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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回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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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冲周九大喊:“你可别乱来!我要是死了,你也得不到吉凶太岁了!”
  周九耸了耸肩,脸上尽是不以为然:“上一次,我就是误信了你才闹出这么大的差错,同一个亏我不会吃第二次。吉凶太岁我要!但在这之前,我必须要看到你的诚意。”说完,周九不过我的叫喊,直接把坛子里的污血分别倒进两口棺材内。
  把空坛子往旁边一扔,周九一边往外走,一边冷冷说道:“你能活下来,我们再谈!”
  “嘎啦!”铁门被重重关上,紧接着,响起一阵铁链碰撞时发出的声响,不用想,肯定是这娘们从外面把铁门反锁了。就算是现在把我从房梁上放下去,我也绝对离不开这个祠堂。
  虽然现在棺材里还没有动静,但我心里很清楚,用不了多久,那两具湿尸就会破棺而出。出去求生本能,我使出浑身吃奶得劲儿往上弯腰,想要用嘴把帮助脚踝的绳扣咬开。可惜,我不是体操运动员,身体的柔韧性极差,身体只弯到九十度就再也弯不上去了。折腾了几次无果,只能放弃。
  而就在这时,突然,棺材内传出一阵‘咕噜噜’的水泡炸裂声。棺材里的尸水,绝不会自己生成水泡,肯定是下面的尸体在‘呼吸’。
  我被惊得头皮发麻,而且因为长时间被吊挂,血液充进大脑,头疼欲裂。情急之下,我赶紧扫视周围,寻找能够解开绳索的东西。最后东西没找到,反倒是正对面墙上的烛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烛台是纯铜打造,用螺丝钉镶嵌在墙面上,距离我大约有两米五的距离。耳听着棺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不断前后摆动身体。渐渐地,随着力道越来越大,身体摆动的角度也越来越大,有几次,我的脑袋都碰到了烛台。
  也不知道晃了多少下,等我终于用嘴咬住烛台时,我感觉身体整个都虚脱了,而且大脑除了疼痛之外还多了浓浓的晕眩感。
  而就在我咬住烛台的同时,身体下方骤然传出两声巨响。我往下一看,发现那两口棺材的棺盖被弹飞,两具浑身苍白,挂着黑色尸水的湿尸逐渐从水中浮起,而后猛地跃出棺材。
  这两具湿尸一男一女,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生活在解放初期,似乎是地主和地主婆。地主的两个眼球已经完全烂掉,只剩下黑乎乎的眼眶,脸上的皮全都皱在一起,整颗脑袋像极了晒干的枣。地主婆也好不到哪去,脸上好几个大坑,透过皮肉,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骨头,而且苍蝇在里面下卵孵化,好几只米粒儿一样的蛆虫在脸上的窟窿爬进爬出,看得我身上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一离开棺材,这两具湿尸就提着鼻子开始闻我的人味。

☆、第98章 死斗湿尸

  我的脚被绳子绑在房梁上,嘴巴又咬在烛台上,身体正好横在两具湿尸的脑袋顶上。我们出马仙行内有一句话叫做,死尸不低头,荫尸不抬头。意思是说。死了的人。脸永远都是朝向天空。而荫尸包括诡变的尸体,因为是体内一口阴气不散,驱动身体行动,但身上的筋肉都已失去活性,所以动作一般都很僵硬,抬头低头或者转动脖子都是比较困难的。
  虽说这俩湿尸都闻到了我的人味,但在我身体下面转来转去,半天都没找到我。可我却没有半点高兴,反而因为身体的全部重量都要靠我的嘴做支撑,没几分钟我就撑不住了,感觉上下颚酸痛难忍。
