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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次相亲:薛少,请轻撩-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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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遗憾的是,医院的医生,却并不买她的账——
  “薛女士,我说过,那个名叫薛念阳的患者,是办理了正常的出院手续后按照正规流程出的院,别人拿来了所有的东西,也给我们出示了国外更权威医院的治疗方案,我们没有理由扣着人不放,所以薛女士,希望你冷静,去和那些人洽淡,而不是在医院大吵大闹,打扰别的病人的休息!”
  “什么出院手续,什么相关证件!都他么扯淡,你们医院心里有没有点B数,那些人拿的东西,是真是假你们不知道么?别在这里跟我推脱责任,把我的念阳还给我!否则我要你们所有的人都死!”这几句话,薛砚棋一字一顿,睚眦欲裂,仿佛分分钟都能变成燃烧的火球,去把所有的人碾死,烧死!
  “该说的,我们已经都说过了,要是您还是这么不理智的话,我们就只能叫警察了,按照您这样的扰乱医院秩序来看的话,足够您进局子蹲好几天了,到时候你再出来的时候,想找孩子,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这医生的话,一半规劝,一半威胁,在这A市的地界儿,这薛家,任谁敢动,所以这医院,会放走薛念阳,那也是无奈之举。
  听了那半天,旁边一直目瞪口呆的唐母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忙冲过来,一把拉住薛砚棋的手,用眼神,阻止她再想发作的心思。
  “是是是,我们知道,我们这就自己去找,你们放心,你们可以离开了!”一边轻轻揉搓着薛砚棋的手安慰她,唐母一边对着那科长点头哈腰。
  而那科长看到唐母的妥协后,稍微点点头后,便也就径直离了开去。
  于是病房里一下子又空旷起来,只剩下薛砚棋,还有安慰她的唐母,以及,那个刚刚冲上来,控制住她手脚的胖胖的小护士。
  “我说这个姐姐啊,您的儿子确实是被一群手续齐全,看起来,就很厉害的人带走的,那些医院真的惹不起,但是我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和那些人有些渊源,所以我留下来想告诉你,刚我跟着科长来办手续的时候,那些人说了,要送那个孩子出国,而如果要带病人出国的话,机场是需要正规医院的诊断说明的,所以你现在去追去打听,说不定还来得及!”
  那小护士,看着薛砚棋的样子实在可怜,忍不住偷偷摸摸的,把刚刚她自己看到的事情,全给薛砚棋说了。
  而听着这些话,薛砚棋只觉得,有一丝丝叫做希望的小火花,在心中燃烧了起来!
  “是!机场!五机场找!我的阳阳不能跟他们走,我的阳阳只能是我的,我的阳阳是唯一了!”从颓败到爆发出一种生机,对于薛砚棋来说,不过是薛念阳消息的有无!
  嘴里这样念叨着,薛砚棋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一般,猛地冲出了病房。
  而唐母,也不得不跟着她的脚步,冲了出去。
  于是两人分工,薛砚棋去机场蹲守,而唐母则去A市除了中心医院之外的各大医院打听。
  于是,薛砚棋那原本就不太平的生活再一次被搅的一团糟。
  从日出到日落,薛砚棋就守在那机场里,不吃不喝,一旦有航班起飞的通知,就忙不迭的朝着那登机口飞奔过去,四下寻找一番后,却又无功而返。
  一天一夜,在机场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日子后,唐母终看不下去,强硬的将她拉回家里,逼着她休息,逼着她睡觉。
  可是没有薛念阳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薛砚棋来说,都像是煎熬。
  但诚然,自从三年前,薛砚棋孑然一人从A市离开后,便只有薛念阳陪着她,她是她的儿子,但更是她的支柱,三年来,每每看到薛念阳那张酷似薛焱的脸,薛砚棋就有一种,他还依旧在身边的错觉。
  也是那种虚幻的错觉,伴着她走过了,那三年伊始最难熬的岁月。
  可是现在,她的念阳丢了!被人从她身边夺走了,着叫她怎么能够冷静,叫她怎么能不疯狂!
