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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次相亲:薛少,请轻撩-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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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阿姨,瞧你这话说的多见外,毕竟我们曾经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那些年您和小铃对于我的照顾我可以说是没齿难忘,所以这请您出来喝一杯咖啡,也不算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嘛?”薛砚棋面上客气的不得了,可是心里却是一口一个骚贱女人骂的痛快。
  而那金凤月,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可却绝对不是个蠢人,薛砚棋那谄媚样子和殷勤话语下隐藏着什么,她心知肚明,干脆,她也不挑明,只是嘴唇上翘,礼貌却又不失轻蔑的笑了下。
  “好了,你是什么人,对我有什么看法,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你这次叫我出来,是想干什么,你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难得的,金凤月毫不含糊,竟是一开口便直奔正题。
  而金凤月难得的干脆,也是正中薛砚棋的下怀,她终于可以收起那一幅连她自己都厌恶的殷勤墨阳,面部线条即刻就变得僵硬起来。
  “好,既然金女士你这么痛快的话,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两方表明态度后,薛砚棋连称呼都改了过来,话里话外尽透着一股子厌恶。“关于我曾经允诺你们的的条件那件事情……”
  可还没有等薛砚棋把话说完,沈铃却是径直插了嘴,打断了薛砚棋的话:“那件事么?我跟我妈不是明确表示过了么?两千万,不二价。”这种故意而为之的插嘴,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打断了薛砚棋的话,明显就是刚开始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果真这对母女的态度,明摆着就是一幅贪得无厌的样子。
  而面对自己的话的忽然被打断,薛砚棋的脸色明显也是黑了黑:“两千万?你不觉得你们太贪得无厌了些么?你们可以自己算一算,从你,金凤月嫁到我们我们沈家为止,你从我爸爸那里,从我这里,已经榨走了多少钱了?”
  诚然,自从金凤月进门后,薛砚棋在沈家,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小的时候,后妈苛刻她的生活费,一个月只施舍给她少的可怜的那点钱,而大了之后,这两个女人不仅仅独吞了薛砚棋爸爸意外死亡的那笔赔偿费,还把薛砚棋当做是挣钱的工具,不停压榨。
  薛砚棋一字一顿,一条一条细数着那沈铃和金凤月的罪行,妄图用她们过去的恶去唤醒她们心中的良知,逼得她们退步。
  但是,薛砚棋却还是太年轻,恶人之所以被称之为恶人,那是因为她们心中早就没有了善念,她们的心中,满满的,只剩下欲望。
  所以听着薛砚棋那些义正言辞的话,金凤月却不过是无所谓的笑笑:“所以呢?我们确实从你们沈家拿了那么多钱,享受了那么久的生活,可是,这跟我们之间的交易有关系么?”
  “是啊,薛砚棋,你说那么多废话,有用么?”一旁的沈铃也附和着自己的母亲,语气轻蔑,“你别忘了,现在是你在求我们,你有什么权利来跟我们谈条件。”
  那样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语气,从这样两个,不要脸不要皮的恶毒妇人口中说出,薛砚棋只觉得一股子怒火从心中喷了出来,她猛地一拍桌子——
  “是,是我在找你们跟我谈条件,但是你们别忘了,你们是要钱的,而我,才是那个给钱的,如果你们跟我聊得不愉快了,那不好意思,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直到此刻,薛砚棋才明白,对待恶人就应该用对待恶人的态度,那样小心翼翼的谄媚只会让自己心里不舒服。
  把那些不快全部都吼出来后,薛砚棋只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就连端坐着的姿势,也比刚才有气势了不少。
  似是被薛砚棋的气势吓到,那边金凤月的表情有了微微的变化,她没有即可反驳,而是盯着薛砚棋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的开口道——
  “我们也别在乱七八糟的谈了,明说吧,你开出的条件是什么?”
  见金凤月有所退缩,薛砚棋心中一动,捏了捏拳头,适时的报出了她早就算计好的那个数字:“我的条件,五百万!”
