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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次相亲:薛少,请轻撩-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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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种绝望么?你知道,一个深爱着孩子的母亲,就算是亲眼看到了孩子的死亡和新生,但依旧绝望的想要放弃生命的无助么?”
  一连串的问题,宫崎一口气讲完,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将当时血淋淋的现实描绘了出来,而听着那些话,薛焱的表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只知道,三年前,他和薛砚棋离婚后她一怒之下离开的事情,却不知道,原来在薛砚棋离开A市前,竟然,还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所以,薛焱,你现在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孩子的爸爸么?这三年来,你为他做了什么,而薛砚棋又为他做了什么,一个差点亲手送他上了西天,而一个,则苦苦的跟死神斗争。所以,薛焱,你凭什么带走薛砚棋的儿子,凭什么生生,拆散他们母子!”
  宫崎的据理力争,比刚刚薛砚棋无力的哭喊,有力的多。
  听着这些话,薛焱只觉得刚刚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更甚。
  而听着宫崎的那些话,回忆起三年前那苦难的时刻的时候,薛砚棋只觉得委屈和绝望,不自觉的整个人都缩在宫崎的话里,哭的瑟瑟发抖。
  但就是这样亲密的动作,让本满是内疚的薛焱心中,登时生出了一种极度的嫉妒和醋意!
  凭什么!凭什么三年前,他的妻子受难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宫崎那个家伙!凭什么!凭什么那个曾经是自己妻子的女人,落难了回到A市,第一个找到,不是曾和她亲密无间的自己,而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宫崎!凭什么!他薛焱哪一点比不上那宫崎了……
  胸中回荡着这样的不平!薛焱猛地一捶桌子,怒吼出声——
  “够了够了!宫崎,你以为你是谁啊,登堂入室的来这里指责我,我告诉你,这里是我薛焱的公司,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三年前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个女人跳湖,又不是我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去跳的,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只知道,薛念阳的身上,流着我的血,所以他是我儿子,我是他的爸爸,所以他的一切,就该我来掌控!”
  霸道不讲理到了极致的话语,可从薛焱口中说出来,却偏偏让人觉得无法反驳。
  “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孩子我不会交出去的,也不会让你们再见的,而现在,我限你们三分钟内从我的公司里滚出去,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
  听着薛焱的话,薛砚棋只觉得气的牙根痒痒,挣扎着想要蹿出来给薛焱一个大耳刮子,宫崎也亦是如此,但最终,宫崎的理智战胜了他的感性。
  他挤出一个笑容,对着薛焱微微欠身:“那抱歉了,薛总,宫某人今天打扰了,我现在就带着我的女朋友走,但是你记着,孩子的事情,绝对还没有结束!”
  宫崎说着,不顾薛砚棋的挣扎,强硬的将她横抱起来,径直走出薛焱的办公室,走出公司。
  直到彻底离开薛焱的公司,将薛砚棋塞到车里,宫崎才松了口气,放开了对于薛砚棋的控制。
  但是失去了控制的薛砚棋,就如同发了疯的母豹子,而话不说,竟是直直的扇了宫崎一个巴掌。
  于是只听得那一声清脆的“啪”的一声巨响后,宫崎捂着高高肿起的右脸,一脸吃惊的,看着满脸愤怒的,薛砚棋……

  ☆、第290章:结婚请柬

  剧痛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同时而来,宫崎捂着生疼的脸颊,满脸惊讶的看着薛砚棋。
  而刚刚被塞进车子的薛砚棋,则是满脸愤怒的从车子里钻了传来,站在宫崎面前,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
  “你疯了么!你为什么要走?你没听到薛焱说么,他马上就要把念阳送到国外了!念阳要是到了国外,我就再没有机会把他抢回来了!宫崎,你不是没有看到我生念阳时的情景,所以,所以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坚持一点!你为什么就那么软弱的逼着我走开!要是我这辈子真的不能跟念阳再相见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撕心裂肺的话语,从薛砚棋的口中一字一句被说出,将近半个月的骨肉分离,好不容易盼来了相见的希望,却又被生生拆开,那种绝望,薛砚棋只觉得有一把钝刀在自己的心口疯狂的搅动。
  而看着薛砚棋这样的反应,和她痛苦到几乎呼吸困难的模样,宫崎的脸上露出不忍。
  但就算是这样,他却依旧没有放开他拦住她的手。
  “砚棋,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当然知道薛焱要把念阳送到国外,我也知道,念阳那孩子对你有重要,可是,你要知道,我们这是在薛焱的公司,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我们刚刚不离开的话,他真的报警了,警察真的来了,把你带走了,那你还拿什么去救念阳?”
