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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次相亲:薛少,请轻撩-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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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薛砚棋都已然绝望成这个样子了,难道还会在乎更加绝望一点么?
  看着那号码,她颤抖着手按下了绿色的拨打键,于是提示等待的声音响起。
  但出乎意料的,薛砚棋的等待没有持续多久,手里的手机不过是嘟嘟响了两声,那边的薛焱竟是径直接通了电话。
  “喂……”
  那醇厚悦耳如同大提琴一般美妙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薛砚棋激动的眼泪差点从眼眶里飙了出来——
  “喂……阿焱……”她忍不住,叫出他的名字,“阿焱,你终于愿意接我的电话了,你终于理睬我了,太好了,太好了,阿焱,你终于原谅我了么?!……”那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狂喜,薛砚棋恍若从地狱的进口猛地升上了天堂,惊喜的热气从心底直直冒出来。
  但是面对着她这样迫不及待的开心,那边的薛焱却是异常的冷静。
  “不,我并没有打算原谅你,”薛焱说着,冰冷的语气就像是一盆冷水,瞬间便浇灭了薛砚棋心中的那一点点希望的火苗,“首先,我并没有不理睬你,昨晚,我还认真的回了你的微博私信,其次,我接你的电话,也不是为了原谅你,而是觉得,有些事情,我们需要见面说说清楚比较好。”
  一条一条被罗列出的理由,薛焱的口气官方的像是在和客户会谈的大老板,不包含一点点感情。
  “见面?”但是面对薛焱的冷漠,薛砚棋就像全然没有听到一般,她只是重重的,注意到了那“见面”两个字。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虽然他现在的话这么冷,这么让人绝望,但是,他还愿意见她,这是不是就是说明,他还没有完全放弃她!
  这样想着,薛砚棋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好,我们见面吧,什么时候,在哪里见?”
  “你来我的别墅吧,随便你几点过来,我一天都在。”薛焱想也没想回答道。
  “好,我现在立刻就过去,等我……”而薛砚棋,则是在听到薛焱的话后,迫不及待的挂断了电话,狂奔着去换衣服,想要好好的见面和薛焱谈一谈。
  但是正是因为她的急切,她没有听清楚薛焱的话,他说的是,他的别墅,而不是他们的家,所以这在冥冥中,大概便已然注定了结局。
  从唐小小家到薛焱的别墅,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薛砚棋却感觉像是过了一年。
  来到三天都没有回了的家,薛砚棋只觉得无比亲切,在迫不及待的冲过去想要那钥匙开门的时候,她特地转过身去,看了房子前院的花圃,她记得她走之前,那里她去年亲手种下的花儿已经长出了花骨朵儿,即将绽放。
  “所以,这时候,她们应该已经开了吧!”薛砚棋怀着希望朝那里看去。
  可是令人失望的,那花圃里之前她种下的花,竟是已经被人挖掉,小小的还没有开花的花骨朵儿就被那样随意扔在一边,黯然的躺在那黄色的泥土上,一点点枯萎。
  看到那场景,薛砚棋只觉得喉咙里瞬间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哽咽的厉害。
  “没事,或许是阿焱他想养别的东西了,所以挖掉了,没关系,阿焱喜欢的东西我都喜欢……”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强迫自己不去看那花圃里被弄得一片狼藉的小花,而是径直转过身去,想要打开家门进去。
  但再度失望的是,她的钥匙,还未等插进那门里,那种抵触的阻力便传了过来,紧紧的制止住了她想要开门的欲望。
  她薛砚棋,不过是三天没有回家的功夫,薛焱竟是叫人换掉了钥匙。
  这是什么意思,再不想让她回家么?
  门彻底打不开的那一刻,薛砚棋只觉得一阵窒息感传来,眼前,也是阵阵的发黑!
