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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次相亲:薛少,请轻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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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啦。”薛砚棋点点头,转身便欲上楼去拿衣服衣服洗澡。
可还没等她走几步,背后却忽然传来薛焱叫她名字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回过头去。
“砚棋,这样的生活,你快乐么?”薛焱忽然便这样问道。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问题,薛砚棋愣了一下,却迅速回过神来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从没有这样幸福过。”
诚然,事业爱情双丰收,这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至高无上的幸运盒幸福。
“好,你去吧、”听到薛砚棋的回答,薛焱满意的点了点头。
见薛焱再没有别的事情,薛砚棋这才上了楼,走进浴室。、
而客厅里,薛焱却仍站在那里,用力的拌着狗粮。
半晌,他大概是拌好了狗粮,把那狗饭盆轻轻的放到了春花的面前。
看到狗粮,春花那哀怨的眼神立刻明亮起来,整个狗脸都愉悦起来,就想一头扎进饭盆李大快朵颐。、
但还没有等他张嘴吃到一口,薛焱却又迅速的把那狗饭盆一把抢了过去,端在手上。
“你幸福,快乐就好,不过你以为这些东西就是你的么?只不过是我觉得从希望到绝望来的更痛快些罢了。”薛焱忽然自言自语,刚刚微笑的脸上带着一抹阴沉。
“汪呜!汪呜!”正在薛焱自言自语的时候,饭盆被抢了的春花抱怨一般对着薛焱便叫唤了起来。
看着旁边想吃狗粮却吃不到急的之蹦跶的小狗,薛焱眼神里的寒意却愈深起来。
他似对着春花,却又似对着楼上的方向,轻声说道:“我给创造的这一切美好,不过是为了让你在失去的时候更痛苦罢了,你以为这些都是属于你的么?做梦……”
他说着,止不住冷笑。
此时的薛焱,与刚刚与薛砚棋相处时阳光帅气的模样陡然不同,他冷笑着,浑身上下撒散发着一股刺人的冷意。
似是被这样寒意吓住,刚刚孩子啊旁边跳着叫着想要要回狗粮的春花呜咽了两声后,一溜烟跑到沙发底下,害怕的躲了起来。
看着因为害怕而逃跑的春花,薛焱冷笑了下,把手里拌好的狗粮顺手倒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之后,他洗了洗手,便上了楼。
外面的夜更深了,整个别墅也渐渐的寂静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薛砚棋一不小心便又睡过了头,醒来时,薛焱已然不在身边。
薛砚棋翻身起来,感受着自己有些酸痛的身体,嘴里对薛焱有些骂骂咧咧起来。
昨晚上,薛焱明明说已经很晚了,让她早点睡觉,可她一上床,他便不安分起来。
她昨天累的很,推推搡搡拒绝了半晌,可她的力气哪里是薛焱的对手,于是半推半就中,她被他吃干抹净。
他尽兴的时候,便已然是半夜了,所以从昨晚到现在,薛砚棋不过只迷迷糊糊睡了几个小时。
虽然她醒的心不甘情不愿,身上哪哪也都痛着,但是毕竟昨天刚签了合同,她今天必须去上班,得赶着完成任务。
所以等到她赶到工作室的时候,便已经是中午的光景了。
店里的生意还是跟之前那样好,不少人看了电影慕名前来,想要在这“第一百零一次相遇”中邂逅自己的幸福。
接待客户并安排相亲的事情,薛砚棋让小可他们忙着,而自己,则窝在办公室里,开始对系列微电影的第二部开始构思。
虽然合同已经签了,里面的条件也会相当的美妙,但是任务也是相当的艰巨。
第二部微电影,从头到尾的情节都需要薛砚棋来设计,包括开头,结尾以及高|潮的告白环节。
薛砚棋用笔敲着桌子,陷入深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的日子过得太顺心,合同签的顺利,薛焱对于她的工作也是相当的支持,所以导致这第二部微电影的创意格外难产。
抓耳挠腮的思考中,转眼已经是好些日子。
距离合同上约好的十个工作日内完成策划已经没剩多少时间。
又一次坐到办公室中的时候,薛砚棋已然有些烦躁,有些蜡黄的脸色以及眼底的深深的眼袋充分说明了她这些诶日子的辛苦。
就在薛砚棋在办公室里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小可却敲开了薛砚棋办公室的门,告诉她,店里来了一位指名要见她的客人……
☆、第116章:说出你的故事
那个指定要见薛砚棋的男人叫莫一航,看起来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多岁的样子,样貌端正,足以用帅气两个字来形容,但就是这样一个二十多岁本该朝气蓬勃的小伙子,此刻站在门口,却满是垂头丧气的样子。
“您随便坐吧,小可去给他倒杯咖啡过来。”见到人已经上来,薛砚棋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迎接。
“谢谢。”面对薛砚棋热情的接待,莫一航拘禁的笑了一下,十分礼貌的坐到了薛砚棋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从站起到坐下,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从莫一航的动作里,薛砚棋却看到了颓然。
咖啡很快被送上来,莫一航小小的抿了一口,却没说话。
办公室里的气氛莫名的有些压抑。
“莫先生是吧?不知道,我有什么是可以帮到你的么?”这种压抑的氛围让人只觉得呼吸困难,薛砚棋忍受不住,礼貌的先开了口。
听到薛砚棋的询问,莫一航放下手里的杯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开口:“您就是那位给那部电影设计设计情节的设计师么?”