  照这样下去肯定支撑不了多久。为了活下去,我心里一阵发狠,右手掐住左手的大拇指关节,深吸一口气,猛然发力,硬是将大拇指给掰断了。剧痛折磨的我满头大汗。差点没咬住烛台。
  我忍着剧痛,把大拇指使劲儿往手心里摆,尽可能的减少手掌的面积。然后一点点把绳扣从手上摘下。等左手一解放,再把右手的绳扣解开,两只手就彻底脱困了。我赶紧用两只手抓住烛台支撑身体。
  如此,我又能多撑一段时间了。可这样仍旧不是个办法,毕竟这俩湿尸只有等到天亮才会回棺。而根据窗外的夜色判断,距离日出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绝不可能撑那么久。
  为了争取时间,我把手指咬破,将血滴在刚才解下来的绳子上。然后用力扔到西北墙角。
  闻到我的血味,那俩湿尸本能往右边跑。趁着它俩被吸引的空档,我赶紧松开烛台,受重力影响,身体立刻下垂。还没等晃动的身体稳住,我就赶紧往上弯腰。先是伸手抓住裤子,然后一点一点往上挪。在我手接触到房梁时,那俩湿尸就已经回到了我身下,而且因为我屁股正好就在‘地主’脑袋上。
  由于离得实在是太近了,那地主在我人味的吸引下,稍稍往上斜了一下脑袋,立刻就发现了我。嘴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呜呜’声,伸手就抓我屁股。
  我吓了一跳,使劲儿一缩屁股,躲过湿尸的攻击,紧接着玩了命的往房梁上爬。
  等我爬上房梁时,我发现那俩湿尸全都斜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我。地主婆还好说,至少还有眼睛。那地主连眼睛都没了,只剩下俩眼窟窿,被那俩窟窿盯着,感觉分外诡异。它俩几次蹦高想要抓我,但因为身体筋肉缺乏活性,根本跳不高,眼看着我近在咫尺却无能为力。
  趁着这个档口,我赶紧把脚上的绳子解开。坐在房梁上,一边擦着满头大汗,一边打量屋顶。
  我本想像古装电影里演的那样,直接把瓦片掀开,逃出去。可事实却证明,电影里大部分东西都是扯淡。屋顶除了瓦之外,下面还有一层茅草混合着稀泥制成的‘支撑’层,在之下,还有一层木板。想要用手挖开房顶,几乎是不可能的。
  既然出不去,我索性也就不再着急。反正这俩湿尸抓不到我,等天亮了,看看究竟是它们凶,还是老子凶!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就在我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微弱的走步声。这声音由远至近,最后停在门后。
  起初,我还以为是周九和刘芸,结果没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一阵砸门声。我移动了下位置,调好角度,透过窗户往外瞧,发现砸门的竟然是个男人,穿的破破烂烂,背上还背着个破竹筐,似乎是个拾荒的。
  我估摸着他是恰巧路过这,想进来将就着睡一晚上。
  他这么一砸门,那俩湿尸立刻跑到门后,只要门一开,那拾荒的准死!
  我赶紧扯着嗓子冲他大喊:“别开门!”
  冷不丁被我这么一喊,那拾荒的吓了一跳,赶紧把石头扔了,调头就跑。可跑了没几步,他又停下了,鬼鬼祟祟的摸回来,趴在窗户上往里瞅。说来也怪,那俩湿尸就站在门和窗户之间,和他的直线距离不足半米,可他就是看不见,反而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房梁上的我。
  “你是干啥的?咋跑上面去了?”拾荒的浑然不觉危险就在身边。
  那俩湿尸距离他实在是太近了,只要一伸手,就能逮住他,隔着窗户都能把他弄死。我赶紧伸手猛指窗户旁边,示意他有危险,同时大喊:“快跑!”
  拾荒的没明白我啥意思,挠了挠头:“为啥要跑?”
