,没有接。
  白莲娘子直接把纸花别在他的摩托车前面:“回去把这个东西给你师父看,吴彪子看了就会明白。”
  “我,我师父已经死了。”张冲磕磕巴巴说。
  白莲娘子道:“得了,都是水贼甭使狗刨。他要愿意呢,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我。去,把门打开。”
  旁边有混子不耐烦:“张哥,跟这老娘们废什么话……”
  白莲娘子看了他一眼,那混子后半截的话愣是吓回去,白莲娘子的眼神极为阴森。
  张冲脸色发青,犹豫了好半天,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扔在高台上。招呼他那些狐朋狗友,来得快去得也快。
  白莲娘子要捡钥匙,李瞎子赶紧抢先一步拿起钥匙,屁颠屁颠过去开门:“老太太,你真是神威不减当年啊,一句话就逼退了这些小流氓。”
  白莲娘子也有些得意:“他们不是怕我,是怕我的那朵纸花,那是鬼堂信物,可见姓张的小子也是此道中人。他这一去肯定会汇报给吴彪子,吴彪子或许会来。这样吧,咱们兵分两路,今天晚上我和小和尚守家,等吴彪子上门。老李,你和姓冯的,你们两个晚上偷着去张冲的家,看看他都藏着什么秘密。”
  我赶紧说:“张冲是本村坐地户,狡兔还三窟,谁知道他在哪呢。”
  白莲娘子从怀里掏出一只袖珍型的纸鹤,让李瞎子张开手,她把纸鹤放在他的手心。“刚才我不是给他一朵纸花吗,那纸花上我附着灵引。这只纸鹤是经过秘法调制的,能感应到灵引。你们跟着它就行。”
  白莲娘子念念有词,用食指点了一下纸鹤,纸鹤竟然动了,缓缓转头。
  她告诉我们,跟着鹤嘴指的方向去就可以了。
  我本来想现在去,白莲娘子摇摇头:“太阳落山之后去就行,我太了解吴彪子了,他现在见不得光,晚上才会出来,咱们先把这里收拾收拾。”
  我们进了这家农家院,每个房间都检查过了,每一面墙都敲了敲,果然在里面一个房间发现了暗槽。我们比划了一下,藏个人正好,也就是说吴彪子确实在这里住过,这是他的一个窝点。
  这老小子可是残疾人,据李不狗描述,此人双腿萎缩,看起来像是小儿麻痹,就这么个行动不便的老头,似乎他的势力遍布整个村子,如同狡兔一般,摸不着方位。
  太阳渐渐落山,到了掌灯时分。我们简单吃了点东西,白莲娘子大大方方坐在正堂,面目阴沉,能持坐在她的旁边,手里捻着佛珠。两人在这里守株待兔。
  我和李瞎子从院里出来。李瞎子端着手心的纸鹤,我们两个根据鹤嘴的方向,在黑夜中潜行。
  整个村子到了晚上死气沉沉的,偶尔能看到远处的光亮闪动,给人的感觉,这里就像一处远离海岸线的孤岛。
  我们摸摸走走,找了能有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一栋三层小洋楼前,院里灯火通明,支着蔬菜架子,能看到有几个人正在里面吃饭。
  农村夜不闭户,院子门就那么大敞大开的,我和李瞎子藏在墙根往里偷窥。
  院口有只大狼狗正在啃骨头,啧啧有响,根本顾不上我们。
  吃饭的人里有一条壮汉,六十来岁的年纪,正在啃一只羊骨,咬了几口就随手扔给大狗,那狗扑到怀里,嘎吱嘎吱啃着。
  壮汉旁边是张冲和他的女朋友,张冲一抹嘴,用脚踢了踢女朋友:“别吃了,跟我进去。”
  旁边有个农村老娘们说:“冲啊,人孩子还没吃完呢,你叫她干什么去。”
  “妈,我发现你怎么越老越不正经,我们孤男寡女的你说去干什么。”张冲浪笑。