“是的,我是。”薛砚棋点点头,看向莫一航的眼神里全是疑惑。
其实从这个男人一进门起薛砚棋就在揣测来的来意,因为他看起来不像是想来找相亲对象的,也更不像是来要求设计表白方案的,因为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丧气,颓废的就像是尾巴灯熄灭了的萤火虫。
“那真的很荣幸见到你啊,能设计出那样的告白方案,还能把那么悲伤的结尾逆转的那样美好,您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得到薛砚棋的回答后,莫一航一边点着头,嘴里嘟嘟囔囔的嚷着一些夸奖薛砚棋的句子,但与其说他是在夸奖薛砚棋,倒不如说他是在自言自语。
薛砚棋看着莫一航,越看越奇怪,忍不住开口想打断他。
但忽然之间,莫一航却忽然抬起了头,眼睛里亮晶晶的便看了过来:“所以……”他忽然话锋一转,“像您这么厉害的人一定可以帮到我的吧,我求您,帮帮我好不好!”
话语间,他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膝噗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双手合十,看着薛砚棋的眼神里全是恳求。
莫一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薛砚棋一跳,她愣了一下,赶忙站起来。
“莫先生,您有什么困难您就直说,能帮的我们一定尽力帮您,您这样,让人看到了,影响很不好啊。”薛砚棋一边使劲把莫一航拉起来,一边解释着。
可莫一航的态度很坚决,他纹丝不动,开口道:“您如果不答应帮我,我就不起来。”
他说着,每一句话里都透着绝望。
“可是你总要说是什么事啊,你要是像这样,只跪着不说话,那我们也帮不了你。”虽然心痛他那种绝望,但薛砚棋的话里却也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威胁的语气。
像他这样跪着,知道的人知道他是有求于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做了什么坏事呢。
不过听到薛砚棋这样的语气后,莫一航再一次重重的叹了口气后,终究还是站了起来。
“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十年了。”他坐回座位上,缓缓开口,喑哑的嗓音中透着悲伤。
“十年,那么久?”莫一航的年龄不大,所以薛砚棋听到这个年限的时候,惊讶了一下。
“是啊,我和她从高中就开始在一起了啊。”听到女朋友,莫一航脸上有了点笑的模样。
“哇,那你们好厉害啊,十年了,感情一定很好吧。”高中时代便开始的恋情,薛砚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不由自主的弯了下,话里也不由得带上了羡慕。
“嗯,我们相爱十年,却异地七年,所以我们的感情,大概还算好吧,否则,可能也走不到今天。”他说着,却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改了口,“不,没到今天,是昨天吧。”
“不是大概,是一定很好,但是你们,为什么会分了呢?”十年的感情,一朝散去,听到这样的讲述,薛砚棋不由得被感染,只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而莫一航被问及此,强忍着抽泣了两声,最终苦笑着开口。
那约莫,真的算是个冗长的故事吧。
十年前的莫一航和他女朋友丁小雅还是两个青涩的初中生,一场分班考试,莫一航忘了带涂卡的2B铅笔,丁小雅便把自己的铅笔借给了莫一航,就因为在考场上传递物品,于是他们两双双被监考老师抓住,赶出了考场罚站。
分班考试,那是场绝对重要的考试,结果就这样被赶了出来,那这一门课到时候肯定没有分数,没有分数排名就一定会靠后,那家长一定会打死自己的。
想到这些内容,丁小雅委屈的就在考场门口哭了起来。
莫一航那时候还是个整日只知道学习的傻小子,哪里见过女孩子哭,见丁小雅一哭,他整个人也紧张了起来,安慰了半天却束手无策后,他拿着铅笔就跑了开来。
“老师,我们没有作弊,你要是不给我们考试的话,我就把这铅笔吃下去!”丁小雅听到这声音的时候,莫一航已经跑回了考场里,拿着铅笔和监考老师对峙着。
丁小雅本来是在哭的,但是听到这话之后她立刻就停止了哭泣,而是好奇的转过头去看,因为她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强大的逻辑——不给考试,就吃铅笔。
