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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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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郁欢拿着一桩优厚的合约,摆在陈希雨面前,她却依旧不为所动。该死的嫉妒心,令她发了狂似的,想整死夏悠。她选了一家全市覆盖面最广的杂志,约好在周一刊登夏悠有私生子一事。
陈希雨以为整垮夏悠的计划万无一失,却最终算漏了藏在暗地里的人
——霍岐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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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岐南知晓这件事,是在当天下午。
先前,他一直让方致晟关注着各家杂志社有关夏悠的消息。所有有关夏悠的报道,都会经过一把筛子,筛去差的,留容好的,之后,再行报道。
即便是阮阮离世,夏悠在公共场合来回出现,霍岐南凭着自己手段,也从未让夏悠产生过任何□□。
因此,当方致晟听杂志社传来消息,说是有人企图爆料夏悠有私生子时,方致晟也略微一惊。
知晓消息后,方致晟火急火燎地就要去敲开霍岐南办公室的门,却迫于霍岐南正在就新工程投标一事,与部门高层开展小型会议,不得不中断。
他在门口候到会议散了,才迫不及待地走进去。
方致晟做事谨慎,临走进去的时候,还不忘带上门,以防被外人听见不该听的。
彼时,霍岐南正批阅着底下送来的文件,见方致晟过来,才问:“怎么了?”
方致晟回答道:“先生,杂志社那边传来消息,有人企图爆料夏悠有私生子一事。而且矛头直指星燃娱乐公司,想必,是有人发现了郁默是夏悠亲生孩子的事实。”
批阅文件的钢笔忽地一顿:“爆料人是谁?”
“匿名爆料,似乎还是特意经外人二次爆料的。”
“能追溯到源头的爆料人吗?”
“嗯。”
方致晟点头:“我刚刚得到消息,爆料的源头来自夏悠同公司的女演员,姓陈。”
闻言,霍岐南斡旋着指尖的笔杆,不置一言,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许久之后,他才冷静道:“小鹤已经没有阮阮了,绝不能再让任何人伤害郁默。”
“那我现在就去阻止爆料。”
方致晟跃跃欲试,却被霍岐南阻拦:“阻止爆料固然重要。不过关键,还要封住爆料人的口。”
“给对方点好处吗?”方致晟试探性地问道。
霍岐南沉吟片刻,说:“郁默的事被泄露,想必郁欢也知道了,她能给的好处不见得会比我们少。”
“那该怎么办?”
霍岐南微微一笑,语气轻描淡写:“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既然用好处填不满。那就省去中间步骤,不用留情,直接给教训。”
他眼眸微眯,迸射的目光里,透露着难以言喻的危险。
“让她有嘴,也不敢再说。”
**
得知陈希雨出车祸的消息时,夏悠正和郁欢在一块儿用餐。
助理急匆匆地跑进餐厅,又慌忙地附在郁欢耳朵旁边,说了一声话。
只一瞬间的功夫,郁欢不知道听见了什么,登时从椅子上拔了起来,神色震惊。
夏悠见状,不由地问:“郁姐,发生什么事了?”
郁欢尚处于震惊之中,一双眸子瞪得浑圆:“陈希雨在爆料回来的路上出车祸了,双腿被撞骨折,肋骨断了三根,似乎还受了很大的惊吓,目前还在医院里。”
“没有生命危险吧?”夏悠拍案而起。
“暂时没有,可这些伤养起来,可真是遭一顿罪。”
助理已经去取车了,郁欢拎起手包,正打算往外走:“夏悠,你先吃着,我先去医院看看她。”
郁欢刚迈出一步,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手,握住了小臂。
夏悠顺势站起来,神色坚定:“郁姐,我跟你一起去。”
郁欢略微犹豫,才说:“也好。”
**
陈希雨的状况,比郁欢和夏悠想象的要差。
她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连精神都有些恍惚,时不时地嘴里就念叨着什么,时不时地又开始歇斯底里地挣扎。医生乱动,触动伤口,只好将她五花大绑似的,固定在病床上。此时此刻的她,根本不像是个女明星,反倒像是个精神病人。
病房里不算嘈杂,偶尔能听见陈希雨长久念叨着的一句话,隐约是……
“放过我,我不会说的!我一定闭嘴,我什么都不会跟杂志社乱说的!”
