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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属羊)-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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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给打水,你看见那颗柳树没有?爬上去挑最嫩的枝条用嘴叼下来,每一根都要染上舌尖血,然后是咱们脚下的青草,务必用嘴连根拔起还要染血,弄好后编成九连环在这里等我。”
说完话齐健就跑回医院,而我呆滞了片刻,这法子好像听爷爷说过,是一种类似于借命挡灾的功德术。
功德术与道术有些区别,道术借用的是阴阳二气,而功德是佛家说法自然与念力业力有关,功德便是善业,积善之人必有福报,诸邪不侵,平安百年,所谓的功德术就是让原本无此福报的人多一份功德,这样就可以抵抗冥冥之中的厄运。
按着齐健的指点爬到那颗柳树上,看到了几根刚抽芽的嫩枝条却有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无奈,他让连根咬断可距离太远我根本咬不到,只好凝神静气,盯住了那柳条的方位猛地跳起,电光火石之间张嘴咬下。
没咬到,我爬上树继续。
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午夜十二点时分,沉寂夜幕下一个男人一次次爬上树咬树枝,这样的行为足够进精神病院了。
齐健端着一盆清水慌张跑回来时我还在与柳条做斗争,他怔怔的问:“你干嘛呢?”
“你不是让我从根部咬断么?快过来搭把手,我踩你肩膀上应该就能咬到了。”
“就你这智商怎么活到现在的?”齐健小声嘀咕着将水盆放下,拍拍手像猴子一样利索的爬上树,他没来扶我而是跳到一根粗壮的树干上使劲蹬踏,三两下就将树干踩断,他捡起来扔给我:“咬吧。”
“你也不说清楚,用木施法一般都不能沾土,早知道这样我还费什么劲啊!”抱着树干啃了几口,成功咬掉最嫩的枝桠后狠狠心将舌尖软肉咬掉绿豆大的一小块,浓浓的腥血涌出,我滋滋有味的舔着那些脏兮兮的柳条,而齐健又小跑到医院旁边的一家骨灰寿衣店,瞧瞧四周无人,捡起块砖头将玻璃砸烂后跳了进去。♂
第三百五十七章孕鬼
齐健慌慌张张跳进去又慌慌张张跑出来,手里捧着个空白的牌位身后还跟着一个怒发冲冠的老头,他跑到我身边将长生牌扔下:“用血在两边写上佛光普照,消灾延寿。”他又伸手进我口袋摸出钱包扔给追来的老头:“喏。这钱你拿去换玻璃还有牌位的钱,够了吧?”
正要抬手打他的老头见到鼓囊囊的钱包顿时喜笑颜开,将一沓子钱抽走后心满意足道:“小伙子要买灵位可以敲门嘛,怎么能破窗而入呢?”
齐健嘀咕:“谁知道里面会有人,明明没有听到呼吸声。”
我按齐健的话在灵位上照对联的格式写了八个大字,便问道:“然后呢?”
“然后写你的恩人呗,小家伙连长生牌都没见过?”说话的是老头,他看到地上的水盆和染血柳枝后吸了口冷气,颇有些不相信的说:“呦呦,难道这半夜砸玻璃抢东西的小家伙还是个高人?”他抬头望着齐健,眯起眼很感兴趣的说:“结草衔环?”
齐健翻着眼皮瞧他:“什么老家伙小家伙的,知道了就离开吧,看多了容易长针眼。”
老头并不动怒,挺着肚子说:“你是哪家的小子?师父没教过尊老爱幼?既然我看到你们要做的事,身为前辈也要帮你一把,来。我帮你们编草环吧。”老头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蹲在我身边抓起柳条熟练的边起了圆环,我顾不上与他啰嗦,赶忙问齐健:“现在做什么?”
齐健犹豫道:“这招叫做结草衔环,听过这个典故吧?乃是说亡魂和飞禽报恩的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拜妞妞或者独自里的孩子为恩人,立长生牌向老天祈福,庇佑她们长命百岁,命硬不过你的刁难自然无法伤害到她们,但这也有个为难的地方,咱们不知道乐正林是要为难妞妞还是为难你的孩子。而这长生牌只能一人的名字!”
