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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次相亲:薛少,请轻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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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样的话,刘华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忽然问道:“是几个孩子?四个都平安么?”
  听到这样的问题,唐小小怔了一下,随即便想到,关于甄素梅的多胞胎问题,一直都是瞒着她的丈夫的,所以她的丈夫并不知道她的四胞胎是有问题的。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只有两个。”半晌,唐小小语气有些低落的回道。
  “两个?什么鬼?为什么只有两个?我看到的报告单上一直都是健康的四个孩子,你们医院搞什么鬼,还有两个孩子呢!”一听到只保住了两个孩子,刘华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整个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您要知道,本来多胞胎的风险就比正常的单胎怀孕要大的多,所以在生产的时候,有些问题也是难以避免的,刘先生,您节哀,我们真的尽力了。”按照甄素梅的真实情况,能够保住两个孩子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但唐小小却不能说。
  “我知道风险大,但是我老婆的产检结果一直都是无比健康的,四个孩子都很健康,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而且一没就是两个!我还纳闷的是,我老婆虽然身体差了点,但怀孕的状态一直都挺不错,怎么说早产就早产了呢,你们医院到底是干什么事的!”刘华越说越气,从随身带的包里翻出甄素梅的那些报告单甩的啪啪作响。
  “刘先生,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希望发生,但是,女人怀孕这个事情,很多因素都是说不准的,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此时,我觉得您的太太应该更需要您的安慰。”被刘华这一闹腾,唐小小只觉得脑仁疼,她只想快点把他打发到甄素梅那边去,让她去收拾这些烂摊子。
  “诶,你这个人,你不要转移话题,我在质问你关于我孩子的问题!你特么到底怎么当医生的,怎么好好的孩子说没就没了,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今天还就在这里不走了!”但刘华有些不依不饶,嗓门大的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在一旁围观。
  被人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耳边又全是刘华唠叨的声音,唐小小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隐隐作痛。
  “刘先生,我……”
  “小小,怎么回事,手术出了什么问题么?还是有人欺负你?”正当唐小小有些难以抵抗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忽然出现。
  唐小小猛地抬起头:“凌天,你可算来了,是不是砚棋有消息了?”
  看到来者是凌天,唐小小立刻激动起来。
  看着唐小小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凌天搂住她的腰点点头,顺势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和刘华隔开。
  “你是什么人,我在怀疑手术的真实性,我在维护我自己的权利,你插什么嘴!”看到横插一脚的凌天,刘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你的权利?你有什么病在妇产科看?”凌天扫了一眼刘华,随口怼道。
  “你,我告诉你,我怀疑这是一场医疗事故,导致了我孩子的死亡!”刘华轻易就被凌天激怒,提高了音量吼道。
  “怀疑医疗事故你就去找资料然后找上级部门和相关机构鉴定,在这里逼逼有个屁用,而且看你这个样子,老婆刚生完孩子吧,老婆刚生完孩子不去陪老婆,跑到医生这里撒什么泼啊,找医生撒泼有用么?一个大男人遇到事情不去解决,学女人在这里骂街,骂个鬼啊!”凌天越说越爽,丝毫不给刘华说话的机会。
  “是啊,先生,我们先去看看太太吧,她刚生完孩子,一定特辛苦。”看着越来越热闹的手术室门口,心悦也跑上来劝道。
