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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总裁,乖乖臣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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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午餐吃少,这会儿,胃部开始作痛,她只好用热水来“充饥”。

    看着身旁的安静不已的电话,秦轻唏嘘。

    或许,他还在忙吧…

    再等等…

    或许就要好了。

    八点半…

    整栋办公楼只剩下保全人员在巡逻。

    秦轻疼得缩成一团,把自己窝在地上,实在忍不住了,便决定给宋辽远打个电/话。

    颤抖着摸索着话机,拔了内线号码过去。

    无人接听。

    ―――――――――――――――

    夜色茫茫,寒意料峭,胃部一阵又一阵的绞痛,秦轻疼得额际尽是冷汗。

    缩着身子站在路边,伸手拦出租车,却迟迟没有等到一辆空车。

    整个办公楼里只剩下秦轻的办公室还亮着灯,秦轻抬头仰望高song入云的大楼,眼底惶惶。

    原来,在她傻傻的等待那个人的时候,他却一声不响的走开了。

    先前的誓言都化成了风,散在心底凄惶的角落里,最终被埋入黄沙中。

    胃部抽痛的厉害,秦轻紧紧捂着腹部,大口吸气。

    零乱的小雨落在脸上,微微有些刺痛。

    有些调皮的雨丝落进眼睛里,戳得眼睛生疼,疼得她想哭。

    一辆有些熟悉的兰博基尼从她身旁飞速驶过,驾车的人依稀有些眼熟。

    秦轻笑笑,拍了拍有些冰凉的脸,“怎么可能会遇见他?”

    ――――――――――――

    话音刚落,先前那辆驶过的车突然又倒退了回来,丝毫不顾忌漫天的鸣笛声。

    入眼的,是一双黑色的手工皮鞋,继而是同色的西裤,白底带蓝色竖条纹的衬衫,深色的西装外套。

    是那张让她觉得愧疚的脸。

    秦轻蹲在地上,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哪里疼?”

    许是夜色魅惑,她觉得男人不稳的声线里带了几许关切和焦急。

    “胃痛…”秦轻指了指绞痛不已的腹部,秀丽的五官变了形。

    “能动吗?”男人弯下腰,伸出手来。“我送你去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秦轻突然肯定了一个事实:昨天晚上,一定是她把顾径凡给强bao了。

    夜色茕茕,男人长身玉立,五官俊朗,单是看他一眼,都觉得胃上的疼痛缓和了几分。

    那样温柔的眉眼,是她从不曾在宋辽远身上瞧见过的。

    下一秒,她落入一个沉稳有力的怀抱里,心跳加速。

    隔着几层面料,她依旧能感觉到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

    扑通…

    扑通…

    熟悉的木香味袭卷全身,那一刻,秦轻有一瞬间的怔忡,“以前,我们是不是见过?”

 你说呢

    看着那张足以媚/惑人心的脸,秦轻的思绪飘远。

    六年前,她和宋辽远第一次爱/爱的那天晚上,似乎就曾经闻到过这种味道。

    记忆中的味道和这人身上的味道重叠,秦轻有一瞬间的怔忡。

    六年前,自从她和宋辽远有过那一/夜之后,宋辽远瞬间就变了一个人,从此对她冷漠如霜,疾言厉色。

    宋辽远的借口很简单,就是那晚chuang单上没有落红。

    秦轻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宋辽远,要不,这辈子她怎么任由他把自己搓圆捏扁呢?

    “你说呢?”顾径凡好看的眸子盯着她,讳莫如深。

    他这样的眼神,让秦轻的心莫名轻颤。

    捂着胃部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撇开了脸,不敢看他的眼。

    “昨天晚上你才把我吃干抹净,这么快就忘了?”男子沉稳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透着戏谑。

    秦轻双颊微红,垂着脸,几乎就贴在他有脸膛上。

    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从他的胸口传过来,敲得秦轻耳膜生疼。

    ―――――――――――――――――――

    坦白说,顾径凡是个很抢眼球的男人,秦轻坐在休闲区的长椅上,捂着腹部,看着那个眉眼如画的男子在医院跑来跑去,挂号,缴费,找科室,突然间心底就升腾起了那么一股子温暖来。

