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鬼画妖(属羊)-第1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又补了一句:“想开点吧。”

“想你个头啊。”我气不打一处来:“我来救你,你倒是说起风凉话了,有没有点人性呀。”

“我也不知道这里有缚地灵,原本在荒村里散步,冷不丁的身边就出现了穿行的人影,那二丫对你有意思,想用温柔乡将你留下,可我是被三五个村民按着灌了一肚子米饭,而且我也摸出来他们的来历了,这里以前有个古墓,接连来了几波盗墓贼,那二丫就被一伙人糟蹋了,后来考古队来,全村迁走,惟独二丫溜了回来,也不知怎地就成了缚地灵,如今你所见到的村民,都是被她喂了饭拉来的。”

我冷着脸看他:“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没用,讲个故事解闷呗,而且你敢说自己以前没有接触过缚地灵?那街头盯着你的陌生人,雨天从你所经过时对你微微一笑的路人,有时隔窗与你对望的人都有可能是缚地灵,他们就在固定的地方徘徊,只要出现在你眼前便与活人没有区别,一旦与你接触,做出接伞,吃饭这种特殊的动作,你也进了永远无法超脱的迷宫,就算你从这溜走,说不定以后也会被某个缚地灵拖进垃圾堆呢,还是这云岩村的环境好一些,对吧!”

“放开我,老子要跟你拼命。”

“乖乖呆着吧,我去找陈春峰了,要是没回来,就说明我们没脸见你,偷偷溜走了。”

“等等。”我小声叫道:“我想起一件事,那村长一直让我给他们修路,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而且最开始他也不想让我们进村!”x{{{{♂

第三百三十四章缚地灵6

“说了半天你还是不理解缚地灵的意思呀。”也许是对我的智商感到绝望,齐健的语气有些无可奈何:“缚地灵害人就是一种无法违背的交易,而且你根本不知道这种交易的方式是怎样的,也许你与他说句话就被拉下水了。也许他不让你进村你偏偏要进来,这就算是你主动要当缚地灵,或者他们就是以进为退,想消除你们的戒心而已。”

“不对,肯定没这么简单。”我摇头道:“既然他能在这里当村长,即便不如二丫的地位但也差不多,二丫叫我留下而那村长却总想让我给修条路,既然是缚地灵,是否为他们修条路就可以顺着这条路离去?”

齐健揉着额头说:“去哪?这里的村民都是最近几十年被拉进来的,他们会不知道一条路要花费几何?难道还让你修一条遍布全国每隔一角落的高速?可若不这样做,仅仅从云岩村通向城镇或者通到保定市又有什么意义?”

“别瞎猜测,你的猜测超不出你的认知,反正这修路没那么简单就对了。”

“草,那你自己在这慢慢认知吧,我要去找陈春峰了,如果我们没回来。请不要思念,更不要哭泣,就当我们从未出现在你的生命中,我们也会当你死掉的,安息吧,阿门!”

“草你大爷!”

齐健要出门我也拦不住,只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喂,也许再也见不到了,我就问你一句话,当日你怎么下得了手?”

门开了一条缝,齐健抓着门把思索:“为什么下不了手?能死在我手里就说明你没能力和他们争,既然如此还不如被我杀了,反而能祸水东引,保住你的家人。”

“那天你说的话也是真的?”

“一半的一半吧。虽然你做的不错却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但要想与你爷爷或者五乘斗,你必须事事出彩不是么?”看一眼门外。齐健侧身出门,临末了还探头说了一句:“不挑起心里的怒气我还真不好意思下手,虽然你能力不行,但为人还算不错,拜拜了朋友,上帝与你同在。”

“滚滚滚,看见你们就心烦。”共团巨扛。

齐健走后就再也没回来。有些事做过一次也就不在乎第二次了。

可是陈春峰跑哪去了?

一群指望不上的货,人一定要靠自己啊!

