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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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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不解。道:“晓诺我的哪件衣裳你看着喜欢了。怎么不告诉我?”

晓诺俏皮地看着飞燕笑了笑,道:“一会儿李掌柜老婆来了。我说话便是啊,见机行事。”

简柠笑了,道:“不要忘记方才我给你说的,习捡的娘,也就是习平地老婆娘家姓周,单名一个芳字。出嫁前不是我们杭州府的人,听说在贵州一带。”

晓诺:“柠儿姐姐放心,我会找个机会试一试她。”

说话的功夫,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穿着一件米黄色的袄子笑盈盈地掀开门帘款款地走了进来,晓诺偷眼看了柴猛一眼,柴猛微微地点了点头。

“惠娘给几位夫人和姑娘还有这位公子请安了,有失远迎还望大家见谅才是。”

晓诺起身做到女人身边,道:“夫人保养的真好,不过大我们几岁,皮肤竟然还没有细腻白嫩真是让人羡慕。”

女人笑了,捂嘴说道:“六夫人竟这般笑话惠娘,惠娘已经三十有六了,老了,都是半老徐娘了。”

晓诺也笑了,道:“夫人是杭州人吗?”

女人先是一愣,继而笑了,道:“自然是地,娘家就在钱塘柳坞村。”

晓诺哦了一声,道:“可巧了,飞燕我好像记得你的家就是柳坞的,是吗?”

飞燕:“不是柳坞,但是和柳坞隔得不远。”

女人什么话也没有说。

晓诺:“我就是上次看上了飞燕姐姐的一件衣服款式极好,她说是在您的这个店铺里你给她参谋的,虽说是去年的样子,但我还是喜欢,所以只好叫你来了,真是不好意思。”

女人赶紧说道:“瞧六夫人说的,本身没有什么大碍,哪里还有搁着您和四夫人不理的道理,既然您都开口了,我就帮你寻一寻,兴许还可以知道是哪个款式,四夫人你还有什么印象吗?”

飞燕摇了摇头,道:“我是一点也没有什么印象了。要不找一个现成的样子来让你们地裁缝给做了就是,谁想这两年做地衣服太多,前几日让丫鬟翻找了一下,也没有见了,六夫人又要的急,所以你看……”

女人:“四夫人这是相信我呢,既然来了。我就一定给你找到,走吧。我们去前堂看看。”

女人先走一步将门打开,晓诺跟在身后,简柠突然说道:“你这次去围村见过那个人了?”

女人脚步明显慢了一些,但并没有回头,晓诺道:“没有见着,说是已经死了。”

简柠长叹一声再不说话,拉着晓诺地手出了他们内室的门。

女人走到一些已经做好的衣服前指着一些样式不错的衣服给晓诺和飞燕。两个人也假意地应承着,看了几样自然没有什么满意地。

这时门外进来几个像是外地来的人,一路地风尘,其中一个彪形大汉走到柜台前,大声说道:“给我找身现成做好了衣裳,我在路上马受惊衣服全沾上了泥浆,这样如何敢回去,让家人见了。又该担心了。”

女人看了那人一眼,继续和晓诺飞燕说话,一旁的伙计去搭讪那个大汗去了。

简柠看了看那人,突然脑子一激灵,走到那大汗面前先是施礼,然后说道:“听大哥的口音像是我们杭州人?”

大汉转身见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在和自己说话。自然应允说是。

简柠:“大哥可是钱塘人?”

大汉:“正是,钱塘御镇,姑娘可有事情?”

简柠笑了,道:“不过是听着声音耳熟,觉得见了亲人一般,我从前有个亲戚便是你那里的,后来离开了杭州,所以……”

大汉哈哈大笑起来,道:“是嘛,兴许我还认得。叫什么名字啊?”

简柠先是偷眼看了看女人。然后轻声说道:“周芳。”

晓诺也看着那女人的变化,竟然发现那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觉有些失望。

大汉:“我们御镇大多姓曹,姓周却是不多。”

简柠赶紧道谢,伙计将衣服给大汉拿来,大汉到里间将衣服换上付了银子便走了。

回到家里,晓诺将情况给孟天楚说了一下,孟天楚想了想,道:“我想这个女人虽然和吴敏有染,但不一定就是习家的人,这样,明天然钱塘县地仵作和县令到我这里来一趟便是。”

简柠:“我想兴许那个人故意将大人往歧路上领着,背道而驰。”

孟天楚:“我明白,心里有数,你们今天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

杭州府府衙。

孟天楚坐在监事房,简柠在一旁候着,在孟天楚的对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钱塘县县令沈乃春,一个是县衙仵作。

孟天楚干咳两声,道:“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三年前的一个人命官司,这件案子在我府衙就已经放了三年,案卷上是已经是厚厚地一层灰了,你们知道吗,三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三年前,我不过还是个仁和县的刑名师爷,沈大人,您说呢?”

