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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属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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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鬼也会晕?你当我傻?
刚准备继续下手,金伯就拦住我,让三蛋爹躲远点,这才小声的说:“狗娃,后面的事我知道一点,那晚跟你爷爷给他们收尸,这墓地的位置被你爷爷做了手脚,好像是当个门卫,让一般人进不来,凯娃爹也是这样才不能去投胎,但你不是说有人搞你家么?我估计就是打这宝贝的主意,他破不开这墓阵,便放一只鬼去寻仇。”
这样倒是说得通,可那背后的人真的是搞我家?他折磨小芳男人,害死海牙,并不是直接对我家下手,而且他想拿里面的宝贝,为什么等爷爷不在了来欺负我?我进了里面都差点摔死。
不对,我没有死,还成功的从墓地走了出来,如果那人看见,也能用同样的办法进去出来。
再做一个更大的假设,赵家惦记上爷爷的宝贝,便被爷爷烧死了,会不会五乘也是这样才被爷爷杀了的?他想得到菊泉和青泥或是更好的东西,便派桃花女去我家,勾引我来了山顶,看看爷爷有没有教我如何进出这里。
完全说得通啊!爷爷一直告我五乘不是好玩意。
“金伯,咱们赶紧下山,抄刀拿镐准备来砍人吧,我估计有些邪门歪道要来了。”
金伯犹豫一下,估计是不想帮忙,毕竟他年纪大了又有孩子,我也不是爷爷,可转念一想延年益寿,还是咬着牙答应,我们把凯娃爹抬到摩托上,明天把这孙子晒上一天,晚上再给二蛋喊喊魂也就没事了,至于说大壮,只能期望还活着吧。
和金伯山女商量好下山,正准备好言相劝桃花女,扭头却发现她不在了,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不管了,走为上策。
半山腰已经能看见山下的手电火把,估计是村里人找不见凯娃爹,组队上山了,山女忽然对我说句话,我让金伯他们先走,将摩托停在路边,跟着山女去了五乘的坟前。
山女说看见树猴子在树林里招手叫我们过去。
“徒儿,你来了。”五乘淡淡的说。
“为什么又算计我?”
“天地为局,众生为棋,师父算计你,却也是算计师父的人让师父算计你。”五乘摇头,很感叹的说:“棋差一着啊,师父又输了一次。”
“什么意思?”
五乘摸着我的头,却笑眯眯的看山女,知道树猴子不知道从哪找了一串香蕉过来,他提着香蕉扔给山女:“小草,去一边吃吧,我和他聊会,女娃娃家的少参合。”
山女冷哼,藏到树后面和树猴子分香蕉。
五乘盘膝坐在他的墓碑上,好像这家伙对自己的坟一点也不尊重:“你爷爷走之前说有人要算计他,他是不怕的,却很担心你,他知道我也对你有份记挂,便把这烂摊子砸在了师父手里,师父与你爷爷相处许多年月,第一个就想到有人要夺他的宝贝,便上山顶看了一眼,饿殍被人挖走了。”
五乘说饿殍就被埋在山顶的坟地当中,那天晚上爷爷打碎了不化骨,就回去让五乘上山找我,他则带着小饿殍下葬,因为山顶那地方除了他,别人进不去。
小铜棺和棺材钉都是爷爷早几年走南闯北攒下的好货,压制一个夺舍重生的饿殍不在话下,而且饿殍只是含着一股怨气未发,算不得真正的厉鬼,但他没有往饿殍舌头上钉钉子,原本是想埋在那里,五乘诵经时也能给他超度一下,过了几年就可以去投胎。
但有人挖了出来,搞死饿殍,让怨气在山顶蔓延,同埋在那里的却不是赵家人的凯娃爹就翻腾了出来。
五乘说那两个小铜人藏着秦香兰和赵博的头发,赵博勒死秦香兰后引发了诅咒,这诅咒是顺着血脉冲赵家人去的,凯娃爹是无妄之灾,他本来都逃了出来,爷爷担心事情泄露又把他推进去而已,但山顶的坟墓阵法中,凯娃爹就是个配角,怨气一重,就困不住他了。
五乘发现凯娃爹跑了,便进别墅里找见桃花女的亡魂,达成了一个交易,桃花女帮忙把我引到山上。
那个放了凯娃爹的人也是这样的目的,但有件事他不知道五乘却知道,我也不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废物,一只凯娃爹很悬能把我逼上来。
事实也正是如此,不考虑桃花女的存在,山女下山,收到饿殍,请人壮阳,抓住凯娃爹,最后他跑了,如果没有桃花女和牛哥的恳求,我肯定抱着真武像藏在家里,绝对不上山。
桃花女的推波助澜也许被那人看到,但他会以为凯娃爹跑了,桃花女下来抓人也说不定,正好隐去五乘插手,所以他会暗中观察我怎么进出山顶,等他来的时候,五乘就会跳出来抓住。
这就是五乘的计划,看上去心思缜密,天衣无缝,可我心里总感有些腻味,他应该还有事瞒着我。
五乘借口说还要上山顶藏着便走了,在回家的路上,我问山女:“五乘和桃花女做交易,桃花女把我引上去,五乘怎么报答她呢?”
