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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儿-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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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天黑说话倒是有礼有节。
  银狐居士点点头,稳定心神,站立如松,不卑不亢道:“胡家天字辈,果然功夫了得。”
  胡天黑道:“可就算这样你们也输了。你们两个道法最高的大仙儿都这样了,剩下一个香童还怎么和我比?”
  “能不能比,我也要比一下。”我说:“不就是黑暗天地吗,不就是业火吗,我也想试试。”
  胡天黑狂笑:“你配吗?对付你,我只要一根打狗棍就行了,把你抽的满地告饶。”
  银狐居士看我:“小心。”
  我点点头。
  他出了圈子,我站在圈子里,做了个手势:“请。”
  胡天黑根本没打算用道法,他缓缓围着我转圈,像是溜达一样,我站在中间,时不时转身,面朝向他。
  胡天黑步履轻松,越转越快,竟然身子和身子之间出现一道道残影,围着我形成一个包围圈,四面八方全是他。
  胡天黑大笑:“我都不用动手,直接就把你转晕了。”
  我不去看他,学着银狐居士的样子在地上打坐。但是怎么打坐都无法入定,无论是否闭上眼睛,他的影子都会映入我的眼帘,甚至在脑子里转圈。
  我止不住的眩晕,感觉天昏地旋,胃里一阵阵恶心。
  胡天黑的声音传来:“认输吧,你就别遭这个罪了。说实在的,欺负你我都觉得胜之不武。只要你答应撤销堂口的资格,就能保下一条小命。”
  胡天黑加快了速度,天地旋转,我像是坐在一个颠簸不停的陀螺里,身体也随着微微颤动。
  忽然就听到胡浈浈的哭声传来:“冯子旺,你就认输吧。再这么转下去,你会魂飞魄散的。”
  我已经感觉到了魂魄不稳,在摇摇欲坠的陀螺中似乎要飞升起来。意识越来越淡。我强忍着不适,说:“胡天黑,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何必置我于死地。”
  “置你死地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胡天黑说:“你认怂了不就完了。没这个金刚钻何必揽瓷器活。“
  “好吧。”我说。
  胡天黑道:“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么你就认输了……”
  我笑笑:“我说好吧,不是认输,是要打败你的意思。”
  胡天黑不怒反笑:“就你?臭虫而已。你家老仙儿算条汉子,你连臭虫都不如,真不知道他怎么会跟了你。“
  银狐居士在圈外笑着说:“小金童,用出来吧,你也该正正名头了。”
  我陡然睁开眼睛,用神力凝聚右手掌心,陡然出现一面令旗,五彩招展,辉映当场。
  胡天黑突然停下来,大吃一惊:“这是什么?”
  我看着他,呵呵笑:“就这东西,别说你了,就连胡三太爷犯了错,我也照打不误!”
  胡三太奶大怒:“小猴崽子,嘴上没个把门的,胡说什么!”
  我一跃而起,朝着胡天黑挥舞手中令旗,令旗空中幻化成一条九节鞭,重重抽了过去。
  胡天黑讥笑:“什么玩意,哪弄来的法器,跑这装来了。今天我就毁了它!”他竟然徒手来抓打狐印。


第三百六十六章 胡天赐
  胡天黑空手抓住打狐印。我吓了一跳,这东西难道没用,仅仅就是个传说?
  胡天黑狂笑:“笑死人了,这是什么鬼东西……”
  忽然之间,打狐印周身碧光流转,不过成人的手臂长短,却起了惊天骇地的气势。气息磅礴,充盈我的双手,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似乎化身成万狐之王,端坐山巅,冲着天空的闪电啾啾而鸣,苍茫大地中无数狐狸探出头,一起看向天空。
  无数飓风涌动,鼓张着令旗飞舞,它幻化成两种形态,令旗和九节鞭重叠,挥舞半空,仿佛能让天地倒悬,又如同在很远的地方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这一瞬间我和打狐印几乎心心相映,融合在一起,感受到了万狐彷徨,人莫予毒的感觉。
  胡天黑惨叫一声,人没了,化成黑狐的原形,两只前爪抱着脑袋,趴在地上呜呜叫,可怜状就跟吉娃娃差不多。
  胡三太奶轻喝一声:“不要伤人!”