得闻这句话,夏悠和郁欢不由地对视一眼,心里有了点底。
警方对陈希雨录了口供,但此刻陈希雨神智不清醒,说出的话,显然并不足以作为证据。
郁欢以经纪人的名义,向警方探听了些有关肇事司机的消息,之后才离开病房。
幽静狭长的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所有的味道,都被这一丝气味掩埋,再也闻不见隐藏在其中阴晦的血腥味。
郁欢和夏悠并肩走在长廊里,午后的日光,穿透阳台的罅隙,落在地面上,拉长,再拉长。
郁欢将手插在口袋里,沉着嗓子开口:“刚才我问过警察,肇事的司机是醉酒驾驶,似乎还跟陈希雨起了冲突,争执之下,才把她给撞了。”
夏悠稍稍侧过脸,将目光投注在医院花圃里来回走动的人流,眼神微眯:“这一切似乎很天衣无缝,像是个天然的醉酒驾驶车祸,但实际上,陈希雨的那句话,却暴露了她出车祸的真正原因。”
“原来你明白了。”郁欢会心一笑。
夏悠冷静分析道:“她那句话说的那么惊恐,即使警方可以当她是胡言乱语,但我们俩却是处在其中的人,没有理由不明白。”
郁欢问:“你觉得是谁在暗中帮你?”
郁欢的问题,令夏悠一怔,脚步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好在她是个天生的演员,为了防止被郁欢看出端倪,她顺势扶到窗台上,假装若无其事俯瞰风景。此时此刻,没人知道她锁在袖口里的五指,正攥得死紧。
明明心里的答案昭然若揭,她却故意说。
“我也不清楚。”
郁欢未能察觉出夏悠的异样,舒了一口气,才说:“或许我们该感谢那个人。”
冷不防地,夏悠打断了她:“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该感谢他。”
夏悠的唇紧抿着,顽固地不肯松动:“把一条人命看得如此草率轻贱,这样的人不值得感谢。他有没有想过,如果司机一脚油门踩重了,可能这一刻,陈希雨就已经死了。”
郁欢却忽然笑了:“我反倒觉得,陈希雨要是死了也好。”
夏悠以一种惊惶的眼神看着她。
郁欢继续说:“夏悠你不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这个世界的潜规则。而且,这世上还有另一个既定的规则……”
“什么?”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
是夜,夏悠告别郁欢,以最快的速度回家取了钥匙,驱车赶往霍岐南所住的湖光山墅。
入夏的晚间,市区的郊外风气凉爽,偶尔还能听到些蝉鸣。
只可惜,现在的夏悠根本无心欣赏这些,她一心火急火燎地冲着霍岐南去。
钥匙在孔缝里来回捣弄许久,别墅大门才稍稍有些松动,夏悠迫不及待地一脚踹上门,在欧式防盗门上留下一个布满灰尘的脚印子。
刚一抬眼,她就看见霍岐南正坐在客厅里,身着一袭睡袍,手握遥控器,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门口那么大的响动,霍岐南却出人意外的平静,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抱着手臂,稀松平常地问:“你来了。”
对于夏悠的深夜莽撞造访,霍岐南似乎早有预见。
夏悠快步上前,挡在他的面前,质问道:“霍岐南,陈希雨的车祸,是不是你做的?”
霍岐南握起遥控器,指尖在待机按钮上轻轻一点,远程的红外线遥控着电视机屏幕,瞬间灰下来。
他一边整理睡袍,一边站起来:“你心里不应该早就有答案了吗?”
“看来我还真是猜对了。”
夏悠上前一步,妄图抓住霍岐南的衣领。奈何男人与女人的身高差距悬殊,他转身走开的瞬间,她仅撩到他衣领的一角。即便这样,她那些该死顽固的脾气,却让她将那仅有的一个衣角,攥得更紧。
她低声朝他吼:“霍岐南,你凭什么这么做?”
霍岐南难得失去理性,嗓音大了数个分贝:“凭郁默是我的孩子,我有义务保护他。”
“你所谓的保护,就是用伤害别人的方式,去换取他的安全?!”
霍岐南冷静道:“保护他势在必行,即便是以这样的方式,我依旧认为可行。”
“霍岐南你是不是疯了?!”
夏悠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去向警方检举,陈希雨的车祸都是你的所作所为。”
“你不会。”霍岐南冷不防地打断了她。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灼灼的目光里,满是笃定与确信:“因为即便是你再恨我,但打心眼里,将我检举出去,换来的是郁默的事情必定会曝光。小鹤,你是绝对不会用郁默做赌注的,因为她是我们的孩子,你爱他。”
“你在胡说些什么?”