“我拜一个你拜一个,快去咬柳枝吧。”
齐健叹息:“没用,并不是说拜了就能救人,我让你口衔柳枝野草是以自己为卑并显示诚意,而舌血沾染是你与妞妞和孩子的一点血肉联系,你是她们的夫和父本就有庇护妻儿的因缘,再拜为恩人更是与你性命相交。我是不成的,除非方小怜出生后认我为干爹,但现在显然行不通,你赶紧写名字吧,要大的还是小的,全在你一念之间了。”
只能保住一个?我愣在原地,怪不得齐健说只有我舍得牺牲才能护住她们,我以为牺牲自己,没想到是牺牲妻女之一。
“我帮你出个主意吧。”齐健思忖道:“乐正林的目的是抱当年的仇,你抢了他的胎位,他要重演那一幕就应该会对付方小怜。也许是找了只小鬼在妞妞肚子里与你的左姐打架,也许他想自己当你的女儿?但总而言之,我估计妞妞应该没危险,不如你写上方小怜吧!”共司讨圾。
齐健的话让我身边的老头抖了好几次,看我们的眼神都怪异起来,我说:“万一他是要害妞妞呢?乐正林一直认为我抢了他的女朋友,因夺妻之恨来害死妞妞也说得过去,何况这是夺舍重生,一旦产子会耗尽母亲心血,我太奶奶生了爷爷便大病一场,以至于再生第二个时直接就死了,我妈生了我之后也病了小半年,这还是爷爷不断给她熬中药才扛过来。你让我怎么救妞妞?”
接连的历史隐秘说了我们一家都是夺舍重生的真相,那老头现在连头也不敢抬,编草环的手也哆嗦起来,没听过好奇心会杀死猫么?让你听,让你倚老卖老赖着不走。
我的询问齐健也束手无策,他摊手无奈道:“所以就到了牺牲一个的地步,要妞妞要是要左红莲的转世,你自己选吧。”
这让我怎样选择?如果仅仅是孩子,那当然保妞妞无疑,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都怀疑左红莲投胎后会当我的女儿,这便不单单是放弃孩子的问题。
任何话都不会无的放矢,爷爷总说的冤亲债主,人们常说的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我都感觉左红莲应该会来到我家,而回太原的路上陈春峰提了那么一句,我便形容左红莲的模样让陈瞎子看面相,他推算了一番后得出个结论,左红莲有六成的可能会变成我的女儿。
其中原因并不是我想的那样,陈瞎子感觉有股力量在推波助澜,好像是人为的。
现在不是细究原因的时候,如果乐正林真的帮个小鬼投胎,夺舍重生可不是再投一次胎那么简单。
两个魂一个身,就像养蛊似的胜者为王,当年爷爷抢了方家人的身体,那群老祖宗就和他折腾了好久,皆因为原本的魂被爷爷融了,一个是喝了孟婆汤的生魂,一个是红尘厮混好久的亡魂,孰强孰弱自然一眼便知,可即便同样是魂,相融后也不是合二为一,却好像人吃饭那般,人还是人,饭却没了。
如今的局面,我选妞妞,左红莲会死,是彻彻底底的被吞噬,再也没有投胎的希望,可若是保住左红莲,妞妞死定了,她今生所受的委屈与凄苦换不来一份美好的生活,而要带着遗憾离世,我怎能忍心放她离开。
我是夺舍,爷爷是,齐健算是,牛哥也算是,可除了爷爷并没有一个人知道如何施为,而妞妞的结果会与左红莲一样,彻彻底底的消失在我的生命中,再也寻不到了。
“方航,方航?”齐健推了我一把:“别傻愣着了,再愣下去一个也保不住!”