  这是一个听起来单薄异常的数字,跟那两千万,简直不能比,但就算是这样,五百万这个数字,却也是薛砚棋经过反复计算和打算后,能给出的最大的数字了。
  “你打发叫花子呢!我们要两千万,你就给五百万,你把我们当成了什么人?”果不其然,听到那个数字后,沈铃登时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手指着薛砚棋的鼻子,眼里全然是愤怒。
  “是啊,薛太太,您这砍价的功夫,也太厉害了吧,先不说我跟小铃是什么人,这就算是你在商场里买东西,总不能一张口就砍掉四分之三的价格吧。”面对薛砚棋的条件,金凤月却是相当的冷静,她就坐在位置上反驳着,表情微妙。
  而薛砚棋,因为尝到刚刚强硬态度的甜头,所以她便一直绷着脸,面无表情:“我的条件,就这么多,你们可以选择要,也可以选择不要,不过我是觉得吧,这五百万对于你们这两个好手好脚的残废来说,已经够多了,随便找个三四线城市买两套房子,收个房租,余下的日子,也就过了,何必总是揣着一颗想要做梦的心苦苦的缠着别人呢?”
  薛砚棋的言辞愈加犀利,张口闭口的言外之意,都是说这对母女不仅一无是处,这瞬间便点燃了沈铃的怒火,她上前一步,抬起胳膊,便想甩薛砚棋一个大嘴巴。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的动作,却是被金凤月给拦了下来。
  金凤月扯住沈铃的胳膊,将她扯到自己身后,而自己,则是上前一步,坐到薛砚棋的旁边,依旧面带微笑。
  “所以,按照,薛太太的说法,就算是这五百万,也是您施舍给我们的?”往日里金凤月都是跋扈的就差上天,但是今天,金凤月的态度却难道的好到了极致。
  而薛砚棋只以为,是那金凤月贪财,被自己威胁了才会这副模样。
  所以薛砚棋也是不屑的点点头,口中轻蔑的丢出了一个“是”字。
  可面对着薛砚棋这样高傲的态度,下一刻,金凤月却是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以为,你这五百万,是我们问你要的么?”金凤月语气冷清,可说着,却是伸手揽住了薛砚棋的肩膀,一幅亲昵的模样。
  金凤月的动作太过突然,薛砚棋不明白她的意思,虽然抗拒她的动作,却不敢有明显的抵抗。
  而就在薛砚棋诧异的出神的时候,金凤月的话依旧在继续着:“薛太太,你要明白,这五百万,是你求着我和小铃收下的,因为你懦弱,你胆小,你怕我们会坏了你现在的生活,所以你用这五百万,求着我跟小铃离开,求着我们不要拆穿你丑陋的过去……”
  金凤月的话,仿佛是有魔力,一点一点的,一字一句的,便轻易激起了薛砚棋心中的恐惧。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后退,可金凤月揽着她的肩膀的手却是相当的用力,让她难以挣脱。
  而金凤月的话,也在继续着:“……所以薛太太,你以为我们当真稀罕那五百万么?你觉得我们手里的这些与顶尖的盛世集团总裁夫人有关的照片,会比不上那五百万块钱吗?”