  老太太这一声清叫,犹如火里浇水,一股清凉让我清醒,我赶忙控制住打狐印。九节鞭的鞭尾正落在胡天黑的屁股上,将将停住,没有打下去。
  “这是打狐印?”胡三太奶站起来。
  我赶紧收了令旗,朝着她抱拳:“婆婆,正是打狐印。”
  胡三太奶眼里有泪,眼圈竟然红了。她向前走了两步,旁边的胡浈浈赶忙扶住。胡三太奶指着我,颤抖着问:“打狐印你是从哪弄来的?”
  “说来话长。”我缓缓道。
  “你可知此物来历?”胡三太奶紧紧盯着我。
  我说道:“略闻一二。此物是上天赐给胡三太爷的。胡三太爷是东北出马仙之首,他怕胡家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便请了上旨降下一枚打狐印,意在清肃本家,以正本源。这枚打狐印可以在胡家上打太爷下打散仙,但凡有作奸犯科,可无一不打。”
  胡三太奶看着我,点点头:“打狐印只可能在胡三太爷手里,他人呢?你又是怎么得到的?”
  “我无缘见他老人家,”我说:“这枚打狐印原先是封印在一枚龙骨里,机缘巧合龙骨结界打开,我便得到了它。”
  这时候胡天志一拍桌子,“你既然知道这是我们胡家之物,为什么还不归还?!”
  黑暗中无数的胡家兵马同时高喊:“归还!归还!”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手,没有说话。
  胡家兵马看我不说话,顿时亮起了兵器,雪光一片,全都往我身前涌,刀气和剑气纵横,精灵的神煞之气也弥漫在周围,让人窒息。
  我又一次使出打狐印,心念所到,这器物竟然和我心意相通,顿时幻化成了数百丈长。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东西竟然如此幻化无方,而且在我的手里举重若轻。
  这一下用出来,气势竟然生生逼退了所有的胡家兵马,他们围着我不敢靠近,形成一个圈子。
  胡天志勃然大怒:“你个毛头小子,何德何能竟然用此神器。其他的法器倒也罢了,偏偏是针对我们胡家的。你以为凭这么个东西就能钳制我们胡家吗?”
  我说道:“胡天志,我没这么想,没这么大的野心去钳制胡家。但是此物本来是制约你们的,如果再把它给你们,相当于把紧箍咒交给孙悟空自己处理,岂不是更是后患。”
  胡天志向前走了一步,全身暴涨,犹如巨人:“我们胡家从上到下,尊卑有序,规则井然,体制内自有一套奖惩制度,用不着外人监督多言。此物如果落在心怀不轨之徒手里,只会徒增杀业。姓冯的,你现在给我为时不晚,不要执迷不悟,成为我们胡家的死对头!”
