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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情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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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日戴的是一套银饰,正好配她一身雪白的裘衫,毛茸茸的领子遮住了她小巧的下巴,隐约可以看见藏在下面的小嘴。
  笪御的目光呆滞了一瞬。
  他从不知女人的口脂,就像冬日的梅花花瓣,鲜红而又细腻。
  时眠见到他的那一瞬,眸光一亮,目光落在那张白色面具上,微微抿唇。随后想到什么,她撇过脸冷淡的道:“摄政王安好。”
  笪御一噎,他脚尖一动,往前迈了半步:“我……”
  “时姑娘让我好找!”长孙君荣迟迟赶来,他敏锐的察觉到几人之间的暗涌,不动声色的笑道,“昨日母妃还在念叨你,最近是否得闲去皇宫坐坐。”
  时眠心下一动:“劳烦娘娘挂念,过两日我便送去拜帖。”
  长孙君荣:“你若是前去,何须拜帖。只叫下人来唤一声便可,君荣更是扫榻相迎。”
  笪御在一旁攥紧了手。
  为何她与旁人总能嬉笑言颜,与他就是相顾无言了!
  时眠除了方才撇他一眼,自始至终便没有在看笪御一次了,她不耐烦应付长孙君荣,于是便准备告辞:“时辰不早了,时眠便先行告辞,各位自便。”
  说着她话音一顿:“邓侍郎,青竹离去之时留了一样东西与你,你日后有空来一趟忠武侯府,我拿于你。”
  邓承宣方才一直插不上话,再加上笪御在这不停的放着冷气,他更是不敢吱声,只能心里暗暗着急。所以时眠话音刚落,他便迫不及待的道:“我现在就去!”
  时眠微微颔首,她脚下刚动,手腕猛地就被人攥住了!
  她心中几乎同时一颤,回首定定的看着拉住她的人,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摄政王这是作何,人来人往,你莫要失了礼仪。”
  笪御:“你与我来。”
  时眠:“不去。”
  笪御怔了怔:“我与你有话说,你且听听可好?”
  时眠:“不好。”
  笪御握着她的手不安的又稍紧了一分:“眠儿……”
  时眠被他一唤,有些心软,但想到她与笪御的关系需要一个契机突破,她便狠下心来,猛地挣开了手:“摄政王这般可有经过我的同意?我父亲的同意?你这样我以后怎么议亲?只怕竟然过后,我时眠在这凉安之中便是伤风败俗之人了!”
  笪御眉眼一冷,话语里透露着森森寒意:“谁敢!”
  他绝不允许有任何人中伤时眠!
  也绝不允许时眠嫁给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
  长孙君荣见两人起了争执,心中暗暗畅快,长久以来被笪御压着一头的怨气忽然就找到了出口,因此望着时眠的目光愈发的亮了。
  他趁机道:“摄政王,你不可……”
  笪御双眸一眯,眸光如刃扫向长孙君荣,长孙君荣仿佛真的感觉有一把宝刀在他眼前划过,他瞳孔颤了颤,将他剩下的话统统逼回了肚子里。
  待他反应过来,笪御已经拉着时眠离开了此处。
  他低眉,敛下一双暗含怨毒的眸子。
  邓承宣眼睁睁见着笪御将时眠拉走,只能恨恨的跺了跺脚,但他又不敢与摄政王抢人,思索一翻决定先去忠武侯府等着,守株待兔也好。
  贡院门口的众人早已散去,因着众人心急照料自家考生,倒是没人注意到时眠那处的动静。只是免不了落在了有心之人眼中。
  祁折踌躇了半晌,犹豫道:“……程山哥哥,你认识那边的姑娘吗?”
  祁程山收回视线:“何以见得?”