明明该是一句气势如虹的质疑,夏悠说着说着,却忽然没了底气。
她悄悄被转过身去,生怕被霍岐南洞穿了她眼里的犹疑。
偏生在这个时候,霍岐南却突然一把抱住了她,将她牢牢所在怀里:“小鹤,我做事向来不择手段,什么都可以为我所利用。但是,你和郁默,是我的底线。”
他嗓音低哑哑地附在她耳边,类似情话连绵:“或许你不信,但自打我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从来没有想要骗过你。”
过往被提及,夏悠脑袋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崩断了,她像是个浑身竖起防卫的刺猬,连语气都冷了几分。
“呵,从来都没想过要骗我?”背对着霍岐南,她低声嗤笑:“那六年前你何必隐瞒你的身份,处心积虑地接近我?”
不等霍岐南辩驳,夏悠猛地一把推开了他。她蛮横的力道,作用在相互的两个人身上,不自觉间两人都退开了一步。
就是这么近的距离,无论谁上前一步,都能重新拥住彼此。但此时此刻,两人之间却仿佛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夏悠冷笑:“霍岐南啊霍岐南,你今天这句话,真是我听过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
说完,她不留任何余地,转身离开。
室外漆黑一片,昼夜的温差,似乎又冷了几分。
六年前的一切尚且历历在目。不知怎么的,夏悠走着走着,笑着笑着,就掉下了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芸宝有一个小小的梦想,那就是希望在《沉鹤》完结时,这个文能有1000条以上的评论~
^_^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一起来帮芸宝宝完成梦想呀。
如果愿意的话,使劲留言好咩,0分负分我都不介意的~
顺便说一句,当初这个文对男主的设定就是毫无人情的大坏蛋,不过他就对女主一个人好呀~
第33章 34
第三十四章
三天后,陈希雨精神状况终于好了起来。
夏悠曾去探望过她一次,只是陈希雨见了她,却如同是见了鬼似的,一个劲地往床头缩,似乎十分恐惧夏悠的到来。夏悠试探问了问有关车祸的事,而陈希雨却绝口不提。
到底是霍岐南的那招恐吓见了效,关于郁默的秘密,怕是陈希雨这辈子都不会敢说出去了。
如此也好,以不伤害郁默的方式了解这桩事,夏悠倒也心安。
陈希雨的事情就此完结,私生子的爆料也随之平息。
夏悠原以为,自己可以以这样一种平和地方式,消失在公众的视野里,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却忽然发现了一件大事——
阮阮的事情被人经由网络媒体爆料,各家杂志媒体杂志争相转载!
一朝之间,有关阮阮和夏悠的故事,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媒体通稿叙述详尽,关于夏悠与阮阮的故事面面俱到。包括夏悠在一次孤儿院活动中,收养身为孤儿的心脏病患儿阮润,以及之前掌掴记者是因为急于保护阮阮隐私不被曝光,再到深夜上医院为阮阮治病,不辞辛苦为阮阮举办葬礼。
须臾之间,所有有关阮阮的身世都被扒了出来,甚至具体到某家孤儿院,某家就医的医院。而夏悠,也因为对孤儿阮阮,热心善良的收养举动,被捧上头条。更有甚者,在微博上刷出了最美女星夏悠的话题,瞬间直达热搜榜首。
当郁欢拿出当日晚报,递给夏悠时,连她也不禁对报纸内容为之一震。
关于夏悠和阮阮的关系,叙述实在太过详细,甚至精化到细节,都完全没有疏漏。这些描述,俨然不像是一个队夏悠并不熟识的记者的作为。即便跟拍再过仔细,也不可能如此面面俱到。
一个念头,忽然在夏悠心里发酵。
这时,身旁的郁欢也看完了报纸内容,她气得直接将报纸往地上狠狠一甩:“这些记者可真够不要脸,居然拿一个过世的孩子来做文章!”
夏悠抿唇不应,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郁欢知道,阮阮的事曝光,对夏悠的影响很大。她悄悄走到夏悠身旁,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夏悠,你也别太难过。我知道你最不愿意看见阮阮的身世被曝光,被人诟病怜悯。等风头过去一些,我就让底下的人阻止记者深挖阮阮的背景,这样,你总也心里好过些……”
未等郁欢说完,夏悠便打断了她:“郁姐,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郁欢神色一凛,挑眉问道:“你是说,关于爆料消息的叙述?”