  “好,好,你们等着,我迟早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刘华被凌天怼的说不出话来,便也只好作罢,跟着心悦先去甄素梅的病房。
  看着刘华终于离开,唐小小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手术出问题了?”看唐小小紧张的模样,凌天很是关心的问道。
  “也不算出问题吧,不过他走了应该就没事了!对了,砚棋怎么样?”唐小小摇了摇头,立刻转移了话题。
  “刚到的医院,薛焱在陪着做检查,我们赶快过去吧!”凌天点点头,忙拉着唐小小往电梯那边走去。
  而他们刚刚离开,薛焱便从某个不知名角落里走了出来。
  他其实一直陪着薛砚棋,但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赶着过来找凌天,恰好就看到了手术室门口的那一幕。
  医患纠纷,这应该是医院里很常见的情景,但巧的就是,和唐小小撕逼的那个刘华,恰好薛焱便认识,他便是当初那个乱报他性取向的杂志的主编。
  更巧的,绑架薛砚棋的那群人,恰好便是从前杂志社的员工。
  唐小小前脚刚收了个和那个杂志社有点关系的病人,薛砚棋后脚就被相关的人绑架。
  要说这两件事情,真的只是巧合,薛焱还真的不敢相信。
  但是这各种原因到底是什么,唐小小到底有什么目的,薛焱怎么也想不明白。
  在原地呆了片刻,薛焱神色严肃的匆匆走开……

  ☆、第85章:冗长的梦境(上)

  而此时的薛砚棋正躺在病床上,之前身上那些有些脏兮兮的衣服已经让护士收拾妥当,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
  距离她被薛焱解救已经好几个小时,她在警察赶到的最后关头因体力不支而晕倒,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这段时间内,医生已经给她做完了各种基本的检查,确认了她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便任由她在床上睡着。
  于是她就这样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闭上眼睛的时候,人总是平静而安详的,就像站在宁静的山顶极目远眺,把自己沉浸在周遭的景色里。
  薛砚棋现在就是这样的感受,仿佛置身于极高山峰的山顶,世界都在她的脚下,所以她能看到好远,好远,远到在那些画面中,她还只是个半大的少年。
  那该是很久前的一段时光了,那时候,她才上高中,正是花儿一般美好又情窦初开的年纪。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年华二月初。”薛砚棋还记得曾在书里看到的句子,正是描写关于她这个年龄的美好的,但遗憾的是,这些美好,和她的生活却并没有什么关系。
  她的母亲在她小时候就病逝,而她的父亲,虽然疼她,却也在她母亲离世后的几年,将另外一个女人娶进了门,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说话的声音嗲嗲的,也会穿各种各样好看的衣服,比起她的土包子母亲,却是强了不少。
  但对于漂亮又温柔的阿姨,薛砚棋却怎么都喜欢不起来,因为她格外虚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根本就没有把薛砚棋当做是女儿。
  她的生活在继母进门后每况愈下,在继母和父亲生下女儿后到达峰值。
  所以高中的那些年,可以说是薛砚棋曾过过最苦的日子,她很少回忆关于那些日子,可却又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想起,因为在那段苦难中,曾有一人如天使降临,在少女的心中,留下了一片洁白的羽毛。
  这样想着,薛砚棋忽然就回到了那个画面。
  那是高一下学期的一天,虽还是清晨,但夏日炎热的太阳却已经初显威力。
  头一天晚上被妹妹吵得几乎一夜未睡的薛砚棋背着书包火急火燎的赶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上课铃已经响了十几分钟。
  讲台上站的上班上最严厉的数学老师,看着那个小老头干瘦的背影,薛砚棋有一种从教室逃开的冲动,但最终她还是硬着头皮喊了报告进去。
  薛砚棋的数学成绩历来不好,所以数学老师看到她进去的时候,脸黑的就像是灶台上的锅。
  不知道是数学老师故意找茬还是薛砚棋运气不好,她屁股沾着座位没有多久,数学老师便要求每个人上交作业。
  这是数学老师的习惯的,当堂收作业,薛砚棋知道,其他班上的同学也知道,但尴尬的是,就这么巧,因为妹妹的缘故,薛砚棋头一天晚上的作业都没有写,所以她根本交不了作业。
  “没交作业就站到讲台上来吧,陪我一起站着讲课,也让别的同学见识一下你们的厚脸皮!”仿佛料定了薛砚棋没有写作业,数学老师拿到作业本后扫都没有扫一眼,便对着所有人发号施令起来。
  但每个人都知道数学老师的习惯,更加知道他的严厉,所以没有人敢不交作业,但今天,薛砚棋似乎例外。