  我没有说话,向着他走了一步,胡天志全身黑气萦绕,向着我也走了一步。
  此时落根针都能听见,形势一触即发。
  胡三太奶忽然道:“天志,退下来吧,这东西咱们不要。”
  胡天志全身震动,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婆婆……”
  胡三太奶表情冷峻:“怎么?太爷不在,你们这些小崽子都反天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她话音一落,那张桌子突然分崩离析,嘎巴嘎巴碎了一地,茶碗什么全都砸碎了。
  胡浈浈和其他胡家都跪在地上,匍匐在胡三太奶的面前,一起喊着,婆婆息怒。
  胡天志深吸口气,缩回原形,一撩盔甲跪在地上:“婆婆,天志不敢。”
  胡三太奶有些疲惫,说道:“太爷闭关这数十年,人间发展迅猛,许多红尘景象见都没见过,我这个老脑筋也跟不上了,但我就知道一条,这些年来东北仙堂乱象频生,私堂、黑堂遍地都是,所谓的大仙儿歹毒者有,谋人钱财者有,甚至害性命害灭门者也有。咱们胡家也不干净!我看啊,有个外人监督一下也好。”
  她看着我,缓缓道:“你刚才对峙天志的气度,还真有点当年胡天赐的感觉。”
  这个胡天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胡三太奶摆摆手:“你把打狐印收起来吧,跟我来说话。”
  这婆婆现在是胡家的当家人,一言九鼎,不至于给我设套吧。我正想着,胡浈浈瞪我:“婆婆的话你也不听吗?”然后冲我做眼色。
  我收了打狐印。胡天黑从地上爬起来,脸色煞白,看着我又恨又无奈。
  胡三太奶用手招着我,“来,跟我来。”
  我分开胡家兵马,他们谁也不敢拦着我,让开一条路。我缓缓走过去,胡三太奶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我们到了场院中间,这里居然有一个类似蒙古包的地方。她做了个手势,我没有犹豫,跟着她进去。
  外面看着空间很小,真要到里面却十分宽阔,坐五十个人都绰绰有余,这也是一种神通。
  我们席地而坐,屋里没有外人,只有我、胡三太奶,还有胡浈浈在一旁侍奉。
  胡浈浈帮着我和胡三太奶倒了茶,就要退出去。胡三太奶道,“你也留下来听听,和你有关系。”
  胡浈浈愣住了,站在旁边,束手而立。
  胡三太奶道:“小冯,你把得到打狐印的事一五一十和我说清楚。”
  我点点头:“应该的。”
  我便从蔡家庄灵貂闯祸讲起,然后加格达奇取龙骨,遭人袭击,最后又到了偷猎集团老巢的九死一生。前前后后的经过,我都讲述了一遍。
  胡三太奶半天没说话,端着的茶几乎要凉了。
  胡浈浈在一旁轻轻提醒她,胡三太奶回过神,问我,那个胡先生长什么样子。
  我给胡先生描述了一番。胡三太奶眼圈红了,我赶忙诚惶诚恐:“婆婆,怎么了?”
  “那个死在林子里的胡先生,很可能就是我们当家的,”胡三太奶顿了顿:“胡三太爷!”
  “什么?”我脑子嗡了一声,绝对不相信听来的这句话,胡三太爷死了?
  怎么可能?
  胡三太爷是上天御赐的东北出马仙统领,是整个东北道行最高的长白山之神,封号得道不过就是在康熙年,三百了年而已,作为普通人可以死好几个来回了,可对于胡三太爷来说,几百年不过弹指一挥间。
  我磕磕巴巴地说:“胡三太爷道行很高,是得道的仙人,他怎么可能……”
  胡三太奶叹口气:“你没听过天人五衰吧?没有什么人能不死的,神、仙、精、灵不过都是有情众生,除了道和太一,没什么能万古长存。”
  “那,那时间也太短了。”我说。
  胡三太奶道:“这件事或许有我们想不到的玄机在。太爷闭关到现在也没有出来,世间流言蜚语颇多,我早已做好了他陨落的思想准备。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到我们三个为止,就不准再传出去了,否则天下大乱。”
  胡浈浈赶紧跪在地上,赌咒发誓。
  我说道:“婆婆,我还有一个事想问,那位胡天赐到底是胡家的什么人?”
