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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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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见孟天楚坐在那里发愣不说话,于是说道:“孟师爷,你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

孟天楚这才回过神来,打了几声哈哈,说道:“没有别什么想法,就按照温泉大人的意思办就是了,温泉大人还有别的吩咐吗?”

李公公干笑两声,说道:“温泉大人说,他的意思你完全明白,你要体谅他的良苦用心才是。”

孟天楚道:“没有别的啦?”

“温泉大人还说了,小姐确实性情古怪了些,你该教的时候就要教,说是玉不琢不成器,只是别一个月后带不回去人就好。”

老东西滑头,故意拿这话来阻我的手,老子才不在乎呢!孟天楚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脸上微笑着,说道:“哈哈,那是自然。”

李公公道:“这六礼——师爷已经准备了吗?”

孟天楚心头一沉:“六礼?准备六礼做什么?不就纳妾嘛,又不是娶新娘子。”

李公公干笑两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师爷,温大人的侄女当小妾……只怕有些不妥吧?”

第258章 讨价还价

孟天楚脸色一变:“公公的意思是?”

“哈哈哈哈哈……”李公公一连串的笑声,声音不男不女,只是几声就已经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斜眼看了看一旁的夏风仪。

夏风仪脸色苍白,站起身对孟天楚说:“夫君,我先回去歇息了。”

孟天楚点点头,等夏风仪走了之后,沉声说道:“公公,有话还请明说。”

“孟大人是明白人,怎么反倒要说些糊涂话呢。呵呵,有些事情说明了,也就没什么味道了。”

“不好意思,这件事太重要,孟某不敢妄自猜测,所以还请公公明言。”

“那好吧,来的时候温公公交代咱家说,温柔姑娘是温公公最疼爱的侄女,她从小就没收什么委屈,相信嫁给了大人,也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是吧,大人?”

孟天楚哼了一声:“有件事情恐怕要向李公公说清楚,这温柔在我家里无法无天,不仅对我冷嘲热讽,甚至还企图放飞镖伤我,幸亏我躲得快,却也误伤了我的……我的贴身书吏,她已经触犯了王法,所以我已经将她羁押在了后院,等禀告了温大人之后,定要将她法办!”

李公公有些尴尬:“这个……呵呵,咱家已经知道了,这的确是温姑娘的不对,她刁蛮任性,这温大人也是知道的,所以,呵呵。将来过了门,孟大人对她进行必要的管教,那也是应该地。毕竟,夫为妻纲,就是皇亲国戚这一点也不能改变。至于这追究法办……呵呵,以后都是一家人,自己打自己疼啊。大人还是网开一面吧,让她吃点苦头就是了。”

“嗯!”孟天楚点点头。她现在担心的是李公公刚才提到的那件事,回到那个话题,问道:“李公公,我纳温柔为妾,这有何不妥呢?”

“孟大人,话都点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还不明白呢?是不是有点。呵呵呵……”

孟天楚心头更是一沉,凝视李公公道:“孟某已经有了妻室,难不成温大人要让孟某休妻?”

“呵呵……”李公公只是干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孟天楚见到李公公阴阴笑容,心生疑虑,猛然想起一个问题,更是吃了一惊,站起身来。面若寒霜,沉声道:“莫非,是想让我赶走三位妻妾?独娶温柔?”

“呵呵,孟大人说到哪里去了,”李公公连连摆手,笑呵呵道:“温大人岂是那种散人妻女的人呢!温大人知道你已经有了三房妻妾。夫人夏氏,乃当朝工部员外郎夏大人的千金,两位小妾,那飞燕虽然是丫鬟扶正的,但孟大人却视如掌上明珠,疼爱有加,犹如心头的肉一般,肯定是割舍不下地;另外一个左氏,更是了不得,乃当朝天师。可以直接进宫面圣的。连温大人都要敬她三分,所以。温大人不会也不可能让你为了娶温柔姑娘,而休了她们三个。”

孟天楚这才脸色稍稍缓和下来,嘿嘿一笑,慢慢坐下,撩起衣袍架了个二郎腿:“那温公公地意思究竟是什么,孟某可真是猜不透了。还请李公公不要绕圈子了,咱们快人快语明说吧。”

李公公将没胡子的脑袋伸了过来,公鸭嗓子嘎嘎的说道:“温公公的意思是——让孟大人明媒正娶接温柔过门为妻!”