  俗语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就是绝望,但其实不然,这最可怕的东西,不仅仅是失望,而是给了人希望,却又将希望一点一点变成绝望。
  而薛砚棋,此刻,体会的,便正是这样的感觉。
  她捂住自己的心口,强压住心里那种不祥的感觉,按响门铃后,又轻轻扣了扣门。
  开门的是赵阿姨,见到薛砚棋回家,她立刻露出一种惊喜的笑容。
  “太太?您回来了?”那样亲切的称呼,那样慈祥的面孔。
  薛砚棋只觉得眼泪要从眼眶里流出来:“诶,赵妈,我回来了。”她说着,迫不及待走进屋子里,立刻,一种熟悉的,家的味道扑鼻而来。
  但是,身处于这种温馨之中,薛砚棋却敏锐的觉察到了,空气中,那几丝微妙的不熟悉额味道。
  是什么呢?她静思了片刻,忽然一拍脑袋,想了起来——
  “春花……妈妈回来了,春花,妈妈回来了,你不来迎接我么?”半晌的功夫,她才想到了春花,那个一直在她陪着她,带给她欢乐的狗子,难得的在她回来时,没有跳着冲过来。
  但奇怪的,她在门口站了这么久,叫了那么久那条傻狗的名字,但是那狗子却跟蒸发了一般,一直没有出现。
  “咦,赵妈,春花呢?”薛砚棋疑惑着回头看向赵阿姨。
  看着薛砚棋那急切的样子,赵阿姨眉目中露出一丝不忍——
  “太太,春花它……”
  赵阿姨刚想说些什么,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径直被人打断——
  “赵妈,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再叫这个女人太太,而那个叫|春花的傻狗,也已经被我处理掉了,跟你有关联的畜生,不适合在我的别墅里待着。”
  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薛焱是从楼上的哪个房间里冒了出来,他就那么直直的下了楼梯,穿着薛砚棋最熟悉的那件丝质的睡意,但却说着,薛砚棋不敢相信的陌生的话。
  “你不是,叫我回家见面么?但是你又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春花,被处理了,是什么意思?”薛焱的话的所包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薛砚棋思考着,却还是问题不断。
  可面对着薛砚棋的疑惑,薛焱却是冷笑着,一步一步走过来,在她身边站定。
  “处理就是处理了,就是不会在在这里,出现了,”薛焱回答着,端起茶几上的茶,抿一口,悠闲坐下,“而把你叫到这里,是因为我想跟你面谈一下,我们离婚的事情……”
  “是的,薛砚棋,你没有听错,我们离婚吧……”他丝毫不给薛砚棋提问的机会,就这么把那两个血淋淋的字,拎了出来……

  ☆、第243章:你还记得阳阳么

  那两个字正式从薛焱口中脱口而出的时候,薛砚棋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大了,随即,她的耳边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就像是有炸弹在耳边爆炸,爆炸那一瞬的震荡,让她以为既是幻觉,又是现实。
  所以她下意识的动了动嘴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下意识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的心是狂跳着的,她是多么希望刚刚的那一刻她是出现了幻听,所以听错了他的话。
  但遗憾的是,现实就是现实,她听到的东西,便就是真实听到的东西。
  于是薛焱再一次开口:“我说,薛砚棋,我们之间结束了,我们离婚吧。”
  “不,阿焱,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我们都已经走到这份上了,我们的孩子都要出生了,你不会跟我离婚的,不会的,阿焱,你又在搞些什么烂把戏,我不会相信的,你不会跟我离婚的,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薛砚棋拼命摇着头否认着薛焱说着的那些话,忍不住整个人冲上去,一把死死抱住了薛焱的腰,她抱着他的双手抠的死紧,生怕自己一松开,他就从自己的手里滑走了。
  可是,感受到腰上那种紧紧的拥着自己的温暖,薛焱却是毫不犹豫的一把扯掉了她的双手。
  “不,薛砚棋,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再玩笑,我们离婚吧。第三次,薛焱再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毫无感情毫无犹豫,只是明显话说的有些颤抖。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对于薛砚棋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但绕是如此,她却还是不敢相信现实,她再次猛地近前一步,抓住薛焱的袖子。
  “不,阿焱,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说过的,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况且,你这一次的投标没有失败,你成功了,你依旧是我们A市最厉害的人,所以,我求求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不要再吵了好么!”她的话里,尽是哀求,把自己打入谷底的那种卑微的哀求。
  看着薛砚棋这样哀求的模样,听着她这样哀哀的声音,薛焱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但就算是这样,他却还是强硬的,扯开了薛砚棋拉着的她的手。
  “原谅?”薛焱重复着薛砚棋请求的话,只是他的话里,全是冷淡,“你都偷了我投标的两千万支票去找的别的男人了?你差点毁了我的事业,还给我扣了绿帽子,薛砚棋,我不是傻子,你都这样了,还指望我原谅你?”
