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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的地摊新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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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梓丞终于明白,他的小母猪是害羞,在家里总怕叫出来被听到,一来到这里就放开了来。看来,偶尔换换环境也不错的样子。
男女体力毕竟是相差甚远,林筱菡被抵着到达了好几次,一个挺腰,浑身颤抖着软在床上不动了,随之而来的是绵绵的均匀呼吸。
可聂团长的那儿还昂。扬不倒,今晚一次都还没发射。
不忍心吵醒睡得舒适的妻子,聂梓丞从温。湿的港湾里退出来,随手捡起散落在一旁的小粉红,跨开大步进了浴室。
就着热水的冲刷,聂团长终于还是当了一回真变态,手中握着媳妇儿那薄薄的粉色小内内,草草撸完了事。
回到房间,看见在大床上摆着大字的林筱菡,那一小搓森。林里还湿漉漉的。看不惯,返回浴室在浴缸放了热水,聂梓丞动作轻缓抱起她,放进浴缸里打上香皂,轻轻慢慢地擦拭着,一点点地清洗,每一下都充满爱意。
扑通一声,手一滑,香皂跌入水中,溶得浴缸水变得浑浊,和他现在的大脑一样,一片混沌。
耳边,回响起今晚在书房里谢老将军的话。像是他生平的豪迈事迹,聂梓丞却忍着冲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喝下了小半瓶红酒。
~~~
“她母亲是我的初恋情人,那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连长,越战时负伤受他们一家照顾,久而久之就和那个温柔的傣族姑娘陷入了热恋。战争结束后,我不得不随大部队一同返回,就跟她约定以后一定会回来娶她。”
“可是回到这边,家里却为我准备了一门亲事,对象是首长的女儿。我没有遵守约定,娶了首长的女儿,一路仕途顺畅。呵呵,再相见已过十年,那时我是上校,她是东南亚毒枭的妹妹。”
“人活在这世上谁不是得到了还想要更多?恰逢她哥哥因斗殴受伤意外去世,她哭着来找我平复组织内部混乱,我趁势明着打掉了毒窝,暗地里整合着新的力量……你知道,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几年后她母亲因为高龄难产死了,她一直想要个孩子,我没如她愿,一直采取措施,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居然偷偷背着我怀了孩子!那时候我正准备晋升为大校,要是被发现有这些事一切岂不是功亏一篑?就联系了在g省的同是越战时期的战友,想要把她送出去,没想到那小子临阵脱逃!忙乱之下,被老婆发现了,趁我不注意,小孩就被抱走。之后,我也就不知道了。”
“也算是对初恋有个纪念吧,我创建的信息搜集组织取了她的名字,白钟。在毒品贸易和黑道上也一直沿袭着她的姓氏,厉氏。”
听完这些的时候,聂梓丞皱着眉头用力重重放下空酒杯,努力忍着熊熊燃烧的怒意,问:“那么,谢老将军这次是要公开承认筱菡么?还有我父亲也知道这些事?”