这缚地灵也挺有意思,有点水鬼拉替身的感觉,但水鬼拉了替身是为自己投胎,可他们图了什么,找人作伴么?而且齐健说的三十六种鬼物也不全对,起码那不是中国的玩意。

记得有一次爷爷让我给五乘送生牛肉,我看着他茹毛饮血的吃便开玩笑说和尚吃肉是要下地狱的,五乘却说他吃的是草。

我说你吹牛逼吧,你家草还会流血呢?

五乘说:这是植物的汁液。

如此黑白颠倒我真的无言以对。而五乘却没有罢休,他把一块生牛肉啃完之后吐了口带血丝的唾沫,然后就指着唾沫发疯一般的大叫起来:是生肉,怎么会是带血的生肉,你不是给贫僧送草的么?

当时我以为他无理取闹,就小心的问道:五乘大师,这是又要找借口揍我的节奏吗?

五乘却忽然淡漠:非也,比揍你残忍多了,为师严守清规,即便耐不住口腹之欲也只食用些三净肉,可你今日来送斋饭,明明是牛肉却诓为师是草,以不净食诳出家人,必然化为食唾鬼,身常饥渴恒被煑烧。

我问他食唾鬼是什么鬼,五乘说是吃唾液和痰的鬼,我说这尼玛也太恶心了,哪有这种鬼!五乘指着南边说:印度,印度传来的佛教典籍中有三十六种鬼,尽是些食唾鬼,食粪鬼,食吐鬼之类的恶心玩意。

我大感兴趣,五乘便详细说来,他说每个国家的传说都是根据国情演变而来,最典型的,中国的鬼只害命而不吃这些恶心东西,因为与印度相比,中国还算衣食富足,鬼是人们杜撰出来的延伸思想的东西,就如蒲松龄的聊斋是为了讽刺社会黑暗,书里的恶鬼狐仙都表达了一种惩恶扬善,崇尚自由恋爱的精神。

而古印度盛行种姓制,那里的人连吃都吃不饱,哪怕变作鬼的唯一目标也是混口吃的。

我给他的话做了一个总结,鬼在印度要挨饿,到了中国就有饭吃,仓禀实而知礼节,所以中国鬼才是最有追求的鬼。

五乘说:不全对,印度鬼挨饿,中国鬼也仅仅是能吃饱饭,真说有追求的还是人家西方鬼,以前听位朋友说,他们国家的鬼都是住在油画,盔甲里的,扫墓也不要寿衣和瓜果供奉只要鲜花,这已经上升到追求艺术的层次了。

说的比较恶搞,但五乘的意思就是鬼有执念,不同处境的人死后化为了鬼,会循着心底里的执念做事,印度有种姓制,老百姓挨饿还不准读书,唯一的目的就是果腹,中国老百姓虽然也吃不饱饭,但儒家思想根深蒂固,反而超脱了最基本的**,西方就更不用说了,也是这个道理,对美好外在的追求更加扭曲。

且不说这缚地灵究竟有什么能耐,无论是哪个地方传来的鬼,都脱不开心底**,水鬼害人是为了解脱自己,缚地灵害人无法自渡,那就一定有让他们欣喜的地方。

空虚寂寞冷,所以需要朋友安慰相陪?有这个可能,那如果我跟他们商量一下,放我走,送十个人来,岂不是就有救了?

有点为虎作张的感觉,可我又不送好人,把乐正林之流给他们弄来呗。

或者把五乘弄来折腾死他们?

真是个好主意,想到五乘对着一群缚地灵喋喋不休的模样就好像,可还没想出个头,门外就传来一阵骚动,二丫推门而入,面若冰霜的走到床前,寒声问道:“你那些朋友究竟藏在哪里?”

“你若寻他们,不如先寻自己,自己都沉沦在欲海不得脱身,又怎能在狂风骤浪中瞧得见他人?”

二丫眼中怒火闪动,一字一句的逼问:“我问你他们藏在哪里。”

“我他吗既不是雷达也不是猎犬,你问我我问谁?知晓一切的那是佛,但佛所渡之人无非善男子善女人,如是之人甚为希有如优昙花,而自佛涅槃后若有得闻如是大乘微妙经典生信敬心,便可于未来世百千亿劫不堕恶道,哪怕一时行差踏错,只要心中虔诚,我佛化身千万,自然随感而至。”

二丫按住我的脚腕:“你说完了么?”

