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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深情挑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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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是没有到爬山的程度,只是阶梯有些高。相对其他间隔不远的墓碑,上面的似乎是被人刻意圈了出来。

    那里葬着陆海潮,和上北清秋。

    陆杭将一束最朴素的雏菊放在两张看似心心相依的照片上,尽管他们生前表现得有多么的憎恨对方。但陆杭心里明白,有恨的不一定有爱,但是有爱,就太容易生恨。

    陆杭出生没多久,上北清秋便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被送进过医院。主要原因当然不是吃不起好的,而是她根本没有心情吃,从陆杭有记忆以来,她似乎一直是淡漠的样子,不过有些倔强,从来不哭。这点,陆杭继承得特别好。

    不倔,会死。

    那时候,孟子轩的母亲已经登门入室,上北清秋更瘦了,直到陆尔尔五岁的时候,因为长期身体能量跟不上,导致肝硬化,最终撒手人寰。她死的时候陆杭在床前,只有陆杭和方妈两个人,那目光涣散得根本不能聚焦,但从神情看得出来,她是高兴的,她握着那双从她身体里分离出来的血肉笑。

    当时的陆杭很震撼,十三岁的他已经自认少年老成,开始慢慢接触一些黑暗的东西。但他始终还是不明白,一个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刻怎么能是高兴的呢?上北清秋不是一个热心的母亲,但她是个好的教育者,她来到世上的目的仿佛就是为了将陆杭生下来,然后教他所有自己人生经历里学到的一切,语言,茶道,包括隐忍,等等。

    可陆杭明明知道了那么多的东西,他还是不懂,怎么会笑呢?怎么笑得出来?

    直到他渐渐成长,直到他见识世间所有的烟火和爱情,包括决绝。

    宣布死亡的那天,陆海潮掀了主治上北清秋的那家医院,但是最终也没有换回些什么。陆杭连眼泪都没有,冷眼旁观地看这个平常沉稳的,在各个领域都从善如流的,被自己称作亲生父亲的男人,像个疯子般呐喊。

    他轻嗤了一声,然后转身走掉。

    其实在陆杭心里,说不出对那两人是爱还是恨,如果爱的话,怎会流不出眼泪,如果恨的话,他又何必,何必死撑到……

    身后细碎的脚步声,让陆杭防备的回过神来,以为是下面的人,他微微侧头,一个滚字即将脱口而出,眼角余光扫到周可乐以后,硬生生憋了回去。

    在阶梯的不远处站着蓝之,但他通常都很有分寸,总是隔了百余米距离,不会在这个时候叨扰,周可乐忽然的出现让他差点破功,直到发现陆杭似乎并没有对她的出现表现出排斥。

    自以为还没有被发现的周可乐,脑抽地回头对着蓝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竟再也没有动作。

    惊讶于她不同于以往的安静,陆杭怀着好奇,依然没有回过头去拆穿她,只是转身,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即便再傻,周可乐也已经意识到,今天是陆杭母亲的祭日,否则陆杭哪有闲心那么早起床,否则,方妈也不会无缘无故将她送到这里来,企图让她能触摸到他的世界多一点点。

    她和陆杭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但自小视力突出的她,很轻易就看见了那个男人,恍惚悲伤的侧脸。