  虽然被薛砚棋打了一巴掌,但是宫崎对于薛砚棋的态度,却一直迁就着,耐心的跟她解释着。
  但失去孩子的母亲,在面对孩子的问题上,毫无理智可言,面对宫崎的解释,薛砚棋拼命的摇着头——
  “不……不……我不管,我不管……我好不容易有了念阳的下落,我一定要把他带回来,我已经那么久没有见他了,我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我不知道他的病情有没有加重?我也不知道他天天晚上有没有乖乖睡觉,他有没有好好吃饭,他是胖了还是瘦了?”
  薛砚棋一边流着眼泪,手足无措的朝着宫崎解释着,“你也知道的,这个时候的孩子,是一天一个样,我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他了,半个月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怕再拖下去,我会连他的样子都认不出来了,宫崎,他出生的时候我让他受了那么多苦,所以现在,我不能,不能再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了!”
  “砚棋,你冷静点好不好!”看着薛砚棋捶胸顿足,焦急却又伤心的样子,宫崎紧紧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肩上哭泣,“我知道你着急,你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薛念阳,可是薛焱在A市是什么地位,你不是不清楚,现在他铁了心不把念阳送回来,你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万一惹毛了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我现在不想思考任何东西,我只想要回我的念阳,我的念阳,我唯一的孩子。”薛砚棋对宫崎的解释充耳不闻,只是拼命的摇着头。
  “听我的好么?跟我回去,我们好好的商量一下办法,我保证,一定帮你把念阳要回来好不好?”
  “好好商量?宫崎,你要我怎么跟你好好商量。”听着宫崎一再劝说的话语,薛砚棋只觉得心里委屈,“宫崎,你知道么?其实我到现在这个年纪,加上念阳,我曾经有过三个孩子。”
  薛砚棋说着,悲伤的神情中,显露出丝丝苦笑——
  “第一个孩子,叫做阳阳,是当年我被我继母逼着代孕时,生下的薛焱的第一个孩子,当年我才刚刚二十,什么都不明白,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时候,我每天都在害怕,可直到后来孩子生下来,我看到他粉嘟嘟的样子,才猛地明白了,当母亲的意义。”
  “代孕?”听着薛砚棋的话,宫崎露出吃惊的表情,脑海里浮现出当年薛砚棋出演那部话剧的时的情景,她那副苦情母亲的形象,还历历在目。
  “是的,代孕,你没有听错,我真的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女人,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代孕生下来的那个孩子,不等我看清楚他的模样,他就被薛家人抱走,而一个月后,我得知了他的死讯,死于车祸,小小的孩子,被撞得,死无全尸……”
  薛砚棋说着,哽咽着,但却咬着牙,坚持着:“因为他的死讯,我痛苦的失去了那段记忆,直到三年前,我再次生产时,我才记起了那段记忆,所以我当时就算是那么绝望,那么但是想到当年的事情,但我还是苟活了下来,所以我这一生,其实有过三个孩子,可是他们都死了,都因为我的原因离开我了,我只剩下念阳这一个孩子了,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他了!”
  “可是……我……”薛砚棋那样字字泣血的模样,当真让听者流泪,闻着动容,所以宫崎为难着想要开口。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出口,薛砚棋却是摇着头阻止了他,“不,宫崎,你不需要解释,我知道你的难处,当年我逼着你放弃那次投标,已经是害苦了你,所以,这一次,其实我不该麻烦你……”
  “况且这三年,我给你造成的伤害,确实太大了,那年暴雨的时候,我任由你在雨里发着高烧不去管你,我明知道你对我的心思,可我还是一次又一次拒绝你,我知道,我伤害了你那么多次,对不对,真的对不起……”
  “砚棋,你不用对不起,我都明白的,那些我自愿的,无关于你,你要相信,我宫崎说过的话,一言九鼎!”宫崎说着,再一次用力拍了拍薛砚棋的肩膀。
  可薛砚棋听着宫崎那样的话,点了点头后,却又重重摇了摇头——
  “不,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我不能,利用你对我的感情,要求你做这做那,但是念阳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又只有你这唯一一个指望,所以宫崎……”
  薛砚棋说着,深深呼吸了下后,挤出一个笑容,对上宫崎的眼睛——
  “所以宫崎,我想问问你,你曾经说过的,那些关乎喜欢的话,还算数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求你,成为念阳正式的父亲,这样你就有了,一个正当的,可以帮我的理由,念阳也拥有了一个,爱他的父亲,这样的要求,你会觉得,无理么?”
