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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入佳境_一字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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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应啊……刺刀看完之后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他收了手机,扬了扬手,“动手吧。”
    天色发黑,西郊一家废弃的玻璃厂,长久的黑暗里,突然有两束白光由远及近,灰色面包车驶进来,停在一间破旧的车间前。
    车前灯照在锈迹斑斑的大铁门上,刺眼的白光令一切都无所遁形,门边杂草丛生,在灯光下泛着惨淡的灰白色,场景静谧而诡异。
    车门拉开,几个男人从车上下来,两人跑过去把沉重而腐朽的铁门拉开,拉了门边悬着的绳子,房顶亮起一颗瓦白的大灯泡。另外两人绕到车后,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抬出来一个麻袋,搬进了车间里。
    有人叫了一声“老大”,最后一个人这才从车上下来,右脚微跛,行动却并不迟缓。他走到车间门口,灯光映在他脸上,露出一条从额头蜿蜒到右眼角的疤痕。
    铁门重新被关上,门缝中漏出窄窄一条光线。
    如墨夜色中,不知名的昆虫锲而不舍地鸣叫着,女人细弱的呜咽声时隐时现,消散在混杂着尘土和青草味道的风里。
    厂房内,皮肤黝黑的男人在铺了报纸的木板上坐下,角落里简陋的木板床上,被五花大绑的女人正在挣扎,嘴上被贴了胶带,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刺刀从黑色大包里掏出来一个看起来很高级的摄影机,拨弄了几下,似是不得法门,转身递给旁边的男人:“老四,这个你会玩吗?”
    “会!”老四两眼放光地点头。
    “那你去拍吧,先拍几张照片,别瞎摸。”刺刀嘱咐道。
    老四一边摆弄相机一边不服气道:“我又不是猴子,我才没那么饥渴!”
    角落里的女人突然动了动,老四调好相机往过走的时候,听到她呜咽起来,顿时不耐烦地骂起来:“你特么哭个球啊,老子什么都没干呢你就哭哭哭,烦都烦死了!女人就是麻烦!”
    走到她跟前的时候,阴影下的女人忽然一个发力,狠狠撞向了他,被绑在背后的手甩掉不知何时解开的绳子,掐着老四的脖子将她按在地上。
    后脑勺磕在地上一声钝响,老四被撞得有些发懵,守在门口的光头一见情况不对急忙跑来,一脚将那女人踹飞:“我去,居然解开了,这婊。子还挺能耐!”
    女人踉跄着爬起来,飞快地摘了眼罩,撕掉嘴上的胶带,下一刻就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抓住,重新绑了起来,怕她再挣脱,特地绑了两遍。
    “刺刀?是你?!”封淼淼看到了站在后面的刺刀,凄厉地喊起来,“我让你去抓余尔,你特么把我抓起来干嘛?我特么钱都给你付了,你现在想干嘛?”
    猴子正想重新把她的嘴封上,一听她认识自家老大,顿住了。
    刺刀从阴影里走出来,“封小姐,这都是你的报应!害了别人一次,还想害第二次,多少人等着收拾你呢,你非要自投罗网!现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好好享受吧。”
    “你阴我?”封淼淼满眼怨恨地瞪着他,“你收了谁的钱?谁派你来的?是不是余尔?”
    刺刀没再回答,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小弟均是面露喜色,色眯眯的眼光飘向角落里的女人。
    这婆娘长得真不赖,身材也很有料,尤其是那皮肤,又白又滑,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手感真特么的好。原本做的交易就是这个,兄弟们眼馋了一天,早已经憋不住了。这边老大一发话,那边按着封淼淼的猴子就迫不及待地将手探进了她的衣领里。
    封淼淼尖利的声音咒骂着:“混蛋放开我!你们会后悔的!你知道我未婚夫是谁吗,如果我少一根汗毛他不会放过你的!你敢动我!”
