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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总裁,乖乖臣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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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径凡手臂一扬,硬生生打断了夏姗姗的左腿。

    夏姗姗痛得死去活来,紧紧捉住姜景美的胳膊,用力摇她,“小美,你替我说句话啊…”

    “今天的宴会我根本不想参加的,是你叫我来的,是你说,只要我这样对秦轻,你就会给我五十万…”

 你们女人都薄情!

    姜景美急切切的推开她,“胡说什么?!谁给你五十万了?证据呢?”

    夏姗姗哑口无言,坐在地上哭泣,眼神时不时瞄向顾径凡,“顾总,真的真的不是我要来的…”

    顾径凡身上的戾气更重,他的视线落在姜景美身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只有姜景美清楚,那样平静的眼神背后蕴藏着怎样的风暴欢。

    “径凡,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她伸出手,想去抓他的胳膊,却被他凌厉骇人的眼神逼得硬生生收回去,她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最后,她揪住顾径凡衣服一角,“我没有…真的没有…”眸底尽是楚楚可怜的泪光。

    她知道,一定要让顾径凡相信,这件事和她毫无关系,牺牲一下夏姗姗也无所谓,反正这个蠢笨的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全当是给她一个教训了。

    一定不能让顾径凡知道是她在筹划这件事,“径凡,你要相信我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明显看到顾径凡眼底的嘲讽。

    “你说不是你?”

    姜景美用力点头,怯生生的望着他,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

    顾径凡捏住了她的下巴,缓缓靠过来,呼吸充斥在她的鼻尖。

    男人微微一笑,却让人自心底发寒,“夏姗姗哪来的请柬进入会场?”

    姜景美惊恐的望着他,美眸深处尽是惶恐。

    顾径凡微凉的指尖从她下巴上移开,俯视众人,从口袋里掏出洁白的手帕,擦了擦手,狠狠丢弃了手帕。

    “关于明天的头条,夏姗姗向顾总求爱不成,摔断了小腿的事,大家都看清楚了吧?”

    在场的众人噤若寒蝉,谁敢说一个不字?齐齐如捣蒜般的点头。

    至于夏姗姗的腿是怎么骨折的,并没有人瞧清楚,当时顾径凡的两个保镖挡住了大家的视线,大家只看到夏姗姗扑向顾径凡,而顾径凡只是捏住了她的手,再后来,好像是夏姗姗的高跟鞋太高了,重心不稳,这才重重摔在地上。

    顾径凡淡淡的看一眼身旁瑟瑟发抖的姜景美,“把姜小姐送到她父母家去!”

    保镖们无声的躬身颔首。

    “慕宇,你亲自去送!记得给我的岳父和岳母送上一份礼物!”

    慕宇点头,“是,总裁!”

    顾径凡在众人长松一口气的空当里缓缓离去,步伐慌乱。

    宋辽远在远处看着这一幕,扯住于莎曼的胳膊,“回家!”

    关于这个礼物,只怕不是字面意思,慕宇何等聪明的人物,当下带着几个人就站到了姜景美跟前,“姜小姐,总裁让我送您回娘家…”

    姜景美气不过,狠狠踢了保镖一脚,“你们这帮混蛋,不要碰我!”

    “叫顾径凡来,我要跟他谈!”

    慕宇微笑,“姜小姐,您还是想想那些即将要送给姜先生和姜太太的礼物该怎么处理吧…”

    姜景美的脸上顿时毫无血色。

    那些照片…

    第二天的娱乐版头条:夏姗姗示爱顾径凡,不慎骨折送往医院

    报道说:粉碎性骨折,至少要在床/上躺一年时间。

    ―――――――――――――――

    夜色沉沉,顾径凡把寿宴的事交待给下属后,连母亲那里都没有打招呼,便匆匆离开了酒店,他的心早就不在宴会上了。

    那辆sao包的座驾就停在路旁,他不耐烦的把司机赶下去,直直朝着前方冲过去。

    轻轻,不要生我的气…

    秦轻赤着脚一个人走在大马路上,神情凄惶,路两旁的行人纷纷投过来讶异的眼光,她却像是什么也不曾看见一般。

    说宋辽远是人渣,顾径凡又好到哪里去?