    六年了,除了弟弟秦铮和好友麦佳珍,已经六年没有人像这样关心过她了,很多人在知道她的经历以后,就对她退避三舍,如避蛇蝎,可是谁又知道,她真的没有拿那张五百万的支票。

    如果不是宋辽远,她也不会自己设计自己去替他坐牢。

    可笑的是,宋辽远却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词。

    是不是第一次,只有她自己清楚,可是,当她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献给那个男人的时候,换来的,却是嘲弄与讥讽。

    曾经的宋辽远,也是如顾径凡这般,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只是,年少时那个让她爱到无法自拔的少年永远的定格在了青春时代里。

    ―――――――――――

    人影晃动,顾径凡高大的身形再次驻立在眼前,他已经拿好了药,带着她到输液室去挂点滴。

    胃部灼痛,像是生生要在她腹部烧出一个洞来似的,在见到顾径凡的那一刻,一颗燥动的心莫名的就安静了下来。

    心湖平静,神态清隽。

    “怎么样?能走吗?”顾径凡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她的病历,好看的眉心堆砌成小山。

    秦轻点点头,“可以…”

    顾径凡直起腰身,在她身旁站定,等她依靠过来。

    秦轻一手捂着腹部,一手牵着他的西装,跟在他身后,满心满眼的,都是顾径凡的背影。

    胃上的疼痛,似乎也轻了许多。

 不怕我告诉他?

    夜暮沉沉,窗外飘着零星的小雨,偶尔有几滴沾在玻璃窗上,雨珠蜿蜒而下,像极了女人的眼泪。

    秦轻靠在输液室的长椅上,星眸半闭,似乎是睡着了。

    顾径凡坐在她身旁的空位上,眼睛却是一眨不睡的盯着秦轻的睡颜。

    这样苍白憔悴的她,是他无法想象的。

    六年前,如果他没有离开Z市,她会不会过得比现在幸福?

    也许他不能给她想要的爱情,可至少他能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

    贫血…

    营养**…

    胃溃疡…

    低血糖…

    手中的病历本被他不自觉的捏紧,清晰的指纹印在塑胶封面上,是他跳动着的不安的心。

    男人骨胳分明清俊修/长的手伸出来,轻轻摸了摸秦轻的头发,却再也舍不得移开。

    缓缓落在她纤瘦的小脸儿上,轻轻摩娑。

    ――――――――――――

    私人手机响起来,生怕惊动她,顾径凡起身,到走廊外接电/话。

    “妈…”

    “我来不了了,你们先吃吧…”

    “嗯,我这边有个应酬,推不掉…”

    “回头晚上我送礼物给她,算做是接风了吧…”

    接完电/话,他对着天花板长吁了一口气,用力捏了捏手机,又放回口袋里。

    再次回到输液室的时候,秦轻已然睁开了眼睛,带着微笑,感激的看着他,“谢谢…”

    顾径凡身长腿长,三步两步就走到了她跟前,在她身旁坐下来,“先别急着谢我…”

    他看着她还带着些惺忪的眸子,眼眸深底处,是浅浅的微笑,“我的人弄坏了你的车,撞得很厉害,好像是报废了…”

    “我的车?”秦轻这才想想起来,那天把车丢在了名都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里,连带着车钥匙都扔在了车上。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重新买了一辆车,算是赔你的…”顾径凡笑意宴宴,和若春风的笑容让人难以拒绝。

    秦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豫半天,缓缓道:“没关系,我那个车原本就打算今年年底报废的…”

    “至于你赔我,就算了吧…”

    “我昨天晚上还把你…”

    后面的话秦轻没说出来,但是顾径凡却很明白她的意思,笑笑,把车钥匙往她手心里放过去,“一码归一码,你欠我的,用别的方式还…”

    不知道为什么,秦轻总觉得他这话另有他意。

    好似带着点暧mei的感觉…

    垂下头去,用力捏着掌心中的车钥匙。

    “那个…我不能要你的车…”

    “哦?”顾径凡坐在那里,身子依旧比她高出大半截,光是气势上,就能压死她。

    秦轻吞了吞口水,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这衣服不便宜,衣服钱我还没有还你,怎么能让你再赔我?”

    “而且…而且那辆车子的钱还不如这件衣服呢…”

    被顾径凡的眼神瞧得心虚,急忙撇开眼。

    顾径凡抱着胳膊,剑眉微挑,“这么快就想撇清?不怕我告诉宋辽远?”