    许是挣扎不过,威胁又不顶用,封淼淼哭喊起来:“别碰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猴子狠狠抽了她一个嘴巴子:“闭嘴吧你,听到你的声音老子都要硬不起来了!”
    “刺刀你特么快让他们放了我!要报复现在也够了,温哲明明救了她,她什么损失也没有!”封淼淼还在哭喊着。
    萧条的夜色和诡异的哭声交织在一起,直到天色发亮才停止。荒无人烟的厂房恢复静谧,直至下午三点,才有声音再次响起。
    …
    余尔这一天都心不在焉的,下午收到刺刀的信息,立刻换了衣服出门。
    刺刀把东西藏在了附近一家超市的储存柜,余尔按照他的短信,在红酒货架最下层、第三列最里面的酒瓶下,找到了密码纸,然后取出了柜子里的东西。
    一张很不起眼的储存卡,余尔装进包里,开车回家。
    储存卡里应该有照片、视频,以及封淼淼收买刺刀来绑架她的录音,余尔懒得打开检验,那些肮脏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想看,刺刀应该也没胆子骗她。
    她给刺刀回了个电话:“剩余的一半酬劳已经打给你,按照原计划,带着你儿子离开吧。”
    刺刀有些犹豫:“我,我先等孩子期末考试完再走,现在转学会耽误他的课程。”
    “我劝你最好还是马上离开,关家的二少爷可不是省油的灯,被他知道是你带人强。暴了他女朋友,你以为你还逃得了吗?”余尔冷冷地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她到家的时候,白经池已经在家了,穿着小围裙立在客厅里,正在喝水,看到她回来,搁下杯子,朝她招手:“过来。”
    余尔飞快地踢掉高跟鞋,趿着拖鞋走过去,白经池张开手臂,她笑嘻嘻地抱住他,投进他温暖舒适的怀抱里:“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今天事情少。”白经池帮她理了理头发,轻抚着她秀气的眉毛,“去哪里了?”
    “就,出去逛了逛……”余尔支支吾吾地,也不敢看他,绞尽脑汁扯着谎,“约了朋友。”
    白经池也没怀疑。
    余尔瞅瞅咕噜咕噜响的厨房,炖锅在火炉上支着,不知道里面煮的是什么。“你在炖汤吗?”
    “恩。”白经池走进厨房。
    余尔扒着厨房的门,好奇地探头看:“什么汤啊?”
    白经池回头看了她一眼,有心逗她,故意道:“羊鞭。”
    其实炖的只是简单的清热去火的汤,看她最近有些上火,嘴里都起了泡,下班的时候就买了些花蛤蜊和冬瓜回来,加了枸杞和香葱,炖了个花蛤冬瓜汤。
    “你肾不好啊?”余尔一脸天真。
    “……”白经池被噎了一下,回头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余尔一缩脖子,扭头跑了。

  ☆、Chapter 8

与此同时,西郊玻璃厂。
    红色跑车一路轰鸣而来,径直停在唯一一间没锁的车间外面。黑色西装的男人下了车,“嘭”地一声关上车门,大步走进车间。
    蜷缩在墙角的女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妆容一塌糊涂的脸。
    “阿衡……”封淼淼带着哭腔喊,下一秒急忙拢了拢身上破碎不堪的衣服,惊惶地转过身,“阿衡你别过来,我不想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她转身转的太快,错过了关衡眼中一闪而过的烦躁。
    封淼淼对着墙壁颤抖地哭泣,却时刻留意着身后男人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关衡脱了外套披在她肩头,男人的西服虽然宽大,却并不能遮不住她裸。露的身体。
    关衡把封淼淼抱到了车上,她依然在小声抽泣着,原本这个样子会是很惹人怜惜的,然而此刻她脸上的妆糊成了一片,关衡已经很难能把视线留在她脸上。
    他目视前方,侧脸阴沉,看起来颇有几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架势。
    “你得罪了什么人吗?”