“聂将军大概只查到她是我的孩子,碍于当时还是我的部下,不想自毁前途,一直把秘密埋在心里。我想聂团长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说是娶了个小。三儿的女儿吧?补偿并不一定就是公开身份不是么?”谢老将军笑得狡黠。
“那是最好。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筱菡还在宴会场。”聂梓丞起身就要离开,被谢老将军示意保镖阻了去路。
谢老将军示意席准将酒杯倒满,自己端起酒杯,晃着杯中的液体,道:“你说是不是缘分?好战友捡到了我的女儿,又嫁给了他的儿子。”他高高举起酒杯,笑得张狂,“来,我的两个好女婿,干一杯!以后跟着我,保准把你们推向事业最高峰。”
三杯相碰,今夜的酒很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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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的小人儿动了动,大概是枕着硬。邦。邦的浴缸边缘不舒服,聂梓丞伸手过去给她垫着。
一缸的水都被香皂染成了奶白色,热水也渐渐变温,他才想起去捞香皂。大手在浑浊的水里搅了几圈,没寻到香皂,却摸到了令人欲。火重燃的浑。圆,聂梓丞似乎有点明白捡肥皂的深意了。
而他仍是忍下欲。望,将半睡半醒的妻子冲洗干净,回到大床上,像抱着易碎的瓷娃娃似的,轻搂着她入眠。
早就决定的用一世伴她一生安宁不会变。
~~~
今年的年底,聂团长的工作和生活一点都不平静。
谭南方的事件,虽然警方的调查结果出来,他的确是被诬陷的,转而逮捕了传达室的一名小兵。
然而,导弹的零件改造却并没能如期继续顺利进行。
刘政委把一叠资料甩在副团长周明朗的办公桌上,“这是怎么回事?今天早上在某解密网站上下载的,我们正在攻克的导弹工程的部分机密文件!”
自从那天聂团长不吭一声地离开会议室,刘政委也不敢直接去惹他,转而有事来刁难副团长。周明朗看了几眼那资料,立刻冲去科研室找聂梓丞。
“科研室里有内鬼?”周明朗小声问。
聂梓丞拿过资料没看几眼,笑得轻松,说:“我们可以放寒假了。”
周明朗还一脸不可置信,“你就不紧张一下?到底是谁做的?不太像你啊。喂喂,你去哪……”他话还没说完,聂梓丞已经迈步走开。
“我尿急,去厕所不行?”走廊上远远地传来聂梓丞的回音。
周明朗也急急地跟去了厕所,才到门边就被聂梓丞快手拉进去,确信没人跟来,挂上“正在清扫”的牌子关了门。
“喂喂,聂团长,这里虽然是军营,你我感情深也不用这样吧?”周明朗紧张兮兮抽回被他牵住的手,像沾到脏东西似的甩了甩。
“只有厕所没安装监控,我跟你长话短说。上传资料的人是我……”
听完聂团长这些天的遭遇,周明朗嘴张成了型。
聂梓丞沉思了一会儿,说:“暂停科研项目是最保守安全的做法。”
周明朗表示赞同,拍着他的肩膀,“老聂,我支持你!有要我配合的地方一定告诉我。”
也就一泡尿的时间,哥俩好嘻嘻哈哈地勾肩搭背着从厕所出来,刘政委看了不禁打了个寒颤,好、好恶心的感觉呀。
聂梓丞在暂停了所有科研项目,锁上科研室大门下班回家之前,打了个电话给谢老将军,问:“岳父大人,这么做您可满意?”
“满意,当然满意。”那边传来谢老将军逗鸟的声音。
一路沉着脸回到家,原本想看到媳妇儿的笑颜就可以驱散白天在部队的阴霾,哪知道,林筱菡却在大厅里哭哭啼啼的。
“妈,怎么回事?”他问一旁劝导的母亲。
“哎,都是我的错,我看筱菡这孩子呆头愣脑的,会不会怀了孩子自己都不知道,就带她去医院检查,然后医生说……”
“妈!不要说!”林筱菡哭着大喊出来,吓了聂老夫人一跳。
“有什么事好好说。”聂梓丞伸手去拉她,却被她挣脱,迈开小脚步跑上楼去了。
聂梓丞正要去追,被聂老夫人拦着,“让她自己静一静吧,医生说,她身体虚,经常月经不调,怀孕……有点难。”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不要被发小~黄~牌。。。啊~~~~门。。。
☆、第四十六章 难以怀孕风波
