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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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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应该是比较多,围村的人大多比较富足,我们村地人也愿意和他们结亲,不过并不是想和他们结亲就可以如愿的。”

孟天楚:“这么讲?”

里正:“人家条件好,自然会比较挑剔,一般都是他们看上我们村子哪个人家,我们则没有选择别人的可能。”

孟天楚:“你们村子男女的婚事是由你说了算的吗?”

里正笑了。道:“这么会呢。我哪里管的过来这么多的事情,除非有些事情他们觉得有违伦常或是有违祖制这才会来找我。”

孟天楚:“那你知道三年前围村习平家和你们村里吴家定亲的事情?”

里正想了想。道:“这件事情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后来那习家出事了,亲事地事情告吹,这才知道一些,听说那个叫习捡的小伙子是那家人收养的一个孤儿,唉,算不算是养虎为患呢。”

孟天楚:“你听到了什么?”

里正:“就说那个习捡杀了全家,然后毁尸灭迹,连全家人的尸体都没有留下全都烧的是干干净净,真是……”

孟天楚:“那你们村子吴家的人知道了就没有说什么?”

里正:“能说什么呢,本以为自己家里地姑娘嫁到围村之后就要享福了,谁想竟然是这样的情景,只好另找别家,吴家的姑娘在围村习家出事后三个月嫁到了钱塘县城一个做小买卖家里去了,前几天还听说孩子都生了。”

孟天楚:“你看过习捡吗?”

里正摇了摇头,道:“没有,倒是听说一表人才的。”

孟天楚:“你的家人有嫁到围村的吗?”

里正笑了,道:“有的,有地。我的两个孙女都嫁到了围村。”

孟天楚见里正一副幸福的笑容很满足地样子,便道:“那是好事情啊。”

里正点了点头,道:“还有一个嫁给了习府家里地一个管事,虽然没有什么权力,但可以住在习府,我去看过,那日子比我这个里正的日子好多了。一天也清闲,不过就是在厨房里帮厨。还时不时可以给家里捎带些好吃地回来,嘿嘿……”

这时屠龙和习远回来了,身后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习远:“还不赶紧拜见知府大人?”

身后地人听罢,看都不看是谁,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在地上,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孟天楚:“不必拘礼,找你们来就是问问三年前和围村习平家里定亲地事情。你们谁是户主?”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低声答道:“家父去年病逝,我是吴家长子。”

孟天楚见他说话还算有条理,便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的话,我叫吴敏。”

孟天楚:“吴敏,你知晓这件事情吗。”

吴敏:“知道一些,那个和我妹妹结亲的男人我还见过。”

孟天楚一听,不由精神就上来了,道:“说说你知道的情况。”

吴敏还未说话。一旁的习远就干咳起来,吴敏赶紧闭嘴了,孟天楚看了看习远,笑着说道:“里正大人,你仿佛有些口渴,不如坐下来安静地喝茶。”

习远赶紧笑着坐下端起茶杯不再做声了。

孟天楚:“好了。吴敏你说吧。”

吴敏:“当时那个叫习捡的小伙子给我家带了一下年货,因为要过年了,不过是些腊肉和柴火什么地,当时觉得那小伙子话不多,挺勤快的,就这些。”

孟天楚:“你妹妹见过吗?”

吴敏:“没有见过,还没有成亲,这么可能见面呢,这不合规矩。”

孟天楚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道:“你们都起来说话吧。吴敏。你妹妹不在其中吧。”

吴敏:“已经嫁到钱塘张家了。”

习远:“大人,还是先吃饭吧。反正也问不出什么。”

孟天楚看着习远,突然说道:“听说你们这个附近出一种很不错的酒,叫什么来着?”

习远马上说道:“花间醉”

孟天楚笑了,道:“这个名字好听,好,不知道今天本官可否有幸喝到这种酒呢?”

