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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回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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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基本的咒令都没学会,这要是传出去,铁定要被同行笑话。
  我问甄甫玉,自己啥时候才能随意支配她的能力,甄甫玉想了一下,跟我说,至少也得到达张大爷那种实力才行。
  我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底,就凭我这榆木疙瘩脑袋,这辈子估计都没戏了。
  我本打算一口气把老雕引出村子,免得他祸害村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死活就是不肯出村子,而且只要一离我远了就会调头去对付张坚强。来来回回几次,甄甫玉就看出门道来了,冲我大喊:“相公,肯定是那个女道士在控制他!”
  听了这话,我心里拔凉,一个老雕我都斗不过,再加上刘芸,我只有被虐的份儿。我几次想要逃走,可是我一走,不光张坚强得死,整个黑羊子屯都得跟着陪葬。刘芸之所以在这炼尸,八成是料定我不会扔下黑羊子屯不管,想一口气在这把我给弄死,永绝后患。
  就在我心急火燎,没了主意的时候,一直昏死在地上的张坚强身体突然猛地颤抖了一下。一开始我还以为他要醒了,心里还高兴了一阵儿,可是当他再次抖动身体的时候,我却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
  他的身体就像是触电了一样,每隔几秒钟就会有节奏的颤抖两下,片刻之后,猛地坐起身来,眼珠子滴溜乱转,视线落到老雕身上,一触即离,不是不敢看他,而是对他没半点兴趣。当视线落到我身上时,没有再移动,两颗眼豆子,死死的盯着我。
  我惊骇的发现,他眼珠子竟然泛着淡淡的绿光,两边鼻翼忽大忽小,像是在做深呼吸,但更像是在闻我的人味。
  “尸变了?!”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坚强,心里直呼不可能。
  “相公,要我看,他八成是体内的尸毒被勾起来了。”甄甫玉语气严肃的说道。
  我一愣,猛然想到他在大墓里的时候就尸毒攻心了,最后用了山心水井的水才把他的尸毒镇住,但却没有驱除干净。如今再次被僵尸伤到,僵尸的尸毒可比行尸要烈的多,零星一丁点就能把他体内深藏的尸毒给勾出来。
  阴月的光芒洒在张坚强的身上,加速他吸收周围的阴气,在我的注视下,张坚强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无情。
  “强子!”我大喊一声,希望能唤醒他的意识,但换来的却他义无反顾的向我扑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彻底失去这个好兄弟的时候,甄甫玉突然在我耳边低语:“相公,快用蛇药泼他!”
  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怒火中烧的冲甄甫玉吼了一嗓子:“你特么想害死强子啊!”
  甄甫玉的语气很急切,跟我在一起十几年,还是第一次用喊的方式跟我说话:“他刚刚尸变,体内的尸毒不稳,用蛇药可以把他体内的尸毒震散,有山心井水保护他,不会伤到他的!”
  “真的?”
  我表示怀疑,毕竟甄甫玉为了保护我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我真怕她骗我把张坚强给弄死。
  “相公,相信甫玉!甫玉骗谁也不会骗你。”
  眼看着张坚强就要冲到面前了,我一咬牙,将手中的半葫芦蛇药兜头泼在张坚强脸上。
  “啊!!!”
  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发出,张坚强捂着脸在地上直打滚,淤血和黑烟从指缝中钻出,看得我触目惊心。片刻之后,张坚强用含糊不清的嗓音冲我大吼:“老赵,杀了我!”
  见张坚强恢复意识了,我赶紧跑到他身边,用手死死把他按在地上,咬着牙道:“强子,再坚持坚持,后山大墓咱都闯过来了,别被这个坎给绊倒!”