  “小崽子,不错,”六十岁的壮汉笑:“有你老子年轻时候的风采。那时候我当支书,村里的女的随便睡,我看哪个敢哔哔。”
  张冲哈哈笑,过来揪他女朋友的领子:“别吃了别吃了,你他妈是饿死鬼投胎啊,跟我进屋。”
  女朋友真是逆来顺受,饭吃了两口,擦擦手跟着他去屋里。
  那壮汉应该是张冲他爸,一口一个草拟吗,说话粗鲁至极,那张嘴跟吃大便了差不多,就这样的人给村子当支书,能好才怪呢。
  我和李瞎子对视一眼,就看到小洋楼里灯光闪动,张冲带着他女朋友上到了三楼。


第四百一十一章 控制
  李瞎子做个手势,让我跟在后面,我们顺墙猫腰跑到后院。
  李瞎子向后倒退几步,猛地窜上墙,连刨带蹬爬上墙头。他跨在墙头上,把手递给我,我也爬了上去。
  后墙放着一堆破烂,我们顺着这些东西爬下去,弄得满身都是灰,这时顾不得了,一路小跑来到小洋楼的后面。
  李瞎子顺着后墙的凸起开始往上爬,我不甘落后,跟在后面。其实不难爬,这座小楼不是这里多出水泥台,就是那里伸出排水管。
  估计在修建这座楼的时候,他们完全没顾虑到防贼的问题,这家人想都没想过,村里会有人胆大包天能偷到自己家来。
  我们很快爬到三楼,有露天的阳台,我和李瞎子翻了进去。只是位置不太好,张冲和他女朋友去的房间,在走廊对面。我们躲在阳台上,能清楚听到隔着门传来的隐约笑声。
  李瞎子轻轻把阳台门打开,我们两个蹑手蹑脚来到客厅,小心翼翼来到卧室门前。趴在门缝上听,里面是张冲的声音:“有什么怕的,老夫老妻了。”
  李瞎子胆子是真大,居然把门缝推开。我后脖子汗毛都竖起来了,拉了他一下,示意他注意。李瞎子笑l了笑,没有听我的,继续把门推开。
  这条缝隙足够大,我们能很清楚看到里面。
  里面是卧室,张冲正和他女朋友说话。女朋友道:“你把灯关上吧。”
  张冲口气很冲:“关什么,关上了让我师父怎么看。”
  “啊,又让那怪老头看着,好别扭的。”女朋友扭捏的说。
  张冲呲着牙笑:“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女朋友扭他的脸:“无耻!其他人看就看吧,一个残废老头在那看着我,我嫌恶心。”
  听到这里,我和李瞎子对视一眼,说的是吴彪子,没跑。
  张冲道:“你别把他当人不就行了,当成萝卜白菜、土豆茄子。老吴就这么点爱好,满足他吧。我还得指望从他那里学点东西呢。”
  “他有什么值得你学的?”女朋友问。
  张冲笑:“老吴有一手工夫特厉害,能操控别人,到时候我要学会了这门绝技,全世界的妞就能随便上了。我看上谁就上谁,哈哈。”
  “你个臭流氓!”女朋友掐他的胳膊。张冲忽然翻身坐起来:“我去请那老东西,赶紧满足他拉到,还得跟他说点事。”
  “就是今天那几个外乡人?”女朋友问。
  张冲坐在她身边,啃着手指甲,“嗯”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能有五六分钟,他才从床上跳下来,径直向门口走来。
  李瞎子赶紧做个手势,我们两个藏在黑暗的客厅角落里。门开了,张冲走出来,径直穿过走廊,到了另一间屋子。时间不长,只听走廊里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是铁轱辘摩擦地面的声响。
  我从沙发后面探出头看,张冲推出一把轮椅,上面坐着一个近乎秃顶的老头,穿着白色的大汗衫,肥头大耳的,那猥琐劲比李瞎子也不遑多让。
  他就是吴彪子?