  她四处观察了一圈,可班上没有任何人有站起来的趋势,看来,没有交作业的应该只有她一个人。
  她有些尴尬,看着数学老师那吃人的眼光,更是有些害怕,她硬着头皮想要站起身来,可在这时候,另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却先她一步,抢先站了起来。
  薛砚棋愣了一下,但随即认出了那个少年的身影,那是个学习只能算是中下的同学,平时不怎么起眼,怪不得这次也没交上作业。
  “你小子,老毛病又犯了是吧。作业也不写了!你说你们上课还有什么意思,大把时光坐在这里浪费,还不如出去搬砖,算了算了,我也不说了,给我滚出去跑圈去,在操场上跑个十几圈!我叫你们班主任去监督你们!”看到那个少年站起来的时候,数学老师的火气一下子就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他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吼了几句后,把他们赶出了教室。
  虽然被赶出了教室,但薛砚棋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再不用被那个干瘦的老头盯着。
  教学楼离操场有一段距离,去的路上,薛砚棋便一直好奇的盯着那个男孩子。
  从前她只是埋头学习,很少注意别的东西,所以直到今天,她才第一次仔仔细细的打量那个和她同病相怜的没写作业的倒霉蛋。
  那是个有些清瘦的男孩,穿着简单的白色校服上衣和黑色的校服裤子,一张脸清秀无比,五官细看之下,竟精致如同女孩。
  清晨的阳光洒在跑道上奔跑的男孩身上的时候,薛砚棋有那么几个瞬间觉得他简直就像是在发光一般。
  薛砚棋不知道自己是盯着那个人看了多久,直到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班主任吼了一声,她才移开自己的眼睛,开始跑圈。
  跑圈的过程是痛苦的,在夏季的烈日下,操场的跑道就像是蒸包子的笼屉,蒸的整个人汗如雨下的同时四肢渐渐无力。
  薛砚棋跟在那个少年后面,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
  “喂,你干嘛总是跟着我!”猝不及防的,前面的少年忽然回过头来,这般质问薛砚棋道。
  被人这样露骨的一问,薛砚棋愣了一下,诚然,她一直在看他,但她自认为,自己看得非常隐蔽,却不想,被人这样直截了当的揭穿了开来。
  “哪有!你别血口喷人好不好,你不写作业被罚跑步还诬陷别人,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啊!”于是她当下就把头一偏,脸不红心不跳的怼了回去。
  薛砚棋这样不客气的语气和态度,可少年却没有生气,而是放慢了自己的步伐,和薛砚棋跑在了同一水平线上:“其实我写了作业,就在我的书包里。”半晌,少年忽然这样说道。
  这下,轮到薛砚棋吃惊了,她张大了嘴巴问道:“你写了?那你为什么?”
  “因为觉得你一个女孩子,太狼狈了。”阳光下,他忽然笑了笑,看似无意的说出了这个答案。
  “看起来,狼狈么?”薛砚棋没有料到会听到这种答案,她愣了一下,情不自禁的竟是跟着他重复了一遍那个答案。
  其实她不懂什么叫狼狈,可这种被人注视和关心的滋味,却美妙的让人讶异。
  “狼狈的像个傻姑娘,对了傻姑娘,想不想不跑了。”他依旧保持着那样的速度,跑在她右侧前方一点,看似漫不经心的距离,却刚好为她挡住了前方直射来的阳光,让她一直跑在他的阴影里。
  “这还用问,当然想了。”少年这次的问题有些奇怪,但薛砚棋却毫不犹豫的回答了。
  “那好啊,看我的。”仿佛得了某种允许,少年的嘴角忽而勾了勾。
  薛砚棋还没有猜透他的话的意思,但一瞬,一个高大的身影却忽然倒了过来。
  “天哪!”电光火石之间,薛砚棋只觉得腰上一紧,随时整个身体便失去了平衡,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因为巨大的惯性,薛砚棋在地上滚了几遭整个人才停了下来。
  半晌,薛砚棋才从懵逼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她这才发现,她整个人都趴在地上。
  她还是有些懵,抬起头四下打量,却发现不远处的班主任正满脸担忧的往这边赶着,似乎这边,是出了什么事情。
  薛砚棋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似乎重心有些不稳,似乎是摔到了,但奇怪的是,虽然摔到了,她却并没有感觉到哪里有疼痛的感觉。
  “天!怎么会这样!”就那么静静的思考了几秒钟,薛砚棋忽然发现,原来摔倒了的他,正趴在那个少年的身上,正是因为有那个少年的保护,所以她才没有受任何伤。
  她赶忙从他身上挪开,却瞥见那个好看的少年此刻正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着,嘴唇有一丝苍白,手腕和脚踝好几处都有着鲜红色的擦伤,显然都是刚刚造成的。
  “你怎么了?怎么忽然晕倒了?”刚刚还鲜活的少年此刻忽然变成了这幅样子,薛砚棋吓了一跳,跪在地上摇着他的身子。