孟天楚面无表情凝视着李公公,半晌,才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公公,你来的时候没生什么病吧?”

李公公不知道孟天楚为何有此一问,想了想,摇摇头:“多谢孟大人关心,咱家身体还算康健。”

“那公公没吃什么药吧?”

“没有啊!”

“那建议公公还是吃一点药!”

李公公这才知道被孟天楚调侃了,有些不悦地说道:“孟大人,咱家说错了什么了吗?”

“你先是说温大人不让我休掉三个妻妾,现在又说让温柔做我的妻子,你这不是脑袋发烧说胡话吗?”孟天楚没好气,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孟大人为何有此一说?”

“你不知道吗?大明律明文规定:‘若有妻更娶妻者、亦杖九十、离异。’我已经有了妻子夏氏,再娶温柔为妻,这一顿板子你替我挨吗?——就算挨了板子,还是要强行离异的,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李公公意味深长地笑了:“原来大人是为这件事担忧啊。呵呵,孟大人,咱家且问问大人今年贵庚?应该还没到四十吧?”

“四十?呵呵,我有那么老吗?我连三十岁都还没到呢!”

“照啊!咱家再斗胆问问大人,先前娶两个小妾左氏和飞燕,可曾挨了八十大板?”

孟天楚一愣:“李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大明律也规定了‘其民年四十以上无子者、方听娶妾。违者、笞四十。’按道理孟大人也该挨板子了啊?呵呵呵,再看看那些大户人家,有几个是四十岁以上纳妾地?”

想不到这宫里的太监,对大明律关于娶妻纳妾的规定知道得到还很清楚,孟天楚有点反应过来了,说道:“你的意思是……她们两个都是妻子?”

“正是!并嫡平妻,自古也是有的,想当年唐高宗时期……”

“行了行了,别掉书袋了!”孟天楚听到这个主意后,很不耐烦,“李公公,温大人除了这平妻一招之外,还有什么指示,你就一并说了吧。”

李公公见孟天楚面有温色。忙收敛了笑容,不敢再耍嘴皮子,低声道:“温大人的意思是,让两妻并嫡,温柔为大,夏氏为次……”

孟天楚抬起头来,盯着李公公。眼中已经有火光闪现。把李公公吓了一跳,干笑两声。见孟天楚并没有发火,这才硬着头皮续道:“温大人说,温柔姑娘是他掌上明珠,按照他地想法,本来是让孟大人万千宠爱集于温柔姑娘一身的,只是考虑到孟大人一妻两妾在前,而且夏大人与温大人素来交好。左姑娘又是皇上宠幸地天师,所以这事也就算了,只是,希望孟大人娶了温姑娘后,便到此为止,再别纳妾了……”

孟天楚腾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公公,温大人还有别的指示吗?”

“没……没有了……”

“那好。麻烦你转告温大人,孟某可以纳温柔为妾,但只能按规矩列为四妾,如果要让她并嫡为妻,甚至还要占第一夫人,孟某恕难从命!另外。‘妒’乃是七出之一,不让夫君纳妾,违背纲常伦理,更不能接受,何况孟某已经说好,要纳贴身书吏慕容迥雪为妾,孟某不想做个无信之人,所以,对温大人的要求,孟某无法遵从!”