    封淼淼委屈道:“我不知道……我才刚刚回国没多久,哪里会得罪什么人……”
    关衡讽刺地扯了扯嘴角,就她那趾高气昂小人得志的样子,应该每天都在得罪人吧。“那就是单纯的强。奸咯。”
    那两个字就这么轻易从他口中吐出,封淼淼难堪至极,却不能对他发作,只能跟他控诉,“不!他们一定是受人指使的!他们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还这么做,说不定是故意针对你的……阿衡,你一定要帮我找出究竟是谁这么恶毒要害我!”
    “好。”他发动车子,驶离荒无人烟的废弃工厂。
    不为了封淼淼,他也要把人找出来,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活腻了,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把封淼淼送回家,他没做停留,无视封淼淼楚楚可怜的乞求眼神,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气得封淼淼银牙差点咬碎。
    好不容易才搭上关家二少爷,这下子被他嫌弃了可怎么办!刺刀那个杀千刀的,临走前居然还要打电话通知关衡,存心要毁了她的一切!
    封淼淼恨极,都怪余尔那个贱人……
    …
    很久没回过余家宅子了,虽然那里已经没有自己牵挂的人,余尔还是抽时间回去了一趟。
    余家老宅挺冷清的,爷爷已经不在了,爸爸躺在医院里,二叔也杳无音讯,余初睿在学校寄宿,现在偌大的宅子里,除了佣人和司机,就只剩下寇茵和6岁的余初峤。
    余初峤上小学了,家庭作业比幼儿园多了不少,寇茵正在书房看着他做功课,听陈嫂上来说大小姐回来了,看看墙上的闹钟,马上就到晚饭时间了,不由得撇了撇嘴:“这个点跑回来做什么?蹭饭?”
    陈嫂嗫喏道:“孩子是不是想家了?”
    寇茵没搭理,已经瞬间又切换回温柔的慈母模样,指了指被稚嫩的手臂压在桌子上的练习册,“峤峤,这个算错了哦。”
    余初峤忙拿橡皮擦擦掉,重新计算之后,把答案填上去,然后捏着铅笔抬头,怯怯地问:“妈妈,姐姐回来了吗?我写完作业可以去找她玩一会儿吗?”
    寇茵隐隐不耐,却不舍得对最疼爱的小儿子发火,沉默了一会儿,妥协:“想去就去吧。”
    余初峤眼睛都亮了,高兴地点点头,低头专心做起作业来。
    寇茵回头看着陈嫂,不耐道:“还不去给大小姐收拾房间,在这儿傻呆呆站着干嘛?”
    “噢噢。”陈嫂小跑出门,爬上三楼,在最大的那间屋子门口停下,敲了两下,得了允许后推门进去,却没看见人。
    陈嫂也不多说,手脚利落地换了一套新的床单被套。余尔结婚之后很少回来住,不过房间一直都打扫着,并没有多少灰尘。
    抽水声响起,余尔从洗手间出来:“不用麻烦了,我晚上不在这儿睡。”
    “不麻烦不麻烦,就换个被套,被子我前天才晒过,很干净的。”陈嫂笑眯眯地将被子重新铺好,把换下的床单团了起来,抱在怀里,“你是不是跟白先生闹别扭了?”
    她也算是看着余尔长大的,她自小就是个特别乖巧可爱的小姑娘,但是高中毕业时出了那件事之后,性子就变得有点怪,不爱跟人说话,也不懂得收服男人的技巧,陈嫂生怕她任性闹过了影响夫妻感情。
    余尔知道她关心自己,无奈道:“没有,我就是回来看看。”
    陈嫂还想说什么,敲门声响起,寇茵推门进来,亲热地笑着:“回来了?晚上想吃什么,让陈嫂给你做。”
    “不用了,一会儿经池下班就来接我。”
    寇茵便笑着对陈嫂说:“你先下去吧,我跟余尔说说话,好久没回来了呢。”
    陈嫂看看两人,出门的时候小声嘀咕了一句。
    “陈嫂现在怎么神神叨叨的。”寇茵说着,在余尔对面的软椅上坐下。
    余尔也没在意,她跟寇茵关系并不亲近,平时也聊不来,但是难得回来一趟,还是硬着头皮跟寇茵说着话:“寇阿姨,爸爸怎么样了?”
