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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总裁,乖乖臣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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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辽远没有推开她,这样的软玉温香,吴侬软玉,便是柳下惠也要把/持不住。
可是,此时的他没有半点风花雪月,满脑子出现的,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
秦轻…
宋辽远强行压制住那股现在就要奔回秦宅的yu望,轻声安抚着怀中受了惊吓的美人儿,“小美乖,我家里出了点事,明天再陪你…”
叫小美的女人朝他挤挤眼睛,“那你亲我一个,我就放你走…”
宋辽远当然没有辜负美人的厚望,从头到脚亲了个遍,趁着美人晕头转向的时候,离开/房间。
宋辽远一走,chuang上的女人便迅速穿上了衣服,拿出手机,拔通电/话,“给我查一个叫秦轻的女人…”
挂断电/话,她又拔出一个电/话,笑的甜美:“妈,我是小美…”
“嗯,刚下飞机,正在回家的路上…”
“径凡他不知道我回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您可千万别告诉他呀…”
挂断了电/话,女人办理了退房手续,迅速离开,消失在茫茫夜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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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刮雨刷仿佛失去了作用一般,只能对着那淋漓尽致的雨水叹息。
宋辽远停好了车子,沿着屋檐走向房门前。
于莎曼正站在门口,抱臂望着漫天大雨,眼底写满落寞。
听见他细碎的脚步声,立刻就盈满了微笑,“阿远,你回来了…”
宋辽远沉着脸,极是不悦,“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是说让你不要过来这边的吗?”
会不会离开我
于莎曼紧咬下唇,先前的期待一扫而光,垂着眼,敛去那份希翼,只剩下心底的苦涩。
在宋辽远跟前,她永远只是一个卑微的乞求者。
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像只没有脾气的布偶娃娃,随时等等着他的“召幸”。
永远活在等待里。
“那个…是妈她…身子不舒服…要我过来的…”盯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她嗫嚅出声。
顾婉华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声音,急忙从房间里走出来,“阿远,你不要怪曼曼,是我叫她过来的…”
“你知道的,这一到下雨天,我的腰就酸痛难当…”
“多亏了曼曼手巧,我才能舒服一点儿…”
宋辽远没有说话,脱下外套递到于莎曼手上,淡淡的说了声,“下不为例…”
于莎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阿远,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宝宝,他…很想爸爸…”
宋辽远转过脸来,幽深的眸子望着她,拒绝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闭了闭眼睛,淡淡的道:“等我有空,就过去看他…”
大约是觉得自己刚才对她的态度有些过分,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于莎曼的手背,“宝宝不小了,该上幼儿园了,你不能总在他身边…”
于莎曼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沉默良久。
终于,还是点头,“我明天就去联系幼儿园…”
顾婉华见儿子回来,急忙问这问那,生怕他没吃饱穿暖,大半夜的,硬是把保姆又叫起来,“刘嫂,阿远饿了,你去煮点宵夜。”
宋辽远又陪了一会儿母亲,随意找个借口便上了楼。
秦轻的房间关着门,他抬手敲了敲门。
没人应他。
推开门,房间里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她的气息。
走到chuang前,轻轻扭亮台灯。
果然,空无一人。
属于她的东西都在,独独没有她的人。
宋辽远站在那里,看着空荡荡的chuang铺,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感。
掏出手机,继续拔打秦轻的电/话,回答他的,依旧只有小秘书甜头而温和的嗓音。
唉…
有轻微的叹息声自他唇角逸出,心上跟着一紧。
“你找秦轻吗?”
“她刚才被妈骂了一顿,走了…”
于莎曼温柔的声音自他身后传过来。
男人高大的身形转过来,借着柔和的灯光打量着女人,三十岁不到的年纪,放在人群里,说她二十岁,也有人相信,温柔贤惠,不声不响安静的如同一朵与世无争的冬梅。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和秦轻一样歇斯底里的爱着他,可是他能给她的,除了一个孩子和一个空荡荡的房子,再也给不起别的…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宋辽远觉得今晚的自己有些多/情,看谁都觉得可怜。
他没有接于莎曼的话,而是轻轻走到她身边。
“曼曼,如果我这一辈子都给不了你婚姻,你会不会离开我?”