我缓缓抬头,望着夜幕下黑压压的无尽高楼,紧握着拳头,指甲刺破了留下,一滴滴鲜血坠落,乐正林就藏在不远处却无法寻到他的踪影,但我发誓,这次的事情结束后一定会杀掉他,他让我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就要十倍还回来。
说过一万遍要干掉乐正林,可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打算,我只想找到他打一顿,打服了之后坐下聊一聊,既然斗不过我就罢手吧,大家长相一样,渊源颇深,又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要以死相搏呢?要说在血缘关系上与我最亲密的就是乐正林了,即便父母也只给我父精母血,而我全身哪怕一根头发丝都属于乐正林,还有比我俩更亲密的关系?
无非是山女,天涯何处无芳草,只要他不跟我抢,完全可以做好朋友。
但现在不行了,一旦结仇便是死仇,他害死了一个与我纠缠三世的可怜女人。
指头还流着血,心里却是血与泪混杂的滴落,我紧咬牙关憋住那股不舍,在灵位上写了恩人杜妞妞之长生牌位。
左红莲与妞妞于我一般重要,既然无法抉择就只能选妞妞了,毕竟左红莲了无牵挂,而以妞妞为心肝的还有好多人。
正面名字,背后生平,长生牌作为祷告上天为恩人赐福之用,自然要写点材料给老天爷看看,而齐健却说什么也不用写,他瞪着眼接过老头用柳枝编好的九连环,用让我以野草打结,左手柳枝环,右手野草结的按在水盆里,而长生牌浮在水面上。
若是正规长生牌,老天爷会根据背后的功德降幅,但我们这个不正规,以水为载,以我结草衔环,誓死相托,环不散,结不断,妞妞绝不夭折。
就这样按着过了四十九个数便松手,环与结不合常理的沉在盆地,真正被那股运道死死压住,齐健松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念祈福咒,你上去看看吧,应该没有大碍了,但还得过上一两个小时才能确定。”
我僵硬的扭头看他:“上去待一阵,医生会给我抱出来一个满脸诡笑的小孩子,你是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摔死她么?”
齐健小声安慰:“毕竟妞妞还没脱险,你总该陪她身边。”
“我和妞妞都习惯了,每次要她伤心时,我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留下念咒吧,你让陈雯安抚一下她父母,等孩子出生后你就想办法弄死吧,我不想看到她。”
“魂变了,可毕竟流着你的血。”
“既然是我的血,我收回来不行么?”
齐健唉声叹气,最后还是转身离去,瞥了一眼他的背影便看到黑压压的几座大楼,咬牙切齿道:“顺便把陈春峰他们叫来,今夜我一定要将乐正林找到,活活打死。”♂
第三百五十八章孕鬼4
£¤§§§§§“弟子平素好修莲师法,莲花生大士有无量无边不可思议的功德。去病,免灾,长寿。衣食具丰,熄灭一切地水风火空所引起的诸灾,摧灭颠倒与邪恶势力,能令一切有形与无形众生恭敬听命”中土佛教中并无莲花生大士,但他却是印度佛教史上最伟大的成就者之一,而藏传佛教中莲师也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当年五乘与扎多活佛讨论佛法,说的便是莲师典故,我也是听扎多活佛提及才知道有这么个人。
自从在云岩村吃了一百多个缚地灵,我现在对人类的自我潜力挖掘有了浓厚的兴趣,便偶然想起了莲花生大士,他不是佛,可他的加持力远超一切佛。
先说加持力,和尚与道士不同,道士凭借一己之力引动天地五行阴阳二气,而和尚则在冥想时产生一种念力,比如说观音大士的信徒。他们的念力在观音大士处汇聚,需要时可以诵念佛经请这股念力加持自身,所以和尚不会捉鬼,但念起佛经后百鬼不侵。
我没见过满天神佛甚至都有些怀疑他们的存在,所以也不知道所谓的加持是怎样做到,但莲师对信徒的加持确实强了许多这也是公认的,也许他比一些佛强大,也许是大方了许多,但总归是以人身在某一方面胜过了佛。
而所谓的八识心王让我联想到曾经听过的一个名称,脑电波。
忘记在哪本上看到过不排除是黄色小说里用科学依据来解释人脑会放出一种力量,只是这力量过于薄弱而无法做事。但一个人的脑电波弱,千万个人的汇聚起来就强了,而那一百多八识心王,也许就是人的脑电波,全被我吃掉了。
关于这个揣测我还与陈春峰牛哥探讨过,他们说**不离十,当许许多多的人同时想要做到一件事时会形成一种念力。念力会推动这件事成功,陈瞎子顺口举了个例子,当年全世界的人都被战火折磨,他们希望希特勒死,于是希特勒就死了。
再说的大胆一些,如此庞大的念力可以将想法传达给老天爷,老天爷会从善如流,而科学家也说了,人脑的开发只是微乎其微的,我现在又吃了一百多人脑,如果能全部开发了。岂不是与老天爷在人间的化身无异?
