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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的反差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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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转身欲离开。
“站住。”顾长挚更气了,有这样的人?撩了他一身怒,自己倒想甩手走人。
他胸腔气得上下起伏,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疼得嘴唇苍白。
听到他隐约的吸气声,麦穗儿连忙走回来,见他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碎的冷汗,她又是自责又是懊恼,又有些无语。
“还好吧?”找了毛巾给他擦汗,麦穗儿好好跟他说话,“你别生气啊,伤身,你看。”
一把攘开她手。
顾长挚气得想拍死她。
尤其她怎么还好意思摆出一副无辜有理的表情?
“你……”顾长挚深吸一口气,指着她不耐的怒道,“一边削水果去。”
麦穗儿犹豫了一秒,点头。
她朝果篮看了眼,“行,那你好好吃饭。”
把果篮里的水果拿出来。
麦穗儿挑了苹果,还有几个猕猴桃,背身问他,“你要吃什么?”
“随便。”
既然随便,麦穗儿就随便了。
她洗好水果后,老老实实的拿了垃圾桶,坐在沙发上开始削皮,一边跟他说话,其实就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顾长挚不理她。
“我上午去了警局,昨晚别墅区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线索,有摄像头的地方他们都有避开,要不就只拍到了背影。”
麦穗儿削水果水平还是可以的,皮儿薄,一个苹果到最后果皮一长条,中途没有断裂。
将果皮扔进垃圾桶,麦穗儿轻叹了声气,拿起另个猕猴桃,她眸中浮起一片迷雾,轻声呢喃,“想来想去,真想不出他们有何可图,感觉像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难道我真有得罪什么人而不自知?”
“呵……”冷笑一声,顾长挚没滋没味的吃着粥,瞥她一眼,“就你这张嘴,得罪人有什么稀罕的?”
麦穗儿削皮的动作一顿,她抬头盯着他,挑眉,“如果是这样,那顾先生你能好好活到现在可真是个奇迹。”
“过奖。”顾长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拿起帕子拭了拭嘴,朝麦穗儿弯唇一笑,一脸欠扁,“我就喜欢他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死我的样子。”他十分得意的抬了抬下颚,“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懂?我可以的你不一定可以,奉劝你日后乖顺一些,别再招惹我生气,我真怒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
麦穗儿无话可说,难道以前他那些都是假怒?
抿了抿唇,她抑制住回嘴的冲动,埋头继续削水果,她怕顾长挚又假怒,假怒得伤口都跟着疼起来那可就很不好了。
下午。
陈遇安忙完事情赶到医院。
他脸色讪讪然。
顾长挚也没好气。
显然是上午那会儿真相坦白带来的影响。
陈遇安只好跟坐在一旁看娱乐杂志的麦穗儿搭话,“警局的事情顺不顺利?”
“嗯,还行,就走个流程而已,没查出什么。”
“那你最近一定要小心,你是不是一个人住?怕就怕那些人还不死心。”
麦穗儿慎重的思考着,她点头,“没事,我可以去……”
话未说完,包里电话骤然响了起来。
麦穗儿取出手机,见是乔仪,便朝两人往外指了指,走到走廊接电话。
“你怎么回事?电话好几天都拨不通,简讯也不回,森源最终夺标的不是你么?开开心心的事情,害我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昨晚去你家找你,也没人,麦穗儿你到底搞什么,玩失踪么……”
来不及出声,乔仪便是噼里啪啦一长段夹杂着怒意与关切的追问。
麦穗儿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什么意思?
是她听错了?
森源最终方案设计,她都没有上场,这相当于弃权了吧?
“我没事,不好意思啊,害你担心,不过乔仪,你听谁说的啊?关于森源的事情。”
“没听谁说啊,本来要亲口问你,结果您电话关机呢,所以我搜了下他们官博,有最新信息。”
“……”麦穗儿不可思议的靠在墙壁,定定盯着地板道,“你认错了吧?那不是我的设计。”
“我还不到更年期,没那么瞎,不过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自己难道都不知道这件事,另外,你老实说,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
麦穗儿困惑的垂眸。
她咬唇打断她,茫然道,“等会儿,我先去看看他们官博,待会和你说。”
“等等。”电话那畔乔仪喝住,她叹气道,“有别的事儿呢,都怨你这几天联系不上。我知道你对你妈和麦心爱还是有点责任和感情的,所以才跟你提,你这些日子最好看着些麦心爱,陈国富老婆回来了,好像不知再闹什么,有些厉害,不知是不是她要死了,正和陈国富在争公司夺/权!”