习远走到里正身边,里正赶紧起身答道:“有的,有的,我这就去准备着。”

孟天楚看着习远,道:“你也去吧,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我就和他们聊聊天便是,你不用在这里看着呢。”

习远只好跟着里正走了,边走还边回头看看。

孟天楚笑着对吴敏说道:“我听你说话,你该是读过一些书的。”

吴敏有些羞怯地说道:“不过是识几个字,哪里算得上读书,我们庄稼人哪里有这个闲钱读书,不过,我听说那个习捡倒是有些文采。”

孟天楚没有想到吴敏自己主动提到了习捡,便顺着吴敏的话说道:“我见过习捡,也这么觉得。”

吴敏见孟天楚一点架子没有,便也放松了不少,道:“不是说习捡已经让砍头了吗?大人什么时候见过他?”

孟天楚笑了,道:“你听谁说习捡已经让人给砍头了?”

吴敏谨慎地看了看门外,孟天楚示意吴敏走近说话,吴敏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声说道:“就是围村地人说的。”

孟天楚:“那你知道习捡为什么会被人砍头吗?”

吴敏:“听说是杀了他的娘和两个妹妹,我不相信。”

孟天楚心里一动,道:“为什么?”

吴敏还未说话,身后一个老妇,低声说道:“老大,你休要胡说!”

吴敏转身说道:“娘,我和大人聊天呢。”

孟天楚笑了,道:“正是,老人家不必过虑。”

吴敏也笑了。突然见习远和里正过来,赶紧退后几步,小声对孟天楚说道:“大人,我会木匠的手艺。”

孟天楚一听先是没有明白过来,后来再一琢磨,不禁看着吴敏笑了,这个男人挺聪明地。看来有话要给自己说。

上席之后,孟天楚道:“让吴家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里正连连摆手。道:“大人这不合规矩。”

孟天楚想了想,道:“那这样吧,让吴家的人都回去吧。”

习远一听,赶紧起身说道:“你们都听见了吧,知府大人说你们可以回去了。”

孟天楚:“让吴敏留下。”

里正和习远面面相觑,孟天楚笑着说道:“瞧你们,刚才和吴敏闲聊地时候得知他会木匠的手艺。我正愁家中上次给贱内新买的雕嵌大理石床不到时日便发现磨损不少,她整日在我面前絮叨,说是自己的床不如姐姐们的贵重,说自己地床花费还不到六十两银子定要我给她换了,你们说……”

晓诺一旁跟着演戏,装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说道:“你定要说那床是好地,我见过三夫人的嵌螺硒描金床。就比我的那个好看多了,哼!”

习远赶紧说道:“那既然夫人不乐意,就索性换个床好了,这个木匠不过是给平常百姓家里做些粗活地,大人这么让他拾掇您那些那么贵重地东西,使不得。”

吴敏不服地说道:“我还是跟徽州的家具师傅学地呢。”

大家都知道明朝地时候最好的木匠师傅都在徽州。后来徽州的木匠逐渐转移到苏杭一带这些有钱人的地方开店,自然生意更是越做越大了。

晓诺:“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再说我私下问过家里的管家,我那床确实去三夫人的要贵了将近二十两银子呢,所以啊,只要给我找一个好的木匠师傅将我那床修缮一下,我自然心里还是欢喜的。”

孟天楚:“既然吴敏是和徽州地师傅学的,反正我明后天就要走了,将他带上回去看看,兴许还真的可以修好。”

习远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说道:“那就吴敏留下。其他人回去吧。”

晓诺起身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走到那老妇面前,道:“我先将工钱给付了。”

吴敏赶紧说道:“还没有干活。哪里有收工钱的道理,夫人这万万使不得。”

老妇也是不收,晓诺笑着说道:“等你修好了再拿银子,家里都要过年了,反正你也不敢不给知府大人家里好好干活,所以先将工钱给了,让家里人安心准备年货,你也好安心给我们修床,一举两得的事情。”

吴敏:“但也用不了这么多的钱。”

