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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次相亲:薛少,请轻撩-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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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着薛砚棋那失神,茫然的双眼,云小依似是生怕她不接受一般,咬咬牙从包里掏出一张金额为八百万的支票,递到她面前。
“只要你愿意离开,这张支票就是你的,你可以带着你的孩子去任何地方生活,过上好日子,你还可以再继续你当薛太太时的生活,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愿意离开。”
云小依的语气里带着些煽动的味道,但薛砚棋却是默默的推回了那张支票。
“云总,你说的,我都明白,之前,是我的心里太没有数,没有摆正我的地位,跟宫总的地位,现下听了你的这番话,我全都明白了,您放心,我会离开,而这张支票,也请您收回去,你们家已经帮助了我那么多,我不能再要这个,请您收回去吧,顺便,再帮我,跟宫崎说声谢谢和,再见。”
看着那张被退了回来的支票,云小依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可是,你没有钱,又带着孩子,该往哪里走呢?”
“这世界这么大,总该,有我薛砚棋,能够落脚的,地方吧。”薛砚棋说着,看向窗外。
窗外车水马龙,树木矗立,一片广阔……
☆、第265章:离开
那一日,送走云小依后,薛砚棋趴在窗边,朝外边看了好久好久——
窗外车来车往,马路纵横,那横横竖竖的路朝着远方不断延伸,直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令人目不可眺。
虽然那一日薛砚棋是那么说着的,但是世界这么大,哪里才是她薛砚棋容身的地方,她自己都不知道。
但是现在不知道没有关系,总会有那么一天,她该知道,自己到底该去往哪个方向。
而离开之前的日子,薛砚棋却还有一些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
虽然在这A市只生活了短短的这几年的时间,但是这座城市给她留下的一切回忆,却是不可磨灭的。
于是她去走遍了她曾在A市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回忆了每一次她在A市看过的风景和经历过的事——
那些事情有的惊心动魄,有的感人泪下,也有的,让人不寒而栗,但无论如何,那些事情已经全部是过去了,今后,再只能存在于回忆里了。
于是,离开的日子定在三天之后,这些天盯了那么久的窗外,薛砚棋最终还是决定,回自己的老家,那曾是个带给薛砚棋苦难和伤痛的地方,她曾经很抵触她的那个故乡,抵触关于那里的一切回忆,但是因为薛焱,她平复了心情,努力让自己重新接受了那里,但是说来讽刺的是,此次她再回到那个曾经逃避无数次的地方,却是为了躲避那个曾经鼓励她直视一切伤痛的她爱的男人。
或许事实就是那么无常,一切从哪里开始,也从哪里结束,曾经薛砚棋就是在那里,被继母逼着签下代孕的合同,而今,伴随着过去那一场代孕而来的所有复仇和风波结束后,她却又要带着孩子回到那里,重新,过上平静的生活。
“所以这一次,我祈求上苍,给我真正的宁静。”收拾打包所有东西的时,薛砚棋看着那一片狼藉的家里,缓缓许愿,这一次她不求再有什么富贵优越的生活,也不求此生还能再遇上什么其他令她动心的男人,她只想带着孩子,好好的,平静的生活下去。
而时间一晃,距离薛砚棋离开A市,便也只剩下了一天的时间。
眼看着即将离开的,偌大的繁华的A市,薛砚棋心中的牵挂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依旧躺在中心医院里,不省人事的唐小小,那是她多年的好闺蜜,好到骨子的朋友,也是薛砚棋在A市唯一割舍不去的一个人。
所以待在A市的最后一天,薛砚棋去了中心医院,最后一次去看望唐小小。
说来也巧合,之前薛砚棋每一次拜访都因为工作忙碌而不在医院的凌天,恰好在这一次,薛砚棋到来的时候,再医院陪护着唐小小。
因为当初唐小小的车祸是因薛砚棋而起,所以凌天看到薛砚棋时,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静静的坐在唐小小的身边,闷闷的开口——
“你还好意思来?你还记得你有这个闺蜜?”
而听着凌天这样的语气,薛砚棋也不恼,只是默默走上前来,轻轻抓住唐小小的手——“我要离开了,以后我不在的日子,帮我照顾好小小。”
“你要离开?”因为前段时间忙着生意不在A市,所以凌天对于薛砚棋和薛焱的那一段纠葛并不知晓多少,只知道他们的感情出了点问题,所以此刻听到薛砚棋说她要走的时候,凌天是有几分惊讶的,“你不都已经生了薛焱的孩子了么?怎么还要他。那家伙肯让你走?”