  金凤月说着,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熟稔的点开手机里一个带锁的相册,然后当着薛砚棋的面,输入了那个相册密码,登时之间,金凤月手机里的秘密相册,便展现在了薛砚棋的眼前。
  对于薛砚棋来说,与其称呼那是个相册,倒不如说,是一个噩梦。
  因为那个相册里,满满的,存着的都是薛砚棋曾经和一些老男人相亲的图片,第一张,还穿着高中校服的薛砚棋坐在一个年龄足可以当她爷爷的老男人面前,而那个老男人,则面带猥琐的笑容,双手放在不知名的地方。
  而后面的那些,更是过分到了极点,那些照片里的薛砚棋,小小年纪便逼着穿上那些性感暴露的衣服,跟好些个不同面孔的老男人,在不同的地方约着会,甚至那些照片里,还有一张,老男人强吻她的照片。
  看着那些照片,薛砚棋简直想要呕吐,因为这些,都是隐藏在她心底,这辈子都不愿意拿出了的恐怖回忆,当初,就是这个名叫金凤月的女人,逼着她去跟那些老男人相亲,忍受那些老男人的骚扰。
  当时的那种恐惧,薛砚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冷汗在后背直冒。
  “够了,你放开我!”薛砚棋嘶吼着,想要挣脱金凤月的束缚,可是惊恐的她的力气,哪里比的上旁边一脸阴笑的金凤月,她强搂着薛砚棋的肩膀,逼迫她,一张一张的翻看那本相册里的照片。
  “薛太太,你别害羞啊,你倒是看啊,这些,不都是你的曾经么?你觉得你的这些精彩绝伦的曾经,比不上五百万的价格么?”金凤月叫嚣着,最后几乎是扯着薛砚棋的脖子强迫着她。
  那些屈辱的曾经,就那么直直的被展现在眼前。
  薛砚棋忍不住红了眼眶,嘶吼着,最终终于是挣开了金凤月的强硬。
  但是此时的她,却已然精神崩溃:“金凤月,你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所有的那些事情,不都是你逼我的么?到头来,这些还成了你威胁我的工具了?”
  看着满脸泪痕,惨兮兮的,吸引着无数人注意的薛砚棋,金凤月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是啊,我就是逼你,我就是折磨你,你能把我怎么样?所以,现在,你觉得那两千万,还多么?你觉得是付出那两千万比较好?还是让这些照片出现在薛焱的面前比较好呢?”最后一下上调的调皮语气,金凤月似是想要表现自己的俏皮,可是这种时候,薛砚棋哪里还能注意的到,那种玩笑。
  “可是我真的凑不够那两千万,你一刀杀了我算了!”薛砚棋强忍着心中想要逃开的冲动,强打起精神想要维护住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
  “你拿不出来,并不代表拿不出来啊?你是什么身份,薛太太啊,你觉得薛焱会拿不出那两千万么?我可是听说,盛世集团的总裁最近在和天都娱乐抢一个项目啊,那个项目资金,应该很大一笔吧。”诱导一般,金风月的每个字里,都带着几分诱惑。
  而薛砚棋想最近每一天都忙忙碌碌的薛焱,想到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类似的话,只觉得心中一动。
  而金凤月也扯也趁着此时,继续煽风点火——
  “所以薛太太,您是自己个把那两千万交给我呢,还是等着我用那照片去跟薛先生换呢?反正这事对于我来说,是无所谓,毕竟,你们是两夫妻嘛,从谁那里拿钱都一样,只是对你来说的话,就不太一样了吧……好了,我该说的就说到这里,我再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我等你的消息。”
  金凤月说着,从薛砚棋的身边,站起身来,拿好她自己的包和其他东西,拉着沈铃的手,一扭一扭的便消失了。