蹙眉。
听乔仪这么一说,麦穗儿忽然想起,前两天麦心爱给她打的那通电话,似乎真有些诡异。
她不是这样的性子,话说一半,不吵不闹不折腾……
挂断电话。
麦穗儿准备等会再联系麦心爱,她先打开微博,进入森源官博。
一眼扫到置顶的那条。
麦穗儿滑动页面的指尖一僵,她眨了眨眼,突然有些懵!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尽量在十二点前更新;等不来的可以明早看哒O(∩_∩)O~~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麦穗儿握着手机,目光忽的飘向长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
她背靠在壁上,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顾长挚这个人真的……
真的有病!
不是要打击报复捉弄她么?大张旗鼓的,可这又算怎么一回事?
他这样,弄得她突然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在她认知里,白日里的顾长挚傲慢卑鄙惹人生厌,夜晚里的顾长挚乖巧肯为她奋不顾身。
所以,她是看在小顾顾的面子上才肯当森源一事没有发生过。
可——
盯着地板,怔了半晌,麦穗儿转身走进病房,抬眸望去……
顾长挚正闲适的半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快步行到床畔停下。
从高往下,麦穗儿直直盯着他脸,一瞬不动。
沙发上坐着的陈遇安后知后觉从杂刊里抬头,一头雾水的望向两人。
他纳罕的挑眉,极其小声询问,“怎么?”
不知是意识到她在看他,亦或是被陈遇安突如其来的声音提醒,顾长挚倏地睁眼,挑眉瞪她。
麦穗儿等的就是这一刻,她立即把手机屏幕对准他脸,一本正经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视线散漫的略过小小的几行字。
顾长挚撇了撇嘴角,重新闭目,从鼻腔里哼了声,嗡声道,“就字面上的意思呗!”
“啊?你们在说什么?”陈遇安插嘴,很是好奇手机里面的内容。
然而——
压根没人理他。
“顾长挚。”麦穗儿收起唇边微微的笑意,她别过眼,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轻声道,“你其实真的很欠揍。”
没睁眼,勾了勾嘴角,顾长挚十分不屑的嗤声道,“别说反话了,我知道,你一定……”
转而似乎意识到什么,他闭了嘴,没再往下说。
“你们到底在讲什么?”陈遇安抓耳挠腮,一脸懵逼,“给我也说说嘛?你们俩这样,真就不够意思了啊,我……”
实在是见够了他这张自以为是的脸,哪怕赏心悦目,也难以忍受。
麦穗儿摇了摇头,她把手机重新放入包里,捋了捋额间碎发,“我有事先走,再见。”
见顾长挚没什么反应,麦穗儿也没指望他能有什么反应,她利落转身,朝陈遇安弯唇一笑,走出病房,礼貌的将房门轻轻关上。
陈遇安:“……”
他扯了扯上衣领子,朝天吹了口气,行,都不理他是吧?
什么世道……
“收拾收拾东西,回去。”
等人离开,榻上原先闭目的人蓦地突然睁眼。
顾长挚目光深沉的盯着某处,几秒后,他转头睨着陈遇安,颐指气使,“没听见?还不动手收拾收拾?”
“……”陈遇安碍于欺瞒一事,干咳一声,很老实的选择无条件服从命令。
不过能有什么行李可收拾的?将医院里开的各种药拾掇好,陈遇安突的想起来道,“回去做什么?你可以先在医院好生疗养几日,若嫌弃病房不舒适,咱们换一家……”
顾长挚不理他。
吃力的换衣,他把枕下从那件染血睡袍上取下的无线摄像头捏在手心,眉头轻挑。
敢动他脸的人,很嚣张啊……
两人在傍晚前抵达别墅。
陈遇安实在不放心他伤势,问,“用不用请个陪护?”
“我还没残废。”顾长挚懒得理他,走两步歇两步的爬旋转楼梯,他思忖片刻,抿唇朝站在身侧的陈遇安道,“你是不是跟易玄那个没用的糟老头还保持着联系?”
