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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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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可能喝酒喝到呕吐,所以,这呕吐物其实是你吐的。”

海大山凄然笑道:“师爷料事如神,小人不敢隐瞒,一定照实说来。”

孟天楚点点头。对海大山说:“你先出去,我要单独分别询问你们俩,然后比对口供。”

海大山答应了,推开厨房门出去了,后院只剩下了孟天楚和林若凡。

孟天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望着林若凡:“你说吧。”

林若凡道:“那天晚上一更左右,我夫君回到家,又逼我同意抵债卖给黄师虎他们,我依旧拼死不从,夫君就打我。公公看不过去。过来劝阻,也被他打了。然后推攘着将公公推出了房门,还说今晚不许他回来,否则就打死他。公公走后,我夫君拿了一壶酒一个人独饮,继续软磨硬泡让我同意,我不敢顶嘴,只是躲在房间里不说话。直到夫君把那一大壶酒都喝干了,我还是不答应,他就开始打我,然后找绳子要捆我强行送到黄师虎他们那去。我吓坏了,跑进了后院……”

“那时候是什么时辰?”

“三更左右了,我跑进后院,天黑看不清,在水缸边摔倒了,他上来压住我,用绳子捆我,我拼命挣扎,又恨又怕,随手抓了一块砖头拍了他脑袋一下,他哼了一声放开了我,我爬起来又要跑,他一把抓住了我,我使劲挣扎可挣不脱,就回身又拍了他一砖头,他就摔进水缸里去了,在水缸里扑腾,我拿着那青砖跑过厨房,进堂屋到厢房里关上门,插上门闩,用身子顶着门,生怕他会冲进来,可等了好久也没听到外面的动静,我这才大着胆子开门出来,到后院查看,发现……发现夫君已经死在水缸里了……”

孟天楚环视了一下后院,篱笆墙很高,他曾经仔细检查过,并没有外人钻入的痕迹,问道:“当时你家里有别人吗?”

“没有。”

“客厅正门开着的吗?”

“关上了,夫君把公公推出去地时候关上的。”

“你发现你夫君死了之后呢?”

“我把夫君从水缸里拖出来,发现他已经死了之后,就吓瘫在地上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等缓过劲来,这才把青砖放回原处,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尸体,也不知该不该报官,正在这时,听到公公在门外叫门,我赶紧去开门让他进来,公公一身酒气,说不能再忍,要和夫君拼了。我这才告诉他,说我打死了我夫君,问公公是不是报官去。公公呆了半晌,说不能报官,我肚子里有了海家骨肉,这香火不能断了,又说他把尸体扛到村边扔到池塘里,装成失足淹死的。说罢就把尸体扛走了。他处理完尸体回来,生怕水缸里遗漏什么东西留下了线索,便将水缸翻倒把水都倒了,没发现有什么异样,这才放心。接着,公公交代我说如果一旦事情败露,就由他去顶罪,我开始不答应,公公就要寻死,我也想着肚子里的海家骨肉,只好答应了。”

问完之后,孟天楚让林若凡出去。把海大山叫了进来,单独询问了经过,与林若凡所说相符。

当时海大山出去后,到自家田地旁牛棚里呆了两个时辰,这牛棚上面有简易住处,是看田水或者守稻子时用的,平日都放得有一壶酒。海大山自己想着憋气。便把那一壶酒都喝干了,越想越气。决定回来和儿子海柱子理论,如果海柱子坚持要将儿媳妇用来抵债,就告他忤逆送官治罪,回来才知道儿子死了,于是伪造了现场。

事情搞清楚了,海大山又开始哀求孟天楚让他替林若凡顶罪,无论如何要保住海家地骨肉。林若凡听了孟天楚说可以等生下孩子之后一年才问斩,便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公公替自己顶罪了。

孟天楚挥手制止了他们,望着林若凡,慢慢说道:“海夫人,你夫君不顾你怀有海家骨肉,不仅殴打于你,还执意将你用来抵债,全无夫妻感情。最后又用强,要捆绑你送入虎口,你为保贞节,拼死抵抗,误伤夫君,意外坠入水缸致死。情有可原,为表贞烈德操,本师爷决定不追究你的罪过。”

林若凡和海大山都呆住了,相互看了一眼,海大山问:“师爷……你不问柱子媳妇的罪了吗?”