  张冲推着老头进了自己的卧室,把门关上。我和李瞎子赶紧出来,到了门口,悄悄趴在一条缝,继续往里偷窥。
  张冲把老头推到床边,毕恭毕敬:“师父。”
  老头呵呵笑:“我收你做徒弟了吗,就厚着脸皮叫师父。”
  张冲真会说话:“我对你的孝心天地可鉴,我是真心想拜入你的门下,学点真本事。”
  老头舒舒服服往椅子背一靠:“开始吧。”
  女朋友被这老头吓得瑟瑟发抖,缩在床边不敢动。老头笑眯眯说:“小冲,你调教的也不行啊。”
  张冲脸色冷下来,对女朋友说:“赶紧的,别逼我动手,那就没意思了。”
  女朋友害怕地说:“灯,关灯。”
  张冲大怒,上去就一脚:“关灯了我师父怎么看。赶紧的,别墨迹。”
  女朋友嘤嘤哭,可不敢不听话。
  秃老头看得满嘴生津,发出了咀嚼一样的声音,恶心的一批。
  我有些尴尬,不忍再看,便退到客厅里坐着。而李瞎子趴在门缝继续偷窥。
  门里传出声音,我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黑森森的天花板,心想这都是什么事。
  等了能有十几分钟,李瞎子冲我招手,让我来看。
  我过去趴在门缝往里看,女朋友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小脑袋。张冲抽着烟,对面的秃老头像是嗑药嗑嗨了,在轮椅上扭来扭去,发出舒坦至极的声音。
  张冲皱着眉,说道:“师父,可以了吧?”
  秃老头道:“看你伺候我这么长时间的份上,我教你第一课。”
  张冲眼睛亮了:“师父,你说。”
  秃老头看看床上的女孩说:“你想不想换个更漂亮的女朋友?”
  张冲赶紧说:“师父,你想把师姐介绍给我?”
  “清香?哈哈哈。”秃老头发出一连串怪笑:“清香是不行了,你无福享用,不过我可以给你找更漂亮的。”
  “怎么弄?”张冲问。
  秃老头指着床上的女孩说:“这个你不要了吧?”
  张冲道:“不要了,想换一个。”
  女孩一听就哭了,抱着被子坐起来,用手打张冲:“我为你大老远跑到这来,你就这么对我。为什么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
  张冲回头就是个大嘴巴:“妈的,给你脸了。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不是都说好了吗,就是玩玩。”
  秃老头笑眯眯,划着轮椅到了床边:“别打女人,我就看不得打女人。”他探出身子,笑眯眯看向女孩。
  女孩吓得头皮发炸,赶紧往回缩。
  张冲在旁边看着,面无表情,可双手捏得紧紧的。
  秃老头笑眯眯说:“这么看着你女朋友,你不高兴啦?”
  “哪有啊。”张冲说。
  秃老头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哦。”他坐回轮椅上,右手成剑指,指着女孩说:“来,丫头,来。”
  那女孩吓得全身栗抖,可不知怎么回事,却身不由己,裹着被子慢慢爬向秃老头。
  张冲在旁边看得大气都不出。
  女孩到了秃老头近前,秃老头说:“人啊,都有个控制欲,就想控制别人,让别人听自己的。人生八苦,最苦的就是爱别离和求不得,这两个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别人不受自己控制了。很早之前,我在日本专门学了一种东洋道法,就是为了能控制别人。小冲,你好好看着,看我怎么控制你这个小女友的。”
  张冲点点头,看着。
  秃老头突然扬手,从胳膊底下窜出一条红线。那红线就跟长了眼一样,围着女孩的脖子转了数圈,紧紧勒住。
  别说张冲了,就连我和李瞎子都大吃一惊。
  秃老头猛地一拽,那女孩喉头咳咳作响,脸色发紫。秃老头喊了一声:“起!”