  “阳阳!等着妈妈,妈妈一定找到你,一定把你带回妈妈的身边,阳阳,我的阳阳!”酷日当头,她蓬乱着头发,发疯了一样拿着薛念阳的照片在大街小巷穿行,逮着人就不断的询问他们关于薛念阳的下落。
  但是,这种疯魔一般不要命的寻找,却并没有给她带来好运。
  自那天,那些人将薛念阳从病房带走后,她的阳阳,她心心念念的儿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让她这个母亲,拼命穿行在人群中寻找的母亲,没有一丝头绪,没有一丝感应……

  ☆、第282章:唐小小去世

  转眼又是一天,可是这一整天的找寻,从机场的大厅和候机室,到A市各大医院的门诊部,专家台,薛砚棋几乎都已走遍,她磨破了脚掌,喑哑了喉咙,却依旧,丝毫没有薛念阳的消息。
  所有的人都告诉她,他们没有见过她手里照片的那个男孩,所有人都告诉她,他们没有见过她的儿子,所有人都在否认,薛念阳在这个城市曾经存在的痕迹,就好像,那个有着长长睫毛的可爱男孩从来没有被薛砚棋,带到过这个世界上一般。
  接二连三的打击,时间一天又一天的过着,薛砚棋急的几乎要发狂,甚至几次三番闯进警察局里,哭着喊着想要报案。
  但可惜的是,偌大的A市,那么多号称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局,却都只是敷衍的朝着医院打听了一下情况后,便以出院手续齐全的理由,无情的拒绝了薛砚棋的报警。
  “为什么!为什么!念阳你到底在哪里,分明出国的飞机没有起飞,分明各大医院也没有开出任何有关的证明!分明,你就在这个城市里!可是你在哪里啊!我的孩子!拜托你,告诉妈妈,妈妈真的好担心,真的担心你!”
  一次又一次的碰壁,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薛砚棋再忍不住失落,蹲在大街上,抱着头就开始痛哭!
  那样声嘶力竭的哭喊声,那样绝望的咆哮声,那样,独属于一个母亲的绝望和悲伤,可大街上,却没有人理会她,所有的路过的人,都只是看戏一般,看着这个可怜悸哭的女人,指指点点的,眼里只有好气和嫌弃。
  此时此刻,荒凉而凄苦的世道上,唯一还在理会薛砚棋哭泣的,便只有她口袋里,不断震动响铃的手机。
  而等薛砚棋从痛苦中有所反应,意识到手机在响的时候,距离手机响起,也已然过去了数分钟的时间。
  猛地一愣后,薛砚棋如梦初醒一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可手机,却早已经停止响铃多时。
  瞥见未接电话里那那属于唐母的未接来电,薛砚棋仿佛见着了希望一般,颤抖着手,忙不迭的回了过去。
  而还不等对方接通,薛砚棋便又迫不及待的开口——
  “喂!唐姨么!刚刚是你给我打电话么!是有念阳的消息了么?……”这几日的时间,薛砚棋和唐母兵分两路找人,薛砚棋在城市的各处穿梭,而唐母,则在凌天的帮助下,在其他地方四处寻找。
  所以唐母一打电话来,薛砚棋便下意识的以为,是薛念阳有了消息。
  那种浅浅的希望,就像是沙漠中的绿色,给了人莫名的力量。
  但奇怪的,电话中,无论薛砚棋怎么激动,怎么不住的强调提问,但那边的唐母,却是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唐姨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是阳阳出什么事了么?我的阳阳怎么了?他在哪里?唐姨我求求你说句话啊!”那种持续性的沉默,让薛砚棋异常不安,急的在原地不住的跺脚。
  知道半晌之后,电话那头,才终于传来了唐母的声音——
  “砚棋啊,我们,这里,还没有念阳的消息呢。”唐母把话说的缓慢,声音也有些沙哑,仿佛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我打电话给你吧,只是想跟你说声抱歉。”
  “抱歉?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莫名其妙的电话,莫名其妙的道歉,薛砚棋只觉得一切都莫名其妙,整个人一头雾水的同时,心中的担忧,却又加重了几分。
  “本来说要帮你一起找你念阳的,但是现在,小小她不知道怎么的,忽然病危,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现在正在抢救,我和凌天正在抢救室,外头,我,我……”唐母解释着,解释着,整个人忽而就开始哽咽起来。
  “病危?抢救,这怎么回事?小小她虽然一直醒不过来,但情况不也是一直稳定的么?怎么,怎么忽然就病危了呢?”
