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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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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

“她既然听了柯大人的劝回到你身边,做了你的夫人,我想她还是愿意和你好好的过日子的。”

“你呀,就是心肠太好!她这叫过日子吗?才第一天她就把飞燕打成那样,我若是不给她点厉害看看,还不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怎么得了?尤其是飞燕,平时说话随意惯了,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让那个毒妇逮着收拾她的理由了。”

左佳音叹了一口气,从孟天楚身上坐起来,说道:“你这一打若是她真怕了,以后好好的过日子便罢了,若是不然,怕以后就更麻烦了。”

孟天楚道:“别担心,她做不了什么的。”

“但愿吧。”

孟天楚想了想,站起身来,拉着左佳音往外走。

左佳音道:“你带我去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第263章 相逢是首歌

孟天楚带着左佳音先去找了夏凤仪和飞燕,然后一起来到温柔的住处。

冷静下来之后,他觉得单单是一味暴力,也难以收到希望的效果,套用一句外交辞令,叫做武力不能解决问题,最终还得坐在谈判桌上解决。所以带着她们三个来找温柔,希望能和平解决争端。

温柔的院子紧挨着左佳音的院子,门口种的雏菊已经被她踩得面目全非了。

走进温柔的院子,径直来到主卧室。屋里一切还是很喜气的样子,红床红被红蚊帐,还有桌子上没有点的一对红蜡烛,只是床上躺着的新娘子,却脸色苍白,头发散乱,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趴在被子上不声不响。

两个服侍温柔的丫鬟见孟天楚带着另外三个夫人来了,于是赶紧上前行礼。

夏凤仪小声地问道:“伤口上药了吗?端来的饭菜都吃了吗?”

其中一个丫鬟摇摇头,低声回答道:“二夫人不让我们上药,饭也不吃。”

夏凤仪走到床前,见温柔眼睛直勾勾望着前方,眨也不眨,不知道在想什么,便柔声说道:“小柔妹妹,你还是让丫鬟给你的伤口上个药,你这样是不行的。”

温柔也不说话,还是那样,象是死了一般。

夏凤仪看了看孟天楚,孟天楚走上前,温柔却脑袋一扭,面朝里趴着。给了孟天楚一个后脑勺。

孟天楚见温柔雪白的裙子多处被自己鸡毛掸子抽烂了,隐隐能看见背上地暗红色血痕,估计伤得不轻,心中有些不忍,放缓了声音说道:“行了,快擦点药吧!”

温柔还是一动不动的。

孟天楚坐在床边,抓住她强行脱她的衣裙。

温柔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任由孟天楚将外面衣裙扒了下来。只剩一件贴身亵衣。衣裙脱下,只见她欺霜赛雪一般白嫩的脊背上,到处都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血痕。

夏凤仪、左佳音和飞燕都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飞燕更是抓紧了夏凤仪的胳膊,扭过头去不敢看。

孟天楚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先前下手如此之重,将她简直打得是遍体鳞伤。不由得有些内疚,又想起她一个官宦之家大家闺秀,被硬逼着嫁给自己这个县衙小师爷,想尽办法也没能逃脱这个命运,肯定是很委屈地,而新婚之夜自己就让她独守空房,不觉更有些内疚。柔声道:“药是一定要上的。饭也不能不吃,别使小性子了啊?”

温柔依旧面朝里趴着没有说话。

孟天楚对丫鬟说道:“把药给我!”

两个丫鬟拿着药过来,放在床边一张凳子上。

孟天楚亲自给温柔背上、大腿上地伤口擦药,每擦到痛处,温柔身子都自然地抽动一下,却还是一声不吭。

擦完药。孟天楚仔细将她衣裙拉上,想了想,转头对其他人说道:“咱们是个大户人家,这规矩还是要明确的,温柔是我明媒正娶迎进门的妻子,从今天开始,所有的人叫凤仪为大夫人,温柔为二夫人,佳音和飞燕是妾室,以后就叫三奶奶和四奶奶。嗯。以后只能她们两人叫我夫君,其他人只能叫我老爷。别再没个尊卑地乱叫了,听到了吗?”