“先说我的话对不对吧!”看似回答二丫,可我的眼神却微微盯着她身后的村长:“佛陀涅槃时曾嘱咐阿难:我为一切天人教师,怜愍一切诸众生者。于当来世法欲灭时,当有比丘、比丘尼,于我法中,得出家已,手牵儿臂,而共游行;从酒家至酒家,于我法中作非梵行;彼等虽为以酒因缘,于此贤劫,一切皆当得般涅槃。”诵出一句佛经,我心里便有些沉静:“二丫,你看不到面前找人之路,却不知佛早已给你铺就一条莲花大道,只要身化比丘尼,西方极乐由你登之,明白了么?”

二丫冷森一笑:“原来还是个邪教徒?你不说是吧?我看看将你放在火上烘烤,那佛会不会来救你这个阿难。”

“阿弥陀佛,你烧的灭我肉身,烤不烬我梵心,地狱的红莲业火也不加佛子之身,我若能将你们感化,自然有我佛为我从塑金身。”

二丫冷哼不语,可她身后的村长却留下两行清泪,我心中暗爽,在四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将我抗出门外之际,说了一句:“野渡无人舟自横,何须寻索修路人,苦求他人渡,不如渡他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村长你可千万要救我呀!

第三百三十五章用心走,便是路

“不要怪我太坦白,就凭你们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想取我性命。未免过于儿戏了吧?”

“都被绑上火刑架了还这么嘴硬,一会那些人不出来,看老子不一把火将你烧成灰。”自我在戏台上扑倒二丫之后,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就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他带着三个年轻人将我绑在一个十字架上,不遗余力的扛着柴火往我脚下堆,偶尔还拿木棍戳我两下,虽然疼,却还是肆无忌惮的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真相信会有佛祖乘云而来将我搭救。

村长站在人群中关切的望着我,双手死死缠着衣角,眉目中有万分的不舍和担忧,我心说你他吗倒是赶紧来救老子呀,白给你念了半天佛经,你想要自己得到救赎就得先救赎别人呐,一会老子被烧死。岂不是给你增加一份恶业?

刚在屋子里想到五乘说过的印度鬼一事,猛然间就想起另一个典故。

说是古代有个熟读佛经的老和尚,随意说出某经文某段落的前两个字,他就可以流利的背诵下来,但佛法造诣越深,他反而陷入泥潭中不可自拔,总认为自己不会被接引到西方极乐世界,五乘说这是一个死循环,老和尚佛理通透后便感觉自己做的不够多,与佛祖割肉喂鹰,地藏菩萨坐镇地狱的功德相比他就是个渣渣。

可老和尚也没办法,他找不到地狱入口就无法效仿光目女,逮不住老鹰也无法割肉相喂,只能更加不遗余力的叩拜佛像和诵读佛经。终于有一天这老和尚疯了,有信徒找他开悟,老和尚反而叩首求施主给他指条通往西天的明路。

信徒一看这老和尚跟**似的。吓得不敢再来庙里祈福,久而久之这香火钱也赚不到,虽然庙里和尚都是老和尚的后辈,可渐渐地也没人管他了,甚至隐隐约约将他软禁起来,防止他再吓跑香客。

之所以是隐隐约约的软禁,就是说这老和尚还有自由。他要是耐不住庙中的冷眼可以偷跑,只是不让他与香客会面罢了,而老和尚最小的那个徒弟也可以随时去见师父。

其实这老和尚并没有疯,他只是心急着想去西天,以至于饥不择食到见人就请教法子,有时候老和尚静下心来也是可以交流几句的。

而老和尚的徒弟小和尚每日里见师父在庙中凄苦,就出主意让他下山云游算了,其实也就是从庙里偷跑。

老和尚同意了,带着徒弟下山,而老和尚走路都要捧着佛经研读。自然是小和尚领路,他不敢带师父往人多的地方走,专挑僻静小路,可即便这样也偶尔会遇见几个路人,老和尚立刻跪下磕头,涕泪俱下的说:施主,请问如何通往西天。