“咳。”握拳挡在唇边,陈遇安点头,睁眼说瞎话,“嗯,偶尔……偶尔联系一下。”
抽了抽嘴角。
顾长挚不屑,他眯眼懒得揭穿他。
提脚艰难的忍住痛意上了两节阶梯,眸中一定,顾长挚声音听起来无波无澜,“从明天起,让她每晚都过来。”
“……啊?”陈遇安怔愣在原地,半晌他不可置信问,“麦穗儿?你说麦穗儿?”
顾长挚没吭声,不否认;那就是明显的默认。
半张着嘴,陈遇安缓了缓,忙不迭点头,转瞬惊愕褪去,换上一脸的欣慰,他高兴的溢于言表,连连道,“你想开就好,想开就好,毕竟这次我觉得真的看到了曙光,和以前都不一样,我同你说,最早在那次夜宴,我就嗅到了……”
顾长挚速度明显增快的往上爬楼梯,额上因伤口疼痛而冷汗涟涟。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陈遇安不满的跟上去。
“因为你太啰嗦……”
陈遇安:“……”
硬撑着快步回到卧室。
”砰“的关上门,顾长挚打开电脑,迅速播放记录下来的摄像视频。
画面里一片黑暗,夜间专用摄像头清晰的拍出了人脸,只是面部有些僵硬,不太自然。
摁着快进。
顾长挚揉了揉耳朵,有些听不下去,他一脸尴尬。
折花献媚?还是对麦穗儿?
他觉得晚上的自己一定是脑子轴了。
忍着观看,顾长挚拧眉,他沉脸截下两个男人的半脸照储存在桌面。
然后——
勃然大怒!
好你个麦穗儿!
顾长挚动作幅度有些过大,伤口牵扯之下痛得厉害。他双唇抿成一条线,浑身散发着森森煞气。
她要不要脸?他分明都已经安全,却找死的巴巴凑上去救她,她竟敢骗他……
蠢死了!
一把扔开鼠标,顾长挚抑郁的捂着心口躺回床上,他摇了摇头,郁闷不已。
这都蠢成什么样了?要是他他立马就跑路,人家都亮刀子了,还傻傻往上冲,这身伤冤不冤?冤不冤?
摸了把脖子。
浑身寒意汩汩往上涌,顾长挚后怕的睁大眼。他这颗脑袋居然还在,也真是洪福齐天,毕竟人不怕别的,就怕上赶着作死啊!
桌上电脑仍在自动播放。
顾长挚气血一阵翻涌,他真想掐死那个女人。
她今天那是什么态度?
那是对差点为她死了的男人应该有的态度么?
听着听着,又听到凶犯骂他傻子。
顾长挚阴鸷着脸,转而又想,可不就是傻子么?
他不屑的歪了歪嘴,委实猜不透那个“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况且麦穗儿又不是他什么人,还颠颠上去英雄救美,呸,狗熊救美差不多!
看,那个女人一点都不知感恩!还敢说他自恃甚高……
深吸一口气。
顾长挚气得太阳穴都在疼。
倏地。
下一秒,电脑里忽的传出一串吓人的哭丧声。
顾长挚抖了抖肩,他掀起眼皮,朝桌上电脑投去一瞥,慢半拍下床走去。
摄像头别在他胸前口袋,碍于视角,录下的不是很全面。
画面角落里,麦穗儿露出小半张脸,哭得实在是难看……
眼泪一滴一滴。
她握着他手,哽咽着似乎在跟别人对话,“可、可他的手特别凉。”
然后又是一滴一滴源源不断的眼泪。
女人或许真的是水做的?
顾长挚忽的一笑。
他托腮,觉得她这一瞬间好像丑出了新境界。
她的长相,在他见过的女人里,不算顶漂亮,但比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却更让人记得住,难道是长得比较有特色?
顾长挚疑惑,仔细回想她那张脸,好像也没什么特色,不都两只眼睛一张嘴么?她也就是生气时候眼睛比别人瞪得更圆一些,也就是那张嘴比别人更容易惹他生气一些……
挑了挑眉。
他把扔掉的鼠标捡回来。
没坏,还能用。
顺手截了几张图,顾长挚窃笑,他翻出手机找麦穗儿手机号,找了半天,才发现,没她手机号啊!
只好给陈遇安打电话。
陈遇安也是无语,一条廊道之隔,他们还需要电联,不过他身负重伤,倒也是情有可原。
但——
大晚上的,找他要麦穗儿手机号?这是不是就更诡异了些?