众丫鬟仆人们都欠身答应了,左佳音和飞燕也答应了一声。

孟天楚伸过手歉意地握住她们两的手,紧了紧,又说道:“虽然称呼上有变化,但是,风仪、小柔、佳音和飞燕你们四个都是我孟天楚的女人,在我的心中,你们都是一样地重要!”顿了顿,又诚恳地说道:“我们来自五湖四海(心想毛老人家好像说过哦),能在一起也是一种缘分,应该互敬互爱才是,再不要生什么事端了。整天吵吵闹闹的又能生出什么好来呢?”

温柔依旧面朝里趴着,偶尔听到她轻轻吸吸鼻子,似乎在默默流泪。

孟天楚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温柔的手:“小柔,先前我气恼之下,下手重了点,老爷我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了,别生气了啊?”

温柔依旧趴着,开始轻声抽泣,随即双手收在头上,把脸埋在双手臂弯里,孩子一般呜呜地哭了起来。

孟天楚不怕人耍横就怕人流泪,见温柔一哭,就没有主意。伸出手去摸摸她的秀发,叹了口气,想劝慰几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就听温柔抽噎着说:“老爷……,明天……,你还是休了我……,我要回去……”

孟天楚见她因哭泣而不停抽动的消瘦双肩,说道:“休了你?唉,要是休了你能解决问题,我早就和你商量这一招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我,其实,你也知道,我并不想娶你,更不想强迫你做什么,但我们的婚姻是你叔叔的意思,因为我是他的心腹之人,又是他最不能缺少地人,他需要用我们俩这个婚姻来加强两家的联系,让我以后能死心塌地地帮他。”

温柔的哭声慢慢减弱了,在用心地听着。

孟天楚续道:“所以啊,就算我休了你,你叔叔还是会把你送回来给我,而且你还会因此被责怪的。没办法,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我们注定了必须成为夫妻。所谓造化弄人,或许就是这样吧。”

温柔转过身来,一脸泪花望着孟天楚,哽咽着说:“我从小到大,十六年里,没有谁大声地说过我一句,更不要说打了,嫁给你这小师爷情非得已了,没人疼没人爱不说。还处处被人欺负,轻则骂重则打,我……我……呜呜呜呜……”温柔毕竟才十六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说到伤心处,又埋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孟天楚点点头:“是啊。可飞燕也是人啊,你打她。她也一样痛地!只要你以后别耍小姐脾气,大家和和气气在一起,多好地嘛。”

温柔依旧哭泣着,没再和孟天楚说话。

孟天楚又安慰了她一会,交代了伺候的丫鬟好生照顾之后,这才带着夏凤仪她们离开了。

第二天,孟天楚起了一个大早。他要去钱塘县查案,收拾好一切,他想了想,还是再去看看温柔。

来到温柔的房间前,见夏凤仪正好和左佳音从屋子里走出来,于是上前询问情况。

左佳音道:“她喝了一点粥,我又给她擦了一次药,只是皮外伤。而且她这么年轻,会恢复得很快的。”孟天楚这才放心。

夏凤仪见孟天楚收拾整齐,道:“夫君,你要出去吗?”

孟天楚点点头:“去钱塘查案。”

左佳音回头看了看屋子里,说道:“那你还是去看看她,精神很是不好。和谁也不说话。”

孟天楚走进温柔的房间,这一屋子的红显得很扎眼。

经过头一天晚上两个人地一番对话之后,温柔明显对孟天楚已经不排斥了,孟天楚坐在她的床头,看着她憔悴地容颜,一时找不到话题。

倒是温柔先开了口,甚至露出一丝微笑,声音轻柔,与从前的大吵大嚷比起来,这样地声音犹如天籁一般:“老爷。刚才听你和她们两在门口说你要出去?”

