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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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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孟天楚停下脚步,走到苗柔身边,说道:“或许我们可以这样。”

苗柔见孟天楚有了新地主意,自然高兴,问道:“是什么?”

孟天楚道:“你先去给你相公说,让他给你公公做做工作,若是不行,我们再在苗家想别的办法。”

苗柔一听还是要给自己的公公去说,顿时偃旗息鼓,气馁地说道:“可以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孟天楚道:“先这样试试,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苗柔想一想也是,只是起身,准备回去和自己相公商量。走到门口,她突然问孟天楚:“已经了七天了,你难道对凶手还是一点都不知晓吗?那个凶手真的就那么厉害,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给你留下吗?”

孟天楚道:“从目前来看是这样,对了,这几天家里还在闹鬼吗?”

苗柔摇了摇头,说道:“那鬼想是已经累了,或者是目的已经达到了,吓死了我的娘,吓病了四夫人,他大概已经不想再吓谁了。”

孟天楚道:“你娘的丧事什么时候办?”

苗柔道:“找人算了日子,定在三天之后。”

孟天楚想了想,说道:“你爹有没有说你娘是怎么死的?”

苗柔不明白孟天楚为什么要这么问,说道:“孟大哥,你是在怀疑些什么吗?”

孟天楚摇了摇头,说道:“你难道就没有怀疑些什么吗?”

苗柔道:“怀疑过,所以我在娘过世的当天,就仔细地检查了她房中的东西,吃了喝的,我都看了,没有问题。”

第218章 臆症

孟天楚道:“你在苗家十七年,你虽说没有学医,但是见的多了,自然也应该知晓一些,你所怀疑的,是不是担心有人给你娘下毒?”

苗柔道:“你可是不要小看我,我从小就跟着爹学医呢,若我不是一个女辈,想是爹的衣钵都一定传给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嫁给杭州同知的公子吗?”

孟天楚自然不知,只好摇头。

苗柔道:“我先说我娘的事情,我当日见我娘的症状就怀疑是有人给我娘下了药,我娘第一次发作之后,我就去她的房间里找过,没有发现。第二天,我在为娘清理遗物的时候也找过,也没有发现,后来爹说,娘想是被爹伤了心,得了臆症,才会发颠,因为没有找到证据,我也只好作罢了。”

孟天楚见苗柔懂得医术,而且也找过二夫人的房间,想来那个下毒的人已经抢在苗柔之前将证据拿走了,好一个聪明的人!

孟天楚道:“那现在说说,你是怎么嫁给你家相公的吧。”

苗柔骄傲地说道:“去年夏天,我随家人去西湖游玩,当时玩得兴起,和家人就隔了很长的距离都不知道,后来在湖畔发现了我相公的哥哥,当时他抽搐在地,很多人在一旁看热闹,我走上前去,找了一个棍子塞出他的嘴,担心他咬了自己的舌头,然后看了看的情况,还在贴身的丫鬟一直跟着我。我就让她将我绣囊中地药丸拿出来给他吃了,过了一会儿见他的病情控制了,我也就放心了,其实当时我也很害怕,因为没有给人看过病,担心出错,后来还好。他的家人找来了,听旁人说是我治好了他的病。就一定要带我去见他的家人,现在想一想,我的胆子还是真大,我也去了,没有想到一去,我现在的相公就看上我了,就这样。”

孟天楚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心细地女孩子。不由佩服起来,说道:“你身上随时都带着药的吗?你相公地哥哥得的是什么病呢?”

苗柔道:“其实也是从前听我爹说的,说是遇到这种抽搐之症,在还没有清楚具体是什么病情的时候,先用简单的帮助镇静的药去缓解他的抽搐症状,然后再找病因。事后知道是哮喘。”

孟天楚想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相公家有几个孩子?”

