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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属羊)-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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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司徒辰还是要救,可我让他爹把秘密说出来或者告诉我谁是对手时,他仰头,沉稳的脸看起来那么绝望,死死握着拳头,全身抖动个不停,这种关键的时候居然还跟我玩心理斗争。
终于,儿子的安危占了上风,他已大汗淋漓:“小航,我根本没有秘密,你一直以为我对坟地和花圃里的事漠不关心,可实际上我也一无所知,只是当年小辰的爷爷叫我过去,他说自己要死了,让我秘不发丧,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未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说出去,否则会害了他,开始我没在意,三天后他又叫我去,我却看见他的尸体躺在床上,便按他的话做了。”
“啊?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所以这几天的事虽然玄乎却从未对你们说过,就是因为说了也没有用。”
抠抠脑袋,扶着司徒星辰下楼,小辰的爷爷怎么和我爷爷一样,不声不响的就挂了,难不成也是高人?也和鬼斗却斗输了,把自己变成鬼继续斗?
变态吧他们!
“对了。”忽然想起一件事,我问道:“那我们挖出来的到底是谁?”女吐大巴。
“我爹。”
“祖坟里的呢?”
“也是我爹。”
草,你爹真多!
第二百四十七章司徒私生子1
司徒星辰自然只有一个爹,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哪个才是爹。
活的连爹也找不到,真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他。
如果我们不把花圃里的枯骨挖出来。他一直都以为亲爹躺在坟墓里,而他检查过枯骨右臂的断茬后,与他爹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而且当年参加越战时他爹还有一处暗伤。
有一次子弹打偏,炸碎了脚边的石头,碎石与弹片一齐钻进了脚背,毕竟弹片的威力大些,半刺进骨头里,当时的医疗技术无法取出,留着也不影响生活,只是阴天下雨有些疼,所以除了司徒星辰和他娘并无人知道,可我们挖出来的断臂枯骨的脚上就插着三枚弹片。
所以他很确定。这个是爹!
但当初的尸体也不会有错,让他去收尸,尸体的模样没变,入殓时也擦洗过身体。每一块伤疤都是原先的位置原先的痕迹,所以司徒星辰现在也很迷茫,他根本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这不冲突,也许没有真假之分。”齐健说:“老爷子的尸骨在地下室放着,可谁也不知道坟墓里是什么,如果我没猜测。应该是空的。假死而遁,金蚕脱壳。”他深深望了我一眼,好像我爷爷应该也是这样?
好吧,即便现在证明坟里是空的,可目前最要紧的却是司徒辰,不知道老爷子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就不知道谁对司徒辰下手,更不知他想要做什么。女叨低划。
司徒星辰托警察找线索,半小时以后就传来回信,从监控上看,司徒辰的车并没有进入市区,而究竟到了何处一时还不得而知,警察正在搜寻。
坐在偌大的客厅里,我们几人都没有说话,一向淡然又好客的司徒星辰也没有精神与齐健二人寒暄,机械的重复着泡茶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将早已泡白的茶水倒给我们喝。
佘珮菡和方盈盈也起床,前者坐在司徒星辰身边,刚下楼时还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可司徒星辰不搭理后也就老实坐着,方盈盈原本决定今早离去,可现在出了事,她不好意思张口,乖乖的搬了凳子坐在角落里,虎子枕着她的脚呼呼大睡,这份亲昵不是凭空而来的。
没人做饭,也没有人有胃口吃饭,直到了上午十一点,电话响起,警察传来口讯说司徒辰的车找到了,就在福家镇齐云乡的一条小路上,那是去市区的必经之路,换言之,昨夜司徒辰开车离去后没过多久就被人抓走,而车里没有打斗痕迹,从现场发现了三个脚印,有司徒辰和李姓保安,另一个人暂时不明。
脚印是最大的线索,能得出的结论就是有人拦住司徒辰的车,车里的两人就乖乖跟着他弃车而去,脚印只持续了十几米就被其余车辆的轮胎碾压,凭这些线索能看出的也就是那个不明身份的人在前,两人跟在后面。
如果带着武器威逼他们下车,应该是两人在前他在后,而现在的情况相反,警察的推测是熟人作案。
司徒星辰企盼道:“小航,你有什么线索?”