  “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的两千万,我没有给宫崎,我也没有给你带绿帽子,我从一而终爱的都是你,只有你,真的只有你!”薛砚棋歇斯底里的强调着,她分明只是一念之差,偷了薛焱的支票,但不想,最后,却被扣上了这么多顶帽子。
  但是对于她的疯狂,薛焱看多了,也看厌了——
  “薛砚棋,够了,”他打断她的解释,“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话了,我已经被你伤害了足够多次了,我不是个傻子,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了,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适合去当演员,而不是在这里,装可怜。”
  “足够多次?我除了拿了你的两千万之外,我还做了什么,我哪一次不是尽心尽力爱你,我哪一次做的事情不是为了你,哪一次吃的醋不是因为你,薛焱,你不要太没心没肺!”薛焱话里的指责让薛砚棋委屈,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就没有做些什么,却得被他形容成罪孽深重。
  “没有做过?”薛焱重复着她的话语,语气里却全是嘲讽,“薛砚棋,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忘记了,就算是没有发生过的了。所以,薛砚棋,今天,就让我们把所有的新仇旧恨,都说清楚吧。”
  薛焱说着,轻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离,似是他的思绪已然伴随着他的大脑飘到了关于过去的远方。
  但薛砚棋,却依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她实在不知道,他口口声声的过去,到底是什么,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她和他的关系,只是始于去年的那个夏天。
  但看着薛砚棋的不解,薛焱则是冷漠着一张脸,缓缓的开了口——
  “所以,薛砚棋,你还记得那个小名叫做阳阳的孩子么?”
  他忽然脱口而出的那个熟悉的名字,就像是滔天的巨浪,猛地掀起了薛砚棋脑海中回忆的巨海。
  可记忆之海那么大,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却就像是一根针,所以薛砚棋的回忆,就像是在大海捞针,丝毫没有结果。
  但面对薛砚棋的疑惑,薛焱却只当是没有看到,继续缓缓叙述着——
  “薛砚棋,你还记得数年前的关于我的那一场车祸么?因为那场车祸,我受了重伤,变成植物人躺在医院,因为那场车祸,我妈萧婉青怕我们薛家绝后,为了传宗接代,于是她找了一个代孕,而你,就是那个出卖自己的子宫代孕的女人,而阳阳,是你曾经的孩子。”
  “车祸?代孕?阳阳?这一些列威力堪比市原子弹的词语丢下来,薛砚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些事情她毫无印象,却硬是要被薛焱扣上恶毒的罪。
  仿佛看穿了薛砚棋的心思一般,薛焱稍稍靠近两步,压低了语气:“你是忘了这一段的记忆,可是照片却永远都能把事情记录,所以薛砚棋,今天,我们就算清楚所有我们之间的恩怨吧。”
  他说着,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木头制作的盒子。
  那木头盒子做工精良,看起简直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但是薛焱,他才没有时间欣赏那件艺术品,而是直直的打开了那个盒子,看到了里面的内容物——
  原来,那个木头盒子里,放着一叠属于一个孩子,婴儿时期的被撕碎后又被黏了起来的照片,正是薛砚棋蹭课看过的,疑问的那些照片。
  “或许这就是上天的报应吧,因为你作的孽,所以阳阳最终没有活下来,而你,也用你肮脏的子宫,毁了我对于我爱的人的所有的亲切希望,彻底沦为一个笑柄,所以薛砚棋,面对吧,把这些现实一点一点的记起来吧……”他说着,将那些照片天雨散花一般,丢落在她头上。
  而薛砚棋的记忆,也真的就在薛焱提起阳阳的那一刻,开始开闸放水……

  ☆、第244章:从来没有爱过你

  那段血红色看不清的记忆在脑海里闪过——
  曾经哭着抗拒却被人强压着打进体内的促进怀孕的药物,还有那屈辱的,体外受精的过程,那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和看不清楚的一点一点变得模糊的孩子的脸,记忆的最后,则是那似曾看过的车祸现场,血肉模糊,满地狼藉……
  那样一闪而过的画面,和锥心刺骨的疼痛。
  “不,不是,没有,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没有没有……”那些只要一看到就令人痛苦不堪的画面,在薛砚棋的脑袋里蛮横的冲撞着,撕扯着她大脑里的神经,一下一下的扯的人生疼着。
  可她越是痛苦,他脸上笑容中的快意却是更浓,他伸出手,轻而易举便抓住了紧紧捂着脑袋,哭喊着想要摇掉那些记忆的薛砚棋,他制止她的动作,盯着她的眼睛——
  “不,你做过那些事情!”薛焱就那么盯着薛砚棋,一字一顿的把她那些可怜的安慰一点一点的抹掉,“出卖一次子宫,生出一个孩子,我们薛家给了你五百万,多么残忍的女人啊,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卖掉!不过,你也是个聪明的女人,轻轻松松没有成本的挣了五百万!”