  诚然,虽然这三年来,唐小小一直保持着植物人的状态,但是除此之外,薛砚棋了解到,她的状态一直都很稳定,所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闺蜜病危的消息,薛砚棋那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无异于又被人用刀子狠狠的捅了一下!
  “我,我也不知道,我早上才知道的消息,其实,其实小小昨天就不太对劲了,但是凌天那孩子怕我担心,所以就一直压着没说,但是,今天,今天……砚棋,真的对不起,我没办法帮你找念阳了……”
  一旁是曾经对自己有恩,帮助自己和女儿走出困境的恩人,而另一边,则是自己亲生的女儿病危,在这样两难的情况下,分明已然年近七十的唐母,纠结的就像是一个面对考验的孩子,整个人不断的悲伤颤抖着。
  而听着唐母的话,薛砚棋的心中的绝望虽然在一点又一点的滋长,扩大,但嘴上,薛砚棋却是强装作镇静的拼命摇头:“不,没事,唐姨,你陪好小小,念阳我一个人来找,你知道么,其实我这几天没有白找的,我打听到了关于念阳的消息的,我现在就准备去找他的,你照顾好小小,一定要好好的陪着小小,一定不能让他有事,你告诉小小,让她一定好好活着,等我找到了念阳后,我带着念阳去看她,她可是念阳的干妈!她一定不能有事的!”
  虽然自己的心中无比的绝望,但是面对着唐母的困境,薛砚棋却还是耐着性子,忍着悲伤,一点一点的安慰着唐母。
  而听到薛砚棋这样的安慰后,唐母也只觉得宽慰不少:“好,好孩子,那你快点去找念阳吧,唐姨就不跟你多说了,小小这边,快出手术室了!”
  于是,只听得唐母那边的电话里,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响动后,便挂断了下来。
  手机被挂断之后,薛砚棋的世界再一次安静下来,而且伴随着这一次的安静而来的,还有孤独。
  偌大的A市里,再也没有人跟她一起并肩作战,共同寻找薛念阳的痕迹。
  整个A市,唯一念念不忘,找寻薛念阳的,也只剩下了,薛砚棋一人。
  但即使是这样,薛砚棋也仍旧不能放弃!
  擦干眼泪,薛砚棋再一次起身。
  这一次再寻,她径直来到了薛焱的公司,也就是A市著名的盛世集团的大楼下面。
  自上一次从这里落荒而逃,到这一次,再回到这里,已然是多日之后。
  多日之前,为了不打扰他的生活,她就算是看到了他,却也毅然决然的离开。
  她为了不打扰他,不惜哭着离开,扛下所有压力,一个人承担起薛念阳所有的治疗费用,所遇治疗风险,她会做这一切,只是因为看到了他牵着女儿的手,快乐无忧的模样。
  纵使离开三年,遗忘三年,可到头来,在面对他时,一心想的,却还是希望她幸福。
  她痴情至此,付出至此,但最终,得到的却是什么呢?
  那场莫名其妙却目的明确的车祸,还有医院病房里一声不响就被接走的薛念阳!