好像在他眼里,高人掐指一算就该明悟一切,可事实上我没那本事,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个鬼降个妖,这破案追凶还真不会。
既对他说,也给自己理一下思路:“现在咱们要做的是救小辰,前提条件是知道他在哪,这必须搞清楚谁抓了他,而联系到最近发生的事,动手的人应该就是坟头插剑和埋骨花圃的人,所以这事就落到司徒老爷子身上,您再回忆一下,当年他还有什么话比较可疑?”
司徒星辰陷入沉思,齐健却说:“不用这么麻烦,您父亲可否去过江西?”
司徒星辰当即回答:“去过,他就在江西当兵,后来国家准备打越南在全国抽调了几支部队,他也在其中。”
“那您讲讲当年的事吧,我们帮着分析一下,说不定就找出来敌人了。”
司徒星辰缓缓叙述当年的事,没想到他爹还是毛太阳的小战士呢。
那是一个风起云涌又颠倒黑白的年代,二十岁出头的司徒老爹气血方刚,怀着一颗赤色心脏加入了红色小战士的队伍,不过以司徒星辰对他爹的了解,纯粹是唯恐天下不乱,跟着大部队一起去捣乱了。
一群流氓中,最流氓的那一个便是头头,司徒老爹是当之无愧的流氓,没过多久就成了领军人物,上级看他是个人才,浙江又与江西相连,便派他去江西北边的小镇指导工作,专门对付哪些顽固分子。
江西北边能有什么顽固分子?龙虎山呗,牛鬼蛇神的聚集地。
而与此同时,留在家乡的司徒星辰渐渐长大,虽然当时的红色风暴很猛烈,可公道自在人心,乡亲们背地里对他指指点点,说他爹不是个好玩意,司徒星辰忍受不了闲言碎语,就背上小包袱跑了,辗转各地混饭吃,最后偷渡到香港,成功加入黑蛇会。
远在江西的司徒老爹并不知道这些,还一心从人民群众中揪出敌特,司徒星辰也不知道他爹的成绩如何,反正没过几年国家就开始拨乱反正,司徒老爹却摇身一变当上了小营长,且不论其中有什么猫腻,反正都是过去式,就这样过了两三年,他又带着人去参加越战,越战结束,他受伤退伍,回家才知道儿子跑了。
跑就跑吧,当年不比现在这般看重孩子,司徒老爹的小日子过得滋润,和老婆越来越和睦,就这样到了九十年代初,司徒星辰也回来了,他在香港混的风生水起,一手乱披风刀法无人可敌后用起了枪,一不留神就嘣死个大人物,而香港快要回归,整顿之风盛行,他和陈三水变卖家产跑回大陆发展,正好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大潮,司徒星辰赚了个满盆钵,陈三水去杏桥村玩了一圈,差点玩死自己。
平稳过渡,几年后司徒老爹用一种蹊跷的方式去世,半年后,司徒星辰的母亲也耐不住孤独,撒手人寰。
这就是司徒老爹的故事,虽然简短却也算精彩的一生。
讲完了,司徒星辰又等我们出主意,我猜测道:“会不会是老爷子当年在龙虎山下搞得太狠了,当年的龙虎山弟子长大后回来寻仇?”
“不可能,”齐健否定:“越战是79年,而司徒先生所说,老爷子交待自己要死的年份是96年,中间隔了十七年,如果你要报仇会等这么长时间?”
彭海庭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的孩子眼睁睁看着父母被杀死,所以等学到本事再来喽,别忘记那把剑是小孩的玩具,你想想,那个小孩子一直怀恨在心,发誓要用这把剑杀死仇人,所以现在插在了坟头。”
齐健说:“有可能,但我问你,这十七年谁教他本事?他的师父既然知道这段仇恨又有能力,为什么不替他报仇?当然,可能是师父想让徒弟学成后自己选择,可关键的问题在于他报仇了么?”