孟天楚点点头:“这个案子虽然具体过程我原先不太清楚,但今晚来之前,对其中地重要关节都已经了然于胸,我此番前来,只是来查问究竟,还罪案真相。本就不准备追究。更何况海夫人的行为说到底,也最多不过是过失致人死亡之罪。最多也只是杖徒之刑,且依律可纳赎免刑,也就不用多事了。我之所以只将你们两人叫到后院,也是掩人耳目之意,这件事并无外人知晓,所以,我依旧会以海柱子失足跌入池塘溺死结案。你们放心吧。”

林若凡和海大山大喜过望,跪倒一个劲给孟天楚磕头。

孟天楚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梦中依人,不仅已为人妇,且将为人之母,自己纵有心,奈何造化弄人啊。

孟天楚摆摆手,转身就要出门。忽听得身后林若凡低声道:“师爷,请留步,民妇有话要说。”

孟天楚止步转身,望向林若凡。

林若凡低声对海大山道:“公公,麻烦您先去外面灵堂照料,儿媳和师爷说句话就来,行吗?”

海大山忙不迭答应,起身向孟天楚又鞠躬道谢后,这才进厨房到前面堂屋照料丧事去了。

片刻,查案这段时间里暂停的唢呐声,又婉转凄厉地响起,荡气回肠地飘荡在山村的夜空。

林若凡站起身,慢慢走到孟天楚身前,迟疑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毫不躲闪地正视着孟天楚,柔柔地声音道:“孟爷,谢谢你……”

孟天楚察觉了她称呼的变化,勉强一笑:“就这事吗?”

林若凡雪白地小贝齿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目不转睛望着孟天楚落寞的双眼,鼓起勇气,上前半步,垫起脚尖,在孟天楚嘴唇上轻轻一吻。

“海夫人,你……”孟天楚呆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只感到林若凡有些冰凉的红唇是那么的柔软,还来不及回味,林若凡已经退了回去,但红唇间那少女的清香,却留在了孟天楚的唇间。

林若凡依旧望着孟天楚,嘴角泛起一丝凄然笑意:“孟爷,若凡知道……你心里有若凡……,其实,若凡心里……也有孟爷……,只是……,只是若凡已怀有海家骨肉,今生恐怕与孟爷无缘了……,只愿来生,能报答孟爷对若凡一番怜惜之情……”

原来林若凡知道孟天楚对她一见钟情,心中却也喜欢这年轻帅气而又心地善良的刑名师爷,她嫁给海柱子,只是为了报答海大山救命大恩,但对海柱子是没有感情地,尤其是被海柱子无情对待,要将她用来抵赌债之后,更是心冷。而孟天楚对她的怜爱,唤起来她沉寂的情感,虽只是短短几天,可经历地大起大落却比几年还要多了,这番经历后,她一缕情思不由得也缠在了孟天楚身上。待到此刻,看见孟天楚充满失落地眼神,心中不忍,她是个敢说敢做之人,心中激荡歉疚之下,鼓起勇气吻了孟天楚,并表露了心迹。

孟天楚听了林若凡一番表白,心中暖流奔涌,上前一步要去搂她。

林若凡倒退了两步,美目含泪,哀声道:“孟爷,求你不要为难若凡!若凡已经怀有海家骨肉,今生是与孟爷无缘的了,刚才……那已经违反了妇道,只是感激孟爷怜爱,再不能有别地……”

“若凡……!”孟天楚往前跨了一步,又想去抱她,可看见林若凡眼中那说不尽的哀伤和无奈后,他定住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说服她,说服这个一直在传统纲常伦理深深影响之中生活地倔强的明朝女孩。

