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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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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家具都是竹子制成,倒有另外一番味道,简陋的房间,却让人觉得随意和亲切。

孟天楚坐下后,公孙琚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来递给孟天楚,孟天楚一看是小篆体,书名《沉香录》。

孟天楚:“公孙先生,这是一本什么书?”

公孙琚笑着说道:“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前几日我偶然从里面看到一个方子说是治疗殷姑娘的这个病的。”

孟天楚高兴了,道:“可以治好吗?”

公孙琚想了想,道:“任何一种病都没有十全的把握,老夫今天叫大人来就是想和大人商议一下,看这个方子敢不敢用?一旦成功,不但身体痊愈,还可以结婚生子和正常的女人一样。”

这句话对孟天楚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诱惑,但孟天楚不能意气用事,他想了想,道:“这个你该问佳音,我不懂你们这些博大精深的医术的。”

公孙琚:“我已经给三夫人说了,按照这个书里的方子和我们之前所开地药差别很大。很多药就是以毒攻毒来治疗,一旦……”

孟天楚一听赶紧摇头,道:“不可,不可,这个办法太冒险了,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法子呢?不可……万万不可。”

公孙琚见孟天楚连连否定,便道:“那就不用了。三夫人也是让我们好好想一想,她说殷姑娘在大人的心目中胜过一切。我们一点闪失也不能有的。”

孟天楚听了这话,道:“佳音真的这么说?”

公孙琚解释道:“三夫人为人善良宽厚,她并无他意。”

孟天楚:“我知道,我知道。”心里却还是觉得左佳音有些吃醋了。

夜了。

殷素素的房间。她的身后远远立著两名被派来伺候她起居地丫鬟,怜儿出去给她端药去了,香炉里飘送著清雅沁人的薰香,她安静地倚靠在床榻上。背后靠著一个柔软的丝织大枕,低头专注于手上的绣工,婉静的、娴熟的绣著,自成一个婉约安静的天地。

孟天楚已经在隔壁睡下了,殷素素却没有一点的睡意,她没有让左佳音跟着自己睡,还是让她跟着孟天楚去了,理由很简单。就是自己昼夜颠倒,晚上几乎很难入睡,这样左佳音根本休息不好,而且自己每隔两个时辰就要吃药,所以在殷素素地一再坚持下,左佳音只好去隔壁睡了。其实是殷素素觉得有些对不住左佳音。左佳音对自己这么的好,自己却……,虽然左佳音并未表现出一丝的不悦,但殷素素也还是不希望将他们分开,毕竟在所有人的眼里,孟天楚最爱的女人不是自己,而是左佳音,这个兰心慧质貌美如花的女人。而自己却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孟天楚,离开这个自己想爱却不能爱的男人。

不一会儿。怜儿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公孙琚。

殷素素微笑着示意让公孙琚走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让所有地丫鬟包括怜儿都退下。关上门后,殷素素这才放下手中的绣工,轻声地对公孙琚说道:“我只叫怜儿来看看先生睡下了没有,希望没有打扰您。”

公孙琚笑了,道:“姑娘不要和老夫客气,你随时叫我,我随时就可以看你的,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殷素素莞尔一笑,道:“先生待素素恩同再造,素素真不知道如何回报才好。”

公孙琚听罢,赶紧说道:“姑娘言重了,这本该是老夫该做的,老夫一辈子行医不就是为了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吗?”

殷素素从床榻上下来,公孙琚连声说道:“姑娘还是躺着吧,没有关系的。”

殷素素没有理会,穿好鞋子后,坐在椅子上和公孙琚面对面的坐着,然后说道:“先生,素素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答应我。”

公孙琚想了想,道:“情理之中,老夫没有推脱地道理。”

殷素素:“那么先生是知道素素要求您什么了?”

公孙琚:“知不知道都没有关系,问题是老夫能不能帮到你这个忙了。”

殷素素:“您可以。”

公孙琚笑了,道:“那姑娘先要让老夫知道是什么事情需要老夫帮忙。”

殷素素:“以毒攻毒。”

公孙琚倒是没有意外,他想殷素素这样聪明的人,自然是看出来了自己和孟天楚有事瞒着她讲,她随便找一个丫鬟偷听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公孙琚:“既然姑娘都知道了,想必也清楚了知府大人和三夫人的态度,他们不同意。”

殷素素:“我知道他们不同意,所以不和他们商量,直接找先生就可以了。”

公孙琚:“不可,万万不可。”

殷素素毅然决然地说道:“先生,算我求您了,身体是我的,就算是结果是失败,那我也认了,素素不想一天苟活于世,做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公孙琚犹豫着,殷素素突然跪在地上,公孙琚吓坏了,连忙去扶,殷素素小声地说道:“我不想吵醒隔壁的他们,就算我求您。他们反正过几天就走了,等他们走了,您不说谁又知道呢?”