孟天楚对温柔痛恨至极。迫于温泉权势熏天。又用左佳音威胁,不得已勉强答应纳温柔为妾。这已经大违心愿,现在温泉竟然还要他将温柔列为第一夫人,并且不让他再纳妾,不由得勃然大怒,断然拒绝。

孟天楚这样做其实是经过了考虑的,温泉这一招嫁女本来是笼络他来的,这要换个明朝地官员,肯定会没口子答应地,想不到遇到地是现代穿越而来的孟天楚,偏偏不愿意夹着尾巴当孙子的倔强性格,加上孟天楚已经认准温泉依赖自己的毒品,又已经将自己视为心腹,不可能为这点并妻排序以及是否纳妾的事情真的与自己为难甚至翻脸,那就与初衷违背了,所以,孟天楚认准了温泉这么说只不过是试探一下自己,并不是强制性命令,应该还是有商量余地的。

李公公见孟天楚怒火中烧,气势汹汹大发脾气,忙陪笑道:“孟大人,这……还请从长计议才好!”

“不必了!孟某言尽于此,告辞!”说吧,袖袍一甩,转身出了房门。

刚到门外,只见夏风仪站在一棵树下,正凝视着自己。此刻,天已经黑下来了。

孟天楚走过去,问道:“你都听见了。”

“嗯,妾身让夫君为难了……”夏风仪眼睛有些湿润,抬头朝孟天楚一笑,“夫君,你这么做,要是惹恼了温大人……”

“你别管!我心里自有分寸,咱们走吧,去看看慕容姑娘地伤势。”

两人来到慕容迥雪住的小院子,左佳音正和飞燕在里屋照看慕容迥雪,见孟天楚两人进来,飞燕竖起食指做了一个静声地动作,走上前低声道:“她刚刚睡着了。”

孟天楚探头瞧了一眼,朝左佳音招招手,低声说:“咱们外面说话。”

几个人来到外间客厅,分别坐下后,孟天楚问了慕容迥雪地伤势,得知没有什么大碍,傍晚的时候便已经能下床拄着拐杖慢慢走动了,这才放心。看来,左佳音疗伤拔毒之术还是很高明地。

左佳音察言观色,发现孟天楚神情不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孟天楚简单将经过说了。

飞燕性子最急,首先叫了起来:“那泼妇当真以为她自己是个宝吗?竟然敢抢大奶奶的位置,还不让少爷纳慕容姑娘为妾,当真以为她就是老天爷了吗!”

左佳音忙嘘了一声,朝里屋瞧了一眼,见慕容迥雪依旧沉睡着,这才低声道:“小声点!”

飞燕点点头,问孟天楚:“少爷,那咱们该怎么办呢?真打算与温大人翻脸啊?”

“不翻脸就翻不了身!反正老子这一次豁出去了!”

飞燕和夏风仪一听,都面有忧色。

左佳音听孟天楚为了自己迫于无奈答应纳温柔为妾,心里十分感激,她没有矫情地说让自己进宫陪皇上炼丹以免孟天楚娶这个泼妇,因为她知道,孟天楚绝不可能答应把自己送进皇宫的,更何况自己已经怀有孟家地孩子,而孟天楚决定了的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她知道温泉依赖孟天楚的毒品,并将孟天楚视为心腹,这张王牌足以自保,且可以用来讨价还价,毕竟,温泉这样做的目的是笼络孟天楚,而不是别地什么。如果事与愿违,影响了双方的关系,反倒违背了他的初衷了。

所以,左佳音对这件事并不是很担心,想了想,说道:“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既然已经答应了娶温柔,不管是当妻还是作妾,反正过门是定了的事情,那咱们还是趁这之前的功夫,与这温柔搞好关系,毕竟以后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

孟天楚哼了一声:“和她搞什么关系!她敢乱来,就好好治她!只要不弄死弄残废,温大人是不会管的,这一点李公公也说了的。所以,以后咱们不用看她的脸色。更何况她就算进门,也是排行第四,见了你们三个,她得规规矩矩才是,敢说半个不字,老子——只管杀来不管埋!”说到最后,还拿腔拿调唱了一句上山为王的响马经常说地戏文。

左佳音听他虽然怒气冲冲,但末了却唱了一句戏,知道他胸有成竹,可是夏风仪和飞燕不知道孟天楚地底牌,却依旧愁眉苦脸,生怕这件事给孟家带来危难。

第259章 底牌

第二天一大早,孟天楚睡得正香,做梦梦见在床上抱着慕容迥雪亲嘴准备办事,忽然地动山摇,仿佛发生了地震似的,耳边还有声音再慌乱地叫着自己,猛然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是南柯一梦,睡在身边的确有个女子,却是赤裸着身子的夏凤仪。

虽然醒了,可还感觉到地动山摇,转头一看,床边正站着飞燕,抓着自己肩膀慌慌张张一个劲摇晃着:“少爷!快起来啊!”