一路上吓坏了不少行人也没能请教出一个法子,也不知道两个秃瓢走了多久,终于又在山里遇见一个樵夫,而这樵夫早年去庙里许愿时曾有一面之缘,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当年的大师,老和尚还没向他下跪,他就提前跪下了,抱着老和尚的大腿哭诉:大师啊,我家婆娘偷汉子,求你给我指条明路吧。

老和尚也跪下,搂住他的脖子哭诉:施主啊,我苦心钻研佛经却不知如何登入西方极乐世界,求你给我指条明路吧。

樵夫一愣,苦着脸说:我连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又怎么帮大师呢?

老和尚闻言更苦,探长脖子说:那就拿你的斧子砍了贫僧吧,既然拨不开迷雾,倒不如砍他个朗朗乾坤。

樵夫怔了怔,擦了鼻涕眼泪怔怔的盯着老和尚,许久之后居然笑了出来,三鞠躬谢过大师,掏了几枚铜钱递给小和尚,便欢天喜地的扛着斧子要走。

老和尚也愣了,赶忙拉住樵夫问他为什么欢笑。

樵夫说:大师解我心中苦难,我自然满心欢喜。

老和尚摸着光头问他:贫僧如何开解了施主?

樵夫反问:我求大师,大师求我,这不是人人都有无法自拔之事?既然凡人皆有苦恼又何必相求,倒不如利用手中物将那恼人的全部赶走。

说完话,樵夫又千恩万谢,还说什么务必求大师搭救之类的话。

老和尚不明所以的看着樵夫离去,反倒是小和尚劝他:师父,我觉得这位大叔说的挺有道理,既然人人皆烦恼,您也不必见人就求了,自个悟吧。

老和尚摸摸他的狗头,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却不知为何。

三日后,小和尚进城买馒头时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有个樵夫把自己的老婆和奸夫砍死,县太爷断案时樵夫不惧反笑,说什么高僧曾开金口,死后也登极乐。

小和尚吓得跑出城,带着师父远遁。

而老和尚听到这则消息后内疚万分,可想了一阵忽然笑了:痴人,真是痴人,他心中痛苦,杀人后便得解脱,虽然自己也落得个掉脑袋的下场,可他依着心中所想反而不惧,此不是既解心结,死亦快哉?人生在世所求的不就是开心?我又何须为他难过。

老和尚笑过后便不在意,反倒是小和尚开悟,他说:师父,您偏差了,佛祖一言可解他人心愿,而前几日你的三两句便助大叔出了痛苦之海,于他而言,你便是佛了。

老和尚正色道:胡说,我若是佛怎么还在这里与你呱噪?师父连通往西天的路都找不到。

小和尚说:找不到您就自个修一条路。

老和尚问:朝哪修?

小和尚答:佛在十方三世,你朝哪修都能到达。

老和尚一脚将徒弟踢翻:胡说八道,你当修佛是修路?你现在朝西修一条,我看看多久能修到西天。

师父你又错了。小和尚爬起来说:你没叫那大叔杀人可他杀了,结果却得超脱,我佛赠世人佛经并没有说可通向西天,只是教人为善积累功德,你偏偏要在佛经里寻路,向他人求路,若你按着佛经指点,心无旁骛的体悟行事,佛在十方三世一切世界,自然随处可达。

老和尚反驳:师父哪点不守清规?哪里不尊佛经?

小和尚真诚道:心,佛没说做善事可入西天,但你偏以此为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抱着目的,即便诵读佛经之时都幻想下一刻便得接引,此可谓心不诚,哪怕你读的再通又有何用?佛说放下一切,你放下的只是尘缘,心中仍留了对成佛作祖的期盼,这又怎算谨遵佛训?