想起两人在医院的对话,陈遇安恍然的转了转眼珠,默默奉上麦穗儿手机号。
夜幕深深。
几颗星子挂在树梢上,闪烁着星光。
麦穗儿洗完澡,她套上乔仪的睡衣,走出浴室。
用干毛巾擦拭着头发,麦穗儿深吸了口气,她当然特别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所以离开医院后,她先给麦心爱打了通电话,关机。
之后,便直接到了乔仪这儿。
“也就是说,你以后要去顾长挚公司上班了?”乔仪坐在床上吃葡萄,望着她的眼神有些钦佩,“啧啧啧,不是仇家么?后来又怎么勾搭到一起的?行啊穗儿你,连顾长挚都能搞定?”
“什么搞定勾搭?别用这么猥琐的词。”麦穗儿瞪她,关于事情经过,她没跟乔仪全盘托出,至少顾长挚病情,一个字都不能吐露。
乔仪“咯吱咯吱”笑,“那用什么词,用……”
叮铃铃。
搁在桌上的手机短讯铃声瞬息响起。
麦穗儿放下毛巾,自然的拿起手机,陌生号?指尖划开简讯,然后——
一脸呆滞。
作者有话要说: 另篇文还没完结;天天双更有难度。所以单更为主;不定时加更为辅吧QAQ!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翌日上午。
麦穗儿接到两个电话。
一个是警局男同志拨来的,一个是陈国富。
十点左右,她赶到警署,进门,却看到顾长挚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儿翻一本杂志,他轻描淡写的抬起下颔睨她一眼,转瞬埋低了头,嘴角却忽的勾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极浅。
脸上还贴着纱布呢,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麦穗儿咬牙。
她抿唇拨了拨头发,借手势挡住鄙夷的眼神,旋即面无表情的和负责这件案子的男警察打招呼。
“两位嫌疑人在顾先生提供的线索下已经有了方向。”
警察同志把电脑侧对她这方,“我们现在正在进行全方位搜查悬赏,这段时间麦小姐请注意安全。还有,你再仔细看看,对嫌犯有没有面熟的感觉?”
麦穗儿颔首,目光移到电脑屏幕。
她察觉身后顾长挚轻飘飘的视线突然落在她身上,顿时有点冒鸡皮疙瘩。
让她不由想起昨晚手机收到的那张照片!
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麦穗儿第一次深刻意识到了顾长挚这个人有多狡诈有多可怕,上辈子一定是只狐狸……
竟然在身上佩戴了针孔摄像头?
够狠!
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原来这一个多月,她以为是她在逗顾长挚,结果反而却是被耍的那一方……
日中,从警局离开。
麦穗儿舒了口气,只是……
想到陈国富的电话,她又有些诧异。
麦心爱闹失踪?
陈国富找人找到她这儿来了?
她觉得此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股诡异,乔仪说陈国富和他老婆正忙着争公司,怎么还有时间管麦心爱死活?真爱?
那真爱未免也太泛滥了点!
“上车。”
蓦地,一道笃定的声音打断她沉思。语气里透着股不容置疑,彷如命令。
麦穗儿转头,身旁驶来一辆黑色汽车。
后驾驶座车窗摇下,顾长挚微微偏头,露出他没有受伤的那半张完美俊脸。
迟疑了一秒,她拉开车门坐进去。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麦穗儿实在有些脸挂不住的感觉……
他的的确确帮了她,用那种不要命的方式。
然而昨天医院里的话只是信口胡说罢了,不是妄图否认他对她的保护,她只是不想让他太过得意而已,谁知道——
麦穗儿尴尬的偏过头,望着窗外干巴巴道,“你为什么出院了?”
“我出院难道需要给你汇报?”
顾长挚阴阳怪气的顷刻用鼻音瓮声回击她。
聊天杀手。
他的任何一句话都堪比“呵呵”的威力。
麦穗儿不吱声了。
“陈遇安联系你了?”良久,顾长挚斜眼瞪她,不悦的打破沉默,一副怨她不说话的样子。
麦穗儿憋着气,摇头。
“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他有事和你说。”
那你不能和我说么?