  可那个少年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紧闭着双眼,仿佛刚刚的那一切鲜活与阳光,全都是一个梦,是薛砚棋在白日的阳光下做的一个梦。
  突如其来的恐惧感,就像炸裂在阳光下炫目多彩的七彩肥皂泡,烈日之下,薛砚棋不禁打了个寒颤。
  班主任此时也走了过来,查看了少年的情况后,紧张的拿出手机准备拨号。
  而薛砚棋一直跪在地上,紧紧盯着少年,生怕他出什么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越来越毒,照在人身上,火辣辣的疼,怕少年被晒伤,薛砚棋便俯着身子,用手掌帮他挡着阳光。
  一分一秒。
  “你看,这样是不是我们就都不用跑步了。”忽然之间,薛砚棋的耳边忽然痒痒了一下,随即那令人有些酥麻的话语便在耳畔响了起来。
  薛砚棋转头去看少年的脸,却发现他依旧闭着眼睛,只不过,嘴角不知何时,挂上了一丝阴谋得逞般坏坏的笑容。
  那一刻薛砚棋的心中忽然就暖了起来。
  那种喜欢的懵懂感情从这一刻在她心中燃起,少年和少女纯洁的爱情,也是从这一刻开始。
  从前薛砚棋不懂什么叫狼狈,因为她从来都活在狼狈中,每日里在学校就埋头苦干,在家里就任人鱼肉,她活的像条狗,从来没有人关心,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其实一直有人在看着他,有人关系她,有人在想着,要为她做些什么。
  这是最初的爱情,最纯洁而美好的感情。
  沉浸在这样的幸福中,看着少年生着浅浅绒毛在阳光下格外俊美的脸颊,薛砚棋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张脸。
  可手才伸到一半,还没有触碰到那张脸,眼前的景色忽然飞速的旋转起来,一切斗转星移般变化着,时间超过正常的流速飞速变化着。
  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身在何方。
  但更可怕的是,此时的她,挺着个大肚子,似乎是怀了一个孩子……

  ☆、第86章:冗长的梦境(下)

  此时应该是饭点,她坐在不知名的奢华室内,面前是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荤素搭配,该是一桌盛宴。
  可作为一个吃货的她,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却怎么也提不起食欲。
  沉甸甸的下坠感从小腹传来,胃里有莫名酸胀的感觉。
  窗外的风吹到屋内,沾染了食物的气息扑面而来。
  昔日香喷喷的味道不知为何在此刻格外的令人厌恶,薛砚棋不禁捂住了自己口鼻,可那味道还是透过指缝漏了过来。
  闻到那食物的气息,薛砚棋只觉得胃里翻滚的更加厉害,她再忍不住,跌跌撞撞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到了厕所。
  “呕~”刚到洗手台,薛砚棋便忍不住干呕起来。
  微黄色的酸水混合着透明的胃液一起被呕到洗手池中,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所以薛砚棋就一直呕吐着,似是要把整个胃都吐出来,但是无论她怎么呕,她吐出来的东西也只有这些单薄的液体。
  所以她猜想,她该是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所以她现在这番模样是怀孕了?那她怀的是谁的孩子?她现在所在的这个豪华的大屋子又是在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怀着孩子却连孩子的爸爸是谁都不曾知晓?
  这样想着,她们脑袋有些隐隐作痛。
  她挺着肚子扶着腰小心翼翼的坐下,想要努力回想起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房间的们忽然响了一下。
  薛砚棋下意识的抬了抬头,却发现走进来的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天呐,我的薛小姐啊,您怀孕都九个多月了,怎么还是不肯吃东西啊,您不吃东西,哪里来的力气生产,也不利于产后恢复啊。”那是个年纪看起来就不小的大妈,像是这个豪华大屋子的保姆,一看到桌子上的菜一筷子没动,她立刻就嚷嚷开了。
  “怀孕九个多月,马上就要生产?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听到保姆好心提示,薛砚棋这才确定了自己已经怀孕的事实,但是她为什么会怀孕,怀的又是谁的孩子,却又不得而知。
  疑问越来越多,薛砚棋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一团浆糊,对于过去没有任何的记忆,仿佛这个孩子是从天而降。
  “啊~天呐~”仿佛是为了印证之前保姆的话,薛砚棋的肚子忽然就痛了起来,小腹那里一下一下间歇性的阵痛着。