“是啊。”
夏悠捡起地上的报纸,将折痕理得平整,再次阅读了一遍:“即便报道是从网络上转载的,但关于叙述的细节,完全不像是陌生的记者所为。”
“你是说,爆料人很有可能是了解内情的人?”郁欢眉心微皱。
“嗯。”
郁欢迟疑:“可是除了你我,还有越芹,以及帮阮阮就医的医生,外人根本不知晓你们的关系。医生不可能透露病人隐私,也不会知道你掌掴记者的真正原因。至于我和越芹,不可能会出卖你。”
“不对,还有一个人。”
“谁。”
夏悠并未出声不回应,但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郁欢和越芹对她推心置腹,根本不存在出卖她的理由。而关于阮阮是她养女,掌掴记者的真正缘由,除了她们俩,应该还有一个人——霍岐南。
那日在丹顶鹤保护区拍摄时,突遇阮阮病发。那时候霍岐南就知晓了阮阮是她养女,以及她掌掴记者的真正原因。再加上前几日,郁默险些被揭穿是她的私生子时,霍岐南曾说过的那句话,郁默和她是他的底线……
一时间,夏悠忽然生出了一个大胆地想法。
会不会是霍岐南为了平息郁默是私生子的爆料,拿阮阮的事情当幌子,在她身上布上了一层掩人耳目的霾!
想到这里,夏悠不由地惊出一身冷汗,如果真是这样,那霍岐南当真是不可饶恕。
利用阮阮,达到保护郁默的目的,该是多心狠手辣的人,才做的出来。
思及至此,夏悠定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她拎起手包就往外跑,郁欢在她身后大声问:“夏悠,你去哪儿?”
跑起来的风,裹挟着郁欢的话,支离破碎地传进夏悠的耳廓里。
她回过头去,眼神笃定:“我要去给阮阮找一个答案。”
**
即便入了夏,夜风扑簌簌地刮起来的时候,仍是夹带着稀微的冷意。
夏悠裹紧身上的风衣,往湖光山墅里走。她只敢在入夜以后去找霍岐南,要不然,她白日里那般青白的光,照得她连心里的那一点底气也一并蒸发了。
打开别墅的门,客厅里空无一人。夏悠拾级而上,走到二楼的书房处,才发觉那里亮着灯。
隔得不远,依稀能听见书房里传来霍岐南与方致晟的对话声,似乎正在讨论着什么。
此刻,夏悠实在没什么好脾气敲门。她推开门就直接冲了进去,登头就是一句。
“霍岐南,这次,是不是又是你?”
夏悠语气不善,一时间没人说话,气氛仿佛就这么死了下去。
霍岐南却放下手边的工作,扶额按了按太阳穴说:“阿晟,你先下去吧。”
“是。”
方致晟退出去后,书房里就只剩下了夏悠与霍岐南两人。
昏黄的光,穿透霍岐南的短发,稀疏地打在他的侧脸上。错落有致的光线,像是一层一层地褶子,褶子落在他脸上,配上他疲惫的深情,仿佛一瞬间老了数岁。
片刻以后,霍岐南才缓缓开腔:“阮阮的报道,你看见了是吧。”
“我只想问,到底是不是你。”夏悠抬头朝他看了一眼,仿佛要从他的表情里,审视出什么。
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霍岐南却忽然笑出了声来:“小鹤,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吧。以你的脾气,即便我说不是,你又怎么可能相信。”
“你说的对,我确实不可能相信你的鬼话。”夏悠觑了他一眼,声音暗含讽刺:“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利用阮阮?她生前那么依赖你,那么喜欢你,你却拿她当靶子,你问心无愧吗?”
夏悠针锋相对,但霍岐南却似乎好无所谓似的,只淡淡吐了三个字。
“不是我。”
霍岐南的解释,却引来夏悠一声嗤笑:“呵,霍岐南敢做怎么不敢认了呢。”
“阮阮的事情,我没有动过手脚。”霍岐南说。
“在陈希雨出事之前,我或许还有可能选择相信你,但是现在,根本不可能。”
霍岐南知道,对于现在的夏悠,自己任何的解释,都只会被打上辩驳的罪条。他略有踌躇,才说:“或许,你该想想你身边的那些人。”
“我身边的那些人?”夏悠冷笑道:“她们没有一个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背弃了我,只有你,霍岐南曾经背弃过我。我宁可相信她们,也不会相信你。”
“那好,结果已经出来了。”
夏悠问:“所以你承认是你?”