晓诺见银子塞到老妇粗糙地手上,道:“如果修的好,就将府上可以修的东西都让你修了,这还不行啊?好了,收着吧我也饿了。”

老妇胆怯地看了看吴敏,里正说道:“既然知府夫人宅心仁厚执意要给,卑职斗胆做主了,孟大人也饿了,你们还是收下好了。”

孟天楚:“就是,就是,收下就是。”

老妇和吴敏这才磕头道谢。

天黑的时候,孟天楚他们终于回到了围村,吴敏也跟着来了,既然说是修床,自然不能不带着,免得让习远和习睿那个老东西看出端倪。

习远将孟天楚他们送到习府门口,大家这才发现门厅里坐着一个姑娘,身边的下人和丫鬟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那姑娘一见孟天楚他们回来了,赶紧起身笑嘻嘻地迎了过来。

晓诺低声说道:“天楚,今天你犯桃花啊,这个习睿的孙女不会看上你了吧?”

孟天楚:“不许乱说。”

习远走到姑娘身边,说道:“月儿,这个时候你该上床歇着了,谁让你在门厅里呆着,这么冷!”

月儿笑着说道:“叔叔,门厅里有火呢,再说晚上爷爷让人给我熬得狗肉,身子热着呢。”

习远:“赶紧回房睡觉,你看都什么时辰了。”

月儿看着孟天楚。两个人相视而笑。

月儿:“好,好,好,我就去睡了,叔叔您也回去吧。”

习远无奈只好和孟天楚等人一一作别离开了,月儿见叔叔走了,赶紧上前走到孟天楚身边竟然仿佛认识多年一般拉着孟天楚的手。放在自己地嘴边,说道:“我都到门口看你好几回了。你这么才回来?”

孟天楚还没有见过这么大方的姑娘,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紧抽出自己的手来,道:“姑娘这么还不去休息?”

月儿上前闻了闻孟天楚身上地味道,突然大声说道:“我在家里苦苦地等你,你竟然在外面花天酒地,你对得起我吗?”

孟天楚愕然。晓诺上前对月儿说道:“姑娘,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月儿还未说话,一旁地一个和月儿年龄相仿的丫鬟赶紧上前说道:“对不起孟大人,我家小姐该回房休息了,小风小雨还不赶紧扶小姐回去休息。”

月儿被两个丫鬟强行拉着离开了门厅,月儿大声说道:“他还没有告诉我在哪里见过我呢。”

孟天楚赶紧说道:“大概是我记错了,姑娘还是早些歇息了。”

月儿听罢,突然很伤感地样子。道:“你明明记得,却说忘记。”

孟天楚看着月儿失望地样子,也有些难过,但什么都没有说,眼瞅着几个丫鬟将月儿带走了。

简柠:“大人,我们也回去吧。”

习府管家这时走了过来。对孟天楚说道:“大人,不好意思,我们家老太爷让您去一趟。”

晓诺:“我们累了一天了,明天说不可以吗?”

孟天楚:“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去就来。”

孟天楚跟着管家来到一处房屋前,管家还未说话,屋子里便有人说道:“请孟大人进来,你退下。”

管家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见孟天楚进屋后,这才关门退下。

孟天楚步入房间一看。却是一个偌大地书房。侧面又是两间相通的厢房,书房庭户虚敞。窗格明亮,正中挂一副名人山水,供一个古铜香炉,炉内香烟馥郁。左边设一张湘妃竹榻,右边架上堆满了若干图书,沿窗一只几上,摆列着文房四宝,庭中种植着许多花木,想是房中温暖竟依旧看得见郁郁葱葱的绿意,整体铺设得十分雅致。

习睿从一处金描蝴蝶围屏的后面走出,手中拿着一个镶金的水烟壶,慈祥地看着孟天楚,笑盈盈地说道:“孟大人,来,来,来,老朽准备了一些小菜备了几壶好酒,就等你回来好好和你对饮几杯。”

孟天楚见围屏后面果然有一个桌子,桌子上了几碟精致的小菜,还有上好的花雕放置于桌上。

习睿笑着说道:“来,孟大人,我们坐下说话。”