现在还没找到开发的方法,也不敢奉献自己让科学家研究一下,但念诵了莲花真经后确实更感觉与刚才变得不一样,仿佛被慈母搂在怀里,对着我的耳朵喃呢,从心底里冒出了祥和宁静,再不被凡事琐事而侵扰心神。
一同变化的还有身体,肌肉没有隆起,骨骼没有化为钢铁那般坚硬,但就是觉得全身充盈着力量感,一拳可以打死一头牛。
这种心神俱妙的感觉让人如痴如醉,所以才有许多人趋之若鹜的当个信徒。
“小伙子”身边老人有些畏缩的张口,他编完了也没敢提离去的事。抱着腿蹲在我身边:“咱们这结草衔环是道家之术,你念佛经祈福恐怕不会有效果吧?”
“阿弥陀佛,贫僧本来就是和尚。”长长道声佛号,沉沉打个稽首,我说:“天寒夜深,老先生若是耐不住可以回屋休息去了。”
这是逐客令,一会还不定发生什么事情,身边有人在总有些不自在,而这老头起身看上去有要走的意思,却还是咬牙跺脚的又蹲了下来:“小伙子,你一个人也闷,我陪你聊聊天吧。”
“贫僧曾在悬崖下坐了十四年苦禅,岂会被孤寂困扰?”
老头坚持道:“十四年苦禅,大师修出的佛法就是娶妻生子?”
“无量天尊,贫道参禅是为了印证道法,骨子里还可以成亲的道家之人。”
“你倒是懂的不少。”夜里微凉,老头向我靠近一下:“小伙子,能不能让我见见你的师父?”
“死了。”
“那能引荐我去你师门拜访一番么?”
“只在红尘中,云深不知处。”
老头还不死心:“那你有没有师门典籍之类的东西,我用家传秘术跟你换。”担心被我小觑,老头不等我回答就急忙说道:“你可别小瞧我的本事,经我手雕出来的骨灰盒和牌位可灵啦,来买的人络绎不绝,所以我才能说服老板在医院旁边开了个店。”
我歪头瞥他一眼,医院是救人活命的场所,他开死人所用的店铺,这是专门对着干?
“老爷子,我现在有要事缠身,如果你想讨教道法还是过段时间吧,你也听到一些,眼下我没心情说那乱七八糟的事。”
老头急忙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你什么时候方便来指点一二就好,当年我拜进棺材铺子当学徒,老师傅教了几手阴阳把式,自那以后我就喜欢上这些东西了,只是求之无门又浪费了岁月,这才沦落到给人当木匠混饭吃的地步。”估圣休才。
民间有许多高人,这个民间高人是指真正的平头百姓,爷爷陈春峰或者我和齐健之流不在这个范畴,我是说那些从事平凡工作却参悟了阴阳之理的人,比如说木匠,瓦匠,这些手艺人。
鲁班尺可以量阴阳,墨斗可以制僵尸,各行各业研究到极致便超出了一般的世界,鲁班是个木匠,但他所著的イ鲁班经ゥ中便记载了二十七条厌胜术,种类繁多到涉及了风水,诅咒,招魂驱邪。
而这老头也是得老手艺人传下来几招不入流的把式,妄图学到更多却找不到师父,比之金伯都差了许多。
答应抽时间来与他交流一番后就沉默起来,我心里默诵着祈福真言,可老头抓耳挠腮半天,估计想再套套交情好将事情敲定,便没话找话:“小伙子,刚才听你们说话,好像你的妻子遇到危险了?我虽然不太懂那些东西,可这医院里的事还是门清,有时候简单的事稍加思考就变复杂了”明明四周空无一人,可他偏偏鬼鬼祟祟的说:“是不是没给医生塞红包?给你妻子接产的是谁?我一个电话就能把这事办了。”
“没塞红包。”老头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我说:“半年前她女儿考上大学,我爸送了一辆车。”为了妞妞,全家早就做了完全的准备。
洋洋得意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老头嘟囔道:“有钱又有道行,哪像老头我没钱又没本事,哎!”沉沉叹息,老头说:“其实这段时间来市妇幼生孩子的女人经常出事。”
我微微诧异,觉得这事可能与妞妞有关系便问道:“怎么说?”