  就在这时,甄甫玉冲我大喊一声:“相公,快躲开!”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身后阴风阵阵,紧接着响起一阵‘噗通、噗通’的跳跃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感觉脖子一紧,喉咙和脊椎被捏在一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强烈的压迫和窒息感折磨的我直翻白眼。
  蛇药和糯米都用光了,这个时候被老雕从后面掐住脖子,一只脚几乎已经踏进鬼门关了。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我也顾不得请仙上身的副作用了,疯狂的吸收着甄甫玉的阴气,双手抓着老雕的手腕,硬是用蛮力把他的手给掰开,紧接着转身扬起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直接把他踹飞五六米远。
  这一脚的力道我是知道的,就算是杨树估计都能一下干断。但已经变成僵尸的老雕,铜皮铁骨,根本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从地上弹起来,再次向我扑来。
  我管不了那么多,冲甄甫玉大吼一声:“控制我!”
  “相公,这会折你的寿的!”
  我心想,就算是折寿也比现在被老雕弄死的好。在我的一再要求下,甄甫玉只好将阴气全部灌输到我的身体里。我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剧痛无比,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胳膊和腿上有好几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一看就知道是被老雕给抓出来的。
  稍微动一下胳膊就钻心的疼,我不敢乱动,打眼扫视四周,没瞧见老雕,倒是发现周围密密麻麻站了一圈的人,全都是黑羊子屯的村民,正对着我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什么。
  “昨晚那些吓人的动静都是他弄出来的吧?他到底是什么人?”
  “还说呢,我昨晚隔着门缝往外瞄了一眼,差点没把我吓死。这年轻人跟那僵尸厮打在一起,就像是两条疯狗在互咬。”
  “啥?这年轻人能斗尸?”
  “屁的斗尸,要我看,是在斗法!”
  听着周围村民的议论,我一个脑袋两个大,不知道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赶紧问甄甫玉。从甄甫玉口中得知,我的道行实在太浅,根本承受不住她浓厚的阴气,完全上了我的身之后,我的灵魂和意识立刻就被她给挤开了。尽管甄甫玉完全控制了我的身体,但也仅仅是跟老雕打了个不分上下,最后可能是刘芸知道没啥机会了,就把老雕给招走了。
  昨晚,对我危害最大的并不是老雕,而是甄甫玉,要不是刘芸把老雕弄走,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甄甫玉给煞死。
  甭管折了多少寿,反正逃过一命。就在我松了口气的时候,人群突然被推开,秦教授和张艳一脸慌张的跑到我身边,见到我醒了,他俩非但没有丝毫高兴,反而哭丧着脸。
  秦教授拉着我的手,心急火燎道:“小赵,坏事了!我把村子和附近都找遍了,没找到一粒糯米。”

☆、第41章 河神怪哉

  “什么?!”我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被老雕抓出来的伤口,外围已经开始发黑,身上的血管也开始往外凸,这是尸毒蔓延全身的征兆。要是不赶紧解毒,那可就坏了。
  我咬着牙站起身,冲附近的村民问道:“你们这有蛇药吗?没有蛇药的话,帮我抓条活蛇也行!”
  一直站在人群中的村长往前走了一步,脸色难看:“你们来村子的前一天,附近的蛇就死绝了。”
  “怎么回事?!”
  村长伸手一指不远处的井口:“你自己瞧吧。”
  我走到井口往下一瞅,昨晚殷红的井水已经变得非常清澈,那些浮尸早已不见,但在井底下去堆积着密密麻麻的蛇尸,有毒的没毒的,大兴安岭能见到的蛇种全在里面。
  站在我旁边的张艳被惊得目瞪口袋,捂着嘴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阴着脸没说话,秦教授叹了口气:“蛇能攻尸,肯定是老雕把附近的蛇都引来了,但老雕已经变成僵尸,除了鸡冠蛇和水鸭脖子这种剧毒的蛇,普通蛇是攻不死他的。我就怕刘芸邪念太重,继续炼老雕,到时候闯出大祸,别说是咱们,就算是张玉修再世也治不了老雕了!”