  祁折攥着衣袖,难受的答道:“因为程山哥哥,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
  那里面感情,浓重的犹如深沉的大海,没有尽头。
  祁折跟着祁程山一路上京,一路上吃了不少苦。但是路上无论什么苦难,祁程山的表情永远都是淡淡的,不疾不徐的应对。也总有各种各样的人对他们刁难,祁程山也是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而像方才那种眼神,是祁折从未见过的复杂。
  她不懂,她只知道程山哥哥望着那个姑娘方向,而她望着程山哥哥的背影。
  单纯懵懂的女孩,第一次尝到了酸涩的滋味。
  她不知道,比酸涩更为之深而可怕的,是嫉妒。
  两人之间,沉默开始漫延,祁程山忽的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走吧,我与她只是陌生人。”
  祁折鼻头有些酸,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小姑娘直冲的性格让她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往的:“程山哥哥若、若是心悦她,我、我也不会怎么样的。可是程山哥哥,祁折仰慕你,一想到日后你会和旁的女子厮守,祁折就好难受好难受。祁折很害怕,害怕以后会变成成坏姑娘,祁折不要变成坏姑娘……呜呜……”
  祁折简简单单的话语稚嫩却真挚,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祁程山微微一愣,有些手足无措:“你莫哭,我没有心悦她。”
  时眠倒底是一起长大的妹妹,两人之间又有血海深仇,自己怎么可能心悦她。
  “真、真的吗?嗝……”祁折打了个哭嗝,“太好了,那、那你有别的心悦之人吗……呜呜……”
  祁程山慌忙拿出帕子递给她:“没有,你哭什么?”
  时眠刚出生那会,夺走了马惜玉与时南昌所有的注意力,自己对时眠有着天然敌意,便从小不与她亲近。所以时眠哭的时候他基本不在时眠身边。
  而时眠又早慧,后来两人亲近了时眠也大了些,她安安静静的像个小淑女,很懂事。所以这样又姑娘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他一时间有些应付不来。
  哄了一会,祁折还在断断续续的流着眼泪,祁程山没办法了,冷了脸:“不许再哭了!”
  “嗝!”祁折狠狠打了个响嗝,赶紧闭上了嘴。
  祁程山看她一脸的泪水,嫌弃的用帕子擦了擦:“回去。”
  祁折:“……嗝,好,嗝……”
  祁程山:“……”
  在他们离开贡院之后,裴穗瑶也和她大哥裴衍一起离开了此地。
  裴衍衣衫狼狈也没有遮盖住他一身的书香之气。可能是在家随他二弟偶尔练武的原因,他形体稍瘦,却很挺拔。
  上次在宣阳茶会是他对笪姑娘惊鸿一瞥,那之后他便念念不忘,时日一久更是相思难熬。所以一收到再开春闱的消息,他便马不停蹄的收拾了行礼上京。
  该打听的都打听好了,只待科考成绩一出,他就去上门提亲去!
  他担心笪姑娘对自己排斥自己,还特地带上了自家小妹,姑娘家之间总是熟悉的更快一些,他也盼着妹妹能鼎力相助,帮他搏得姻缘。
  裴衍心里想的美美的,什么都计划好了,对求亲一事信心十足。
  而那边被惦记的“笪姑娘”,此刻将人堵在一个死胡同中,将面具摘了下来。
  然后一片死寂。
  之桃和一干下人识趣的退下,但也不敢走的太远,便守在巷口放风。
  笪御忐忑不安的望着胸前的姑娘。
  时眠亲眼见到他摘下面具,却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虽然早有猜测时眠知情,一经确认之后,笪御便更加惶惶。
  他迅速认低头认错,讨好的唤道:“眠儿,你理理我可好……”


第71章 
  时眠看着他不语; 她确实是有些生气的。
  她不是气笪御隐瞒身份; 而是气他不声不响就去了战场; 更是气他这么久连一封书信也没有。
  可是她又是心疼他的。
  现在笪御低头软声求饶; 她便冷不下心肠了。
  她眼睛有些酸酸的,于是撇过头不让笪御看见自己的眼睛:“你终于舍得摘下面具了。”
  尽管时眠十分抑制自己的情绪,笪御还是听出了她的哽咽。
  悔恨的情绪几乎瞬间便侵袭了自己:“对不起眠儿,我错了。”
  他虽说是抱着保护时眠的心态隐瞒她众多,但是反倒让她更加担心了。
  时眠眼角湿润,她偷偷攥住笪御的衣角:“错哪了?”