  眼看着那俩湿尸已经蠢蠢欲动,根本没时间解释,我心生一计,冲那拾荒的说:“你是不是丢东西了?你看看你身后的草堆里有啥。”
  闻言,拾荒的本能往身后的不远处的草堆走,扒拉扒拉啥也没有,还以为我涮他,刚要生气,我就抢先一步说道:“你听我的,站在那先别动,然后往左边走。”
  拾荒的听了我的话,往左边挪动了两步,然后按照我的指示,斜着往窗户里看,立刻就看见了站在床边的那两具湿尸。但由于黑灯瞎火,只能看到个轮廓,他还以为是人。一开始我跟他说,这来人不是人是荫尸,他还不信。说是自己走南闯北啥没见过,什么荫尸阳尸听都没听说过。
  我问他有没有照明的东西,他把背篓卸下来,在里面翻腾了一会儿,拿出一把破旧的手电筒。我让他往屋里照,当光线打在那两具湿尸身上,拾荒的呆愣了几秒钟后,突然发出一声大叫,紧接着一屁股坐倒在地,指着那两具湿尸,颤抖道:“鬼……鬼……鬼!”
  我跟他解释,那根本就不是鬼,而是尸体诡变之后的产物。虽然不是鬼,但却比鬼更凶,阳人勿近,生人回避。我让他赶紧走,别呆在这了,要是把那俩湿尸引诱急了,撞开铁门,够他喝一壶的。
  这事儿要是放在常人身上,早就跑的没影了。可这拾荒的虽然害怕,却并没有立刻逃跑,而是离得远远的问我:“你咋跟这俩湿尸呆在一块?你不害怕?”扔节亚弟。
  我能不怕吗,可怕有什么用。我冲拾荒的摆了摆手,郁闷道:“我被小人阴了,一时半会儿离不开,你赶紧走吧,不用管我。”
  “那哪成,要不我帮你报警?”
  这拾荒的挺热心,可我却觉得他很烦,要不是这俩湿尸是被污血唤醒,体内阴气不稳,恐怕早就撞开铁门出去逮他了。而且就在这档口,天上的云彩被一阵风刮走,月亮冒了出来。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具湿尸身上,立刻开始冒白烟。
  万物皆分阴阳二极,太阳属阳、月亮属阴,阳光能攻尸,自然月光便能诱发尸变。
  随着吸收的月光越来越多,原本呆头呆脑的湿尸逐渐活分起来,动作远比刚才灵活的多,地主婆跑到我脚底下,一个劲儿的蹦高抓我。而那个地主则趴在窗户上,两只手伸出栅栏,想要逮拾荒的。
  一瞧这架势,我赶紧冲拾荒的吼:“别墨迹了,赶紧跑,再不跑,你今晚非死在这不可!”
  拾荒的纠结了一会儿,一咬牙:“你等着,我去给你叫人。”说完扭头就跑,根本不给我阻止他的机会。
  我只能在心里不断祈祷,千万别人有搭理他,也千万别有人来,否则这事儿非得闹大不可。
  随着拾荒的一走,俩湿尸立刻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身上,随着身体越来越灵活,有好几次蹦高的时候,指甲盖都能碰到房梁了。我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不断在房梁上游走,生怕被它俩抓住脚踝。
  由于一直抓不住我,这俩湿尸越来越暴躁,尤其是那个地主,嘴里不断发出渗人的‘呜呜’声。在蹦了几下之后,他的两只手突然一把抓住了房梁,锋利的指甲盖全部钉了进去,想要往上爬。
  我吓得赶紧用脚踹它脸,结果被它一口咬住鞋底,愣是给我把鞋底咬出一个大窟窿。还没等我把地主踹下去,地主婆也抓住了房梁。而就在我猛踹它俩脑袋的时候,这房梁竟然承受不住我们三个的重量,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吱’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要是房梁断了,那我可就死定了。情急之下,我干脆咬破手指,挤出雄精,往它俩脸上撒。
  一碰到雄精,它俩立刻像触电一样,直接从房梁上掉下去,倒在地上就没了动静。我还以为它俩被雄精给煞死了,刚要松口气,却发现月光照在它们身上,尸气混合着阴气形成阵阵白烟,不断从身体上冒出来。
  我暗道不妙,雄精可以震散它们的尸气,但月光却能让它们迅速恢复。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俩挪到月光找不到的地方,短暂的犹豫之后,我一咬牙,从房梁上跳下去,拽住地主的脚以最快的速度把它拖到墙角。