  “你说什么,砚棋,你这是,什么意思?”听着薛砚棋的话,宫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如果你,还像三年前那样的话,我们结婚吧……”
  薛砚棋说着,望进宫崎的眼睛,真诚的眼里,除了悲伤,便是绝望。
  念阳是她唯一的孩子,是唯一支撑着,她这辈子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她一定要抢回那个孩子,但是同时,她也不能辜负一个曾经为了他不惜放弃一切,把自己弄成那个落魄样子的男人,所以为了念阳,将她自己这一个,心已经死了的女人,送出去,那也不是,什么问题了吧……
  于是刚刚孩子激烈争论的气氛,一下子便沉寂下来。
  人满为患的大街上,宫崎和薛砚棋站在车边,长久的对视——
  而此时的薛焱办公室里,暴怒之中,赶走了宫崎和薛砚棋二人的薛焱,此时也松了口气,整个人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看到宫崎和薛砚棋亲密时,那样的雷霆之怒,薛焱现在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吃惊。
  三年了,他以为他早就忘了那个当年被他评价为没心没肺的女人,三年了,他以为他早就习惯了没有那个女人的生活,三年了,他以为他早就和那个女人再形同陌路,可讽刺的是,三年后,再见时,他却依旧忘不了他,他甚至,看不得她和别人站在一起亲密的样子。
  “所以,到底,我还是个废人么?”脑子里萦绕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薛焱只觉得疲倦。
  那种疲倦,是从心底心底升起的,对这三年来的生活的,一种厌倦。
  可是就算厌倦了,又能怎么样呢?那样的女人,他当真还会再靠近么?那样的女人,他当真还会把孩子还给她么?
  所以当这一切,都是定数的时候,还有什么,是值得思考的呢?
  想到这里,薛焱的嘴角,勾起虚弱的笑容,整个人,脱力了一般,软软靠在老板椅的椅背上,整个人颓然不止。
  不过,既然三年前的那种深刻的情感,都可以被时间治愈的话,那三年后的这一切,又能算什么呢?她迟早会再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他,也必须尽起自己,身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这样想着,薛焱长舒一口气,径直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薛念阳的病情让他再无心工作,他得抓紧时间去找李医生,办好有关送薛念阳出国的事宜。
  于是一边等待李医生那边的检查结果,薛焱一边用这时间,想要治愈心中的烦闷。
  但出人意料的是,这样等待中,首先等来的,既不是薛念阳身体合格可以出国的消息,也不是任何别的,而是一份,装着东西的烫金信封。
  “Boss,这是天都娱乐那边,托我给您送来的。”接过一大早专人送来的信封,秘书转手便交给了薛焱。
  而看到那样大红的信封,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顿时从心底升起。
  而揭开那个信封,一个写着“结婚请柬”四个大字的红纸,便猝不及防的,印入了薛焱的眼帘……

  ☆、第291章:她叫沈钰

  “天都娱乐的结婚请柬?那边谁结婚?这请柬是谁送来的?”看着大红色的结婚请柬,不知为何,薛焱只觉得,红的格外刺眼。
  “额,送来的人号称宫总的助理,他特别嘱咐我把请柬送到你手上,但是谁结婚,我也不知道,您,您自己翻开看吧,我那边,之前的会议记录还没弄完,我,我先去忙了……”看着薛焱那有些微妙的表情,那小秘书敏锐的嗅到空气里不和谐的味道,胡乱解释了一通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宫崎的办公室。
  于是办公室里便只剩下了宫崎一人。他看着那鲜红的,用烫金字体写有“结婚请柬”四个大字的红纸,缓缓翻了开来。
  于是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未免俗套的,是一张新郎新娘的结婚喜照。
  而不落俗套的,则是照片中新娘身上所穿的正红色的抹胸设计的婚纱——
  那样喜庆而又美丽的颜色,穿在照片中新娘的身上,于是红的如同鲜血一般的颜色,恰如其分的衬托出那美丽新娘如羊脂玉一般柔嫩洁白的肌肤,而那婚纱腰身巧妙的设计,也完美的勾勒出,新娘那曼妙的腰身。
  于是天仙一般的新娘,和穿着洁白西装,俊朗的如同九天谪仙的新郎,就这样,直直的出现在薛焱的面前。
  “宫崎!薛砚棋……”而看着那对手挽手手幸福对望的新人,薛焱也是轻易的,便就认出了他们分别是谁。
  诚然,这便是薛砚棋和宫崎的结婚请柬。
  几天前,被薛焱再一次伤透了心的薛砚棋,于薛焱公司的楼下,以一种妥协和请求的态势,答应了三年前,宫崎那赤裸裸的示爱,而为了警示薛焱,逼着他交出薛念阳,宫崎专程给薛焱送来了这张请柬——
  言外之意就是告诉他,从现在这一刻起,她薛砚棋,和他薛念阳,已然完完全全的,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他宫崎的妻子和儿子,宫崎在逼他,逼他交出孩子。
  可此时此刻,薛焱看着这结婚照片,确实无心再思考,关于薛念阳的问题。
  因为那照片上,穿着正红色婚纱的薛砚棋看起来是那么美丽,是那么幸福!而被她挽着的,笑的深情的宫崎,是那么的让人嫉妒!让人记恨的想要发狂!