  “那怎么办?”张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巴巴的瞅着我。
  我瞪了她一眼,怒火中烧道:“瞅啥!老雕就算是变成不化骨,自然有老天爷收拾他!”
  张艳这辈子估计都没被人吼过,冷不丁被我这么一吼,有点发蔫。等我转身离开,她才回过神来,冲秦教授小声问道:“他怎么了?”
  “哎,现在不是担心老雕的时候,先担心担心小赵吧。再不解毒,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尸毒攻心。”
  在秦教授的动员下,全村的男女老少全都去山上找蛇,我因为伤得太重,行动不便,所以没去。坐在村口的石磨上晒太阳,由于尸毒已经在身体蔓延开,阳光照在皮肤上直冒白烟,像针扎一样疼。甄甫玉让我去阴凉处躲一躲,我没搭理她,要是不能及时解毒,我就索性被太阳晒死算了,免得成为祸害。
  张坚强这犊子虽然福大命大,但那半葫芦蛇药却在他脸上留下了记号,整张右脸都像是被开水烫过一样,皮全都皱在一起,估计这辈子都好不了了。还好他心宽,坐在我旁边,从口袋里变魔术一样掏出墨镜带上,抬头看着太阳,咧嘴直笑:“男人身上有疤不叫事儿,这是爷们儿的象征。”
  我没好气的冲他说:“要是以后再碰见老雕,你特么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要是再被他伤了,勾出体内的尸毒,我可没那闲工夫去救你。”
  张坚强砸吧砸吧嘴:“老赵,你说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我尸变以后,头脑还清楚,这样以后就可以跟老雕正面硬钢了。”
  “你快拉倒吧,说的挺像那么回事儿。先不说这种可能性存不存在,就算是存在,你一个低级行尸能斗得过僵尸?屁大点功夫,老雕就能把你给嚼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就在我跟张坚强闲扯淡的时候,张艳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赵文军,出事儿了!”
  还没等我说话,坐在旁边的张坚强就撇了撇嘴,没好气道:“现在啥事儿能有给老赵解毒重要?”
  张艳没搭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娇喘道:“那……那条河,变成红色了,里面全都是血!”
  我估摸着肯定又是所谓的‘河神’搞的鬼,我本来是不打算理会的,毕竟解毒比那玩意儿重要。但甄甫玉却跟我说,刘芸和老雕还没有离开,赖在这不走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就和八十龙脉有关。没辙,我只能拖着烂抹布一样的身体跟着张艳往河边走。
  到了一瞧,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河两边站满了人,全都是黑羊子屯的村民,合着这些家伙全都在这看光景,根本没人去帮我抓蛇。娘的,等会儿老子尸变了,先把你们这帮没心没肺的全啃了再说!
  我知道指望不上这些人,就打发张坚强和张艳去帮秦教授找蛇。我溜溜达达的河边转悠,这河变得像是一条血河,通红一片,但却没有血腥味,我弯腰用手指头沾了一点,凑在鼻子上闻,没有任何味道,不像是血,倒像是红土。
  这土地的颜色是跟地区有关的,北方多是黑土地,红土地一般都在西边,在北方的河里凭空出现这么多红土,肯定是有问题的。我问村长,这附近有没有红土,村长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像是在畏惧什么。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末了,村长扭头扫了一眼西北边的小山包,小声道:“这些红土八成是从那座山流出来的。”
  我本想让村长带我去看看,结果一提起来,村长的脸就煞白一片,连连摆手:“去不得,去不得,去了河神要发怒!”
  他不提河神也就算了,一提起来,我更要去看看,这河神到底是哪根葱。
  我不顾村长的阻拦,迈步就往小山包方向走,很快就走到我们昨天晚上见到的那条岔流,这岔流竟然是从小山包里流出来的。我刚要沿着岔流往里走,突然,胸口一闷,大脑嗡的一声,感觉双腿一虚,整个人就跌倒在地。
  一直偷摸跟在我身后的村长见状,连忙跳出来,冲我大喊:“看看看!我说啥来着,去了河神要发怒,应验了吧!”