“啊?怎么了?你也想上来,那上来吧,一起睡!”伸手要去拉她上床。

“不是的了!慕容姑娘……慕容姑娘不见了!”

“什么?”孟天楚一骨碌爬了起来:“怎么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小竹跑来说,慕容姑娘一大早就拄着拐杖出门了。我听了急忙追了出去,终于追上了她,问她去哪里,她说少爷对她恩重如山,她不愿意让少爷为难,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要去亲戚家和父母一起住,说以后不来当书吏了,还让少爷把她……把她忘了。我着急了,问她去哪里,她也不肯说,径直走了。”

夏凤仪也爬了起来,听了这话,和孟天楚互视了一眼,第一反应就是昨晚上的事情慕容迥雪肯定知道了,估计昨晚上慕容迥雪根本没有睡着,或者被他们说话声音吵醒了,因此听到了他们的说话。

孟天楚道:“我去把她追回来!”

“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他们那几个亲戚家,一个个挨着找!”

飞燕急忙帮孟天楚穿了衣服。孟天楚匆匆洗漱完。带着朱昊出了门。

先来到慕容迥雪家,那里还在修建中,她不在,两人又到了她父母住地亲戚家。一问之下才知道,慕容迥雪雇了一辆马车,出城到附近山村一个亲戚家去住去了。

问明了具体位置之后,孟天楚和朱昊返回衙门牵了两匹马。骑马出城,前往寻找。

走过一段泥泞的山路。才下过雨的山涧,除了松涛阵阵,泉水丁冬之外,便是布谷鸟的鸣叫声了。树上偶尔落下的水珠正好打在额头上,便觉得清凉了许多。本来很惬意的景色,可孟天楚却没心思欣赏。

山路大概走了一个时辰的样子,终于看见一个坐落在山脚之下地村庄了。

一路打听。孟天楚和朱昊终于找到了慕容迥雪亲戚家的小院。

只见院子里一个穿着白色碎花小裙地长发女子背对着自己,坐在一个纺车之前,手中的纺锤不停地转着,棉线在纤细的手中轻柔地滑过,那背影说不出的落寞。只看背影,孟天楚就能肯定,这姑娘正是慕容迥雪。

孟天楚慢慢走了过去,轻声唤道:“迥雪~!”

慕容迥雪闻声转过头来。见孟天楚站在柴门外,正深情地看着自己,脸上闪过一抹欢喜,随即又黯淡了下来,站起身就要往房里走。

“你准备躲我一辈子吗?”孟天楚感到有种酸楚涌上心头。

女子停下脚步,缓慢地转过身来。眼角流露出一丝伤感:“不是躲,是离开。”

孟天楚推开柴扉,走了进去,慕容迥雪呆呆地望着他。

才一天时间,慕容迥雪俏丽的脸蛋已经明显消瘦了下去,孟天楚扶住她的手臂,心疼地说道:“为什么要离开?房子都要修好了。”

慕容迥雪轻轻将孟天楚的手推开,淡然地说道:“这里多好,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再也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好地了。”

孟天楚将慕容迥雪的肩膀抓住。让她和自己面对面的站着。慕容迥雪将头埋下,孟天楚便用手将她的下巴托起:“这么好的地方。惟独却少了一个我,你身在深山,心在仁和,这又何必?我从来没有许给你什么,那是因为我怕时机还不成熟,许给你又做不到,而今,我来接你,就是要许你一个未来!”