    宋辽远有于莎曼,那顾径凡还不是有姜景美?而且,他和姜景美还结婚了!

    结婚了还来挑/逗她做什么?是不是她秦轻脸上就写着傻瓜两个字,活该被他骗?

    最最令她生气

    tang的是,她这个傻瓜,竟然真的当别人眼中的傻瓜,傻傻的相信顾径凡对她有那么一点真心。

    其实呢?不过是一场虚花而已。

    脚底生疼,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其实,早在她入狱的那一天,她就对疼痛免疫了。

    这世上永远没有一种疼痛比心痛来的更可怕。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扶住一边的墙才堪堪稳住自己,大脑一阵又一阵的眩晕。

    “秦妈妈,你怎么了?”

    软软糯糯的小声音从黑暗里传过来,一个小小的黑影朝着她走过来。

    秦轻浑身提不上半点力气,扶着墙坐下来,脸偏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宝宝?你怎么在这里?”

    小家伙走过来,像个小大人似的,摸摸她的额头,“唔,秦妈妈,你发烧了…”

    “我…没…事…”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来,她便已然倒在了地上。

    “秦妈妈…”宝宝拼命摇着她,“你醒醒…”

    秦轻终是没有张开眼睛。

    小家伙急了,冲到马路中间,挥舞着小手拦住一辆疾弛而来的车。

    车主人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冲着小家伙恶狠狠的道:“你他/妈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要死死到别人车下去!”

    小家伙泫泫欲泣,却仍然站在路中央,“叔叔,我妈妈病了…”

    坐在车上的人是季允恩,他被顾径凡弄到阿拉伯去,好不容易得了空回家一趟,刚下飞机便匆匆往家赶,准备去给自己的姑姑祝寿,谁知道半路上杀出来的小家伙。

    季允恩气不打一处来,不耐烦的下来准备把小家伙拔开,看到小家伙的脸,顿时惊了一下,“怎么是你?”

    小家伙也认出来是季允恩,“季叔叔,秦妈妈她…死了…”

    季允恩吓了一大跳,死死捏着小家伙的手,“秦轻她…死了?”

    “嗯啊,你看她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小家伙指了指秦轻倒着的地方,小脸儿上全是泪痕,蔫不拉几的耷拉着脑袋,哪里还有半点平时的神气劲儿。

    季允恩立刻拉着小家伙来到秦轻跟前,试了试她的鼻息,“宝宝,她没有死,只是病了…”

    小家伙立刻来了精神,仰起小脸儿问他,“真的吗?”

    季允恩点头,“宝宝听话,现在呢,叔叔要送她去医院,你乖乖回家去,好不好?”

    对于宋辽远的这个儿子,季允恩原本是讨厌的,可是秦轻喜欢这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似乎和宋辽远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所以,他对小家伙的态度还是比较和气的。

    小家伙用力摇头,“不,我要陪着秦妈妈!”

    人虽然小,眼底的坚决却不容人置疑,季允恩咬牙,“那好,你跟在我身边,可不许乱跑!”

    小家伙眼睛睁的大大的,又黑又亮,“好!”

    季允恩抱起秦轻,冲着小家伙点头,“上车!”

    “哎!”小家伙欢天喜地的应了,体贴的替季允恩拉开车门。

    ―――――――――

    顾径凡在秦轻的房间里等了整整一/夜,也没有等到人,房间里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没有半点人气儿,可见,她根本没有回来。

    之前就承诺给麦佳珍,放她的大假,那丫头早就不知道躲哪里风/流快活去了。

    秦轻住处的钥匙,是麦佳珍偷偷替他配的,原以为派不上用场的,不想,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他一个人摸黑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心却在一点点往下沉。

    派出去的人报告:没有看到秦小姐回来…

    他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拔打着秦轻的电话,回应他的,只有小秘密冰冷而机械的声音。

    他把自己埋进沙发里,一只手扶着额头,只觉得不应该让她去那样的场合,如果早知道姜景美会这么算计她,他是万万不可能让秦轻去的。

    轻轻,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姜景美,这一次,我一定要你好看!

     

    p》――――――――――――

    姜景美被送回姜宅的时候,还在向慕宇做着最后的挣扎,“慕宇,这一次,你就帮我一把,好不好?”