  当年花了那么久才忘却的最痛苦的记忆,此刻被人当做笑话一般娓娓说来,薛砚棋只觉得脑袋痛到了极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是猛地挣开了薛焱的手。
  但因为,他抓着她的力气太大,而她的挣扎又太激烈,以至于她整个人直直的撞了出去,脑袋磕在客厅的茶几上,立刻就肿起一个大包。
  精神上与肉体上的疼痛同时而来,眼泪不争气的从薛砚棋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你……”看着她骤然飞了出去撞到茶几的可怜模样,薛焱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想要想冲到她身边把她扶起来,但理智最终战胜了那感性,他依旧只是冷眼在一旁看着。
  额头被磕到,那种晕眩感传来,却误打误撞的冲散了那些可怕的不清晰的记忆碎片,薛砚棋坐在缓了缓,再抬头的时候,看到的,依旧是穿着丝质睡衣,器宇轩昂,气势逼人的薛焱。
  那依旧是她爱的人,爱到了骨子里不愿意放弃的男人。
  所以,疯了一般,她竟是猛地又爬了过去,再次一把扯住他的裤脚:“不,薛焱,你在骗我,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我也没有过其他的孩子,我这一生到现在,怀过得,唯有现在肚子里的你的孩子,这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没有过得其他的孩子,阿焱,你不要再造谣了好么,我爱你,我跟我的孩子都爱你,你不要再否认我们了好不好!”
  她几乎是哀求着的,双眼赤红,哀哀的嘶吼着,像极了被猎人逼到死角的母狮子。
  可她越是不敢直视那些回忆,越是否认那件事情,薛焱的脸,就越黑。
  “可我不爱你啊……”薛焱说着,又是一脚,径直震开薛砚棋扯着他裤脚的双手,“而且,你虽然说你没有过孩子,可是我有啊,那个叫做阳阳的孩子虽然是你薛砚棋所生,而且又早夭,但是他是薛焱的儿子,是我薛家的种,是我薛焱唯一承认过,有过的儿子!”
  “那我现在怀着的,也是你的孩子啊,你知道么,我怀着的孩子是……”
  她其实想说,她怀着的孩子是一对双胞胎的,但是薛焱,却连让她说出来接下来三个字的额机会都不给她,便直直的打断了她的话——
  “不,我说过,我薛焱这辈子有过的,只有那个叫做阳阳的孩子,”他冷漠的开口,冰冷的转身,“而你肚子里的那个种,是不是我的孩子,我不知道,所以我不承认……”
  “不承认?”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薛砚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分明当初搂着她跟她一起幻想未来的人是他,而说着期待孩子出生,一家几口一起外出度假的也是他,可为什么,那一切美好,到了今天,却就变质成了这番模样呢?
  “薛焱,你是疯了么?那不是你的孩子,会是谁的孩子呢!”她颤抖着说出这句话,恍惚中只以为她在做梦。
  但遗憾的是,这一切都不是梦境,这一切都是真的。
  因为听到她的不可置信,薛焱轻轻巧巧的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微笑,回道:“是谁的孩子,那谁知道呢?或许是宫崎的?还是你以前的男朋友,什么思明的,你的孩子是谁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疯了么?你可以污蔑我,用谣言吵死我,可是你不能不认孩子,这一年来,我心里眼里除了你,还有什么人,薛焱,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么!”薛焱竟然不认孩子,这是最让薛砚棋接受不了的,他怎么可以不认孩子,她辛辛苦苦的怀了那么久,辛辛苦苦的不顾一切想要好好生下他们,让他们幸福。
  可薛焱是什么人,一旦认定的事情,谁能轻易改变?