慕容迥雪眼泪夺眶而出:“孟爷……,你待迥雪一家已经恩同再造,迥雪实在承受不起你的恩惠……,更不能让你因为迥雪而遭受危难,如果那样的话,迥雪纵是粉身碎骨,也难以赎罪了。所以只能选择离开!”

“迥雪!你跟我回去吧,我不怕危难,纵有危难,咱们一起承担啊!”

慕容迥雪摇摇头:“不,你还是走吧……”

孟天楚见慕容迥雪泣不成声,自己也心如刀割:“迥雪,你真的就舍得我走吗?你知道吗?我纵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将你娶进门地!如果温大人就此翻脸,恐怕我这一走,便一去不回了……”

慕容迥雪凄然一笑,用手将腮前的泪水擦去,哀怨地看了看孟天楚,说道:“孟爷,凡事三思!你还有几位嫂子需要照顾的,还是各自珍重吧……”挣脱开来,快步进了屋里,把房门关上了。

孟天楚怔怔望着紧闭的房门,良久,轻声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院子,带着朱昊上马而去。

慕容迥雪听见马蹄的声音渐渐地远着,这才将门打开,怔怔地望着孟天楚的背影消失在远处路地尽头,眼泪一串串滚落下来。

……

孟天楚两人回到家里,一进门,管家就忙迎上来说:“少爷,李公公在客厅里等你多时了。”

孟天楚重重地哼了一声,心想这阉货又想干什么?径直来到书房,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撩衣袍坐下。沉声道:“李公公,如果是还想劝说孟某,那就免开尊口。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地!”

李公公神情颇为尴尬,干笑了两声:“这个……孟大人,嗯,咱家也是没办法啊,还请你理解才是。”

孟天楚阴着脸没吭气。

李公公想了想。一拍大腿:“咱家想了一晚上,决定豁出去替温大人做一会主。孟大人。你看这样行不行?温姑娘过门为妻,孟大人原配夏氏为大,温姑娘为次,——毕竟温姑娘是温大人的亲侄女,真要做了妾,温大人脸上也不好看啊,这一点还请孟大人一定要多多体谅。”

孟天楚斜了他一眼。依旧没说话。

李公公艰难地咽了一声口水,续道:“还有,孟大人纳慕容姑娘为妾的事情……唉!男人三妻四妾也属平常,更何况孟大人已经答应了人家姑娘,总不能让大人背信弃义嘛,所以,咱家昨晚上思前想后,这才下定决心。拼着老命替温大人作这主了,答应孟大人可以纳慕容姑娘为妾!孟大人以为如何?”

孟天楚又斜了他一眼,只见他额头上都是冷汗,可怜巴巴望着自己,心里冷笑:你拼了老命替温泉那老狐狸做主?嘿嘿,你算哪棵葱啊。你说这些显然都是温泉给你的底牌,哼,从你这付德性来看,这应该是温泉的全部底牌了。

对双方讨价还价可能出现的结果,孟天楚知道有三点是必然的:第一、温柔肯定要娶的。温泉作为东厂厂督、司礼监掌印太监,皇上面前地大红人,红透大明半边天地人物,如果自己驳了他的面子,结果就难以预料了,为了这个该死地泼妇。跟温泉翻脸。不值得,娶过来慢慢收拾就是;第二、温柔是温泉的亲侄女。真要给一个师爷当小妾,那会被朝廷的人笑掉大牙的,所以,并嫡平妻是肯定的了,只不过,谁为大到可以争取,果然,温泉底牌是可以让步作二妻地,这恐怕也是温泉的底限了;第三、阻止自己纳妾只不过是温泉的一种体现对侄女关爱的姿态,自己纳不纳妾,纳多少妾对温泉一点影响都没有,所以也是可以商量的。

现在讨价还价的结果,与孟天楚的判断完全吻合。

孟天楚这才站起来,皮笑肉不笑拱拱手:“多谢李公公了,孟某一定不敢忘记公公的大恩大德,必有厚报。”

李公公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地冷汗:“呵呵,那孟大人,咱们就商量成亲的事情吧。这件事是不是请几位奶奶一起来商量呢?”