 我是你的人

    秦轻无语。

    飞快的把车钥匙拿过来,放进包里,垂下头去,再也不敢看他。

    顾径凡就是吃准了她那天晚上醉酒,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偏生的,他就喜欢这样的拿捏着她,看她这副羞得几乎要钻进地底下的模样。

    不经意间,秦轻的手碰到了他的手。

    仿佛似碰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急切切的抽回自己的手,似乎那手会将她烧灼一般。

    时才触碰过他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一般,隐隐有一种滚烫的东西在流动,迅速窜向四肢百骸里,最后缓缓汇入到胸口处。

    男人环胸而坐,眉眼弯弯,星眸似九天银河一般泛起无数星光,点点滴滴砸在她的眸上。

    秦轻觉得口干舌燥,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一颗心便无端的跳起来,落入深深幽潭里,坠入到心湖湖底,缓缓有轻微的泥沙扬起来,迅速被湍急的水流冲散,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只是,那抹微动,只有秦轻自己察觉的到。

    清澈的心湖微微荡漾,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好比是一个圣诞雪夜站在橱窗前的人,望见了橱窗里绝无仅有的宝贝一般,仅仅是那么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眼。

    而那个宝贝,终究不是属于她的。

    “那个…那个…我已经好多了,要是你有其他事的话,就先走吧。”秦轻垂着头,忽略掉刚才肌肤相撞时产生的那股燥/热感,没话找话。

    顾径凡把另一只腿翘上来,温温的笑,“我没有事…”

    男人笑的若三月春花,星眸熠熠,尽是泽泽的光芒。

    秦轻额际冒汗,顾先生,您老人家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麻烦你那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你家里人一定等着你回去吧?不如你回去吧…”

    顾径凡嘴角扬了扬,“不麻烦,我是你的人…”

    秦轻没被他这句话咽死,顾径凡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秦轻一头的黑线,已经不怎么疼的胃开始隐隐作痛。

    “那个,纠正一下,你不是我的人…”

    浮光掠过,秦轻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人似笑非笑的眸子便凑了过来,黝黑黝黑的眸子望定她,“你睡了我…”

    “…”秦轻无语,一个头两个大,她突然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顾径凡这个男人,真的有气死她的本事。

    咬咬牙,转过脸去,打定主意不再理会这男人。

    越说越没个正形,亏他长的一副人模狗样的好皮囊。

    顾径凡一手撑着秦轻身后的长椅,一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望着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心间却是轻快的。

    她生气了,是不是说明,至少他是个可以左右她情绪的人?

    嘴角的弧度弯的更加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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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尴尬万分

    小腹处一阵阵发紧,涨得发痛,秦轻之前在办公室喝了不少热水,这会儿,她很想上厕所方便。

    可是,顾径凡这个男人站在这里,她实在是开不了口。

    只能咬牙忍着。

    不过才过去了十分钟的时间,她却觉得度日如年。

    不由得夹紧双tui,有些愤恨的看着一旁的顾径凡。

    秦轻恶狠狠的瞪一眼顾径凡,男人黝黑的眸子恰好转过来,落在她脸上,看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皱眉。

    顾径凡上下扫了一眼这个咬牙切齿的女人,疑惑。

    他什么时候得罪这个小女人了?

    只不过就想这么静静的陪她坐一会儿,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哪怕是只有这么一次,便足够了。

    也不知道他的这一点点小小的奢望能否实现?

    男人皱眉,气压瞬间降低,压得秦轻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还没有吃饭吧?…”秦轻觉得,跟顾径凡相处,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

    胸口下的那颗心脏,似乎随时都会跳出来。

    “你也没吃。”男人翘着腿,把另外一条腿翘上来,侧了脸看她,目华灼灼。

    “那个…我不饿…”秦轻多想打发他快点离开这里啊,可是偏生的,她的肚子非要和她做对

    咕…

    顾径凡看着她,微微一笑,眸中细华闪过,似三月里的江南下起了一场天青色的烟雨,“女人都像你这么爱说谎么?”

    “…”秦轻怔住。

    她彻底被顾径凡打败了,这个男人,为什么还不走?

    咬咬牙,真想冲他大吼一嗓子:顾径凡,我要上厕所,你能不能不要老在这里耗着!