孟天楚嗯了一声。温柔双手撑着想坐起来,可是手好象没有劲。没有成功,孟天楚本想帮忙,又觉得不妥,赶紧让丫鬟上前将温柔扶坐起来,在她地身后放了一个靠垫。

温柔道:“去什么地方,远吗?”

“为一个案子上的事情,要去一趟清真居士地故居钱塘县。”

温柔眼睛一亮,很快便暗淡了下来。孟天楚还是飞快地捕捉到了温柔的这个神情,微笑着问:“你好象很感兴趣地样子,要不和我一起去?”

温柔欣喜而急切地问道:“可以吗?你带我去?”

孟天楚心想,这个丫头现在正好心情不好,她自己愿意出去走一走散散心,总比放在家里闷着的好。而且自己走了,也不放心家里,生怕她又大闹天宫,便说道:“当然可以,你若想去,我带你便是。”

温柔看了看孟天楚,这是她第一次好好地看面前这个男人,说实话,孟天楚长相俊朗,是那种容易让女人动心的男人,大概从前自己只顾着和他作对,所以没有注意。脸颊微微一红:“谢谢你,不过,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想做你的夫人,就算你对我好也没用,我……”

孟天楚笑了,说道:“没有人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你就当是来一个朋友家散心长住好了,或许有一天,你叔叔改变了主意,你也就可以回去,找一个你心仪的男人再嫁了。”

“可是我已经嫁给你,女人从一而终,我……我这一辈子是嫁不了别人了!”

孟天楚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既不想做我的夫人,又没办法离开这个家?”

“我是不是很过分?”

孟天楚郑重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好了,以后对外你还是我地二夫人,对内呢,你可以当我是哥哥,也可以当我是朋友,我们真正相敬如宾,如何?”

温柔怔怔地望着他,眼泪簌簌而下,哽咽道:“我对你和你的夫人那么过分,你居然还处处为我着想,你……你真是个好人……”

孟天楚笑道:“我们这叫不打不相识,谁说男女做不了夫妻就一定要成仇人呢?多一个象你这样才华横溢,文武双全的红颜,也是我孟天楚的荣幸。”

温柔破涕而笑,嗔道:“我现在知道她们三个女人为什么都死心塌地喜欢你了,原来你嘴这么甜,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呢!”

孟天楚哈哈一笑,站起身弯下腰问:“我搀扶你起来,先吃点东西,时间不早了,吃完咱们还得赶路呢。”

夏凤仪和左佳音正坐在外面凉亭下说话,看见孟天楚搀扶着温柔说笑着慢慢走出来,两个人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一看,可不是吗?惊讶万分,急忙迎了上去。

孟天楚道:“让丫鬟给温柔做点吃的吧,她说她饿了。”

左佳音听罢,赶紧吩咐一旁的丫鬟去给温柔准备吃地,然后让两个人在凉亭坐下。

温柔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夏凤仪和左佳音,说道:“前几天给两位姐姐添了不少麻烦,都是温柔不懂事,希望两位姐姐不好见怪才好。”

夏凤仪和左佳音相互看了看,不知道孟天楚给这个之前还谁也不认的泼辣姑娘吃了什么药,怎么一下就变了一个态度。

夏凤仪笑着说道:“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都是一家人了,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左佳音也点点头,道:“说的是呢。”

孟天楚看着大家又象从前一样,终于开心地笑了。

这时,刚才那丫鬟匆匆跑回来说道:“四夫人,哦,不,奴婢该死,四奶奶说,厨房因为才吃过饭,如果要重新做,需要二夫人等等,四奶奶怕二夫人这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饿坏了,所以说她先把之前的粥和点心热一下,给二夫人垫个底儿,她接着给您敖鸡汤补补。”