和丁小雅一样,监考老师大概也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逻辑,愣了一下之后,却是梗家恶狠狠的让莫一航滚开,不要影响其他人的考试。
见到自己还是得被取消成绩,丁小雅扫兴的想继续回过头去继续哭。
可下一刻,她却见到了可以说是她这一生见过的最滑稽却又惊悚的场面——
见监考老师态度坚决,莫一航把心一横,竟然一口啃上那铅笔,囫囵了两下之后想吞下去的时候却噎着了。
“咳咳,咳咳咳。”只见他的脸瞬间涨红,整个人掐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弯下了腰。
见此情形,监考老师的脸刷的就白了,考场也乱成了一锅粥。
丁小雅也吓傻了,连忙冲了进去,手忙脚乱的帮着匆忙打急救电话的老师照顾莫一航……
所幸,那一场闹剧到最后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只是莫一航的喉咙被划伤,吃了两个多月的稀粥,从那以后只要见到粥状物都撒丫子就跑。
但也正是因为这一场闹剧,成为了丁小雅和莫一航爱情之树的种子。
毕竟没有女生不会为这样一个敢为你吃铅笔的人而感到心动。
于是,顺利成章的,莫一航和丁小雅在一起了。
在一起的时光,一转眼便是三年,高中毕业,虽然读了不同的大学,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但纵使千山万水,却也阻隔不了这两个相爱的人的心。
再后来,大学毕业,本以为可以结束异地的两人却因为在哪里工作,产生了分歧,一个想留在大都市打拼,而另一个,却只想回到家乡所在的小城旁。
那一场争吵,持续了一个多月,但最终,两人没有分手,因为他们一直都是异地,所以觉得,就算再继续异地下去,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于是远隔两地,两人隔空恋爱。
但是,工作后便不比从前大学的时候,那时候,虽然穷点,但毕竟时间充足,可以时常见面,一解相思之苦,而工作后,虽然不愁来回的交通费用,但没有时间却成了最大的难题。
长期分隔两地的情侣,就像是落了单的孤雁,在看着别的同伴双宿双飞时,获得的,便是双倍的寂寞感。
一个女人之所以渴望爱情,就是因为渴望爱情中那种与人相依为命的滋味,丁小雅是个女人,所以她渴望在累了的时候有个肩膀可以靠一靠,在冷了的时候有人能为自己加件衣服,在生病的时候,有人会为她捧着热水,送来治病的药。
可这些东西对于异地的他们来说,比登天还难,于是曾经那种两个人相依偎时的甜蜜感和安全感,被这冗长的距离耗的一干二净。
丁小雅再一次对着莫一航,给出最后通牒——要么分手,要么结婚。
于是莫一航选择了分手。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不该这样的,分手之后我才知道我有多爱她,没了她我压根活不下去,都怪我,这一切都怪我,她已经不止一次的跟我提过结婚,可都怪我太懦弱,我总说要等我规划好一切之后我们再在一起,可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我总是这么拖延,拖光了她最后的一点点耐心。”
说到这里的时候,莫一航再忍不住,豆大的眼泪不住的从眼眶里流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堂堂七尺男儿,为一个女人哭成这个样子,却正是说明,他对她的爱,不是么。
薛砚棋听着这诉说,也只觉得心如刀割。
因为她见过太多异地恋的情侣,迫于时间和空间的压力,他们丢掉了死守了那么久的爱情。
其实很多异地恋到最后之所以会灭亡,不是因为两个人之间没有感情,而是因为,双方都太过懦弱。
就像现在在这里哭的像一狗的莫一航,他和丁小雅之所以会分手,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胆小。
就像这里的莫一航,面对丁小雅结婚的要求,一而再再而三的后退,而只是给出一个幻想中的美好的设想。
嘴上说的,再美好,那也只是虚的,丁小雅真正需要的,只是他的一句,我愿意,我愿意和你结婚。
因为这句话,便是一种态度,一种代表会继续爱下去的态度。因为异地恋,缺的就是那一种安全感,而丁小雅,要的也只是那一种安全感。
薛砚棋记得自己曾经看到过一句话,用来形容异地恋最合适不过——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开门见鬼,而死半夜惊醒,你不在我的身边。
因为你不在我的身边,所以我看不见你,我无从知道你的态度,所以会猜测,会怀疑,而这些怀疑和猜测,到最后,让人疲倦到极点后,不得不选择放弃。
看着面前哭的像狗一样的莫一航,薛砚棋递给他一张纸巾,轻轻开口:“所以我们可以帮你做些什么呢?”