  胡三太奶叹口气:“我就知道你有此一问。”她轻轻抬手,对着墙上弹指一点,墙上波纹出现,涌动出一个人的形象。
  我这么一看大吃一惊,那不是我吗,简直像照镜子一样。
  上面这个人眉眼和我很像,但气度非凡,穿着一身古衣,正提着笔似乎在题字,洋洋洒洒似仙人风骨。
  胡浈浈看着上面的人,眼波流转,眉目几乎一动不动。
  我心里酸溜溜的,胡浈浈看见我就黏糊,敢情不是冲着我,而是那个长得极似我的人。
  胡三太奶道:“他就是胡天赐。太爷曾经说过,整个胡家最有仙人气的,也就是他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特殊的行程
  我看着墙上出现的人像,问胡天赐现在在哪?
  胡三太奶道:“当年太爷闭关,同行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胡天赐。太爷对天赐极其信任,甚至闭关也让他侍卫在身旁。”
  “所以,胡天赐也在闭关之中没有出来?”我问。
  胡三太奶点点头,静静看着我,仿佛我身上藏着什么大秘密。
  胡浈浈也在细细打量我,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胡三太奶道:“如果闭关的三个人都出了问题,胡天赐可能已经追随太爷也陨落了,说不定已再世为人,就变成了你!如果真是这样,胡天赐在哪,这个问题最有资格回答的,就是你自己了。”
  我挠挠头:“我也是最近才听说这个名字,先前听都没听说过。”
  就在这时,外面很远的地方传来了鸡叫声,胡浈浈赶忙说:“婆婆,要赶紧送冯子旺回去,鸡叫不回魂,会非常凶险的。”
  胡三太奶挥挥手:“你带他走吧。”
  我站起身,一躬到地,然后跟着胡浈浈要出去。胡三太奶忽然道:“最后还有两件事需要告诉你。”
  我转过头看她:“请婆婆赐教。”
  “第一件事,”胡三太奶说:“你的打狐印已经露了底,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出马仙界,肯定会惹来许多的麻烦。胡家为出马仙之首,自胡三太爷以来,在东北清肃妖邪有数百年的历史,得罪了很多魍魉鬼徒,而且有许多仙家觊觎我胡家地位久矣。你这个打狐印只打的胡家,打不了外人,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三教九流的人会想方设法得到这枚神器。打狐印对我们胡家关系重大,你如果自觉没有拥有它的能力,就趁早把它还给我们,免得日后出了岔子,悔之晚矣。”
  胡三太奶说的有道理,可我不想就这么轻易把它交出来,外人得防,胡家也得防。不说别人,就胡天志胡天黑他们,一个个横挑眉毛竖瞪眼的,不留着这么个神器,日后真要打上门来,还真不好处理。
  我简单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胡三太奶似乎早已想到了我的态度,她说:“第二件事,我为什么留下胡浈浈在此旁听。我知道你和浈浈早有渊源,今日斗法场上,她对你关心有加。浈浈这丫头,待在我身边的时间不短了,该出去历练历练,我想让她跟随你,可如何?”
  我心念一动,回头看胡浈浈。胡浈浈不好意思,脸红红的,垂着头。
  我正要答应,忽然觉得有些不妥。这会不会是胡三太奶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说到底她还是不放心我。还有一个,算是我的小九九,我和胡浈浈是有些情愫,但谈不上谈婚论嫁,海誓山盟什么的,一旦以后我再谈恋爱呢,比如蔡小菜。胡浈浈会怎么想,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我的举动,这都不好说。说到底,胡三太奶对我不信任,我同样对她的人也不信任。
  这时,外面又是一声鸡叫,这是第二声了,三声鸡叫前,我必须要回去。
  胡三太奶倒是不着急,慢慢端茶:“怎么呢?你不喜欢浈浈?”