    慕宇不为所动,懒懒的靠在座位上,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一般。

    “慕宇,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姜景美气急,转过身来,高跟鞋的鞋跟狠狠踢了慕宇一脚。

    慕宇吃痛,缩回自己的腿,掸去深色西裤上的灰尘,“姜小姐,你是知道的,我服从于顾总,他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姜景美气得拿眼睛瞪他,“他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慕宇笑笑,扶了扶眼镜,“很可惜,至少到目前为止,顾总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你…”姜景美气结,指着慕宇的鼻子,“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的那天!”

    慕宇不怒反笑,“姜小姐,还是不妨先考虑一下自己吧…”

    姜景美彻底说不上话来。

    关于那些照片,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她一时糊涂,又怎么会被顾径凡拍下那样的照片?

    可是,这一切又怎么能怪她呢?

    如果顾径凡肯乖乖听她的话,她又怎么会跟他结婚?

    如果她没有和顾径凡结婚,又怎么会和宋辽远分开?!

    车子依旧缓缓的往前开着,姜景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思考如潮,万万不能让父亲看到那些照片,如果被他们看到,就全完了…

    姜景美咬牙,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慕宇,“我要跟顾径凡打电话!”

    慕宇把手机递给她,“姜小姐,恕我多嘴,总裁他现在很不想听到您的声音…”

    ……

    姜景美最终还是把手机还给了慕宇,眼看着离姜宅越来越近,她咬咬牙,推开车门,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

    慕宇大惊,“赶紧送医院!”

    ―――――――――――――

    秦轻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嗅觉,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

    意识渐渐恢复,她推开被子坐起来,看了看四周,不由得皱眉,是宝宝送她来医院的吗?

    可是小家伙人呢?

    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小家伙躺在备用病床/上睡着了,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鞋子倒在床下,两只白生生的小脚丫暴露在空气里,似乎是太累了,小家伙连被子都没有盖,穿着衣服就睡着了。

    眼下的时节正是盛夏,小家伙穿着热裤,露出白嫩嫩的一节藕腿,白嫩的小腿上被蚊子叮出好几个红红的大疱,看上去怵目惊心。

    秦轻下了床,替小家伙把被子盖起来,又去护士站问护士要了点水肿止痒的药,替小家伙涂上。

    小家伙睡的很沉,一直都没有醒,望着他嫩生生的小脸儿,秦轻不由得笑了。

    她万万没想到,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竟然是这么个小家伙出现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无端的就暖了起来。

    伸出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发,看着他的睡颜,就觉得无比满足。

    之前所有的烦恼似乎一下子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醒了?”季允恩推门进来。

    “嘘…”秦轻急忙朝他做个禁声的手势,又指了指睡着的小家伙。

    季允恩会意,放轻了脚步到她身边,拿出一双鞋放到她跟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轻垂下头去,想了半天,没有回答。

    她能说什么呢?

    说自己对顾径凡动了凡心,差点就喜欢上他,但是,突然知道他结过婚有老婆了,一下子承受不住,伤心过度?

    她说不出口。

    她既不肯说,季允恩也不便多问,在她身旁蹲下来,把鞋伸到她脚边,“先把鞋穿上吧…”

    秦轻没有动,只是怔怔的望着远处,“允恩,我想离开…这里…”

    季允恩愣了一下,“想去哪里?”

    “我想回乡下,我奶奶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轻轻,如果有困难的话,你可以去我家…”他放轻的声音,透出一股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来。

    秦轻摇头,“我想带着秦铮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

    秦轻失踪了,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她的任何消失,就连秦铮也不见了。

    宋辽远急得不轻,到处查找秦轻的下落,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不得不到顾径凡的办公室来找他。

    他站在顾径凡的大办公桌前,开门见山,“你把秦轻藏哪儿了?”

    顾径凡淡淡的看他一眼,“她好像和宋总没有关系…”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又行重新坐回到老板椅里。

    宋辽远的手握成拳头,“她是我妻子!”

    “你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她不再是你妻子!”顾径凡捏断了手中的笔。

    这一个礼拜于他来说,是特别漫长的一个礼拜,他的人四处寻找秦轻,却一点消息也没有,顾径凡想在Z市找一个人,易如反掌,可是,唯独秦轻,她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宋辽远冷笑,“顾径凡,你别忘了,在法律上,她还是我妻子,你这样私藏我妻子,我大可以告你!”