沈乃春赶紧笑着说道:“大人怎么这样说呢?自古英雄不问出处的,嘿嘿,大人今天找卑职来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就是了。”

孟天楚看了看沈乃春的样子,道:“沈大人和二十年前的杭州知府习睿可熟识?”

沈乃春倒是象已经知道孟天楚要问这个问题了一样,笑着说道:“认识,当时卑职还什么都不是,等我当钱塘县同知之时,习大人已经卸任了。”

孟天楚斜眼看了沈乃春一眼,道:“这么说,你应该不是习睿习大人一手提拔和栽培地吧?”

沈乃春:“孟大人什么意思卑职自然明白,您问就是了,若您觉得卑职有什么话有失实之处,等大人将事情习捡一案查清之后在查办卑职,卑职绝无怨言。”

孟天楚:“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想要问什么,既然知道那么还是你自己先说一说当时的情况。”

沈乃春看了看孟天楚。见孟天楚微笑地看着自己,双手在自己的官服上偷偷地擦了擦手心的汗,然后说道:“三年前,是个冬天,也快过年了,突然接到围村一个村民报案,说是习平家一家四口一夜之间就死了三个。当时我带着仵作和十几个衙役就去了,当时习平一家已经让围村的里正带着人围起来了。现场没有遭到什么大地破坏……”

孟天楚:“等等,什么叫没有遭到大的破坏?”

沈乃春看了看一旁的仵作,仵作小声说道:“知府大人,当时鄙人发现习捡地屋子里一片狼藉,他晕倒在地,但是邻居却是发现他的时候在床上,而且事后他也承认自己被邻居发现地时候在床上。后来挣扎下床,谁想才下床就晕倒了,所以就是那样,习捡只穿一条长裤,上身赤裸,而习家大女儿习莲花则是浑身赤裸躺在床上七窍出血气绝身亡。”

孟天楚:“那习捡的养母和小妹呢?”

仵作:“在里间,他们只有四间屋子,习捡的养母和小妹都是躺在床上。脖子上有割裂的伤痕,手段残忍,床上全是两个人的鲜血,真地是惨不忍睹。”

孟天楚:“发现有中毒地迹象吗?”

仵作想了想,道:“只有习莲花发现有中毒地迹象,但是她地娘和妹妹则没有。”

孟天楚:“查出是什么毒了吗?”

仵作:“还没有来得及。就已经烧成灰烬了。”

孟天楚:“那你们当时问过习捡了吗?”

沈乃春:“大人,那个家伙狡猾着呢,我们见他写的一手好字,便问他从哪里学的,他说他忘记了,怎么可能,而且听围村的村民说习捡平日里和习莲花打打闹闹,没有一点兄妹之意,不排除乱伦的可能。”

孟天楚皱了皱眉头,道:“你们后来给习捡定罪。是依据什么?”

仵作:“那把镰刀。”

孟天楚:“不是说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凶器吗?”

仵作:“是。当时我们到的时候习捡已经不再床上,而且手上已经没有镰刀了。说是镰刀不过是听邻居说的。”

孟天楚:“当时围村地人已经将习家围了起来,应该不会说那凶器就不翼而飞的,你们就没有好好的找一找吗?”

仵作:“找了,甚至找了习家的灶炉里,但都没有,后来担心邻居撒谎,就叫来邻居严刑拷打了一番,谁知还是一样,说是破门而入的时候却是看见习捡手上有把带血的镰刀。”

孟天楚:“那你们问过习捡了吗?”

仵作:“问过,他说他记不得了。”

孟天楚想之前问过习捡,他说他记得自己在床上地时候手上有把带血的镰刀,怎么又给仵作说记不得了,那么邻居也看见了,习捡自己也承认了,但是那把带血的镰刀却不翼而飞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孟天楚:“而且还说三个受害人的脖子上都有伤痕,切伤痕不是出自一个凶器,是这样的吗?”

仵作连连点头,道:“我当仵作四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好笑的事情。”

孟天楚:“那你觉得应该是那三种凶器所为?”