公孙琚十分为难,道:“姑娘,您现在这样吃药泡澡,还可以活下去,无非就是不能结婚生子。但是还可以看见自己心爱地男人,这也是一种活着的幸福啊。可是……”

殷素素打断了公孙琚的话,道:“没有什么可是,先生,您如同素素的父亲一样,我也不想瞒您,我喜欢孟大人,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就不想放弃这样地机会,您知道吗?”

公孙琚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万一……”

殷素素茫然地点了点头,道:“我宁可冒险,也不希望失去这唯一地机会,希望先生成全我。”

公孙琚:“姑娘。你容老夫再想一想,行吗?”

殷素素:“好吧,我也不难为您,给您三日,如果三日后,您还是不愿意给我尝试新的方子。那素素也不勉强您了。”

公孙琚茫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要给孟天楚说出这个方子来,如今让殷素素知道了,自己真是骑虎难下了。

又是一夜无眠。

望向镜中日渐消瘦地容颜,殷素素不自觉的伸手轻触自己滑腻地脸颊……

“怜儿……”她幽幽吐出一声叹息,“你说我是不是又瘦了?”

青缈稍稍停下梳发的动作,抬眼望了镜中的花落一眼,又马上继续手中的活儿,“没有,不过姑娘需要好好的吃饭才是。你最近两天几乎什么都没有吃呢。这样怎么可以呢?”

殷素素静默了,在早晨的晨光中。她显得异常的白皙。粉柔地雪肤完全没有半点血色可言,失去了一般豆蔻少女的青春气息,彷佛只要轻轻一碰,便会化为风中的灰尘,消逝而去。

怜儿看得心惊胆跳,不由出声唤她,“姑娘……”

殷素素抬起长长的眼睫毛,恍惚的对她一笑后,又垂下长长的眼睫!沉入自己飘缈的思绪当中。

怜儿更加担忧了,她心想该怎么办呢?再这样下去,她好怕殷素素会失去生存的意志力。

忠于小姐地心令怜儿焦急不已,她再也无法忍受,她真的看不下去了,她脱口而出,道:“姑娘,你若是想好好的活着,你就该振作精神,好好配合公孙先生治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您这样真是急死怜儿了。”

殷素素见一个不过和自己相处才几天的丫鬟可以为自己心急,心里不由一阵暖意,她将怜儿的手握住,微笑着说道:“好怜儿,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好好的吃饭,好好地配合先生吃药泡澡,好好地活下去,好不好?”

才说完,孟天楚推门进来了,见主仆二人都泪眼婆娑地看着彼此,见他进来赶紧各自拭泪扭过头去,孟天楚假意没有看见,笑着说道:“昨夜是睡得是真好,在这个地方睡觉我发现最好的就是可以一觉到天亮,甚至连梦都懒得做了,这样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说完走到殷素素面前,见殷素素面色不佳,心里不免心疼,道:“昨晚没有睡好?”

殷素素笑着起身,怜儿将披风给殷素素披上,殷素素道:“我见今天天气还好,陪我出去走走吧。”

怜儿:“姑娘,你还没有吃东西呢。”

殷素素黛眉微微一皱,孟天楚知道殷素素可能是没有胃口,便赶紧说道:“要不喝些容易入口的粥吧,我也饿了,算是你陪着我吃,好不好?”

殷素素想着之前才答应过怜儿的话,再说如果真的要做下一步打算,那么自己就必须强迫自己吃点东西,想到这里殷素素看着孟天楚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

孟天楚蹲身下来,殷素素:“你要做什么?”