孟天楚叫丫鬟将夏凤仪、左佳音和飞燕都叫了来,自己简单把刚才讨价还价的结果说了。

三女一听,也都认为这恐怕是最理想的结果,虽然有些替左佳音抱屈,但左佳音作为天师,决定给孟天楚做小妾,本来就是甘愿自降身份的,现在前面多一个夫人,也没改变她妾的地位,所以也就无所谓。好在慕容迥雪地事情终于解决了,三女都很高兴,商量着等一会事情完了就去把慕容迥雪接回来。

李公公见大家没有异议,这才彻底放了心,恢复了送亲使者的架子,不紧不慢说道:“孟大人,既然是迎娶,自然不能说娶就娶了,我们就按照规矩一步一步的来。”

孟天楚心想,我反正是不着急,你们大不了先将人带回去,等什么合八字,定彩礼,选日子等繁琐的事情都做完了,在成亲也不迟。

李公公象个贼似的斜着眼睛看了看孟天楚的表情,干咳两声,象个家长似的口吻说道:“八字嘛,温大人早就已经找人合了,小姐的嫁妆我们这次也一并带过来了,至于这成亲的日子嘛……”

孟天楚一听,有些奇怪:“李公公,我的生辰八字你们怎么知道地?”

“呵呵呵呵,孟大人,你怎么忘了,温大人可是东厂厂督呀!”

孟天楚竖起大拇指,佩服地点点头,肚子里却暗笑,他们拿地是原来那个孟天楚少爷的生辰八字而已,那还对个屁,反正是蒙人地,也懒的说。

李公公又道:“算了日子之后,婚期定为这个月初八,拜天地成亲。”

啊!夏凤仪和孟天楚不约而同地叫了出来,这个月初八?今天已经初三,只有五天了!他们倒不是担心时间不够准备婚事,而是担心这么点时间,如何对付温柔这个泼妇。

商定了婚期之后,左佳音负责筹备婚礼。孟天楚本来要亲自再去请慕容迥雪回来的,可夏凤仪说还是她去一趟,女人和女人更好说话,也显得有诚意一些。孟天楚便答应了,让朱昊、李林静夫妻带着夏凤仪、飞燕再去一趟慕容迥雪住处,务必将她请回来。

他们走之后,孟天楚来到后花园。

从前孟天楚只要有时间就是要到这里小坐的,池塘里的金鱼在自由地嬉戏,垂柳迎风摇摆,花园里的玫瑰、蔷薇、月季、茉莉、海棠都已经开了,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和自然。

从城外回来之后,他便径直来到这里,走到凉亭边,他停下了脚步,看着不远处,那个叫“暮婉阁”的小楼,他走不动了。

那个小楼最初是给佳音和凤仪藏书用的,两个人都喜好读书,后来修好了,两个人却都嫌不方便,于是便闲置起来,如今那个里面关了一个女人,那个即将要成为自己的女人的女人。

温柔在阁楼上早就看见了远远走来的孟天楚,她已经闹够了,骂够了,她已经在这里关了好几天了,除了送菜送饭送水果的下人,见不到别人,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样忽视和虐待自己,她从最初的愤怒变成了如今了哀怨。

第260章 野鸭与蛤蟆

眼看着那个让她骂过千万回的男人越走越近,不料居然停下了脚步,远远地看着自己这边,她下意识地躲在柱子后面,探出头来,看着楼下那个青衣长衫身材高大的男子,她甚至可以看见他紧锁的愁眉和微微上翘的嘴唇。

她以前没怎么注意孟天楚,因为一听叔叔说要把她嫁给杭州一个县衙的小师爷,她便不顾一切地抗争,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句话,她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于是转变了念头,来到杭州后,想方设法企图激怒这个师爷,让她不同意娶自己。激怒的效果达到了,但似乎并没有把自己赶出去的意思,虽然一直软禁在这后花园里。

现在她仔细看过孟天楚后才发觉,原来这小师爷还是很帅气的,突然,她感到自己小脸有些发烫,便警觉过来,自己看这个可恶的男人做什么?他恶毒地咒骂自己还将自己摔在地上,这么欺负自己,自己居然还要去欣赏他帅不帅,当真是失心疯了!

