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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次相亲:薛少,请轻撩-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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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薛砚棋有时候真的怀疑过,她嫁给薛焱,然后一步一步的爱上他,究竟是对还是错。
  “薛焱……”她缩在墙角,脑子里乱七八糟,而嘴巴里却还下意识喊着她的名字。
  不知是过了多久,柴火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响声伴随着锅里水烧开了的“咕噜”声同时响起。
  听到这动静,薛砚棋扶着墙站起来,丢下那一把已经有些蔫了的青菜。
  青菜漂浮在开水里,伴随着沸水的波动一上一下,发出轻微的响动。
  薛砚棋木然的拿筷子扒拉着,却偶然听见外面的门似是发出了不小的响动。
  她下意识的朝厨房外看了一眼,但随后又自嘲似的转过脑袋。
  这些天她无数次因为听到响动而欣喜异常,多少次就那么惊喜的冲出门外,以为是薛焱和萧婉青终于回到了老屋准备过年。
  但嘲讽的是,那么多次的自以为的惊喜不过都是些笑话,她等了足足一个礼拜,但是压根就没有人来,那些个响动,不过是冬日的冷风吹到门上,发出的噪音罢了。
  “唉……”想到这里,薛砚棋叹了口气,拆开泡面的包装,把面饼放到锅里,又小心的注意着下方的炉火,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大年三十晚上这唯一的晚餐就毁于一旦了。
  果然,这老天偏生就喜欢跟人对着干,薛砚棋最怕什么,便来什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炉子里的火竟然渐渐熄灭了下去。
  见此情况,薛砚棋急了,只能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用管子吹着那眼瞅着正渐渐失去活力的火苗。
  正当血眼前跪再地上吹火的时候,她没注意的,厨房的门忽然响了一下。
  下一刻,她只觉得背上一暖,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身后席卷而来,将她包裹。
  随即,温热的吐气声在她耳边响起:“砚棋,你可让我好找。”
  那熟悉的大提琴一般的天籁之音。
  “薛焱?”她惊呼着猛然回头,而她身后,正如她所想的那样,那个俊逸而健壮的男人就弯着身子站在那里,他的脸庞就挨着她的侧脸,他们之间的距离近的她几乎能够听到他的呼吸声。
  “阿焱?真的是你么?”她看到薛焱那张熟悉的俊颜,却没有薛焱意料中的那种激动,而只是轻轻的伸出手,想摸一摸那张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颜。
  可就算是这个动作,薛砚棋做着做着,还没等手触到薛焱的脸,她却像触电一般,拿开了。
  “呵?薛砚棋你一定是疯了,都七天了,薛焱他都没由来,你还不死心么,还没睡觉就在这里做白日梦,薛砚棋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她分明双眼是盯着薛焱的脸的,可嘴里却默默念叨着,只以为看到薛焱是在做梦。
  “对了,面,面,我的面,这面不能毁了,就算我不想吃东西,宝宝却不能饿着。”自言自语着,薛砚棋竟是自顾转过了身子,继续拿着筷子在锅里面扒拉着。
  那炉火不知何时已经灭了,锅里的温度在迅速下降,而锅里飘着的,则是青黄不接的破烂菜叶子和一小坨还没煮开的泡面。
  可那锅子前的薛砚棋,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还那这筷子拼命的扒拉着,嘴里还叨叨着,不能饿着孩子。
  这是大年三十的晚上,这是中国传统中一家人应该团圆的日子,可就是这么个日子,他薛焱的女人却在这么个破地方守着这么一口破破锅,连看到自己的丈夫来了,都不敢当真,只敢当做第一场白日梦。
  看着这样的薛砚棋,薛焱再忍不住,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拽进怀里,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仿佛要她揉进骨血一般。