老和尚哑口无言,喃喃道:那如今又该怎么做?共团巨巴。

小和尚说:真真正正的放下一切,这一辈子的功德不够就下一辈子,千万世的轮回总有一世可得解脱,红尘炼心,心空了,才能装的进三千世界,您说对么?

老和尚顿悟,五乘说这老和尚最后抱着小和尚跳河自杀了,因为他觉得此生年事已高绝无成佛的希望,而小和尚是个福星,下辈子积累功德的时候一定要带着他。

就是因为这则故事,我才认为村长嘴里一直说的修路该是让人救他解脱,后来当面背了两句很有禅意的佛经,他果然意动,看来也是佛教信徒,我便想激起他心底的善念,做个好人好事把我救了,顺便也带着他一起脱离苦海。

可我就想不通了,这村长光哭不动手,那二丫带着人在村里喊话,说如果陈春峰他们再不出来就将我烧死,结果他们果真就不出来,齐健也没有露头,现在有年轻人持着火把准备点火了,村长跟死了亲爹似的痛哭,却不上来搭救。

第三百三十六章红莲花开,乘愿归来

“且慢点火,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我让我吟一首刘邦的《大风歌》吧,如此悲壮的死法,真是让人感到无尽萧索呀。”清清嗓子。看着面前持了火把的年轻人玩味又残忍的笑着,我猛地抬头大喝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猛士啊猛士,再不出来我就要被烧死了。”

村民哄笑,我扭头看看黑暗中的乡村小道,并没有一个人走出来,心里将陈春峰和牛哥恨的要死:“齐健,你给老子出来呀,再不救命我就要死了,陈爷爷,牛哥,瞎子爷爷,你们别玩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此时此刻我都不相信他们没办法救我,齐健一眼便知这是一村子缚地灵。以陈春峰和牛哥的阅历怎会不知?他们一语不发,一粟不食,还不让我进房子,这不都是担心着了缚地灵的道?他们还将村长侄子给弄死了,一定既有办法救我出去,又有能力解开这缚地灵的束缚。

可他们偏偏不出来。

急的我直跳脚。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死法,我对站在村民前面冷眼注视的二丫说:“姑娘,换一种死法可好?”

“你想怎么死?”

“我吃你的面条还不行么?多一个小伙伴可比多一个死人有趣很多吧?”我说:“别看我瘦弱,实际上我会很多才艺,我可以给你们跳舞唱歌呀,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我呢!”

二丫笑道:“说的也是,你刚才背得诗就不错,再背一首吧。”二丫阴仄仄的笑:“背完就烧死你。”

“那我能不能背三首?”

“可以。”

“好。下面请欣赏配乐诗朗诵,第一首《春江花月夜》,第二首《长恨歌》。第三首是杜甫的《天宝初南曹小司寇舅于我太夫人堂下累土为山一匮盈尺以代彼朽木承诸焚香瓷瓯瓯甚安矣旁植慈竹盖兹数峰嵚岑等等啊,诗名有些长,我得想想。”

妈的,早知道有今天我就把那首《格萨尔王》背会了,听彭海庭说有几十万行呢,少说不得拖他个三天三夜?

然而二丫早已看穿了一切,并不等我开始背诗。干脆的说:“点火,你慢慢背,希望烧死你之前能背完这三首诗,合着你的惨叫与炙烤皮肉的滋滋声,应该会更加动听吧?”

年轻人将火把掷出,在空中翻滚着荡溅连串的火星落在我脚下的柴火堆上,一片万籁无声,无论我还是村民都屏息看着棍头的火焰渐渐将柴火烤焦,放出一声噼啪,噼啪的轻响。沾染露水而微微返潮的柴火迸射出点点火星,不久之后也簇的冒起了小火苗。

二丫存心折磨,并没有火上浇油,先要浓烟将我熏晕后烤的外焦里嫩,等大火及身之时再被疼痛揪醒,确实是歹毒心肠。共团巨圾。

可随着柴火被引燃,我的心重重一沉后反而缓缓升了起来,看看满天星辰再看看那些脸色不尽相同的村民,心头一片祥和,说不出的轻快放松。

无非是死,我这一辈子也死过不少次了,有被吓死,有濒临欲死,有刺破心脏而死,也有与齐健相搏惨死,最难忍的心痛和了无生趣也经历过,惟独缺一个被烧死,如今倒是体会到了。