仵作:“我也做过一一的对比,有一个事情不知道当不当讲。”

沈乃春:“你自然该讲,我们一定要在知府大人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知道吗?”

仵作连连说是,道:“就是鄙人发现那三处伤痕,竟不一处和镰刀的割痕相配。”

孟天楚:“我想到了。”

仵作惊诧,道:“大人如何想到的?”

孟天楚:“凶手不过就是想找一个替罪羔羊,让人看见习捡地手上有一把带血地镰刀罢了,但等你们一去,凶手担心仵作会发现镰刀和三个受害人的伤痕不吻合,所以就提前拿走了。”

仵作:“还是知府大人英明。”

孟天楚微微一笑,道:“你继续说。”

仵作:“我发现三个伤口,习莲花脖子上地伤口我发现是习莲花死了之后在额外地给了一刀,而且是用菜刀所伤,但在习家并没有找到那把菜刀。习捡的养母和小妹应该是被杀死的,习捡的养母脖子上的伤口血肉模糊,像是用并不锋利的砍柴刀所为,小妹则是用匕首,一刀封喉,死得很快,最痛苦的大概就是习捡养母了,那么钝的器具,不知道割了多长时间。”

孟天楚:“这个凶手有些变态!”

仵作不解,不知道什么是变态,也不好问,就茫然地看着孟天楚,孟天楚道:“也就是这三个凶器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仵作摇了摇头。

孟天楚:“好吧,你们将验尸报告和相关的材料留给我,我再好好地看一看。”

沈乃春和仵作相视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退下了。

简柠见他们走了,这才起身说道:“大人,会不会是?”

孟天楚看着简柠疑惑的样子,道:“你想说会不会是三个人所为?”

简柠笑着点了点头。

孟天楚:“我也想到了,要不然怎么也不可能一个人杀掉三个,除非这个凶手和他们习家很熟悉,但这也讲不过去。”

简柠:“习捡不是说,那个邻居头一天听见了自己屋子里有惨叫,所以才……”

孟天楚:“你想一想,如果是你的邻居夜里惨叫,你会等到天亮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情吗?”

简柠:“大人说的也是。”

孟天楚:“要么凶手不是一人,要么就是凶手手法很快现将习莲花毒死,然后……不对,怎么也会有其中一个人叫那么一声的,除非……”

简柠:“除非什么?”

孟天楚:“除非邻居真的听见了,而且当时也过去了,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人和事情,所以……”

简柠:“难怪习捡一抓,那个邻居也不见了。”

第494章 往事重提

孟天楚:“习老爷子这么放心让我们去查,是因为他知道我们查这个案子犹如大海捞针一般,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现在还是原地踏步,他大概现在正笑着呢。”

简柠:“大人您也不要气馁,这个案子一是时间已经过了三年,再说三个受害人都尸骨未存,凶器也不找不到,一切可以入手的线索他们都给我们掐断了,所以我们不能急,我们一急反而上了他们的当了。”

孟天楚点了点头,道:“这个我明白,谢谢你,简姑娘。”

简柠浅笑道:“大人不必和简柠这样客气,本该为你分忧的,如今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孟天楚:“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你已经帮助我很多的,真的。”

简柠:“大人不要着急,事情总会有进展的,只要我们不放弃,您说呢?”

孟天楚笑着点头说是。

等简柠走了之后,孟天楚带着屠龙两个人找了个酒馆喝酒,原以为这天寒地冻的没有什么人出门,谁想进了酒馆,竟然是人满为患,这是个小酒馆,所以没有人认识孟天楚,两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下,随便要了两个小菜要了两斤米酒就开始喝了起来。

几杯米酒下肚,孟天楚叫来小二,道:“你们店中有好点的酒吗?”

小二笑嘻嘻地说道:“客官,您若是想喝好酒就应该去对面的酒馆。我们这个小店只有米酒。”

屠龙正要起身发火,孟天楚将屠龙按下,笑着小二说道:“这个米酒和水有什么区别?”

小二不高兴了,道:“别人尚且可以喝地,您怎么就说不能喝了,您是不是故意挑刺来了?”

屠龙蹭地站了起来,指着小二的鼻子就呵斥道:“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小二冷笑道:“我不管这位客官是谁。但你们进来并不是强迫你们进来的,是不是?你们可以扔几个铜钱走人。不要耽误我们做生意。”

孟天楚起身笑着说道:“小二说的有道理,屠龙我们走。”

“客官且慢!”