按照齐健的思路,九六年,司徒老爹发现有人前来报仇,于是自杀谢罪,如果仇人平息怒火,没必要十年后再插一把剑又绑走司徒辰,如果他余怒未消,也没必要十年后再动手,难道他感觉司徒星辰的存在有利于国家建设,专门等他纳税够多后再来?
如果司徒老爹是假死而遁,等下葬后再爬出来溜走,那花圃里的尸骨就是他,虽然没有棺椁保护腐烂较快,可也需要三五年,也就是说那人揪出了假死的司徒老爹,干掉后埋进了花圃专门恶心司徒家,过上三五年又觉得不够爽,跑回来抓走司徒辰,说不通啊!
这中间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客厅再次沉默,几分钟后,方盈盈怯生生的说:“你们有没有想过,咱们挖出来三具枯骨,如果其中一个是司徒老爷子,另外两具是谁?”
第二百四十八章司徒私生子2
她这么一说我反倒想起一个问题,当天我就问过司徒辰,他家的一共有十六座坟头,既然有了三具枯骨。会不会整个祖坟都让人刨了。
他没有答案,而我带着方盈盈吃饭回来时司徒星辰已经到家,询问一番后他说祖坟上根本看不出被挖的痕迹,即便祖坟全空,除了开馆没有任何方法证明,可这是大工程,也不能说挖就挖,何况当时没有许多思路便不了了之。
如今她再次提起,我也明白过来,如果祖坟全空了,那这对头很有可能与司徒老爹无关,毕竟祖坟里埋着的还有老爹的老爹,这很有可能是一场旷世奇仇。
暂时不能开棺。但我们也有别的办法,当下人手一把铁锹冲进花圃里,辣手摧花翻了个底朝天,除了花朵的尸体并无任何异状。确实只埋了三具枯骨。
这一次,方盈盈胸有成竹的说:“其实木剑插在坟头上不一定有恶意,说不定是亲人表达哀思的方式?”
“盈盈乖,你带虎子出去玩一圈。”以司徒星辰的城府听到这句话都有些不愠,足见方盈盈的话有多不靠谱。
十年前我就想干掉你爹,几年前从你家坟地里挖三具尸体出来埋进你家花园。今年我又把辟邪木剑插进你爹坟头。顺手绑走了你儿子,但你要理解,这是我表达思念的方式,一个高大上的方式。
方盈盈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出去,你们听我说完。”方盈盈坐在我身边,一本正经的说:“你们想不通那个人为什么拖了好多年才再次出手,其实这很简单,又爱又恨,就是这种纠结的心态让他左右为难,也许近几天有什么事刺激到他,这才下定决心忽然动手了。”
虽然不明白,但好像挺有道理。我问道:“从木剑上分析,这个人祖籍江西龙虎山下,他的祖上可能是道士一流,父亲或者祖父被老爷子批斗而死,这是恨,可爱从哪来?父亲或者祖父在周岁时做木剑保佑孩子平安,他见到亲人的惨状后发誓要用自己的武器捅死仇人,可十年前来报仇却发现老爷子自杀谢罪,他无奈离去,前几天是亲人忌日,他猛然想起年幼的愿望,不远万里跑来插了一柄剑,我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
“你真傻。”方盈盈居然敢鄙视我:“按照司徒伯父所说,被老爷子批斗死的人不止一个,为什么单单对他有愧而自杀谢罪呢?”