  女孩凌空飞起来,被红线拽在半空中,跟上吊差不多。女孩本来就没穿衣服,此时在空中双脚乱蹬,情形极为惨状。
  我看到这个情景,脑子炸了一样,想推门进去,被李瞎子拉住。他严肃地对我做了个口型,意思是,来不及了。
  时间不长,女孩的双脚下垂,一动不动,身体看上去十分僵硬,她死了。
  那条拴在她脖子上的红线没有任何附着物,就那么悬在半空,吊着一个大活人。红线的另一头在秃老头手里,他抬起头笑眯眯看着尸体。
  张冲着急:“师父,你,你怎么杀人了,这,这我怎么办啊,在我家杀人了,我说不清楚了。”
  秃老头叹口气:“小冲,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人不听你的。”
  “这,这,”张冲看着尸体,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哪有心思回答什么问题,憋了半天,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怎么可能听我的。”
  “对喽,就是这个道理。要控制别人,首先就得扼杀他的个人意志。古今中外的帝王,为了统治黎民百姓,都得采用洗脑的愚民政策,和我的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只不过更甚一步,把这个人杀了,杀了自然就没有了个人意志了。”秃老头侃侃而谈。
  “问题是人都死了,还怎么控制?”张冲苦笑。
  秃老头神秘一笑:“下面我就要给你传授秘法,看仔细了。”


第四百一十二章 战书
  张冲目不转睛看着。
  秃老头手一松,红线“嗖”的无影无踪,女尸从空中陡然落下来,重重砸在床上。张冲不忍去看,侧着头。
  秃老头拿出一个人偶,对着女孩晃来晃去,由于他是背对大门,我们看不到具体做法的过程。大概能有个十分钟,突然那女尸“忽”的坐起来,张冲吓了一大跳。
  秃老头笑:“说话。”
  女尸展怀一笑,无限风情:“欧巴,想我吗?”
  张冲坐在床上,目瞪口呆,女尸慢慢爬过来,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欧巴,亲亲人家。”
  秃老头大笑:“让你亲你就亲,扭扭捏捏的。”
  张冲慢慢凑过去,强忍着意思了一下。女尸从床上下来,坐在秃老头的怀里,秃老头道:“小冲,咱们一开始说好的,她归我所有。你再去找个女朋友。”
  张冲似有所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师父在上,就受小徒一拜,你把这起死回生的法子教给我吧。”
  秃老头点点头:“看你小子对我忠心耿耿,又有些天分,我就传给你。以后,我要做一件大事,你小子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入我吴炳财的门下,就要守规矩。我这一套法术是从东洋学来的,自然要尊重他们的规矩。”
  这老秃头果然就是吴彪子。
  他从轮椅下面掏出一把刀扔在地上:“你用此刀在右臂上划一个十字。”
  张冲拿起刀,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右臂,划出一个血淋淋的十字形。吴彪子点点头:“好,我告诉你,此刀的刀尖已经喂有尸毒,见血封喉。你刚才用此刀划出了血口子,也感染了这个尸毒。”
  “啊?”张冲傻眼了。
  吴彪子道:“别害怕,有我在,必然不会让你的尸毒发作,只要你忠心耿耿。”
  张冲哭丧着脸:“师父,我肯定忠心啊,你就给我解药吧。”
  吴彪子嘿嘿乐:“你先过一年的考察期再说。你作为徒弟要对我完全坦诚,不能有一丝歪心,否则尸毒发作,你会生不如死。”
  张冲懊丧至极,赶忙说道:“师父,我要向你报告一件事。”
  “说。”吴彪子摆弄着刀。
  张冲把下午遇见我们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等他说完之后,吴彪子语气都变了:“快,把那纸花拿给我看看。”
  张冲把裤子翻出来,从里面掏出纸花递给吴彪子。吴彪子拿到手里看看,“果然是她!”
  “谁?”张冲问。
  吴彪子突然把目光扫向门口,我和李瞎子正看得聚精会神,一时躲不开,正和吴彪子门里门外打个对眼。
  吴彪子一扬手,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一道寒光扎在门板上,刀把颤抖不停。吴彪子大怒,对张冲喊:“你愣着干什么,外面有人!”