  胡浈浈像是要哭了,媚眼看着我,含泪欲下。
  我在脑海里念头转了三转,一鞠躬:“如此甚好,多谢婆婆抬爱,多谢浈浈姑娘青睐。”
  胡浈浈这才破涕为笑。胡三太奶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冯,你要做俊杰呦。浈浈,带他回去吧,你要好生侍奉新主,不要觉得脱离我的管束,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胡浈浈甜甜地说:“婆婆,你放心好了。”
  胡三太奶看了看我们,挥挥手:“女生外向,赶紧走吧。”
  胡浈浈带我出了蒙古包,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盏幽幽灯笼,放着红色的光芒。一路前行,我跟在她的后面。
  我们没有说话,在黑暗无边的场院里前进,路上竟然没有看到胡家兵马。
  很快我们回到了院子,胡浈浈站在门口,指着大门说:“主人请进。”
  我赶紧道:“浈浈,别叫我什么主人,我浑身不舒服。”
  胡浈浈甜甜一笑:“知道了,鸡快叫了,你赶紧进去啊。”
  我走进屋子,屋里很黑,隐约看到有两个人,床上那个是钱老板,依旧靠着床头睡觉,地中间的躺椅上也有一人,好像是我。我顿时明白,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在出魂的状态下。
  我懵懵懂懂过去,头一晕,重重摔在我的肉身上。在晕过去的瞬间,我听到了第三声鸡叫。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的,阳光刺眼,想抬手挡着眼,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我的一只手上居然打着吊**,这里有很多人,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有人把我抬上救护车,我想说自己没事,可喉咙发干,头还迷糊,索性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隔离病房里,有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进来,离着远远的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动了动身体,说自己感觉挺好的,没什么不适。
  医生点点头,跟身边的护士说,再观察两天,如果没有发烧的迹象,就可以转普通病房。
  这两天简直是煎熬,一切监测的手段都在,每天还要验血验尿。进来出去的都是上了岁数的老护士,非常严肃,我问什么也不回答。
  直觉感觉到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两天之后,我出了隔离,进了普通病房。又来了警察,给我做笔录,问我为什么到钱老板的狐狸养殖场,那里又发生了什么。我问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了,有个警察告诉我:“你还不知道?养殖场里死了十几个人,只有几个幸存者,你是其中之一。”
  我大吃一惊:“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是一种特殊的动物传染病,类似狂犬病。感染这种病的人都处于癫狂状态,自相残杀,这种病菌非常可怕和致命。”警察和我说。
  我心怦怦跳,我知道这不是传染病,是胡家下手了。
  “钱老板呢?”我问。
  “死了。死于心脏衰竭,他也感染了那种病毒,你们是在同一间房里,所以依例问询。”警察同情地说:“哥们,你算捡了条命,和钱老板在一个屋子里居然没有被感染。”
  既然他们并不知道内情,我就可以编着说了。我告诉他们,我是钱老板的朋友,应邀到养殖场去玩,他们那个养殖场里有虐待动物的嫌疑。然后我把怎么虐待狐狸的事,都说了一遍,最后告诉警察,这种类似狂犬病毒很可能是那些被虐待的狐狸滋生出来的。
  警察一一记录,交代我好好养病,就走了。在他们看来,整个案件非常清晰,不是人为的谋杀,而是病毒感染。最紧张的不是警察,而是卫生部门,听警察说,养殖场现在已经被层层围起来,里面的动物都已经被解救走了,尸体去做专门的实验。
  我特别关心钱老板的两个孩子,问他们怎么样了,警察告诉我,那两个孩子现在也在这所医院就医,等我好了以后可以去看看他们。
  我在医院又住了几天,基本确定没有问题,可以出院。当天我去看望两个孩子,站在病房门口没有进去,两个孩子已经恢复了健康,正躺在床上吃东西,伺候他们的是妈妈和奶奶,她们也都活了下来。