有个男人送她回来
于莎曼怔了一下。
随即笑开来,“没有婚姻,宝宝怎么上户口?怎么上幼儿园?你怎样对我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对宝宝不好,他是你的儿子啊…”
眼角藏着一抹不易发觉的恨意。
宋辽远站在那里,定定的望着这个女人。
按理,她应该是她的发妻。
母亲自小给他订下的娃娃亲,一个大他一岁的女人,按理说,娃娃亲这种事应该是做不得数的,可是,她当真了,打从他十八岁起,这个女人就跟着他,替他洗衣做饭,为他打理一切,尽着一个好妻子应该尽的本份。
除了,她偷偷替他生下那个孩子以外,她从来没人仵逆过他任何事,无论什么样的要求,她都会尽最大努力满足他。
如今,再看这个女人,他突然觉得在她身上似乎看到了秦轻的影子。
一如既往…
义无反顾…
飞蛾投火…
宋辽远突然间觉得自己像个没有了生气儿的鬼魂。
他甚至没敢回抱于莎曼一下,便匆匆下了楼,往外面走去。
顾婉华叫住了自己的儿子,“阿远,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里?”
宋辽远停顿一下,没有说话。
顾婉华的声音抖然提高,“你要去找那个jian女人是不是?”
“她都给你戴绿帽子了,你还要去找她吗?”
宋辽远转过身来,冷漠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妈,轻轻她…不是那样的人…”
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替秦轻在母亲跟前辩解。
顾婉华抓起身旁的果盘就砸在了地上,“阿远,你不知道,今天有个男人送她回来,我亲眼看到她跟那个男人在车里搂搂抱抱…”
不等母亲的话说完,宋辽远已然离开。
和男人搂搂抱抱?
他不确定那个男人是谁,但是一想到曾强的嘴脸,他就觉得心里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管里憋得发疼。
下意识的,鬼使神差的拔了曾强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他的心开始一点点往下沉…
是他把她送到曾强身边去的…
一个丈夫,亲手把自己的妻子送到别的男人chuang上…
他开着车,在大雨中四处寻找,心中有一股子戾气在横冲直撞。
仿佛要撕裂他的胸/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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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因着下了大雨的缘故,天气透着几分寒意,满地落叶,放眼望去,满目疮夷。
秦氏办公楼下,宋辽远正站在大门口,四处张望,寻找着秦轻的身影。
一/夜无眠,男人的眼底有着浓重的黛青色,脚底下的烟灰,已经积累成了小山。
锃光瓦亮的男士手工皮鞋踩在上面,鞋底沾染上了许多烟灰,盖住了鞋子之前的颜色。
裤角上带着许多污泥,星星点点,与平日干净利落的宋辽远大相径庭。
秦轻出现在秦氏办公楼下的时候,宋辽远的眼睛亮了亮,扔掉手中的烟,大步朝着她走过来。
我昨晚和谁在一起?你不是知道
当宋辽远抓住她的手臂时,秦轻有些意外,微微不悦,皱眉,“宋辽远,你放开我!”
“不放!”
宋辽远抓着她的手臂,拐进直达电梯里,把她推进去。
“秦轻,你昨天晚上和谁在一起?”
昨天晚上?
和谁在一起?
秦轻真的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冷漠的盯着他的脸,“我和谁在一起?你不是知道?”
“…”
宋辽远失了焦距的眸子凝神许久,才回过神来,“你真的和曾强在一起?”
秦轻一/夜好眠,自打下定决心要离婚以后,她的心情就豁然开朗,好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总做些不着边际的恶梦,终于轻松的睡了一个好觉。
今天的她,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穿一件浅黄/色的包tun套裙;黑色丝袜,踩着三公分的高跟鞋,将OL的气质驾驶的十足。
和宋辽远胡子拉渣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我和曾强在一起,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我出卖rou体,他签合同…”
“下一次,还会有王强,李强,徐强…”
宋辽远突然出声打断她:“够了!不要再说了!”