  可是当我回去拖地主婆时,却惊骇的发现,地主婆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两个白乎乎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我。

☆、第99章 双面卧底

  还没等我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地主婆就向我直扑而来。如此近的距离,根本躲无可躲,脖子被它一把掐住。由于刚才它抓房梁时把指甲弄断了,因此只是掐的我喘不过气。并没有直接戳死我。
  一掐住我。它就本能想要咬我。我当时也没多想,猛地伸出右手,也掐住它的脖子,减慢它靠近我的速度。同时咬开已经结痂的左手食指,对着它脑门一点。下一秒,地主婆就直接倒飞出去,正好砸在铁门上。
  我喘了两口粗气,赶紧把它也拖到角落里,免得被月光照到。几乎是我刚把它俩料理了,外面便传来一阵跑步声,我顺着窗户往外一瞧。是刚才那个拾荒的回来了。
  见我从房梁上跳下来了,拾荒的吓了一跳:“你……你咋下来了?不怕那俩湿尸搞你?”扔节亚划。
  我扶着栅栏,有气无力的指了指墙角。
  等看到那两具已经没了动静的湿尸,拾荒的被惊得目瞪口呆,看我的时候眼睛直冒光:“咋?你把它俩给弄死了?”
  见我点头,拾荒的眼神中尽是佩服。一个劲儿的冲我竖大拇指:“了不起。”
  我说,也就是那俩荫尸变得时间太短,阴气不稳,否则现在躺在墙角的恐怕就是我了。当我问起拾荒的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他气急败坏的啐了一口,说是刚才跑到附近一个村子,敲了十几家的大门,结果听说是来这帮忙,全都一口回绝。
  拾荒的骂那些村民自私冷漠,我却觉得这是人之常情。毕竟半夜三更突然有陌生人敲自己家门,说是闹尸灾。一起去斗荫尸,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答应。不过说起来,这拾荒的倒是挺讲义气,说回来还真回来了。
  而就在我准备谢谢他的时候,突然,旁边的林子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声响。紧接着,一道银光飞射而出,正中拾荒的后心。我眼看着拾荒的硬挺挺的倒了下去,背后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而这匕首非常熟悉,一看就知道是周九的!
  原来这娘们自始至终都没有走远,一直待在附近看戏。震惊和愤怒令我疯狂,冲匕首射来的方向大吼:“有本事,你把老子也一起捅死!”
  周九缓缓从林中走出,脸色漠然,瞥了一眼拾荒的:“怎么,才认识不到俩小时,就培养出感情来了?我该说你博爱呢,还是太容易相信人?”
  从她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那拾荒的对她来说,不过是个蝼蚁罢了,杀了也就杀了,根本没什么大不了。可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冷血举动,在我看来,却是反人类反社会,罪大恶极!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有机会,绝对一脚把她踢进监狱!这种冷血动物,放在社会上,比邪物的危害更大。
  我的愤怒没能让周九有半点收敛,反而看得我眼神更加不屑。她从拾荒的身上拔出匕首,一边擦拭上面的血迹,一边淡淡道:“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年代,做人太善良会容易吃亏的。弱肉强食,只有比别人更狠,才有立足之地。另外,我周九虽然杀了不少人,但从不滥杀无辜。”
  闻言,我心里直发笑,伸手指着拾荒者:“他还不算无辜?”