麦穗儿在心里腹诽,一脸无语,她懒得理他,直接拨号,等接通,她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一丝怨气,“顾长挚说你有话要告诉我。”
“哦对,对,有点忙给忘了,事情是这样的,以前不是每周两晚治疗么?”电话那畔陈遇安声音微快,“我们准备加快节奏,从今天开始,麦小姐你每晚都过来成么?我们从八点到十一点,三个小时。”
“每天晚上?”麦穗儿疑问,侧眸看了眼稳坐泰山目视前方的顾长挚。他神情自然随意,特别坦然,面不改色。
“嗯,麦小姐你时间上方便么?”
“还好,不过——”她顿了顿,握着手机,刻意转头盯着顾长挚尤为立体的侧脸问,“可顾长挚能同意么?”
耳畔陈遇安顿时轻笑,“放心吧,就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他提出来的?
嘴角不自觉弯起,麦穗儿不禁失笑出声。
尤其望着顾长挚此刻端着的姿势,好矫揉造作啊!
耳尖动了动。
没听清电话里传出的声音,顾长挚冷眼睨她,警告的朝她挑了挑眉。
笑?有什么可笑的?
说他什么坏话了?
“不过……”麦穗儿突然话语一顿,她若有深意的扫了眼顾长挚,认真对陈遇安道,“如此一来,我们之前签的合同就作废了,每晚三小时,那薪酬上应该也要提高吧?毕竟每晚对着同一张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眼梢霎时勾起。
顾长挚浑身陡然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凉意,他阴鸷的瞪她,刚要怒。
却又极快的冷笑一声。
装蒜。
一定开心死了。
却非要高贵冷艳故作嫌弃,女人这种生物,啧啧……
他扯了扯衬衣衣领,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眸中迸发出一丝睿智。
电话挂断。
车内又寂静下来。
柏油公路上,汽车安静的往前行驶。
顾长挚不跟她说话,她也不自找没趣。
低头再度给麦心爱拨号,依然关机状态。
麦穗儿望着窗外不断往后倒退的树木,猛地想起,上次麦心爱主动来电,用的似乎是陌生号码,公用电话?这是什么意思?
立马觉得不对劲的给曹宝玥致电,却无人接听……
眸中暗沉。
麦穗儿翻找电话联系人,找出曹宝玥租住房屋的房东。
“什么,她前几天退房了?”麦穗儿瞠目,待得到女房东的肯定,她无力放下手机,麻木的看向前方,双眼却没有焦距。
两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约好的?她这是被抛弃了?
虽然没有太多感情,可这样一句话不说,是不是有些过分,生怕她对她们死皮赖脸穷追不舍?
窗外的暖风阵阵拂过。
顾长挚余光微瞥,看她浑然一副怔怔的样子。
散落在她脸颊的黑色发丝随风一下子飘起,一下子又服帖的落在她肩上。
“怎么?”顾长挚情不自禁的出声询问,等意识到时已来不及,话已出口。
沉默半晌,麦穗儿摇头,“没什么,就我妹,和家母一起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恍然。
顾长挚蹙眉,脑海中蓦地忆起上次“深蓝”里的画面,他嗤笑一声,“陈国富的小情人?你妹品味堪忧。”
麦穗儿却笑不出来。
她撑着下巴,声音很轻,“陈国富上午给我打了电话,问我要麦心爱的行踪,语气还挺冲。”
嘴角嗤笑意味更浓。
顾长挚冷哼一声,他正要出言讽刺,戛然一顿。
眸中划过一丝厉色,他右手食指指尖轻轻敲打着大腿,忽的联想到一种可能性。
陈国富与他老婆的争斗最近闹得沸沸扬扬,圈里人不过都在看笑话而已,陈国富贪财好色胆子小,早年有些经商天赋,可酒色沾染多了,智商难免下降,怎么斗得过他那老婆?而且这次敢跳出来跟他老婆闹翻,令不少人都大跌眼镜。
按照陈国富以往的性子,怎么敢?
莫非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麦心爱?她意识到陈国富难当大任,所以临阵脱逃?
不过——
“你这车开去哪儿?”麦穗儿趴在窗边发呆,突然想起来的问道。
“回家。”顾长挚想着事情,随口应她。
“那我要下车。”
顾长挚置之不理,沉默。
麦穗儿抓住他衬衫袖角,怒,“靠边停车。”
不耐瞪她一眼,顾长挚烦不胜烦,他侧头,伤势在身,动作有些僵硬的伸手在一边不知摸什么,然后摸到一袋零食,塞到她怀里,冲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道,“林叔,拿一包你女儿的零食堵她嘴,太聒噪。”
林叔登时笑出声来,非常大方,“没事,顾先生你们随便吃,不过是些小零食而已。”
“……”
都什么?