  笪御:“不该瞒着你身份。”
  时眠:“还有呢?”
  笪御:“不该一直不找你。”
  时眠:“还有呢?”
  “不该……”笪御俯身,将她整个人罩进怀中:“想你想到入骨难眠……”
  时眠指间一颤; 又羞又恼,给了他一锤:“你还贫!我还在生气呢!”
  笪御握住她的小拳头,亲了一口:“眠儿,别气了好不好?”
  ……简直是犯规。
  时眠她一点气也生不起来了。
  她心底微微一叹,将脑袋埋入男子的胸膛中:“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莫要瞒着我好不好,即便远行,也要让我时常知晓你的消息。”
  笪御将人轻轻拥住; 郑重承诺:“我答应你。”
  时眠沉默的点点头。
  良久之后;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声音:“眠儿,我、我准备让人过几日去提亲。”
  时眠:“!!!”
  她咻的抬头; 一双美目睁的圆圆的。笪御心中一沉,不自觉将人拥的更紧了些,他很怕再不表明心意; 时南昌真的就开始给时眠相看夫家了:“你意下如何?”
  时眠心下好笑,这人终于忍不住了,她小脸红红的:“什么日子?”
  笪御惊喜若狂,一只手紧紧搂住时眠的细腰,另一只像是排解澎湃的情绪,不安的顺着时眠的长发:“下月十五,准时上门。”
  时眠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时南昌一见她回来,就朝她招手:“眠儿快过来,下午的时候名卷都出来了,你看看有哪个中意的?”
  时眠疑惑:“什么名卷?”
  一旁的东霜额上冷汗淋淋,她起先一直以为姑娘与“表小姐”情愫暗生,哪知道这位“表小姐”就是摄政王啊!
  就算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挖摄政王的墙角,更何况自己姑娘还与摄政王两情相悦。
  白瞎了这份名帖,要知道这份帖子她花了将近两个月才收集完成,就是为了早些让时眠对“表小姐”断了念想。
  笪御的担心还是出现了。
  时南昌将名卷摊开,一一指给时眠看:“这是吴尚书家的大公子,这是司天监独子,还有这,这……”
  时眠急忙打断:“爹爹,你做什去收集这些东西,我、我……”她是个姑娘家,私下和笪御商量提亲的事情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在自己父亲面前,她怎么都说不出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而且下月就会上门提亲这种话。
  时南昌只当她是害羞,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咱不怕,全大渝的好儿郎任你选,你相中哪一个就和爹爹说,爹爹给你做主!”
  “我、我……”时眠只觉得脸色热气上涌,她咬了咬牙,声音细如蚊蚁,“那摄政王呢……”
  时南昌一愣:“什么?你说谁?”
  时眠却不肯再说了,一跺脚便自顾自的钻进了富阙院。
  时南昌有些惊疑的问道:“东霜,她方才说的可是摄政王?”
  东霜:“……是。”
  时南昌心里咯噔一下,只恨自己方才话说的太大了。
  他对摄政王的身份多少有些了解,这桩婚事他是半点也做不了主的……
  这可怎么办?
  时南昌开动了他几十年生锈的脑袋,发愁的絮叨道:“东霜,这摄政王叫什么来着?”
  东霜:“回来爷,摄政王名长孙宗穆,字……笪御。”
  时南昌:“!”
  “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东霜对于自己将军的记忆佩服的五体投地:“老爷,你想想,之前是不是有个表姑娘叫笪御。”
  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此时的时南昌的话,他此刻只想以头抢地,打死当初领笪御进府的自己!
  他就是再糊涂,现在还能不明白吗!
  他说打仗的时候摄政王怎么总是惦念府里的家书,时不时打听两句眠儿的近况,原来心思在这呢!