  周九没搭理我,而是弯腰撕开拾荒者的外衣,从里面扯出一样东西扔到地上。我仔细一瞧,是件衣服,呈淡黄色,做工异常精美,似乎是件寿衣。就在我心里犯嘀咕的时候,周九又一脚将竹篓踢倒,耳边瞬间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七八件阴器从里面滚了出来。
  “dao墓贼?”我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周九冷冷一笑:“人心隔肚皮,未必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坦诚相待。”
  她说的都有道理,但这并不能改变她杀了人的事实,就算这dao墓贼有罪,也应该交给警方处理,进行罪有应得的判决,而非周九不声不响就把人家一刀捅死。而且这娘们刚才把我扔在屋子里,差点被那俩荫尸弄死,这笔账还没算呢。
  不过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让我把所有牢骚都咽了回去。
  “你的鬼媳妇不见了,你就不想她吗?”
  虽然我很清楚,以甄甫玉的能耐,周九和刘芸还伤不到她。可是这个周九办事儿实在是太邪乎,我心里有些没底,就问她甄甫玉到底哪去了。结果这娘们跟我说,在我昏迷的时候,刘芸用符咒挡住甄甫玉,不让她靠近我。同时以我的生命为要挟,让她去长青山下的大墓先探探路。
  我眉头紧锁:“你让甄甫玉先去长青山,说明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决定跟我合作,为什么还要唱刚才那一出戏?要是我死了,你拿什么跟甄甫玉交代?”
  周九嘴角微微上扬:“不演的逼真点,怎么骗得过你头顶上那两条老狐狸?”
  我没想到,周九安排那两个荫尸对付我,其实并非是考验我,而是想让我身上挂点彩。回去以后,跟柳主任和王局说,我不光没抓到周九,还被俩荫尸给袭击了,所幸自己底子过硬,这才化险为夷。只要消除了这俩人的疑心,我便可以安心在他俩手里做事。一来,他们短期内不会再派我诱捕周九,可以安心进入大墓。二来,我还可以把这两个老狐狸的讯息,及时转告给周九,这明摆着是逼我当双面间谍。
  虽然我心里极度排斥,可现在被周九吃的死死的,我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格。
  考虑到张坚强还在棺材里躺着,必须尽快把他治好,我没有太多犹豫的空间,立刻就答应了下来。等我回到青市,已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几乎是刚露面,就被两个五大三粗的‘黑皮’按住,推推搡搡把我扭送进了派出所。
  等进了所长办公室,所长没瞧见,倒是瞧见了王局。
  一见面,他的脸色就不太好看,怨我突然消失以后,没第一时间跟他汇报情况,还问我是不是人在曹营心在汉。
  我心里一阵郁闷,把昨天发生的事儿挑肥拣瘦说了一遍。结果王局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加严肃,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语气尽是怀疑:“真的?你小子该不会是被黑牡丹策反了吧?”
  怪不得周九昨晚唱了那么一出大戏,这老狐狸实在是精明得很,每句话都让我芒刺在背,浑身冒冷汗。
  就算这事儿我明知道不好,但也决不能承认,更不能露出丝毫马脚。否则以王局的办事风格,分分钟就让我铁窗泪湿眼底。为了打消王局的怀疑,我不仅把身上的伤全都给他看了,还让他派人去事发地找那两具荫尸。
  见我说的有板有眼,王局心里是信了,但表面上却仍旧端着,背着手在我身边转了一圈,从我背后用鼻子轻轻一闻,冷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我有些发愣,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王局指的是什么。结果我一问,被这老家伙震得目瞪口呆。他说,我身上满是汗臭味,说明昨天晚上的确激烈运动过。而我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檀木香味,这股香味不可能是来自我身上,而周九更和檀木八字没一撇,所以昨晚肯定还有第三个人!