孟天楚转过头见不远处一个桌子前走来一个矮胖的男子,一脸的肥肉笑起来憨态可掬。

胖子走到小二身边低语了几声,小二笑了离开了。

孟天楚:“这位客官,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胖子上前拱手施礼,低声说道:“您虽然没有见过我,但我是见过您的。上个月还到您府上给你地几位夫人做过衣裳。”

孟天楚恍然大悟,赶紧笑着说道:“原来是李掌柜,久仰。”

李德福指了指一个雅间,道:“要不赏脸坐下喝几杯?”

孟天楚倒也爽快,道:“好,走。”

到了雅间,发现竟只有李德福一人,孟天楚正要问。李德福笑着将孟天楚迎到上座坐下,这才说道:“刚才和几个生意上的朋友来吃点东西,他们才走,草民正要离开就见到大人您了,所以斗胆请大人进来坐坐。”

孟天楚笑了,这时进来几个小二麻利地桌子收拾干净了。重新上了一些小菜。

屠龙在孟天楚旁边坐下,道:“我也想起来了,这不是德福绸缎庄地李掌柜嘛,瞧我的眼神。”

李德福给屠龙施礼,道:“我已经让小二去拿好酒去了。”

屠龙:“不是没有别的酒吗?”

李德福:“这个酒馆我常常来,自然熟识了,不过说是好酒,不过也就是没有掺水的米酒罢了。”

孟天楚:“那也好,那也好。”

酒很快就端上来,李德福给孟天楚斟满一杯。孟天楚一饮而尽。然后笑着说道:“这个味道才对嘛!”

李德福憨厚地笑道:“大人如何想起到这样的小酒馆来了?”

孟天楚:“只要有酒喝,什么地方不都一样。”

李德福:“大人真是平易近人呐。现在哪里还有当官的愿意进这样的小酒馆呢。”

孟天楚示意李德福坐下,李德福不敢,孟天楚道:“既然是喝酒,在酒桌上哪里还有什么区别,你若是站着我们还怎么喝酒,那我还不如换个地方喝算了。”

李德福这才坐下,小心翼翼再给孟天楚斟满一杯,道:“草民怕是一辈子连做梦都不会想到会和大人您坐在一起喝酒呢。”

孟天楚笑了,道:“来,不说这些,什么喝酒。”

三个人坐在一起喝酒闲聊,不知不觉一坛酒就已经见了底,孟天楚发现李德福还是有些酒量,虽说米酒地度数不高,但至少李德福也喝了有将近一斤了,竟然还可以稳坐于此,看来还要再喝点才可以了。

孟天楚笑着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没有了?”

李德福也喝的高兴,难得有机会和知府大人同桌共饮,自己简直就是荣幸之至,听孟天楚怎么一说,自然叫来小二再要了一坛送来。

喝了一会儿之后,孟天楚佯装酒醉的样子,道:“李掌柜是家大业大,怎么也到这样的小酒馆来喝酒呢?”

李德福:“让大人见笑了,德福还不是承蒙大人及几位夫人关照着,说什么家……家大业大,那都是……虚的,只有吃得起肉,喝的起酒,那才是真……真的,大人您说呢?”

孟天楚见李德福的舌头开始大了,说话也有些不停使唤了,便拍着李德福地肩膀,说道:“李掌柜说地对!过日子就是这样。老婆孩子热炕头,是不是?”

李德福苦笑一声道:“男人啊,就是让女人给……给害得,整天累的跟孙子似的,回家还要看女人的脸色,哼,您说有……有什么意思?”

孟天楚大笑。道:“我可是听贱内说李掌柜的夫人不禁漂亮,而且能干呢。”

李德福说道:“当时不就是看重她这些所以才不嫌弃她是个寡妇。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地嫁进了我李家,如今呢……我是看透了,读书识字,吟诗作画那都是有钱人家干地事情,我李德福没有这样的福气,也……也不能整天跟着她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地,大人。您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孟天楚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寡妇?我还以为……”

李德福长叹一声道:“不瞒大人说,我家那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娇惯了,有的时候我都在怀疑,她说她爹是个私塾先生,所以自己会识字看书,这也不奇怪了。可怎么吃穿也那么讲究呢?吃鸡不吃鸡皮,喝粥还不喝白粥。”

孟天楚听着一一地记下了,道:“那兴许是夫人家里从小就娇宠她,所以才……”

李德福醉了也就忘记了眼前地人是个知府大人了,朝着地上就啐了一口,道:“呸!说是嫁到夫家没有几年爹娘相继去世。只剩她一人,后来丈夫也死了,刚开始我是真的不想要,觉得她命硬,跟谁克谁,媒人把她吹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我忍不住就见了,您说我要是不见就好了。”

孟天楚明知故问,道:“为什么?”