  “怎么会,这么快……”那张照片,那张背景大红,无处不昭示着喜庆色彩的薄薄照片,拿在薛焱手中,只让他觉得仿佛重若千斤。
  用颤抖的手捏着那一张薄薄的结婚请柬,薛焱只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几乎站不稳。
  可是他强撑着稳住身体,因为那张结婚请柬上,除了那张照片外,还有一个,出人意料的地方。
  “新郎:宫崎,新娘:沈钰……”读出沈钰那个名字的时候,薛焱整个身子猛地一抖,双眼在一刻睁的老大,眼中尽是不可置信——明明那张新婚照片上,是薛砚棋,可为什么,新娘那一栏上,填的名字却是沈钰!
  “沈钰……沈钰……钰儿,小钰儿……那个小镇,高中……怎么会?”他看着那个名字,口中默念着那个名字,脑子里翻腾器关于过去的某些回忆……
  那一刻,薛焱只觉得仿佛掉入了冰窟一般。
  “夏尔!夏尔!姓夏的!你给我,你给我出来……”情绪失控中,薛焱紧握着那张请柬,连推带撞的从门里冲出去,神色紧张,双目赤红的,到处找着夏尔。
  从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跑到楼下的员工工作区,薛焱像一只饿红了眼的豹子,满脸上都是急切与愤怒。
  而在薛焱的暴怒下,夏尔一脸懵逼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薛总,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看着那样失态的薛焱,夏尔满脸都是疑惑。
  但是不等他把话说完,薛焱却是神情激动的一把扯住他的领子——
  “去查,你去给我查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查,查什么啊?”看着暴怒如同猛兽的薛焱,夏尔只觉得满脑子浆糊!
  “拿着这个去查!去给我查,薛砚棋当年代孕之前,到底是什么人!去把她从小到大的资料都给我查出来!我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去查!快带去给我查啊!”把那请柬猛地砸到夏尔的脸上,薛焱愤怒绝望的连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而看着这样情绪失控的薛焱,看到了那张结婚请柬的夏尔虽然是满脑子的疑惑,但却依旧一刻都不敢耽误,拿着请柬,赶忙便走了出去。
  而薛焱,看着夏尔急匆匆离开的身影,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往办公室走去。
  从员工的工作层,到顶楼,那冗长的走廊,薛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
  昔日里柔软华美的地毯,此刻踩起来,只让人觉得,像是踩在棉花上,让人脚下发软的同时,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也更甚。
  “薛砚棋……薛砚棋……G市J镇……第一高中……沈铃,沈钰……小钰儿……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一定不是真的!”行尸走肉一般行走着,薛焱脑子里飘过那些名字,想起那些事情,只觉得一切恍然如梦。
  可是这样的梦,却是让人恐惧,让人绝望到不行的噩梦。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真的,一定是假的,这就是一场噩梦,小钰儿怎么会是她,薛砚棋,怎么会,就是钰儿……”薛焱口里喃喃着,不经意间竟是带上了哭腔。
  而这样呆滞的默念,和漫到从早到晚的等待中。
  在外面的天空擦黑的时候,内心崩溃的薛焱,终于等到了查完了一切,大汗淋漓着跑回公司的夏尔——
  “薛总,事情都查清楚了……”赶回来的夏尔,手里除了拿着那一张请柬外,还拿着其他一摞,厚厚的资料。
  “怎么样?是真的么?”一天的等待和思考,其实薛焱心中早已确认了答案,只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总归还是要听人说出来,才会当真,觉得真切。
  而看着薛焱那样的表情,夏尔也是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是,薛总,就当真如你所想的那个样子……薛砚棋,本名沈钰,G市J镇生人,年幼丧母,与父亲相依为命几年后,沈钰的父亲,娶了一个叫做金凤月的女人进门,其后不久,其父沈某车祸身亡,沈钰父母双亡,听人说,因为薛砚棋的继母一直虐待她,所以沈钰在高中毕业后,为了彻底脱离那个家,改随母亲姓薛,自此,改名薛砚棋……”
  一字一句读着调查到的内容,薛焱只觉得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下一下砸在心脏上,砸的人生疼!