    “哎,还是老样子,医生说情况不太好,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寇茵叹气,揉了揉额角,脸上显出几分疲惫的神色,悲伤倒是真的。
    余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来。她跟爸爸没有什么父女情分,甚至不能对寇茵的悲痛感同身受。
    抿抿唇,半晌憋出一句:“没关系,你还有初睿和峤峤。”
    寇茵顿时有点无语,幸而手掌撑在额头,将不小心泄露的一点鄙夷和厌烦尽数遮掩。
    陈嫂抓紧时间给余尔炸了点小鱼干,拿上来给她吃,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她,“一会儿是跟白先生吃饭吗?”
    余尔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陈嫂松了一口气,絮絮叨叨地说,“小两口小打小闹的很正常,但是千万不要太任性,闹得太过容易伤感情,至亲至疏夫妻,情分就那么多,磨完了就回不了头了。男人啊,都喜欢刺激,喜新厌旧,女人百变一点,神秘一点,时刻保持新鲜感,才能抓住男人的心。你也多学着点,穿得性感一点,不要老打扮得跟个学生妹一样……”
    “哎我知道啦……”余尔瞬间想起那天的“情趣”,脸又热了起来,干脆捧着天青色小碎花的瓷碗,把脸埋进去。
    以前以为那个家伙性冷淡,不爱做那个,没想到原来也是一个喜欢情趣的。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陈嫂摸摸她的脑袋,颇有些伤感。
    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虽然有老爷子宠着,但到底是比其他孩子缺了很多爱。有些道理是要妈妈教的,亲妈不知道在哪里,后妈也不上心,很多事情她都不懂,很容易走弯路。
    想着想着,不禁又开始念叨。
    余尔被她念叨得头都大了,院子里一响起车笛声,她就飞快地站起来跑到窗边去看。
    熟悉的黑色轿车就在楼下,车门打开,一双长腿迈下来,白衣黑裤的白经池闲闲立在车前,秋风掀起落叶,打了个旋停在他脚边。
    寥寥秋意里,他微微仰头,看向三楼窗户的方向,然后很顺利地捕捉到了一只偷窥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着他笑得很是娇俏,白经池莞尔,向她招了招手。
    余尔就什么都顾不得了,转身就往楼下跑。
    “诶你慢点!我把鱼干给你装起来,等一下!”陈嫂跟在后面喊着,“有空记得去看看你爸!”
    白经池静静地立在院子里。
    余家的宅子据说是那个从未谋面的二叔在大学念建筑工程的时候自己设计的,算起来也是白经池的师兄,不过他真心不太理解这位二叔的设计理念,中式庭院配了个时尚的西式游泳池,房子里面装修是中国风,家具却全是欧式田园的……
    难以想象这种土洋结合混搭风格的主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下一秒,实木大门打开,就见他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白经池伸手,轻松拥她入怀。
    余尔环着他的腰不松手,白经池只好拍拍她:“闭上眼睛,给你看样好东西。”
    余尔眼睛一亮,东瞅瞅西瞅瞅,寻找他说的好东西。
    白经池无奈,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眼帘:“乖。”
    好吧,余尔乖乖闭上眼。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她垂在身侧的手被拿了起来,下一秒,手心触到了一个非常柔软的东西,热热的,还有体温。
    余尔马上睁开了眼,低头,只见自己的手腕正被男人的大手握着,放在一颗……不是,一只圆圆的、毛茸茸的小兔子身上。它的毛毛是不均匀的浅黄色,下巴、肚皮和四肢上带了一点白。眼睛很大,像两颗圆溜溜的黑曜石一样,此刻正警惕地盯着她,浑身僵硬,一动不动的。
    余尔欢喜地摸摸它。
    “你从哪里找到的啊?”她万分惊喜、又小心翼翼地将兔子从他手里接过来,不知道该怎么抱,唯恐弄疼它,只好用两只手捧着,举高一点,好奇地跟它互相打量。
    见她喜欢,白经池悄悄松了口气,摸摸她的脑袋说:“宠物店里买的,没找到耳朵有灰色边的,看到这只很漂亮,知道你一定会喜欢。”
    余尔真的是喜欢极了,将小兔子举起来,亲热地蹭了蹭。
    “真像颗球一样……”她像抱婴儿把胖乎乎的兔子抱在怀里,晃了两下,兴致勃勃地提议,“就叫它白球球好了!”