“他从来没有承认过那是他的孩子,他也从不愿意见我们母子两个,况且,我跟他已经离了婚了,再在A市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不承认孩子?这孩子明明跟他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不承受,那孙子!我凌天真是瞎了眼,怎么这么多年就跟个孙子称兄道弟了呢!”听到薛砚棋和薛焱已然离婚的消息,凌天只觉得气急,嘴里咒骂的同时,对待薛砚棋的态度也缓和了几分。
但是听着凌天口中为自己的不平和同情,薛砚棋却是摇了摇头,打断了他:“也不能这样说吧,或许他该是有些什么苦衷吧,又或许,我跟他注定,这辈子就没有缘分。”
想到薛焱曾经酒醉迷离时,口中轻喊的那个模糊的名字,又想到他告诉她真相时决绝的语气,薛砚棋便轻轻摇了摇头。
此时对于她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回忆了,所遇对于过去的事情,对于薛焱,她不想去诋毁,也不想去怨恨,她只想放下所有,重新开始。
而此时,窗外的天色也在渐渐黑去,薛砚棋看一眼病床上的唐小小,轻轻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
“凌先生,小小,她是因为我才成了这个样子的,但是事到如今,我却无能的自己都要跑路,所以我想拜托你,帮我照顾好小小好不好,如果有一天,你要是厌烦了,或者是有别的事情了,那我也拜托你一定要联系我,那时我回来带她走,我可以过不好,但是我希望她能过的好,这世上,除了她,我再没有朋友了……”
想到过去跟唐小小一起的日子,薛砚棋只觉得心口痛的厉害,仿佛有几千只蚂蚁,在啃噬她的心脏,但是她无能,除了愧疚,再给不了唐小小其他。
而此刻听着薛砚棋凄凉到了极致的请求,凌天心中对于薛砚棋也再恨不起来,于是轻轻拍了拍薛砚棋的肩膀:“你放心,小小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一定会等到她醒来,你也别太愧疚,可能这一难注定是她命里的一个劫数吧,况且,如果没有这一难,我大概,也没有机会这样好好的照顾她,跟她在一起,你放心,我凌天一定会照顾好唐小小,如果薛焱那个孙子还想要招惹他的话,我对他,也绝对不会客气。”
“那就,拜托了!”
有了凌天的承诺,薛砚棋放心了很多,离开医院后,又去附近的公寓看了两眼唐小小的母亲。
对于害的女儿成了植物人的罪魁祸首——薛砚棋,老太太本来是不想见的,但是奈何,多年的相处已经让老太太对薛砚棋有了感情,而老太太曾经的命,也是薛砚棋用代孕的血汗钱换来的,所以不过是指责了几声,老太太便扯着薛砚棋的手,舍不得她离开。
毕竟在这车水马龙的大城市,除了女儿唐小小和薛砚棋外,老太太再无亲无故。
但是,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多不舍的眼泪,到最后,也会干涸。
所以,薛砚棋留在A市的最后一天,便就这般悄然而逝,
而第二天的大一早,薛砚棋便带着孩子,来到了A市火车站,而前来车站送他们母子两个的,只有宫崎。
其实本来应该一个人都没有的,但是薛砚棋耐不住宫崎的恳求,也想彻底把话说清楚,让他死心,于是薛砚棋便答应了宫崎来送自己的请求。
于是本来空无一人的站台,此刻又多了一个人,送站的宫崎看着薛砚棋抱着孩子坐着火车远去的场景,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其实他何尝不知自己的母亲云小依去找过薛砚棋让她离开的事情,他甚至因为这件事情差点和母亲断绝母子关系。
但最后,他却还是认命了,乖乖的送了他们离开。这是因为,单恋了薛砚棋那么久,宫崎深知她的性格,她是那种认定了就不会回头的女人,虽然她已经跟薛焱离了婚,但是其实她的心里,一直都是念着他的吧,所以无论宫崎再怎么做,她也不会接受他宫崎,而至于她的离开,那大概是她一早就决定了的,而云小依的拜访,恰好加速了她的决定而已。
反正,至此,说一千道一万,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薛砚棋,已然是决定离开了。
当离开的火车北下飞驰的那一刻,看着两旁倒退的场景,薛砚棋只以为自己会哭出声音,毕竟曾经在这里经历的过的一切,那么刻骨铭心。
但是,那种难过的感觉,等到了火车真正在飞驰的时候,却是缓缓褪去。
看着窗外飞奔着倒退的景色,薛砚棋只觉得心下一片空白。
爱情情仇纠缠了那么久,到了此刻,薛砚棋终究是已经麻木,再无悲伤,再无撕心裂肺。
有的,只是她轻轻抱着怀中的婴儿,口里喃喃:“念阳,妈妈一定会好好抚养你长大,一定让你平安,快乐……”
念阳,那是薛砚棋临走前,给孩子取好的名字。
念阳,取之思念阳阳的意思,这是单纯的,她对于曾经代孕所生的那个叫做阳阳的孩子的思念,却也在冥冥中,和另一个人默契的匹配。
有些安排,或许上天早已注定,只是时机不对,注定悲欢离合……
而就在薛砚棋坐在火车上远去的那一刻,A市中心最高级的WD酒店里,却举行着盛大的订婚仪式。
这是一场轰动A市的订婚仪式,因为新郎,正是才和前妻离婚不久的薛焱,而新娘,则正是薛焱公司的刘思诺。
没有人知道,这一场订婚,为何来的那么迅速,也没有人敢去问,为什么,这个昔日深情到了极致,贴心到了极致的暖男薛焱,为何在刚离婚后不久,就跟别的女人结了婚?