她每说一句,他的心仿佛就被不知名的什么东西狠狠咬一下,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砰…
一拳打在她身后的电梯墙上,有血珠溅在秦轻的脸上。
心突然抽了一下,原是应该冲过去查看他的伤势的,可是这一次,秦轻忍住了。
她没有动,依旧站在那里,冷冷的笑,像是淬了毒的美女蛇。
“宋辽远,你记得,是你把我推到曾强身边的,所以…”
“你是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质问我的人!”
秦轻昂起头,冷冷的注视着宋辽远。
这个让她爱了七年的男人…
不满二十岁就和他同ju,刚满二十岁就领了结婚证,从十八岁到现在,她的整个青春都耗在他身上。
二十六岁的年纪,心却苍老的如同六十二岁。
借着电梯里光滑的镜面,她清晰的瞧见他脸上的愕然。
是的,从今天开始,秦轻不会再受宋辽远的摆布!
电梯到达,秦轻昂首阔步走出来,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徒留宋辽远一个人发呆。
看着秦轻毫不留恋的离去,宋辽远张开的五指慢慢握成了拳头。
牵动手背上的伤口,微微皱眉。
秦轻,似乎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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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强的合同终究是黄了,这笔损失想也不用想,宋辽远一定会算在自己头上。
离宋辽远限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该怎么办?
秦轻握着被揉/挤的满是指纹的合同,不停叹息。
最坏的打算就是她打辞职报告,离开秦氏。
可是父亲留下的35%的股份又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就这样拱手送给宋辽远?
冰寒彻骨
不!
父亲的遗物,哪怕是一张纸,她也不能轻易送人,那些股份虽然不能动,不能变成现金,但只要她在秦氏一天,宋辽远也没法动,没了那些股份,宋辽远就成不了秦氏的董事长。
可是,这么大的篓子,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填…
―――――――――――
临近下班的时候,宋辽远的内线电/话如约而至,秦轻叹了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总经理办公室门前,秦轻忐忑不安的敲了敲门。
“进来!”
秦轻深吸几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城东的开发案,没有搞定曾强,丢了就丢了,她愿意承担一切损失,但,她不会把父亲留下的股份卖掉。
绝不!
迈进办公室的那一刻,秦轻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宋辽远出招。
没想到,宋辽远问的第一句话,竟然和工作完全无关。
“轻轻,昨天晚上送你回家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秦轻只觉得好笑,娇弱的身躯微微晃动,无声的笑容挂在脸上,“谁送我回家,很重要吗?”
宋辽远从老板椅上站起来,凝视着她的眉眼,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很重要…”
“不可能是曾强,如果是曾强的话,合同不会黄…”
秦轻站在偌大的办公桌前,只觉得凄凉。
“宋辽远,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这样说,我会觉得,你很在乎我!”
“如果你不爱我,请你放我们逝去的爱情一条生路,哪怕只剩下些怀念,也是最美丽的…”
“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下去,我想那些美丽的怀念只会变得让我恶心…”
宋辽远拧眉,深色的眸子空然变得森寒。
“秦轻,你一个坐过牢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样的话?!”
坐过牢的女人?!
秦轻怔住。
“宋辽远,在你的眼里,就是这么看我的?”
宋辽远英俊的五官被愤怒挤/压的变了形,“喔,我差点忘了…”
“你还是个不甘寂寞的浪/货,我不碰你,你就去找别的男人!”
秦轻的瞳孔急剧收缩。
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男人。
他的话仿佛是最锋利的刀,一下又一下插在她的心口上,每一下都是用尽全力,尽数没入。
十指渐渐握成了拳,猩红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让她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宋辽远,昨天晚上名都酒店的VIP套房里,你和一个女人不是也在做那档子事儿吗?”