几缕呛人的青烟拍在我脸上,我重重吸了一口如抽烟那般吐了出去,接连的咳嗽声渡过,对着二丫调侃道:“没过滤嘴,够劲。”

“死鸭子嘴硬,看你一会还笑不笑的出来。”

“也许一会我会喊疼,但我的心始终在笑,总比像你们一般做个原地囚徒的缚地灵来的痛快。”吼出一嗓子,我狂笑三声,这不是做作而是临死前有些释怀的洒脱:“村长,我以前也见过一个老村长,哪怕他死后几十年依然不知悔改,单凭这一点你比他强,不过想想也是,他是有心为恶,你是误入歧途,真正的走错了路才落得如此下场,但你记住一句话,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故有心即有身,如论身处何境,心不变则诸般苦难皆枉然。”

村长跌撞着分开面前三五人走出,几次想伸手有几番张嘴,终究是冲到我身边也没说话,可眼泪汹涌而出,猛地跪倒在地对我磕了三个头,二丫顿时不满,冷哼一声后便有两个年轻人将村长拉了下去。

我撇撇嘴,忽然有种伽利略的感觉,手握真理却被一群妄人逼上了火刑架。

也不知道陈春峰他们在做什么,但此时此刻已经没了盼人来救的想法,就是单纯好奇他们的处境,不外乎遇到了困境无法搭救,或者一不小心耍脱了没脸来见我,可是他们怎么对山女交待呢?

千万编个完美的谎言,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伤心呀。

当年她离我而去,那份悲痛我尝过,若不是陈春峰给我一份希望,说不定就真的随她走了,而我今天死在这里,只希望她不要痛苦,不要难过,就如她说过的那句诗,那一刻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这一刻我将化飞灰,不求脱困只想免你肝肠寸断。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还没人惦记,做个无人思念的游魂野鬼,终日惶惶不安,颠沛流离,可我这一辈子也值了,若是死去,起码惦记我的人不少,而且这一村子缚地灵能好过?我估计五乘和爷爷总有一个人暴怒,咆哮着杀来。

倒霉的齐健,但愿他不会被这个人撕成粉碎,反正无论是爷爷还是五乘,总不会拿陈春峰和牛哥泄愤。

还有陈瞎子,估计他也要倒霉了,陈春峰和牛哥不管我,可人家打铁自身硬还有过命的交情,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跟着溜了,可惜我留不下遗书,否则也能帮他说两句好话。

我都快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就如凯撒大帝所说: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

但心里还是放不下山女呀。

浓烟呛眼,眯起后眼前浮现的便是如花笑颜,她的一颦一笑总能牵动我的灵魂飘飞,可一旦那脸上露出绝望和凄怆,又是灵魂撕碎一般的痛苦,为什么历经了诸多的艰难险阻,最后还是要分开?

人最怕就是动了情,即便甜如蜜,苦起来也如莲子心呀。

火势在蔓延,真不知道我与村里的几个年轻人有什么仇什么怨,你他吗一把火直接将我烧死多干脆,偏偏抱来这么多柴火,都快把人家呛晕了,真是一群贱骨头,活该变成缚地灵。

每次呼吸都如割碎肺腑一般的疼痛,我的意识渐渐有些恍惚,裸露着的皮肤被烤破了皮,皮下嫩肉也变得焦黑,全身无一处不痛,可心里跟明镜似的一般清朗,不悲不喜,不哀不怨,我觉得要是五乘在面前,一定赞我超脱,到了大彻大悟,堪破生死的境地。

翻起白眼,脑袋歪了下去,心里迷迷茫茫的想着当年在杏桥山跟随五乘学艺的日子,最多的就是我靠着他的墓碑打瞌睡,他则盘膝坐在坟前,不知是冲墓碑还是冲我念经,叽里咕噜的也听不懂,真不知道有什么可学,但我对爷爷说不想上山爷爷却不答应,他说:别说下雨,下刀子你也得上去。

佛经的威力比刀子还大么?不知比烈火如何?