    正是因为那个自然流露的表情,她才深思熟虑地没有走近,她的嗓子眼才跟灌了一整瓶的百事可乐般,有气泡在不断地从胃部翻涌着,最终要涌上鼻头才罢休。

    陆杭一走,她笨拙地跟上,却还是稳稳地离他有几十米远弃后重生之风华。

    感觉到身后不急不缓的跟随,陆杭微微低头,弯了弯嘴角,刻意将脚步放慢了一点儿。

    她再跟,他再走,然后在周可乐遂不及防的时刻,突然回转了身子。

    那一刻,朝生的初阳彻底突破厚重的云层,高高地挂在天上,配合着那长身玉立的一个旋身,让周可乐惊吓之余,耳边仿佛有一群鸽子被惊起,展翅飞翔的声音。

    那张完全可以风靡万千少女的俊颜,如惊鸿翩若,将周可乐一击即中。

    忽然被惊吓,周可乐一个重心不稳,便踩上一块小石头,然后当着陆杭的面,摔了个狗□。

    终于,陆杭再也没有忍住,仰起脸抖着肩膀笑,嚣张跋扈,肆意飞扬。

    见他没有过来帮把手,反而站在原地嘲笑她,周可乐顿时觉得有些委屈。

    不对发,剧本不该这么走向的,那么唯美的画面怎么就给破坏了呢?一想到这里,再加上脚腕处开始缓缓传来的钝疼,让周可乐扁了嘴。

    陆杭微微呼出一口气体,瞬间消失在隆冬的空气中,然后抬步,朝还趴坐在地上的人走去。

    到达周可乐面前,他半蹲下去,胳膊稍稍用力便将她两只手轻松的架起来,接着顺势一个侧身,便将她稳稳地给托到了宽厚的背上。

    但周可乐凌空而起后,她感叹的第一件事不是陆杭还算有点儿良心,也不是受宠若惊感恩戴德地腰哭一场,而是猛地觉得,原来自己其实还算得上,身!轻!如!燕!否则,他背起来怎么这么轻松呢~

    聪明如陆杭也猜不到此时在周可乐脑子里的神逻辑,他只是在突然沉里忽然开口问:“你小时候好像是,xx孤儿院的?”

    周可乐一惊:“干嘛!你查我户口!意!欲!为!何!”

    凭空翻了一个白眼,陆杭原先想说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见他不说话,周可乐软了态度,把全身心的重量都交付上去,红彤彤的小脸贴在陆杭后项。

    “是啊,我还记得孤儿院里有个总是抢我糖的男孩儿,不过我好像也没有吃亏,他每次抢了我的糖,我总能说点什么让他崩溃,具体我说了什么也忘了,反正他最后总要追着我打,让我有种亡命天涯的感觉……不过,你问这个,要做什么?”

    眼珠灵动的转着,周可乐小心翼翼地问,以为是陆杭想起了小时候两人的相遇,所以隐隐有些期待。

    陆杭两手背着她,正着脸让人看不清表情。

    “没什么,那是陆氏一直赞助的地方。我只是想说,早知捐的那些钱是给你用,就该多捐一点。”

    周可乐窃喜,羞红了脸问:“为什么呀……”

    陆杭笑:“因为钱多,吃得更好,营养跟上,脑子就没那么差了吧?”

    被戳破粉红泡泡的周可乐在陆杭背上一阵乱动,表示严重抗议,被陆杭一巴掌排在圆润的屁股上后老实了。

    他保持着背她的姿势徐徐前行,不老实就威胁兼打,打到消停为止,两人都没有听见一声类似咔嚓的声音。

    在某个刹那,陆杭有种山河岁月都好的错觉。

    我想,他应该永远都会记得,那个冬天,起了一场温暖的风。

正文 38chapter37。

    当那架从日本直飞过来的飞机;轰隆地降落在t市国际机场时,一场名为“尤塔”的巨大台风也跟着横扫过来;带着千军万马的势头;似乎要荡平每一个不受保护的村庄。

    顾南方陪着顾元去了受灾现场;家里一时空无一人,宋嘉木没敢说害怕,就不想让顾南方觉得累赘,所以在台风呼啸着拍打窗户的每个夜晚;周可乐的电话都要准时响起。

    为什么呢?因为她最闲啦。

    这么说好像有些不道德;也不是要刻意贬低她的闺蜜身份,只是……就事论事,连周可乐自己都早已接受了这一事实。

    恰巧;那几天陆杭也经常不在家;周可乐一个人在房间还是有些发怵,所以她倒是很心甘情愿地接到电话。

    两人的聊天内容也不过是从最近发生的各种八卦,最终又绕回到两个男人身上。

    周可乐最八卦,她问宋嘉木:“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和顾南方结婚啊。”

    宋嘉木沉思了一会儿:“等他爸完全接受了再说。”

    “还没完全接受?”

    “嗯……怎么说呢,就是不阻止但也不积极的态度,再说,我妈那儿,也得好好开导开导。”

    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周可乐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态度:“我就不明白了,互相喜欢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呢,是你缺胳膊还是他少腿儿呢。”

    宋嘉木略一沉吟:“这世界上有太多刻意让两个人分开的理由了,不爱刻意说是最弱的一条。同理可证,即便有爱情,防御能力也是大大的低。”

    绕了一大圈,周可乐还是不明白,当然,她也没有听出宋嘉木是故意说这番话,好让周可乐不要一头就栽进和陆杭的这段关系中重生之鬼眼商女。虽然从顾南方嘴里艰难地左打听右打听,才让顾南方多嘴地提了几句,表明陆杭是蛮认真,她才没有去干涉。但毕竟,两人的成长环境太不一样了,她不希望周可乐因为一段爱情,让自己的人生变得艰难,像当初的她一样。