正巧左佳音走到门口见状,便说道:“天楚是要背你下楼呢。”

殷素素赶紧倒退两步,连连说道:“不可,不可。”

左佳音想着是自己在殷素素面前她有些忌讳,便借故先下了楼。孟天楚:“不要推脱了,我扶着你反而不好下楼,上来吧,让我背着你。”

怜儿也说道:“姑娘,就让大人背着您下去吧,怜儿还要在楼上收拾屋子,一会儿才可以下来伺候您。”

殷素素倔强地说道:“那我就自己走好了。”说完先一步走出门去了。

孟天楚见殷素素执意不肯不好勉强只好赶紧跟上扶着殷素素走下楼去。

饭后。殷素素按例睡觉去了,因为醒来就要吃药泡药澡。每天都是这样按部就班的过日子,她已经习惯了,再说,她就算是有千万个不愿意让孟天楚离开,但是为了让自己尽快地用那个以毒攻毒的法子治病,所以孟天楚必须要走,想到这里。她自己说不出口,于是让公孙琚去说。

孟天楚没有想到自己地到来会影响殷素素地治疗,公孙琚提到的静心最是关键,孟天楚自然是明白自己来了,殷素素是不能静心了,可是不过才一天就要让自己走,孟天楚多少有些不舍,正在犹豫着。左佳音却提出要提前离开,说是要带着柴猛先回去,医馆地事情柳儿一个人不行等等的理由,孟天楚见左佳音虽然微笑着,但眼神却掩藏不住地落寞和失意,想到这里。孟天楚决定还是走了,路上顺便和左佳音好好的聊一聊,最近她和自己地话是越来越少,孟天楚多少有些不安。

殷素素在屋子里并未睡着,听见楼下公孙琚送孟天楚他们的声音,殷素素捂住自己的胸口,她很难过,但是她还是不敢出门去送,哪怕是走到窗前去看看的勇气都没有。

怜儿站在窗前,道:“姑娘。大人好像说是要来给您辞行。正上楼呢。”

殷素素一听,顿时赶紧冲到床前脱了鞋子。放下蚊帐,做出自己已经睡下的样子,刚刚盖好被子,门就被推开了。

孟天楚:“怜儿,姑娘睡着了吗?”

怜儿:“大人,才睡着,您看要不要叫醒?”

殷素素听见孟天楚的脚步声走近了,赶紧闭上了双眼,背对着门外,耳畔传来孟天楚的声音,道:“不要叫醒她了,让她好好地睡吧,我过几天再来看她,本想接她回去,但是公孙先生说是不宜,唉,只好作罢了。”

怜儿:“大人请放心,奴才一定会好好照顾姑娘的。”

孟天楚:“你从前如何伺候二夫人的,就要怎样伺候殷姑娘,知道吗?”

怜儿赶紧点头,道:“怜儿知道了。”

门关上了,殷素素听见脚步声渐远了,这才将忍了许久的声音放了出来,嚎啕大哭,一旁的怜儿也跟着伤心了起来。

午夜痴凝久。竟缘何、相思如醉,味浓于酒。已负佳人怜我意,此疚今番还有。但信我、情深依旧。忽叹人呆疑影笑,独喃喃自语谁堪透。方哽咽,竟风吼。

风宁月净明晴宙。尽开颜、焚香临竹,弄琴挥肘。着意高山流水曲,传与佳人携走。情与义、何须折柳。歌和曲心惺惜意,便天涯也似如身后。情未尽,莫停手。

一路上孟天楚见左佳音无心和自己说话,自己几次启口都被掩杀与北风之中,只好闭嘴谁也不说话了。只听得风在车外肆虐,人在车内无声。

马车在离家还有一里路的时候,左佳音让屠龙将马车停了,依旧微笑着,不过显得有些僵硬,对孟天楚说道:“天楚,我让柴猛陪着我去医馆看看,你先回去吧。”

孟天楚拉着左佳音的手,左佳音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拒绝,孟天楚道:“这个医馆一直都是你在张罗着,我都没有去看过,既然来了,我就去看看,好吗?”

左佳音没有说话,柴猛在门外说道:“三夫人,要不我们就让大人和我们一起去吧。”

左佳音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自己先走出车去,孟天楚知道左佳音心里一定有了心结,只是她和别的几个夫人不一样,她有地时候比夏凤仪更要藏得住心事,甚至连孟天楚也看不出来。

下了车,左佳音指着一个正在装修的门面。孟天楚饶有兴致地走到门面前看了看,道:“医馆地名字想好了吗?”

柴猛笑着说道:“刚才属下还和屠龙在说呢,三夫人一直想让大人您给医馆取个名字,可是您最近一直很忙。”

孟天楚看了看左佳音的表情,看不出什么破绽,孟天楚道:“佳音,你有好的建议吗?”

左佳音摇了摇头。道:“没有。”

孟天楚:“准备什么时候开张营业呢?”

左佳音还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兴许还要一阵子吧,不着急。”

孟天楚见左佳音一路上都是这样的懒散,对自己不亲不疏地,让自己十分别扭,孟天楚决定还是要主动和她说说,这样下去可不行。

孟天楚:“屠龙,让你查的事情都眉目了吗?”