  我捂着胸口,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扭头骂了村长一嗓子:“去你奶奶的河神!老子是尸毒发作,跟河神有个球的关系!”
  甄甫玉把我扶起来,想把我拉回村子,我挣脱她的手,继续沿着岔流往里走。越往里走,岔流的颜色就越红,到了后面,岔流几乎都快被红土给淤死了。而且我发现,这些红土不太对劲,隐隐约约像是在动。
  我随手抓起一把,凑在眼前仔细观察,片刻之后,我心里一哆嗦,赶紧把手里的‘红土’扔掉。把河水染红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红土,而是非常微小的红色虫子,就像臭水沟里飘得红色鱼食虫一样。
  在我琢磨这些虫子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冷不丁在我身后响起:“小伙子,你咋又来了?”
  我转身一看,竟然是昨晚遇到的那个老大爷。他脚边的大黑狗,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我身旁,估计是在看甄甫玉。
  我伸手一指红虫,问道:“大爷,这些玩意儿是什么?”
  “咋?没见过鱼食?”
  我没想到这些竟然真的是鱼食红虫,而且鱼食红虫我见过,但从没一下子见到这么多。而且鱼食多的地方,鱼相对也会非常多,按道理还没形成规模就已经被鱼吃的差不多了。我觉得奇怪,就问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老头冷不丁给我来了一句,这些鱼食不是喂鱼的,而是喂河神。
  我当时就蒙圈了:“啥?喂河神?这的河神口味也忒重了吧,不光要吃人,还要吃鱼食?”
  老头瞄了一眼小山包,煞有其事的跟我说:“我年轻的时候见过河神,身上黑漆漆的,两个眼珠子跟牛铃铛一样,发着绿光。要不是我用狍子喂他,估计死的就是我了。”
  “照你这意思,河神不是神鬼,是怪物?”
  老头点点头,又赶忙摇了摇头:“跟你说不清,总之听我一句话,千万别去,要是碰见它,甭管你有几十条命都得死。”说完,老头瞧了瞧我身上的伤口,眼睛中闪过一丝诧异,惊讶道:“咋的?碰上山跳子了?”
  “不是山跳,是正儿八经的僵尸。”
  换成常人,听到‘僵尸’二字,恐怕早就吓得面无血色了。而老头却并没有慌张,反而用老生常谈的口气说道:“啧啧啧,瞧你这样子,貌似有两把刷子,否则也没命在这跟我聊天了。”
  说着话,老头竟然从兜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小瓷瓶,塞到我手里。我打开一瞧,竟然是蛇药!而且从味道和成色上看,至少也是用五步蛇这种剧毒蛇做出来的。
  知道蛇能攻尸的人不少,但常备蛇药的就不多了,而且还是这种极品蛇药。光凭这瓶蛇药,我就觉得这老头不简单。等我准备摸摸他底细的时候,老头却牵着大黑狗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扔下一句话:“除了河神,也别小瞧黑羊子屯的水,这里的水也能吃人!”
  水能吃人,这话听着邪乎,但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的。这世界最多的就是水,恰恰水是阴气最重要的媒介之一,很多神婆巫师都会用水通灵,而且怪事恶事也是在水里发生的最多。
  我看了看小山包,又低头扫了一眼岔流,心里一合计,还是甭去了。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我们白皮山,后山大墓是规矩,这黑羊子屯估计岔流的尽头就是规矩,更是禁地,外人误闯禁地是要遭倒霉的。

☆、42

  我回到村子的时候,秦教授他们仨正愁眉苦脸的站在村口等我,说是附近全找遍了,蛇皮倒是不少,活蛇没见到一只。张艳害怕我尸变了害人,提议用铁链把我先绑起来。一听这话,张坚强冲张艳直瞪眼。我一看气氛不对,就赶紧把刚才碰到老头的事儿一说,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秦教授若有所思道:“自打昨天见到那老者,我就觉得他不简单,身上总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张坚强很感兴趣:“啥味道?香的臭的?”