    顾径凡无力的扔开断掉的笔,“去告我吧,如果能找到秦轻的话…”

    他以为她只是生气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可是看现在的架势,她哪里是要回来的样子?

    手机不通,连麦佳珍打给她的电话,她也没有接过。

    如果不是连秦铮也一起消失了的话,他真的怀疑她是不是被人绑架了。

    宋辽远怔了一下,“你…真的没有把她藏起来?”

    顾径凡仰天长叹一声,“我真的希望是我把他藏起来了…”

    宋辽远失望的往外走。

    他想念秦轻,和宝宝一样的想念那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狠心无比,不光是对他没有任何消息,就连顾径凡那里也没有任何有关她的消息,看来,这一次,她真的是伤透了心。

    一离开顾径凡办公室的门,就看见于莎曼带着宝宝从电梯里走出来。

    粉嫩玉琢一般的小娃儿今天穿了一件格子的背带短裤,白色短袖衬衫,扎着红色的领结,穿着黑色的小皮鞋,看上去精神极了。

    “爸爸,爸爸,你找到秦妈妈了吗?”小家伙松开于莎曼的手,径直朝着宋辽远跑过来。

    虽然他不太喜欢这个爸爸,虽然这个爸爸对他不冷不热,也不关心他过的好不好,可是,为了找到秦妈妈,他还是愿意讨好一下他的。

    “我才你妈妈!”于莎曼顾不得还有别人在场,恶声恶气的对小家伙说着。

    小家伙扁扁嘴,揪了揪爸爸的衣服。

    宋辽远摸摸他的头发,微微叹息,“还没有…”

    小家伙闪亮亮的大眼睛突然就沉了下来,耷拉着脑袋,悻悻的离开的宋辽远的怀抱。

    于莎曼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去,对着小家伙的脑袋狠狠戳了一下,“宋宝宝,你给我记清楚了,我才是你妈妈!以后你要是再叫别的女人妈妈,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小家伙顿时就哭了起来,冲过去抱住宋辽远的大腿,“爸爸…”

    宋辽远看一眼于莎曼,“曼曼,你这是什么态度?”

    于莎曼没有说话,看一眼宋辽远,又看一眼小家伙,不出声。

    小家伙很是失望,悻悻的跟在宋辽远身后,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儿。

    都怪他不好,要是那天他不在医院里睡着,就不会被季叔叔送回爸爸那里,这样,他就可以一直和秦妈妈在一起了。

    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点儿也不体谅他的容易受伤的小心脏呢?

    电视上说的对,你们女人都薄情!

    不过,季叔叔会不会知道秦妈妈在哪儿呢?

    小家伙想着,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自己,小心翼翼的钻进电梯,偷偷离开了秦氏的办公大楼。

 我和你再也回不去了

    宋辽远看到于莎曼来,心中一阵烦躁,可是现在,他的生意越做越不好,再这样下去,只怕早晚被顾径凡踢出董事会,哪怕是秦轻再没有消息,他也只能忍着。

    城东的那块地,如今掉价掉的厉害,再找不到合作对象的话,他就只能把它卖掉了。

    这个案子是顾径凡特意交待他负责的,如果丢掉的话,也许,他在秦氏真的就呆不下去了,顾径凡的手段他还是知道一二的。

    也许顾径凡没有明说,但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这是在较劲,顾径凡刻意在为难他,万原因很简单,他是为了秦轻。

    一想到秦轻,忽然觉得对面的于莎曼碍眼起来,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彻底和于莎曼断了,至于宝宝,他相信秦轻一定会善待这个孩子的。

    这个念头一起,连宋辽远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无论如何,于莎曼跟了自己八年,八年的时光里,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默默的在他背后付出,却很少要求回报,即便是要求回报,也不过是一个寻常女人对寻常男人的要求橹。

    结婚和成家,于女人来说,永远是最重要的两件事。

    所以,他没有丝毫怪于莎曼的意思,即便是她做错过些什么,但她的出发点全是因为自己。

    于莎曼对于他现在的境况了解的清清楚楚,不紧不慢的在他对面坐下来,笑嘻嘻的看着他,“阿远,你现在的日子不太好过吧?”