“因为这人来报仇了呗,老爷子自知不敌,为了保护家人才自杀。”
“你们都这么想?”方盈盈环视一圈,见我们都点头承认,她送给每人一个鄙视的眼光,连虎子都不例外:“真不知道你们的脑子里除了杀人放火还装着什么,虽然我不知道真相,可给你们编个故事,你们听听有没有可能。”
那一年,司徒老爹背上行囊远走江西,在龙虎山下进行破除四旧的伟大事业,一些道士或者与道士有关的人遭到牵连,而就在这时,人头攒动的批斗现场,司徒老爹发现一位遗世而**的美丽女孩,他怦然心动,想要与她共结连理,就在猛烈的追求展开后,老爹发现这个女孩是道士的女儿。
讲到这里,司徒星辰插嘴:“不可能,我爹去江西时已经成亲,我都会打酱油了!”女叨低号。
方盈盈淡定的说:“这是一段感人的婚外恋,不容于世俗。”
司徒星辰沉默,她继续说。
为了心爱的人,老爹想方设法保护道士岳父,不知道保下来没有,反正他和那个女孩的事成了,还生下一个孩子,并在周岁时依着当地传统给他做了一把木剑。
我们齐齐色变,都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
“但是司徒老爷子有家室,所以这段感情一直瞒着所有人,说不定那位女孩未婚生子还引起了震动,为此她吃了很多苦却从没有把老爷子供出来。”方盈盈继续她的猜想。
之后就到了对越反击战,也许是司徒老爹玩腻了,也许是为了立功好让江西的母子有份好生活,总之他离开妻儿去参战,可在战场上受了伤,国家自然不会把他送到情人那里修养,于是司徒老爹返回原籍,过起了平淡的日子,时间久了,说他没办法去江西也好,说他忘记了也好,结果就是那对母子或者母女遭到抛弃。
时间一晃而过,江西的孩子长大成人,也许是外公或者外婆传授道术,也许是根据古籍自学成才,他自觉身世可怜想要找父亲报仇,就一路寻来浙江,而司徒老爹无意间看到了他,感觉这年轻人很像自己的儿子,眼中还带着憎恶,他顿时明白了一切,决定自杀谢罪,好保全家人。
老爹让司徒星辰准备收尸,找机会自杀了或者被那人趁机杀了。
“司徒伯父,这只是我的猜测,之所以有这种想法就是因为您并不知道老爷子具体的忌日,”方盈盈说:“您只是三天后去收尸,可老爷子究竟死于哪一天呢?而这把木剑做工粗糙,您拿回来时剑身的血痂子还没掉光,如果在坟头插了许多天肯定不是这个样子,上周还下过大雨的,对吧?所以我猜测这剑插上去的日子就是老爷子真正的忌日,就在您祭拜的一天或两天之前,既然选在忌日又是没有杀伤力的木剑,除了以寄哀思,还有什么解释呢?”
精彩,真精彩,这是母柯南呀!果真有当日山女在爷爷家院里分析桃花女的气势,尤其是说完后翘起嘴角洋洋得意等着人表扬的神态,与山女讨宠的模样如出一辙。
我激动的为她鼓掌,齐健狠狠踹我一脚,我才发现司徒星辰脸色难看,好像吃了蟑螂那样恶心,尴尬,他爹出轨还生了孩子,我居然鼓掌庆祝。
清清嗓子,我问方盈盈:“你的推测很有道理,可还有一个问题,花圃里的尸体如何解释?他为什么要从司徒家祖坟里刨三具尸体埋进来?”
“你确定是祖坟里挖出来的?”方盈盈狡黠一笑,我向她请教,足让那种小女孩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她眯着眼,两道弯弯的月牙,如偷了母鸡的黄鼠狼一般得意,我心头狂震,这是山女标志性的笑容,从今后谁敢说她不是山女!
“祖坟被刨,无论墓碑还是坟包都会发生改变,司徒伯父也说了,村民会隔三差五的上午锄草照料,如果被人把尸骨挖出来,怎么能不被人发现呢?我觉得只有一种情况,趁村民还没有熟悉坟地就被挖出来了,如果老爷子确实死了,应该是运回江西与那个女人合葬,如果这个世界真有死几天再活过来的本事,老子也就不是自杀谢罪,而是用这种方式摆脱司徒家,赶去江西与妻儿团聚。”
精彩,我不由自主的又想鼓掌,司徒星辰却面色铁青,生生捏碎了手里的紫砂茶杯,热水将鲜血稀释,化成淡淡的红流下,如果司徒老爹真的在江西陪伴了几年,恐怕他与司徒星辰的父子血脉也将如这流出的血一般淡了。
当年抛弃了江西的妻儿,几年后又抛弃了浙江的妻儿,如果真是这样,司徒老爹可是两头不讨好的家伙。
“盈盈,你是想说花圃里的枯骨有可能是老爷子和和江西那个女人?另一具是谁?”