夏凤仪皱眉道:“怎么可以让小柔妹妹吃剩的东西,赶紧做新的,先拿点心来,剩粥就不必了。”

丫鬟答应着正要离开,温柔说道:“不要那么麻烦了,大家都吃得,我为什么就吃不得了,不必麻烦了,吃完了老爷还要带我出去呢。”说完,温柔转头望着孟天楚,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

第264章 河水清且涟漪

吃完饭后,孟天楚本来准备叫慕容迥雪跟自己一起去,但又担心她们两人会产生矛盾,便没有叫。吩咐下人给温柔准备了一些路上吃的小嘴儿和水果,叫上朱昊准备出发。

夏凤仪和左佳音送他们出门,到了门口,孟天楚先将温柔扶上车,然后转身给大家说再见,忽然发现左佳音神情有些不对,象是在想什么似的,便走到她身边,说道:“想什么呢?”

左佳音愣了一下,马上笑了,说道:“没有想什么,你们快走吧,路上小心,二夫人身体还没有好,你多照顾着。”

孟天楚不能告诉她们自己和温柔的协定,答应着,对夏风仪和左佳音说:“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我们走了。”

看着孟天楚他们的马车走远了,夏凤仪和左佳音才转过身来,准备回家,这才发现门口慕容迥雪站在那里,一脸的悲戚和落寞。

左佳音走上前,低声说道:“他自然是考虑到你的感受所以才没有叫你。”

慕容迥雪点点头,道:“姐姐不必安慰我,我明白的。”

一路的颠簸,似乎一点也不影响温柔的心情,她时不时地将手伸到窗外,大声地唱歌,咯咯地欢笑,象只快乐的小鸟一般。

“你身上还有伤,还是坐下来老实一会儿,你这样一直兴奋着,到了钱塘。怕是连下车的劲都没有了。”孟天楚笑着说。

温柔一手拿着一枝枇杷,一手拿着自己地丝巾伸出窗外,看它肆意地在风中飞:“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杭州就是好,空气都那么清新,那么湿润,那么香甜。你闻到了吗?空气中有花儿的香味。”

孟天楚笑着看了看温柔,和昨天的这个时候已经判若两人。一个凶神恶煞,一个开朗活泼,或许真的是心结解开了,眼前这个快乐得象精灵一般的女子才是温柔原本的面目。

快到下午地时候,终于到了钱塘县,孟天楚决定先吃个饭,然后再往清真居士周邦彦的故居赶。

孟天楚之所以要来钱塘县查案。就是从那鬼宅里找到地那幅画上题字得到的提示,从那上面得知,水沐颜的丫鬟应该就住在清真居士家附近。

三个人将车停在一个酒楼前,然后下了车。

温柔看样子很累了,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只不过,这懒腰也伸得颇为文雅,这时候她才有了大家闺秀的感觉。

店小二见到他们三人。一个漂亮姑娘衣着华丽,一个比这姑娘年长一些的男子也是气度不凡,穿着一看也是有钱之人,至于后面跟着的那个老者,应该是个随从,样子虽然普通。可一双眼睛冷冷一扫,却让人不由自主打个激灵。

“三位客官有请。”店小二笑看见有钱的主儿自然态度都不一样,脸笑开了花儿,快步上前迎接。

孟天楚道:“给我们找个雅间坐着,上几个可口地菜来。”

“好的,没有问题,三位请楼上请。”说着,带着孟天楚他们三个上到楼上一个雅间。

孟天楚点了几个菜要了两壶酒,见温柔趴在桌子上一点精神也没有的样子,便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到这里便会这样。看吧。别等不到好吃的来,你就要呼呼大睡了。”

温柔抿嘴一笑。眼睛象个月牙儿一般微微下弯,看起来可爱得很:“没有什么的,我一夜没有睡,现在困了也很正常,我娘常常说,我是一个永远也睡不醒的瞌睡猫。”