因为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他是薛焱,站在云端的薛焱,所有的人都只会记得云端里耀眼的人,而对于光芒背后,曾经默默守着的人不屑一顾。
于是欢声笑语中,新娘被薛家和刘家那一众笑呵呵的长辈们簇拥上来,看着薛焱给她带上那几乎要闪瞎了人眼的巨大订婚戒指。
黑色的西服,白色的礼服,谪仙神女般郎才女貌的搭配,受到薛刘两家无数长辈喝彩祝福的订婚仪式。
刘思诺看着这一切,笑的满足,只觉得这才是能够匹配上她身份的仪式。
而同样,作为在场的新人之一的薛焱,看着这一切,脑海中却飘过一个单薄苍白的身影。
但是,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经再回不到过去。
订婚仪式后,薛刘两家便赶着制定了婚期。
本着择日不如撞日的原则,婚期定在了一月之后。
于是订婚仪式结束后的一周,交代了公司的事情,薛焱便带着刘思诺,南上飞往S市。
至此,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A市再无薛砚棋和薛焱,而曾经的那一年,也是,恍若如梦……
☆、第266章:先天性心脏瓣膜不全
小城的生活,平静却又乏味。
为了供养孩子,薛砚棋没再冒险,继续经营她的相亲工作室,而是转而当起了保姆,寻了几户好心的人家,白日里就带着孩子在别人家洗衣做饭做家务,而夜晚的时候,则就呆在家里照看孩子。
这样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淡而乏味中,一晃就是三年。
三年的时间,薛砚棋那原本细嫩纤长的手指在一日又一日的家务中磨得粗粝,而薛念阳,也在母亲这样拼命的工作下渐渐长大。
因为是单亲母亲带大的缘故,所以小小的薛念阳格外懂事,早早的在半年前便上了小镇上的幼儿园,虽然年纪不大,但无论是学习还是其他方面,在小镇里的幼儿园都是名列前茅,这让薛砚棋又是高兴,又是愧疚。
高兴的,薛念阳这孩子聪明能干,长大后一定是个可造之材,而愧疚的是,这么好的孩子,她却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甚至,连孩子的爸爸是谁,她都不能告诉他,但所幸,薛念阳足够懂事乖巧,从来都不曾提过关于爸爸的事情。
于是日子,就在母子二人的相依为命中,缓缓度过。
自从薛念阳上了幼儿园之后,薛砚棋便再也不用整日整日的在家照顾他,于是便辞去了保姆的工作,在薛念阳幼儿园不远处的超市,找了一份工作,上班的时候,送薛念阳去上学,下班的时候,则干好去接薛念阳放学。
一来一回,母子两个人手拉着手,一切都刚刚好。
于是这一天,像往常一样,送完薛念阳上学后,薛砚棋来到了超市里,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只是不同以往的是,这一天,还没有到下班的时候,幼儿园的老师便给薛砚棋打了电话来。
看到幼儿园老师号码的那一刻,薛砚棋有些疑惑,只以为孩子是闯了什么祸,老师打电话来告状来了,于是没有想那么多,便径直接起了电话。
“喂,是薛念阳小朋友的妈妈么?”打电话的是薛念阳幼儿园的刘老师,资深的幼师,平日里说话温温柔柔的,但不知为何,今天却是带上了点焦急。
“嗯?刘老师是我,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来了,是阳阳在幼儿园里……”
可还没等薛砚棋把话说完,那边的刘老师却是急匆匆的打断了薛砚棋的话——
“薛女士,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细说,你快来镇中心医院!薛念阳出事了……”