秦轻的声音很轻,她觉得自己仿佛一夕之间被抽空了,xiong口上被风蚀出来一个大口子,风呼呼的往里灌着,从头到脚都是凉意。
暮春的天气,明明该是回暖的天气,可她,为什么却觉得比冬天还要冷?
洗不清
“你…你跟踪我?”
良久以后,宋辽远出声,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狼狈却又倔强的女人,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原本,做出那样的事来,身为一个丈夫,他是愧疚的,无论怎么说,秦轻是他的妻子,把自己的妻子送到别人chaung上,实在是件难以启齿的事。
如果可能的话,他想尽可能的弥补她。
可是,听完她的质问以后,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必要了。
这个女人,心思竟然比他还要沉。
“秦轻,想不到啊,短短六年,你已经学会了这些东西来对付我…”
“好啊好啊…”
宋辽远咬牙切齿,朝秦轻伸出手,“照片呢?”
“什么照片?”秦轻皱眉望着他。
很快便明白过来,“宋辽远,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道貌岸然么?”
“昨天我看到你和那个女人纠/缠着走进房间,但是我却没有拍你们的照片…”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秦轻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绝望的灰白色。
宋辽远皱眉,“这么好的机会,你会放过?”
秦轻笑,泪水却在往肚子里流,“宋辽远,你不要把别人都想的和你一样卑鄙…”
“在我看来,你对我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你觉得我有必要去拍一个陌生人的照片吗?”
打从决定要和宋辽远离婚的那一刻起,她就拼命的对自己说:宋辽远现在于她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
面对一个陌生人,你没有要求他为你做任何事的权/利。
“陌生人?”宋辽远拧眉。
“那对你来说,谁才是熟人?”
“昨天晚上送你回家的那个男人?”
男人大抵都是宋辽远这般的心态,自己的东西,放在那里经年不动,也不允许别人动一下,那不是爱,只是一种占有yu在作祟。
秦轻撇过脸去,不看他,“是谁都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宋辽远拑住了她的下巴,“怎么可能与我无关?”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宋辽远的女人!”
秦轻狠狠拍他的手,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被他捏的更紧,下巴几乎要脱臼一般。
“宋辽远,你放开我!”
秦轻挣扎,粉/嫩的脖颈处突然有一抹青紫痕迹跳出来,落入了宋辽远的眼底。
宋辽远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扯开秦轻的衣领,拇指摁在那处淤青上,“这是谁弄出来的?”
秦轻讶异。
这块伤应该是跟曾强挣扎的时候被他的保镖压出来的。
可是看到宋辽远眼底冒火的表情,她突然觉得有一种快/感。
“是谁?”
“一个比你帅气的男人!”
秦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顾径凡。
尘世中,有那样一个男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茕茕而立,恍若星辰,回眸一笑,春暖花开。
“你…你…”宋辽远气得失了理智,眸底尽是猩红,当下就撕开了秦轻的外衫。
一念成魔
“秦轻,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一边用力捏着秦轻的下巴,一边将她往办公桌上按。
秦轻挣扎,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只有坐以待毙的份儿。
很快,她便被宋辽远压制在办公桌上,男人的膝盖顶着她套裙的开口。
“那个男人是谁?!”
“你说是不说?”
宋辽远不可抑制的发狂,人说,女人一旦对男人动了情,才会将身体交给他,像秦轻这样的女人,除非是深爱,否则,又怎么会把自己交给对方?
秦轻一直爱着的人,明明是宋辽远,怎么可能是别人?
怎么会变成别人?
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秦轻被他捏着下巴,整个人被人他压制在身下,动弹不得。
意识到这个男人现在有多疯狂,秦轻不敢再激怒他,只是用力推他,“没有谁!真的没有!”
宋辽远已经失去了理智,他觉得,秦轻这是在替自己婚内出/轨掩饰。
“你就这么护着他?”
秦轻争辩,“我没有!”
肩窝处的淤青像极了男人的wen痕,随着秦轻的挣扎,领口敞开的越大,露出整个圆润的香肩,上面还有几块小小的淤青。
“没有?!这是什么?”