  “砚棋,是我,我真的是薛焱,你没看错,我来了,我来找你了。”薛焱抱着薛砚棋,不自觉声音中竟是带上了哭腔。
  而本有些木然的薛砚棋,冷不丁被这温暖的怀抱一拥,双眼瞪得几乎要飞出眼眶。
  半晌,她才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薛焱,真的,是你?”她那种带着欣喜又有些委屈且不可置信的语气,让人听着忍不住心里疼的厉害。
  “是我,是我,我来晚了,是我错了,这么久才来找你。你受苦了。”薛焱抱着薛焱,脑袋紧紧贴着她的脑袋,生怕一个不小心,面前这个还魂牵梦萦的人儿又不知会丢到哪里。
  而薛砚棋,则把头埋在薛焱的胸口,哭的整个身体都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不要宝宝了,我以为我要一个人在这里待到我老,待到我死,但我不敢离开,我怕你回来找我,我怕你找不到我会担心。你工作已经那么累了,我不想让你担心。”她呜咽着,把这么多天的委屈和担忧全部倾诉出来,诚然,她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煎熬,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煎熬,磨光了她心中所有希望。
  听着薛砚棋这抽抽搭搭的哭泣声,想着自己刚刚走进这屋子时看到的破败场景,薛焱心中对于薛砚棋的怜惜没有哪一刻有如此之甚,这个傻女人,明明就对这里的厌恶到了极点,却为了他,硬撑着在这里一个人待了足足七天。
  “傻女人,真是一孕傻三年么,你怎么这么蠢呢!”抱着薛砚棋那微凉的身体,薛焱再一次忍不住嗔怪。
  看着面前女人满是泪痕的脸和还在微微颤抖的身体,薛焱内心的心疼达到了巅峰。
  他忍不住轻轻吻上了她的嘴唇,用他的温暖,在她的微凉上四处点火。
  她失踪的这些天,他疯了一样到处寻找,此刻看着虽然瘦了一圈,但却依旧玲珑娇小的妻子,薛焱只觉得小腹的位置有一股邪火在烧。
  “砚棋,我爱你,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留在我身边,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他吻着她的脸,从唇瓣到耳畔,一路呢喃着他对她的爱。
  她被他拥着,吻着,只感觉那个曾经抛弃了她的全世界又再一次归来了,带着热情且奔放的爱意,直要把她淹没在那欢愉的海洋里。
  “阿焱,阿焱……”她喊着他的名字,在这狭小而闭塞的空间里,紧贴着他的身体,汲取这多天里从未再有过的温存。
  耳鬓厮磨,浅尝辄止,那熟悉的独属于两人间的暧昧一触即发,瞬间便点燃了这破旧厨房里冰凉的空气。
  此时的薛焱就像是多日未尝荤腥的猫咪,贪婪着想要把面前的猎物吃干抹净。
  而薛砚棋被他压着身子,冰凉的手脚在此刻被他的温度烘的火热,挺着身子迎合着他的动作。
  昔日那有些脏乱被薛砚棋嫌弃灶台,此刻却成了最好的支柱,它顽强的支撑着薛砚棋的身体,让薛焱能够肆无忌惮的在那身体上采撷亲吻。
  锅里还未凉下的热水冒着袅袅的热气,升腾出的白雾把这厨房氤氲像个仙境。
  仙境之外,寒风肆虐,沁骨入髓。
  而仙境中,两个相拥缠绵的躯体,隐隐约约……

  ☆、第179章:肾宝片

  薛焱就这样拥着薛砚棋,用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层一层解开薛砚棋身上那烦人的束缚。
  热气在升腾着,厨房里的温度一点一点升起来,不经意间被把薛砚棋美好的白皙肌肤染成了诱人的浅粉色。
  薛焱的大掌就在白皙之上细细摸索着,从锁骨到小腹,一路翻山越岭,穿越平原。
  “嗯,痒痒……”薛砚棋本就是个极其敏感之人,现下被薛焱这样轻抚着,只觉得胸腹上就像有百千蚂蚁在爬。不由得嘤咛出声,喉间还带着几分娇羞。
  薛焱本就被多日不见的思念和连日的担忧扰的心神大乱,此刻听到身下娇妻如此这般的迷人可爱,心中一动,整个身子也是猛地一颤,下意识手掌便顺着小腹又向下滑了几寸。
  察觉到他的动作,薛砚棋下意识的娇羞的偏过头去,可身体却努力想要迎合着他的动作。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薛砚棋的肚子却发出了“咕噜”的一声想。
  听到那声音,薛焱被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也是一滞。