苗柔道:“相公在家中是老幺,最小地一个。上面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但是姐姐都已经嫁出去了,两个哥哥,一个在京城做官,一个就是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个有病的哥哥。”

孟天楚道:“那家中还没有孩子喽?”

苗柔道:“自然是没有。有病的那个哥哥身体不好,自然是不能结婚,我也才过门不到一年,所以就……”

孟天楚道:“或许你可以这样,先给你相公说,带弟弟去家总小住几日,你相公也不会为难,那么然后由你相公给你爹提出这个要求,你爹自然也不会拒绝,你先将你弟弟接到你家中去。你弟弟这么聪明可人。或许你公公一喜欢,你再提我们刚才商量的事情怕是就容易了。”

苗柔一听。也觉得这个主意可以,于是高兴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孟大哥。”

孟天楚笑道:“傻丫头,说什么谢呢。等事情真的办成了,请我喝酒就是了。”

苗柔道:“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我先回去和相公商量,成与不成,我都会告诉珏儿,你明天去找珏儿,他自然就告诉你了。”

孟天楚道:“你自己在那个家要多加小心,除了照顾好自己,还要照顾好弟弟,知道吗?”

苗柔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那个凶手还不会对我下手,我是迟早要走的人,他杀了我,不但没有好处,怕是还要惹来一串地麻烦,至于弟弟,他也不会,因为那是苗家唯一的香火。”

孟天楚见苗柔这么说,心想,这个丫头别看只有十七岁,却是一个精明的人,想是她大概已经猜到凶手是谁,和三夫人一样,就是不说,等自己来查罢了。

天还没有黑,孟天楚就被王译从家里叫到了衙门,说是苗家有人来报案了,孟天楚觉得蹊跷,赶紧带上朱昊从家里直接赶往苗哲家去。

最近这几天,孟天楚发现这个苗家他进的比自己家进的还多,他轻车熟路地来到大厅,王译和慕容迥雪已经先一步来到了这里。

王译走上前对孟天楚说:“报案的人是苗柔。”

孟天楚这才发现苗柔一脸悲戚地坐在一旁,没有见到家里别地人。见孟天楚来了,就走上前去,还没有说话,眼泪就流了下来。

孟天楚一直觉得苗柔很坚强,她在那么多的场合都可以让自己不流眼泪,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啦。

孟天楚问道:“怎么啦?”

苗柔擦干眼泪说道:“今天我从你那里回来之后,细细地想了想你说的话,趁着全家去庙去烧香的机会,偷偷跑到放置我娘棺材的屋子里去看了看我娘的遗体,看了以后我才发现……”

孟天楚拍了拍苗柔的肩膀,安慰道:“别想这么多,我已经来了,等我去看看便知道了。其他的人呢?”

苗柔道:“都还没有回来,但是大概快回来了,你还是赶快解剖吧,若是迟了,怕他们回来就不让你检查了。”

孟天楚道:“你报案就对了,这样他们就是想阻止也是阻止不了的,我们有这个权权力去检查和解剖的。”

说完,孟天楚带着慕容迥雪、朱昊、王译和几个弟兄去了放置二夫人地房间,因为是冬天,加之最近几提格外地寒冷,所以尸体腐败的速度很慢。

苗柔就一个人在门外面不安地等着,突然,丫鬟跑过来说是全家人都回来了,苗柔看了看还紧闭着地门,咬了咬牙,赶紧走到前院去迎接他们。

想是管家已经告诉了苗哲和其他的人,大家见了苗柔,表情各有不同。

苗哲走上前去,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气愤地说道:“你还嫌家里不够乱吗?你还报什么案呢?我已经给你说过了,你娘是得了臆症才会发颠,然后当天晚上受了凉,染了风寒而死的,你怎么回事情啊!”