    但所谓前车之鉴,往往和爱情一样,格挡是算不上的。

    接人的时候,陆杭与梨和森一同去的机场,当出关的人流如潮水般涌出,梨和森却依旧没有见到那张熟悉的小脸。他们家一贯礼数多了,所以很客气地朝陆杭福了一个头道:“小妹平常性子慢,多有担待。”

    陆杭不奇怪,记忆里,梨和夏原本就是唯唯诺诺的样子,连正视他的目光都不敢,成长以后自然应该也是慢吞吞的类型,他早有准备。也正好,这样的性格,以后周可乐的事……不至于难办。

    正想着什么,身边的梨和森的身体忽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感觉是被什么重物袭到,连带着陆杭的耳膜都轻微震荡,让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蓝之健势就要动手,但当听见对方熟悉地喊出:“哥哥。”两个字以后,他手上的动作在瞬间收了回去。

    梨和森半是责怪半是宠溺地将年轻姑娘的身子摆正,用流利的日语责怪:“没大没小。”

    梨和夏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当着众人面,揪着梨和森的耳朵就开始唧唧哇哇,大致意思是:“才来中国没几天,对待妹妹的态度怎么差了这么多”云云。

    梨和森无奈地摇头,这才想起要介绍,转身去面对陆杭一笑。

    “夏,这是陆杭,陆家少爷,你们小时候见过面的。”

    梨和夏闻言抬头,与陆杭对视,看过去的眼光里充满打量,却并没有对陆杭造成丝毫的压力,尽管他其实不太喜欢这样被人□地审查。

    半晌,那张棱角分明的小脸上,处于鼻子下端的那樱桃小嘴,忽地咧开去。,小心翼翼地询问:“你还记得我吗?”

    陆杭站在原地八风不动,诚实地点了点头。

    梨和夏却突然用笔梨和森更流利的中文反驳:“不,你不记得我。”

    她说话的时候,双眸里充满狡黠,表情隐忍又得意,有那么一瞬间,让陆杭差点将她和周可乐重合。

    陆杭是记得的,但他只记得十三岁的时候,两人那匆匆一瞥。但是谁也不知道,梨和夏曾经注意到他。不是因为长相,也不是因为气质,而是在当日的饭局上,陆杭失踪了一会儿,梨和夏正好被手下带着去上厕所,但是她在拐弯的地方,似乎是听见有人小声叫:“妈妈。”

    虚弱,却迫切。

    当天,被迫应邀的陆杭其实发着烧,上北清秋去世没多久,他虽然不哭,但不代表没有一点点的悲伤,所以即便是从小训练起的再好的体质,因为心情原因,在淋过一场大雨以后,也没有抵抗住病毒的侵袭。

    但是第二天,陆海潮甚至没有多问一句,便吩咐人,将陆杭不由分说地驾到了饭局现场。所以当时的陆杭对梨和夏很冷漠,一是在陌生人面前他一向如此,二是生病的原因。

    那天,当饭吃到一半,在闻见一阵阵刺鼻的酒的气味,陆杭终是没有忍住,跑到厕所一阵干呕,最后顶着滚烫的身体,顺势倒在了地上。

    在恍惚中,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当然更不可能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

    而就是那妥协的,软弱的一句话,让梨和夏彻底注意到这个冷漠的男孩子。

    他长得真好看,可是看起来,好可怜。

正文 39chapter38。

    对于要不要对周可乐说陆杭与梨和家的联姻事宜,他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管冠并不傻;心里也很明白陆海国将这些事情率先与他说是什么用意;自己在攻心谋略上绝对不是经纬之才,却还没有第能到这个程度。陆海国一直对陆杭的势力忌惮,两人暗自争斗这些年唱了许多出好戏,虽然他没有亲自做些什么;但好歹身临其境地看着;两人你明着一箭我暗地一枪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而这次;陆海国无非是想要借周可乐去阻止陆杭与梨和夏的结合。但虽然明知对方用意在此,管冠还是很纠结,说,是不想周可乐被蒙在鼓里;认为她有绝对的权利选择自己要等未来。不说,只是单纯的不想她受到伤害。