麦穗儿无语,她张了张嘴,低头看着手里的一包膨化食品,望向顾长挚。
他侧脸有些严肃,似乎想什么想得非常出神,她只好再朝林叔看去,可透过前边方镜里,她看到林叔嘴角还挂着几丝没有消散的笑意……
“聒噪”这个锅她并不想背。
分明比她更聒噪的另有其人啊,一直“穗穗”得喊,似乎可以喊到天荒地老呢!
麦穗儿窘迫的跌回沙发背。
她瞪了眼顾长挚,有气无力的撕开包装袋,一颗一颗往嘴里塞。
正好有些饿了!她上午赶着去警局,早饭都没好好吃。
这种袋装膨化食品,包装倒是大,劲鼓鼓的,可撕开后里面却是没多少正经的东西。
从警局回顾长挚别墅的路程颇远,她一会儿就已经吃完。
正准备从包里取纸巾擦手,视线里忽的冒出一团墨绿色,麦穗儿别头,顾长挚又往她怀里塞了一包零食,还不带重复的。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眉尖皱着,目视前方,大概仍没从思绪里清醒……
不过——
麦穗儿无语的抱着零食,她抽了抽嘴角,抬眸,又看到驾驶座上的林叔在笑。
“没事,别客气,麦小姐随便吃。”似乎怕她不好意思,林叔嘴角笑容扩大,很是温和。
麦穗儿挤了一缕笑容出来,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啊;更晚了TAT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抵达顾长挚别墅园区已至下午两点。
麦穗儿权衡了下,这时候回去太不划算,时间都耗在了路上,思来想去,既然今晚便要开始工作,她就厚着脸皮跟顾长挚进了家门。
他肩部和腰间伤势较为严重,走路时身体绷得特别紧。
指纹解锁,顾长挚进门。
逗留在玄关处换鞋,一米八几的个儿,懒懒靠在一侧,许是弓腰的动作牵动了伤口,他不耐的“嘶”了一声,直接把双脚上的皮鞋踹掉,旋即趿拉着拖鞋往客厅沙发处行去。
麦穗儿瞅了眼他那两只可怜兮兮东倒西歪的鞋,摇头。
她自来熟的取下另外一双拖鞋,换上,跟在他身后,顺便一脚把他踹飞到客厅的皮鞋踹了回去。
许是强迫症,她走到搁置花瓶的桌畔,把另只皮鞋也踢回到玄关处。
顾长挚步伐未停,他顾自站在沙发前,取出手机,低头拨号。
随手扯开海蓝色衬衫纽扣,本来脖颈间最上的两颗就没扣上。这一下子又扯了三四颗,瞬间裸/露出大片胸膛,他不耐的蹙眉,声音低沉,“查查最近陈国富那档子的破烂事儿,看麦……”
蓦地侧眸,顾长挚单手往下解纽扣的动作一顿,他瞪着身后跟过来的麦穗儿怒道,“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麦穗儿莫名其妙。
“谁问你这个?”顾长挚把纽扣又往上扣,扣了两颗,突然觉得他为什么要扣上?
耳畔手机里男人“喂”了好几声,询问他还在不在。
顾长挚瞥了站在客厅中央的女人一眼,僵挺着腰艰难的坐下,撇了撇嘴角,“没事,待会再说。”语罢,直接掐了电话。
然后抬起下颔凉凉睨着她,目光意味不明。
麦穗儿无所谓的任他打量,却有些好奇,他刚刚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麦?不是她的姓氏吧……
“你最近是不是自我感觉良好?”顾长挚深邃的眸子睨着她,扯了扯嘴角,眼中略过一片明灭的光影,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朝她冷哼,“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离不开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特别与众不同,我郑重的告诉你,这些都是你的错觉而已!”
“哦。”麦穗儿颔首,脸上没什么起伏波动。
顾长挚挑眉,很不满意她这个态度,继续瞪,“你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的意思。”麦穗儿抚了抚衣角,坐到他斜侧面的单人沙发椅上,低头从包里拿出手机,捋了捋垂下挡住视野的发丝,认真的看着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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