  阴险小人!狡诈至极!
  这桩婚事他不同意!
  想娶他女儿?门都没有!
  笪御的王府中确实截然不同的另一只场景。
  自从他明确了自己对时眠的心意之后,每当他遇见什么好玩意,第一时间就收到自己这里。渐渐地都装满了七八个大箱子,再加上他本来的库存,足足有十一担!
  他还觉得不够,紧锣密鼓的吩咐下去,什么珍奇宝贝,珠宝挂饰,名家珍迹,有多少要多少,那样子仿佛要把整个王府掏空了!
  好在王府的管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收到命令之后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第二日笪御就进了宫,直接上书一封请求赐婚。
  长孙彬欣慰的看着手里的折子,满意的点头。
  笪御:“别只顾着看,快些盖章。”
  长孙彬:“……朕不能盖。”
  笪御的神色忽的就变得冷淡,眸中的刀子肆无忌惮的射。向长孙彬。
  长孙彬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又爱又恨,只能语重心长的道:“时眠是时将军的独女,他的掌上明珠的婚事若是被我一章给定了,他会找朕拼命的。你若是认定了时家姑娘,那时将军也是你未来的岳丈,朕若是不声不响的给你盖了赐婚的章,只怕你岳丈那一关会不好过。”
  再者时南昌与自己也是多年的生死之交,自己也将时眠当做小公主来看待的。用单纯的皇权赐婚实在不妥。
  虽说时家那姑娘最后必然是他这个儿子的,但是这个过程却是不可缺少的,倘若真是少了,按照时南昌那个牛脾气,指不定婚事反倒会黄了。
  笪御冷静下来之后也知道长孙彬说的是对的,他只是太过兴奋一时有些晕头转向:“劳烦父皇出面。”
  长孙彬来了兴趣:“你希望朕怎么说?”
  笪御沉默了一会,道:“时眠,将会是儿臣唯一的妻子。”
  这些却轮到长孙彬沉默了。
  身为皇室子弟,笪御的保证无疑是惊世骇俗且没有可信度的。并且,大渝历史上从未出现有哪一个皇亲国戚只娶一房,这几乎是不肯能实现的保证。
  笪御像是知道长孙想了什么,他行了一个大礼,声音锵锵有力:“父皇,只需您一道圣旨。”
  长孙彬:“好,我给你。”
  作为皇上,他缺席了笪御的十九年,现在甚至连他名正言顺的皇子身份也无法公布。只因皇室那可笑的脸面和威严。
  但是作为父亲,他愿竭尽全力为笪御铺垫他日后想要的生活。
  “门下:摄政王长孙崇穆,字笪御,渝庄之战冲锋陷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功记赏。特,许摄政王享婚娶自主权,任何人不得干预,有违者当以抗旨处置。另赏黄金万两,良田百亩,愿君尽诚竭节,忠心为国,莫忘皇恩。大渝王朝子酉年四月。”
  一时间满堂唏嘘。
  笪御收下圣旨后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但是在多数人的而眼中,这份圣旨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一纸婚约远不如加官进爵来的实用。看来皇上对这位新晋的摄政王也没多疼爱。
  这样一份甚至让本对笪御有忌惮之心皇室子弟也松了一口气。
  时南昌直盯盯的望着那张圣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朝之后,这位年轻的摄政王将他拦在了宫门口。
  时南昌黑着一张脸:“拦本将作甚!本将今日不练武,没法和摄政王切磋了!”
  笪御暗叫不好,脑海中的思绪百转千回,他淡淡道:“不是切磋之事。早先在战场上的时候,本王看将军对庄国的战术多有忌惮。攻城那日,本王叫人走了在庄朝御书房走了一圈,带回来不少兵书,将军最近若是得空可来府上观阅一翻。”
  时南昌心中一动,他和自己说此人怕是不安好心,但是又忍不住想看那兵书,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分成了两个人,一个说去一个说不去。
  接下来笪御又说:“对了,还有好多大渝没有的兵器,都是战利品。”
  时南昌:“一言为定!”