    在管冠纠结的这一小段时间里,梨和夏的事情滴水不漏,但程思思和陆杭的关系却有了大动作。

    周可乐是在吃饭的时候看见帖子的,一般陆杭不在,她就不太老实地一边看八卦一边往嘴里塞东西,有一次被鱼刺噎到喉咙,方妈要送她去医院,周可乐却宁死不屈,因为她知道一旦上医院,陆杭一定是会知情的,然后再不会给她好日子过了游戏三国之英雄传说全文阅读。所以周可乐一边卡着,还一边抽空逮着方妈的手祈求,千万别对陆杭说。最终是方妈用了好多土方法才将鱼刺给软化了,周可乐却没有吸取那次的教训,就像小时候爱吃糖,即便蛀牙了也丝毫不在意,继续放纵自己。

    说来也巧,她爱糖的习惯是因为陆杭而改变,之后,她所有的习惯,仿佛也都受到了陆杭的钳制,好似一个魔咒,但她找不到可以解开的方法。

    那天一如往常,天色早早的四合,周可乐盘腿坐在楼下的餐桌椅子上,一手往嘴里灌暖胃的番茄牛腩汤,一手刷刷地看论坛。

    她幸灾乐祸地去各大前任是极品的帖子留言,然后退出来再往下,便被硕大的陆氏公子四个字吸引了进去。这一论坛大多是媒体娱乐圈的八卦小道信息,周可乐平常就很注意,看见陆杭的消息她更亢奋了,直到发现图片上是陆杭和程思思出双入对的照片,以及大篇幅地剖析猜测和思思党的祝福,周可乐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几秒。

    照片上有时间显示,是最近,在荣光的公寓入口。拍的人估计不是一般的狗仔,否则是进不去重重关卡的。

    半会儿,周可乐眨了眨眼睛,将屏幕凑得更近了,好像是要确定那人究竟是不是陆杭,她另一只手的牛腩汤在空气中慢慢冷却了一些,无人问津。

    晚上七点左右,管冠接到了周可乐的电话,询问程思思的住处,说是有事要找她。身在娱乐圈,管冠怎么可能不知道程思思和陆杭的照片被曝光出来,但他奇怪的是,陆杭怎么没有迅速善后。而且,周可乐这突然的询问,也证明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女孩儿的声音比以往低沉了一些,顿时让管冠有一种焦虑的感觉,问要不要陪她一起去,却被断然拒绝。

    “放心啦,我不会和她打起来的。”

    这句话稍稍安了一下管冠的心,在挂电话的末尾,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诶……对了,你最近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管冠的邀请在寂静的室内一锤定音,周可乐在电话这头干脆地回答了一个字:“好。”

    走出去,便感觉到外面的风呼呼在吹,势如破竹,末日过境。

    周可乐裹了裹围巾,将头上的毛线帽子带得更低,蹬着一双小靴子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方妈问她这是要去哪,却只得到一个挥手,没有回答。

    荣光在cbd附近,离陆宅有些距离,出租车约莫行驶了约有半小时才到达,快要新年,街上的气氛浓浓,霓虹仿佛比以往闪烁得更加耀眼。

    周可乐下车,在门口果然被保安拦了下来,问她卡呢,她屏息静气地说不小心掉了,还未来得及补办,接着报出了管冠的名字以及id号。因为管冠之前是程思思的经纪人,和程思思一起被列入了荣光vip住户,所以那站岗的保安用对讲机和室内坐在电脑面前的人沟通,对方也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核对之后,便没有再多做为难,将她轻松地放了进去。

    t市的冬天是干冷,只要不被风冻着,把自己捂好,也就不那么难过。周可乐在等待核对的当头重新将自己围起来,比之前更严密。

    虽然过了第一道屏障,但进门是需要密码的,周可乐没辙,只能按下管冠告诉她的楼层,等待程思思应答开门。

    那天,程思思刚刚做了指甲,纯乳白色,手和脚上都是。陆杭一直喜欢她做的那家味道,一点儿也不刺鼻,带了淡淡的梅花香。他说容易让人想起冬天,而他莫名的喜欢冬天,尽管答不上来为什么。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在家,正坐在沙发上任电视放着,手边一杯色泽鲜艳的红酒,她泯了一口,盯着指甲上面的薄薄一层出神。门铃一响,她整个人都怔了怔,接着在三秒的时间内到了显示屏幕面前,喜笑颜开地等着某个人的脸出现,却发现是周可乐天国的水晶宫最新章节。程思思想了想,最终还是开了门。

    电梯到这一楼是直行的,没多大功夫,两人已经面对面。

    周可乐踏进门,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摆设环境,然后偏过头来对程思思小声地问:“能给我一双拖鞋吗?”