“就是出事呗,两个月已经死了三个,还有一个产后大出血的好悬才救回来。”
我抓住他的手腕,激动道:“继续说,与妇产科有关的全告诉我,只要你说的有用我把整本茅山术都送给你。”
老头的脸一下子红润起来,昂首挺胸像打了鸡血似的:“妇产科是吧?几乎没有我不知道的,他们科主任在外面有私活,还有那个叫李曼的医生上个月刚离婚,听说是她老公巴结上个富婆就抛妻弃子了”
听见这几句话我差点动手抽他,我这他吗急的快死了,他叨叨叨着说些没用的。
左手抓着右手手腕,不然真就忍不住了,我咬着牙说:“我要听那些孕妇的事。”
被我阴寒的声音吓了一跳,老头赶忙正色道:“对,我也是昏了头,你妻子还在里面自然关心那些事”老头忽然抿了抿嘴,皱起眉,微带着犹豫和思索:“其实她们都是在产子的过程中出了意外,看上去像是正常的医疗事故,可我却发现一个疑点,只是不知道对不对。”
£¤§§§§♂
第三百五十九章孕鬼5
刚才老头吹嘘自己做的骨灰盒和牌位很有神通,他所发现的疑点也是从这里得来的。
如今这个年代埋骨不用棺材,祭拜不用牌位,骨灰盒埋进地里。家里摆张遗像,按照正常来说他的骨灰盒不会有什么出彩之处,因为尸体烧成灰也就无法尸变,无论装在金盒子还是塞进玻璃瓶没有区别。
再按照常理说,他的牌位根本卖不出去,百分之八十的人家都供遗像,还能瞻仰一下前人容貌。
可这两样东西经他手做出来还真就卖得不错。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老头在木板上雕出来的图像活灵活现,每一件成品都被他焚香供奉,还用鸡血磨碎朱砂画些简单的安魂符水浸泡,这样的效果就是能让亡魂心安,而对着灵位焚香祭拜,那烟气更容易被吸收,有些慧眼之人识的这些妙处,身边哪家有人过世就推荐他们去买,一来二去倒也有不少客人。
将没用的东西卖出去已经不易。虽然不能发家致富可混个温饱倒是没问题,老头说慕名而来的外地人也有一些,但让他怀疑的却是那三位死在产房里的家人全都买了他的骨灰盒与灵位。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这个疑点仅仅是他饭后的一句唠叨,可现在看起来就没那么简单。
每个月有十几个人来买骨灰盒与灵位,遍布在太原每一个角落,原本他说服老板将铺子开在医院旁边是打着这里死人多的主意,可来了之后才发现没有这么简单,就像是服装城旁边开干洗店一样,衣服虽然多,可大家都买回去穿几天再洗。人们在医院去世也不是非要在附近买丧品。
可连续三个孕妇在医院去世后都来买了他的东西,就想有三人在同一家店买衣服后也不穿,直接送到干洗店,这时便容易惹人生疑,老头分析道:“小伙子你想想,我的东西是好在可以安抚死人,但并不是每个死人都需要安抚。可他们接连来买,会不会是那些孕妇死的蹊跷?而且你再想,即便死的蹊跷,没理由三家人都知道我这里的东西好,会不会是害了孕妇的人劝他们来买呢?”