自从嫁到聂家以后;林筱菡每天都乐呵呵的;日子过得像是抹了蜜似的。倒也不是她嫌贫爱富,但凡一个被生活追逐的人变成了开始享受生活的人;大概都会是这幅模样。
况且婚后,虽然不明里说;聂梓丞也暗着在各方面改善她娘家的生活条件。一声不吭地和丈母娘把所有的旧家具家电都换了一套;让她几天前回家还以为走错了门。而监狱里服刑的大哥因表现良好,减刑提前出狱的日期终于也由上头批了下来,正好赶在今年秋季小学开学之前。
这个寒冷的冬天里,尽是让人暖心的事,而这些都与聂梓丞有关。
然而,幸福来得越快,就跟过山车爬到了坡顶;转瞬急速而下得更猛。
林筱菡像是个在半路捡到了没有蜜蜂的蜂窝的小孩,甜甜的蜜糖还没有吃上几口,就被迎面而来的大灰熊给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就好像这幸福是白捡来的,本不应该属于她的一样。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婆婆对小孙子的期盼显而易见。
林筱菡本来就生理期有些混乱,再加上经常不刻意避。孕,已经两个月没有来过月。经。婆婆知道了便以为有喜,拉她到医院检查回来却是空欢喜一场,还被告知气血不足身体虚,对怀孕有很大影响,就算怀上了也要非常注意,体质弱容易滑掉。
得知结果的林筱菡不知该如何面对婆婆和丈夫,相反聂老夫人倒很是镇定,一路回来还在车上安慰她,“改天去找市里那个有名的中医开几服药,大院里好几个媳妇都在他那儿看过之后生了小孩。平时也多注意饮食,补补身子,不是什么大事。”
林筱菡却在短短的路程里一下子联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最可怕的就是因为这事她和聂梓丞离婚。毕竟是个生不出蛋的母鸡,就算要离婚大概也没人站她这边,最后回到家里连她妈都嫌弃她。
因而她沉默了一路,回到家里终于忍不住越想越难过地流下眼泪。聂梓丞又刚好下班回家,进门就询问状况。林筱菡害怕看到他知道后的反应,可大喊完又惊觉,自己有什么资格冲着婆婆和丈夫这样喊?
大脑一时短路,想到的只有任性地跑回房间,在里面反锁上门,一头扎进枕头,像鸵鸟一样埋进去。
~~~
“不要……不要去找丁佩佩生小孩……不、不离婚……”
吃过晚饭后,聂梓丞端着托盘给林筱菡送吃的上来,拿钥匙打开反锁的房门,就听见被窝里溢出这样一句梦呓。
“不会离婚,只和你生小孩。”他轻声对答。
听到他的声音,被窝蠕动了两下,突然猛地拉下露出个圆圆的小脑袋,睡眼惺忪,泪痕还挂在脸上未干,头发像鸡窝似的,也不知睡着前被它的主人纠结地揉乱了多少次。
“吃点东西,还热着,有你喜欢的爆炒羊腩。”聂梓丞像是在引诱一头受惊的小兽出来进食。
林筱菡紧紧抓着被子,瞟了眼床头的钟,已经夜里九点多了。
很多时候,爬上楼顶坐在大楼边上的人并不是真的想跳楼,就如同将自己反锁进屋里不愿见人的人一样,他们并不是真的不想交流,而是在等着有人来劝来哄。
林筱菡在下锁的那一刻就知道聂梓丞肯定有钥匙,她在被窝里哭啊等啊,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任何动静。她想,他一定是受打击得严重,或许已经在考虑离婚了。揉乱了一头的头发,蒙上被子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她只是在等他来安慰,现在晚了,林筱菡不高兴,“你刚刚说什么……离婚?”
“是不离婚。”聂梓丞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伸手轻而易举地拉开了被子,“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回家就看见你哭成这样。”
聂梓丞那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林筱菡知道了关于她亲生父亲的一切。
“很难怀孕还不是大事?”林筱菡被扯走了被子,干脆爬过去跪坐在他身边,反问他。
没有你亲生父亲的事来得震惊。
聂梓丞如是想着,举起手贴到她脸上,抹去淡淡的泪痕,开导她,“说不定是我有问题呢?”