出事了,医院等等沉重的字眼就像是重锤一般,狠狠的砸上了薛砚棋的心,她只觉心口一痛,追问出声:“出事了?什么情况?阳阳他怎么了,他……”
可面对薛砚棋的追问,电话那边,却只是传来了一阵慌乱的声音后便被径直挂断,只余下嘟嘟的忙音。
这一个电话,让薛砚棋只觉得头重脚轻,身体虚弱的晃了三晃,薛砚棋努力吻住,也再站不住,丢了手里还拿着的货架上的东西后,便径直冲了出去。
接到电话,从超市赶到医院,薛砚棋只觉得做梦一般。
分明早上出门时还好好儿的,健健康康跟自己说笑的念阳,在此刻,竟是躺在病床上,身上各处插满了管子,羸弱的就像刚出生时那般,脆弱的就像个瓷娃娃,让人一碰就碎了。
“阳阳!阳阳,你怎么了,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医生呢,在哪里!”看到那样的薛念阳,薛砚棋一下子就蒙了,想即刻冲到病房里握住儿子的手,但却被ICU病房的大门挡着进不去,于是她疯狂的砸门,在走廊上大喊大叫着。
但是最终,她还是没有被允许到病房里去看自己的儿子一眼,而是被医生护士还有刘老师,拖着,来到了医生的办公室里。
医院里到处都是压抑的白色,薛砚棋坐在医生办公室的座椅上,手里捧着医生给倒的热水,浑身却是不停的颤抖着。
她会颤抖,是因为她在害怕,她会害怕,是因为薛念阳。
看到病房里的薛念阳之前,医生便告诉了她薛念阳的情况——
先天性心脏瓣膜发育不全,致病原因,则是因为早产,而得了这种病的孩子,随着一天一天的长大,心脏的负荷逐渐变大,发病的次数就会越来越多,所以换而言之,薛念阳的心口上,藏了一颗炸弹,炸弹一爆炸,薛念阳便死无葬身之地。
“早产,发育不全,死亡……”薛砚棋念着这些词汇,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
其实薛念阳刚出生时便有了这个毛病的,其实他更小一点的时候,这个毛病就发作过的,但是那时,因为刚回到这里,薛砚棋没有钱,也没有依靠,所以不过是在小医院里匆匆住了几天后,孩子恢复了便径直离开,只是,她怎么能忘掉这孩子胎里就不足呢,只是,她怎么能抱着那种侥幸的心里,只以为,这病会随着孩子一点点的长大而痊愈呢?
“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错了,妈妈当年不该那么冲动,妈妈如果不那么傻的话,你弟弟不会死,你也不会成这样的下场……阳阳,妈妈一定会救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脑子里想着那些乱糟糟的东西,嘴里念念叨叨的。
但是救薛念阳,那又唐河容易。
这里的医生说了,按照小镇这里落后的医疗水平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手术,而就算去了大城市,可以通过手术去治病,那无数场手术所需要的天价医疗费也不是薛砚棋能够承担的。
在这里待了三年,薛砚棋起早贪黑,攒够的钱也不过刚刚够薛念阳读镇上最好的小学,可此时告诉她,她这笔钱很有可能连花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不能这样……我该怎么办,阳阳该怎么办……”一想到那些,薛砚棋只觉得不寒而栗。
当年她就是为了省钱才导致薛念阳的病一再恶化,当年也是因为她坚持回到故乡,才导致薛念阳的病被这小地方落后的医疗水平所耽误,她薛砚棋这一生犯错无数,可凭什么,最后她的罪所得的报应却全是她的阳阳来承受,她给不起他完整的家,给不起他完整的父母的爱,所以现在连活下去的权利,她都不能为他争取了么?