  “咕噜……咕噜咕噜……”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伴随着第一声响亮的声音后,薛砚棋的肚子浩浩荡荡的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如果说第一声响起的时候,薛焱还可以排除干扰,继续进行,但是此刻,被这么多声音强烈的冲击后,薛焱刚刚提起的“兴趣”刷的就被浇灭了下去。
  看着抱着自己身子,眼睛瞪得溜圆,还一脸懵逼的薛焱,薛砚棋不还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什么,抱歉啊,这几天都没什么好吃的吃,宝宝实在得紧了,所以在我肚子里抗议了。”薛砚棋说着,摸了摸自己稍稍有些凸起的小腹,而仿佛为了支持她的话一般,她的肚子又是“咕噜咕噜”的响了好几声。
  看着不过在这里待了一个礼拜,小脸却足足瘦了一圈的薛砚棋,薛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又仔细的把刚刚自己好不容易解开的衣服给扣上,把薛砚棋重新给包了个严严实实。
  被薛焱放开的薛砚棋又恢复了自由,屁颠屁颠的又跑到了锅边,满心欢喜的只以为锅里的面一定已经煮好了。
  可猝不及防的,那冷掉的锅上漂浮着的菜叶子和还半生的一坨面冷不丁的就入了薛砚棋的眼睛。
  “啊,这个火啥时灭了啊?卧槽,我的面还没熟啊!”薛砚棋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查看下面炉子里的火,果不其然,那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灭了,只剩下黑黑的被烧干净了的木头渣子突兀的横在那里。
  看着薛砚棋趴在地上,身姿妖娆的样子,薛焱又是一口口水,不怀好意的贴身上前——
  “灭了就灭了呗,这是老天希望我们两再一次用热情把它点燃啊。”薛焱说着,还在薛砚棋腰上的软肉上捏了一把。
  可处于被饿的巅峰薛砚棋被薛焱这一捏,却是丝毫没有被激起兴趣,反而一咧嘴哇的哭了起来——“薛焱,你个没良心的,你丢我一个人在这里这么久就算了,一来就把我的饭给毁了,我吃了一个礼拜的清水煮白菜了,好不容易有个泡面,你赔,你赔!”
  薛砚棋抱怨着从地上站起来,小粉拳不住的在薛焱身上擂着,声音里尽是委屈。
  看着薛砚棋受苦了这么多天瘦了这么多,薛焱本就心存愧疚,此刻哪里经受的住这样的嗔怪,眉头一皱,忙一把抱住薛砚棋,轻轻拍着背哄着——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毁了你的晚饭,可你一个孕妇,哪里能只吃泡面这玩意呢,我没记错的话,我车里似乎还有点吃的东西,你别哭了,一会我拿来给你吃好不好。”
  薛焱一边哄着,想了半天才猛地响起自己的后备箱里似乎还有些同事拿来的年货,忙搬出来安慰薛砚棋。
  听到薛焱车子的后备箱还有吃的,薛砚棋的眼睛猛地亮了,立刻停止了哭泣,竟是直接从薛焱怀里挣了出来。
  “早说你有吃的嘛,可饿死老娘了!”她抱怨着,径直转身撒丫子往门外跑去。
  “你慢点,你慢点,都要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风风火火的!”看着三步并作两步一溜小跑的薛砚棋,薛焱有些无奈的大盛嘱咐,可是那饿疯了的薛砚棋,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一眨眼的功夫便跑没了踪影。
  看着薛砚棋冲向食物时猴急的背影,又感受到来自于这个厨房的点点暖意,薛焱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安心过。
  在厨房里等了一会,薛砚棋便提着薛焱车后备箱里的大包小包又跑了回来。
  看的出来想,薛砚棋手上拿的东西不少,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怎么样,虽然大包小包的提着,可脸上一幅嫌弃的样子。
  “怎么了?这不拿着吃的回来啦?怎么还是这样一幅苦瓜脸,不喜欢这些东西?”看着薛砚棋皱巴巴的小脸想,薛焱皱了皱眉头,忙上前关心道。
  面对薛焱的关心,薛砚棋却是没有在意,自顾自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大锅边的灶台上,翻找着。
  “你自己来看看嘛,除了有一盒精制金华火腿之外别的全都是什么保健品,卧槽,铁皮石斛,高档茅台,精制西洋参,还有,肾宝片?这还是老夏送的,薛焱,你不是最近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说,只能偷摸让老夏给你买药吧,我的天,刚我真错了,不该那么贸贸然打断你的,你的症状不会严重吧!”