林若凡饮泣道:“孟爷……多珍重……,若凡会时时祈祷上天,保佑孟爷一生平安多福……”

林若凡泪水盈盈而下,颗颗晶莹如珍珠一般,深深地望了一眼孟天楚,带着那说不尽的哀愁和无奈,掩面转身,碎步匆匆而去。

孟天楚怅然若失站在桂花树下,望着林若凡俏丽的背影消失,只剩下淡淡的清香,不知是头顶凋零的桂花,还是林若凡幽幽地体香。

呆了半晌,孟天楚这才慢慢踱出后院,来到前厅,已不见林若凡的踪影。原来林若凡不忍再见孟天楚绝望的眼神,躲进了闺房。

孟天楚心中酸楚,无心再留,决定回城。

孟天楚告诉海里正,海柱子一案已经查清,依旧是失足跌入池塘溺死,与海大山和林若凡无关,解除对他们的监控。

临行前,孟天楚掏出白银五十两,塞给了海大山,嘱咐他好生照料儿媳妇林若凡,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到县衙找他解决。

海大山感激涕零,连连磕头答应,与海里正等人一直将孟天楚送到村口,这才挥手作别。

走出老远,夜色阑珊中,孟天楚蓦然回首,只见海家堂屋前的灯光下,林若凡翘首而立远望着他们,俏丽的身影是那么的绝尘般清秀脱俗,夜风吹过,雪白的衣带轻轻飘荡,如同纤纤素手,在向他招手作别。

第185章 《俏女艳案》

其实,都以为忘掉一个人很难,但如果机缘巧合的时候,或许并不是这样的,尤其是这个女孩子本就不该属于你的时候。

杭州的深秋格外的清凉,尤其是在西湖旁游玩更是惬意得很,西湖的美、姑娘的俏,这些都足以吸引太多的外地游客驻足不前了。

游客一多,衙门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了,大多是一些很琐碎的事情,孟天楚心情不好,整天就躲在衙门后面的厢房里,蔡钊知道前几日的那个案子让孟天楚也煞是费了不少的苦心,所以,小的事情也就自己去,不敢劳烦孟天楚了。

这一日中午,孟天楚躲在厢房里喝了一碗慕容迥雪从家里带来的绿豆沙冰,正准备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方才折身出门的慕容迥雪又匆匆地回来了。

“别睡了,老爷要你去呢。说是出大事情了!”

孟天楚没有搭理,只是摆了摆手,眼睛依旧闭着。慕容迥雪急了,上前就夺过孟天楚手上的扇子,拿了扇把去打他:“给你说了,看老爷那个样子,真是出了大事情了,这几日但凡是老爷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他什么时候叫过你啊,你快点啊。”

孟天楚被她一打,瞌睡也没有了,只得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径直走出房去,慕容迥雪赶紧跟了上去。

大堂前,孟天楚看见那蔡钊正和别的几个捕快发火,一旁站着几个陌生地人。看穿着打扮应该都不是一般的游客,想是有来头,特别是站在蔡钊旁边一个穿着华丽衣裙的年轻女子,年龄大概也就十八岁左右,长相虽说平平,但是身上那股盛气凌人的样子,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一声不吭。想是整个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

孟天楚走上前还没有说话,那蔡钊就开口了。

“这是从京城来的席姑娘。这是我们衙门的孟天楚孟师爷。”

孟天楚看那蔡钊说话地表情就知道这个女子来头定然不小,赶紧弯腰施礼,那女子看也不看孟天楚一眼,只是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别和我罗嗦,你让本姑娘站在这里等这么长时间,等的就是这个人吗?赶紧地把我的事情给我办了,我好走。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么小,最要命的是还这么臭!”说完还鄙夷地看了看蔡钊的样子。