莫一航哽咽了很久,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缓缓抬起头,看进薛砚棋的眼睛——
“我想挽回她,想告诉我爱她,想告诉她我想娶她,可是她大后天就要飞美国了,再也不回来了,我该怎么做,我真的没脸见她,所以我想求求你们帮帮我,你那么厉害,那么悲伤的结局都可以逆转的那么动人,所以你救救我好不好……”
莫一航哀求着,整个人的身子都在颤抖……
☆、第117章:你可以一起啊
莫一航的眼神里,绝望中却又透着点点希望。
这样眼神,在薛砚棋活的这二十多年中,只见过两次,一次是这里的莫一航,而另一次,则是很多很多年前的那个男孩。
那时她面对这样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
于是便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丝丝希望在那眼神里被那绝望的汹涌潮水淹没,就像即将耗尽电量的手电筒,努力想要保持那一星星亮光,却最终被黑暗吞没。
薛砚棋脑海里回想到那场景,只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求求您,帮帮我,帮我想想办法好么,我真的已经无计可施了。”冷不丁的,薛砚棋出神的空儿,莫一航再次开口。
薛砚棋猛地又对上那眼神,只觉得心脏一缩。
她忽而便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想答应却又不敢答应。
因为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好,薛砚棋虽然鬼主意挺多,但她却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就能帮的莫一航让丁小雅原谅她,万一她贸贸然答应了后,却没有成功的劝会丁小雅,那就等于她再一次抹杀了那绝望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那样的感觉,她只要一想起来,都只觉得不寒而栗。
“薛小姐,我求求您了额,您是最后的希望了,我求求您帮我,要不我再给您跪下?”莫一说着,从沙发上再一次站了起来。
“诶,莫先生,你别,你别这样,你让我想想,想想……”看到莫一航的动作,薛砚棋吓得连忙也站了起来,一把拽住莫一航的胳膊。
因为离他近了些,她再一次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
绝望中带着一点恳求,因为薛砚棋犹豫,莫一航已经慌得,脸眼睛中那最后一点希望都找不到了。
薛砚棋心脏一紧,想起刚刚见到莫一航时,他下跪的场景。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让一个男人下跪,可以说,简直就是剥夺了他的尊严,而这个莫一航看起来就不像是那种没有骨气的软柿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铮铮铁骨的男人,因为错误就要错过自己的爱侣时,竟能放下尊严,哭着来求她这样一个陌生人。
其实他大概只是从那电影上知道了她的店吧,其实他大概也不确定面前的薛砚棋到底能不能够帮自己挽回女友的心,其实他大概,除了后悔之外,什么都不能确定吧。
可就算是面对这么多不确定,在最艰难的时候,他去还是能够打败自己内心那深深扎根的懦弱和胆小,抛下一切堵上一切来求她。
这种为了爱而孤注一掷的勇气。
薛砚棋真的,不忍心拒绝。
“十年了,我们从高中开始,躲避了班主任教导主任还有家长的‘追杀’,大学,我们逃过了时间和空间的‘捕捉’,十年的感情,我真的不想就这样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莫一航傻傻的站在那里,似是回想到了从前和丁小雅在一起的日子。
那种噙着眼泪的绝望的幸福微笑。
薛砚棋只觉得心脏兔突突的跳着疼。
这种感受,她不是没有过,在她曾经的生命中,也曾有这样一个男孩,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出现过,他像太阳一样温暖让人着迷,可是她的生命注定是永久极夜,只能和他分离。
那种不得部分开时的痛苦,薛砚棋只要一想到就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场。
但她咬着嘴唇,最终没有落下眼泪。