孟天楚不知道习睿这个老东西葫芦里卖地是什么药,既然来了,就算是赴的是鸿门宴,自己也要坐下再说。

习睿亲自给孟天楚倒上酒之后,举杯说道:“来,孟大人,这几日老朽家中实在是忙的不行,每年都是这样,临到年前,总有许多的事情要办,怠慢了孟大人,还望孟大人海涵呐。”

孟天楚也端起杯子笑着说道:“我这个时候来无疑就是给习大人添麻烦了,准备明天也就走了,多谢习大人这几天来盛情款待了。”

习睿很惊讶的样子,道:“怎么,案子有眉目了吗?”

孟天楚摇了摇头,道:“罢了,先回去再说,总不能一直在您这里白吃白喝。”

习睿大笑,道“瞧孟大人说的,我吃的喝得还不都是您知府大人给的?说什么白吃白喝,那是和老朽见外了,既然没有什么起色,那就再多住几日,需要老朽帮忙地,尽快开口便是。”

两个人将杯中的花雕一饮而尽,孟天楚道:“不了,家中琐事繁多,还是先回去,若再有事情,不定还会再来打扰习大人。”

习睿:“哪里是打扰,老朽欢迎还来不及呢,好了,不说案子上的事情了,我们先吃点东西。”

孟天楚也不说话,两个人便拿起筷子吃东西,这时管家从门外进来,走到习睿旁边小声说了几句,习睿点了点头,对孟天楚说道:“孟大人,老朽给你说过,一定会将那天的刺客找到给你一个说法。”

孟天楚放下筷子,道:“习大人的意思是找到那个刺客了?”

习睿起身道:“走,孟大人我们先去看看那个刺客,然后再回来继续喝酒,本想带来给您看的,但老朽有个不好地习惯,就是不喜欢让自己的书房沾了晦气,走吧。”

孟天楚起身跟着习睿和管家走了出去。

走出院子这才发现习府上下是灯火通明,晓诺他们五个也出来了,庭院里有十几个护院个个手持火把,院中有一人跪在地上,头低垂着,头发散乱,看不清楚男女。

习睿和孟天楚走到那人面前,管家:“把你的头给我抬起来。”

那人缓缓将头抬起,果然是个女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脸上已经是满脸伤痕。

习睿走上前去,道:“说吧,既然都已经抓到你了,你就当着知府大人的面儿说说你到底想干些什么?”

女人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管家朝着女人就踹了一脚,女人低吟了一声,孟天楚道:“慢!不要动手。”

习睿:“管家你退下,让孟大人自己问。”

第491章 读心

那女人抬头看了孟天楚一眼,道:“要杀要刮随便你,你从我这里什么都问不出来。”

孟天楚转身喊屠龙和柴猛过来,道:“看看那天晚上的人是她吗?”

柴猛:“当时那人蒙着面,我不是很清楚,但她的左肩上被我给刺了一剑,应该有伤。”

习睿:“这还不容易找人过来一看便知真假,来人啊!”

女人推手一挡,道:“不用了,那天晚上那个人就是我。”

孟天楚:“你何以证明是你?”

女人冷冷地说道:“飞镖,还记得吗?”

孟天楚笑了,道:“除了飞镖你还记得什么?”

女人:“你和旁边那个姑娘几乎同时开门出来,你们站在回廊上说话,然后我甩出飞镖,她担心伤你,将你推开,自己还差点摔了一跤,对吧?”

孟天楚知道此时此刻简柠应该看着自己,道:“那你为什么要用飞镖害我?”

女人见孟天楚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些东西,孟天楚没有提到纸条的事情,女人想了想,道:“做官的都没有一个好人,我不杀你,我心里解不了怨气。”

孟天楚:“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到围村来,并且住在习府,而且你似乎对习府很熟悉。”

管家上前说道:“这个女人曾经在我们习府多年,自然熟悉一些。”

孟天楚:“哦。是吗?”