脑子里环绕着这些乱糟糟的东西,薛砚棋紧紧握着拳头,但不一会儿却又放开,放开后又握紧,握紧后又放开,最终重复数次后,她似是决定了什么一般,紧紧握紧了拳头。
再出现在薛念阳病房门口的时候,薛砚棋的手里拿着的手机,屏幕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很明显的,显示的电话簿的页面,而就在刚刚几分钟内,她刚刚结束一场通话,通话的对象是唐母。
在这个她远离A市的三年,她唯一偶尔联系的人只有唐小小的妈妈,而之所以联系,也是因为唐小小,那是A市她唯一的牵挂,可就算是这样,她三年来打过去的电话,也是屈指可数。
因为就算把过去抛的越远,偶尔回想起些许片段时,心也会痛的令人难以窒息。
但是这一次不同,这世上那么多的大城市和那么多的医院里,薛砚棋唯一熟悉的只有薛唐小小曾经工作过的,A市中心医院。
为了薛念阳,她得回A市,得再一次回到那个,充满回忆,充满那个男人的身影的地方。
“阳阳,你放心,妈妈一定会治好你的病,妈妈一定会让你好好儿的长大,这一次,一定不懦弱……”看着病床上,那小小精致的却酷似那个男人的脸,薛砚棋咬着嘴唇流着眼泪,可脑海里,却不由得,升腾起那个男人的侧脸……
而相同的时刻,A市的薛家别墅。
别墅还是那个别墅,宽阔奢华。
但不同的是,这里的陈设摆饰。因为三年前刘思诺和薛焱的新婚,为了给小两口道喜,薛家财大气粗的将整个别墅重新装修,换掉了所有旧的家具电器,把这个本就奢华的地方,装修的更加金碧辉煌。
而除此之外,昔日在这里工作的赵阿姨也早已经被换掉,所以此时的薛家的别墅,再也嗅不到一丝丝有关于前女主人的味道。
此刻有的,只是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着的现女主人,刘思诺。
此时窗外天色擦黑,很明显是夜晚将至,而饭厅的桌子上,热气腾腾的菜摆满了整个桌子,可刘思诺却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咬牙切齿。
“加班加班!你已经多少天没有回家吃过晚饭了,天天都在公司加班,到底这个家重要还是你的公司重要,薛焱,你回来吃顿饭会怎么样!会掉块肉么!”对着手中的电话吼完这些话,刘思诺的更加阴沉。
诚然,薛焱和刘思诺至此已然结婚三年,因为有了薛刘两家的强强联手,公司的生意越做越大,薛焱的事业也是蒸蒸日上。
但是,与蓬勃发展的事业相反的,却是薛焱和刘思诺两人的感情,三年了,薛焱对于刘思诺依旧是一种不咸不淡的态度,一如三年前那般,亲近,却也疏远,而这三年,薛焱生意越做越大的同时,脾气性格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昔日的薛焱,张扬而霸气侧漏,恨不得将世界都掌握在手中,而三年后现在的薛焱,脾气和性格都收敛了很多,整个人内敛而深沉,话也变得更少,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无事时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风景,一看就是半天。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习惯和越来越忙的工作,薛焱待在公司的时间越来越多,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到今日,按刘思诺的统计,薛焱已经有一周因为加班而没有回家吃饭了。
嫁给薛焱后,刘思诺便把重心从工作转移到了家庭上,但是三年了,刘思诺时不时的就会有一种,她和薛焱依旧只是陌路的感觉。
想到这些,刘思诺只觉得有些头痛,挂了电话后,半靠在沙发上,轻轻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而正在刘思诺的脑袋隐隐作痛的时候,一个圆滚滚的扎着辫子的小脑袋,却是探进了饭厅的门里。
在闻到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饭菜的味道时,那个小小的身影干脆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淇淇饿了。”小小的奶音,还不流利,但却愈发的让人心软。
看着面前小小的软糯的像个糯米团子一样的小姑娘,刘思诺心疼的一把抱住,轻轻拍着背安慰着——
“淇淇乖,爸爸晚上要加班不回来,妈妈陪陪你吃饭……”
☆、第267章:没碰过她
带着淇淇吃完饭,又给她洗完澡,带到房间哄着睡着。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完,外面的已然彻底黑了下来,可是别墅外却依旧冷清清的,丝毫没有薛焱回来的迹象。
看着床上已经安睡了的女儿,刘思诺细心的给她掖好被子,道了一声晚安后,关上门离开。
淇淇睡了之后,别墅里就变得静悄悄的了,这样安静而又偌大的别墅,刘思诺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心中发苦。
曾经刘思诺天真的以为,只要和薛焱结了婚,那么婚后的一切就一定会幸福,可是到头来呢,不过是相敬如宾,各自过活罢了。
“唉……”想到这里,刘思诺重重叹了口气,连下楼的力气,都仿佛被掏空。
但就在此时——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听到那声音,刘思诺只觉得精神一震。
“焱哥!焱哥回来了!”她惊喜的喃喃自语着,拔腿就冲了下去,打开了门。
只是惊喜越大,失望就越大,刘思诺踩着那急促的敲门声去开门,但打开门后,看到的,却不是薛焱。
“小诺啊!这么这么半天才开门,薛焱还没有回来么?你说说这一天天的,他怎么对家里一点都不上心呢!”来者是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衣着高贵,气质不凡,一见到刘思诺,口中便全是说教的味道。
而看到这个女人,刘思诺脸上的憧憬便全数转变为失望,那本梗着的往外张望的脑袋,也瞬间缩了回来。
“妈,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那个女人,刘思诺管她叫妈,诚然,那就是刘思诺的母亲——舒小雅。
看着开门后女儿失落的样子,舒小雅脸上露出几分心疼,走进门里,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看你这个样子,多少天没跟阿焱那孩子一起吃过晚饭了?你说你们两个孩子啊,之前好不容易战胜了那么多磨难结婚了,但怎么现在还得遭那么多罪呢?你看看这结婚三年,要不是我出面阻止,你们两估计都得掉到工作的坑里去,一天到晚工作工作,就不想想家庭么?”