山女问:“你没问他?”
“问了,五乘也不说,给我唱了一首歌。”
“什么歌?”
“你对他好,他无理向你取闹,你泪中带笑,还是坚定地回报。”歌词好像是这样,具体的音调我却忘了。
山女沉默片刻,有些不敢置信的对我说:“方航哥哥,**的一个和尚写过一句诗:那一刻,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爷爷念给我听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和尚成了仙,他喜欢的女人却留在人间,想保佑她平安喜乐,就只能赐她良缘佳偶,助她夫妻和睦,你说这个和尚会这样做么?”
“应该会吧?感情这东西很变态的,有一天你把我杀了,我变成鬼也会跟着你,保护你的。”
“我也会这么样做。”山女靠在我肩膀上幽幽的说:“既然这样你说桃花女能求五乘什么事呢?赵博在山顶被风吹雨打,不能投胎,她又是为爱而死的桃花女,那就只能求五乘救赵博了。”
不会吧?这么变态?好感人啊。
吱一声,我捏住刹车停在山脚,吓呆了般问山女:“怎么救赵博?破了爷爷的阵?我就说五乘这个王八蛋在算计我,他根本就不是引那个人过去,而是自己也想破阵。”
第五十九章命如河人如鱼
我担心五乘把爷爷的宝贝偷走,可山女却让我放心,五乘自己也说了,他棋差一招,应该是没能捞到好处,而且爷爷敢放心的走,就不怕别人搞出幺蛾子,好像在山女的眼里,爷爷就是再世诸葛亮,任何事都能料尽先机。
金伯带着凯娃爹,村民陆陆续续的散了,约好第二天在田地里看晒鬼,大壮也在山脚下找到,他手腕被划开吸了不少血,山女说鬼上了人身,想维持住这个状态就必须补充气血,不过大壮的伤势也不重,将养三五个月就会好过来。
剩下的事更加无足轻重,我关心的则是幕后黑手的下场,之后几天去山顶观察,没有任何痕迹,十几个墓碑孤零零的离着,小树更加萧索了。
山女就一直在我家住着,付雨辰去城里买了好多衣服送给她,最后也没能说动山女跟她离开,只好灰溜溜的回了太原,她给我留了一个电话,叫我有机会找她玩,不过我估计没戏,在杏桥村呆习惯了,又有山女和爷爷在,反而城里的光怪陆离没了吸引力。
自付雨辰离开已经过了八天,山女的厨艺日渐成熟,我从最初在茅房里呆一整天,改为每天去六次就可以,真是让人欣慰的进步。
这一天夜里,我正蒙着眼在院里追山女,院门被推开,爷爷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油炸臭豆腐。
“狗,这么冷的天你咋不穿衣服?”爷爷放下小包袱说。
谁说我不穿衣服?仅仅是赤膊而已,要是不为了勾引山女,我用得着在秋夜露肉?
“呦呦,这是谁呀?瞧瞧是谁回来了?”我嬉皮笑脸的凑上去,解开爷爷的小包袱乱翻,除了他出门带着的旧衣服,也只剩下几样法器,连礼物都没给我带。
山女俏生生的和爷爷打招呼,我搂着她的脖子说:“爷爷,这一趟玩的可爽?”