  “我的天,这说生就要生了!太太!薛小姐要生了!”看到薛砚棋捂着肚子痛苦的神情,保姆瞬间便明白了薛砚棋的情况,一边赶过来扶着她,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叫着人。
  下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薛砚棋痛的直不起身子,整个人都靠在那保姆的身上。
  伴随着保姆的呼喊声,很多人从外面鱼贯而入,其中包括一个衣着华贵,看起来气质非凡的女人,那应该就是保姆口中去所叫的夫人。
  “救护车马上就到,你们把她抬到楼下,一定要小心!”比起其它神色慌张的人,那个女人看起来丝毫不惊慌,指挥着所有人,将薛砚棋抬了下去。
  虽然痛的撕心裂肺,但薛砚棋却依旧保持着神智的一丝清明,移动过程中,她仔仔细细的将她所在的这个地方打量了一圈——
  这是个装修极尽奢华的别墅,从里到外,从外到里,薛砚棋看着这陌生的一切,却莫名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救护车就停在大门口处,薛砚棋被七手八脚的抬出去,恍惚中,她注意到了别墅后边的院子,看到了那波光粼粼的游泳池。
  泳池,阳光,巨伞,长椅,孩子……
  有什么破碎的东西忽然在脑中聚合,薛砚棋忽然觉得眼前的场景在哪里见过。
  “天呐~好痛~”可灵光闪现的瞬间,疼痛却如潮水一般猛扑过来。
  仅剩的一点清醒在如斯剧痛中很快被消磨殆尽,薛砚棋弓着身子,看到的最后一副画面,便是那蓝天下的泳池,一旁的长椅上,仿佛有一个穿着嫩黄色虎头鞋的婴孩在朝她微笑。
  仿佛做了一场,长长长长的梦,梦里从地球的这头走到了地球的那一头。
  等到薛砚棋再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刚刚挺着的那个巨肚,现在也已经消失不见,所以该是她的孩子已经出生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薛砚棋刚刚直起身子,便看到床头的那处,放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床,婴儿床里,刚出生的没有多久的婴儿静静躺在那里,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头,嘴巴里不时发出biajibiaji的声响。
  薛砚棋的注意顺便被吸引了过去,她看着婴儿床里那粉雕玉琢的孩子,奇异的感觉在心头炸开。
  这一定是她的孩子,她无比的确定。
  唐小小是妇产科的医生,作为闺密,薛砚棋也见过无数产妇和孩子,但她从没有当过母亲,从来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但是今天她感受到了,她体会到了那种为人母的奇妙骄傲和喜悦。
  “我的孩子,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她笑着,吃力的走过去,想抱一抱那个她生下来的孩子。
  但她的路才走到一半,病房的门却忽然响了一下,那个衣着华贵气质非凡的女人鱼贯而入,抢先一步,走到了那个婴儿床前。
  “是个男孩儿,好可爱的孩子。”还没有等薛砚棋反应过来,那个女人便抱起了那个婴儿。
  看着孩子,那个女人笑的慈祥,但薛砚棋看着她那温和的笑容,心中却无端的咯噔了一下,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所以她下意识脱口问出:“你,你想干什么?”
  面对薛砚棋的问题,女人却选择了无视,她只是抱着那孩子,逗弄了好一番。
  半晌,她才开口:“辛苦你了,不过也谢谢你,尾款已经打过去了,我们以后就没有关系了。”
  “没有关系,等一下,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女人的话说的莫名其妙,薛砚棋只觉得一头雾水,但心中那种不详的感觉却愈加强烈起来。
  一语成谶一般,薛砚棋的话还没有说完,女人便抱着孩子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要被抱有,薛砚棋身为母亲保护孩子的天性立刻被激发,她吃力的站起来,想要拦住那个女人。
  但那显然没有用处,女人狠狠的把薛砚棋推倒在一旁的病床上后,便抱着孩子扬长而去。
  病房里一下子空了,婴儿床里那biajibiaji吮吸的声音也不见了。薛砚棋的心里一下子空了,有一种空洞的绝望感,绝望的她只想流泪。
  但场景却在这时,又飞速的变换起来。
  仿佛被吸进了一个时光漩涡,等到薛砚棋再清醒时,她已经不在医院。
  此时的她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正站在马路的一边。
  日头正毒的时候,街上却没有一个人,只有穿着黑裙的她。
  这是个很诡异的场面,因为薛砚棋从不穿黑裙,因为她不喜欢那种深沉的颜色,她这辈子唯一一次黑裙加身,是在她父亲葬礼的时候。
  但为什么这个时候,她穿着该出席葬礼的衣服,却站在日光下?