    全中国姓氏千千万,但我只爱你的姓,爱到我的宠物也要跟你姓。
    “……”
    白经池无奈,“你喜欢就好。”

  ☆、Chapter 9

原本是想拿兔子哄她开心的,结果一不小心就害得自己失了宠。有了新欢,吃饭的时候,余尔的注意力全程都放在白球球身上,又亲又抱的,眼里完全看不到别的事物。
    白经池被遗忘在一边,居然有一点微妙的嫉妒。
    兔子带回来的时候只有一个笼子,一切宠物用品还没有,白经池说明天下班回来带她去买,余尔就先找了个带了提手的篮子,拆了一个抱枕,在里面垫了厚厚一层棉花,还觉得不够,又拿了个毛绒绒的毯子铺上,然后把兔子放了进去。
    白球球还是不动,鼻子一抽一抽的,小眼神可警惕。
    回到家后,余尔去厨房切了几片红萝卜来喂,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喜欢,白球球不肯吃,余尔只好放弃,兑了些温水喂它喝了一点。
    晚上睡觉的时候,余尔把兔子抱了进来,白经池整理床铺的动作一顿,盯着她。余尔绕到另一边,跟他对视:“我想和它一起睡。”
    白经池沉默半天:“那我呢?”
    “我们一起睡啊,我把它放一边,不挨着你。”余尔笑得一脸讨好,“我给它洗过澡了,它很乖的,不会乱跑。”
    “它不能进卧室。”白经池瞟了一眼她怀里毛茸茸的一团,“放客厅去。”
    余尔就鼓着腮帮子瞪他,两人隔着床对峙。僵持半晌,白经池揉了揉额头,妥协,“你把它放窝里,可以进来,但不许上床。”
    余尔就嘟嘟囔囔地出去搬兔子窝。
    白经池无奈地摇头,继续整理被子和枕头,原来这些事都是余尔做的,她现在忙着和兔子你侬我侬,正事都不干了。
    很快,白经池就后悔了。
    余尔把兔子窝挎在胳膊上,慢悠悠地进来,跟赶集的老太太似的。白经池瞥了一眼,失笑。
    把兔子窝紧挨床边放着,余尔钻进被窝里,然后裹着被子趴到了床边,往下看。白经池身上的被子几乎全部被扯走,拉了两下,拉不动,她还在那儿喊着:“哎呀你不要动啦。”
    白经池无声地叹了口气。
    最后只好把她整个人连同被子一起抱了回来,箍进怀里,余尔挣扎着要回去,白经池就吓唬她:“乖乖睡觉,再乱动我就把它丢出去。”
    余尔只好老老实实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她还破天荒地早起了,白经池一出门,她就又把兔子抱在怀里,一整天的时间都用来百度该怎么照顾宠物兔。白经池也信守诺言,晚上早早下班来接她,一起去宠物店买了兔粮和一些宠物用品。
    回到家余尔还是一直拿着手机在查东西,白经池自己做好晚饭,喊她过来吃。饭后很自觉地把碗也刷了。
    …
    南嘉。
    看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白经池的动作滞了一下。简历右边的照片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就是他认识的那个南嘉。
    不是重名,也不是幻觉,就是她。
    呵……白经池轻笑一声,就说谁这么有胆量,敢直接把简历发到他的邮箱。
    果然是南嘉的风格。
    半个小时后,特助申逸被叫进办公室。白经池将新鲜出炉的简历递给他,吩咐道:“这个放在应聘的简历里,一起筛选,合格了通知面试。”
    “好的。”申逸接过来,顺便汇报了一下下午的行程,公事说完了,又清清嗓子,一边翻看简历一边打趣,“你可真有意思,难得开一次后门,还只给人开条缝!不直接给人安排就算了,参加个面试还得从简历筛选开始,这要不一小心筛出去了,您这后门不白开了?”