  话音刚落,时南昌反应过来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叫你嘴快!
  笪御浅浅勾唇:“一言为定。”
  时南昌说完之后独自郁闷,不愿看笪御那张小人之相。
  笪御约莫猜出来些什么,定了定神。与时南昌时不时聊上两句,不经意间玩笑道:“说起来还要多谢时将军当年收留之恩,不然本王可能也没有今日了。”
  时南昌脚步一顿,没有顾及到笪御说的那些兵书和武器,反讽道:“什么收留之恩?本将军和摄政王从未见过!”
  笪御正了神色,双手抱拳朝时南昌行了一个大礼:“请将军恕罪。当年隐藏身份实属迫不得已,若是将军想打想骂,笪御绝不反手,只盼将军能够原谅。”
  他说完并未起身,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一动不动。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冷哼:“本将可受不得摄政王的大礼,本将还有事,先行一步,摄政王自便。”
  笪御心中一沉,语气不由的有些急切:“将军……”
  时南昌:“月底本将会拜访贵府,王爷自备好酒席就是。”
  时南昌回到府中就写好了拜帖。笪御说的那些战利品他虽然心动,但怎么可能有他宝贝女儿重要。只不过是看在他态度诚恳,家中又没有妻妾,时眠又喜欢他,自己才给他两分好颜色。
  至于笪御此人是不是眠儿的良配,他这个做爹爹的总得好好把关才是。


第72章 
  时南昌还没去摄政王府; 自家忠武侯府却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你说你要向谁提亲?!”时南昌听完堂下男子的话; 不敢置信的问道; 就连时眠也一脸诡色。
  昨日出了红榜; 状元是一位叫祁程山的男子,裴衍屈居于下得了榜眼。他今天特地换上新衣,难得戴上玉冠,虽然不知道时南昌为何如此惊讶,他还是彬彬有的答道:“笪御,笪姑娘。”
  裴穗瑶站在他身后,瞧见坐在一旁的时眠; 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倒也没有无理取闹。
  裴衍又说了一遍,时南昌依旧没反应过来,脑海中只剩下荒唐二字。
  主人家久久不语,还神色奇怪。裴衍有些慌了,以为时南昌这是不同意,于是他赶紧表明自己的心意:“时将军放心,晚辈是真心心悦笪姑娘; 晚辈用自己一身功名做担保; 日后绝不负笪姑娘!”
  时南昌只觉着两耳嗡嗡,听着裴衍信誓旦旦的保证; 竟有种女婿出轨的感觉,他“啪”的一掌拍在桌上:“胡闹!向笪御提亲?胡闹!他可是……”
  时眠急忙截住他的话头:“爹爹!”
  时眠见她爹回过神不再乱说,心底松了一口气; 转而望向裴衍兄妹,目光复杂:“裴公子有所不知,表姐她、她去年已经过世了。”
  裴衍:“什么!”
  时眠只得再说一遍:“她过世了!去年一场刺杀,慌乱中表姐她落水,再找到人的时候,已经去了。”
  这话说的时眠十分心虚,但是口气却斩钉截铁,不让裴衍有一丝怀疑。
  裴衍神色呆滞,就连裴穗瑶眼中都透露几分可惜。毕竟像笪御那般绝色女子世上也没几个。
  回去之后,裴衍就大病一场,裴穗瑶吓得连夜招来好几个京城明医。
  直到第二日,科举前三甲面圣之时,裴衍都是强打着精神上殿的。
  这日天气不是很好,一早走在路上有些阴风阵阵,貌似要有一场大雨要下。即便如此,大臣们们该上朝的还是要上朝。
  此次科举状元是祁程山,榜眼裴衍,探花是京城大理寺卿长的嫡次子萧康乐。萧康乐对于自己排名不是很满意,连带着对状元和榜眼都不服气。
  裴衍本就是勉强上殿,祁程山又颇为冷淡,一时间殿上的气氛有些凝滞。
  下朝之后,笪御在宫门口将祁程山拦了下来。
  祁程山:“参见王爷。”
  笪御目光扫过眼前的男子,微微戚眉。此人总给他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不必多礼。祁状元现在可有落脚之处?”