爷爷爽朗的笑道:“还凑合,也就一般爽。”
“你咋没给我们带点土特产?”
爷爷笑的眼都睁不开:“当爷爷傻?带了特产你不就知道爷爷去哪了?”他把臭豆腐搁在桌上:“刚买的,趁热吃吧,这就是礼物。”
“我也懒得知道,你更不会跟我说实话。”用牙签挑臭豆腐喂山女,一边对爷爷挤眉弄眼:“咱又不是亲孙子,里外受夹板气,好不容易有个靠得住的爷爷,还跑到外面留下我被人欺负。”
爷爷在屋里换衣服,吼道:“谁欺负你了?”
“凯娃爹,桃花女。”我得意的说:“你过去的事我都知道了,真厉害唉,把一家人活活烧死了。”
屋里扔出一件衣服砸在我脸上,爷爷骂道:“你个倒霉蛋子,小声点,就怕别人不知道?”
山女乖巧的拿着衣服去洗,爷爷又穿成那副老农民的样子,肩头搭了毛巾出来:“谁敢欺负我孙子?杏桥村方圆百里,妖怪被爷爷揍过,鬼是爷爷弄死的,不要说欺负你,他们连咱家门都不敢进。”
我递过去一个小板凳,奉上一杯茶,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说:“爷爷,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干土匪的?怎么啥事都做的出来呢?”
这个问题我一直很迷惑,爷爷年轻时用心狠手辣来形容也不为过,对我爸弟兄三个更没好脸色,但在我身上却格外的关心,好像只有我才是他亲生的。
要说生性凉薄,爷爷对我极好,要说是虎毒不食子,他对儿子又不好,就算有隔代亲的说法,他也做的太极端了吧?
爷爷用毛巾擦了把脸,嘿嘿笑道:“年轻嘛,谁还没个火气上来的时候?爷爷回来前见过五乘了,顺手抽了他一顿大嘴巴子。”爷爷晃悠着手,眉开眼合的笑。
“真的假的?你能打过他?”
“我俩也就是平分秋色,可爷爷有帮手,这次他按住五乘,我打,哈哈哈,过瘾呐。”
哦,他说的是城隍庙的老人。
咦?明明在说他心狠手辣的事,怎么又岔到这个话题上了?看来爷爷还是想瞒我。
“爷爷,就因为赵家人惦记山顶的神仙窟,你就把他们全烧死了?”
爷爷不愿说,又要找借口,我逼了几句他才无奈道:“一饮一啄乃是天定,爷爷只是送给秦香兰一对铜人,要不是赵家起了歹心怎么会死?”
“神仙窟里到底有什么宝贝?”
“小金没对你说?”
“说了,菊泉和青泥,前几天山女上山弄了点下来,我也吃了一些,不过这两样东西吃多了也没用,又不能长生不死,他们为什么建个别墅准备打持久战?”
“猪油蒙心呗。”爷爷不屑道:“那赵四海是个老道士,不知道从哪学了些鬼把戏,专门帮大人物琢磨长生的办法,得知杏桥山里的秘密后就来了,找见青泥和菊泉还不甘心,要霸占神仙窟的气运,却不想自己的命能不能受住这种宝地,结果落了个全家惨死呐。”
“明明是你杀的,怎么又扯上命运了?”
爷爷正色道:“谁也逃不过老天爷的算计,他命里不该有此福报,偏偏贪心不足,老天爷假我之手送他上路,命是奔流河,人是水中鱼,老老实实的顺水而游则一切安稳,他非要接着浪势跃出水面,却不想有只鸬鹚借风势在滑翔,顺口就把他叼走了。”
“颇有道理,以后我杀人被抓了,就对警察说这是老天爷假借我之手做的,你说他们会不会免我的死刑?”
爷爷怪异的说:“那你怎么不想想,老天爷送个人给你杀,就是为了借警察的手弄死你?”
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我说:“爷爷,五乘可能要破你的阵。”
“破吧,顺便帮我超度了赵家人,替我当了几十年看门狗,也还清了孽债,到了投胎的日子。”
“神仙窟的宝贝怎么办?”