苗柔用手捂着被苗哲打过的脸,恨恨地说道:“你若是怪,就怪你当初不应该也让我学医,你让我学了,我就知道我娘不是得了什么臆症而死的,是有人给我娘下的毒。”

苗哲一听,脸色变了,也不顾苗柔,赶紧冲到放置二夫人尸体的房间门口,房从里面关着,他使劲地敲着门,门开了,朱昊站在门口,苗哲也不理,就要往里面冲,朱昊用手将苗哲的肩膀抓住,看似轻轻地一抓,却让苗哲不由地退了回来。

苗哲没有想到一直跟在孟天楚身边这个干瘪的老头,居然会功夫,而且功夫还了得,他一个反手,想去抓朱昊的要害,朱昊自然是知道的,趁他还没有抓到,另外一个手已经将他的穴道点住,苗哲知道自己遇到了对手,身上一麻,瘫软在地上。

大夫人见苗哲倒在了地上,就要冲过来,朱昊冷冷地看了一眼大夫人,说道:“不怕死的就上来!”

大夫人忙上前道:“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还不让死者安生,你们是什么意思。”

朱昊为了不打扰在里面验尸的孟天楚,于是将身后的门关上。站在门口,三夫人立刻走过去将苗哲扶起来,走到了一边。

朱昊道:“是死者的家眷报案,我们衙门按程序不能不管,那死者若真是如你们所说是得了什么臆症而亡,我们解剖后自然会让你们将死者下葬,入土为安的。”

朱昊的话刚刚说完,身后的门打开了,孟天楚走到门口,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人,神情严肃地说道:“死者怕是不能入土为安了,死者生前确是被人下毒而死!”

门前的人一听,刹那间,每个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苗柔冲上前,声音哽咽地说道:“你确定是吗?”

孟天楚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不光发现了曼佗罗花之类的药物,甚至还有少量的砒霜。”

苗柔啊的一声,险些摔在地上,一旁她的相公赶紧扶住了她。苗珏也走到姐姐的身边,紧紧地依偎在姐姐的身边,脸色苍白。

孟天楚转身对王译说道:“先将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人看管起来,将这个院子所有的人带回衙门去,将每个人分别关押,切记不得混关。”

院子里顿时一片混乱,大夫人走到孟天楚面前冷笑道:“你今天休想带走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

王译也不理,就走开去叫人去了。

孟天楚看了看大夫人,说道:“大夫人,你的意思是……?”

第219章 一个不留

大夫人道:“你查出是谁下的毒带走谁便是,没有理由将我们一起带走,那这个家不是空了?家中还放着二夫人的遗体。”

孟天楚哼了一声,道:“你不是巴不得二夫人死吗?你不是在她之前就说让她自生自灭的吗?如今人已经死了,你倒反而关心起来。”

大夫人被孟天楚抢白了一句,她气冲冲地说道:“你有本事就查出是谁,没有本事才将我们都统统地带回去。”

朱昊走上前,大夫人之前见过这个人的功夫,本能地倒退了一步,朱昊说道:“我们若是想带走谁,怕是谁也拦不住的。”

苗哲走上前,对孟天楚说道:“你知道我家雪儿最近身体很是不好,你看能不能……”

孟天楚说道:“人我们是都要带走的,至于四夫人,我会吩咐手下好生安排。”

大夫人见没有希望了,于是说道:“那你总该让我们回房去收拾一些衣服,现在天气这么寒冷,若是冻了我们,我们可是要告你们的。”

孟天楚道:“不必了,若是需要什么,我们会派人回来给你们取就是。”

王译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给孟天楚说已经可以走了,孟天楚走到苗柔和她相公面前,还没有说话,苗柔道:“没有关系,我们跟着一起去。”

孟天楚点了点头,对王译说道:“统统带回去。一个也不许给我留在这里。”

王译将苗家的统统带走之后,孟天楚带着朱昊和慕容迥雪来到前院,院子里一下显得很空旷,寒风依旧肆虐地从他们地身边吹过,慕容迥雪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孟天楚四周看了看,说道:“他们的房间钥匙是不是让三夫人都留下了?”