“不是吧?怎么可能?”林筱菡眼睛斜去了他那处,每次都精力满满地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没去检查过怎么知道?而且就算是你身体虚弱,也可以调理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电视不是经常播治疗不。孕不。育的广告么。”
聂老夫人在门外听见儿子都拿自己的身体开涮了,就也推门进去,“是啊筱菡,改天你俩一块去看看,对症下药,你们都还年轻,不是什么难事。”
聂老夫人走到床边又心疼道:“看这一哭血色都没了,待会吃了东西喝下这杯西洋参茶润润。”
“唔,谢谢妈,我这就喝,刚好有点口干。”林筱菡立刻接过茶杯。
哪有媳妇儿难怀孕还要婆婆来安慰的理儿?只求婆婆不嫌弃就是走了八辈子的运了。
她端起茶杯大口喝着茶,耳边又听婆婆继续说,“你们看那个演流星花园的杉菜都怀孕了,当初也是折腾了好久。所以你们这也不是啥大问题,就平时注意调理的事。况且我们筱菡还年轻又不是出去到处瞎混的姑娘……”
聂老夫人只顾说着,看见林筱菡憋不住把茶又吐回了杯里,着急地问:“怎么啦?味道不好?”
林筱菡当然不会说是被跟上八卦潮流的婆婆给雷住了,只说:“烫、太烫,待会儿再喝。”
又看着林筱菡把饭给吃了,聂老夫人才放下心把托盘拿出去,把空间和时间交给小夫妻。
思来想去,林筱菡还是道出了沤在心里的疑问,“如果我真是只下不出蛋的母鸡怎么办?”
“我的小母猪怎么会下蛋?只会生猪崽。”聂梓丞开着玩笑把她抱起来靠进他的胸膛。
“我说正经的,你别闹!”林筱菡挣脱开来,站着与他对视。
聂梓丞拉过她有些冰冷的小手,在温暖的房间里还这样冰冷,大概真是体虚。
而他不知道的是,林筱菡现在连心也是虚的,悬浮在嗓子上,又焦急又害怕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没有如果!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聂梓丞几乎没有思考,很自信地说着,犹如在战场上作出决策一般。
说完,他拿出平板电脑一一指给她看,“我找了市里几家著名的专科医院,过几天我们就去看看?”
随着他手指的滑动,林筱菡看了,抬了头,心里有些惭愧。“你刚刚一直在找这些?”
见聂梓丞点了头,林筱菡更加惭愧。遇到难关她只会蒙起被子哭,甚至去臆测他为什么不来安慰她,而聂梓丞却已经在寻找解决的办法。
她握紧了小拳头,坚定地对他说:“嗯,一定没问题!”
~~~
接下来的几天,尽管气温一天低过一天,都没能阻挡聂梓丞和林筱菡奔赴在几家著名的专科医院之间,两人检查过身体上都没有问题,只是林筱菡由于体虚有轻微贫血。
寻准了这方面口碑很好的一位老中医开好补气血的药方,提上一大袋中药,林筱菡愁眉苦脸,“我最讨厌喝中药了,很臭。”不过为了怀上孩子,捏紧鼻子也得喝。
“我倒宁愿是我有问题……”聂梓丞喃喃自语道。
林筱菡拎着中药的袋子重重甩在他背上,“胡说些什么呢!哪有这样咒自己的。”
聂梓丞替妻子拎了中药,把她搂过身边,“当初说要生俩的,按老中医说的准行,你看刚才那对四十岁的夫妻都还能怀上。”
只不过最近不能常和小母猪做床。上运动这点,令他有些苦恼。老中医说,过于频繁的房。事也会令女方气血虚弱。
林筱菡依偎在他身上,“你还记得露营那时说的呀。”
“那当然。”聂梓丞扬起眉,他那时就是作婚前咨询来着。
看过医生,林筱菡整个人也放松下来,这时才想起自己的丈夫这几天都没去部队,天天陪着她,便问:“部队提前放假了?”