李德福:“那个时候她才二十三岁,我第一回见她是真的被她被吸引住了。那模样那身段。啧啧,尤其是对我不住地笑。就把我给笑傻了,第二天就同意了。”

孟天楚笑了,道:“夫人娘家是哪里的?”

李德福摇了摇头,道:“我问过,一说她就伤心,后来我也就不提了,但我听店里一个伙计说,她的口音有些象钱塘一个叫什么……什么……村地,我记不得了。”

孟天楚试探地说道:“围村?”

李德福赶紧点了点头,道:“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孟天楚凑上前去问道:“你家夫人嫁给你多少年了?”

李德福伸出手指头算了算,道:“过了年就整十三年了。”

孟天楚一听,觉得不对,道:“你再好好地想一想,是三年还是十三年?”

李德福笑了,道:“大人,我们地儿子都十一岁了,您说我会不会忘记呢?”

孟天楚听不明白了,这个女人认识吴敏,而且真的是围村地,吴敏说大家都以为你死了,而你却活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女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既然在围村,而且还会读书写字,那应该不会是村民家里的人。

孟天楚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那个让自己去查吴敏的人,难道是别有用心?

孟天楚仿佛一下酒也醒了,这个女人隐姓埋名地在杭州府上活了十几年,和李德福连孩子都生了,她到底是谁?

孟天楚决定亲眼去看看这个女人,想到这里孟天楚对李德福说道:“李掌柜你醉了,我们送你回去吧。”

李德福含糊地说道:“德福怎么敢让大……大人送呢,还是德福自己回去好了。”

孟天楚给了屠龙一个眼色,屠龙会意起身将李德福架起来,走出雅间,小二赶紧走了过来,道:“怎么,李掌柜醉了?”

孟天楚正要掏钱,小二赶紧拦住笑着说道:“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客官见谅,以后认识了,客官就常常来,李掌柜方才已经交代了,钱他下次来结。”

孟天楚还是拿出钱来放在小二的手上,道:“没有关系,我和他谁给都一样。”

小二赶紧道谢将孟天楚他们送出门去,看见门口地马车,犹豫了一下,转身进了店里,很快老板和那个小二一起出来了,谁想孟天楚他们的马车已经走远了。

小二:“老板。您看这个马车是不是知府衙门地?”

老板眯起眼睛仔细地瞧了瞧,道:“象,我看象!”

小二看了看依旧在攥在自己手里的银子,道:“那会不会是……”

老板从小二手上将银子夺了过来,道:“你放心知府大人怎么会到我们这样的小酒馆来喝酒,大概就是知府大人手下的一些卒子罢了,快进屋干活去。”

小二拍了拍自己地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真的是,那我不是死定了。竟然还敢要知府大人地银子,天啦……”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德福绸缎庄的门口,眼尖地伙计见是知府衙门的马车很快就出门迎接,谁想下来的竟是自己家的掌柜,先是惊诧,紧接着赶紧让人去叫夫人,自己上前先是给孟天楚施礼。然后帮着屠龙将李德福扶进门去。

孟天楚和屠龙被伙计请到了内室,不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帘掀开了,孟天楚见一个三十几岁地妇人带着一个十岁左右地男孩子走了进来,大概是之前禀报地伙计已经告诉知府大人亲自送李德福回来了,所以妇人一进门先是带着孩子走到孟天楚面前跪地施礼。

孟天楚:“快快起身吧,不必拘礼了。赶紧将李掌柜扶去歇着,我们也告辞了。”

妇人赶紧说道:“多谢知府大人还将我家男人送回来,既然大人来了,民妇请大人将四夫人和柳儿姑娘地衣裳拿回去是否可以?”

孟天楚:“也好。”

妇人一旁的孩子眼睛盯着孟天楚看,孟天楚对那孩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长得象李德福,白白胖胖的。眼睛却和妇人一样,长得十分水灵。

妇人:“大人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孟天楚笑道:“你去拿衣服吧,我和这个孩子说说话。”

妇人应声出去了,孩子睁着一双大眼睛,走到孟天楚身边,大大咧咧地说道:“您就是知府大人?”

孟天楚笑着点了点头,孩子说道:“我娘说知府大人是个老头儿,她骗我。”

孟天楚:“是吗?你娘给你怎么说的?”