  “多谢摄政王关系。前两日中榜之后,驿站便向在下开放了。于是便搬去了驿站,今日皇上赏赐了宅子,预备明日搬过去,自此之后也算是在凉安落了脚。”
  忽而一阵狂风而来,风沙他们的发间穿过,同时吹起两人的衣袍。笪御与祁程山的气势忽的乍泄,在狂风中丝毫不减凌厉。
  笪御落在祁程山的目光微凝:“本王看你的文章见解独到,却有一点不明,祁状元可否替本王解惑?”
  祁程山落落一笑:“解惑不敢当,王爷请问。”
  笪御:“行文落笔之处,极像一人。”
  祁程山:“何人?”
  笪御:“前翰林院侍读学士,时庭深。”
  祁程山稍稍面露疑惑,忽而恍然大悟:“王爷是说年前那个叛国之人时庭深?”
  笪御不答,算是默认。
  祁程山赶紧慌乱道:“王爷明鉴,臣与那时庭深素不相识。臣以一世清名保证,衷心大渝,绝无二心。”
  “恩,不必慌张。”笪御淡淡应声,“时辰不早了,本王先告辞。”
  “恭送王爷。”
  笪御下了朝后,换了身便服,便直奔忠武侯府,。
  进了府内,笪御便将面具摘了下来。现在他的身份早已确定,也无人该质疑他的容貌,但是长年带着面具早已习惯,再加上他的容貌实在惹眼,他不喜旁人总是盯着他看,所以他平日也就没摘面具。
  不过在亲近人的身边,笪御便会将面具摘下。而在他心目中,早已自作多情的将时南昌看作岳父大人了。
  若是被时南昌知道笪御这般想,只怕会怼他一脸。
  进了府内,东霜就见这位在外面冷漠无情的摄政王,眼神飘忽,目光在府里到处乱转,心中实在汗颜。
  东霜实在没忍住:“王爷……”
  笪御心不在焉的答道:“何事?”
  “姑娘在后院。”所以你就是把前院全部瞅一遍,也是瞧不见人的。
  笪御瞬间收回目光,一派从容:“本王知道。”
  东霜:“……”
  她差点就信了。
  此时时南昌也是刚下朝,换下朝服后就在武场操练。
  耍了一番大刀之后,大汗淋漓。正巧笪御到了,他双手奉上请柬:“将军,这是请柬,明日摄政王府扫榻相迎,届时请将近务必赏光。”
  “哼。”时南昌听罢,便伸手,那模样瞧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接过笪御的请柬,谁知胳膊肘一拐,只是接过下人递上的帕子,一边擦汗一边冷嘲,“送个请柬也要王爷亲自来,王爷府上是没人了吗?”
  笪御被冷嘲热讽一翻也不敢有任何意见,他甚至冲时南昌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差点闪瞎时南昌的眼睛。
  时南昌更加心塞了,忍不住为自己女儿担心:此人长得如此妖孽,以后定是长年招蜂引蝶,就连、连男子也不放过!
  两人一边到凉亭中落座,一边左一句有一句说着话。时南昌就是不接笪御的请柬。
  笪御也不敢收回来,就这般举着,心知自己理亏,也毫无怨言。
  时南昌故意刁难了他一会,见笪御还是不矜不伐,举止有礼。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想到时眠喜欢这人喜欢的紧,若是欺负很了不好和女儿交代,时南昌只能冷哼一声接过请柬。
  只是这请柬到手一摸,竟是两:“怎么是两张?”