  前面的那些酒啊,西洋参啊,薛砚棋都能理解,但是看着这忽然冒出来肾宝片看的薛砚棋小心脏一抖。
  而听到“肾宝片”那三个字,薛焱的脑袋也是轰的一下。
  他急忙冲到薛砚棋身边,果不其然,那盒包装醒目的肾宝片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他眼前,上面的标签上还大摇大摆的署着夏尔的大名。
  “靠!这家伙坑我,砚棋你放心,我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有问题的是夏尔那家伙,肯定是他自己不行,买了东西一不小心丢在了我这里。”薛焱嘴上解释着,心里却暗暗咒骂着夏尔,怪不得那一次夏尔主动提出要帮他送东西回车子上,原来那家伙是留了后手在这呢。
  不过面对着那肾宝片,薛砚棋却也只是稍稍提了一下就直接略过了,毕竟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填饱肚子,如果可能的话,她更愿意用好吃的填饱肚子。
  但是看看那孤零零的火腿,又看看锅里那半生不熟的一坨面和青菜,薛砚棋的小脸又是一垮。
  看到薛焱这样的表情,这一次薛焱不等薛砚棋再开口抱怨,而是直接撒丫子冲了出去。
  “砚棋你稍等一下,我记得我车上拿个车载冰箱里还有点东西,你等着我这就拿过来。”这一次,薛焱再不敢任由薛砚棋去翻自己车里的东西,刚刚是翻出了一盒子肾宝片,万一这一次,又翻出什么更加不得了的东西,尤其关于他之前设计薛砚棋的一些东西,是千万不能让她看到的。
  这样想着,薛焱皱了皱眉头,却不禁加快了脚步。
  令人欣慰的上,薛焱的车载冰箱里,确实还有些挺好的东西,几样水果,几瓶饮料,还有一袋没拆封的速冻水饺,,除此之外,薛焱还在车座位旁边的小置物篮里发现了几包薯片,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放的,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于是这些东西,薛焱兴高采烈的又回到了厨房,而不出意料的是,薛砚棋在看到这些东西后,明显心情再度好了起来。
  于是接下来的任务,便是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处理好了,成为菜品。
  做菜这事情,薛砚棋拿手,而且有了薛焱的帮忙后,这坑爹炉子里的火也正常了起来,再不像之前,忽明忽暗的。
  在这样的条件下,薛砚棋总算是能好好的煮熟那锅泡面。
  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接近一个小时的光景后,水煮饺子,火腿青菜泡面,已经炒火腿这几样饭菜被薛焱屁颠屁颠的端上了桌子。
  借着房间里昏暗的白炽灯光,同样都心力交瘁了一天的薛砚棋和薛焱终于坐了下来。
  此时此刻,等他们忙完那一切坐定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九点多,村子里的其他人家们都已经吃完了除夕夜的晚饭,到院子里放起了自家土制的烟花和爆竹。
  因为都是这里人手工制作的炮仗烟花,跟平时外面那些炫彩的烟花相比,显得简陋苍白不少,但胜在热闹,噼里啪啦的炸的让人听了满心都是欢喜。
  而破旧屋子里,面对着那简陋菜品的薛砚棋和薛焱听到那鞭炮声,也是相视一笑。
  此时已经是夜里时分了,等吃完饭后启程回S市,经过那四五个小时路程后,便已然是新的一年了,所以与其匆忙吃完后急急忙忙启程,倒不如,两个人就在这薛家老屋,过这个除夕夜。
  不过说来也可笑,薛砚棋和薛焱这两人,一个说起来是顶尖国际公司的总裁,另一个,也是个工作室的老板娘,但是这两人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春节,却竟是在这样一个破烂的地方。
  但说来也奇怪,尽管是在这样一个地方过年,但两人相视微笑着,却是没有任何的不适……