  我心里感慨,这老家伙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眼睛比鹰厉,鼻子比狗灵。
  他所说的檀木味,其实是那个dao墓贼身上的,因为我得‘毁尸灭迹’,所以临走之前,挖了个坑,抱着他往下扔的时候,从他身上沾到的。就像我喜欢常备蛇药一样,dao墓贼也会时而碰到脏东西,所以常备一些驱邪的东西就成了必然。有人喜欢带黑驴蹄子,也有人喜欢带黑狗血,而昨晚那个dao墓贼则喜欢带檀木粉。
  既然被他抓住了,我也就不再隐瞒,把dao墓贼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同时强调,是周九杀了他,跟我没关系。
  王局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这我倒信,你小子虽然奸猾,但心肠不坏,干不出杀人不眨眼的事儿。不过,我信你,法院可未必信你。”
  我一愣:“王局,您别吓唬我,我胆儿小。”
  我还以为王局见我办事不力,准备卸磨杀驴,吓得我魂不守舍。结果王局淡然一笑,伸手拍了拍我肩膀:“你放心,我暂时不会动你。周九那事儿,既然没办成,就先放一放,毕竟那小娘们精明得很,逼得太紧,怕把她逼回中俄边境线。柳主任说,长青山的事儿也比较重要,你先处理那边的事儿。”
  我长舒一口气,本想让王局给我分配点人马,直接把大墓挖个底儿掉。结果王局却跟我说,我的用处其实就相当于‘清道夫’,提前把里面有危险的东西都清除掉,至于挖掘工作,跟我就没关系了,有专业的考古人员出马。
  说白了,我就是拆迁公司的打手,只负责把‘钉子户’赶走,拆墙建设这事儿,有人家专业工程队干。

☆、第100章 再临长青

  虽然这种身份挺尴尬,但对我来说却是百利而无一害。毕竟有太多专业人士盯着,就算是挖出吉凶太岁,我都没办法下手。
  进来的时候是被押着,出去的时候也没好到哪去。被俩警察一左一右护在中间。我瞬间有一种鬼怪不侵的错觉。一离开派出所,我就第一时间联系上张艳他们。因为长青山的事儿还悬而未决,所以他们都没离开,一直跟张坚强呆在一起。
  听说卞老头又把我给坑了,现场所有人都提议让我‘叛师’。我心想,当初好像根本就没拜过师,只是口头上相互承认一下,再加上塞了他几百块钱。没有合同法律约束,所以也不具备事实,这师叛不叛其实都是一回事儿。
  而且这老东西可能会觉得心里有愧,估计且一段时间不会再来烦我了。扔序乒圾。
  因为上面给盖了‘公章’,我们再去长青市的时候就显得有些肆无忌惮了。开了两辆车,带了大量火油,主要是用来消灭那些圣灵尸甲。不过到了长青山脚,我却有些犯愁。这些火油实在太多,现场也就我一个‘精壮’。偏偏还不算精也不算壮。除了我之外,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了,想把这些火油弄上去,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儿。
  没辙了,我们只好厚着脸皮去了一趟大刘格庄,寻思找几个人帮下手。结果一进村,我们就感觉不太对劲。整个村一片死寂,没有半点动静,地上还散落着那天晚上警方围攻老雕和虎头时用过的弹壳。
  我们把村子里的门几乎敲遍了,没有一个喘气的,仿佛这村子已经被遗弃。
  而就在我有些失望,准备返回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
  “军哥!”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一个不起眼的小胡同里站着一个稍显瘦弱的身影,仔细一瞧,正是傻子!