    仿佛一直在等着她说这句话,程思思故作抱歉的表情:“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只有两双拖鞋,他……有洁癖。”

    不可否认,周可乐因为程思思的话心口有什么东西跳快了一拍。她一手捏着单肩小挎包的带子,流海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睫毛上泛着迎风而来的雾气,与程思思对视。什么也不说,仿若在用眼神较量。

    最终,是周可乐打破了僵局。她下意识地往门口退了退,然后抬起头微微笑了笑道:“没关系,我来这里也只有几句话想说而已。”

    程思思心里清楚她为何事而来,索性抛针引线。

    “你是想问,阿杭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还有没有联系?外面的八卦是不是真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不必了吧。大家都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我当初没有为难你,现在你也不用来为难我。”

    程思思故意叫得亲热,周可乐却难得安静地听完自己不想听的话,随意下意识的点了几下头,开口。

    “好像看起来是这样没错,但就像你说的,看起来而已。”

    她语毕,程思思愣了愣,有些惊讶地盯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姑娘,她看起来那么渺小和弱不经风,完全不属于陆杭世界的异类。

    不得不说,和陆杭呆久了,周可乐也练就了一些八风不动的本事,所以她才在程思思的打量中依然站得稳稳,没有退缩,甚至将小小的头颅微微抬得更高去。

    “是的,看起来而已。如果那些照片流落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不开心,我很诚实地告诉你,我的确有些不开心,但只是短暂的一小段时间。因为我知道,那不是真的。照片上的时间虽然显示着最近,但我毕竟是设计出身,再怎么蠢,人造和本片还是能仔细分辨出来。所以我来这儿,只是希望你再别费心了。他真的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处理过多杂碎的事情,如果稍微为他着想一点,就别再掀起没用的东西。因为,我不会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和他大吵大闹,尽管我在他面前好像并不是特别省心。尽管我也真的不是那么的匹配,没有他照相机般的记忆力的我,也没有显微镜一样的观察力的我,更没有福尔摩斯的判断力的我,但是这样的我,一直在努力去了解他以及他生活的世界。也许在你眼里可能会觉得我可笑,想着总有一天我会和你一样下场,甚至更不堪,变为一堆泡沫最终不见痕迹,但是我知道,有一点,我和你是不一样的。”

    “我喜欢他,但你没有。”

    最后一句话几乎让程思思怒起,她做出反驳姿态,却一下被周可乐堵上。

    “不要对说你为他付出了多少,感情不是靠付出多少来计较,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即便他没那么喜欢我,即便他根本不喜欢我,但我永远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在你心里,大概觉得发点照片制造舆论绯闻,对身经百战的他来说是很寻常的一件事情了吧?因为太寻常所有完全就不需要在意,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感受了不是吗?这样的话,有什么资格说是喜欢他。”

    程思思原先以为,周可乐的到来是为了和她大吵大骂,而在这一刻,她忽然如梦初醒。她终于明白,陆杭究竟被她吸引到了哪点。这个傻傻的面对任何人都可以说真心话的人,这个会站在对方角度考虑问题的姑娘,让她自行惭秽。让她忽然觉得自己陪伴在陆杭身边的四年时光,为什么会白费。

    时间堆积不起来爱情,迎合也不行,无条件的信任和了解,才会。只是似乎有人忘了告诉周可乐,无条件的信任,更容易心让划满伤痕。

正文 40chapter39。

    果然是只说完这几段话;周可乐便转身,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在临走前;她用眼角余光最后撇了眼室内灯装修,接着在心里小小地感叹了一下:比陆宅时尚多了。

    完全不知道对方此时心理活动的程思思;还沉浸在被周可乐打败的负面情绪中;不能自拔。直到周可乐已经蓦然消失,她才像失了力气似的;靠着玄关的鞋柜;缓缓地坐了下来。

    以前也不是没有女人想要亲近过陆杭;有安静的;但斗不过她的心思。也有表面安静实际泼辣的,在街上被对方拦截下来,她就默默承受着对方所有的作为,直到最后蓝之出面,让那些人被统统秋风扫落叶地消失,或打退堂鼓。程思思了解陆杭讨厌女人撒泼的性子,所以每每利用这一点,总是能无往不胜。但这一次,周可乐那么简单地就让她兵败如山倒。

    程思思维持着坐在地面静心思考的姿势,约莫有十多分钟,眼底忽然出现了一双鞋,她条件反射地问:“还有什么话要教训我?”