耳边响起了了叽里咕噜,一如当年五乘诵经那般肃穆庄重,明明从未听懂过,可落在心里便是明悟,不自觉的和着这个声音念了出来。

“世间离生灭,犹如虚空华,智不得有无,而兴大悲心。

一切法如幻,远离于心识,智不得有无,而兴大悲心。

远离于断常,世间恒如梦,智不得有无,而兴大悲心。

知人法无我,烦恼及尔焰,常清净无相,而兴大悲心。”

这是从我心海浮现出的语句,但脱口而出的还是叽里咕噜,那是五乘在我睡着时一遍遍诵读而印在脑海最深处的发音。

佛说过,有一天佛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但只要楞严咒还有人记得,佛法就会存在。

如今流传的楞严咒是虚有其表,只是大德根据意思翻译而来,真正的发音早已失传,但五乘会念,而那段时间他日日对我诵响的便是楞严咒。

他妈的,我就说为什么一靠在他的墓碑上就犯困,绝对是他给我下迷药了!

肉身只是臭皮囊,一心便可渡世人。

蓦然睁眼,隔着熊熊火焰看去,成群围观的村民早已不是人形,赫然是一团团散着微弱光芒的光团,原来所谓的缚地灵,仅仅是被囚禁原地的一群八识心王,直接与人的意识沟通,无身也无魂,和小锁一个样,怪不得没有人能对付的了他们。

楞严咒连佛都能呼唤,还怕这一群八识心王?

捆着双臂的绳子被火焰烧断,可再凶猛的火苗吐在我的手腕上也烤不焦那净若白藕的肌肤,我耸耸肩膀,展开双臂像与人拥抱一般踩着稀松的火堆的走出,面带微笑,犹似我佛慈悲。

人群最前面,三五个年轻人正对村长拳打脚踢,火中走出个人自然引得所有人瞩目,我说:“归来时,我将脚踏莲花,乘愿而来,这句话没有错。”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心底里的画面就是每迈出一步,那火苗便成了艳红色莲花盛开的模样托着我的步子。

一步步走到村长前,他老泪纵横,我说:“信仰终究有回报,佛这不是来救你了?”将村长扶起,我说:“记住,你的信仰归属于五乘,口诵五乘佛之名号,他自当随感而至,救你脱出苦海。”

老村长跪下磕头,我淡笑不语,五乘呐,你他吗搞出这么一群东西害我,我还你个信徒,两清了吧?

第三百三十七章神棍

上次在**倒是听扎多活佛解释过这个八识心王,让我汗颜的是虽然听得认真可实际上没弄明白,此时有佛子业力充斥着双眼见到一团团散发着微光的光团,忽然明白了八识心王的意思。

我不知道理解的对不对。但可以拿这些光团当做虚无的脑浆来看来。

人与人的交流要通过说话,动作,观看等一些渠道,接收到的信息反馈到脑中才能明白信息所代表的意思,而八识心王的作用就是区分,前五识区分基本,第八识叫阿赖耶识,专门区分善与恶的感识,其余的扎多活佛也没说,好像还有第九识,只是一般人不会具有。

拿他们当脑浆看,不需要做动作,不需要说话,脑浆与脑浆的直接交流,这是最恰当的比喻了。

而佛教最重的也是这八识心王,再打个比方说。两个人相遇,聪明的那个自然占尽优势,而佛子专修八识心王,等于他的脑浆很发达,与任何生物相遇在脑浆与脑浆的直接沟通下,那些引人深思,劝人放下屠刀的话基本上就是通过八识心王直接印在别人心里。

山贼要杀和尚,和尚说: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如果换一个人如此说基本没用,因为山贼只是听见这句话,但出自大德之口却是让这句话从山贼的意识里冒出来,若是再有能力一些,勾起了八识心王中阿赖耶识对善的认知。穷凶极恶的大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