“这你就要问埋骨的人了,也许是司徒伯父的母亲?也许是别人。”
点点头,我问大家:“我觉得盈盈应该猜了个**不离十,你们认为呢?”
司徒星辰沙哑的说:“应该是这样,当年父亲很关注江西的动态,那面遭灾他便心神不宁,我以为是思念战友,没想到是放不下狐狸精和小杂种。”
狐狸精和小杂种这两个词让我十分意外,女的就不说了,男的可是他亲弟弟,一向和颜悦色的司徒星辰居然如此厌恶那人,不过这是人家家事,也许司徒星辰的亲娘因为他们的存在受了许多苦楚呢?
我问道:“事情就是这样了,可他绑走小辰做什么?就算要钱也该来个电话吧?”
一朵阴云笼罩了客厅,我们想到很不好的地方,不要钱,难不成是要命?
第二百四十九章玄大师
警察刚打电话说找到司徒辰的车时,我就想带着虎子和格格巫去看看,可一想到虎子不是猎狗,格格巫除了追踪我挺牛逼。根本找不到其他人,再加上有件事一直想不通,就留在家里等着和司徒星辰商量一下,而方盈盈一番言论说出,那个问题更让我不解。
白小娟!
我觉得将白小娟变成草鬼的应该就是埋尸骨的人,可现在看来,他没理由这么做,人家对付司徒家是得不到父爱心里嫉妒,白小娟只是单纯的小姑娘,未与司徒辰结婚就香消玉殒,他何至于连这样的女孩子也不放过?
爷爷教我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做过一件坏事并不能说明他会做任何坏事,而况以局外人的眼光看。他的所作所为并不算恶人,而白小娟化为草鬼之后只是静静注视司徒辰,虽然引他担忧受伤却绝非本意,从这点来说。那个人应该不想下杀手。
对啊,为什么司徒辰会乖乖停车跟他离去呢?
因为白小娟在他手上!
想通此节,我更加确定他不会杀人,白小娟静静看他和其他女人亲热而不动怒,就说明草鬼有完整的思维,如果那人要害小辰。白小娟只会阻拦而不是帮忙。
从始至终。这位司徒家的私生子都没有害过一条性命,这样看来,即便他没有善意也不会有哪怕一丁点的恶意。
要知道龙虎山的来头可是大到极点,如今流传的全真正一两派,牛哥在终南山修习过,学的就是全真派那种内丹之术,而正一教的发祥地就在龙虎山,师祖张道陵可是五斗米道创始人,要是真说起威能,恐怕茅山都差了一些。
别看茅山术现如今人人皆知,那是沾了电影传播的光,真说起来茅山的一号人物也只是被称为掌教。掌这一个教派而已,龙虎山的嫡系传人却是历代皇帝都要尊称一声张天师的厉害人物。
司徒私生子得传龙虎山的本事,随便扔块石头都能破了司徒家的风水,隔三差五捣捣乱,他们死定了。
眯起眼偷看一下佘珮菡,依然是关切的眼神,焦急的神态,可从小辰的嘴里传出她的事迹,她当年可是风骚到极点,连陈三水这种老东西都不放过的女人。
大胆设想一下,陈三水狼子野心,就算念及旧情不把司徒星辰弄死,多搞些钱或者抢个女人总是简单,但事实上他并没有这样做,九六年司徒老爹自杀,不久,司徒辰姐弟被陈三水设计绑架,弄到钱后陈三水就远遁香港,再次招惹司徒家就是司徒辰带着佘珮菡去香港看病,陈三水虽然占了便宜,却没有把这女人据为己有的打算,这很不合理,佘珮菡不算漂亮,却很容易挑动男人的**,陈三水见她就会像狗见了粑粑。
还有一事,司徒辰给她下药弄坏了子嗣之源,这些年来佘珮菡不能生育,总应该做些检查吧?医学进步到今天,未必查不出来是被人动了手脚,而司徒辰又对她冷若冰霜,若是查出被人下药破坏了身体,只要长着脑袋就一定会怀疑司徒辰,可她扮演了慈母的角色,要说心胸开阔,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认命。
如果我推断是真,司徒私生子不但没有害人反而不遗余力的帮助司徒家,一面威慑陈三水,一面劝诫佘珮菡安分守己,这样看来,他也不会伤害小辰。
大家都在沉默,只有我心思乱动,碰巧佘珮菡要去接水,我趁机问道:“阿姨,看你的面色发黑,昨晚没休息好?”