    良久没有得到回答,程思思视线稍稍往上,眼底从那被烫得笔直的裤腿,扫到脸。他站立的姿势一如既往的挺拔,没有表情的时候,令人望而生畏。

    程思思抬头,原先低垂的涣散目光在这一秒终于有了神,她看着默不作声的他,张嘴要说什么,最后想了想还是什么都不说最好,所以只简简单单地道了句以往最寻常的话。

    “你来啦。”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些小把戏逃不过陆杭的眼,荣光一向戒备森严,就算又被跟踪,但第二天之前所有照片都被回收,这就是为何她跟了他四年却始终没有爆出绯闻的原因。而如今大量的照片突然流通于世,只有程思思一个人自导自演才能做到。不过让程思思满怀希望的是,在这次事件当中,陆杭一直都没有动作。她不明白他为何没有像往常一样,将自己的隐私保护得滴水不漏,所以姑且认为是对自己的纵容吧?

    即便是假的也好大道独行。

    陆杭伸手,将程思思从地上拉起来。男子的视线低放,似是在看她又好像只是扫了扫地面,他一身灰色风衣,微微伏低身子抿唇的样子,像一座完美的雕像。

    面对他突然的温柔,程思思有些不可思议地膛眼,也跟着顺势而为地站起来,直到整个身子都站稳,才恍然听见对方一句:“到此为止。”

    程思思不解,陆杭与她的视线相交,满面严肃,原先紧抿着的唇亲启,目光如炬。

    “别再做这些无意义的事,要走要留,哪里是你能控制住。”

    说程思思聪明,她又没有聪明到堪破一切,例如,以前那些女人的撒泼耍混,她以为陆杭真的根本不知情么?类似那样的情况层出不穷,他不说破,已经算是一种变相的纵容。心情好的时候连带着让蓝之处理一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随她自己去应付。程思思傻就傻在,她以为自己的心思都天衣无缝,她以为这个男人,是凭着自己的过人聪慧和手腕留下来的。

    而他,哪里是谁可以留下的人呢。

    程思思原本重头到尾都没能再说出一句话,直到陆杭也像刚刚的周可乐般转身,决绝地像要认真的走出她的世界,程思思忽然红了眼眶。她站在他背后,小声道:“你知道,你变了多少吗。”

    这一小句话,成功让男人行走的高大背影顿了顿,却没有回过头,程思思眼里的红更甚。

    “换做以前的你,爱恨分明的那个陆杭,不会那么轻易就原谅这样的事情。”

    终于,陆杭大步向前走:“所以,你根本不了解我。”

    正如周可乐所言,她根本就不了解他。即使可以做到对外人生杀予夺的程度,但毕竟是血肉之躯,又不是真的冷血,心里会有一块柔软的地方,即便他没有完全摊给你看,可是你该知道会有。百炼成钢都只是他必须硬装出来的形象而已,而程思思从不理解。

    下了楼,陆杭回忆起程思思说的第一句话,好像是周可乐刚刚来过的意思。的确,这次的事情他没有出面阻止,是有意而为之。不是想要再和程思思有什么牵连,决定离开的人就不会再回头,决定不放的人也永远走不掉,一向他的风格。之所以纵容消息传出,其目的也不过就是要让周可乐知道而已。因为接下来会有更重大的事情她必须要了解,所以先给她打一针预防,让她充分了解到,自己的生活永远不可能只存在一个女人,提前让她做好心理暗示,那么造成的伤害就会小一点吧?

    只是明明揣着这样的打算,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拨出了那个电话。

    周可乐对接到陆杭的电话感到很神奇,因为他一般没事是不会打电话的,两人的交流仅限于在家面对面,像生活中热恋的情侣上下班会偷闲打趣交流感情这种事,她和陆杭从来没有做过。所以当来电显示亮起,周可乐愣了有那么几秒,正好风一吹,鼻子一受冷,从小伴随的过敏性鼻炎,则导致她没有控制住地连打了两个喷嚏,所以说话的声音相比往常有些不稳。

    陆杭言简意赅地问她在哪儿,周可乐看了看周围曝出了地名,正式荣光通向t市广场的那条道,步行只有十几分钟。陆杭默了默,更加确定刚刚她有找过程思思,他忽然有些莫名的焦躁,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是:程思思都对她说了什么话?

    但对于陆航而言,很多心理活动始终在心里最好,所以他抛出几个字:“桥头等着。”

    然后滴一声,挂掉了电话。

    周可乐莫名其妙地被喝令站在桥头等,她迎着风打了个哆嗦,然后就真的朝着广场走去准备吹海风,不知是真的乖巧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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