屠龙:“已经派人去查了。等会儿忙完我再去问问。”

孟天楚:“不要等忙完了,你和柴猛现在就去问问,我看这个地方离聚贤楼不远,我和佳音去哪里坐着吃点东西等你们,你们驾车去吧。”

柴猛正要说什么,屠龙马上明白了孟天楚的意思,赶紧应声说是拉着柴猛上车走了,只留下左佳音和孟天楚两个人。

孟天楚笑着对左佳音说道:“很长时间没有和你一起单独喝酒聊天了。今天可否赏脸陪我一起坐坐?”

左佳音噗嗤一声笑了,孟天楚见左佳音笑了,赶紧说道:“走吧,现在去兴许还有雅间呢。”

孟天楚带着左佳音走了不过百步就来到了聚贤楼,掌柜地见自己的父母官来了,自然赶紧找了一处上好地雅间给孟天楚他们。简单地问了几句,就知道孟天楚和左佳音吃什么,很快送了上来,然后将雅间的门给关上了。

左佳音望着窗外西湖里残荷,不觉有些伤感,孟天楚主动给左佳音斟满了酒,道:“佳音,来,我们先喝酒。”

孟天楚的这句话才将左佳音从思绪中拉了回来,端起杯子对着孟天楚莞尔一笑。碰杯后一饮而尽。

孟天楚知道自己不说。左佳音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于是开门见山地说道:“佳音。有什么话你我早就说过,不必隐瞒,你这样对我,我很难过。”

佳音放下酒杯,给各自的杯中斟满酒后,将酒壶放下,看着孟天楚黝黑地眸子,淡然说道:“天楚,我没有什么隐瞒你地,我也没有什么话要说。”

孟天楚沉下脸来,走到左佳音身边坐下,道:“你是在心里怪我了,对吗?”

左佳音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孟天楚:“佳音,你变了。”

左佳音抿嘴一笑,道:“来,天楚,我们喝酒。”

孟天楚没有端杯,谁想左佳音自己举起酒杯干了,然后给自己斟满,又要端杯,孟天楚按住左佳音地手,焦急地说道:“佳音,你知道我不希望看见你满腹心事地样子,这么多年,你我一直坦诚相见,这些都是和别的夫人不能做到的,我一向视你为知己,以为真的可以无话不说,如今你为了殷姑娘……”

左佳音将自己的小手放在孟天楚的嘴上,盯着孟天楚的眼睛,柔声说道:“瞧你,三从四德我还是知道地,这么会呢?”

孟天楚抓住左佳音放在自己嘴上的手,发现冰凉,便赶紧双手握住,左佳音微笑的看着孟天楚,道:“你多想了,我不会和殷姑娘吃醋了,这一点你低估了我,我和晓诺不一样,她是因为爱你,所以才……”

孟天楚着急地说道:“那你不爱我了吗?”

左佳音笑了,趁机挣脱了孟天楚的手,举起杯子仰头一下就干了,然后才说道:“你看你不办案就会胡思乱想了,我不是想说晓诺小肚鸡肠,不过各自的性格不一样,我不会和你爱的女人争宠。”

孟天楚分明就听出了醋意,道:“什么叫我爱地女人,你以为我爱了别的女人就不爱你了吗?”

左佳音抚摸着孟天楚的脸颊,道:“天楚,一个苹果分得人多了,吃不吃都无所谓了,明白吗?”

孟天楚明白了,左佳音是真的吃醋、伤心了,可之前那些女人左佳音都没有这样,为什么独独遇到殷素素后会这样呢?孟天楚茫然了。

孟天楚:“佳音不要喝了,你这样我会心疼。”

左佳音:“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心,这点儿酒只当漱口而已。”

三天后。

京城来人了,说是万岁爷催促孟天楚进京,奇怪的是竟然让左佳音也去,说是要研制一种什么新的丹药,不能少了左佳音,孟天楚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信使才走,孟天楚便来到了左佳音的院子,这才发现,自己猜得一点错都没有,左佳音已经早就着手准备了离开,难怪说那医馆不着急开了,左佳音见孟天楚来了,看见自己已经收拾好的东西,脸色十分地不好看,自己假装没有发现,笑着走上前去相迎。

孟天楚难过地看着左佳音,指着一屋子的东西,说道:“你也准备和温柔一样吗?”

左佳音笑着说道:“我也是昨天晚上得了消息,不过比你早了几个时辰而已,我想既然万岁爷已经再三催促了,所以……”

孟天楚:“那瑾儿怎么办?”