  笪御嘴角扬起乖巧的笑意:“另一张是给眠儿的。”
  时南昌一听,气极反笑,“啪”一下甩回去一张:“你倒是想的美的很。”
  笪御早就料到,也不觉得失望,老老实实将那张请柬塞回怀里,不过他踌躇道:“时将军,我可否见见眠……”
  笪御话没说完,前门的小厮来报,又有客来访。笪御忽然被打断稍有不悦,到底是没继续说。
  而来者请进来看才知又是裴衍。
  裴衍这两日茶饭不思,最终只能面对“笪姑娘”已经去世的事实。但是心中总是有一抹说不清的执念,所以今日特地上门,想向时南昌打听一下“笪姑娘”的墓地在何处,他准备去祭拜一番。
  然而,当裴衍进入院中,一眼望见笪御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面容,顿时惊呆在原地!
  笪御是认识裴衍的,不过他在外很少摘下面具,故以许多人都没见过笪御的真面目,其中就包括进京没多久的裴衍。
  他见裴衍愣愣的盯着自己,眼神令他不喜。于是本来还带着笑意的嘴角便绷直了,眸中闪过冷光,将裴衍惊回了神魂。
  裴衍回神:“笪、笪姑娘?!”
  东霜吓得一激灵,一边惊叹裴衍的好眼力,一边赶紧道:“大人,不得无礼,这是摄政王!”
  “不可能!他分明就是……”裴衍下意识反驳道,下一刻他意识到笪御的穿着,和浑身的气势,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时眠在后院听见消息,匆匆赶来,见此场景心下一紧:“王爷,裴公子安好。”
  笪御见着时眠,神色瞬间明媚,双眸亮晶晶的:“眠儿,你来了!”
  时眠因为走得急,发梢稍稍有些乱,笪御忍不住想帮她抚平,大手都抬起了,时南昌和东霜却不约而同的咳嗽了两声,笪御动作一僵,那只手在半空中拐了个弯,摆了摆,面不改色道:“刚才瞧见个小飞虫。”
  站在时眠身后的之桃:“……”
  这真的还是她们的主子吗?
  而裴衍此时满心满眼都是笪御那张脸,所以没察觉气氛的异常,他问道:“摄政王,笪姑娘,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时眠心中实在无措,也不知作何解释。却没想到最淡定的竟是笪御自己:“什么怎么回事?”
  裴衍还未反应过来,说话都有些结巴:“王、王爷和笪姑娘,竟生的、生的一模一样!”
  所有在场知情的人同时头皮一紧,还未等他们想好说辞,笪御张口便道:“她是本王的同胞妹妹。你找到他作什么?”
  时眠松了口气,她知道笪御不会信口胡来,既敢这般言辞,定是已经安排好了。
  裴衍一惊,不过笪御这样说倒是让他缓过神来了,同时对“笪姑娘”的喜悦之情无以言表,让他眼角带泪:“原来如此,王爷有所不知,臣本欲向笪姑娘提亲的,却听闻噩耗!心中十分悲痛,臣如今能为她做的,也只有去看望一下了。”
  笪御眼皮一跳,他方才莫不是听错了,提亲?
  东霜见众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极其有颜色的将“笪姑娘的”墓地告诉了裴衍,终于送走裴衍之后。时南昌没好气的说道:“若不是某些人做的一些荒唐事,怎会有今日如此荒唐之事!”
  时眠心中不忍,故意打岔的说:“爹爹,你说什么呢,听着和绕口令似的。”
  时南昌心中一梗,恶狠狠的瞪了笪御一眼,再转向时眠的时候脸色又变得和蔼可亲:“眠儿,爹爹先去忙一会,你自己玩会。”
  说完摸了摸时眠的小脑袋,嘴里泛苦,脑海中刷刷的都是那些个民间俗语: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劲往外拐……
  想的太多,时南昌走路的时候还飘飘的。
  东霜和之桃默契的一起退下,亭中眨眼间便只剩下两人了。
  笪御眨了眨眼:“眠儿,你今日又好看许多。”
  时眠小脸一红,小声娇嗔:“你每次来都这般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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