  钱老板生前还是有资产的,不知道能在这次风暴中留下多少,希望她们能够好好生活下去。
  我从医院出去,收到了微信短信,是红姨发来的,只有一句话:到停车场。
  我从后面到了停车场,看到红姨正在招手。我走过去,她上上下下打量我,激动地说:“小冯,你没事吧,知道你在这里住院,我们几次要进去看你,可医院方面不让,说你的情况不稳定,还需要观察,禁止探访。现在你终于出来了。”
  “还有谁想看我?”我问。
  旁边一辆吉普的车门开了,车里朝我招手:“是我。你进来。”
  红姨冲我点点头,我上了车,后排座坐着一个老者,精神矍铄,正是蔡三叔。
  “三叔。”我招呼一声。
  蔡三叔对司机说:“出发吧。”
  这是上哪?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红姨说:“姨,上车啊。”
  红姨摆摆手,把车门给我关上,车里只有我、蔡三叔和司机三个人。
  司机发动车子,陡然开出了停车场,向外疾驰而去。
  “三叔,这是去哪?”我懵了。
  蔡三叔道:“海外。”
  “你跟我商量一下啊,我还想回沈阳呢。这算绑架吗?”我口气不高兴。
  蔡三叔看看我:“你别瞪眼。这个行程是胡三太奶特意安排的,我只是遵命从事。去什么地方,你到了之后就知道了。”
  几个小时后,我们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蔡三叔示意我下车。我完全懵逼,眼前是开阔的大海,海风强劲,汽笛声声。
  “我们去哪?”我问。
  “韩国。”蔡三叔说。


第三百六十八章 最高秘密
  我们到的是大连港码头,停靠着很多货船,我们上了其中一只船,写着“友谊号”。船很大,甲板摆着集装箱,到了船上,蔡三叔带我见了一个中年人,他是船上的大副。简单寒暄之后,大副带我去船舱休息。
  我实在是纳闷,问蔡三叔到底去哪。蔡三叔只说了两个字,“韩国”。
  多余的话没有说,他只是告诉我跟着走,到了地方自然知晓。
  我很纳闷,如果去韩国,走海路其实并不方便,最好是直接坐飞机。蔡三叔讳莫如深,什么也不说。大副带我到了船舱,我问他,这艘船和蔡三叔是什么关系。
  大副告诉我,这艘船所属的货运公司正是蔡家集团的名下,人家老板怎么安排他们就怎么听。这艘船的终点是到韩国仁川,至于中间怎么停,他也不太清楚。
  我没办法,只好在这里住下。船很大,晕船的可能性可以忽略不计。我睡得好吃得香。
  在船上过了大半天,临近午夜的时候,我正在睡觉,忽然有敲门声。我揉着惺忪睡眼把门打开,敲门的是蔡三叔,他让我准备准备,马上下船。
  我没啥可准备的,从船舱出来,外面是朦胧夜色,深黑色的海水十分平静,无风无浪,无边无际,几乎看不见尽头。我完全迷失了方向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我们要去哪?”我问。
  蔡三叔带我来到船边,顺着楼梯一直走到船舷的下面,那里停靠着一艘迷你型的小货船,船舱里点着微弱的灯光,只有一个老船员驾驶着方向盘,小船上再无他人。
  我们顺着甲板上了小货船,蔡三叔指了指黑夜的前方:“再往前面走就是韩国境内,你没有护照,我们只能算偷渡。不过不要担心,老连常走这条线,他以前就是干偷渡的。”
  握着方向盘的老船员冲我挥挥手。
  小货船“突突突”发动起来,趁着夜色划出一条水线,向着黑暗的前方驶去。
  “我们到底去什么地方?”我问。
  蔡三叔拉着我来到船尾。我们坐在甲板上,他递过来一支烟,看着黑夜里的海水,一字一顿说:“去找胡三太爷。”
  “什么?”我差点跳起来,胡三太爷在韩国?这……这是什么故事。
  蔡三叔道:“我听常老爷子说过,胡三太爷要闭关时,走的也是水路,当时船上有四个人……如今这四个人里只有常云天老爷子健在。”
  常云天是蔡三叔的大仙儿。
  胡三太爷闭关还是抗日战争的时候,那时候蔡三叔没有出生呢,这一切都是他听自家老仙儿说的。
  蔡三叔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靠近仁川的海岛,在黄海境内,并不在韩国本土。”
  “胡三太爷为什么要选择在那里闭关呢?”我疑惑。
  蔡三叔道:“当年往事发生得极其隐晦,知者甚少,很多人都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这次行程是胡三太奶特意委托常云天大仙儿安排的,就是要带你去看看那地方。”
  “为什么会选择我?”我问。
  蔡三叔道:“胡三太奶觉得你和整件事有着很深层次的联系,具体是什么现在还无法破解玄机。或许胡三太爷的下落,就落在你的身上也说不定。”
  我没说话。
  蔡三叔道:“听说你长得很像胡天赐?”