宋辽远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按那些淤青。
秦轻疼的连连躲避,却怎么也躲不开他的指尖。
“宋辽远,你别碰我!”
宋辽远就像是嗜血的兽一般,眸底噙着嗜血的光芒,“让我别碰你?那你是要给那个男人碰吗?”
“你在为谁守shen如玉?”
“…”秦轻觉得宋辽远一定是个变/态。
哧…
外套被他撕开,露出她白色的xiong衣,微凉。
秦轻挣扎的更加厉害,“宋辽远,你混蛋,放开我!”
顾不得那么许多,至少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qiang/暴,即便那个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也不行!
张嘴就咬了宋辽远的手背,狠狠咬下去,有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漫延。
“贱/人!”
秦轻的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宋辽远,大掌一挥,落在秦轻的半边脸上。
“啪…”
清脆而响亮。
巴掌落在秦轻脸上的那一刻,钝钝的痛。
真正疼的地方不是脸,是心。
宋辽远看着自己火/辣/辣痛着的掌心,涣散的瞳孔突然有了焦距。
他紧紧抱住秦轻,频频道歉,“轻轻,对不起…”
“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你是我的!我不能容忍别人染/指你,无论是谁,都不可以!你是我的!”
秦轻听了这话,已经分不清是喜是悲。
她觉得,宋辽远似乎精神分裂了。
躺在那里,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失了灵魂的娃娃,所有喜悲统统消失的干干净净。
打滚儿求收/藏。
拿你现有的一切来换
七年来,只为那一个人哭笑,因为他好而觉得现世安稳,因为他而觉得世界美丽,在这一刻,统统化作乌有。
即便没有她,他也是一样的光彩夺目,与幸福作伴。
“轻轻,你打我吧…”
宋辽远捉住秦轻的手,下意识的往自己脸上打过来。
他手背上的伤口清晰,是秦轻咬出来的伤口。
秦轻一动也不动,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只是安静的躺在他身下,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毫无光彩。
良久,她淡淡的说了一声,“宋辽远,放了我吧…”
这一刻,她累极倦极,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
七年了,不知不觉已经七年了,时光从指缝中溜走,到如今才知道自己蹉跎了什么。
爱上了一个人/渣…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宋辽远。
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宋辽远急忙从她身/上/下来,连滚带爬,指尖微微颤抖。
替她拉好衣服,整理衣衫。
可笑的是,那件外套早就被撕扯得已经不能蔽体了。
“轻轻,对不起,我只是太嫉妒那个男人了,你原谅我…”
“你是我妻子,我容不得别人染/指你…”
“宋辽远,别再假惺惺的借着爱的外衣再来欺骗我!”
“说吧,要怎么样才能同意离婚?”
秦轻紧紧握着衣服,浑身颤抖。
眼泪,终究还是没有掉下来。
有些人,不值得你掉眼泪,为那个人渣流的眼泪还不够多吗?
“宋辽远,算我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好吗?”
“如你所愿,你要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已经体会到了,现在我求你离婚,可以吗?”
宋辽远长长吁出一口气,狠狠扯了扯领带。
“轻轻,我说那些都是气话,当不得真…”
他抱住秦轻,大力箍在怀里,生怕她消失一般,“轻轻,我们不离婚,不离婚,我不想离婚…”
“我爱你…”
“别离开我…”
秦轻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宋辽远说的那些情话,她已然不再相信了…
哪怕他说的天花乱坠,舌灿如花,她也不会再信一个标点符号了。
无论他的怀抱有多温暖,她已经不再想念了。
“宋辽远,别再说这样的谎言来欺骗你和我了…”
“你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
“如果…你真的想要那35%的股份,拿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来换…”
“秦家房子和你现在的地位…”
宋辽远怔住。
环着她的手渐渐放开,不相信的看着秦轻,“秦轻,你这是想逼死我!”