孟天楚赶紧转身吩咐身边的人给那个姓席的姑娘搬个椅子来坐,这个时候那姑娘身边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粗鲁地退开那个拿椅子地捕快,不屑地看了看那把椅子:“你们这里的椅子到处这么烂还这么藏,你知道我们小姐的这条裙子可是在京城最好的布庄做的,弄坏了,怕是你十年的薪水也买不起这条裙子。”

孟天楚笑了笑。对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人都难得说话。

“那姑娘究竟要办什么事情呢?”孟天楚很客气地问道。

“我们小姐的贴身丫鬟莲儿不在了,让你们给找找,本来我们是下午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地,现在那个丫鬟找不到了,所以你们赶紧抽出你们所有的人给我们找,找到了我们好赶路。”

说话的又是那个侍卫。孟天楚点了点头,折身叫来衙门的画师,“那请你们将那丫鬟的模样告诉我们,我们画好之后好粘贴出去。”

不想那姑娘一听这话就火了:“你说什么?还要找人画什么画啊?等你们画好了,天都黑了,你们是吃什么的?怎么办事地效率这么低,朝廷给你们的银子你们就是这么为老百姓办事情的吗?”

“姑娘的意思就是让我们毫无目的的在街上找吗?我们这些弟兄都不认识那姑娘,你让我们怎么找呢?而且你们也不是本地人,即便是说出了姓名也没有人会认识的啊?”

孟天楚也有些气了。原想自己这一冲,那个女人定会暴跳如雷。忿忿离开去找钱塘县的人。反正自己最讨厌就是这种狗仗人势的人,他走了。自己还图个清净。

没有想到那个女子想是没有想到孟天楚一个小小的师爷居然还会给自己发飚,居然没有了气焰,想了想,说道:“我们这里有那死丫头地画像,不过只有一张,你们要赶快一些,要不我担心那死丫头出事。”

孟天楚接过那凶巴巴侍卫递过来地画像,也没有顾得上看,说道:“我们知道了,那就请姑娘先回客栈等着,我们这就马上叫人带着画像去找人,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那姑娘点了点头,正要走,又折回身来:“这画像是那丫头最喜欢的一张画,平日里保存地很好,我若不是找她找的急,我也不会把这画像给你们,你们千万不要给她弄坏了,小心保存才好。”

孟天楚发现这个姑娘说起自己的丫鬟的时候,语气才显得柔和一些,但是表情还是冷冷的,象是谁都欠了她几千两银子没有还一样。

“姑娘既然说了,孟某自然嘱咐下面的人千万小心就是。”

那姑娘走之前还看了看孟天楚手上的画,叹了一口气,“一切拜托各位了,我在客栈等你们的消息。”

在场的人没有想到这个姑娘还会这么客气的说话,都有些意外,大家愣在那里都没有回过神来,只有孟天楚赶紧笑了笑:“姑娘放心。”

送走了那一帮子人,孟天楚终于了机会问问蔡钊这个姑娘的底细了。

蔡钊神情很紧张:“我也是听那个侍卫说的,说那个姓席的姑娘的爹是京城一个四品的官,而且最要命地是她娘居然是表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厂督,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温泉的表妹,你说我能不出一身冷汗吗?”

孟天楚笑得差点背过气去,使劲板着脸忍住笑,点了点头:“我大概也猜想到了几分这个姑娘的来头了,果然不小。”

“那咱们还是赶紧做事情吧,这种人我们可是得罪不起的。”

“什么叫得罪不起啊。方才我们的孟师爷不是已经想要得罪了吗?”慕容迥雪在一旁奚落道,大家都不禁笑了起来。

孟天楚叫来所有的弟兄。因为只有一张画像,所以他必须让大家认清了画上地人才好去找这个人。

孟天楚打开画像,大家一看,都吃了一惊,先不提这画画的人地手笔是如何的娴熟和功底深厚,一看就是一个大的画师所为,只看这画中人却如牡丹一般的艳丽。

“哇。师爷,你刚才应该当着那女子的面打开看一看,现在惨了。”一个捕快说道。

“为什么呢?”慕容迥雪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那画中的美人,一边问道。

“哪里有这么漂亮的女子做丫鬟地啊?想是刚才那姑娘的什么亲戚吧。”