    宋辽远眸子沉了沉,“你监视我?”

    于莎曼朝他挤挤眼睛,“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随即她又朝他笑笑,“我知道你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不如…跟我领了结婚证再来一起面对?”

    她好看的红唇微抿,像是笃定宋辽远会答应她的条件一般,清亮亮的眸子紧紧盯着他,连他眨眼的细小动作不放过。

    对于宋辽远这个男人,她越来越无法掌控他,很多时间,她觉得他爱自己,可很多时候,她又觉得他不爱自己,以前在秦轻没有出现的时候,他总是围着她团团转,那个时候,阳光明媚,天气晴朗,就连心也跟着天空中的白云一起飞向远处。

    宋辽远盯着她的眼看了一会儿,推开桌案上的文件,“我考虑…”

    于莎曼走到他身旁,在他大腿上坐下来,“阿远,我的耐心在限,最多一个礼拜,如果你还不愿意和我领结婚证的话,我就不会再等你了…”

    “我把女人最好的时光都用在了你身上,到现在,我累了,想找个可以依靠的港湾,如果你不是我的最终的港湾,我宁可重新再建一个港湾…”

    宋辽远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望着她。

    那样的眼神,他在秦轻眼睛里看到过无数次,失望过后,便是彻底的遗忘了吧?

    曼曼,如果…我负了你,希望你不要恨我…

    ――――――――――

    姜景美跳车的时候,胳膊受了伤,脖子也扭了一下,这会儿脖子上套着保护套儿,右臂上打着石膏,正坐在病床/上看报纸。

    宋辽远推门进来,放下果篮,轻轻在病床边上坐下来,“今天感觉好些了没有?”

    姜景美见是他,两只眼睛立刻笑的弯弯的,“阿远,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的…”

    宋辽远笑笑,揽住她的肩膀,“小美,你总是这么不听话…”

    姜景美见到他,眼眶微微有些发红,靠在他肩头,深深吸了吸鼻子,“阿远,如果我不听话,你还会像以前那样爱我吗?”

    男人迟疑了一下,揽着她肩膀的手松了松,却被她一把抓过去,紧紧捂在胸口,“阿远,这六年来我一直想着你,我好怕你不要我…”

    “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一走了之,可是,那个时候,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我爸爸以死相逼,为了姜家,我不得不嫁给顾径凡,不得不远离这个城市…”

    说着说着,她失声便哭了出来,“听说你和秦轻结婚的时候,我好想从美国飞回来,好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可是,我不敢…”

    “我怕你真的生我的气,怕你真的说不爱我,那个时候,我好怕好怕…”

    “阿远,如果我没有离开这个城市,你还会和秦轻结婚吗?”

    tang

    她仰起脸,怯生生的望着越发俊朗的男子,细细的指尖伸出来,颤抖着抚/摸他皱起的眉。

    “算了,你还是不要说了,万一结果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怕我会承受不住…”

    宋辽远一直静静的听着,偶尔伸出手来,拍一下她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般的哄着她,“小美,其实这六年来,我过的很不好,有时候我会很想你,有时候我又会恨你,我游戏在众多女人之间,跟她们上/床喝酒聊天,但是,我没有碰过秦轻…”

    “你说让我不要碰她,我一下也没有碰过她…”

    “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于莎曼竟然怀了我的孩子,等我知道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下来子…”

    姜景美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小脸儿越发的苍白,“阿远,你是说…你是说…你要娶于莎曼,是吗?”

    “你不愿意等我了,是吗?”