秦轻望着他,“宋辽远,你有今天,全是秦家给你的…”
宋辽远的右手高高举起来,怒视秦轻,“秦轻,你…别逼我…”
秦轻把别外半边脸伸到他跟前,含笑凝望着他,“还要再打么?”
宋辽远怔在原地,怔住。
气氛压抑到极致,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非要这么绝情吗?
许久以后,宋辽远缓缓放下手,背过身去,回到老板椅上坐下来。
颤颤巍巍的掏出一支烟来点上,隔着袅袅青丝看着秦轻。
“轻轻,对不起…”
秦轻用力捏着被他撕破的衣服,紧咬下唇,有铁锈味道在口腔里漫延,她知道那是她自己的血。
可是,她已经彻底放弃了跟宋辽远拼命的想法。
那一巴掌纵然打回来又如何?
能让他们回到从前吗?
能抵消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的失望吗?
尽管宋辽远说了许多个“对不起”,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跟他说那一声“没关系”。
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
“轻轻,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曾强的事,合同的事,我都不追究了,只要你把那35%的股份给我,我保证以后好好对你,不再让你伤心…”
秦轻在心底冷笑:果然,最毒宋辽远之心!
缓缓抱了抱自己,隔着袅袅烟丝看向宋辽远。
七年了,她为什么就是看不透这个男人呢?
如果不是为了这些股份,也许,他早就和自己离婚了吧?
“宋辽远,我出狱后,你…之所以还跟我在一起,图的就是秦氏那35%的股分,是不是?”
秦轻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把一颗心捧出来,送到他跟前,任他践踏,任他予求,换来的真相,竟是这般不堪…
宋辽远胸/口起伏,隔着层层烟雾看她。
先前压抑的恶劣情绪使得他莫名烦躁,烟抽了没两口,便又扔在地上,狠狠踩灭,“秦轻,说吧,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把那些股份转给我?”
果然…
臆想的猜测和听到的结果一致,明知道这个男人早已不再是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可还是自己骗自己,告诉自己:他不是那样的人,不会这样待自己…
结果往往就是这么令人难以接受…
即便你非常不想听到那样的话,可是当他说出来的时候,你只觉得心脏像个气球,无声的破掉,炸得自己血肉模糊。
“轻轻,不要再说让我拿今天所拥有的来换这话,股份如果你不给我的话,曾强这件事的后果你比我清楚…”
他指着桌上的光盘,“这份光盘如果流散出去,要是秦铮看到了,他会怎么想你?”
秦轻所有的倔强在这一刻统统化作了泡影。
浮光掠动,光盘倒映出她的脸。
她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有多不好,都坐过牢了,还有什么比这更不堪的?
可是,她不能让弟弟看到那光盘上的东西,不能让它刺激到他的心脏。
“宋辽远,你为了那些股份,非要做的这么绝情吗?”
她把他弄丢了
宋辽远弹了弹指尖的烟灰,“轻轻,乖乖听话,只要你把股份转给我,我保证会给你和小铮一份安逸的生活,没有人能再欺负你们!”
秦轻只觉得好笑。
于她而言,别人经的委曲都不是委曲,别人给的欺负都不是欺负,真正能伤到她的,是宋辽远给的委曲和欺负。
可是这一刻,这个男人却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着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她。
好好笑的笑话,笑得她眼泪掉出来。
有泪水盖过了秦轻的双眼,可是她却一直在笑,态度异常坚决,“宋辽远,我是不会离开秦氏的,更不会出卖我父亲留下的股份!”
宋辽远皱眉。
“轻轻,这么不听话,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秦轻抬眸,对上他平静无波的眸子,“没有什么后果是我承受不起的!”
“宋辽远,你知道吗?”
“从我设计自己替你坐牢那一天开始,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是我承受不起的…”
宋辽远隔着办公桌望着她,突然笑出声来,“呵呵…”
“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你说你设计自己替我坐牢,证据呢?”
秦轻不语。
证据?
事隔多年,再加上她有心隐藏,该毁的早就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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