  “薛焱!你究竟,还有没有人性!”看着那偌大的豪华的盛世集团的招牌,薛砚棋紧握着拳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于是怨恨之后,坚定之后,是难得的镇静。
  长吸一口气,薛砚棋咬咬牙,径直朝着那大门冲了过去!
  “你干什么!你有通行证么?你想干嘛?没有通行证你就给我出去!”可还没有等薛砚棋走进,门口站岗的几个保安,却径直冲过来拦住了她。
  “你放我进去!我是薛砚棋!我是你们薛总的前妻!我来找他讨债!让他还我的儿子!”从胸腔撕裂而出的一字一顿的嘶吼,薛砚棋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生怕声音小了一分一毫,会让自己的勇气和决心少一分一毫。
  “前妻?什么鬼前妻!我们薛总的妻子,只有一个刘思诺刘总!什么薛不薛砚棋不砚棋的,我们不认识!”
  “哪里来的疯婆子!我们薛总只有一个薛淇淇大小姐,哪里来的什么儿子!神经病,快走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可是,三年前的强硬,到了三年后,却再没有作用,无论薛砚棋怎么强调尖叫着,那几个保安却依旧像是轰赶乞丐一样,把她径直赶了出去。
  “放开!你们都给我让开!让薛焱来见我!让那个负心的男人来见我!让他把儿子还给我!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可于是驱赶,薛砚棋却越是疯狂,她的尖叫引来了无数员工的围观,其中不乏三年前就已经在公司,认识薛砚棋面孔的老员工。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却依旧只是冷眼看待着,看着薛砚棋一次又一次的被推开,被赶出去。
  没有人上前帮她,而薛焱,更是从始至终没有出现。
  她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几乎惊动了整个公司,但讽刺的,那个男人依旧没来,他确实已然彻彻底底的抛弃了她,但为什么却心里又没点B数的抢走了她的儿子!
  “薛焱!你出来啊!我教你出来啊!……”
  但是薛砚棋没有放弃,多少次被驱赶,就多少次硬着头皮往里冲。
  一次一次又一次,从天亮坚持到天黑,可是她等不到薛焱的出现,却等来了,倾盆的暴雨。
  当电闪雷鸣,伴着瓢泼大雨轰然落下的时候,薛砚棋在顷刻之间就被淋得湿透,状似可怜的丧家之犬。
  而灾祸和厄运,却又总是相伴而来。
  就正当薛砚棋在暴雨中瑟瑟发抖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却再一次响了起来。
  她接通,看到的却是唐母简短的消息——“砚棋,小小,她去世了……”
  早上病危的消息,晚上,竟就是去世的消息!
  于是一时之间,所有的,薛砚棋曾经拥有的东西,全部都失去了,她的闺蜜,她的儿子,她赖以苟活的唯一,一点点信念。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薛砚棋再度失控的大哭,跪坐在暴雨中,雨水混合着泪水,就那么蜿蜒远去……
  而就在她凄惨至极,形如败狗的时候,一辆熟悉的火红色法拉利却是从远方由远及近的驶来,一个急刹之后,稳稳的,停在了薛砚棋的面前……

  ☆、第283章: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

  火红色的法拉利如同一道闪电,掠起路上的积水,洒了薛砚棋一身。
  所以眼前闪过那道两眼的火红的时候,薛砚棋下意识的别过了头。
  但是等她再回过头时,奇迹般的,脑袋顶上那倾泻而下的大雨却已然骤然停下,而不知不觉中,她的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顺着那片阴影,她抬头看去,猝不及防印入她眼帘的,却是一个身着银色西装,高大伟岸的身影。
  “砚棋?是你?”下一瞬,那高大的身影缓缓开口,语气充满疑惑,还带着点不可置信的惊喜。
  电闪雷鸣和沿街的昏黄灯光下,薛砚棋看清那张脸——
  剑眉星目,带着独有的温暖微笑和关切。
  “宫,宫崎?”她缓缓喊出那个名字,心中陡然一惊。
  而听到薛砚棋叫出自己的名字,宫崎登时露出惊喜:“砚棋!真的是你,你不是回了故乡老家了么?什么时候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我……”三年未见的面孔,此刻忽然相见,脑中浮现起三年前宫崎在车站送别的场景,薛砚棋的下意识却是逃开。
  那种被人看穿了弱点的惊恐,薛砚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力,竟是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下意识就想逃开。
  可是她不过刚一动身,手腕却径直被宫崎拿住,他猛地将她拉进她,质问出声——
  “为什么!三年前你看到我的下意识是逃跑,三年后还是,薛砚棋,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就算你离婚了我还是没有机会,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你对我的态度,却还是从一而终的拒绝,为什么,就算你已经回到了A市,就算你把自己弄成了这样狼狈的样子,都不肯来找我!”