    “你话太多了。”白经池一边批文件,一边淡淡道。
    申逸充耳未闻,“啧”了一声:“挺漂亮的,怪不得能走后门。这你亲戚吗?”
    白经池没搭理,申逸视线下移,看到教育情况一栏时,被惊了一下。“美国xx大学建筑学专业博士!导师教授!!美国xx建筑设计事务所实习一年!!!啧啧,这条件,都可以取代本特助了。”
    白经池瞥他一眼,转了转手里的签字笔,“既然你有这个意愿,直接回去收拾东西吧。”
    “没有没有,我就开个玩笑。”申逸笑嘻嘻地将简历合上,走的时候顺手把桌子上的空杯子端起来,“我去给您冲杯咖啡。”
    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将杯子往门口杨茹的桌子上一搁:“给白总冲杯咖啡。”
    “好的。”杨秘书忙放下笔,摘了眼镜,小跑着去茶水间。
    余氏是c市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每年秋季都会放出一定名额的招聘职位,以求吸收一些新鲜血液。余氏的待遇是出了名的好,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来,因此每年这个时候,竞争都相当得惨烈。
    应聘的大多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能进入终面的也都是学校的佼佼者,只是不管在学校有多么优秀,与那些更高学历的师兄师姐,或者已经有多年工作经验的应聘者比起来,也并不占优势。
    余氏集团的大楼相当的气势恢宏,一楼大厅的地面纤尘不染,光可鉴人,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响声,竟也意外的好听。
    终面在7楼的一个小会议室进行,十多个应聘者待在外面的休息室,正在等待召唤。
    当南嘉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职业套装走进来时,漂亮的脸蛋、姣好的身材、以及不容忽视的强大气场,很自然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原本交谈声不断的小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南嘉微微一笑,环视一圈,走向了里面唯一的空位。
    她坐下后几秒钟,窃窃私语的声音才渐渐响起,有大胆开朗的男生上来搭讪,南嘉微笑着应对,游刃有余。
    对面的三个小女生在小声议论她,南嘉听到了,却毫不在意。
    面试很快开始,休息室里的人一个一个被叫走,出来得或快或慢,表情或轻松或懊恼,南嘉静静看着,静静等着。
    她是最后一个。
    等了很久,她却没有一点的倦怠或者不耐,淡然地,平静地,坐着。负责来叫人的男员工也多看了她几眼,心里默默想着,真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
    南嘉推开会议室的门,脸上挂着自信而明快的笑容。最中间的面试官抬头,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落落大方地与其余几位面试官一一打过招呼,然后微笑着看向白经池:“好久不见。”
    白经池点头:“好久不见。”
    南嘉在简历后面附了几张设计图,设计部的负责人一看就坐不住了,面试的过程中几次和白经池咬耳朵,最后白经池瞅他一眼,叹口气,点了头,颇有些无奈的意思。
    设计部负责人便喜气洋洋地跟南嘉宣布你被录取啦,职位是设计部项目小组长,表现好很快可以升职加薪啦!