    宋辽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她,眼神平平。

    姜景美的哭声又重了些,她不顾右臂上还打着石膏,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搂着宋辽远的脖子,“阿远,不要这样对我…”

    “你不能这样对我,六年前,我也曾经怀过一个你的孩子…”

    她哭的不能自已,靠在宋辽远怀里颤抖着,“离开Z市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当时我父亲把我关在美国的家里,有一天我想你想到不行,就从二楼的窗户里爬下来,准备回来找你…”

    “可是…我下楼的时候,摔了一跤,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孩子…就这么没了…”

    她越哭越伤心,用力往宋辽远的怀里凑过去,眼泪鼻涕一起沾在他的衬衫上,“阿远,我也好恨我自己没有保护好孩子,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我爸爸那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知道我怀了孩子,就把我关起来,除了给我送饭的保姆,我谁都见不到,更不用说来找你了…”

    她软绵绵的身子在他怀里颤抖不已,脸上的泪痕更是让人觉得心疼不已,宋辽远紧紧抱住她,“小美,是我不好,那个时候,如果我有钱…我就可以救姜家…”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我连二十万都拿不出来,在这个城市里,我连一套房子都买不起,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道捷径,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

    “所以,我娶了秦轻,得到了秦轻的经营权,可是秦轻的父亲是个老狐狸,他只给了我秦氏5%的股份,等我有钱可以救姜家的时候,你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提及往事,宋辽远更多的是伤感,那个时候,如果他有能力,姜景美就不用远赴美国,两个人也不会因此而分开。

    姜景美刚离开的时候,他无法适应,于莎曼主动勾/引了他,那个时候,他迫切的需要一根浮木,撑住楚楚可怜的自己,所以,发生关系以后,他默不作声,并没有对于莎曼说清楚,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暂时的依靠。

    再后来,他遇上秦轻…

    秦轻和于莎曼是不一样的,她不仅高贵漂亮,家世更是优异,为了得到她的注目,他开始一步步安排和秦轻的邂逅相遇。

    十七岁的天真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哪里懂得什么是爱情,一头就扎进了他所布置的情网里。

    揽着姜景美耸动的肩膀,宋辽远不由得也红了眼眶,“小美,当年的事,就这么过去吧…”

    “你既然和顾径凡结了婚,就好好过日子吧…”

    “你说什么?!”姜景美瞪大了眼睛看着宋辽远,“阿远,不是这样的,你怎么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些年来,我一直不肯向我爸爸屈服,我为的就是能有这一天,可以和顾径凡离婚跟你在一起,可是你,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

    宋辽远抱着她,怀抱用力收缩,嗓音也带了几分凄绝,“小美,我一直以为我们会在一起的,可是后来,我看到你和顾径凡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伤心难过,反倒是我看到秦轻和顾径凡在一起,我的心会无比的愤怒难过。”

    “我想…我也许是爱上秦轻了…”

    “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维持现状比较好,当然,如果你有生理上的需要,顾径凡无法满足你的话,你还是可以来找我的…”

    微薄而好看的唇瓣蠕动,说出来的

    话却是那样令人伤心不安,姜景美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摸了摸宋辽远的眉心,“阿远,你不知道,顾径凡那个混蛋,早就做了婚前财产公证,他说他可以帮姜家度过危机,但是,姜家的赢利必须分他一半,他才肯出手相助,我和他虽然名义上是夫妻,私底下,却是连陌生人也不如…”

    “阿远,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不能…”

    宋辽远有些不耐烦的推开她,“小美,我今天之所以来看你,就是想和你说清楚,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喜欢的人是秦…”

    “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吧…”

    姜景美哭的浑身颤抖,死死揪住他的衬衫,不肯让他离开,“阿远,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我不能没有你…”

    宋辽远一根一根掰开她捏着自己衣服的手指,“小美,我和你…再也回不去了…”

    终于,他用力闭一闭眼睛,硬生生把姜景美的手掰开,仿佛把什么不重要的东西从心底深处连根拔起一般。

    毅然决然转身,离开医院。

    姜景美从病床/上摔落下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声又一声的叫着他的名字,却终是没有换回来那人回眸一眼。

    ―――――――――――

    秦轻这段时间过的很是悠闲,奶奶在乡下有一间小小的木屋,木屋四周是空地,她欢天喜地的在空地上种下了各样的蔬菜,每天悉心照料,浇水施肥捉虫,细致无比。

    上午的十点多钟,太阳已经很烫,晒在皮肤上,微微发疼,秦轻细嫩的皮肤被晒的轻微的有些红,可是她丝毫不介意,仍旧在她的菜地里忙活个不停。

    栽下去的小苗儿已经长的有膝盖高,她正在给西瓜藤搭架子,绿油油的空地上,一个灵动的少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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