话是心疼的,可一出口却又成了责怪。
而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刘思诺那本就皱着的眉头,就皱的更深。
“妈,你能别提了么,本来我跟焱哥一起工作挺好的,一起上下班,一起加班,我们整天都在一起,可就是因为你逼着让我回来当全职太太,才导致我跟焱哥的相处越来越少,这三年来,我们的感情一点都没有进步,妈,你能别提了么……”
想到刚刚结婚时,那段和薛焱同进同出,一起工作,同甘共苦的日子,刘思诺只觉得无比怀念,若不是两年前舒小雅和萧婉青两人逼着刘思诺回家全职,刘思诺压根就不愿意离开薛焱的公司。
而听到女儿的抱怨,舒小雅的表情也是越来越严肃——
“怪我?你没处理好你跟薛焱的感情,你反倒还怨起我来了,你凭什么怪我和你萧阿姨啊,我们劝你回家,不还是怕你苦着了,累着了不好怀孕么,我们这么做是为了谁啊,不还是为了你跟薛焱么,可结果呢?”
“生孩子,生孩子,你们总是跟我提着生孩子,可是生孩子不得有感情么,你们都剥夺了我跟焱哥共同相处的时光了,我怎么生,我一个人生么?”这三年来,舒小雅,萧婉青每一次看到她,围绕的话题都是生孩子,毕竟薛家这样的大富大贵之家,有一个能够继承家业的儿子,非常重要。
“感情!当初不是薛焱向你求的婚么!婚后你们两过得不也不错么,相敬如宾,相亲相爱的,薛焱对你不一直都很好么!可是是你自己不争气啊,三年了,除了家里有个那个领养来的薛淇淇之外,你有怀过别的孩子么!孩子啊,妈和萧姨这是为你着想啊,三年了,没有孩子,你们夫妻之间就没有纽带,没有纽带,怪不得薛焱现在都不太愿意理会你了……”
“够了,舒小雅你声音小一点好不好,淇淇睡了你别把她吵醒了!”听到舒小雅那突然提高的嗓门,刘思诺猛地打断她,生怕她再多说些什么吵醒楼上睡着的淇淇,也生怕淇淇听到些什么不该听到的话,伤了心。
而猛地被刘思诺一指责,舒小雅也是一愣,随即痛心疾首:“小诺啊,小诺!妈这不是为你好么,你们总得要自己的孩子的,你萧姨也因为这事担心着,她还寻思着你要不要上医院昨个检查,看看是因为什么原因生不出孩子,这都三年了,薛淇淇抱回家也两年了,说是能招弟,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啊!”
舒小雅依旧是那个态度,三句话离不开孩子。
诚然,在这个科技发达,文化开明二十一世纪,还提生男孩的事情的确无比的愚昧可笑,可这有什么办法,因为这就是豪门的规矩,得要一个继承人。
所以舒小雅这话,其实话糙理不糙,所以听到这话,刘思诺也是没法反驳,只能无奈的坐下来,脸上写完哀婉。
看着女儿这般不语的模样,舒小雅也一屁股坐到她身边。
“小诺,你说句话啊,妈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是不明白么?”
“不是,妈,你说的都对,我都知道,我们的确需要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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