    毕竟是美国名牌大学的博士,以南嘉的资历,直接进入设计部完全没问题。
    只是设计部在17楼,总裁办在33楼,啧啧,离得远着呢。
    白经池有自己的专用电梯,也很少在员工餐厅吃饭,普通员工想要“面圣”,可没那么容易。南嘉进了余氏半个月,也只有偶尔上楼送文件的时候可以见到白经池。
    “噔噔——”
    “进来。”白经池流利地在文件右下角签上名字,盖上笔帽,将文件合上,抬手捏了捏眉心。
    “还在忙啊?”南嘉笑意盈盈地走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餐包,依稀可见几个叠放着的保鲜盒。
    “当当当——你以前最爱的刘氏私房菜。”袋子被高高举起,她笑得一脸俏皮,“我妈现在还念叨着你以前最爱吃她做的菜呢,昨天一听说我跟你在一个公司,就嘀咕着要做几个菜送过来给你尝尝,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
    办公室的门缓缓合上,秘书室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好半天,才有人小声说了一句:“这个南组长跟白总什么关系啊?他们认识?”
    有知情者爆料:“听说这个南嘉跟白总是老同学,应聘的时候还是白总亲自面试的呢。”
    “怪不得一进来就能做小组长,大家都在传她有后台,没想到后台居然是白总!”某秘书一脸羡慕。
    有人八卦道:“哎,你们说她和白总之间有没有……那个呀?老同学也没必要专门来送饭吧?”
    “我看她那热情劲儿,指不定其实是‘老情人’呢!”杨秘书脸上有淡淡的不屑,隐藏在某张办公桌后的方硕立刻支起耳朵。
    又听另一个小姑娘说:“其实我看他们俩还挺登对的呢,郎才女貌。话说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白总夫人呢,这么神秘,八成长得不怎么样。白总这么优秀的男人,其实南嘉这种又漂亮又能干的女人才更配得上他吧。”
    “切~这家公司可不姓白,你以为白总怎么爬到这个位置的?现在功成名就了就说人家配不上,有本事当初就别靠女人往上爬啊!”有人义愤填膺道。
    “哎呀,我就随口一说……”
    ……
    方硕听得也义愤填膺,夫人可漂亮了呢,你们这些愚蠢的女人!他愤愤然拿出手机,找到余尔的电话,想要发条短信通知她,斟酌了半天,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夫人,有情况!

  ☆、Chapter 10

“当当当——你以前最爱的刘氏私房菜。”餐包被高高举起,南嘉笑得一脸俏皮,“我妈现在还念叨着你以前最爱吃她做的菜呢,昨天一听说我跟你在一个公司,就嘀咕着要做几个菜送过来给你尝尝,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
    手表的指针即将指向12点,白经池收拾着桌上的文件,一边道:“何必让阿姨跑一趟?”
    “我就说没必要啊,结果你知道我妈怎么说吗?”南嘉将保鲜盒在茶几上依次摆开,颇有些愤愤不平地抱怨,“她说不是给我送的,我管不着!哎哟,真是气死我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亲妈!”
    刘阿姨以前对白经池挺好的,那个时候南嘉就老嚷嚷说自己肯定不是亲生的,刘阿姨听了就开始编,说南嘉是她是在哪哪哪捡的娃。
    想起这个,白经池也忍不住笑起来,衬衫的袖子随意挽了两下,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他先到里面的洗手间洗了手,在南嘉对面坐下,“阿姨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别提多硬朗了,这个周末还约了朋友去爬山呢。”南嘉将装着米饭的小饭盒打开,放到他前面,然后拿出来一双崭新的筷子递给他,“知道你有小洁癖,新的,才用热水煮过,放心用吧。”
    “谢谢。”白经池接过筷子,左手端起饭盒。
    他无名指上戴着一个光泽亮丽的铂金戒指,款式很普通,应该是结婚对戒。南嘉看了一眼,敛眸,掩去眼中的不豫。
    四菜一汤,都是白经池以前爱吃的。
    颜色鲜艳的水煮鱼片看起来最是吸引人,雪白的鱼片与鲜红的辣椒交相辉映,看得人口水不自觉地分泌,令人食指大动。
    白经池夹了一片鱼肉,含进口中,顿时只觉一股辣意直冲鼻腔,差点呛到。咽下鱼肉,咳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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