管家讪笑道:“不怕孟大人笑话,这个女人曾经是大小姐的奶娘,故而……”

孟天楚嘲讽地看了管家一眼,管家也有些尴尬,便道:“孟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所以我们老太爷这才发下话去,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个万恶地刺客给您抓出来!”

孟天楚见习睿在一旁阴沉着脸不说话。管家则是谨小慎微地陪着小心,大家演戏的功夫都不错。不过就是想看看孟天楚怎么将下面的戏演下去。

孟天楚看着那女人说道:“看来你的功夫不错,我的两个手下都没有将你抓住。”

女人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孟天楚则走到习睿的身边,道:“既然是针对我而来的,反正我明天要走,干脆让我将她一并带回去细细地问个明白。”

习睿:“孟大人,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可否?”

孟天楚:“习大人请讲。”

习睿:“既然管家说这个女人是我们习家出去地。我想不如交给我,让我处置好了。”

突然身后有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我看还是交给这个孟大人好了。”

孟天楚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月儿穿着一套白缎地睡衣就出来了,一头长发披散着,显得更加秀丽端庄。

习睿一见月儿这样就出来了,赶紧上前说道:“我的小祖宗谁让你这样就出来了,丫鬟呢,还不赶紧给把小姐给我扶回房间去!”

月儿笑着说道:“我给她们喝了些睡觉的汤水。她们现在都在做梦了呢。”

孟天楚一旁偷笑着,习睿则是哭笑不得,管家赶紧吩咐人给月儿拿来了棉袄穿上,习睿:“给我把月儿抱回屋子里去。”

身后几个老妈子朝着月儿走了过来,月儿顿时大怒,道:“你们谁敢过来。我就踹死谁!”

老妈子果然不动了,习睿走到月儿面前哄骗道:“月儿乖,赶紧回去,这么冷的天你在这里做什么?”

月儿指着地上的女人说道:“她是谁?”

习睿无奈,道:“你大姐从前的奶娘。”

月儿看了看,道:“哦。”然后转身看着孟天楚笑,道:“你叫孟天楚?”

习睿听罢赶紧劝阻道:“月儿不得对知府大人这般无礼!”

月儿笑了,眼睛象月牙儿一般,道:“我大姐的奶娘为什么要刺杀你啊,是不是你将我大姐地心给偷了。奶娘生气了?”

习睿终于忍无可忍。对几个老妈子说道:“你们这些个奴才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任她怎么踹你们。你们也不会死,你们若是不去,我就叫你们去死!”

老妈子赶紧一拥而上抓的抓脚,拽的拽手,月儿被几个老妈子抬了起来,当然这几个老妈子也让月儿很是踹了几脚,个个都是呲牙咧嘴地忍着。

月儿:“爷爷,你不公平!你若是将月儿抬走了,明天月儿再也不吃药了。”

习睿:“站住,那你要爷爷怎么才好?”

老妈子站住了,可月儿依旧抬走,样子很滑稽,她看着习睿说道:“你将这个奶娘交给孟天楚啊,这个奶娘这么恨孟天楚,你让孟天楚收拾她好了,你凑什么热闹啊?”

习睿见月儿嬉皮笑脸地看着自己,这么多人看着,无奈,习睿只好点头,道:“好好好,爷爷答应你就是。”

月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了,我该回去睡觉了,孟天楚,你少喝些我爷爷的好酒,他表面不说实际上会很心疼的。”

孟天楚见一旁的人都偷笑着,自己只好忍着,习睿则指着自己远去的月儿对孟天楚说道:“孟大人让你见笑了,我这个孙女儿,让我给惯坏了。”

孟天楚:“隔代亲大多这样,不足为奇。”

习睿:“罢了,既然月儿这么说,我就将这个女人交给孟大人你处置好了,管家将这个刺客给我好生关押起来不得有一丝闪失,否则我拿你是问。”