孟天楚笑了,若是在现代,十六岁的姑娘还在上学,回到家里确实还要给自己的妈妈撒娇,可是古代的女子已经是为人妻甚至为人母了。想想有些心疼:“先别睡,等会有好吃的,你就吃不成了。”

温柔的眼睛象是已经睁不开了一样,嘴角露出困乏的笑容,真的象一只乖巧的小猫一般,说话地声音已经含糊不清了:“让我先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话音落了,人居然也睡着了。

孟天楚看了看朱昊,两个人都笑了。

温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车里,身上还盖着孟天楚的衣服,只是车上没有人。她揉了揉眼睛,爬起来,发现车里停在一个草地上,草地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河,小河就在一座山下,放眼望去,青翠的山、碧绿的草、草地上有一些紫色和红色的小花,简直就象是一副山水画,美丽极了。

孟天楚此刻正坐在画里那两位姑娘坐着的地方,一切好象都很偶然,马车走到这里突然车轴松了,朱昊便停下车来检查修理,他信步在四周闲游,便发现了这个地方。

确实是个很美的地方,人融入山水之间,心情都格外地舒畅了许多。

脱下鞋子将脚放入河水中,最初有些凉意,很快就觉得舒服起来,时不时还有一些小鱼在脚的四周嬉戏,脚被这些顽皮的小家伙弄得很痒,但是又怕吓走它们,于是只好忍着不动。

突然身后有脚步的声音,孟天楚转过身去,见一个身着淡紫色长裙地女子,手上拿着一束各色地鲜花,正蹑手蹑脚地走过来,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就象是一个飘然而至的花仙子一般。正是温柔,不由笑道:“小柔,你怎么起来了?睡好了吗?”

温柔将脚上地绣花鞋脱下,露出白皙而光洁的一双小脚,走到孟天楚的身边,将花儿交给他。小心地坐在他的身边:“嗯~!醒来一看你不在,以为你将我连车带人一块儿给扔到荒郊野外不管我了呢!”

“你就这么看我啊?我有那么坏吗?”孟天楚呵呵笑道,见她将脚放在冰水中,脸上地表情就知道她被刚入水的感觉给凉到了。

温柔笑了笑,没有说话,从孟天楚手上接过鲜花,放在鼻子前闻。

孟天楚从身边拿出一个竹子编的小食盒。上面还有盖子盖着,很是精致。他将食盒递给温柔。说道:“先吃点东西。”

温柔将花在一边,惊讶地将盒子接过,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些精致的点心和卤菜:“我之前不知道我们车上还有这么些好东西!”

孟天楚笑了,说道:“这是你睡着之后,我让那店里的小儿专门为你准备的,你自然在车上看不见。我让他在盒子四周放了一些干净的棉布,然后再将食物放在碟子中,这样既可保温还比较卫生,快吃吧,不吃又凉了。”

温柔甜甜地朝孟天楚笑了笑:“没想到你还这么细心!谢谢了!”

孟天楚道:“都说我是你地哥哥了,照顾自己的妹妹这很正常,快吃吧。”

温柔点点头,拿起一块点心品尝了起来。

这时。远处地草丛中突然飞出一群野鸭,扑腾几声飞走了,风轻柔地吹过,这一刻,人都要陶醉了。

车子修好后,温柔也已经将食盒中的食物一扫而光了。她见食盒很是精致,舍不得扔,于是留了下来。

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清真居士的故居,可是那画中所说的地方,应该在清真居士所住地方的对面,而且离之前休息的那个河边不会很远,看来只有问问才知道了。

三人将马车赶到清真居士故居对面的村庄,这里离那条小河也不远,大概就在这个地方了。

进了村。看见一位头发花白地老人坐在村口的一棵很大的桂花树下。孟天楚走上前施了一礼:“老人家,给您打听点事情。可以吗?”

那老人已经是古稀之年,但是精神还不错,听孟天楚和自己说话,抬头看了看他:“小伙子,你要打听什么事情啊?”