朱昊将一串沉甸甸的钥匙递到孟天楚的手上,孟天楚掂了掂。说道:“好在他们并没有进过自己的房间,从某种意义上讲。有些东西他们应该还放在原来的位置,我们先去大夫人的房间去看看。”

三个人打开大夫人地房间,里面完全就象个佛堂,里面香烟袅绕,整个屋子雾蒙蒙的,孟天楚吩咐慕容迥雪将门打开后,一会儿屋子里还看得见东西。

孟天楚道:“朱昊你昨天晚上到大夫人地房上来看的时候。她的屋子也是这样的吗?”

朱昊道:“怎么可能呢?这样怎么可以看见屋子里的人和东西呢?再说那个时候若还是现在这样,她还要不要睡觉了,呛都把人给呛死去了。”

孟天楚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等烟雾散去之后,屋子里的陈设逐渐清晰起来,其实大夫人地房间陈设很简单,甚至不能算是华丽,一般大户人家的大夫人房间都是比别的夫人的房间要大要华丽许多的,毕竟她是正房。

孟天楚在屋子里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大夫人想是平日里也是个节俭的人,床上的被盖都是麻棉,梳妆台上也没有什么首饰。走到一个柜子前,朱昊说道:“这便是那天我发现的地方。”

柜子地门关着,孟天楚打开一眼,顿时眼前一亮。想是这个大夫人被喜欢的不是金银财宝绫珞绸缎,而是这些个满满一柜子的药瓶。

慕容迥雪走到跟前,不由啊了一声,然后说道:“这比那药房里的药瓶还要多呢。真不愧是家中是卖药的。”

孟天楚发现这个柜子里的药瓶大小不一,瓶子地颜色也不一样,有最普通的青花瓷和白色,还有少见的红色和黑色,足足有近百瓶,上下四层,只是药瓶上没有贴任何的东西。

孟天楚道:“这么多的瓶子。那大夫人怎么识别是什么药物呢?”

朱昊和慕容迥雪也是摇了摇头。孟天楚想了想,于是将门小心地关上。让慕容迥雪先用封条将这个柜子封上,然后走出门去。

来到苗哲的书房,孟天楚简单地看了看,无非也就是一些古玩、书画的东西,这里倒是一瓶药看不见,孟天楚正要出去,突然身后的慕容迥雪叫住了他,他转身一看,见慕容迥雪站在一个装古玩的架子前,他走了过去。

慕容迥雪指着一个木制的四方盒子,盒子已经被慕容迥雪打开了,孟天楚朝里看了看,居然是一对长命锁。

孟天楚将长命锁从盒子里拿出来,仔细地端详,做工十分地考究,虽说和普通人家家里给孩子买地长命锁也差不多,都是银子打制地,但是工艺却是不俗。两个锁的正面一个是“吉祥”一个是“如意”,反面都是一些图案。

慕容迥雪道:“是一对,你看会不会是给那两个孩子地呢?”

孟天楚点了点头,说道:“不是不可能,只是不知道这一对长命锁有没有给那两个孩子戴过。”

慕容迥雪道:“一般都是孩子生下来就会给孩子戴上的,若是没有给孩子戴,他既然已经买了,为什么不戴呢?”

孟天楚道:“我们可以去问问苗哲或是四夫人,大概就知道了。”

孟天楚让慕容迥雪将锁放在盒子里,然后带回衙门去,随后他们继续去别的房间了。

从三夫人的房间出来后,慕容迥雪的手上又多了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孟天楚要拿回家让左佳音看看,是不是就是她和夏凤仪所说的古代的“避孕药”。

孟天楚从苗家出来,径直来到牢房,这个时候天又变了,这个冬天杭州却象是北方的气候,天天都在下雪,孟天楚从外面走到牢房不过十米的样子,身上已经是飘满了雪花。

孟天楚叫来王译,问道:“他们是不是按照我的意思分别关押的?”