  这样一字一顿的质问,薛砚棋望着他睚眦欲裂却充满真诚的眼睛,本就不平静的脑海里,一时间波涛汹涌。
  而那汹涌,则是关于,她离开A市这三年,关于她和宫崎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交集。
  诚然,三年前,在薛砚棋提出要离开A市的时候,遭到了宫崎的极力反对,但是因为云小依的原因,薛砚棋却坚持的离开。
  三年前离别的火车站前,薛砚棋永远也忘不了,那个钢铁一般的东北大老爷们,强忍着眼泪的伤心样子。
  但是她却还是走了,但令她出乎意料的是,她回了故乡不久后,宫崎竟也跟着她去了那里。
  那时候,她是在超市里搬运小工的身影里发现他的。
  三年前,为了她,宫崎不惜和家里闹翻,只身一人去到那个小城,在信用卡和银行卡都被冻结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无奈的去到超市,当了一个搬运的小工。
  那一次的在故乡的相逢,薛砚棋至今都忘不了,她把宫崎带回家后给他做了一顿晚餐时,他咧着嘴一边笑,一边狼吞虎咽的样子。
  他明明就是一个富家子弟,从小过惯了挥金如土的好日子,可是为了她,他却能放弃一切,去追随她的脚步。
  所以即使是到了现在,薛砚棋依旧不敢回想,曾经在小城,他单膝下跪,毫不遮掩的朝她表达自己的爱意时的模样。
  那样的他,虽然万分憔悴,但是神采飞扬,从眼里到心里,满满只有她一人。
  但到了最后,薛砚棋却还是拒绝了他,毫无感情和余地的,把他从她租的房子里赶了出去,然后任凭外面暴雨倾盆,冷风阵阵,她也没让他进来,任任由他感冒发烧,到最后奄奄一息的时候,她才联系了云小依,让她接回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三年前宫崎对于薛砚棋的苦追,从头到尾,没有换回薛砚棋的一句,有的,只是他落难时的嘲讽和她流着泪破口大骂让他滚蛋的样子。
  三年的时间,他活活在故乡陪了她大半年,但最后,却被她伤透了心灰溜溜的滚回了A市。
  如此,便是这三年来,薛砚棋和宫崎所有的交集。
  她以为她三年前已经做的够绝,已经足够狠心让他死了心,却不想,在这样大雨倾盆的夜晚,开着车疾驰的他,却依旧能在昏暗的大街上,一眼看到,落魄的如同丧家之犬的她。
  “你说话啊!你怎么回来,又这么会弄成这副模样?是谁欺负你了?”看着薛砚棋躲闪的目光,宫崎心中愈发着急,忍不住扳住她的身体,朝着她凑近。
  而宫崎突如其来的凑近,伴随着的他身体传来的暖意,却是这个暴雨的夜晚,让薛砚棋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将近一周绝望而孤独的寻找,时至今日,失望透顶加上暴雨的侵袭,面对此刻突然而来的星星温暖,薛砚棋再忍不住,扑通一下抱着宫崎的腿跪下。
  “对不起,对不起,宫崎,真的对不起,三年前不该那么对你,我不该那么伤害你,但是我求求你,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我求求你帮我,求求你帮我找找我的念阳,我的阳阳,他被人抢走了,我找不到他了!”