聂梓丞扬起的眉稍稍下沉,但仍保持着笑容,说:“是科研室提前放假,事情一下子少了一半。”
林筱菡没有多问,也没有疑惑。工作上的事她一向不多过问,她知道那些是国家机密。
出到医院外面,肚子咕咕地响了,她整个人裹在聂梓丞的大衣里面,扯扯他打底的羊毛衫,“今天中午在外面吃吧?我好久没吃肯德基了。”
“洋垃圾有啥好吃的?去吃海鲜补身体。”
“不好,我今天就想吃烤鸡翅了。”在没吃过神户牛肉之前,新奥尔良烤鸡翅就是林筱菡眼中的神户牛肉。然而神户牛肉那玩意也不是她想吃就能吃的,于是只能靠烤鸡翅解馋。
然而,聂梓丞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带她到了一家非常雅致的西餐厅,笑说:“带你来吃高档洋垃圾。”
林筱菡本来还挺兴奋地睁着眼睛欣赏餐厅装潢,听了他的话差点都没了食欲,“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么。”
“本来就是。”他偏还落井下石,搞得一边走过来的服务生都笑得没了底气。
点菜的时候,林筱菡完全看不懂菜单,还充门面地问人家,“有牛肉堡么?”
对面看菜单的聂梓丞嘴角抽了抽,服务生讪讪地笑了笑,眼神瞟向聂梓丞,在得到这位常客的授意后,说:“如果女士愿意,我们餐厅可以为您特制一份。那么,是要点牛肉堡是么?”
林筱菡眨了眨眼,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最后还是点点头说:“嗯,是的,要牛肉堡。”
聂梓丞快速地点好自己的,又为林筱菡也点了几样,服务生下去了。
耳边流淌着缓缓的古典乐,两人之间的烛台反射着金光,这一切与聂梓丞平时的威严军风不太匹配。林筱菡双手扯着餐巾问他,“你经常来这里?”
“也不是,你知道搞导弹研究的,经常要跟外国这方面专家打交道。”
“哦~跟外国专家套近乎的地方。”林筱菡总结道。
聂梓丞继续抽。动嘴角,目光仍是温和地看着她,一点都不浪漫的是她,难得他带她出来单独共进烛光宴,想转换一下心情。
等到林筱菡点的牛肉堡上来,她才知道为什么是特制的了。
那个汉堡比一般汉堡小个,里面夹的牛肉……那居然是神户牛肉!而夹在外面的不就是聂梓丞手上沾着浓汤吃的餐包么,这怎么看都是拼凑而成的杰作。
整个人瞬间天雷滚滚。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大概要夜里12点了。
☆、第四十七章 年年岁岁年年
腊月二十八;又是一年新春团拜会;聂团长照例出席。只是发言完毕,回到座位上看到陪同出席的女伴时颇为感慨。
发觉他一直盯着自己瞧;林筱菡吭吭地笑说:“你是想说岁岁年年人不……唔!”