孟天楚道:“我想问一下,这个村子里有没有姑娘去外面给别人当丫鬟什么的。”

老人点点头,说道:“唉,穷苦人家哪能没有呢,自然是有的,而且还不少呢。”

孟天楚高兴了,道:“那您知道有没有一位叫琴儿的姑娘在杭州给别人当过丫鬟的?”

那老人正在皱眉思索的时候,过来了一位年轻女子,戒备地看了看他们,将老人搀扶起来,说道:“爷爷,回家吃饭了。”

孟天楚道:“这位小姐姐,我们是想向大爷打听一个姑娘。”

那女子也不理会,搀扶着老人就走。

温柔上前一步,拦着那女子,笑着说道:“姐姐,你知道你们这个村子有没有一个叫琴儿地姑娘在杭州给别人当丫鬟?”

那女子见是一个姑娘问自己,这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啊?”

温柔立刻说道:“我们老爷是这琴儿的东家,她以前做得挺好的,所以,老爷派我们来找她,还想请她回去给我们当丫鬟。”

孟天楚心想,这个谎撒的不聪明,哪里有一个主子亲自来找丫鬟的道理。

那女子说道:“她已经不当丫鬟了,你们不知道吗?”

温柔道:“那她回来种田了吗?能带我们去见见她吗?我们都很想念她。”

温柔的表情很认真,一点也看不出撒谎地样子,连孟天楚都快要相信她说得是真的了。

那女子道:“你们应该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吧,她命好,不是回家种田,而是给有钱人家当小的去了。”

孟天楚道:“你们村里有几个叫琴儿的?”

那女子笑了笑,没再说话,搀扶着老人又要走,温柔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塞给那女子。

这块碎银少说也有五两。那个女子又惊又喜,马上接了过来,小心地揣在怀里,将老人扶回树下坐着,然后笑逐言开地说道:“我们农村人哪里会取这样的名字,以前这个琴儿也是不叫这个名字的,叫石榴,后来到杭州给人做丫鬟,好象没有做多长时间就没有做了,说是那家主人喜欢上她了,于是就给那家主人做了小,从此就吃香的喝辣的了。”

孟天楚道:“那你是说,你们村就她一个叫琴儿的?”

女子点点头,道:“对啊。”

“那你怎么知道琴儿给别人做了小?”

女子道:“自然是她爹娘说的,她常常叫人带一些银子和衣服回来,她爹娘便在村里常常夸自己地闺女,我们村里谁不知道啊。”

温柔道:“那琴儿是不是特别漂亮?”

女子一脸地不屑撇了撇嘴,上下打量了一下温柔:“要说漂亮,怕是没有姑娘你地一成,以前在我们村里谁也没有发现她好看过。”

温柔被那女子一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孟天楚道:“你可以带我们去她家里看看吗?”

那女子乐意地点点头,将老人搀扶起来,说道:“走吧,正好离我家不远,我带你们去。”

那女子将孟天楚他们带到一个小院前面,指了指,然后搀扶着老人慢慢走了。

这是一个不大的农舍,房顶上还是茅草和泥巴糊成地,看来这个家也并不富裕。

第265章 温柔的温柔

那妇人一听,赶紧将柴门打开,让他们进来,马车进不去,只好放在门外。

那女人说道:“你们放心进屋去,我将狗拴在马车旁,没有人敢来偷东西的。”

进屋一看,真是寒酸得很,连一个象样的凳子都没有,一屋子人挤在一个大床上,看了看,少说也有五个人。

一个中年男子笑着走过来,说道:“三位客人要不坐在床上吧。”

温柔微微地皱了皱眉,孟天楚看在眼里,便说道:“要不我们就在院子里说会儿话好了,外面也凉快。”

三个人赶紧出来,那女人和男人也跟着出来。

大家站成一堆儿说话。

孟天楚道:“琴儿最近也没有回来过吗?”