  所以他不过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当初你还是那个什么思明的女朋友的时候,就可以不顾一切跟我做|爱,你这种肮脏的女人,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
  薛焱的话,越来越难听,也越来越露骨,尤其是那做|爱两个字,就像是锋利的小刀,活生生挑掉她伤口的结痂后,又冲着那血肉模糊径直捅了下去。
  “……那一次,明明是你,是你趁虚而入,而我们会在一起,也是因为你,你一次又一次找我,一次又一次跟蛊惑我,我……”她解释着,回忆着,却一不小心,又将脑海里关于他们的曾经给挑了出来,他那样的好,那样的体贴,那样的蛊惑人心的笑容和承诺,每一样,都是让她着了迷,爱到死的东西。
  “薛焱,你为什么会那么说,你明明承诺过我的,说要给我最完整的婚姻,要给我幸福,也会原谅我所有的不对,可为什么到头来,我却成了你口中那样的女人呢?”因为深爱,所以再绝望,心底都怀着希望,所以是直到这一刻,薛砚棋的心中依旧抱有一线希望,希望这一切,都是薛焱跟她开的一场玩笑。
  但是,她是天真的,而世界是残酷的。
  听着她那样的歇斯底里,薛焱不过是淡淡笑笑——
  “是啊,我是说过要给你最完整的婚姻,可是一场完整的婚姻,不就是要从结婚走到离婚么?”他的语气戏谑,眼神微妙,“而你口中说的那些爱情和承诺,都是假的,我只是为了让你爱上我,不顾一切的爱上我,然后我就能一脚踢开了,这样我就能为当初你玷污的感情报仇了,所以,薛砚棋,你懂不懂,那一切都是假的!”
  从一开始便是为了复仇的爱情,所以他会对她好,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而这一切,所有的结果都只是为了在说分手这一刻,伤的她更深。
  为了那场他口中她不知道的那份爱情,她薛砚棋成了个傻子,被她一步一步哄骗掉入陷阱,此刻就算是被扎的遍体鳞伤还深陷其中。
  薛焱这个男人,可真狠!
  薛砚棋听着那些话,一口银牙几乎都要咬碎。
  但是这一切真的太突然了,突然到她就算是面对这样的境界却仍旧不敢相信。所以她再开口时,语气依旧卑微而哀求——
  “不,不是真的,你骗我的,对不对……”
  那种绝望而凄凉的哀求,不等她开口,薛焱便知道,她其实是信了。
  但是这一切,其实并没有什么相信与不相信,因为薛焱说的那一切都是真的,代孕是真,车祸是真,他的报仇也是真,所以她此刻越绝望,他就越开心,她痛苦到死的样子,真的让人看了格外的愉悦啊!
  所以他摇头,再次坚定:“不,这一切都是真的,你在我眼里,从来都是个肮脏而贪财的坏女人,我也从来没有爱过你,我们之间,这一切都结束了。”
  都结束了,就如他所说的,从开始时就是假的。
  原来真的是假的,他的爱,他的宠,他一切的一切,就包括他这个人,都是假的。
  所以她薛砚棋,一年前,不过是从周思明的那个坑里,又跳到了另外一个更可怕的坑里。
  “呵,呵呵,呵呵呵……”她本是抵着头望着地上,但此刻,她却又忽然抬起了头,看着周围的那一切,忽然便吃吃的笑了起来。
  原来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所以当时她当时拼了命担惊受怕了那么久想要保住的一切,都是浮云啊,既然都是假的,那她当初,何必那么拼命呢?
  这样想着,薛砚棋便笑的更厉害了。
  那种凄厉而绝望的笑声,就像是鬼片里即将被处死的女鬼,对这世界,再没有了看一眼的念头。
  听着那样的笑声,不知为何,薛焱只觉得心里发毛。
  分明他复仇成功了,他应该才是,分明应该是她越绝望下场越惨,他越开心才对,但为什么看着她那个惨兮兮的样子,他的心里,也那么痛呢。
  “不,我很高兴,小钰儿,我为你报仇了,我为我们的爱情报仇了,你开心么……”他自我安慰着,转过身去,竟是不敢再看她那背影。
  那样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后,他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一些,但他却再不敢回头,而是直直的走向了楼上——
  “够了,薛砚棋,我们之间结束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拿着你的东西从我家滚蛋,此生,我们不再见……”
  他说着,仿佛宣誓,也仿佛赌气,但就是再没回一次头。
  大概是因为他怕他回了头,视线就再转不过来,大概是因为他怕他回了头,他所说的此生不见就成了泡影,大概是因为他怕自己回了头,会忍不住,真的爱她……
  但是这一切的冥想,对薛砚棋来说,都是未知的。
  她只是傻傻的坐在冰凉的地上,满脸泪痕的,看着自己爱了那么久的男人,一步一步彻底离开自己的世界而已……