管家赶紧带人将那个女人带走。习睿:“孟大人走吧,我们接着喝酒去。”

孟天楚遂想起月儿刚才的话,习睿大概也想到了,笑着说道:“千万不要相信我那孙女地戏言,走吧。”

重新回到习睿的书房,突然觉得就没有之间那样的拘束了,脱下厚重的棉袄夹子。也不觉得单薄,几杯水酒下肚更是让人觉得惬意。

孟天楚:“习大人对您的这个孙女很是疼爱。”

习睿笑着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老朽膝下七个孙子孙女,但不知为何独独对月儿这个孩子疼爱一些,大概是老朽和这个孩子有缘,不瞒孟大人说,月儿出生地那一年找了一个先生给算了算,说了什么金蟾下凡,可保我习家四代兴旺。”

孟天楚:“这四代是从习大人这一辈开始算?”

习睿似乎从孟天楚地眼神里看出一丝嘲讽的意味。他淡然一笑,道:“是。”

孟天楚:“这便是习大人对月儿格外钟爱一些地原因?”

习睿:“人一老,便希望身边所有的人和事情都顺利平安,孟大人,你还年轻自然不会体会我们这些长辈的心情,月儿命硬,但却命苦,从小聪慧过人三岁便可背诵三字经全文。五岁识得千字,当然,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那先生说过我家月儿若是十八岁未嫁,就自然有佛家上门将她带走。眼瞅着她已经快十六岁了,一天还是这样的懵懂,唉……”

孟天楚见习睿这番夸奖那个月儿自己倒真还没有看出那个丫头有那样的聪明,不过是一个天真地顽童罢了,让习睿这么一吹捧感觉真是什么神仙下凡了一样。

习睿:“孟天楚好像不太相信?”

孟天楚赶紧遮掩,道:“这么会呢,我见月儿小姐也是一个聪明……”

习睿:“不过你不信也没有关系,我这个孙女会读心。”

孟天楚不禁失笑,道:“读心?”自己感觉想起了当年在中国风靡一时最后像过街老鼠一样逃亡国外地一个叫李什么的人他当时就将自己吹得是神乎其神。

习睿大概是不能容忍孟天楚那种不屑地神情,便起身说道:“走。我带你月儿那里让她给你读一读。”

孟天楚赶紧将习睿拦下。道:“习大人,在下哪里有什么不相信的道理。再说月儿小姐应该已经睡下了,还是算了。”

门外有人小声喊着老太爷,习睿道:“有什么事情吗?”

“老太爷,月儿小姐让您和孟大人过去一趟,说是有事要和两位说。”

孟天楚这下才是真的惊讶了,习睿得意地看了孟天楚一眼朝着门外说道:“我们马上就去。”

孟天楚随着习睿沿着回廊走到尽头然后左拐到一个院落,孟天楚:“这便是月儿小姐的院子?”

习睿笑着说道:“从前她不住在这里,这个院子其实也是我一个人住的,后来这个丫头耍赖愣是要和我住在一起,便依了她,她自己说是喜欢这个地方,主要是这个院子里有一处牡丹亭,牡丹长得甚好,她最是喜欢牡丹和荷花,哈哈,不说这些了,马上就好了。”

果然上了几节台阶之后,孟天楚看见月儿地那个贴身丫鬟已经带着几个丫鬟提着灯笼迎了出来。

进到一个女子闺房模样的房间,房间和一般女子的房间略有不同,就是这个房间很大,里面放着一张大理石黑漆镂金大床,床上是水红的床铺,挂着同色略微淡一些的帐幔,两边是彩漆描金书橱,放的都是送礼地书帕、尺头,几席文具、书籍并不像别人的书一样好生地放着,而是随意地堆放,至少有上千本,屋子里大多以粉红色的暖色为主,看起来很暖和,房间中央放置和香炉和镂金火盆两个,床边放置了一张名琴,壁上悬挂一幅价值不菲的古画,隐隐幽香不散。