  ☆、第180章:除夕夜

  一盘炒火腿,一盘煮饺子,再加一碗青菜火腿泡面,三样简单的饭菜在薛砚棋和薛焱的双重夹击下很快见了底。
  伴随着屋外土制烟花爆竹噼里啪啦的响声,薛砚棋和薛焱结婚后第一个一起度过的大年夜便在这样简单的清粥小菜中宣告结束。
  看着被清空的盘子,又看了看还在跟薛砚棋抢薯片吃的自己,薛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薯片渣子不偏不倚,喷了正伸手拿薯片的薛砚棋一手。
  “傻笑什么呢你,你看你,喷得我一手都是。”看着薛焱吃着吃着就忽然傻笑起来的弱智模样,薛砚棋顾不上处理自己那满是薯片残渣的袖子,而是径直掐了薛焱一下,语气中满是好奇。
  看着把脑袋探道自己面前,眨着大眼睛,还不时把脏袖子往自己身上蹭的薛砚棋,薛焱的笑意更甚,他一边笑着,一边却是毫不嫌弃的把薛砚棋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噫,笨蛋,脏死了,你到底在搞什么玩意嘛。”见薛焱不仅没有回答自己,反而把自己身上的食物残渣蹭了自己一身,薛砚棋不满的皱皱眉头,想要打开他的手。
  可是薛焱的态度却是没由来的强硬,他紧紧箍着薛砚棋的肩膀,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用自己的下巴摩挲着薛砚棋的头顶,仿佛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也是察觉到薛焱的强硬,薛砚棋便干脆不再挣扎,只随手拉了张纸轻轻在袖子上蹭了蹭后,便任由薛焱拥着自己,动作笨拙却温暖的像个孩子。
  薛焱就这样抱着薛砚棋许久,久到他身上的温度传到温暖了薛砚棋的身子,久到她趴在他胸口上,可以听到那如鼓点一般的心跳声。
  “砚棋,我真的好庆幸,庆幸我找到了你,庆幸这个年,是你陪在我身边,一起度过的。”半晌,薛焱开口,口气里尽是感慨与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
  感受着这样的深情,薛砚棋也是不自觉把脑袋更贴紧了些:“我也是,既开心也有些遗憾,开心的是,我在这里苦等了那么久,终究没有白等,而是迎来了你,而遗憾的是,你那么高傲一个人,却要在这样小破地方窝着,陪我过这个窝囊的年。”
  其实当薛焱一个人冲进厨房冲到薛砚棋面前的时候,薛砚棋就已经意识到,那萧婉青是骗了自己,她不过是假借着答应他们婚事的由头,骗的她来到这个既偏远,又没有信号的破地方,为的就是让薛焱找不到她而彻底放弃与她的婚姻。
  “不过幸亏你找来了,要是你没由来的话,我不知道我这个年我该怎么过,我更不知道过了这个年后,我接下里的路该怎么走,那种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感觉真的太可怕了,一直支撑我的,是相信你一定会来的信念,但是如果你还有来的话,我也不知道,如果我那最后的一口气散了,我该何去何从。”
  想起这么多天的那种逐渐加深的绝望,即使薛砚棋现在是靠在薛焱温暖的怀抱里,却依旧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要是快些找到你,或者是快点识破我妈的阴谋,就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了。”感受到薛砚棋那种打心底的畏惧,薛焱只觉得心脏生硬的疼着,他下意识的开始轻拍她的背,企图把那种骨子里的畏惧给赶出去。
  虽然之前的七天每一天都过的度日如年一般,但是此刻能就这样躺在薛焱的怀里,薛砚棋已经觉得足够,她干脆整个身体放松了下去,把整个身子都蜷在薛焱的怀里,慵懒柔软的就像一只猫儿,让人忍不住轻抚。
  “阿焱,阿姨既然有心把我弄到一个这么偏远的地方,那你最后是怎么找到我的呢?”薛砚棋靠着,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啊,你猜呢?”