    可是,在看到他邪魅的坏笑时,她还时咬牙忍了下来。

    坦白说,她怕顾径凡,怕他用昨天晚上的事来要胁她。

    如果宋辽远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

    后果她不敢想。

    这一场豪赌,她赌不起!

    小腹又是一阵抽紧,秦轻下意识的弯了弯腰,腿并的更紧。

    顾径凡盯着她,似乎看出了些什么来。

    “你要上厕所?”

    秦轻一张脸顿时爆红,似浸入了油锅的大虾一般,从头到脚都要燃烧起来。

    顾径凡淡淡的看她一眼,“为什么不说?”

    秦轻在心底暗暗问候他的母亲,你丫个混蛋,我们好歹还是陌生人好不好?你叫我怎么问得出来?!

    见秦轻低头不语,顾径凡站起身来,将挂在支架上的药水瓶取下来,“不是要去厕所么?”

    “轰”一声,秦轻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要炸开了一般。

    全身就像是沸腾的水,没有一处能安静下来。

    顾径凡竟然…竟然…要送她去女厕所…

 请你示范一下怎么滚

    顾径凡凤眸微眯,视线落在她插着输液管的手背上,“你确定你可以?”

    “万一你掉进去了…”

    他的眼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秦轻看着,怎么都不顺眼。

    真想撕了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看他还怎么笑!

    他高高举着药水瓶,已经往门口走过去,见她还愣在原地,不由又望着她笑,“怎么?想就地解决?”

    秦轻无语问苍天。

    真真儿是白瞎了他那张媚/惑人心的脸!

    真想赏他个一丈红什么的,可是,看着自己瘦如鸡爪的手,再看看手背上挂着的针头,她怂了。

    她承认,这一刻,她骨子里的奴xing又跑了出来,面对顾径凡这样只手遮天的人物,无论她有多么的愤怒,只能忍着。

    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往女洗手间去了。

    ―――――――――――――

    女洗手间里没人,只有流水声哗哗的响着,秦轻听到那水声,只觉得小腹更胀了。

    站在洗手间门口,她伸手去够顾径凡手上高高举着的药水瓶,“那个…我自己来吧…”

    男人却似没听见一般,竟然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女洗手间。

    “你…不要进来…”秦轻说着,去拿他手中的药水瓶。

    顾径凡却故意把药水瓶举着,不肯放下来,“又不是没看过!”

    “…”秦轻无语。

    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男人!

    “顾先生,您能不能回避一下?”

    秦轻缩着脖子,咬牙,小心翼翼的问他,却不敢看他。

    男人大摇大摆的走在她身后,对着一个睁大了眼睛看他的女士微笑,“不好意思,我太太她有流产先兆,得罪了…”

    旁边的女士一见他这么礼貌,对自己的“妻子”体贴又情深意重,哪里还有人会怪他?

    整个女洗手间里都是啧啧的称赞之声。

    顾径凡这么一说,女士们顿时就让出一条路来,“没关系,你们先…”

    秦轻拧着一张脸,看着一个个鱼贯出去的女士小心翼翼的从自己身边经过,露出羡慕的表情,顿时恨不得咬死顾径凡。

    顾径凡心情很好,无视身前小女人的怒火,微笑着替她打开门,“小心…”

    “哼!”秦轻重重关上门。“顾径凡,你给我滚远点!”

    门外的男人一脸委曲,“那个,请你示范一下怎么滚…”

    “…”

    秦轻坐在马桶上,双眼望天,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顾径凡这样的人搭上了关系,如果可以,她宁可不认识他。

    从遇到这个男人的那一刻起,她的生活彻底被他搅乱了。

    如果可以,她宁愿没有遇见过他!

    可是,那人浅笑盈盈的模样又出现在眼前,他是出狱后第一个对她笑的人,没有拿有色眼光看她的人。

    他其实…是个好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无端的有些怕这个好人。

    一门之隔,两人却是表情各异,一个咬牙切齿,一个浅笑宴宴,却又说不出的和谐。

 没想到顾总这么热心

    回到输液室的时候,顾径凡的助理正站在门口,摸着手机,四处张望。

    瞧见顾径凡过来,他瞪大了眼睛,足足停顿了半分钟,才立刻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把一个快餐盒递到顾径凡手里。

    “顾问,您要的东西。”