王译道:“别的人都是,我只是将苗珏和苗柔姑娘还有苗柔姑娘的相公放在一起,丫鬟都关在一起,家丁也分别关在另外的房间,然后将四夫人关在了一个有火盆的牢房,还吩咐两个人去看着,那个四夫人想是真是病得很厉害,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样,也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赶紧开始吧。”

慕容迥雪带着字笔,紧紧地跟在孟天楚的后面,为孟天楚轻轻地拍去身上的雪花,然后说道:“我们先从谁开始?”

孟天楚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身边一左一右的慕容迥雪和朱昊,说道:“你们认为我该先去找谁?”

两个人很诧异,他们知道孟天楚一向都很有主见,案子上面的事情很少问旁人的,他们相互看看,谁也没有说话。

孟天楚苦笑一下,摆了摆手,说道:“我也只是说说,知道你们也不会告诉我,我其实自己这次也是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这样,我们先找到谁的房间,我就去问谁好了。”

慕容迥雪小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心里对谁是凶手还没有谱吗?”

孟天楚看了看慕容迥雪,道:“怎么好象所有的人都知道是谁,而我却是真的不知道那凶手是谁呢?难不成是我脑子出了问题,你们都看出了很多的破绽,而我却蒙在了鼓里。”

朱昊道:“破绽大家不是没有看出来,少爷你也是看的出来的,只是你一向用证据说话,自然不会象我们一般只是从我们眼睛和感觉中去认定谁是凶手罢了。”

慕容迥雪赶紧点头称是,孟天楚笑着说道:“你们都是我的老师,我倒是很想从你们的嘴里知道你们认为谁是凶手呢?”

慕容迥雪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可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你一个思想上的错误认识,我的感觉不能代表任何的东西。”

孟天楚笑了,说道:“迥雪啊,你跟我这么长的时间,你只学会了一样东西。”

慕容迥雪道:“是什么?”

孟天楚道:“卖关子。”

说完,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果真按照孟天楚的意思,他们走到谁的牢房就先问谁,他们先看到的居然是三夫人。

狱卒将牢房的门打开,孟天楚走到三夫人的面前,三夫人坐在床上,见孟天楚走过来,微笑着并没有站起来。

孟天楚道:“不得已,你也说了,不能让他们对你起疑,所以只好将你一起关了起来。”

第220章 长命锁

三夫人道:“没有什么不好,若是这次可以直接将那个凶手找到,没有做过的人放了出去,那个凶手正好直接不用回去了,从这里上黄泉路大概更有意义。”

孟天楚道:“我之前还在给慕容姑娘说,怎么这次大家好象都知道那个凶手是谁,而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一般,而且你也不止一次的暗示我,你好象知道谁是凶手一样,照你的意思,这个凶手就在你们其中,是吗?”

三夫人笑道:“我什么都没有给你说过啊,你所谓的暗示大概也只是你多想了,我怎么会知道是谁呢?我若是知道了,我自然就告诉你了,你说呢?”

孟天楚道:“也是。好了,我先去别的牢房看看其他的人,等会儿我让狱卒给你拿床厚实一些的被子,今天晚上你大概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三夫人站起身来,看了看牢房上方一个小小的窗口,雪花不断地从那个窗口飘进来,她说道:“被子就不要了,我不是天生就是什么三夫人,我也是过惯苦日子的人,既然将我关了起来,那么就和所有的人一视同仁好了。”

孟天楚见三夫人这么说,只好转身走出了牢房,三夫人一直背对着他们,仰望着那个小小的窗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到四夫人的房间,孟天楚突然觉得暖和了许多,房间里果然有两个女狱卒在一旁看着,火盆里的火象是要灭了一样。孟天楚走到火盆旁,不远处四夫人雪儿躺在床上,眼睛紧紧地闭着,象是睡着了一般。

孟天楚对那两个女狱卒问道:“四夫人进来之后有没有吃过药或是饭?”