  于是咖啡厅里,便只剩下薛砚棋一个人孤寂而又恐惧的坐在原位,脑子里满是刚刚金凤月的那些话,和那些灰暗的照片……

  ☆、第224章:试探

  噩梦——无尽的噩梦。
  薛砚棋醒来时,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而好些陌生的,不陌生的老男人的面孔,就在她面前飞来飞去,带着或猥琐或邪恶的表情,在她身边转悠来,转悠去,就像是哈利波特里的摄魂怪,一点一点吸食掉人快乐的源泉,让人不断重复回忆着那段最灰暗的过去。
  但最可怕的,或许还不是那一段段灰暗,因为那些画面,即使再灰暗,却也是具体的,摸得着的,就算是恐惧,那也是一种看得见摸得着的恐怖,在那种恐怖面前,薛砚棋可以躲避,也可以逃跑。
  所以最可怕的,是那灰暗中的一抹纯粹的黑色,如果非要用词语去形容的话,薛砚棋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词,便是黑洞。
  宇宙中的黑洞,那是薛砚棋这辈子见过的最黑暗的黑色,就像是她曾在百科全书上看的那般,那个黑洞不断的旋转着,释放出极大的吸力,将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吸到那个深不见底的洞里。
  快乐也好,悲伤也罢,那是一种令人麻木的情感。
  所以薛砚棋站在那抹纯黑前时,顿了一下,从恐惧,变得麻木,而那麻木,却又引出了心底最深处,有一处莫名的疼痛和恐惧。
  那样异样的感受中,薛砚棋恍惚想到了金凤月手机那个秘密相册中最末尾的一张。
  当时因为她过于抗拒,过于害怕,所以忽略了最末尾的那一张相片。
  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些所有或偷拍,或截图的她与老男人的相亲照片中,那最后的一张照片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因为那一张照片,是一张单人照,照片里,是一个大着肚子怀着孕的女人,而更可怕的是,薛砚棋认出那照片中的女人,竟是她自己。
  于是那一瞬间,那纯粹的黑色忽而就变得轻薄了起来,并且渐渐地,她能从中隐隐的看到一些画面——
  大肚子的女人,毫无生气的婴孩,看清的看不清的全在迷雾中,薛砚棋只觉得一看到那些,心底剧隐隐作痛,而且那种疼痛,有一种弥漫到全身的趋势,连带着身上的每一个部位,甚至每一个细胞,都剧烈的疼痛起来。
  那种疼痛,一会是皮肉被活生生撕扯着的痛,而一会儿,却又像是人拿着什么东西,割开了她的皮肤后,把什么东西塞到她皮肉的那种痛。
  这种反复的感觉,只让人可怕。
  或黑或灰的那些场景中,她拼命要逃,可是逃不掉,痛苦与恐惧拉扯着她,不让她离开。
  而她嘶吼着,像一只调入捕兽夹的野兽那样剧烈挣扎着。
  于是一切都安静下来了,所有的黑与灰,转变为一片浓雾中,所有撕扯着她的看不见的东西,也在一瞬间全部湮灭。
  她仿佛掉入了一个无天无地无门的地界,站在原地,神情恍惚的就像个傻子。
  但就在她四处张望,不知所措的时候,清亮的“嘀嘀”声从远处传来。
  薛砚棋猛地回头时,黑色的大众轿车已然从远方开了过来。
  迷雾中,那黑色轿车的车灯越来越清晰,直至出现在她的面前。
  似曾相识的一幕,薛砚棋在原地呆了一下,数秒后,等到她终于回过神来想要逃的时候,一切却都晚了。
  黑色的轿车发出愤怒的咆哮声,从远方径直碾压了过来。
  而这一次,薛砚棋的面前,再没了为她抵挡的唐小小,于是那辆车子,便直直的撞到她身上,撞到她的小腹上,撞出那身体最深处的疼痛。
  剧烈的疼痛从小腹传来,垂坠感与失落感也同时席卷而来,鲜血从她大腿根处流下,而奇异的是,她眼前的画面在这一瞬,竟也是重叠的。
  一大两小三个相似的孩子,在她面前手拉着手离开。
  薛砚棋认得出来,那两个小的,该是她肚子里的那对双胞胎,而那个大一点的孩子,是谁呢?