    顾径凡点头,把东西接过来,举着药水瓶,仿佛什么也没瞧见一般,把秦轻带回输液室。

    不得不说,顾径凡很细心,特意吩咐助理送了热粥过来,他打开盖子,分给秦轻一份,他自己则是安静的吃着另外一份。

    两个人跟前的粥一样,都是白粥,上面零星飘着一些小菜。

    秦轻不由得多看了顾径凡一眼。

    那样身份的男人,竟然愿意陪着她一起吃这几乎没有味道的白粥。

    眼睛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灰,有些看不真切他的脸,只觉得心尖尖儿上有股子暖意在微微荡漾。

    秦轻心里已然又掀起一片风暴。

    这个男人…

    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失神了,撇开脸,不再看他。

    秦轻垂下头去,用力吸着餐盒里的白粥,目不斜视。

    ――――――――――――――

    秦轻埋头很认真的喝粥,顾径凡在一旁淡淡的瞧着她把头埋进餐盒里的小模样,心间一片柔软。

    多想把她揽入怀里,揉一揉她绒绒的发。

    顾径凡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轻轻…”零乱急促的脚步声,伴着男人的喘息声疾驰而来。

    顾径凡的手僵在半空中,生生又收了回去,落在他深色的西装外套下,缓缓变成拳头。

    宋辽远的突然出现让原本安谧静寂的气氛乍然迸裂,秦轻抬眸看向他,露齿一笑,“阿远…”

    顾径凡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后放在身后。

    宋辽远一脸自责,在秦轻身旁坐下来,“轻轻,对不起,我…”

    “我有个应酬,所以…”

    秦轻看他一眼,“没什么,我知道…”

    不管怎么样,哪怕她心里再难过,再不舒服,还有顾径凡在场,至少,她不想让顾径凡看出她和宋辽远之间不和谐。

    宋辽远长舒一口气,捏住秦轻没有挂针头的那只手,“轻轻,对不起…”

    秦轻只是淡淡的放下餐盒,“没关系…”

    其实,她心里明白的很。

    若是在乎,便你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他也不会舍得你难过一分,若是不在乎,便是你痛得死去活来,他亦不会多看你一眼。

    宋辽远轻轻吻了吻秦轻的鬓际,“我…明天补偿你…”

    秦轻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微笑。

    “顾总…”宋辽远这才发现秦轻身旁的顾径凡,又看了看秦轻,“没想到顾总这么热心。”

    不知道为什么,秦轻总觉得宋辽远话里有话。

 你希望我对她说什么

    顾径凡依旧稳稳的坐在秦轻身旁,俊逸的脸上噙着浅笑,“宋总连自己的妻子生病都不知道,真的很忙…”

    宋辽远的脸色变了变,随即笑笑,“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顾总把我太太送到医院来…”

    宋辽远特意咬重了“太太”两个字。

    顾径凡没有说什么,起身,朝着秦轻笑笑,“既然宋先生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他只是想跟小女人多呆一会儿,天公不作美,竟然还是瞧见了这个男人!

    对于宋辽远这个男人,他实在是没有看下去的yu望,哪怕是一眼,他也不想看见他。

    既然她喜欢宋辽远,那就让她喜欢着吧,只是,他怕有朝一日,事实真相揭开的时候,那惨不忍睹的真相会把她毁了。

    缓缓看向秦轻,眸底尽是暖暖的春意,“再见…”

    他伸出手来,朝向秦轻的方向。

    秦轻看了看他的手,还是伸出手来,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他的手温暖而干燥,修/长的手指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细纹,美的不像是男人的手。

    他的手抽开的时候,指腹轻轻在她掌心里刮了三下,有一种轻微的痒在秦轻掌心里弹开来。

    像是温柔的风,又像是他的笑容一般,直直扎进她心底。

    宋辽远也跟着起身,“我送顾总吧…”

    ―――――――――――

    长长的走廊,入了夜,由于开着吊顶灯的原因,并不显得昏暗。

    两个身形高大相貌俊美的男子走在走廊里。

    说是肩并肩,两人却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疏离而又冷漠。

    “你对轻轻说了什么?”宋辽远有些愤怒的看着顾径凡,眸底深处有一种迫切想知道的冲动。

    “能说什么?”顾径凡看着他,桀骜不驯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或者你希望我对她说什么?”