“哪有宝贝?”爷爷瞪我一眼:“你再想下去也要被猪油蒙心了,青泥菊泉就是宝贝,无非是有些人不甘心想寻找更大的机缘,这才死守在山顶,爷爷当年就是犯了执念才做了许多错事,难道你也要步后尘?”
山女洗完了衣服,坐在小凳上依偎在我身边,爷爷立刻笑起来:“对嘛,一家人就要恩爱和睦,想那些长生飞升又什么用?珍惜眼前人才是正经,爷爷要是早有这境界,也不会沦落到杏桥村了。”
“你不来哪有我?”实在太吓人了,好端端的没招惹谁,好多年前就差点被人干掉。
“爷爷不来杏桥村,你小子也注定会出生,这就是老天爷的意思,谁也不能为逆啊!”爷爷见墙边有个躺椅,也不问哪来的,悠哉惬意的躺在上面,翘着二郎腿哼小曲。
“对了爷爷,你啥时候能把妞妞弄醒?”
我来杏桥村是为了救妞妞,可她还昏迷,我却与山女甜蜜,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呼噜呼噜。”又装睡了。
这一夜过的很不安稳,三点多的时候,我听见窗外有人在说话,好像对我道谢,等出门看时,只见一个红色影子渐渐远去,应该是桃花女,难道五乘把赵博放出来了?
还没想出个结果,树猴子就翻墙进来,夹着我往外跑,只有牛哥看到了,不过它流着牛眼泪正伤怀桃花女的离去,根本不想管我。
五乘在坟前等着,要教我一套少林打狗棍,我问他少林寺怎么会有打狗棍这种武功,他说是自创的。
一顿惨无人道的毒打,一场别开生面的教导,五乘被爷爷和城隍老人联手揍了,专门把我掳来泄愤。
三个小时之后,天蒙蒙亮,我拖着沉重又憔悴的步伐下山,这一顿打得可真惨,惨到五乘都看不下去了,放了一天假给我养伤。
到家里,山女正在做早饭,昨夜她知道我被抓走,想去救我却被爷爷拦下,爷爷说五乘也需要发泄,而我又是他徒弟,舍我其谁?
气冲冲的谁也不想搭理,回到屋子蒙头准备睡觉,就听见窗户下有人说话,声音猥琐,语气下流,话题围绕着楼子,姑娘,风骚这三个词,我立刻清醒了,趴在窗户边偷听。
爷爷家是村口第一户,我这间屋背靠着进村的路,经常有老头老太太在窗户下坐着闲聊顺便看看进出村的人,久而久之就有人堆了水泥台子,现在有三个人坐在上面,勾肩搭背很猥琐的说笑。
是村南的三个流氓,与小芳男人是一丘之貉,唯一强的地方就是平常还干些农活,赶集的时候进城里卖卖扫把和藤条筐子,赚来的钱不是赌博,就是到其他村嫖了。
“老李,你说盈香楼里的姑娘咋这带劲呢?这才走了十里路,我的腿都软了,不是我吹,平常和我家媳妇一晚上十次也不至于成这样。”
老李笑骂道:“还说不是吹?哪天夜里听不见你媳妇骂你没用?不过昨晚你可真猛,大半夜还能听见你屋里的叫声,是不是嫌家里的女人太丑,玩起来不带劲?”
一直闭目养神的那个说话了:“四保是不见大鱼不下饵,平常可不知道这小子有这么多私房钱,昨夜一口气花了那么多,不多来几次当然不甘心。”
四保就是最先说话的那个:“我有多少钱你们还不知道?说起来也奇怪,昨天下午才听说有这么个楼子,正想收了摊回来叫你们一起去看看,居然在乾头村的田里捡了两千块,不然哪有钱请你们去?”