左佳音想都没有想,道:“瑾儿还小,自然是要跟着我走地。”

孟天楚笑了,道:“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你已经不准备回来了,是不是?你在要挟我,是不是????”

孟天楚说到一半地时候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左佳音赶紧让一旁帮着收拾的丫鬟和下人退下,然后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声说道:“天楚,你怎么啦,又不是我要去地,是万岁爷让我去的,再说和你一起去一起回来,这样还不行吗?我为什么要要挟你呢,你最近是怎么了?”

孟天楚甩开左佳音的手,忿然地说道:“佳音,你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怕我因为殷素素而忽略了你们所有的人,所以你要走,你以为自己眼不见为净了,是不是?”

第521章 离身之物

左佳音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天楚,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孟天楚突然觉得很难过,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悲伤的感觉涌上心有,他猛地将左佳音搂在怀里,这个动作让左佳音都吃了一惊,见孟天楚紧紧地抱着自己,左佳音的手放在空中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抱住了孟天楚。

孟天楚哽咽地说道:“我怎么才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左佳音:“我什么都没有想,是你想多了,天楚。”

孟天楚断然地说道:“不是我,你想什么我知道,你就是在心里责怪我了,你伤心了,觉得我一年之内娶了两个,所以你对我失望了,是不是?”

左佳音的手上暗自用力,孟天楚感觉到了,他放开左佳音,让左佳音看着自己,并小心地捧起左佳音的脸庞,仿佛是在捧着一个易碎的花瓶一样,孟天楚仔细地端详着,一双大而有神的明眸,小巧高挺的鼻梁,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第一次深爱上的女人,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和这个女人分开,两个人从来都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无话不说的,甚至连拌嘴都没有过,如今是怎么啦?

左佳音见孟天楚看着自己都入神了,便道:“天楚。你看什么呢?”

孟天楚幽然地说道:“我想好好的看看你,看能不能看出你地内心深处到底在想什么?”

左佳音莞尔一笑,道:“自然想的是你和我们的瑾儿。”

孟天楚道:“你是真的没有生气和埋怨我吗?”

左佳音点了点头,道:“没有,怎么会呢?”

孟天楚:“你不要对我有什么心事隐瞒,好吗?孟府上下,唯一可以交心的人就是你了。你若是都疏远了我,我都不知道……”

左佳音:“天楚。你不要这样说,孟府上下全部都和你齐心的,凤仪、温柔都是聪慧之人,哪里还愁找不到齐心之人?”

孟天楚急了,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你是有心要走了。”

左佳音紧紧地握着孟天楚的手。道:“天楚,如今你是堂堂地四品朝廷命官了,是整个杭州府的父母官了,你要稳重一些,不要这样地孩子气。”

孟天楚:“我和你在一起,谁知道呢?我就是不让你走了。”

左佳音:“现在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另外六个女人可以照顾你,和你交心。知己知彼,生死相许,知道吗?”

孟天楚明白了,左佳音是真的要走了,他突然觉得很是绝望,放在左佳音。自己转身就走,左佳音并没有追上前去,而是默默地看着孟天楚沮丧地离去。

丫鬟和下人进来了,见左佳音一脸戚然,小心说道:“三夫人,还……还收拾吗?”

左佳音毅然说道:“收拾,怎么不收拾呢?”

孟天楚带着屠龙来到了习月这里,习月仿佛一点也不惊讶,狱卒给孟天楚搬来了椅子和火盆,但孟天楚的心里还是冰冷。

习月再也不和前几次一样一脸的嘲讽和奚落。而是很正经地看着孟天楚。道:“到我这里来,是不是想知道。你自己最爱的人到底是谁?”

孟天楚让屠龙出去了,只有自己和习月相对,他冷笑道:“我都不知道,难道你还知道了不成?”

习月干脆找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了孟天楚对面,中间隔着一个火盆。

习月:“你倘若是知道了,为什么还来找我?”

孟天楚:“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给佳音下了什么龌龊的蛊了。”

习月大笑,道:“你家三夫人给我吃的那个东西,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呢,我怎么敢得罪她呢?”

孟天楚看着习月,这样地一张倾城倾国之貌,竟然有着一颗毒蝎的心肠,真是让人不敢相信是真的。

习月竟然长叹一声,指着孟天楚的手,道:“你的手上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孟天楚看了看自己的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已经给了殷素素了,难道这个习月也知道,兴许是长时间戴着,手指上已经有了印迹,所以习月才猜测自己的手指上从前戴了东西地。

习月见孟天楚没有说话,道:“从她那里拿回来吧,有些东西是不能离身的。”

孟天楚:“送出去怎么好再拿回来?”