  “所以,这一切,终究不是噩梦,是比噩梦还要可怕的现实。”终于,所有的猜测,所有的怀疑,都在夏尔的调查后,全部尘埃落定。
  原来,他薛焱恨了那么多年,厌恶了那么多年的代孕的不要脸的薛砚棋,竟然就是当年,他高中时期一见钟情,让他饱尝初恋甜蜜,记挂了一辈子的小钰儿。原来,就真的如她所说的,她从来,都没有错。
  她的代孕是被逼着,她没有破坏他最珍视的感情,甚至她本身,就是他最珍视的那个人。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却因为不知情,把她当成了十恶不赦的女人!
  他抛弃她!向她复仇!伤透了她的心!
  他诋毁她!玩弄她!甚至逼着她,要抢走她唯一的孩子!
  可是那个女人,她分明就没有错啊!她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平平静静生活,好好养大孩子,可就算是这样的愿望,却也被他粉碎!
  甚至她曾有过的三个孩子,也因为他,死的死,伤的伤。
  他薛焱最珍爱的小钰儿,这么多年来为他受了那么多难,吃了那么多苦,可是当年口口声声说着要陪她,要陪她度过一切难关的薛焱,却对于那些难关毫不知情。
  所以那么多年,那么多难,那么多绝望和悲伤,她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
  “为什么会这样……G市,J镇,第一高中……我早就应该猜到的,怎么会那么巧合,我真是蠢笨就像是个傻子!我的小钰儿这么多年就在身边,可我还蠢到了极致的朝她报仇,我还肆无忌惮的伤她的心!我还,我还以因为那些报仇而开心,而雀跃,而激动!薛焱啊……薛焱……你怎么就那么蠢呢!”
  那种面对真相的绝望,薛焱拿着那张请柬,看着那些白纸黑字,堂堂一个一米八的铮铮铁汉,竟是一边自嘲的笑着,一边泪如泉涌,不能自已。
  而这样失去理智,情绪崩溃到极致的薛焱,也是夏尔平生这么多年,第一次见。
  “薛总,那您,打算,怎么办呢……”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呢?有些事情,从一开始我就错了……可笑的,我却从一开始,就觉得我是对的……这么多年,我已经错成了这个样子,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连着三个问句,薛焱那绝望的眼泪,依旧如泉水喷涌,而他一开始震惊悲伤到了极致的眼睛,也在这样的情绪波动中,渐渐转成绝望。
  “薛砚棋……小钰儿……念阳……我这一辈子,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带着嘲讽的苦笑,薛焱像个疯子一样,缩在墙角,红着眼睛,一边笑着,却一边,哭的像条狗……

  ☆、第292章:该怎么抉择

  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城市,不同的地点。
  A市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此时此刻从一楼到三楼所有宴会厅,悉数被人包下,而所有酒店的员工,上到部门经理,下到平时打扫卫生的保洁员,此刻全部到位,分布在一到三楼的宴会大厅里,手里拿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忙着装饰着。
  大红色的喜字,圣洁的白色的装饰品,还有那一大捧一大捧专程从Y省订购来的大红玫瑰花,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在昭示着,这里即将有一场盛大的仪式。
  而诚然,这场盛大的仪式,便是宫崎和薛砚棋的婚礼。
  那一日在医院外,薛砚棋哭着说了良多后,最终咬着牙答应了宫崎在三年前曾经表达过的那份爱意。
  于是一切顺理成章,为了早日让宫崎成为薛念阳正式的爸爸,为了早日能够有理由逼着薛焱还回孩子,在薛砚棋同意后,宫崎便开始,着手准备这场盛大的婚礼。
  一楼到三楼的所有酒店员工忙碌着,装卸货物和布置大厅挪动桌椅的声音一阵一阵的传来,显得热闹非凡。
  而同一时刻,酒店的四楼的更衣室里,薛砚棋便正呆在这里,一件一件试穿婚礼礼服的同时,也在一遍一遍的熟悉着婚礼的流程。
  从迎接宾客入场,到司仪开始说话,再到新娘入场……直到,婚礼结束。