我吸着冷气琢磨他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医院有个变态杀手专门害孕妇,而杀了之后担心孕妇化为厉鬼就劝家属来买东西,那今夜发生在妞妞身上的事岂不是与乐正林无关?
若是与他无关,会是谁能在我和齐健的眼皮子底下欺负妞妞,而乐正林今晚跑到这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真的是巧合?
不管他是不是,保住女人要紧。我询问道:“那些孕妇是怎么死的?”
“一个是难产时将自己疼死了,一个是剖腹产时大出血,还有一个是死胎,拖累的母亲也去世了,倒是正常的死法,毕竟三个孕妇的医生护士皆不相同,排除了医院有凶手的可能。”
听到这里我又产生疑问:“也就是说那三个孕妇都没有生下孩子?母子俱丧?”
“对呀。”
“那可就邪门了。”摸着下巴,我眯眼望那只亮了几盏灯的高楼,就如正常人心怀良知不会对孕妇动手一个道理,正常的鬼也不会对孕妇动手,厉鬼有自主意识只想报仇,除非有因缘的孕妇,否则他们连一个无辜之人都懒得杀。当然如果报仇后没有泄愤也会大开杀戒,但孕妇却极为特殊,她们肚子里面有个贪婪汲取一切养分的新生命。
按照道教说法,盘古开天之前世界混沌如鸡子,娘胎也是这般模样,你说新生命就是小号盘古也可以,一个不留神连厉鬼也能吃。
唯一不受这个限制的就是在出生前后而死的小鬼,他们恨得根由就是没有娘胎,自然可以干掉生魂自己降生,除此之外就是死于生产的女人,活人孕妇与鬼孕妇倒也棋逢对手,但这里鬼孕妇也有说法。
产下婴儿再死,无论是大出血还是心力交瘁这都算是顺死,因为女人见到自己的孩子初时的那一刻会迸发全部的慈爱,这种情况下根本变不成恶鬼。
只有死于难缠,即对孩子心疼,也为自己难过,再加上孩子被无法出生的怨气沾染就会变成鬼孕妇,这种鬼留恋产房害人,根本的目的还是送孩子投胎,所以鬼害孕妇必然会有新生命诞生,可老头说的三个都是母子俱丧,便坐实了人为的猜测,最多是某个邪门歪道驱鬼物动手。
而如何动手又成了我想不通的问题,难道我和齐健守在门口的情况下依然有个白衣飘飘,长发遮面的脏东西溜了进去?
这根本不可能,妞妞难产时我还在产房陪着,如果有鬼在我面前下手都无法察觉,估计五乘此时已经在动身来拍死我的路上。
“你的铺子没事吧?我要去医院看看情况。”估圣休圾。
老头爽朗道:“不在意了,正常人谁会偷这些东西,所以才连卷闸门都没有。”
这是在说齐健不正常么?他本来就不正常。
妞妞的事也许与乐正林无关便让我稍稍安心,虽然华夏大地隐藏了许许多多的高人,可毫不自夸的说我如今就是其中之一,身边更纠结了牛哥陈春峰这种超超超级高人,只要背后没有五乘的影子,凭我的本事应该能对付的了。
给司徒辰打电话让他路过我家时将法器取来,说不得今夜要在医院做蘸斗鬼。
走到医院楼下时忽然刮起了一阵微风,两边的杨树叶子哗啦啦拍打起来,就好像黑暗中有人鼓掌一般悚人,而被这股微风挟裹着的还有隐约的鸟鸣,十分清脆,甚至有些尖厉的感觉,我都分不清究竟是小孩哭还是真的鸟鸣。
这才刚立春,哪有鸟会大半夜名叫,也许真是小孩哭吧,毕竟是妇幼医院,病房里的到有不少孩子。
楼里空荡荡又黑漆漆,些许玻璃反射了月色光华,本来可以算是安谧的黑被刺出了层次感,便感觉四周若隐若现的藏着人一般,老头亦步亦趋的跟在我后面,倒是没有胆寒的样子。
产房的灯还亮着,听不到可我知道妞妞仍在里面受苦。
亲戚还是那些,面露疲惫的靠着椅子打盹,只有我父母和妞妞父母始终清醒,见我回来后都急切的望着,我点点头让他们安心,而妞妞母亲的眼睛通红,一看就是流了不少眼泪。
齐健小声问我:“你怎么没把那盆水端上来?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我念经祈福过应该问题不大,不过妞妞只能接一部分运道而不是由我挡在前面,刚才我听这老大爷说了件事,这两月来有§§§§§§”