  当初我救过他,他也救过我,有来有回也算是挺深的感情了。我没想到他还在。赶紧把他叫过来,还没等我开口问他这村子是怎么回事,他就先哭了起来。一问才知道,他的‘预言’成真了。
  就在我们挖出圣灵尸甲的第二天,村子就被‘黑色海洋’给淹了,村里那些没搬走的人,除了傻子之外,全都被圣灵尸甲啃食殆尽,连傻子他爹都没逃过这一劫。这些天,傻子全靠村里人家的剩饭剩菜过活,已经两天没正经吃过一顿饭了。
  我心里一阵唏嘘,赶紧让周碧莹去车里拿出两块压缩面包塞给他。可能是真饿坏了,两块干硬难咽的压缩饼干被他两口就吃了个干净。而后,伸手指着长青山方向,含糊不清道:“军哥,俺娘跟俺说了,那些虫子都回了巢,以后别再碰它们了。”
  我伸手拍了拍傻子的肩膀,叹了口气:“傻子,不瞒你说,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那些虫子。”
  一听我这话,傻子的脸上立刻出现一抹浓浓的恐惧:“军哥,俺求你了,你别再得罪它们了。俺娘跟俺说,要是它们再出来,还得有人死。”
  跟傻子说话不能说的太细,否则他理解不了。因此,我直截了当道:“我这次可不是招惹它们,而是准备直接把它们连窝端了!你要是害怕,就先躲远点。”
  临了,我让周碧莹把剩下的所有吃的,全都送给傻子。而后,我们便匆匆告别,返回长青山。没有帮手,我只能一点一点的往上搬,二十多桶火油,整整搬了一下午。趁着天还没黑,我们把油桶全都打开,堆积在虫洞旁边。
  随后,让所有人准备好,只要我一打开洞门,立刻将火油灌进去。而就在我们一切准备妥当,打开洞门的前一秒,突然,我的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住。我转身一看,发现甄甫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相公,别开!”
  我知道甄甫玉已经进去过了,所以赶紧问她里面的情况。
  甄甫玉脸色很难看,沉默了片刻后,才磨磨蹭蹭的说道:“这长青山下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战国王侯的大墓,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圣灵尸甲’繁育场。里面除了虫子还是虫子,哪怕是我们把带来的火油全都用光,也烧不完!”
  我吃了一惊,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秦教授早就看好了,这里的确是个风水宝地。而且圣灵尸甲是守葬灵,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
  等我把这事儿跟秦教授他们一说,和我一样,全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我心想,就算是秦教授看走了眼,但甄静云却没必要骗我。难不成,这下面还有另外的玄机?
  而后,我问甄甫玉,是不是下的不够彻底,还没到达大墓的位置。据甄甫玉说,她深入了至少百余米,只见到了三样东西,错综复杂的地下洞穴,无穷无尽的圣灵尸甲,以及正中央的巨大石棺。这石棺之内,便是圣灵尸甲的母巢,里面有两只女王。体大如盆,双眼如钻,脑袋上还长着两个犄角。
  虽然圣灵尸甲是无性繁殖,但女王却控制着它们的一切行为。如果没有女王,这些圣灵尸甲甚至连‘jiao配’的意识都没有,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动灭绝。
  按照甄甫玉的推测,这长青山下的圣灵尸甲起初并不多,肯定是近些年才发展成这么大的规模。至于是谁把这两只女王埋在这里,甄甫玉也不得而知。在短暂的思索之后,我问秦教授,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圣灵尸甲大量繁殖后毁了原来的墓。
  秦教授没有半点犹豫,脱口而出:“不可能!圣灵尸甲只吃有机物,且不善于打洞,所以不具备毁坏大墓的条件。”
  我心里一阵犯嘀咕,这大墓究竟躲到哪去了,是不存在,还是凭空消失?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周碧莹有口无心的一句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她说,狡兔三窟,墓主人会不会故意拿这座山当幌子,专门引诱那些对墓心怀不轨的人上当。
  我很秦教授都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性,如果真的是狡兔三窟,这里只是个‘险境’,那真正的大墓在哪?我本想让秦教授算上一卦,但秦教授却说,如果大墓真的存在,必然是在遮阳庇荫之地,以他的能耐是绝对算不出来的。
  一直闷不吭声的张艳,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以前我还干刑警的时候,抓过不少黑客和毒贩。就拿黑客来说,简直是把狡兔三窟这个词展示的淋漓尽致,在发起攻击的时候,通常会先无规则的随即攻击一批人,迷惑网警。与此同时,还会做很多‘肉鸡’和跳板,用来掩护自己。以我的经验来看,如果大墓存在,那么必然不会离长青山太远。”
  我环顾了一圈,实在是看不出除了长青山,还有哪里是风水宝地。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夜幕悄然降临,我们没有半点进展。最后不得不先放弃眼前的灭虫行动,打算从长计议。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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