佘珮菡憔悴的笑笑:“可能吧,昨晚担心家里。”
“那我给你把把脉吧,我家祖传老军医。”
齐健又踢我,就连彭海庭都瞪了一眼,显然觉得我的话很不合时宜,佘珮菡为难道:“不用了,先想办法救小辰吧。”
“放心,我的算卜之术很厉害,小辰命中有福报,这个坎一定能渡过,来,我给你把把脉,有些病可不能拖延,尤其是女人。”齐健捂着脸出去抽烟,他以为我不靠谱的智商又进入低谷,我将毛巾叠成方块,做好一切逼她过来,司徒星辰感觉我盛情难却,劝了一句佘珮菡也就答应了。
指尖轻触到细腻的肌肤,我装作做深思的样子却收到一条短信,居然是彭海庭的,他说:大哥,你他吗摸的地方是脉搏么?装也装的像点呐,再往下两指的距离。
调整一番,搭了半分钟,我信口雌黄:“气血衰弱,最近得多补补身子,倒是没什么大毛病,不过有个问题很麻烦呐。”看着司徒星辰:“伯父,您知道么?”
“你是说生育?”
我正色道:“对,从脉象上看,阿姨应该很难有子嗣,这么些年您们没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过就将养子嗣之源来说,西医也没有办法。”
司徒星辰叹道:“前几年珮菡一直生不出孩子,我们就想去医院检查,可医生说珮菡的身子没问题,玄大师就给算了一卦”
“等等,玄大师是谁?陈三水?”
司徒星辰冷哼:“他也配称大师?玄大师是我无意间结识的高人,本来也不熟悉,那次去医院无意间碰到才慢慢熟络起来,他给珮菡算卦,卦象显示珮菡年轻时做了些错事,今生注定没有儿女,哎,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小心脏剧烈的跳,我已经压不下去心头的激动,世间真有如此巧合的事?他们去医院就碰到了不熟悉的大师,我敢说医生的检查结果是假的,绝逼是玄大师搞的猫腻,而他为绝了司徒星辰再找大医院检查的念头,甚至编了一套说辞,这一切只有一个目的,保护司徒辰。
“哎,那我就实话实说吧,其实我见到阿姨的第一面就看出她此生无儿无女,若非前世恶果就是今生孽债,不过后半生应该会想尽清福,若是想要孩子不如领养一个?”说了一通废话,我直奔主题:“伯父,这位玄大师住在哪里?既然他这么会算,我想让他帮着算算小辰的下落,毕竟算卜之术不是我擅长的。”
司徒星辰愣神:“嗯?刚才你不是还说自己很会算命?”女叨宏扛。
“有么?”大脑充血的后果就是神志不清,我继续胡言乱语:“其实算命也有不同,我算未来还可以,算过去就有点水了,哈哈,哈哈,他住哪?”