  剧痛中,大脑深处无数破碎的画面碎片在此刻升腾了起来,那种精神的痛,数十倍于肉体的痛。
  薛砚棋捂着脑袋,大喊着再一次猛地睁开眼睛。
  “阳阳……”她该是叫着这个名字从睡梦中醒来的,只可惜,等到她清醒时,她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却已然是化作了细密额些许回声,在这房间中,回荡着消逝。
  而曾在梦中清晰无比的画面,也在这一刻,尽数变成碎片,碎在了她的脑海里。
  “砚棋,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了么?”感觉到身边薛砚棋的动静,躺在她熟睡的薛焱也被惊醒了起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妻子,发愣着,坐在床上的画面。
  从那梦中醒来,直到此刻,薛砚棋才渐渐恢复了过来。她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天还黑着,路灯还亮着,还好,那些只是一场梦,一场真实的就像是现实的梦。
  “砚棋?怎么了?做噩梦了么?”看着薛砚棋只是双眼发直的盯着远方,薛焱忍不住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生怕她是出了什么事。
  而回了神的薛砚棋,也是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薛焱的关心,连忙咬着头回答:“没,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又恰逢宝宝,在我肚子里踢了几脚。”想到梦里那个可怕的车祸场景,薛砚棋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还好,还好,那里温暖的凸起还在,她的孩子们还安安全全的待在她的子宫里,蜷缩着小手和小脚。
  看到薛砚棋轻抚肚子的画面,薛焱也只以为她真的是胎动了而已,忙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又顺势揽住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而感受到薛焱手上的温暖,薛砚棋也就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闭上眼睛,轻轻用脑袋蹭着他的胸口。
  “怎么了?怎么今天像个小孩子似的?是我们的宝宝踢你踢的太重了么?那个小调皮,怎么能这么欺负妈妈呢?来,让我来教育他几句!”薛焱说着,轻轻将薛砚棋放倒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将耳朵,贴到了她的肚皮上。
  仿佛是,感受到了爸爸的靠近,肚皮里本还安静的小家伙,此刻竟是活跃了起来,动来动去的,仿佛急不可耐想要出来一般。
  “好宝宝,乖乖的待着,你妈妈怀你怀得好辛苦了,你怎么待在她肚皮里还这么不听话呢,都这么晚了,赶快睡觉觉了,别动了!”感受到那轻动,薛焱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竟是一板一眼的教育起肚子里的那孩子来,只是他笑嘻嘻的模样,却是全然暴露他那有点小激动的内心。
  这种婴儿轻轻地颤动的奇妙感觉,薛焱记得,上一次感受,已然是数年之前了,然而遗憾的是,那个孩子,却是在满月的时候,便已然了再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的权利。
  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薛焱忍不住,在薛砚棋那鼓的圆圆的肚皮上,多蹭了好几下。
  似乎上感受到来自爸爸的那种温柔,本来还动的欢快的孩子,竟是乖乖的就安静了下来。
  于是薛焱就把脑袋那么轻轻的靠在薛砚棋的肚皮上,薛砚棋的双手揽着薛焱的脖子,昏暗中透着一丝明亮月光的卧室,在这一刻,格外的宁静而和谐。
  薛砚棋看着眼前这画面,却只觉的心中一动,有两行清泪,便顺着脸颊,缓缓的流了下来,落到了薛焱的脸上。
  温温的,热热的,还带着些许悲伤的眼泪。
  感受到眼泪的触感,薛焱立刻从薛砚棋的肚子上抬起头来,一把搂到怀里。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是孩子刚把你踢痛了么?我已经教育过他了,你放心,他绝对会乖乖的了。”温柔又带着一点孩子气的属于薛焱独特的安慰,一星一点传进薛砚棋的耳朵。
  被她的温柔包围着,她却是只觉得心中愈发悲伤,眼泪,也就算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着。
  “你到底怎么了?这样哭着我心慌?”委屈而带着要十足关心的询问,是薛焱爱薛砚棋,独特的表现。
  薛砚棋听着这些关怀,最终是一点一点止住了眼泪。
  她在他怀里抬起头,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没什么,我没事,我只是,看到这样的画面,又想到,以后我们和孩子在一起的画面,幸福的想要哭。”诚然,此时的幸福和曾经的黑暗相比较,简直就像是在做梦。
  “傻姑娘,觉得幸福的话,你该笑才是啊,哭个什么劲儿,把我吓了一跳。”薛焱听到薛砚棋的那些解释,这才松了口气,责怪似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还好,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她那瘦削下去了的脸颊,圆润了不少。
  而看到薛焱那一幅受惊后平息的模样,薛砚棋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惹你操心了。”她说着,摸了摸他微微长出的胡茬,只觉得指尖一阵酥麻,直到了心里。
  但是下一刻,她的语气却是忽转:“只是,阿焱,就算是这样这样了,我还是有些害怕。”
  “怕?怕什么?”