其中一个女狱卒答道:“没有,只是喝了一些水。”

孟天楚道:“将火盆里地火再烧旺一些,不要让火灭了,这个天气。牢房里阴冷潮湿得很。”

女狱卒应了一声,两个人便出去了。

孟天楚走到四夫人的床边。找了一个长板凳坐下,那四夫人的眼睛并没有睁开。

慕容迥雪走上前,轻轻地喊了一声,四夫人并没有反应。

孟天楚道:“算了,让她睡吧,我们一会儿再过来。”

走出四夫人的门,慕容迥雪说道:“是不是她在装睡?”

孟天楚道:“是与不是。都不重要。”

慕容迥雪不解。孟天楚道:“她至少不会杀害自己的孩子,至于二夫人对她不会构成威胁,她也没有理由害二夫人,所以不重要。”

慕容迥雪道:“我不这么认为,若她认为是二夫人杀了她的两个孩子,她想报仇呢?”

孟天楚道:“以她这么张扬跋扈的个性,她完全没有必要自己去做这种事情,她若真是怀疑是二夫人。她要么告诉我们,要么告诉苗哲,她不会使这样地阴招。”

慕容迥雪想想也是,说道:“那或许知道是谁杀了她的孩子,她怕引火上身才不想和我们说呢?”

孟天楚点点头,道:“这个可能不是没有。那四夫人地身体原本就柔弱,被大夫人这么一折腾,想是更可怜了。”

慕容迥雪道:“正如苗柔所说,天天吃斋念佛,实际却是一副最恶毒的心肠,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才肯罢休。”

孟天楚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大夫人?”

慕容迥雪马上说道:“我没有说啊,我只是说她坏而已。”

走到一个牢房处,看见里面关的都是女子,想必全是丫鬟,孟天楚说道:“走到这里。我们就去看看吧。或者有收获。”

孟天楚等狱卒将门打开之后,那些丫鬟们见是孟天楚来了。都纷纷请求孟天楚将她们放出去,说是牢房太冷了,受不了。

孟天楚道:“也是难为你们了,若是你们知道什么就告诉我,我们早点破案,你们也就早些可以出去了。”

大家一听,就不说话了。只是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相互靠着彼此身体的温度取暖。

孟天楚道:“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但是那个凶手若真是你们的主子,那么你们怕是想继续在苗家做下去都不行了,你们若是知道不说,让我们查出来,你们反而受了牵连,犯了知情不报地罪名了。”

孟天楚这么一说,丫鬟们开始窃窃私语。

孟天楚坐在狱卒搬来的板凳上,说道:“两位少爷出事的时候,当时是谁听见奶妈倒地的声音冲到楼上的?”

一个在人群中的小丫鬟,胆怯地答道:“是我。”

孟天楚示意她从人群中走出来,那丫鬟象是冻坏了,哆嗦着走到孟天楚的身边。

孟天楚道:“你是四夫人的丫鬟?”

丫鬟点了点头,说是。

孟天楚继续问:“你上去地时候都看见什么了?”

丫鬟道:“当天师爷你问过我了。”

孟天楚道:“是的,我想再问你一遍。”

那丫鬟想了想,说道:“那和几个姐妹在楼下,听见楼上有声音,大家以为是孩子滚到地上,就赶紧让我上去看看,我一上去,先是看见奶娘倒在地上,抬头一看,就看见了两位少爷吊在房梁上了。”

孟天楚示意慕容迥雪将那装长命锁的盒子拿过来,然后打开给那丫鬟识别,说道:“见过这对长命锁没有?”

丫鬟点了点头,说道:“见过的,以前两位少爷一直挂着。”

孟天楚交给别的丫鬟看,别的丫鬟也都说见过,孟天楚点了点头,将盒子交给慕容迥雪。

孟天楚认出了那天被二夫人打过地那个丫鬟,他让她走出人群说话。

孟天楚问道:“你有没有印象这对长命锁是什么时候从两位少爷的脖子上取下来的?”