  就仿佛在沙漠里饥渴到了极致的旅人,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崩溃下,薛砚棋终于再忍不住,抱着宫崎的腿不住的哀求。
  而看着落魄至此,鼻涕眼泪顺着雨水一起滑落的薛砚棋,宫崎的脸上流露出心痛的神色,轻轻掰开她死死揪着自己西装的手,轻轻的将她打横抱起。
  “别怕,有我在……”这样轻轻念着,宫崎将全身冰凉不住颤抖的薛砚棋抱上法拉利全真皮的座椅,开着车远去。
  而等薛砚棋从那暴雨的侵袭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然大亮,而她躺着的床边,熟睡的宫崎便静静趴在那里,诚然,他昨晚照顾了她一夜。
  但是睁开眼睛醒来后清醒过来的薛砚棋,第一反应却是惊恐的直接奔下床。
  “念阳!我的阳阳!我这是在哪?我的阳阳,我得走,我要离开!”口中慌乱的喊着,薛砚棋手忙脚乱的刨着门,满心满脑子都是继续去找薛念阳的下落。
  而薛砚棋闹出的这样大的动静,也成功的吵醒了熟睡的宫崎。
  他连忙走过来,从后门环住薛砚棋的腰,小心的把她从门边拉开。
  “砚棋,你冷静一点,你总要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一边安慰着,宫崎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身体,可是刚刚醒来,甚至还有一点发烧的薛砚棋,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巨大力气,竟是和宫崎僵持了好久,尖利的指甲不断的刮在宫崎的手臂上。
  “嘶……”而这种僵持一直持续到宫崎的手臂彻底的被薛砚棋抓破,倒吸一口凉气,“够了,砚棋,你能不能冷静下来,我知道你一定是碰到了什么事情了,可是你得跟我说清楚,你到底碰到了什么!”
  半无奈带着半气愤的嘶吼,被宫崎拖着薛砚棋终于如梦初醒一般,整个人呆滞着,渐渐安静了下来。
  而看到薛砚棋的安静,宫崎也是松了口气,轻轻将她抱回床上,又递上一杯早就准备好的热水。
  “现在,你可以说了,为什么你回回到A市,又为什么,你会被拦在薛焱公司的门口,还有,你说的薛念阳的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这样的……”在情绪的渐渐稳定中,薛砚棋终于能够平静的开口,而也就是这样缓慢而悲伤的叙述中,宫崎渐渐,明白了所有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怀疑是宫崎派人来,从医院带走了念阳?”
  “一定是他,肯定是他,除了他之外,在A市,谁还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把念阳不动声色的从医院接走!”而说起薛焱,薛砚棋一幅咬牙切除的模样。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他的话,那么薛念阳很有可能已经被送到了国外,那你无凭无据,凭什么去找薛焱那家伙要人?”
  “已经送走了?是啊,我忘了薛家有私家飞机的!可是,可是那是我的儿子啊,凭什么薛焱三年前不要他,三年后却又这么纠缠不休!”听着宫崎的话,想到很有可能发生已经发生的可怕现实,薛砚棋只觉得心痛的要窒息。
  而一边念叨着,看到身边的宫崎,再一次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手腕,,“所以,宫崎,我求求你帮帮我,我求求你,你带我去见薛焱吧,我要当面质问他,我要找他要回我的儿子!”
  “砚棋,不是我打击你,这事儿,难办!”可是难得的,一向对于薛砚棋言听计从的宫崎,这一次,却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A市,除了薛焱,就是你,你要是不帮我,就没有人能帮我了?”