  秦教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说的是仙气!只有道术双修的得道高人才具备这种气质。”
  “那你觉得他跟张玉修比怎么样?”
  秦教授实在是懒得搭理他,再好的话题到了张坚强嘴里都得变味,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这我上哪知道去,要不我做个法事,送你去阴间,你亲自去问问张玉修?”
  张坚强撇撇嘴,不以为然:“拉倒吧,就你那两把刷子,还法事呢。”
  秦教授被气得不行,可又反驳不了,谁让他只修道不修术。我们一边扯淡打诨,一边往村子里走,一进去,就感觉气氛不太对。村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谈论河水变红的事儿。大体是说河神生气了,又要开始祸害人了。而且今年算卦先生说要死八个人,现在只死了七个,还差一个。所有人都担心自己是最后一个人,闹得人心惶惶。
  没心没肺的张坚强忍不住偷笑,说是我们不算黑羊子屯的人,这诅咒应该跟我们没太大关系,愣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
  张艳也是有能耐的人,问村民愿不愿意搬迁,她一个电话就能搞定。但村民却没一个愿意走的,倒不是舍不得这片故土,而是没有河神的同意,私自离开是要遭倒霉的。跟我们白皮山一样一样的。
  通常情况下,这种事儿是和水里的邪物挂钩的,就像嫩江巨尸一样,隔三差五出来害个人,本来是比较容易解决的,驱驱邪也就是了。但牵扯上河神,这事儿就变得复杂了,就凭我这两把刷子,还真没办法帮他们。
  而且刘芸和老雕的事儿还没解决,我们实在是抽不出心思管其他事儿。
  由于甄甫玉感应到八十龙脉图还在附近,刘芸和老雕都没离开,我们担心他们晚上会出来搞事儿,所以特意让村长骑着小毛驴到附近的村庄借糯米。在北方,吃的都是自己种的东北大米,很少有人家里备着糯米,村长忙活了一天也没借到半粒。
  我心里一阵犯愁,连点家伙事儿都没有,再碰上老雕那可就麻烦了。无意间,我想起给我蛇药的老头,估摸着他肯定还有蛇药,赶紧带上张坚强去找他。
  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住在那,只能四处乱窜,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正着急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呼救声,是个男人的嗓音。我和张坚强对视一眼,迈步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
  没一会儿,我俩就跑到一片小树林里,在树林的中央有一颗大杨树,杨树杈上甩下一条麻绳,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被倒挂在半空中。我仔细一瞅,惊讶的发现,这汉子竟然是虎头!
  一瞧见虎头,张坚强就乐了:“哎哟,还真是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你小子也有今天。”
  别看虎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碰上这种事儿,他心里也发虚。毕竟吊在这荒郊野外,就算不被脏东西妨了,碰上个山猫野狗那也能要了命。这个时候,他不求我们也不行了,只能哭丧着脸,冲我说:“兄弟,快放我下来,今天的恩情,我记你一辈子。”
  还没等我说话,张坚强就骂道:“拉JB倒吧,你说的话比鬼话都不如,放你下来,你调头就对付我们,当我们傻啊?”
  虎头也不知道被吊多长时间了,血全都跑到脑子里,一张大脸通红,说起话来都不太利索:“哥们,这会儿我求你们都来不及,哪能对付你们啊。实话跟你们说,我是从刘芸那娘们身边逃出来的。”
  我眉头一挑,稍微来了点兴趣:“怎么个意思?”