霍岐南说:“我不承认也得承认,不是吗?”
眼见霍岐南不愿承认,夏悠寻求真相未果,也不愿再继续逗留下去,气得转身离开。
她走后,方致晟才走了进来。
他一边收拾着书桌上的文件,一边问霍岐南:“先生,你为什么不跟夏悠解释清楚,你是打心眼里喜欢阮阮,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根本解释不清的。”霍岐南无奈地笑了:“小鹤这人,就是这倔脾气,她认定的东西,即便是白的,她最后也能硬认成黑的。”
书桌上的文件,被方致晟垒成一沓:“那先生有想过,这件事的幕后主谋是谁吗?”
“你觉得呢?”
“我猜不出。”方致晟摇摇头:“只是按照通稿上的细节陈述,这个人像是夏悠身边很信任的人。只是我想不通,既然是夏悠信任的人,明知曝光阮阮会引起夏悠的愤怒,为什么要拿阮阮的事情来做文章……”
未等方致晟说完,霍岐南便冷声打断,道出谜底。
“是郁欢。”
方致晟皱眉:“夏悠的经纪人?”
“嗯。”
霍岐南提示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首先发表相关阮阮的通稿的网络媒体,它的主负责人与郁欢交好。在通稿发表前,郁欢没有理由不知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郁欢授意。”
方致晟有些不解:“可是我不懂,郁欢是夏悠的好友,当年还曾救助夏悠。她明知夏悠不想讲阮阮的事情曝光,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式来伤害夏悠?即便是曝光阮阮的事,可以引起公众对夏悠的好感。但假设在当初掌掴记者发生的第一时间揭晓,获得的收益应当更大。郁欢是职业经纪人,不可能之前帮着瞒,现在却使计令一切曝光。”
面对方致晟满腹的疑惑,霍岐南却不解答。
他只是把算着时间,从椅子前站起来。而后踱步到床前,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缝儿。适当的角度望下去,能够看见夏悠正从庭院里往外走。她的背影干净利落,仿佛不为任何人所累。偏生就是这么干净利落的背影,曾令霍岐南一再倾心。
霍岐南遥遥望向窗外,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郁欢针对的是我们?”
“什么意思?”方致晟问。
霍岐南蹙眉:“我总觉得,郁欢这人,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芸宝宝的老娘一定要拽我去医院激光去痣,隔三差五提醒,不堪重负我只好答应她!!!
跟大家说一声,周日挂号去激光,周日那天不更新,过两天我看我有没有空,努力双更补上,握拳!
第34章 35
第三十五章
从郊区到市中心,回程用了夏悠将近一个小时。
当她满身疲惫地打开公寓大门时,已接近深夜。
她揉了揉太阳穴,扭动钥匙,将门打开,却意外地发现,客厅里竟然还亮着灯。
她走进去一看,才发觉,郁欢竟然还在。
郁欢原本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听见门口的响动,才立刻迎了上去,问道:“夏悠,怎么样,知道是谁所为吗?”
“知道了。”
“是谁?”
“霍岐南。”
得闻答案,郁欢仿佛松了一口气。片刻后,又故作迟疑地问道:“他怎么会知道阮阮的事,以及掌掴记者的真相?”
夏悠俯身换鞋,声音低沉沉的:“是我告诉他的。”
郁欢猛锤一记桌面,拳头砸在玻璃上,闷声地响:“霍岐南这个人,可真是心狠手辣,亏阮阮那么喜欢他,他居然在阮阮过世后,做出这样的事。”
夏悠一顿,她抬头皱眉:“郁姐你是怎么知道阮阮很喜欢霍岐南的?”