“还有多少?借我五十,不然没法回家跟媳妇交差。”
“哪还有,昨晚都花完了。”
四保是个抠门货就连我都知道,两个人跟他掐起来,果然从口袋里摸出三百块钱,正准备分,忽然看见我,急忙瞪了一眼,低下头灰着脸走了。
德行,三个人玩了一晚上才花不到两千的地方,也有脸瞪我?以前表哥带我去迪厅玩,哪次不得花个七八千,要是给我也找个姐姐陪着,上万都有可能。
盈香楼?装神弄鬼的地方,也就在村里还才起这名,城里流行大富豪,千百度这种一听就是穷人别来的名字。
城里有城里的妙,小村有小村的好,这盈香楼,听得我还真心热呐。
“山女,你听过盈香楼嘛?”
“没有。”
“是个窑子。”
“哦,那我更不知道了。”
我说:“要不你穿上我的衣服,咱俩去见识一下?”
“你去吧,我又出不了杏桥村。”
我诧异道:“你让我去?”
“去呗,见识一下,免得人生留下遗憾。”山女捏了半块点心塞进我嘴里,笑眯眯的说着狠话:“去看看,也只能看看,我的鼻子很灵,要是闻到让我不高兴的味道,吊着打。”山女羞赧的搂着我,小胸脯蹭来蹭去:“今晚去,我帮你瞒着爷爷。”
亲人,这才是亲人!
“我不去了,陪着你。”
“去吧,我也想知道你会不会沉迷进去,算是给你个考验!”
亲人,绝对是亲人,用窑子来考验男朋友,也只有女植物才干得出来!
第六十章幸福生活
爷爷上午出去了,直到傍晚他都没有回来,我骑在老牛背上准备去找他,忽然看见三个人影缩头哈腰的从门前走过,正是早上在窗下私语的三人,我心中一热,流着哈喇子扭头看山女,她吐吐舌头笑,挥手说:“去吧,早点回来,要是做什么不该做的,打断你的三条腿。”
“喳,虎子,走。”
天色渐暗,虎子在我身后乱窜,我让它不要惊动前面的三个人,它就真的蹑手蹑脚像个悄悄进村的狗汉奸,这家伙越来越聪明,听爷爷说是与我呆的久了,染上人的灵气,不过城里的宠物狗和主人在一起腻的时间再长也不会像虎子一样机灵,那是一群堵塞了五感的白痴狗。
出了杏桥村往北走三十里地是古城镇,沿途也有几个村子,四保三人走到乾头村口的时候斜插进田里,高高的麦秆挡住了身影,不过还有声音传来。
来的路上他们聊天提起了盈香楼,昨天镇上逢集,四保扛了一兜媳妇编的扫把去卖,在他旁边卖衣服的人是乾头村来的小伙子,两人闲聊的时候,这个狗胜娃说了几句。
乾头村有间小赌场,小到只有三张桌子,村民在里面耍上块儿八毛钱图个乐呵,前几天来了两个外人,出手就是一把十块,这样的人大家见怪不怪,往年也来过几个,都是钻进山里避风头的逃犯,一般遇见这种人,村民们凑钱对赌,七八人围着圈看,其实是给赌桌上的人报牌,逃犯输了也没辙,穷乡僻壤民风彪悍,打起来也不怵他们,惹急了就举报。
可这两个人却把村民们牙缝里省下的钱都赢光了。
事情很邪乎,明明看见逃犯缺个三饼,就对着赌桌上的人用三根手指揉揉眼,桌上的人会意,打出一张六条,逃犯胡牌了。
看着他们缺东风的时候,打出一张幺鸡,逃犯又胡了。
村民觉得他们出老千,可毕竟是自己亏心在先,并没有立即翻脸,又看了几把之后,终于发现问题,这两人每次快胡牌时,右手顺着牌从左到右抹一把,牌面立刻变得不一样,大部分相同,只是要胡的两张变了。
如此高端的魔术,你他吗不去澳门骗钱,居然跑我们乾头村这穷乡僻壤欺负苦哈哈?村民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抄着菜刀要剁他们的手,可那两个逃犯并不像以前那些惊慌失措,很淡然的点了根烟,揭开上衣,绑了满满的土制**,泛着火星的烟头离引线只有一厘米。
碰见如此悍不畏死手段高明的逃犯,村民欲哭无泪,求神拜佛把这俩爷爷送走,大部分人认栽了,可狗胜和另外两个朋友却不服,他们不信逃犯能绑着**睡觉,决定跟他们去藏身地方,抢些钱出来。