半晌之后她抬头,看尽莫一航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帮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庄重的像是在说什么誓言。
耳听到这句话的莫一航,抬起头来时,脸上洋溢出惊喜和希望……
送走了莫一航后,外面的天便已然擦黑了。
薛砚棋在办公室里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大鹏来叫时,她才意识到,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于是她赶忙收拾好东西,提着包离开。
难得今天的路不堵,一路畅通无阻。
可薛砚棋脑子里乱乱的,根本没有心情在意这些。
下午答应了莫一航之后,薛砚棋才得知,因为对莫一航太过失望,为了安慰女儿,丁小雅的父母便决定送女儿移民国外,换一种生活方式,所以大后天丁小雅就要坐飞机离开。
这就意味着,这两天之内,薛砚棋必须想到挽回的办法,并且这办法,一定要特别特别好,好到足够让丁小雅原谅莫一航而回心转意。
可何从下手,薛砚棋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除此之外,之前和云小依约好交第二部电影情节设计的日子也就在这两天了,但薛砚棋却依旧没有任何思路,就连一点点灵感都没有。
想到这里,薛砚棋只觉得一个头四个大,搁平时来说,这两件事情中任何一件事都算是异常棘手的事情,可好死不死的,偏偏这两件事情凑到了一起。
“唉……”薛砚棋叹了口气,想把这些扰人的东西从脑袋晃出去,但遗憾的是,这种烦躁却就像在脑子里生了根,挥之不去。
因为路上没有多少车子,所以没花多长时间,薛砚棋便到了家。
而那种烦躁的情绪,也跟着她一直回了家,并且一直持续着。
就连平日里薛砚棋最喜欢的吃饭的时光,今天也只是沉默平淡的被度过。
吃完饭,薛砚棋直接无视了薛焱,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抱着电脑,想先把微电影的情节设计策划写出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压根静不下心来,脑子只要一思考,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下午莫一航跟她说过的他和丁小雅的故事。
那样从高中时代就开始了的纯白爱情,格外能够牵动她的心,因为只要一想起那时候,她的脑海里,就会出现曾经校园里那个穿着校服会笑的很好的阳光大男孩,他叫薛炽。
薛砚棋与他相识于高中时代,而那时薛砚棋,也还不叫薛砚棋,而叫做沈钰,那时候,她还随的爸爸的姓氏,直到她高中毕业上大学摆脱了那个家后,她便改了姓随母亲姓薛,名字也由原来的钰改成了砚棋,因为她记得他父亲曾说她母亲说过,希望女儿琴棋书画,笔墨纸砚,样样精通。
所以她叫薛砚棋,这个名字是不仅是对母亲的思念,更含着她对父亲的抱怨。
高中时代的沈钰,因为长期活在那个压抑的家里,异常的自卑和压抑,而在那个逼死人的时代,是薛炽如同一道阳光照进了她的世界,让她明白,原来人生,除了绝望,还有希望。
他们那时的高中,就跟莫一航所描述的他和丁小雅的一样,活在教导主任班主任还有家长训导的夹缝里,小心翼翼的品尝着爱情的那一点点美好。
那时的时光,真好啊。
但可惜的是,时光她飞的太快,不过一瞬,就把他们从相守,带到了分离。
“阿炽,我不可能跟你一起出国,我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薛砚棋还记得,那天填高考志愿时,自己沮丧的神情。
而那时薛炽的神情,更加沮丧,他因为家的关系不得不出国,而她,注定没有那个机会。
于是命运在那一刻注定,他们没想像丁小雅和莫一航一样,能走那么远。
薛砚棋还记得那日清晨,微光洒在男孩身上,可她只能决绝的告诉他,再无可能了。
“祝你过得好,我们永不再见。”关于那个时候的记忆,虽然已经很远很远,但薛砚棋还记得,那时说过的话。
多么无情的话语啊,就那么说出了口,那时的沈钰,真是绝情啊。
薛砚棋沉浸在回忆中,难以自拔,连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响都没有听到。
“想什么呢,表情这么悲壮。”冷不丁的,薛焱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薛砚棋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到薛焱的脸,却猛地跟记忆中的某一张脸重合在了一起。
“阿炽?”她试探着,叫出声音。
“啊?”她的声音有些含糊,他没听清楚,所以疑惑出声。