  “你们也知道,我跟着老雕混,纯粹是为了捞点好处。可谁知道刘芸这娘们这么邪性,竟然把她亲爹给练成尸了,整天跟这对父女俩在一起,我就算胆子再大也受不了啊。索性,干脆离他们远远地,免得哪天也把我练成尸。”
  张坚强啐了他一口:“活该!你特么把老五七杀了,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今天就算是说出大天来,也甭指望我们把你放下来。”
  我也是这个意思,咱可不是什么大仁大义的侠客,就一稍微懂点道行的普通老百姓,报复心多多少少都是有的,老五七的账必须得算。
  可我俩刚准备离开,虎头就扯着嗓子冲我吆喝:“别走!你要是把我放下来,我就告诉你刘芸藏在哪!”
  一听这话,我俩赶紧停下。虽说正面斗不过刘芸和老雕,但我们可以来阴的。趁着天亮,把他们从藏身的地方拖出来,阳光一晒,万事大吉。可是一想到虎头的人性,我们就开始犯犹豫,生怕他给我们一记回马枪。
  最后还是甄甫玉给了我信心,我冲虎头威胁道:“你娘的!要是把你放下,你敢耍花花肠子,我就让我老婆弄死你!”
  虎头点头如捣蒜:“好说好说。”
  我冲张坚强使了个眼色,张坚强心不甘情不愿的拔出山刀,把杨树上的绳子给砍断。虎头一掉下来就抱着腿一个劲儿的哀嚎,估计是吊的时间太长,腿麻了。末了,虎头伸手一指小山包方向,说刘芸和老雕都在地藏潭。
  按照虎头的说法,那小山包里面其实是空心的,里面有一个隐藏的水潭,由岔流和外面的河道连接在一起。
  我听了颇为震惊:“刘芸就不怕河神?”
  虎头抓了抓脑袋,没明白:“啥河神?我咋不知道还有这说法。”
  等我把河神的事儿跟他一说,虎头咧嘴一笑:“净扯淡,我们可没瞧见啥河神,顶多是那地藏潭有点怪,刘芸死活不让我进去洗澡,而且还打电话让人往这边送潜水设备,估计是要潜下去。”
  我心里一阵嘀咕,难不成河神只是黑羊子屯捏造出来的传说?还没等我想明白,甄甫玉就上了我的身,跟我说,刘芸要潜入地藏潭,说明这地藏潭很有可能就是四大邪脉之一!我觉得很有道理,否则她没必要赖在这不走。
  救了虎头后,这小子死皮赖脸非要跟着我们混,结果被我和张坚强连吓带骂给赶走了。心想,不弄死你都算你命大了,还想跟着我们混,你特么要脸不要脸!
  虎头一走,我俩就沿着小树林继续往里走,我估摸着,吊住虎头的陷阱肯定是那老头用来抓野物的,他家肯定就在这附近。月上梢头之时,我们就找到了老头家,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茅草屋,外面围着一圈篱笆墙,院子里插着两根木桩,左边挂着一个死狍子,右边挂着一只死猞猁。
  房门旁边堆着七八个黑陶罐,用麻布塞着口,上面沾满了尘土。我一眼就瞅出来,这些都是骨灰坛子。
  “老赵,这老头在家里放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难不成和老雕一样,也没按好心眼子,想用骨灰续命?”张坚强看着那些骨灰坛子,直打怵。
  我想了想,摇摇头:“骨灰的用处有很多,不一定都是用来干坏事儿的。我感觉这老头不是坏人,先进去瞧瞧吧。”
  我俩刚要迈步往里走,甄甫玉就一把拽住我。
  有危险?我赶紧让甄甫玉上身。
  “相公,这院子里有守界灵,别让张坚强进去,他身上有尸毒,会被守界灵当成邪物。”
  原来是这样,我松了口气,索性让张坚强先回去,我自己一个人进去找老头。几乎是刚踏进院子,我就感觉一股寒气遍布全身,像是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我一样。估计这就是甄甫玉说的守界灵,它们之所以不害我,恐怕是知道我是出马仙,甄甫玉是我的野仙。
  “大爷,你在家吗?”走到门口时,我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里面没动静。
  我推开门往里一瞅,里面没人。我还以为老头出去了,就打算自己找点蛇药,大不了以后碰见他,给他点钱就是了。结果蛇药没翻出来,倒是在桌子底下翻出一个小木头盒子,打开一瞧,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鳞片,通体暗黑,晶莹闪烁,入手冰凉。
  我活这么大,还没瞧见过这么大的鳞片。如果是鱼鳞的话,估计得是鲸鱼,可问题鲸鱼没鳞片。不是鱼,那是什么?蜥蜴?蛇?