  “啊?”张冲连滚带爬站起来,抄起一根棍子就过来了。
  我着急地对李瞎子说:“快走。”
  我们赶紧离开门口,正要回阳台上,李瞎子轻声道:“来不及了,去二楼。”
  我们缩在楼梯口,就看到门开了,张冲兴匆匆杀出来,打开客厅的灯,在里面详详细细检查了一圈,又到阳台看了看,对里屋喊:“没有人啊,师父。”
  屋里传来吴彪子暴躁如雷的声音:“我的眼睛就算飞过去一只苍蝇也能分清公母,刚才有两个人正在外面偷窥,一定是白莲娘子那骚娘们派来的,快去找!”
  张冲没办法,在三楼找了一圈,奔着楼梯口过来。我和李瞎子蹑手蹑脚下到二楼。他们家是真大,三层小洋楼,带客房和大厅,老张家这些年估计是没少搂,都是村里的民脂民膏。
  我和李瞎子随手推开一个客房,藏在床底下,张冲还真就进来了,不过没细看,只是扫了一眼就走了。
  外面传来说话声音,是张冲和他爹妈说着什么,不多时,就听到外面有狗叫声,这小子居然把院子里的狗都牵来了。
  我和李瞎子知道藏不住,赶忙从后窗跳出去,一路翻墙出去,逃之夭夭。
  等跑出去老远,还能听到狗叫声,小洋楼里人影晃动,他们在挨个屋子检查。
  我和李瞎子深一脚浅一脚回去,已经接近午夜。到的时候,白莲娘子和能持和尚还没有休息,依旧坐在厅堂里。
  看到我们回来了,白莲娘子问怎么样。我长舒口气:“找到吴彪子了。”
  白莲娘子眼里精光四射,让我详细说说。我把去老张家的经过和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
  白莲娘子冷笑:“我就知道这老小子是假死,他善于玩这样的苟且把戏。”
  能持和尚叹口气:“可惜了那女孩的一条性命。”
  白莲娘子嘿嘿冷笑:“小和尚也动了凡心。其实今天我一看那姑娘,就知道她活不长。”
  李瞎子问为什么。
  白莲娘子现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意:“因为吴彪子就喜欢长头发。”
  我们面面相觑,喉头咯咯响,实在无法形容当下的心情。
  我问她,“老太太,你说吴彪子会不会来找我们?”
  白莲娘子说:“肯定会来,但他不是正大光明的来,这人最擅长用鸡鸣狗盗的小计俩。他怕的不是我,而是怕我暴露了他的行踪。他一定在琢磨一个计划。”
  “啥计划?”李瞎子问。
  白莲娘子道:“把咱们几个赶尽杀绝的计划。”
  李瞎子脸色都变了。
  白莲娘子像是恶趣味一样,嘎嘎狂笑,笑得声振屋瓦。
  我冷汗都出来了,鬼堂的人一个个就跟神经病似的。
  我问接下来怎么办。
  “等着,他肯定会来的。”白莲娘子胸有成竹的说。
  她和能持就这么坐在正堂,我在旁边守着,想着刚才吴彪子杀人的情景,浑身汗津津的,像是感冒了一样。
  按说我现在修行到金钟罩境界,不会轻易的感冒,可不知怎么了,刚才那一幕,女孩被红丝绳吊在空中,尸体晃动的情景,像是噩梦一样印在脑海里,择除不掉,一想起来就闹心,关节酸痛。
  我凝神入定,在定境中去除负能量。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一夜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
  白莲娘子和能持还坐在那里,而李瞎子则爬上八仙桌,用胳膊当枕头,睡得呼呼的,他倒是睡眠好,估计是当盲流时候练出来的,天当被地当床,在哪都是倒下入睡。
  我一夜入定,精神还好,和睡了一觉没什么区别。
  屋里很静,只有李瞎子的呼声传来。白莲娘子面无倦意,眼睛直直地看向院子大门。
  我正要劝她去睡一觉,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阵阵摩托声,有人叫着“开门”。
  我看看这三个人,两个坐着没动,一个呼呼大睡,我只好起身到门口,把门打开。
  外面竟然来了七八个小混子,为首的正是张冲。他换了一身红色马甲,小头发擦得铮亮,搂着一个女孩,正是昨晚被吊死的女朋友。
  我心中惊骇无比,脸上没露出来。那女孩竟然跟活人一般,亲亲热热地依靠在张冲的怀里,管他叫老公,叫欧巴。
  张冲看着我:“白莲娘子在不在?”