丫鬟道:“没有取过啊,从生下来就一直戴着,两位少爷出事的前一天,也就是二夫人去房间的那一天,它们都还戴在两位少爷的脖子上的。”

孟天楚道:“你记得这么清楚?”

丫鬟点了点头:“没有错,两位少爷一直是我和奶娘照顾着,你可以问问奶娘,她一定记得。”

孟天楚转身问慕容迥雪:“奶娘关在哪里?”

慕容迥雪走到门口问了问狱卒,不一会儿奶娘带到了。

孟天楚问道:“你将当天的情况给我说一下。”

奶娘道:“因为头一天晚上从大夫人的房间回来的比较晚,所以回到房间地时候孩子已经睡下了,当时我也很困,在大夫人地房间玩的时候吃了少许地米酒,不敢夜里给孩子喂奶,也怕酒的味道熏着两个孩子,于是就到隔壁去睡了,早上我起来的时候走到门口没有听见孩子的声音,以为还睡着,就下楼去给孩子准备衣服和早饭,后来我大概在楼下待了不到一个时辰,上来的时候见看见了他们……”

孟天楚一听,问道:“你从大夫人房间出去的时候看过孩子吗?”

奶娘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看过的,两个孩子都睡得挺好。”

孟天楚道:“你当时不是喝了酒的吗?你怎么记得?”

奶娘道:“只是少许的米酒,我并没有醉。而且两个孩子晚上有喝水的习惯,我还给他们兑了糖水给他们,他们一人只是喝了一小许,想是瞌睡的厉害,我就没有管,将他们重新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才走的。”

孟天楚想,如此说来,当初他认定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不对的。

孟天楚问道:“那晚上你就睡在隔壁,你居然没有听见两个孩子的哭声吗?”

奶娘一脸的羞愧,说道:“想是喝了酒的原因,我睡得太死了,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听见。”

孟天楚将那一对长命锁交给奶娘,让她认认,奶娘看了看,便说是两位少爷的,孟天楚示意她再好好地看一看,奶娘还是肯定地回答说是。

孟天楚道:“你最后一次见这对长命锁是什么时间,好好给我想一想,不着急回答。”

奶娘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孩子死之前的那天晚上。”

孟天楚见她和那丫鬟说的一致,想是不会有错,于是问道:“我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这对长命锁,不是说那个房间就只有你和那个丫鬟去过吗?你当时进房间看见那两个孩子吊在房梁上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这对长命锁,是不是还挂在两个孩子的脖子上的?”

奶娘和那个丫鬟相互看了看,都摇了摇头,奶娘说道:“我当时就吓死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楼上,已经被送到楼下的房间了。”

丫鬟道:“我是真的不记得了,那个时候只记得大声地叫楼下的人,等他们来了,管家就说谁也不许进了,还让人去抱了官,之后你们就来了。”

第221章 两个小丫环

孟天楚站起身来,看了看这些冻得不行的丫鬟们,走到门口给狱卒说道:“给她们端个火盆来吧,她们也挺可怜的。”

丫鬟听孟天楚这么说,都感激地连连给孟天楚道谢。

孟天楚道:“你们若是想起了什么,随时告诉我,若不是你们主人做的,你们也一样可以早点出去。”

那些丫鬟都纷纷点头,孟天楚走到门口,突然折身回来,问道:“你们谁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

一个大约十五岁左右丫鬟,站了起来。

孟天楚说道:“你随我去去,我有话问你。”

那丫鬟马上往后退了一步,慌张地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求你,师爷,别将我一个人关起来,晚上我害怕。”

孟天楚笑道:“我不会让你和你的姐妹们分开,我只是要问你一些问题。”

那丫鬟还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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