  就在我心里犯嘀咕的时候,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愤怒的声音:“你是谁?!”
  我转身往后一看,没瞧见半个人影子,倒是发现门口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定睛一瞅,竟然是老头的大黑狗!
  我被惊得一身冷汗,心里一个劲儿的问自己:“刚……刚才是它在说话?”

☆、第43章 师公在上

  我看着大黑狗,大黑狗也瞅着我,就在我俩僵持不下的时候,门框上突然冒出半拉脑袋,正歪着头用明晃晃的大眼睛瞄我。我仔细一瞧,脑袋上绑着一对儿小辫子,似乎是个小丫头片子。
  原来刚才说话的是她,惊得我这一身冷汗,还以为畜生开口说话了呢。
  我赶紧冲小丫头招了招手,把来意说明。一听说我是来找老头的,小丫头的警惕性立刻消减不少,迈着步子走进屋内。她身上穿着红肚兜,脚上是一双花布鞋,再加上长得俊俏,好像瓷娃娃一样。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大兴安岭这片土地上,男人彪悍女人狂野,冷不丁出现这么个水灵灵的小娃娃,着实罕见。
  我正盯着她看得起劲儿的时候,甄甫玉却猛地推了我一下,还没等我弄明白甄甫玉的意图,小娃娃就歪着脑袋,疑惑道:“叔叔,那阿姨为什么推你呀?”
  我一愣,不可置信道:“你能看见她?”
  小娃娃天真无邪的点点头:“能啊。”
  起初,我还以为她只是年纪小,身上的阳气不稳,比大人更容易看到脏东西。可是每当我走近她的时候,甄甫玉就把我拽回去,似乎不愿意让我靠近她。吃醋?她才多大年纪,根本犯不上。危险?一个屁大点的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危险。
  就在我心里犯嘀咕的时候,小娃娃伸手指了指我手里的鳞片,脸上浮现出一抹慌乱:“你快放下,那是我爷爷的宝贝,乱动他会生气的。”
  我当时也是因为好奇,就随便问了一句:“这是什么东西的鳞片?”
  小娃娃脸色稍稍有些苍白,说起话来都开始颤抖:“是……是河神的。”
  听到‘河神’俩字,我心头猛地一颤,低头仔细打量手里的鳞片,这让我更加肯定所谓的河神,根本就不是什么邪物怨灵,而是怪物!只是,这怪物的鳞片为什么会在老头手里?
  在我的一再追问之下,小娃娃扭扭捏捏的跟我说,原来河神祸害这一带有些年头了,老头年轻的时候是附近有名的出马仙,本着守正辟邪的胸怀去对付河神,结果不敌,还差点被河神给杀了。这鳞片就是在打斗中,老头从河神身上扯下来的。这些年虽然不曾再去对付河神,但却一直守在附近,警告路过的游人,莫要勿入禁地,赔上性命。
  我早就知道老头不简单,只是这话从小丫头片子嘴里说出来,还说的有鼻子有眼,像是亲眼见到一样,我就觉得不太对劲。
  我问小丫头:“这些是你爷爷告诉你的?”
  小丫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是呀,是我亲眼看到的。”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这小丫头片子也不简单,怪不得甄甫玉不让我靠近她。回想起门口堆放的那些骨灰坛,再加上小丫头出现的时候正好是从堆骨灰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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