  “怕我好不容易得来的,这样的幸福,最终还是会离我而去……”薛砚棋咬着嘴唇说着,每说一个字,眼前都不由自主的出现,梦中的少许画面,每出现一下,她的心就跟着抖一下。
  而薛焱看着她的样子,却是无所谓的笑笑,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瞎想,怎么会失去呢?你放心,有我在一秒,你的幸福,就绝对不会……”
  薛焱正允诺着,薛砚棋却忽然只觉得右眼皮一跳,她竟是忙不迭用手指止住薛焱的唇,阻止他再说下去。
  同时,另一个问题从她口里,脱口而出——
  “阿焱,你说,如果我犯了错误,你会原谅我么?”这样脱口而出的疑问,薛砚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大概是,还是因为那场梦,因为之前和金凤月的会面,有些灰暗的曾经,她真的不想再拥有,所以金凤月的要求……
  而正在薛砚棋思索的时候,薛焱不假思索的回答却也是脱口而出——
  “你犯错误?你会犯什么错误?在我眼里,你只有被包容的任性,没有错误,所以你放心,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我都会包容你,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啊。”妻子两个字,薛焱咬的格外重,重的,直直坠到了薛砚棋的心底。
  她再不愿问什么,只轻轻的拥住他,微笑着点头。
  于是夜再一次安静下来,卧室里,薛焱与薛砚棋相拥着,只是隔着心口的两颗心,却是以不同的节奏跳动着。
  既然他说他永不会怪罪于他,那么,对于金凤月,她们是不是该有一个了解了呢?
  薛砚棋思索着,右眼皮随着心跳,一起狂跳着……

  ☆、第225章:奇怪的清洁工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薛砚棋翻了个身,看了看身侧的空缺,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然不早了,薛焱早已经去公司上班了。
  而她,在做过那样的噩梦之后,竟还能沉沉的睡着,一觉睡到了现在这个点。
  她翻身坐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脑子,全是昨夜薛焱搂着她在她耳边说的那些细细的承诺,那样一字一顿的深情,那那样一丝不苟的坚定,还好,在她最无助,在最彷徨的时候,她的身边还有他,还有一个永远不会责怪她,会呵护她的他。
  他给了她勇气,却也给了她犯错的冲动。
  想了想昨晚的薛焱的温声细语,又想了想前几日金凤月那可怖的模样,薛砚棋再坐不住,从床上坐下来,走进了洗手间。
  一番洗漱,更衣后,薛砚棋再次出现的时候,地点已经从薛焱的别墅变到了薛焱的公司,但是这一次,薛砚棋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从地下室,走了清洁工专门的小道,从那里,进了公司。
  那条小道,是盛世集团为了方便清洁工进入,又不会让他们影响员工工作而特意设计的一条通道,从那里进去后便是独属于清洁工的更衣室,薛砚棋四下打量了一圈,眼瞅着四处无人便迅速的溜了进去。
  而此时,盛世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薛焱正坐在办公桌旁,手旁是一堆还没有整理好的文件,全部都是关于最新的那个项目的资料,虽然这个项目已经有夏尔来接手,但毕竟,这个个极其重要的项目,所以薛焱即使再相信夏尔,却也还是会自己把有关的东西从头到尾确认一遍。
  正当薛焱沉浸在那些资料和数据中时,门外传来简短的敲门声。
  “进。”薛焱没有抬头,只径直喊了一声。
  “总裁,您抵押那边的款项下来了,因为金额过大,转账手续过于复杂,考虑到竞标日期将近,所以那边把支票送了过来,您看,这便是您需要的那两千万。”从门外走进来的是夏尔,扬着手里的东西对着薛焱解释着。