孟天楚没有看见月儿,只感叹道:“少有女子这般喜欢读书的。”

习睿:“月儿从小就喜欢读书写字画画什么地,她喜欢什么。我便让她做什么,只要她喜欢。”

孟天楚从习睿的脸上看见了一个老者对晚辈的怜爱之意,不禁有些幻觉,以为自己不是来查案的,而真的只是来游山玩水,虽然季节不对。

孟天楚:“习大人我们还是出去坐吧,这个地方想是月儿小姐地闺房。我在这里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呢?”声音从孟天楚地背后传出,孟天楚转头一看。竟然是穿戴整齐地月儿,这个样子不像是要歇息,而像是要出门。

习睿笑着走到月儿身边,道:“白天定然是贪睡现在这般精神了,可不要让爷爷再陪你通宵下棋,我老了,禁不起你这样地折腾了。”

月儿笑了笑扶着习睿坐下。然后示意孟天楚也坐了,这才说道:“爷爷困了就在这里睡下便是,今天晚上让孟天楚陪我就是。”

习睿赶紧说道:“给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喊孟大人名讳。”

月儿戏谑道:“他又不是我地官,我没有理由喊他大人,他又不是我的亲戚,我自然不能喊他哥哥,那爷爷你说我喊他什么?”

孟天楚笑了。道:“月儿姑娘想喊什么便喊什么好了。”

月儿看着孟天楚,半晌才说道:“其实你是想让我喊你名字的。”

孟天楚笑了笑,道:“听习大人说月儿姑娘善读人心,你现在就是在读我的心思?”

这时几个丫鬟端了几个碟子上来,孟天楚笑着说道:“实在是什么都吃不下了,方才在习大房灌了一肚子花雕。感谢月儿姑娘美意。”

丫鬟走到孟天楚面前笑盈盈地说道:“孟大人,先看了碗里的东西再说吃不吃的话。”

孟天楚一看竟然是解酒的藕粉,里面还放了少许玫瑰蜜,孟天楚抑制不住自己心里地惊讶,习睿笑了,道:“孟大人该是信了?”

孟天楚接过碗,舀了一勺,味道竟然和晓诺做的相差无几,孟天楚感叹道:“习大人有这样一个天资过人的孙女真是让人羡慕啊。”

月儿笑着说道:“孟天楚,你切莫听我爷爷瞎说。我哪里是什么读心。不过就是猜人的一些嗜好和心思罢了。”

孟天楚放下碗,看丫鬟托盘里还有东西。便笑着说道:“莫非还有什么好吃的给我吃?”

月儿:“你不是说你已经很饱了,既然饱了自然就不是什么吃的。”

孟天楚:“那是什么?”

月儿招呼丫鬟端过来给孟天楚看,走到孟天楚面前,孟天楚一看却是不解,看了看月儿,月儿笑了,走到孟天楚身边,道:“送给你儿子和女儿一人一个长命锁,这是我习月的心意,你明天不是要走了吗?我就想,你和我习家有缘,我爷爷当年当了这个知府之后三个月就得了我爹,两年后有了我姑姑,我想你大概也是先得儿子后得女儿的,是吗?”

孟天楚笑了,这一点他想月儿找人一问便知不是什么特异功能,算是感谢,很爽快就将长命锁给收下了。

孟天楚:“要不月儿姑娘帮我看看我孟天楚下面得地是儿还是女?”

月儿用犀利的眼神看了看孟天楚,道:“孟天楚,你在怀疑我?”

孟天楚:“这么会?”

月儿笑了,但笑意却很冷,道:“你如今几位夫人一个才生,其他的都没有怀上,你让我如何得知她们肚子里是儿是女?”

孟天楚:“依姑娘的意思,只要她们一有身孕,你便知晓是儿是女了?”

月儿点头。

习睿打了一个哈欠,道:“月儿,你的精神倒是很好,不过爷爷我支撑不住了,你不是找我和孟大人有事吗,快快说来,说了孟大人也该回去歇息了。”

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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