  看着手中A4纸上打印出来的复杂流程,又看着镜子里不断变换礼服,妆容精致的自己,薛砚棋只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也诚然,从J镇回到A市不过半月有余的时间,可薛砚棋却已然经历了这么多——从薛念阳的绝症,到差点遭遇车祸身亡,再到薛念阳被薛焱抢走,她为了抢回儿子,最终决定嫁给宫崎。
  短短半月的时间,从一个只想与世无争的平凡母亲,变成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出卖自己利用他人的女人。
  看着镜子里那张妆容精致,不断被身旁工作人员夸着好看的自己,薛砚棋只觉得,镜子里的那个女人,陌生到了极致。
  可逃不脱的,那个女人就是她,那个即将成为新娘,成为宫太太的女人,就是她薛砚棋!
  更讽刺的是,这场盛大的婚礼,是薛砚棋这辈子的第一次婚礼,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结婚,但却诚然,是她的第一次婚礼,而她的第一次婚礼,却并不是嫁给她喜欢的人,而只是一个噱头,一个逼着她爱了数年的男人交出她苦命的儿子的一种手段。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作为新娘的薛砚棋像个机器人一般被人机械摆弄着,但口里,却是不断轻吐出这样的呢喃。
  但就在薛砚棋满脑子里乱糟糟的时候,更衣室的门却忽然被人敲响,伴着那敲门声同时而来的,还有宫崎问询的声音——
  “砚棋?你现在方便么?我可以进来么?”
  “哦哦,没关系,你直接进来吧。”听到宫崎的声音,薛砚棋从那沉思中回过神来,慌乱的擦了擦眼角的一丝丝湿润后,连忙朝着门口喊道。
  而得到薛砚棋的允许后,宫崎这才推开门,走了进来。
  “哇哦,砚棋,你穿这套真好看,冰肌玉骨的,跟仙女似的!”走进来,看到刚刚换上第一套迎宾礼服的薛砚棋,宫崎满脸的惊艳,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那抹炽热和欣赏。
  “你啊你,你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但是面对宫崎的直接,薛砚棋却是不动声色转过身去,避开那目光,“我都三十多的老女人了,你不嫌弃我,我已经很满足了,何苦说那些逗小姑娘的话来哄我开心。”
  “我哪有说假话!本身就好好看的嘛!比我们公司那些搔首弄姿的小模特好看太多了,我觉得你的身上自带着一种气质,一种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的气质。”虽被薛砚棋反驳,但宫崎却依旧一脸的认真,每一句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薛砚棋的喜爱。
  “气质?什么气质,不过风风雨雨多了,习惯了而已……”但是听着这些话,薛砚棋却是苦笑着,低着头窃窃私语,但随即,薛砚棋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抬头,“对了,宫崎,你这么匆忙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找我么?”
  “哦,对!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被薛砚棋这一提醒,宫崎如梦初醒一般猛地一拍脑袋,“是这样的,请柬我已经送去了,我想这个时候薛焱已经收到了,凭他的聪明才智,一定会知道我们的意思,所以砚棋,你不要着急,等,也就等这两天了。”
  “请柬,已经送过去了么?”虽然当时的结婚请柬,是薛砚棋和宫崎一起商量着敲定的,但此刻,在听到请柬已然确确实实交到薛焱手上的时候,薛砚棋的心却依旧忍不住,颤抖了下。“送,送过去就好,送过去就好,那他,应该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吧,那他,应该会把念阳,还给我了吧!”
  薛砚棋默念着,明明都是些询问的话语,从她口中吐出,却莫名多了几分哀怨绝望的味道。
  “对了,砚棋!其实我还有一件事儿,一直没想明白,想问问你。”跟薛砚棋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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