  “我怎么知道啊,这里连信号都没有,你还能找到,你总不能是在我手机里撞了一个定位的玩意吧。”既然被薛焱反问,薛砚棋便干脆躺在他怀里眨着眼睛瞎猜着。
  可出人意料的是,薛砚棋这一猜,便猜了个准,这让薛焱一下子脸色一变,竟是不知道再如何回答。
  看到薛焱忽然沉默了下来,薛砚棋也是愣了一下,随即从他怀里坐了起来:“不会吧,薛焱,你真的在我手机装了定位装置啊,那玩意一般可都是家庭主妇用来监视老公防小三的,你还跟那些家庭妇女一样,那么小心眼不相信人啦?”
  薛砚棋这话,是半开玩笑半说出来的,但是薛焱听着,却总是感觉哪里有些怪怪的。
  “没有啦,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在你手机里装定位的东西呢,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找到你吧,大概就真的如同电影小说里的那些桥段,当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之后,冥冥中就真的会产生某种联系,只要互相心里一直念着,就真的能够找到那个方向吧。”
  薛焱深知,定位芯片的事情绝对不能提,脑子里便急转了一个弯儿,说了个又肉麻又让人心动的理由出来。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理由,昏暗的灯光下,薛焱注意到,薛砚棋的小脸一红,羞涩的埋下头去,而她整个身体,也像柔软的猫儿一般缠到了他的腰上。
  “真的么?”她埋着头着这样问。
  “真的……”而薛焱点头回答着,其实眼里带着点心虚。
  “好啦,别骗小孩子啦,你这一招,哄哄别的小姑娘可以,哄我,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啦,我可是专业红娘,这一张嘴脑瓜子蹦出来的套路,可比你多的多啦,你这些话骗不到我的,不过有些事情,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要说,我是你的妻子,你在我面前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做最自由的你就好。”薛砚棋说着,调戏小朋友一般伸手捏了捏薛焱的脸颊。
  就这样被薛砚棋拆穿,薛焱有些脸红,但下意识的却还是转移着话题:“你个小人精,不过话说回来,你被我妈妈骗到了这破地方,度日如年的等我,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后悔过嫁给我,然后陪我回家么?”