孟天楚走到阁楼下,便听见楼上温柔清脆的声音:“怎么,你终于肯来见我啦?你怎么不干脆把我在这个阁楼上关上一生一世一辈子,你就不怕将我放了出去,我会让人杀了你全家?”

还是那么恶毒的攻击,那么刻薄的语言,真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可以答应娶这个女子。孟天楚努力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发怒。

温柔一脸得意地看着楼下那个男子,她很想看看他愤怒的样子。只可惜他没有抬头,只看见他头上地头巾和黝黑的发丝。

“温柔,我今天不是来放你的,而是要给你说一件事情。”孟天楚的声音平和而沉稳。

他居然喊我温柔,而且一点也没有想要发火的意思,他怎么啦?温柔有些不明白:“找我说什么事情,该不会是要告诉我真的要将我关在这里一辈子吧。”

孟天楚顿了顿。说道:“五天后,我就放你出去。”

温柔不明白了。说道:“为什么要五天之后?”

孟天楚没有理会,转身往外走,温柔大声地说道:“孟天楚,我问你呢。为什么要五天之后?”

远远地,温柔听见孟天楚说道:“五天后,我就娶你过门!——不过,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哼!谁怕谁?来啊!”温柔恶狠狠说道。等孟天楚地背影消失在远处后。她才无力地靠在立柱上,不知不觉,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孟天楚走出后花园,看见王译站在院子里,心中一喜,知道让他查的事情可能有了眉目了,走上前去,王译道:“师爷。那个江掌柜我们打听到了,说是半年前已经离开了仁和县,一直没有见他回来过,他们全家也都搬走了,至于搬到哪里去,他们周围地人都不知道。”

孟天楚大失所望。点点头,走到旁边葡萄架下石登上坐下:“那么那个叫水沐颜的女子打探到什么情况了吗?”

王译也跟了过来:“嗯,还真是让那柳宏说对了一半。”

“一半?哪一半?”

“那姑娘的爹听说从前还是京城的一个四品大员,也不知道得罪了谁,最后不但仕途丢了还被发配去充军,家里女眷有的被贬为奴,有些被卖为妓,反正听说是凄凉得很。”

“那水沐颜是被卖给了谁?”

王译道:“说是本来被一个什么官买回家作妾,谁知那个当官的老婆实在是厉害,居然趁着自己相公不在的时候。将水沐颜给卖了。听说就卖到了杭州。”

没有想到这个姑娘地身世还这么凄凉,哎。但凡红颜多薄命啊。

王译接着说道:“当时水沐颜被卖到杭州最大妓院‘软红楼’,因为水姑娘那时才十五岁,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对音律颇有研究,所以一时成了软红楼的头牌。”

“她最后怎么会成为那个宅院的主人呢?”

“说是后来被杭州一个做大买卖的给赎了出来,之后就在晚霞村给她置了那么一个宅子。”

“为什么不在杭州给她买房子,而跑到仁和县的一个村子里专门给她修这么一个宅院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

孟天楚道:“那个商人现在何处?叫什么名字?”

“还没查清楚呢。”

“那你刚才说的这些情况,你又在哪里问到的呢?”

王译道:“青楼的老鸨那里。”

孟天楚道:“青楼?”

“对啊,我一直以为那个姑娘是青楼地,因为如果说什么大家闺秀,自然不会在那种花船上抛头露面,所以,我就去了青楼,一问果然问到了,那些老鸨对这些事情可是知道的清楚得很。而且,她在杭州还在青楼呆过一段时间。”

孟天楚道:“那她到仁和来,那些老鸨又从何得知呢?”

王译被问住了,说道:“这个我还真忘记给问了。那柳宏见水沐颜的时候也是在西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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