  ☆、第245章: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行李箱的滚轮接触地面,发出低低的沉闷响声。
  薛砚棋拖着那行李箱一路走着,整个人已然完全呆滞。
  她已然记不起,她是怎么从那个他生活了那么久的别墅里离开,也记不起,她是怎么一步一步挪到薛焱推出来的行李箱旁,在赵妈无奈的安慰和心疼中,走出了那个家门,她只记得,刚刚薛焱轻描淡写的那句话——
  “薛砚棋,我们之间,结束了,那祝我们,此生不再见……”那打死她她都不敢相信,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但遗憾的是,那句话真的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他就那么轻飘飘的,结束了他们这一年以来所有的感情和纠葛,就像是梦一样,就像是做了好长好长的一场噩梦。
  “为什么,老天你就是王八蛋,好不容易让我拜托了周思明,却又让我掉到另一个坑里,是你看着我这个可怜的女人幸福,就膈应难受么?”薛砚棋拖着行李箱一路走着,口里喃喃着双眼无神,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低低的抽泣声从她的胸口哽咽出来。
  临近假期的日子,所有人都面带微笑,喜庆着在街上走着,但只有薛砚棋,这个可怜到了骨子里的女人,擦着眼泪,落魄的像条狗。
  “哎哟喂……撞死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是走了多久,薛砚棋也不知道自己是走到了什么地方,只是猛然间,巨大的冲击忽而就从肩膀处传来,径直把她撞得趔趄了好几步,所以她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连忙低着脑袋道歉,但等她道完歉抬头换来的,却是别人鄙夷的眼神。
  “这不是那谁么,不长眼的东西,白瞎了张着眼睛的那两个窟窿眼儿,特么走路不看路往人身上撞的……”
  “哎哟,这种女人,你指望她有什么道德啊,给自己男人带绿帽子不说,之前还做那种低三下四的勾当……”
  “说得对,说得对,妈的,老子今晚真晦气,怎么就撞上了这种婊|子呢,垃圾都不如的畜生,快走远点,快走远点!”
  不过是一不小心撞了一下别人,而且那个被撞到的人是因为他自己不长眼睛没看路,但最后,被人用那种恶毒语言攻击的却是她薛砚棋,听着那些话,薛砚棋只觉得心下愤怒。
  “明明是你们自己不长眼,还好意思说别人,你们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么?”
  她再忍不住回头反击,但看到的,却是那迅速的两人那鄙夷而嫌弃的目光,而伴随着那两个人的议论,周围的议论声,也渐渐多了起来。
  “那女人还好意思说别人没良心,我看最没良心的是是她吧,有那么好的男人爱还不知足在外满勾三搭四的,臭不要脸……”
  “就那个叫薛砚棋的女的?嚯哟,你不知道吧,那个女的啊,以前啊,还开了一家那种不正规的小相亲工作室,听说暗地里经营者给那个同性恋相亲的活儿,你说说吧,那些同性恋们本来就是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的人了,她不仅不劝道他们,还助纣为虐,帮他们去坑害那些正常人,你说说那些本来都是正正常常的好孩子,给她坑成那样的精神不正常的人,他们多可怜,父母亲人多伤心啊!”
  “是啊,我也看到了那些消息,想想真是作孽啊,你说咱社会上,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为了钱不要脸到那种地步的女人呢,以前做那些没道德的事情就算了,好不容易结婚了消停了,也开了个正常工作室做了点好事了,就忍不住出去偷人了,你看她还怀着孩子,你说会不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肚子里是谁的种……”
  “管她呢,反正不是我的种就行了,那种恶心肮脏的女人,我这辈子都不想碰到。哎呀,快走了走了,那女人太可怕了……”
  “……”
  那样不干不净的风言风语就那么一句一句的飘进了薛砚棋的耳朵里,而伴随着那些议论的声音,还有许许多多人毫不避讳的指指点点,他们就那么直直的用手指着她,一字一句从口里说出来的,都是那些不堪入耳极了的话语——
  那些话,有关于薛砚棋过去的出轨,更上有关于薛砚棋从前开的那家名叫非诚勿扰的相亲工作室所承接的为那些独特性取向人群的工作。
  所有人都在抨击她,都在谩骂她,说她没有良心,说她出轨,说她祸害人家大好青年的一辈子,说她扰乱社会秩序,说她贱,说她为了钱不顾一切,甚至那些人的议论都绵延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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