  “这样么?”被问及这个问题,薛砚棋轻轻的笑笑,“其实说老实话,我真的后悔过的,当时我才来这里,孤零零的,又怀着宝宝,这里又没有什么吃的,又冷,我当时真的,好绝望,不知道怎么在这里过下去,尤其是到了后来,一天天的等你,你一天天的没有出现,那种绝望真的就像是按照指数函数在增长,阿焱,你知道么,这些天,有些时候,我真的就以为你抛弃了我和宝宝,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过……”
  谈起这么多天的心路历程,薛砚棋说来,一路的坎坷。
  她话里的那么多绝望和倔强就这样,一点一滴的全部落在薛焱耳朵里,一下一下的撞击着他的心。
  “傻丫头,好了,别说了,这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回来了,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好好的陪在你身边,你,我,还有宝宝,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好么?”薛焱说着,又轻轻拢了拢薛砚棋的肩膀,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给予她温暖。
  “你就是我和宝宝的天,都听你的。”
  “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以后我陪着你,你陪着我,我们带着宝宝一起走下去,互相信任,互相不怀疑,就这样相依着,好么?”薛焱点了点头,轻轻吐出的每个字却都坚定的像是誓言一般。
  而心田早已被薛焱攻占的薛砚棋,又怎么躲得开薛焱这样的蜜糖儿似的话语,除了点头说“好”之外,便再没了其他动作。
  于是就在甜言蜜语中,时间缓缓流淌着,除夕夜的钟声,也在不知不觉中响起,薛焱和薛砚棋这一对说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夫妇,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度过了属于他们的第一个除夕夜。
  大年初一零点的鞭炮声响过一遭后,薛砚棋再抗不住困意,在薛焱怀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把熟睡的薛砚棋抱到床上安顿好之后,薛焱才有了机会,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因为这老屋太过破旧,难得的,来自大年初一的第一抹月光透过那小缝照了进来,恰好有几分,落在薛砚棋的脸上。
  月光下的薛砚棋,睡相恬静而安稳。
  看着那只有巴掌大美丽的小脸,薛焱忍不住坐到她身边,又多看了几眼。
  说起来,初遇时,薛焱就是多看了薛砚棋那张与那个人过分相似的脸庞几眼,自此,就乱了心。
  虽说后来,坚定了一颗心想要报仇,但与她日渐相处着,却也发现了这个女人那独一无二的可爱之处,一来二去,薛焱有时自己都竟分不清,他对她的感觉。
  但是经历过这次薛砚棋意外失踪的事件后,薛焱才渐渐有些明了,才逐渐开始敢正视自己的内心,他想他大概是真的假戏真做动了情。
  可是无论他怎么爱,再怎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的脑海里却又一直有个声音再告诉他,那个女人,那个叫薛砚棋的女人,是毁了他最珍视的洁白感情的贱人。
  这种矛盾的心里,这种两难的抉择,薛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把牙齿也咬的嘎吱嘎吱作响。
  似乎是察觉到薛焱的不安,一旁的薛砚棋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个身,竟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拽到了薛焱的手。
  “呼噜呼噜毛,吓不着,呼噜呼噜毛,妈妈抱……”这似乎是一首很老很老的儿歌了,此刻却在熟睡的薛砚棋口中,轻轻蹦了出来。
  这是她下意识对他的安慰,这是她下意识对他的关心,她的下意识,竟是在睡梦中,也不忘关切他么,而且,更巧的是,这首儿歌,那个人也曾轻轻念叨过,在薛焱耳边,也是为了驱逐他的恐惧。
  看着这样的薛砚棋,薛焱的眼神中冒出几分孩子气的迷茫。
  “你说你,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他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话语里却尽是宠溺和无奈……

  ☆、第181章:这里真的挺好

  不知不觉,已是一夜,当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来的时候,薛砚棋和薛焱还相拥躺那颇有些古老的床上睡着。
  薛砚棋睡在里侧,脑袋埋在薛焱的胸口,所以依旧睡得很熟,而薛焱睡在外边,阳光就恰好照到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金黄。
  被那亮光晃了眼睛,薛焱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太阳也已经升高到可以晒屁股的地方了。
  被那阳光照了好一阵子,薛焱揉了揉肉有些发涩的眼睛,轻轻把薛砚棋推到一侧,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已经记不起自己昨晚是几点睡着的了,昨晚薛砚棋睡着后,他呆坐在床上,想事情想了好久好久,最后实在睁不开眼了,才睡了过去。
  想到昨晚一直在纠结的那件事情,不过刚刚晨起的薛焱竟是觉得有些头疼起来,因为关于那个问题,饶是他昨晚想了那么就,却依旧没有任何结果。
  想到这里,他苦涩的笑了笑,却是再没了睡意。
  蹑手蹑脚的从不时发出“吱呀吱呀”响声的床上爬下,薛焱点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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