当夜里,逃犯顺着山脚一路走,狗胜三人在后面一路追,走着走着居然给他们走到廖营镇上。
廖营镇和乾头村隔了五十多里地,要不是看到城门楼子上的木牌,他们也不敢相信,当时已经夜深,廖营镇大部分家都熄了灯,狗胜看见两个逃犯进了一座筒子楼里,便紧追了上去。
廖营镇上有座筒子楼,还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现在已经没人住了,民国的时候,廖营镇被军队占领,就盖了四座筒子楼连成一个口字将老百姓赶去住,楼中间有一片空地,老百姓们洗衣服晾被子,到了建国之后,全国开始大炼钢铁,那里就成了学校老师和工厂工人的宿舍,再到后来,筒子楼塌了三座,只剩下临街的一座摇摇欲坠。
狗剩三人以为逃犯在这里藏匿便追了进去,顺着昏暗的楼道走了几步,一拐弯忽然眼前一片明亮,筒子楼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翻修过,墙白柱红不说,居然还另起了三座,中间的那片空地上也加盖了屋顶,四座楼居然连成一片。
楼里声浪阵阵,有女人撒娇也有男人狂笑,狗胜三人的出现就很突兀,他们正为眼前的欢声笑语发愣,就被逃犯按在墙上抵住脖子:“狗东西,老子刚才见过你们,居然一路跟到这里了。”
说着话,逃犯掏出一把小刀就要捅,狗胜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抓住手腕厮打起来,还没分出个胜负,就听见一个女声娇柔做作的叫道:“呦,这三位大爷看着好眼生,可是第一次来我们盈香楼么?”
这个女人娉娉婷婷的走来,四十多岁涂脂抹粉,头发盘的倒是精致,却掩不住眼角的皱纹,她穿着火红的旗袍,手里摇晃着丝巾,年纪大了一些却很有风韵,狗胜一见就不住的吞口水,要不是身后还跟了两个坎肩赤膊,肌肉威武,眼带狠戾的大汉,早就扑上去了。
逃犯一见她,就推开狗胜笑了:“妈妈,下午我们出去找乐子,赢了这三个土豹子的钱,小杂种们居然一路跟到这里了,你容我点地方,处理了他们再找你的宝贝女儿们。”
“瞧您的话。”妈妈用丝巾在逃犯脸上甩了一下,香风灌进狗胜鼻子里,他看见这个风骚的半老徐娘在逃犯裤裆里轻轻抓了一把,立刻感觉自己的两腿中间也有些瘙痒,妈妈对逃犯说:“你和小红睡了三个晚上,还有力气打架么?来了我盈香楼的男人都是客,不如卖妈妈个面子,我唤女儿们来给五位大爷消消火?”
逃犯淫笑着抓住老女人的手揉来揉去:“妈妈都开口了,我这便宜女婿哪敢不听?算这三条小狗走运。”说完,他搂着妈妈下楼,老女人使个眼色,上来三个火辣的少女招待狗胜他们。
狗胜打问这盈香楼的来历,少女说是一个大人物专门在廖营镇重建的风月场所,白天从不营业,也不让镇上的人知道这里在做些什么,楼里正抱着女孩吃喝的客人,都是机缘巧合才来的,也有一些是大人物介绍来玩乐。
狗胜看着楼下正对客人娇笑讨宠的女人,一个个都是妆容秀丽,娇俏可人,一颦一笑如春水一般勾人,就连端茶倒水的几个小丫头也是胸挺屁股翘,眼媚嘴唇薄,相比之下家里的媳妇好像躺在床上的癞蛤蟆,想想都不顺眼。
狗胜好奇的问:“下面的女人怎么都穿着旗袍?”
少女解释:“民国风情,现在的男人喜欢这口。”
跟着狗胜来的两人小声让他询问一下价钱,狗胜再看那些客人,穿着气度比起自己也没什么差别,好像就是附近的村民,便壮着胆子跟少女说:“盈香楼卖酒菜么?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有些饿了。”
少女浅笑,并不羞于启齿:“酒菜自然有,不过来了这里只为吃东西,三个好哥哥不觉得心里痒?”