“哦……”郁欢有瞬间的迟疑,好在多年公关场上的经验,给了她瞬息万变的灵活头脑:“是越芹,还有你之前跟组的助理跟我说的。我听她们说,我不在的时候,霍岐南似乎还帮阮阮料理了后事。他这么周到,想必阮阮一定也是喜欢他的。只是没想到,即便是这样,他竟然还会在阮阮死后,那她来利用。”
郁欢的解释,让夏悠疑虑顿消。
夏悠换好鞋,转身朝客厅内走。一日的疲惫下来,她已不堪重负,整个人躺倒在了沙发上。脑袋里思绪万千,她总觉得,这件事情似乎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夏悠向来对郁欢推心置腹,她心里这么想着,就一股脑地,将话往郁欢耳朵里倒。
“郁姐,我总觉得事有蹊跷。或许……或许不是霍岐南做的。”
夏悠的想法被郁欢反驳:“除了他,还能有谁,哪个有良知的人,会拿一个过世的孩子做文章?”
夏悠按着脑门,头痛欲裂。这一瞬间,仿佛有无数的想法,在她的脑袋炸裂开来。
她迷迷糊糊地说:“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把阮阮的事情抖出来,这根本对他没有一点好处。”
“也许,他是知道了掌掴记者的事,想要还你公道?”郁欢试探性地问。
夏悠闭着眼,连连摇头:“这不可能,他明明知道,相比于真相,我更不想阮阮的事被公开。”
眼见夏悠的心思开始往霍岐南那边偏,郁欢沙发坐在一侧,悄悄地观察着夏悠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说:“不过话说回来,霍岐南这个人可真是心狠手辣,当初要不是他,你父亲也不会……”
话到恰好,郁欢掩住唇,状似无意地中断。
自杀过世的父亲突然被提及,夏悠紧闭的眼,登时睁圆了:“我父亲?”
郁欢面色迟疑,似乎有话不愿说。
夏悠见状,立刻起身坐正,目光灼灼地看向郁欢。潜意识中,她总觉得,父亲被突兀地提及,一定是深藏着其他的秘密。而现下,郁欢的表情也昭示着,她似乎话中有话。
迷糊的睡意瞬间消失,此刻,夏悠警醒得像是个等待猎物的狩猎者。
“郁姐,这关我父亲什么事?难道霍岐南与我父亲的死有关?”
郁欢绞弄着手指,看向夏悠的眼色,略显踌躇。在长久的沉默里,郁欢似乎也在内心里打了一场仗。但最终,她仍旧选择抖露出这个秘密。
“你大概不知道吧,其实你父亲的死,根本与陵川集团正主霍启山无关。这一切,都是霍岐南的作为。”
“什么?!”
血色从夏悠的脸上开始往下褪,只一瞬间,她脸色苍白,手脚冰凉。后脑勺仿佛被一记闷雷劈中,回声轰隆隆地在震动。这一刻,夏悠所有的思维像是断了片,盲目地听着郁欢的话。
她说:“其实我也是遇到你之后,才知道的这些事。霍启山有一正房之子陈桓北,还有一个私生子霍岐南。六年前那时候,霍启山正企图让霍岐南认祖归宗,但又苦于他是私生子,没有适当的原因下放权力让他在陵川集团任职。于是,心思缜密狠辣的霍岐南,就趁机利用商业上的漏洞,趁机整垮了你父亲的佰城集团,从而一跃进入陵川集团内部,在家族斗争中占取了有利的位置。而你父亲的死、佰城集团的破产,并不是因为商业败局,而是霍岐南有心为之。”
夏悠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郁欢心疼地揽住她的肩膀,轻拍着:“原本因为你和霍岐南没有交集,我生怕提及你父亲的事会触动你的伤口,就只打算将这些事当成一个秘密。但现如今,你和他走得很近,我很担心此刻不告诉你真相,你将来一定会因为爱上害死你父亲的仇人而后悔,所以……我还是选择告诉你。”
“等等。”夏悠捂着脑袋,眼神呆滞地看向郁欢:“郁姐,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父亲是我的恩人,对于他的过世,我一直耿耿于怀。前两年,无意间与陵川集团内部的人接触,才知道了事实。”郁欢浅皱着眉头,看向夏悠的眼神,尚且持疑:“怎么,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以为他是无辜的?”
此刻,夏悠曾经笃信的那些事实被推翻,所有的一切认知也就此炸开了锅。
她原以为,在父亲的自杀中,霍岐南顶多只扮演了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却不想他竟是最大的推手!她原以为,霍岐南仅仅是在过去欺骗过她的感情,却不想在幕后他更策划了这一切!
这一瞬间,夏悠彷徨地,像是个迷了路的孩子。也不知是恐惧,还是逃避,她竟是不愿再听下去。
她扶着沙发一侧,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开始往卧室里走。她双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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