女人说道:“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回来过了,只是让人时常带些东西或是银钱回来,说是她男人不让她回来。”

孟天楚道:“那琴儿应该是觉得路太远,回来一趟也不方便。”

女人道:“说远也不远,都在杭州,有什么远的呢?只是她住在杭州城里,我们住在钱塘罢了。”

孟天楚点了点头,那女人道:“她不是让你们给我们带钱吗?”

温柔笑了笑,说道:“是的,是给你们带钱的,不过,她让我给你们顺便带个口信。”

女人道:“什么口信啊?”

温柔想了想,说道:“瞧我这个人的记性。居然一下给忘记了,不好意思让我想一想。”

那女人没有拿到钱,自然不好赶人家走,于是只好笑着说道:“不着急,你慢慢地想就是。”

孟天楚道:“看来你们家闺女主人还是很喜欢她的,要不这么多的丫鬟,怎么惟独她可以做了主人的夫人。”

女人一听。便觉得很骄傲,说道:“那家的夫人其实除了漂亮。还真没有什么,脾气也怪,性格也不好,好象谁都欠了她什么一样。”

孟天楚明知顾问,道:“哦?你们也进城去看过你们闺女?”

那男人说话了,道:“闺女不让我们去,说我们去了也住不习惯。是那个夫人自己来的,说是我们乡下空气好,真是奇怪了,在城里多好,还非要到乡下来。”

孟天楚知道那副画大概就是水沐颜那一次来后,回去画的。

“就你家闺女和她夫人来,她们老爷没有陪着?”

女人道:“贺老爷忙着呢,毕竟是做生意地。哪里有时间到乡下来消磨时光。”

孟天楚一一记在心上,这个贺老爷,如果知道名字就好了,但是又不能明着问,这样说是帮他们闺女带钱的,自然是认识才带钱。哪里还有问人家叫什么名字地。

温柔突然象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说道:“我终于想起来了,你家闺女说了,上次她和夫人不是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吗?老爷让人给夫人带的那封信,她让你们给找出来,让我给带回去。”

女人糊涂了,看了看自己的男人,说道:“有这回事情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男人也想了想,说道:“我也记不得了,事情都过了一年了。我怎么记得?”

温柔道:“要不你们找找?”

女人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全家没有一个识字的。你让我们怎么找啊?”

温柔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说道:“你们也是知道贺老爷的脾气的。他若是见不到,你们闺女也不好给他交差啊,你们说是不是?”

男人连忙说道:“对,这个我们也是知道地,要不……要不这样吧,闺女的东西以前是放了一些在家里,因为我们家就她一个是姑娘,她的衣服她娘也穿不上,所以我们都放在一个柜子里,或许里面可以找到你们说的那个什么信。”

温柔马上说道:“那就好,好在我们识字,让我们找就好,你把柜子给我们抬出来就好了。”

男人和女人听了,赶紧折身进屋去找柜子去了,孟天楚道:“丫头,你想干什么?”

温柔怀笑道:“你不是想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吗?”

“可是哪里有什么书信,如果没有你怎么说呢?”

温柔道:“看我的,总可以给你想到办法。”

男人将柜子抬了出来,其实也不是什么柜子,就是一个很陈旧的木箱子。

温柔打开一眼,皱了皱眉头,大概从来没有打开过,所以柜子里有一股霉味,孟天楚见温柔的样子,于是自己弯下腰来在柜子里翻着,自然是没有什么信件的,除了一些衣服之外就没有别地什么东西了。

孟天楚有些泄气,这时他在柜子底下发现一个褡裢,看起来还比较新,他拿起来,让他注意的,其实是上面绣的一只猴子,绣得是栩栩如生,在褡裢的下方还绣了一个贺字,应该是那个男人的。

他故意装做无意的样子说道:“贺老爷做大生意地,还用这种东西吗?”

男人说道:“所以说绣好了,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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