    “顾总似乎对别人的太太很感兴趣!”宋辽远说这话的时候,眉心皱起来,眸底有着熊熊烈火,仿佛是顾径凡抢了他的东西一般。

    顾径凡没有急着说话,姿态优雅的掏出一支烟来,点上。

    抽了一口,青色的烟丝尽数吹在宋辽远脸上,呛得他直咳嗽。

    “结婚六年,从来没有过一次xing生活的男女算是夫妻么?”

    宋辽远脸上一变,“顾径凡,你别欺人太甚!”

    顾径凡笑笑,弹了弹指尖上的烟灰,讳莫如深的眸子微微眯起来,“属于你的,别人抢不走,不属于你的,你也拥有不了…”

    顾径凡丢下这句话,一只手插/入口袋里,缓步远去。

    他的身形太过高大,每经过一盏吊顶灯时,那灯下的光芒便不自觉的减退几分,都被这眉眼如画的男子盖过了光芒。

    宋辽远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手狠狠砸向一旁的墙壁。

    “顾径凡…”

    绿白色的墙壁纹丝不动,宋辽远的手背却隐隐露出几片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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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个“对不起”都比不过一句“我爱你”

    宋辽远再次回到输液室的时候,护士正在替秦轻拔针,看到宋辽远过来时,那护士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自宋辽远身边经过。

    秦轻一语不发,只是静静的摁着针口,等待血凝固。

    宋辽远伸出手来,摁住她按着的地方,“我来吧…”

    秦轻淡淡的笑笑,“不用了…”

    她的笑意浅浅淡淡,淡的像是快要逝去一般。

    仿佛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宋辽远,而是什么路人一般。

    宋辽远伸手,去帮她整理东西,秦轻看也不看他,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轻轻…”

    由着他在身后叫,秦轻只是加快却下的步子。

    他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她是宋辽远的助理,宋辽远有没有应酬,她比他更清楚。

    欢天喜地的坐在办公室里一直等了他三个小时,换来的是什么?

    事实真相秦轻不敢去问,怕问了会不可自抑的难过。

    如果宋辽远说实话,和别的女人有约,她会伤心。

    如果他骗她,她会更伤心。

    与其伤心,不如不闻不问,没心没肺的人总是活得比较快乐。

    眼眸中雾气腾腾,秦轻却是咬紧了下唇,一语不发。

    ――――――――――――――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一点钟了,秦轻望着人烟稀少的街头,有些东西缓缓自心中流过。

    也许,注定宋辽远不是她的…

    秦轻伸手拦出租车,却被宋辽远先一步抓住了胳膊,“轻轻,对不起…”

    夜风微寒,细细的雨丝落在秦轻长长的羽睫上,睫毛微湿,越发显得她脸色苍白如纸,似哭过一般。

    其实,多少个“对不起”都比不过一句“我爱你”…

    秦轻挣扎,“如果你是来对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的,我已经收到了,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缠着我?”

    宋辽远喉头滚动,钳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纠结片刻,还是说了一句话,“你还没有原谅我…”

    秦轻放弃挣扎,撇过脸去望着远方。

    细细密密的雨丝如针线一般,将天与地接在一起,雾蒙蒙的路灯下,人的心也被蒙上一层灰。

    秦轻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朝着宋辽远笑,“我原谅你…”

    宋辽远惊愕,怔在原地,拉着她的手,“真的吗?”

    “秦轻,你原谅的太快了,我觉得…不真实…”

    秦轻垂眼,遮住眸底的哀伤,“我没有生气,不存在原不原谅的问题。”

    宋辽远,我已经在尝试着不去在乎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只有不在乎,才会无论伤的多重都不会痛。

    宋辽远一惊一愕,随即笑开来,搂住秦轻的肩膀,“轻轻,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漫天的雨丝下,男人拥她入怀,而她却一直僵硬着身体,没有回抱他。

    只知道,心上某个地方,似乎越加的空了。

    远处,一辆惹眼的兰博基尼停在阴暗处,倚在车旁的男人静静的望着这一切,捻灭了手中的烟,转身打开车门坐进去。

    消失在银线一般的雨夜里。

 相顾无言

    秦轻原本不想回秦宅的,耐不住宋辽远的糖衣炮弹,又觉得夜深麻烦麦佳珍不方便,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和宋辽远回秦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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