狗胜还真的挺心痒,可一摸口袋里的两张毛票就不痒了。
少女又说:“一会有表演,都是外面见不到的戏法杂耍,飘飘姐还会给客人们跳舞呢,她的腰像临风柳一样软,又像出水蛇一样缠,哥哥们不想看看?”
“想看。”狗胜急的快哭了,感觉这个少女很解人意,并不像那些普通的野鸡以貌取人,就一狠心说了实话:“妹妹,也不瞒你,我们就是三个种地的,你这里要是太贵,实在掏不出钱。”
少女笑的更灿,喝醉了一样靠在狗胜身上,一只酥手灵巧的伸进他衣服里轻抚着小腹:“种地的就怎么了?种地的才有力气哩,你看下面的那些,很多都是村里种地的,可来了这里不是皇帝一样的享受?我们妈妈最心善,若是实在舍不得这里,说不定还赊账给你们呢,这样吧,哥哥们等一下,我去问问妈妈。”
狗胜早就被那只冰凉滑腻的小手掏摸的心都醉了,傻呆呆等在原地,另外两个少女也与他的同伴窃窃私语,羞涩的脸蛋惹人生怜。
少女很快就回来,拉着狗胜的手下楼:“妈妈说了,三位哥哥可以留下,无论花费多少都免了。”
狗胜大惊,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少女可怜巴巴的说:“我们在这里开楼子不能让人知道,三位哥哥既然来了,能不能不要说出去?不然我们都会被抓走的。”
狗剩一听,是这么个理,凶相鄙陋道:“对,你们要是不好好伺候大爷,大爷就把这里的事说出去,让警察把你们都抓走。”
少女瑟瑟发抖:“不要,您说什么,我们都照做。”少女真的怕了,极致卑躬的认狗胜对她的身子索取采撷。
盈香楼果真没有向狗胜收钱,他一连三天,夜夜去欢愉,可每次都在凌晨三点离开,其他客人也一样,盈香楼的妈妈解释如果清早再走,一群人涌出去会被发现,狗胜也就释然了,白天干活种地,晚上去当土皇帝,媳妇见他再也不乱耍钱,虽然夜不归宿却也由得他去了。
这件事狗胜是炫耀着向四保说的,只是他换了说法,说自己认识个领导,有免费的耍子,四保当然不信,深夜跟在狗胜后面,虽然见他进了盈香楼却不敢跟进去,万一狗胜说的是实话,四保去了又拿不出钱来可就丢人。
又过了几天,四保按不住好奇心,收了集后准备跟家人要些钱去看看,经过乾头村的时候居然捡到两千块,这下可高兴了,叫了狐朋狗友一起去,那一晚的风流,三人认为是耗尽福分也修不来的。
在后面听他们说,我越听越兴奋,可一想要去廖营镇那么远,就担心爷爷会着急,于是打发虎子先回去,这家伙比信鸽还好使,我出门都带它,只要爷爷见他独自回来,又气定神闲啃骨头,知道是回来报信的:你孙子还要玩一会,就打发我先回来了,老头,你看我悠哉的模样应该能想到吧?我们没遇到危险。
又走了一段路,我忽然发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出门没装钱。
第六十一章香影廊
没钱就没钱吧,狗胜都能白吃白喝,难道我还不如他?再说了,四保捡的两千块只剩下三百,三个大老爷们出去玩才花三百,我口袋里的五块钱应该够一个小孩花。
一路听着他们猥琐的探讨声,终于看见黑暗中隐约的城门楼,按说一个小镇哪有资格建城门楼子,可廖营村被军队占领过,专门建了抵挡日本人的进攻,不过经历这么多年无人维修,早就破败的不像样子。
若不是看见标志性的建筑物,我真不敢相信这里居然是廖营村,不到七点跟着他们出门,现在才八点半居然走了五十里地,不过这一路尽是田间小道,说不定抄了捷径,而且出村时方向也没错。
看着门牌上写还留着大大的营字,我安心跟在后面,看着他们进了迫切的进了筒子楼。
廖营镇的人睡得真早,街上空荡荡一片,连出来消暑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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