将孕妇的事告诉齐健,他也思索不出个由头,山女和小锁几个女孩在角落里关注,我无力的笑笑让她们不要担心,其实她们本不用来,落在杜鹏付夫妇眼里也不自在,可大家都知道她们的存在,妞妞生孩子也不出面总说不过去。
从早到晚已经过了近二十个小时,不停有护士出来告之情况,原本要剖腹产,可医生观察后发现妞妞的状态很不好,贸然开刀有可能止不住血便只好作罢,可再这样折腾下去,恐怕妞妞会筋疲力竭而死。
在楼下时担心,上楼后又无比揪心,这一刻我恨不得在里面难受的是我。
今夜陈春峰监视日本人,距离较远至今还没赶到,彭海庭却带着牛哥去了外地,最先来到的反而是陈瞎子与司徒辰,他将背包递给我并询问了情况,而陈瞎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掐指算了半天,最后颓然道:“算不出,杜妞妞的命格居然时而高贵时而卑微,就好像她的生辰八字始终在变化一样,这就说明是个我无法把握的人在动手。”
我急忙请教:“乐正林?”如今他与我一样没有命格一说。
可陈瞎子摇头:“不一定,相术是算人的,如果是某些成精的东西在捣乱我也算不出来。”
听了这句话我和齐健一起望向坐在黑暗处睡觉的小锁,这里的人只有她是成精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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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姑获鸟
小锁在折腾妞妞?她有理由却没这份心,甚至没这个能力,可除了她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也许我的猜疑会让她伤心,可事关妞妞性命也顾不得其他。我径直走到面前将她摇醒,小锁揉着眼看清是我,展开双臂嘟囔道:“方航,来抱抱。”
我蹲下身子与她平视,握住手小声道:“小锁,妞妞难产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这要问接生婆,我又没有生过孩子。”应该不是她,就算小锁从牛哥那里学了些阴招,也不会在两月前就开始害无辜之人,我揉乱她的头发让她继续睡觉,可小锁却伸个懒腰站起来,拍着自己的额头说:“坏了坏了,我带着虎子来却把它忘在车里了,坏了坏了,就算不饿死也得憋死。”
她顾不上多说。一路小跑去解救虎子,我让司徒辰跟上,毕竟是漂亮小丫头,万一被心怀不轨的人欺负可不好。
来回在走廊里踱步,好几次趴在严丝合缝的门上却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妞妞妈又开始哭泣,我妈扶着她小声安慰,这一番动作惊醒我家和妞妞家的人,产房外的询问声阵阵高昂,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
就在这时候走廊的尽头冒出一个矮小的黑影,虎子哼哧哼哧的甩着舌头狂飙而来。他身后的司徒辰也甩着舌头追赶,再后面是小锁,满脸焦急的娇喝:“虎子快停下,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人们说养狗容易让孕妇流产,所以小锁搬出去住时就带着虎子,我有十几天没见这家伙,可再思念也用不着这样跑来吧?
小锁身后还跟着两个上了年纪的保安。大呼小叫让我们将狗拦住,我担心外面的吵闹影响了医生便迎面跑上去,抓住虎子的项圈将它按在怀里,挠了两下脖子上的绒毛想让它安静,可以往伶俐的虎子此时却仿佛受了惊吓,全身的毛都竖立着,不停呜呜的对我发出威吓的叫声。
不对,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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