“乡里的一座小院,不过玄大师深居简出,一般不见客。”
“博山观道友造访,他不见也得见。”让司徒星辰将地址写在纸上,我兴奋道:“伯父,你就在家里等我好消息吧,他一定能算出小辰下落,看我把人给你带回来。”见司徒星辰有些不信,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得意忘形了,微微正色道:“家师曾说,浙江有一高人自号玄大师,乃是当时算卜第一人,所以我才这么肯定。”
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我背起脚边的书包说:“海庭留下保护伯父他们,虎子你看着这女人别让她跑了,老齐,拿上装备咱们出发。”
钻进司徒星辰家的车,格格巫立刻从书包里跳出来透气,齐健抱着背囊坐在一边问我:“你搞什么鬼?面相能看出来一个人是否会有子嗣?而且你什么时候学会中医的?不会又想坑他家钱了吧?”
“瞎说什么呀,我是那种卖队友的人么。”将心中猜测一一对他说了,我甚至可以肯定猜测就是事实,司徒辰就在玄大师手里,至于他要做什么倒是不知道,所以我带足了法器还要叫上齐健,如果他不老实,打到他老实。
而齐健听完我的话也陷入思索,最后他说:“两个问题,第一,如果玄大师是司徒家的私生子,按你所说暗中保护,他会将白小娟做成草鬼?这是在害她。第二,昨日傍晚你望岚态确实看到了血光之灾,如果玄大师拦路是替他挡灾,对他下手的就另有其人,你把他们留在家里,合适么?”
第二百五十章九宫八卦
合不合适得看我有没有办法,能派上用场的只有我和齐健,对付玄大师这种龙虎山出来的积年老鬼,我一个人恐怕够呛。能和颜悦色的聊聊最好,一旦谈不拢动起手来,我要是折里面,司徒家就真没希望了。
玄大师有可能是司徒私生子,我又不能让司徒星辰找警察叔叔帮忙,一旦他的身份泄露,我不在意他们俩会不会兄弟阋于墙,可司徒星辰察觉他的身份,难免对当初给佘珮菡算卦的事有所怀疑,搞不好迁出司徒辰做的而是,总不能把他从私生子的手里救出来,却被司徒星辰打死,岂不是白忙活了?
至于司徒家的安危。我还真不是很担心,司徒星辰经营多年,若是随随便便被宵小搞死才是荒谬!从当日望岚态的结果来看,只要司徒辰不离开他爹就不会有危险,足见司徒星辰的运道隆盛到什么地步。女场亩弟。
何况方盈盈还在那里,她呆的地方就是我心中最安全的地方。
玄大师的小院很幽静。在齐云乡南边的树林边缘,距离最近的小村子也有一段距离,四周还散落了七八座小院,一看就是有钱人度假的场所,此时日头正高,厚厚的热浪逼得路上空无一人,我们这辆小车就显得很突兀,我和齐健合计一番,径直开进了山里。
山不在高,能看见小院里的情况就好,将车停在盘山路上,我和齐健摸到树林里细数了一下,总共八座小院,从外面看时都是高墙大门一般的豪华,可居高临下俯视却又是另一番景况。
玄大师家是三层的仿古建筑。飞檐走脊,画片门窗嵌着玻璃,楼前是一片石板空地,楼后是鱼池,一座小桥横跨,通到一方凉亭,周围是青青草地点缀着淡淡白花,确实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可再看另外七座,则是南方小村最普遍的斜顶瓦房小楼。院子里杂草丛生,好像许久无人打理。
“老齐,我怎么感觉这些座院子就是掩人耳目用的?”
这里地皮便宜,却根本没有任何配套设施,能在此地盖房子的尽是些喜欢玩高深的大老板,就算他们从不来居住,也应该会雇人打扫,何况屋子的破败与围墙高大又对比的很突兀,我问他:“难不成是玄大师把这的房子都买了?”凝神注视,我看那八座小院围成一个很玄妙的圆圈,猜测道:“这是九宫八卦阵吧?他脑袋进水了?”
齐健思索道:“保不齐还真是他的房子。”
“哪来这么多钱?”不是我眼界小到总觉得和尚道士就该像我一样穷,而是修道之人与天挣命,本身就是犯忌讳的事,逃过五弊三缺的伤痛就是大幸,衣食足就是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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