  “是。我见过胡天赐,确实很像。”我没否认。
  蔡三叔道:“你取得龙骨的经历中,也曾见过疑似胡三太爷的胡先生。看来你还真脱不了干系。”
  他没有说太多,很多旧情连他也不清楚,诸多细节似是而非。我们抽完了这根烟,他拍拍我的肩膀,先去休息了。
  夜晚的海上风势渐起,我进到船舱躺着,两只手枕在脑后,毫无睡意。
  小货船开了能有三个钟头,停了下来,蔡三叔招呼我下船。我来到船头,看到船停靠在小码头上,眼前是座岛屿,晨光中影影重重,能看到连绵的山脉。
  码头上有几个人,有穿黑色风衣的,有穿皮夹克的,都是些眼神犀利的男人。蔡三叔带我下了船,和这几个人熟络的打着招呼,他们交流有时说国语,有时说韩语。
  那几个男人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心里咯噔,这些人的眼神情不自禁想起偷猎集团老巢的遭遇,那几个亡命徒就是这样的眼神。
  我直觉感觉到,这些人应该都杀过人。
  蔡三叔带我上了一辆吉普,车子发动,顺着公路开向岛子的深处。蔡三叔道:“这是私人岛屿,已经承包出去,岛主就是白家。”
  “白日云?”我问。
  蔡三叔“嗯”了一声:“白家历代都是胡家大仙儿的出堂香童,有数百年的家史,可以算是胡家在人间的代理人了。这座岛很早就被他们集团承包,并不用来开发,而是为了守护胡三太爷的闭关之地。这是出马仙界的最高秘密,现在守卫这个岛的都是死忠之士。”
  我心里狂跳,觉得闯入到了一个不该自己踏足的禁区。
  车子进了一条丛林小路,七拐八扭到了山坡,停在一处别墅前。蔡三叔道:“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带你去胡三太爷闭关的地方。”
  我进了别墅,空无一人,我在心念中招呼黄小天他们,如今除了黄小天和银狐居士,还有胡浈浈。
  他们三个同时现了阴神原形,我这才知道胡浈浈其实道行并不低,她也渡劫成功,有了仙位。
  “三位怎么看?”我没有因为和胡浈浈以前怎么样,就区别对待她。
  胡浈浈道:“明夜去胡三太爷闭关之地,我们三个就不适合跟随了。”
  我看着黄小天和银狐居士,他们都点点头。
  黄小天道:“小金童,等你从那地方出来,不必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这是仙界的大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知最好。你既然踏入了这摊浑水,就要做好思想准备。”
  胡浈浈道:“黄教主,这是婆婆安排的,你怎么能称为浑水呢?”
  黄小天讪笑:“是我措辞不当。”
  我摆摆手:“三位请便吧,我去休息了。”
  胡浈浈看我,我挥挥手,示意她也可以离开。
  我没有到楼上找房间,而是随便在沙发上对付了一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有人推着餐车过来,都是准备好的早饭。我吃过之后,从别墅里出来,溜溜达达没敢走远,这里林深树多,真要迷路了还麻烦了。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蔡三叔来了,开着一辆电**车,示意我上车。我们两个一头扎进深林子里。夜深人静,只有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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