但也正是这疑惑的声音,把薛砚棋从回忆中瞬间拉了回来,她猛地摇摇头,道——
“没,没什么,只是有些烦,马上要交策划了,可我一点都静不下心来思考。”说着,薛砚棋苦笑了下。
“你不是工作的最专注了么,碰到什么烦心事了么?跟我说说?”薛焱素来了解薛砚棋,知道她纵使工作烦躁,却也不会露出这样悲伤的神情,于是关怀出声。
“还真瞒不住你,下午的时候,我店里来了个人,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跟女友谈了十年,异地了七年,因为一时气急分了手,看了我改编的那个大话西游的结局,所以来找我出出主意。”薛砚棋回想了一下下午发生的事情,跟薛焱娓娓道来。
薛焱听着,点点头:“二十多岁,就谈了十年了,那不是高中就开始了?小伙子不学好,玩早恋啊。”
虽嘴上这样调侃着,但提起高中时代的恋情的时候,薛焱的脸上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神情。
但那怀念一闪即逝,薛砚棋没有发现,只是自顾自说道:“学生时代的爱情,总是最单纯没有目的的,能坚持到现在,中间还异地了那么久,真的好难得,我好想帮他们,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外面的月光照进屋子,月光下,谈起学生时代爱恋的薛砚棋目光温柔,神情憧憬,整个人的线条格外柔软,让薛焱忍不住心中一动。
“你也很喜欢那个时代的爱情么,我遇到好多人都说那很幼稚,说那么小的孩子,怎么懂得爱。”薛焱走进了两步,话里是饶有兴趣。
“不会啊,我觉得爱情是不分年龄的,任何人都有去爱的权利,相反,那时候的爱情,我不仅不觉得幼稚,反而觉得是最单纯而美好的,因为那时候的人,是最干净的,对爱情的向往,都是最美好的。”说到那爱情,薛砚棋的语气愈加温柔。
“那英雄所见略同咯,果然你是我天定的妻子,想的都跟我一样呢。”薛焱所在的圈子太过高级,里面的人都太自以为是,从来把这些只当成是过家家的小孩游戏,所以陡然听到薛砚棋的这番说法,薛焱忍不住揽住了薛砚棋。
“所以,我特别想帮助他们挽回,十年了,就这么散了,就浪费了!”幻想虽然美好,但现实同样残酷,纵使她再想帮他们,可奈何有些黔驴技穷。
“那就慢慢想啊。”看着她焦急的样子,薛焱恋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来不及了!电影策划马上要交了,然后那个女孩又马上又飞美国了!我没有时间了,这两件事情,我不知道先做哪个,我觉得我哪个都做不好。”
薛砚棋说着,话里已然带上了点哭腔,看得出来,她十分着急。
看着她着急的模样,薛砚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却同时低下投沉思。
半晌,抬头,看着她,露出一抹笑容——
“其实,有时候,当你分不清两件事的轻重缓急不知道先做那一件的时候,你可以换一个思路,同时做这两件事情,所以你可以一起做啊。”
薛焱大提琴般温柔好听的声音在薛砚棋耳边响起。
她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但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便给了薛焱一个灿烂的微笑……
☆、第118章:女人都喜欢浪漫
可以把两件事情合在一起做。
在听了薛焱的这种思路之后,薛砚棋只感觉眼前一亮,脑海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成型。
因为有了这样大胆的想法,薛砚棋激动的一晚上都没有怎么睡,一直翻滚着这个创意,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微微眯了眯眼睛。
再醒来的时候,闹钟已经响了好几遍。
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薛砚棋从床上爬了起来。
像往常一样,薛砚棋的身边此时已经没有了薛焱的影子,他总是起的比她早很多,会贴心的帮她准备好一切。
房间里异常的安静,薛砚棋伸了个懒腰,四下打量了一圈。
床头柜的闹钟上,显示的时间才刚刚七点,但薛焱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房间的镜子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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