孩子:“前两日知府大人的几个夫人来家里选布料说是缝制过年的衣裳,后来我问我娘什么是知府大人。她给我说。知府大人就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儿。”

孟天楚和屠龙笑了。

孩子:“我叫李天骄,大人您呢?”

正巧妇人拿着衣服进来了。听见孩子说话,赶紧呵斥道:“不得无礼。”

孟天楚笑着说道:“这个孩子挺有意思的,怎么名字有些女孩子气?”

妇人笑了,道:“是他给取地,我也觉得有些女子气了,但他爹说名字不过是个称呼不碍事。”

孟天楚见妇人熟练地包好衣服交给屠龙,于是起身道:“好了,我们走了。”

妇人:“我让伙计给四夫人捎带了一些我们自己炒的南瓜子儿,上次见她喜欢吃,所以就……”

孟天楚:“李夫人客气了。”

妇人躬身说道:“怎么会,大人慢走。”

孟天楚和屠龙走出内室,妇人牵着孩子走了出来,孟天楚突然止住脚步,转身对妇人说道:“听夫人的口音像是钱塘的人,是吗?”

妇人:“是的。”

孟天楚:“钱塘哪里的人啊?”

妇人犹豫了一下,道:“钱塘……钱塘县城地人。”

孟天楚没有再问,走出门去,孩子在身后喊道:“知府大人【wWw。WRsHu。cOm】,慢走。”

孟天楚转过身给孩子挥手,发现妇人的脸色不好看,发现孟天楚在看自己,赶紧将头低下了。

孟天楚坐在车上,道:“看来习府的月儿姑娘是真的猜到了,我们大概还要去趟围村才可以。”

屠龙:“我也觉得这个妇人有古怪。”

孟天楚:“我们要去查一查十三年前在围村到底是那一家的妇人死了。”

屠龙:“其实属下认为其实查找的范围挺小,这个妇人言行举止都不像一个村妇,应该是……”

孟天楚笑了,道:“习府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我看这个女人应该和习府有关。”

屠龙:“属下也这样认为。”

孟天楚:“看来那个给我们传纸条的人该出现了。”

屠龙:“大人,为什么?”

孟天楚:“因为他知道我们的线索在吴敏这里断了。”

以为江南的冬天只有下雪就不会有雨了,谁想晚饭过后,雨从空中洒向各个角落,雨滴很像一颗颗晶莹透明的珍珠,好看极了。雨滴从屋檐、墙头、树叶上跌下,就如同断了线地珠子一样,最后连在一起,形成水柱。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近看,街道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白白花地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的河。

风夹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地,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路上一些晚归的行人刚找到一个避雨之处,雨就劈劈啪啪地下了起来。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孟天楚躺在床上看着习捡的卷宗,试图想从其中发现自己遗漏的地方,火盆旁放了一些红薯和土豆,屋子只有孟天楚一个人,很安静,除了窗外雨打窗户的声音。

门嘎吱一声开了,孟天楚没有抬头,脚步声近了,孟天楚觉得不对,抬头一看竟然是林若凡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孟天楚赶紧起身,林若凡说道:“大人就躺着吧,外面好冷的,说是雨,竟还夹着一些雪一起落了下来,让人都不知道怎么过才好了。”

自从上次晓诺说过那样决绝的话之后,孟天楚有些刻意地躲着林若凡了,不是担心晓诺生气,而是担心的晓诺的脾气会给林若凡带来麻烦。

孟天楚放下手中的卷宗,道:“我还以为是飞燕呢,若凡你怎么来了?”

林若凡:“是四夫人让我过来问一下大人,明天是柴猛和柳儿大喜的日子,是每个房里的夫人自己备上一份心意,还是一起就送了,若是一起送,送什么合适?”

孟天楚看了看门外,林若凡以为孟天楚冷了,赶紧上前将门关上,孟天楚本想阻止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孟天楚:“飞燕自己怎么不来问呢?”

林若凡:“四夫人忙着呢,府上里里外外如今都指靠着她和三夫人了,三夫人这会儿在大夫人房里,说是该到了给大夫人清身子的时候,三夫人怕大夫人一个人怵得慌就去陪着,现在三娘也在那边呢。”

孟天楚这才明白,想了想,道:“让飞燕和佳音拿主意就好,或者和凤仪商量一下也行,这个我却是不知道。”

林若凡点了点头,走到火盆前将红薯和土豆翻转了一下,起身说道:“对了,四夫人下午给爷做了一些您喜欢吃的加沙肉,我方才去厨房闻了,好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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