  她不解,也没有心情去深究。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远处的电子屏上显示了今天的日期xxxx年8月31日。
  可知道日期又有什么用,她又不能预测之后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天气依旧那般炎热,薛砚棋的脑门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周遭的景色却一点都没有变化,仿佛在这个时空里,除了她之外的时间都是静止的。
  气温还在升高,薛砚棋觉得愈发无聊起来,她这里走走,那里逛逛,踢一踢马路牙边的石子儿。
  “嗡嗡~”恍惚中,远处忽然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薛砚棋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看。
  黑色叫不出名字的轿车从远方开了过来。
  她愣了一下,伸长了脖子朝那远处看了看,她到这里这么长的时间,这是第一次看到了除她之外还在动着的东西。
  仿佛为了让她看的更清楚一般,黑色轿车就从她的面前开过,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中,它竟然没有开空调,而是大敞着车窗。
  薛砚棋瞬间便看清了车里坐着的人。
  是那个曾在医院里抢走她孩子的气质非凡的女人。
  她的手里还抱着那个从她那里抢走的孩子!
  “宝宝!我的宝宝!”看到女人手中抱着的孩子,薛砚棋只觉得自己的血液从脚底板儿冲到了脑门上,那是她的孩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宝宝!
  顾不得轿车在疾驰,薛砚棋腿一用力就想冲过去拦住那辆轿车。
  可不知名的力量却猛地拖住了她,活活将她从大马路上拽了回来。
  她恍神的功夫,巨大的声响猛地响起。
  转弯处不知从哪里钻出了一辆满载的货车,竟直直的冲着那轿车撞了过去!
  作为一个旁观者,薛砚棋清楚的看着那货车一寸一寸的靠近,她惊恐的长大了嘴巴:“不要!不要!”
  她大声呼喊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满载的货车发了疯一样直直的撞上了那辆黑色的轿车,发出巨大的声响。
  一瞬间火花四溅,车仰人飞。
  一只嫩黄色的虎头鞋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直直的落在薛砚棋的面前。
  薛砚棋捡起那只鞋子,耳朵里全是孩子的哭声。
  她的孩子在那辆黑色轿车里,她的孩子!她要救孩子!
  猛然反应了过来的薛砚棋发了疯一样冲向那堆废墟,但奇怪的是,明明就是近在咫尺距离,可无论她怎么努力,却都到不了马路的那头。
  孩子的哭声渐熄了,她的心里更加着急,几乎想要手脚并用的爬过去,但这个时候,天忽然便暗了。
  炎热的阳光瞬间消失,冷风灌了过来。
  薛砚棋感觉有人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下意识的回头。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薛砚棋,我送你下地狱可好?”
  循着声音,她抬头,那挺拔俊秀的身影,抱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那带着一抹冷笑冰凉坚硬的面孔,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声音。
  “薛,薛,薛焱……”她不确定的叫出那个名字。
  可那个人却没有回应他,只是狞笑着,朝着她伸出了手。
  那昔日洁白而修长的手指上此刻全是鲜血,轻而易举便缠上了她的脖颈。
  冰凉的窒息感,伴随恐惧再心头猛地炸开。
  “啊……”薛砚棋惊恐的大叫……

  ☆、第87章:恐惧

  薛焱的手越来越用力,薛砚棋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她不敢看他的脸,因为过于狰狞而恐怖。
  她拼命挣扎着,嘴里发出破碎不堪的呻吟。
  可是在他面前她的挣扎都太无力,她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样强烈的恨意,竟是一定要置她于死地一般。
  她握紧了拳头,可身体却越来越无力。
  “求求你,不要……”不知是过了多久,薛砚棋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彻底成了一团浆糊,她身子软下来,在生的欲望下,妮妮喃喃了那句话。
  但似乎都是徒劳,她该是要死了吧。
  她不再挣扎,远远看了一眼那两车相撞的废墟。
  她不知道她到底在经历什么,但她却记得那废墟里埋葬着她那还不知道姓名的孩子。
  “孩子,孩子……”她重复着这个词汇,等待着末日的来到。
  但那一刻始终没有到。
  神智之时,耳边有些酥麻,痒痒的,似乎是有人在吹气,又或者是有人在耳语什么。
  “砚棋,砚棋……”半晌,她辨认出那声音,似乎是在叫她的名字。
  那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可是会是谁在呼喊她的名字。
  “是薛焱!”迷迷瞪瞪的大脑里忽然冒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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