  “可是我凭什么帮你?三年前,为了帮你,我宫氏集团元气大伤,地位早大不如前,况且那薛念阳,那是薛焱的儿子,而你薛砚棋,也是薛焱的前妻,你们所有人都跟我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帮你!”宫崎一口否决,言语中是,甚至生出几分疏离的意思。
  而听到宫崎这样的话,薛砚棋露出一抹不可置信,但随即,却是苦笑起来——
  “你这,还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在怪我么?我知道,那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可是……”诚然三年前,薛砚棋对于宫崎的伤害太大。
  “没有可是。”可是不等薛砚棋把话说完,宫崎却是径直打断了她,“我想了想,近几天,A市便有一场大型的晚宴,薛焱一定会参加,我也会参加,我可以带着你参加,带着你见他,可是你要以什么身份出现才不显得突兀,而合理呢?”
  “我,我……”
  “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那么一切,就显得合理了……”再一次,不等薛砚棋出声,宫崎睁着眼睛,目光灼灼,朝她看去……

  ☆、第284章:再相见

  坐在天鹅绒铺就的高脚椅上,薛砚棋闭着眼睛,任由身边好几个化妆师,用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在她的脸上涂抹着。
  整整一天的选衣服,化妆和造型,等到所有工序都完成后——
  偌大化妆间的水晶吊灯下,薛砚棋看着镜子里头发被铂金头饰高高盘起,身着银色鱼尾式礼服,美的如同天仙一样的自己,只觉得恍然如梦。
  分明就在几天前,她还是那个衣着破旧,可怜兮兮的中年妇女,可是几天后,不过是经过这么一番精心修饰,她竟是脱胎换骨一般,又成了三年前,那叱咤A市的薛太太的形象。
  可是说来讽刺,三年前她那样的美丽,是因为有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而三年后这种刺眼的美丽,却只是为了能够出现在那个男人面前,向她讨回,她被夺走的孩子。
  看着镜子里,那美的几乎都不像自己的自己,薛砚棋却是捏着拳头,只能苦笑。
  因为大概她永远都忘不了,忘不了她昨天在苦苦哀求宫崎时,他竟会说出,他凭什么帮她那样的话。
  她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听到那句话时惊愕的样子,惊愕为什么,那样曾经对她一心一意,千依百顺的男人,竟也会提出那样的要求。
  可即使是那样有些无理,又出人意料的要求,薛砚棋却依旧,咬着牙,点头答应。
  薛砚棋不得不答应,因为他已然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她不得不答应,因为人都是会变的,三年的事情,她的折磨让宫崎那个曾经温润单纯的男人,变得这样利益为上,所以凭什么,在面对薛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威逼下,她薛砚棋不能自私一点,为了自己,为了儿子而战!
  脑子里想着这些,薛砚棋咬着嘴唇,猛地一拳,砸到面前镜子旁的柜子上。
  手指传来剧痛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开口——
  “阳阳!你放心,就算拼了这条命,妈妈也一定把你接回来!”
  再抬头时,薛砚棋看清了自己的眼神,再没有从前的小心翼翼和唯唯诺诺,有的,只剩下仇恨的怒火。
  而此时此刻的化妆间外,那大门微掩,露出一条缝隙的门外,一个穿着银色西装的挺拔身影,便站在那里。
  诚然,那便是宫崎,从头至尾,从薛砚棋开始化妆,一直到刚刚,她飞起一拳擂在柜子上,这一切,宫崎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三年来,学薛砚棋所经历过的苦难,遭受过的欺负,他都一清二楚。
  因为三年前,他虽然被薛砚棋冷着脸逼着离开,但是他离开那小镇后,却从没有离开过薛砚棋的生活,每个月,甚至每个礼拜,他都空闲的时候,都会悄悄的回去,远远的去瞥一眼,她的生活。
  所以这三年来,所有关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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