  他知道了白莲娘子的名号,应该是吴彪子讲给他听的。我一侧身:“白莲娘子在堂上等着你们。”
  张冲搂着女朋友往里走,那些小混子要跟上来,他冲着后面喊:“你们在门口守着。”
  我把门关上,我们穿过院子来到正堂。
  白莲娘子看到他进来,脸色很冷:“你来了,你师父呢?”
  张冲说:“你们昨晚是不是偷着去我家了?”
  白莲娘子倒是大方:“去了,咋滴。”
  “白莲娘子,你是和我师父同辈的道法高人,我敬重你。”张冲说:“在场的都是知情者,咱们也别藏着掖着了,我今天来就是师父吩咐的,他只有一句话问你,白莲娘子,你想做什么?”
  “他人呢?别做缩头乌龟,让他徒弟来算什么。”白莲娘子冷笑。
  张冲道:“我师父说,你们要是善意的呢,咱们河水不犯井水,你们掉头就走,离开村子,这一页就算翻过去,当没发生过,你们就还当他是死的。如果你们是恶意的呢,他想跟你们谈谈。”
  我在旁边听着,立刻就明白了,吴彪子的意思很明确,不见面就当互相不存在。可如果这一面见上了,就是不死不休!
  趁着白莲娘子没说话,我在旁边咳嗽,提醒她不要冲动。
  白莲娘子理都不理我:“让他划下道,我们去拜访他。”


第四百一十三章 风水
  张冲点点头:“我师父说了,你师伯白莲娘子不是省油的灯,肯定会选择和我面对面详谈。我师父又说了,如果见面的话白天就算了,一言不合可能会动手,到时候在村里惊世骇俗,就不好了。他曰你们今天晚上十二点,村外坟山会面。”
  他抱抱拳,搂着变成尸体的女朋友往外走。李瞎子在后面道:“小伙子,这女尸爽不爽?”
  张冲回头看他,冷笑一下:“老头,你要是有闺女的话,我把她做成女尸,你体验一下就好。”
  李瞎子脸皮是真厚:“我还打光棍呢,要不你给我先介绍一个老伴,我跟她生一个。”
  张冲一推女朋友:“她给你了。”
  女朋友跌跌撞撞奔向李瞎子,突然速度变快,两只手变爪,出手如电,直奔李瞎子的咽喉。
  李瞎子笑笑,自认为是雕虫小技,往后面一躲,顺势拉过一把椅子挡在自己和女尸的中间。谁知道这女尸根本就不躲,还愣头往前冲,耳轮中就听“啪”一声脆响,椅子碎了一地,她像是卡车一样冲过来,居然把椅子撞碎了。继续往前跑,直奔李瞎子。
  李瞎子脸色变了,他顾不得体面,围着厅堂转圈,女尸真是不死不休,像跟踪导弹一样就踪着李瞎子。李瞎子几次拳脚打在她身上,可她跟没事人一样根本不知道疼。
  一人一尸当着我们的面就在那跑来跑去。
  突然“啪”一声,正是白莲娘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她喝了一声:“行了!像什么样子!”
  张冲冷笑一下,打了个响指,女尸停下来,慢慢走回去,脸上又是风情万种。
  白莲娘子冷着脸对张冲说:“有什么本事今天晚上拿出来。”
  张冲说:“听师父说,你老年轻时候在东北也是有名号的。那今晚给小侄开开眼,我看看你老到底有什么本事。”
  他搂着女尸扬长而去。
  等他走了,我把门关好,厅堂一片狼藉,李瞎子正在收拾。白莲娘子沉声说:“今天晚上怕是生死局,咱们四个人不能都陷在那地方,最好分成一正一奇两个小组,互相策应。有一组陷入死地,至少还有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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