  而听到夏尔的解释,薛焱这才从那一堆文件中抬起了头,面色颇有些疲倦的,接过夏尔手中的那张价值两千万的支票,沉甸甸的,在这种公司运作出了小毛病的时刻,为了那个项目,这两千万是他抵押了自己的别墅换来的,可以说,他算是拼上了所有身家。
  但看到这两千万的支票后,薛焱叹了口气的同时却也是沉沉的松了口气:“资金到位了就好,你刚刚的投标计划书和那些资料,我基本翻了翻,大体都可以,就是有些细节方面,我觉得还有些问题。”
  薛焱说着,刚准备翻开那计划书,跟夏尔把问题细说一通,但还没有等到他翻开那计划书,他忽然便瞥到了自己腕上的手表,已然是早上九点五十八的光景。
  “对了!”薛焱猛地一拍脑门,“一会十点钟有个会,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走,我们现在赶快下去,路上一边走我一边跟你细说。”
  薛焱说着,随手理了理桌子上乱七八糟的资料,然后又把那刚拿到的支票放到了柜子里的保险箱里,这才拍了拍夏尔的肩膀,跟他一起走了下去。
  而门口的秘书此时也已然准备好了薛焱开会所需要的东西,跟在薛焱和夏尔的后面,下了楼去。
  于是顶层的总裁办公室一下子便空了下来。
  而看到薛焱夏尔和那个小秘书都离开了后,一个清洁工打扮的,推着清洁小推车的清洁工人从旁边的楼梯间里走了出来,轻轻推开那总裁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总裁办公室空无一人,也静悄悄的,可仿佛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那个推开门走进来的清洁工只觉得呼吸困难。
  四下张望确定了这里真的空无一人之后,那个清洁工手忙脚乱的抠下了脸上的口罩,大口的喘着粗气,足足好几分钟,她才喘匀了气儿,恢复了平静。
  而没了那口罩的遮掩,那个清洁工的五官清清楚楚的显露了出来,竟就是刚刚溜进清洁工工作间的薛砚棋,她此时已然是换上了全套清洁工的行头,推着小推车站在薛焱的办公室里,扫视着四周。
  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不平静后,薛砚棋再一次戴上口罩,但却是放下了手中的清洁用具,轻轻悄悄的,在办公室里四处转悠了起来。
  诚然,薛砚棋这一次扮成清洁工偷溜进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正是为了弄到足以应付金凤月的那两千万。
  按照薛焱的习惯,于工作很重要的东西,他要么放在家里,要么就放在办公室里,家里薛砚棋已经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所以,涉及到那个项目的那一笔资金,一定是在办公室里,但是那张支票在哪里,薛砚棋心底却没底。
  虽然办公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了,这里只剩下薛砚棋一个人,但是因为紧张和害怕,薛砚棋却依旧蹑手蹑脚的,到处小心的翻着,从墙边的书柜,到办公桌上堆着的资料,薛砚棋从头到尾翻了个遍,但令人失望的是,都没有结果。
  这清洁工的制服闷的厉害,再加上薛砚棋那紧张的内心,所以她不过是在薛焱的办公室里待了十几分钟的功夫,整个人却依然是大汗淋漓,但这些都不算是糟糕的,最糟糕的要属薛砚棋的内心。
  因为四处翻动,薛砚棋看到了薛焱桌子上散落的所有资料,看到他密密麻麻却又认真的字迹。
  自己的男人为了打拼为了工作,辛辛苦苦的上班开会加班,而作为妻子,她不仅帮不上任何忙,反而是对他的钱动了心思。
  这样想着,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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