“说的也是,那现在怎么办呢?”慕容迥雪说道,然后抬头看了看孟天楚。

孟天楚笑了笑,“这就不能怪我们了,画是她身边的人给我们的。若真是错了,错也不在我们啊。我们就按照她给我们的画像去看人找人,我们找了若是找不到,那也是不能怪我们的。反正这件事情我们最好不要往自己身上揽,那个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儿。”

慕容迥雪看了看孟天楚,象是在想什么似地。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那幅画走神。孟天楚走到慕容迥雪的身边,轻声地问道,“怎么啦?有话要说啊?”

“我只是奇怪,那姑娘象是很狂妄的样子,若是不见了一个丫鬟,也不至于她自己亲自来我们衙门报案,这是其一;第二,这姑娘虽说看我们就象看到什么多么肮脏的东西,但是说起那个丫鬟却是另外一副嘴脸。所以。我觉得……”

“所以你觉得这个丫鬟和那姑娘的感情并非只是一般的主仆关系?”

慕容迥雪点点头:“而且我想这应该是那丫鬟地画像,她那么在乎那个丫鬟。自然不会来报案的时候还拿错了画像。”

“好吧,那我们就不多说了,弟兄们已经看了画像了,我们还是赶紧找人的好,若真人如画像一般美丽,迟了怕是就有坏事情发生了。”

大家听孟天楚和慕容迥雪这么一说,也觉得事关重大。耽误不得,于是都赶紧出去找人去了。

虽说这仁和县只是一个县城,但是因为就在西湖边上,来往游客和外人人员颇多,正好又是游玩季节,所以街上的行人是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孟天楚和王译、慕容迥雪带了三个捕快在最繁华的城中找了三个时辰,五个人一家一家的找,酒馆、客栈、商铺,甚至连住家都搜了,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大家终于走累了,于是来到一个茶棚坐下休息,那老板一见是孟天楚他们几个,于是热情的走上前打招呼。

“孟师爷,这么热的天你们还出来办事啊?”说话的工夫已经将茶给大家端上来了。

孟天楚一口将茶碗中地凉茶一饮而尽,那老板赶紧提着茶壶将空茶碗再次倒满了凉茶。

“是啊,我们都觉得这么热地天还是在家里纳凉的好,但是却不能不出来,要不怎么说我们这么衙门地差役命苦呢。”

孟天楚只顾着喝茶,那王译便将话接了过去。

那老板哈哈一笑,“你们是官差,知道什么是官差吗?就是吃皇粮的人,你们若是命苦,那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活哦。”

“王老板说的也是,只是我们各自有各自的苦罢了。”慕容迥雪也跟着话说道。

那老板点了点头,突然看见孟天楚手边的画像,于是拿了起来,展开看,大家都在一个县城都是熟人,所以孟天楚也没有阻拦。

那老板看了看画像,然后说道:“这画画得还真是好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画的。”孟天楚笑着说道。

“我对画是不在行的,至于是谁画的,自然更不是我们这些粗人可以知晓的。”那老板将画收好还给了孟天楚。

“那你怎么知道这画画得好呢?”

“是画得好啊,和真人差不多呢。”

孟天楚一听,精神顿时来了,“王老板,你是说你见过这个画像中的姑娘?”