习月:“我知道你对我心存芥蒂,我也知道我有些小肚鸡肠,认为自己得不到别人得到了,自己就心有不甘,但有一点,我不希望你不高兴,相信我,那个东西你万万不能离身。”

孟天楚:“如果离身会怎样?”

习月:“你向来都不相信这些事情,认为人定胜天,但有的时候,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胜不了天的,你知道吗?”

孟天楚:“我就想知道如果那样东西离身了,会怎么样?”

习月严肃地说道:“那样东西可以保护你,让你夫妻和睦,子孙安康,孟天楚,有些事情是不能试的,如果说一旦发生了,就不能挽回,你明白吗?”

孟天楚:“习月,你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习月淡然一笑,起身走到牢房地栅栏前,道:“信不信随你,但是一旦失去了,你再是想挽回那是不可能的,你记得我今天的话就是。”

孟天楚:“结果总不至于到妻离子散的地步吧?”

习月深深地看了孟天楚一眼,道:“如果你愿意用一个女人来换你所有的女人的话,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孟天楚愕然,立刻起身,对习月说道:“我还就不相信了。”

习月微笑着看着孟天楚出门,道:“有一样东西可以用来换那样物件。”

孟天楚停住脚步,道:“是什么?”

习月:“还记得我曾经送给过你两个金锁吗?”

孟天楚点了点头,习月:“给她其中一个便可,但是三月之后,她必须还给你,否则孩子就会有性命之忧。”

孟天楚:“没有别的办法了?”

习月摇了摇头。

孟天楚想了想径直走出门去,正好在门口遇到了王译,王译急匆匆地差点撞上了孟天楚,孟天楚道:“王译,你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王译一见是孟天楚,赶紧躬身施礼,悻悻然说道:“昨天在牢房里有几个兄弟玩骰子,赢了几个钱,谁想……唉,不提也罢,都是属下贪心所致,属下赶紧去找习月姑娘想一想办法。”

孟天楚不解,道:“你赢了钱,找习月做什么?”

王译长叹一声,道:“当时我赢了钱经过她的门口,她让我不要拿了这些钱,说是这些钱带着什么晦气,轻则孩子生病,重则老人……唉……”

孟天楚赶紧问道:“那结果呢?”

王译哭丧着脸,道:“我那小儿一早起来突然高烧不退,背上还长出一些水痘来,于是我让贱内带着孩子去医馆,我赶紧来找习月姑娘想一想有什么破解的办法。”

孟天楚听罢,道:“那你赶紧去吧,我就不耽搁你了。”

王译慌忙地走了,孟天楚地心里也没有了底,他寻思着如果真是想习月说的那样,那么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但如果不是呢,那岂不是让习月给害惨了?

孟天楚一路边走边想,屠龙见孟天楚走到车前却不上车,便上前提醒,孟天楚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车前,他对屠龙说道:“你说这世间真地有人可以占卜未来,预知未来吗?”

屠龙不容置疑地点了点头。

孟天楚:“可是……”

屠龙:“大人,要是你不相信,不用去管他,俗话说得好,信则有,不信则无嘛。”

孟天楚又想起习月的那些话来,孟天楚沉吟许久,道:“这样,我们去找杜琴看看。”

屠龙嗯了一声,将孟天楚扶上车后,道:“万岁爷不是催促进京了吗?大人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孟天楚想了想,道:“尽快吧,佳音现在让我闹心着呢。”

屠龙不敢再说什么,策马扬鞭,只听孟天楚在马车里不断叹息,屠龙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522章 习月之死

杜琴憔悴了许多,站在孟天楚的对面,宛如两个天涯沦落人一般,都是一脸的沮丧和落寞。

杜琴将孟天楚迎进大厅坐下,见孟天楚有些心神不宁,道:“知府大人,最近有心事?”

孟天楚:“你那女儿除了会读心之外,还会别的什么吗?”

杜琴明白了孟天楚的来意,道:“我离开她很早,并不知道她还有别的什么本事,大人若是有事,尽管说就是,奴家一定竭尽所能的帮您。”

孟天楚将习月之前在牢房中的一番话告诉了杜琴,杜琴听罢,道:“这样吧,大人让我再见习月一回,我大概就知道她说的说真还是假了。”

孟天楚也无计可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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