那老板点了点头,大家一看立刻有了精神,一下子将把老板围了起来。那架势把那老板吓了一跳。

“你……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孟天楚笑了,“老板你莫害怕,我们这么一天的辛苦,其实就是找这个姑娘,你若是见了,我们自然要问问你了。”

那老板听孟天楚这么一说,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我也是大概四个时辰之前见过她,大概也就是快要吃早饭的时候。”

“王老板你说说具体情况。”孟天楚示意慕容迥雪将老板的话记下来。

“你们也知道,最近因为天气凉爽的原因,游客很多,我的生意自然也好很多,所以比从前早很多就要摆摊做生意,今天早上,我和我儿子刚刚将摊子摆好,那姑娘就来了。”

“她来的时候是几个人?”孟天楚问道。

“就她一个人,本来当时没有什么人,所以就她一个人在我这里喝茶,所以我记住了。”

“你继续说。”

“刚开始是我那儿子发现她的,因为我儿子说那姑娘长得很好看,所以我才注意了一下,平时我们的客人一多起来,我是记不得谁到我这里来喝过茶的。”

第186章 出身之谜

孟天楚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她去了哪里?”

王掌柜答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对了,她倒是问了,去翠云山庄怎么走。”

“翠云山庄?”孟天楚疑惑了,那是当地一个乡绅付青云的宅地,在城西,那乡绅因为家中世代都是商人,所以在这里也算是有名的人物,那这个丫鬟找这个翠云山庄做什么呢?

“那你有没有告诉她呢?”

“我自然是说了,当时我还多嘴问了一句,问她是不是和付老爷有什么亲戚关系。”

“那她怎么说?”

“她只是一笑,什么也没有说,就按照我给她指的方向去了。”

孟天楚一听,茶也没有心情喝了,赶紧起身,谢过王老板,带着他们几个朝翠云山庄赶去。

等孟天楚等人马不停蹄的赶到翠云山庄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天气也已经逐渐清凉了起来,微风轻轻地吹拂着道路两旁盛开的花朵,一阵阵的暗香时不时飘过。

翠云山庄修建在城西的一个山下,倚山旁水,风景很是秀丽,只是因为离城有将近一个时辰的路程,所以很少有人来这里,这个地方就显得幽静了。

孟天楚等人走到山庄前,却发现大门紧闭,孟天楚示意王译上前敲门,但是无论声音是大是小,里面都没有人回应。

大家正纳闷,突然看见一个孩童牵着一头牛经过。慕容迥雪赶紧走上前,将把孩童拦住。

“小孩,你知道这家人到哪里去了吗?”慕容迥雪轻声微笑着问道。

那孩子大概有个十岁左右的样子,现在天已经所以比较凉爽了,他却只是穿了一个肚兜,皮肤晒得黝黑,但是长得还算乖巧。

“你们找付老爷啊?他们一家十几天前就去京城了。”那孩童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呢?”孟天楚走上前问道。

“我们家是他们家地佃户。自然知道,他们走之前。管家来我家给我们说的,说是这个月的租子缓些收,因为付老爷的儿子要去京城赶考。”

孟天楚心想,这个付老爷看来还是一个心慈之人,换做别的人,怕是只有早收没有晚交的道理。

“他儿子要去赶考?那也不至于一家人都去了吧?”王译看了看紧锁的大门有些不解地问道,而且这么大的宅子。少说也了十几个丫鬟和家丁吧。

正问着,一个三十多岁地农妇走了过来,很焦急的样子,一看见那个孩子就赶紧走上前来,说道:“宝儿,你吓死娘了,让你去给牛喂水,你死到哪里去了?”

孟天楚走上前:“这位大婶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们在这里同你儿子说了几句话,想是耽搁了他回家了,实在是过于不去。”

那农妇这才发现身边的这几个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城里来的人,如今孩子也找到了,别人也道歉了。自然也不好说什么,笑了笑,准备牵着那个叫宝儿的孩子离开。

慕容迥雪走上前,从怀里拿了一吊钱递给那农妇,那农妇一惊:“你这是做什么呢?”

慕容迥雪笑着说道:“大婶,我们耽误了你孩子回家,这权当我们给孩子买几个糖人吃吧。”

那农妇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接那钱,嘴里一个劲地说不可以,孟天楚见把农妇也是一个淳朴之人。于是走上前说道:“大婶。我们是从县城特地来找付老爷的,方才听你家的宝儿说他们一家都去京城了。是吗?”

那农妇点了点头,“是啊,大概走了有十天地样子了。”

“那你还知道付家除了有个儿子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子女吗?”

“付家只有一个儿子,是个独苗,付老爷是四十岁之后才得了这个儿子,实在是宝贝得不得了呢。”

“那他们去了京城,怎么家里就一个人也没有了吗?管家和仆人呢?”

“我也是听管家说的,说是给家里上下的仆人都给了一个月的工钱,让他们回家去了,只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老仆人在家看家呢。那付老爷真是个好人。”

孟天楚点点头,看来这个付青云在当地的口碑很好。又问道:“那我们刚才敲门,怎么没有人应门呢?”

“那看门的人大概是上山采药去了,一般都要等到天快黑地时候才回来呢。”

“这么大的宅子没有人看,难道不怕人进去偷东西啊?”

“我们这些乡亲绝大部门都是付老爷的佃户,他对我们好,我们自然也不会做这些下三烂的事情。再说,这宅子里养了三条狼狗,很是凶猛,谁敢去啊。你们若是没有什么要问的,我走了,我还要赶着回去给家里人做饭呢。”

“你将这钱留下,当是我们问你话的口水钱。”慕容迥雪说道,执意将把吊铜钱塞给了那个农妇。

“你们还要问什么呢?”那农妇拗不过,还是收下了,问这么点事情就要了这么多钱,她有些不好意思,希望能多帮一点忙。

“我想问一下,你今天有没有看见这个女子到村子里来过?”孟天楚将画像展开给那农妇看。

那农妇一看,就笑了:“这怎么长得那么象我们村东头付大叔地小闺女呢?”

“啊!”孟天楚等人不由都惊呼了一声。

“那你说的那个付大叔的闺女现在在哪里?”孟天楚问道。

“八岁的时候因为我们村子里当时闹灾荒,付大叔家里孩子多。实在是养不活,就卖给付老爷家做丫鬟了。”

“那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小莲吧,好象是。”

孟天楚没有想到这吊钱可以问出这样地消息,也算是很值得了。

“那现在这个小莲还在付家吗?”

“也不在了,好像是在四年前,付老爷的一个京城的朋友来做客,将这闺女带到京城去了。”

孟天楚点了点头。心想,若这个闺女就是他们要找的莲儿。那么这个莲儿怎么会不知道翠云山庄在哪里呢?难道是忘记了?那么她回来一趟,怎么不先去看自己的爹娘,而是找当年主人的家呢?孟天楚越想越是糊涂,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问道:“那你今天见过这个姑娘来村里吗?”

那农妇摇了摇头,见孟天楚他们没什么问题了,便牵着自己地孩子走了。

“师爷,我们现在怎么办呢?”王译问道。

“既然来了。我们就要村里再去问问,或许有别地人看见她回来过。”

大家点了点头,于是跟着那农妇往村子里走。

“要不我们去那莲儿家里看看,兴许她是回家了。”慕容迥雪说道。

大家正要赞同,刚才那个农妇没走多远,听了这话,回头说道:“那闺女想是不会回家的。那闺女当年卖给付家地时候,我们都知道其实是她爹实在是养不活一家七口人了。他们家有四个儿子,就莲儿一个闺女,她爹嫌她是个闺女,只能够吃,不能够做,所以就只卖了她。当时她虽说只有八岁,她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最小的只有三岁,她就求她爹别卖了她,但是她爹不愿意,最后还是把她给卖了。她对她爹恨着呢!”

“你怎么知道她恨她爹呢?那毕竟是她的爹啊。”慕容迥雪说道。

“那闺女心气高着呢,从小就很聪明,到了付家,因为和付家的儿子年龄差不多,付老爷喜欢她。几乎没有把她当丫鬟使。还让她和自己儿子一起请先生教他们识字。后来,付老爷让她回家看爹娘。她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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