林筱菡的嘴被两只大手堵起来了,一只是聂梓丞的;还有一只是……隔着聂团长坐着的席准。
谢可薇剥开一颗五香花生;往嘴里一抛,“喀拉……”几声清脆的响声从嘴里发出,边咀嚼着说:“行啦,你们就别欺负筱菡是理科生了,怎么还不上菜,我都饿了。”
谢可薇怀孕后饿得快,又伸手抓了一把花生;席准撤开捂住林筱菡嘴巴的手,帮着老婆剥花生。
待聂梓丞的手也收走,并且为她倒好一杯热茶,林筱菡迟钝的大脑才反应过来。
哦,她是头脑发热说错话了,幸亏没说出口,不然真不吉利。
“从今往后应该是岁岁年年人偕老。”聂梓丞也顺手剥开几颗花生放到她面前。
“聂团长,你今天从发言开始就文绉绉的,我不太习惯。”林筱菡与他拉开一定距离,从头到尾打量他。
席准也来火上浇油,一手攀上聂团长右肩上的两杠三星,视线越过去,对林筱菡说:“我告诉你,其实你家聂团长今天上去发言之前在外面小声练习了好几遍,就怕像去年一样看见你就卡壳吃螺丝。”
林筱菡才一副了然的模样,一颗颗吃着他剥开的花生。
上菜之后,一桌子吃得其乐融融,看到刘政委跟随市领导一桌一桌敬酒过来,就全都起了身。
林筱菡还在啃着鹅腿,吐了骨头起来得稍慢些,谢可薇也因为怀有身孕动作迟缓。
刘政委见了不免又话里带话,“哎哟哟,两位可得慢点起来。”接着又跟同行市领导介绍似的,“现在这两位可是咱大院里的两个宝,一位是肚中值亿万,一位是重金求子,都娇贵着呢。”
即便是反应迟钝如林筱菡这样的,也听了出他的讽刺,察言观色地看了聂梓丞淡然着没动怒,就也压着没招惹他。
市领导敬过酒离开后,整桌的气氛大不同刚才,林筱菡也吃得闷闷不乐的。偏偏那个倒胃口破坏气氛的刘政委还又回来了,以个人的身份来敬酒。
“聂团长啊,这……又一年啦,为咱俩继续合作愉快而干杯!”刘政委不由分说地碰了聂梓丞还摆在桌上的酒杯,兀自喝了一杯,又拿起桌上的茅台倒满一小杯,而聂梓丞自始至终都没拿起自己的酒杯,像看跳梁小丑似的看着他。
兴许是喝了几杯,借着酒劲壮胆,刘政委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我说聂团长啊,你怎么不喝?别说待会还要进科研室,你科研室都关门大吉了。国家投这么多钱的科研项目,查个内鬼这么久都查不出来,你是不是包庇谁啊?就谭南方那小子吧?今天还看见他在你家门口鬼鬼祟祟地徘徊……还是聂团长根本没这个能力搞科研,才故意拖延时间……”
“刘政委有这个能力的话您去搞啊,有时间来抱怨,都可以进科研室里攻克好几道难关了吧?”林筱菡再听不下去如此贬低聂梓丞的话,拍案而起,力量震动得整桌的碗勺都发出颤响。
一时,邻桌的宾客们目光都聚集到这里,年底的聚会一向是多事之地。
刘政委一直观察着聂团长的表情,没在意他身旁的人,被突如其来的的团长夫人怒发威怔得打了个酒嗝,呆立在原处,握着酒杯的手也愣在半空。
聂团长可没心思去欣赏刘政委这幅囧样,他正因林筱菡为他出气而感到意外,眼睛豁地异常闪亮。
“刘政委!副市长到处找您呢。”周明朗见势不对,从几桌开外疾步而来,劝走了刘政委。
搞政治的和搞实务的永远和不来,林筱菡算是见识了。她没想到聂梓丞在工作上有这么些困难,这几天却还陪她跑东跑西。
说什么科研室提前放假,其实是出了问题。
刘政委走后,大家都恢复常态,各自聊着。回头看见自家媳妇儿一脸担忧地望着他,聂梓丞心里暖融融的,他拉过林筱菡那握得紧紧的小拳头,一根一根手指地掰开,说:“生气不利于怀宝宝,咱不跟他生气。”
“他……太嚣张啦!”林筱菡依旧气不过。
“他不是被你吓得夹起尾巴落跑了么?”聂梓丞继续给她顺气。
林筱菡回想刘政委出去的身影,好像是跌跌撞撞的,就相信他是被她吓跑的,才呵出一口气来。
晚上八点半刚过,酒席就快散了。团拜会专程来吃饭的能有几个?各自达到自己的目的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赶着走了。
临走前,席准给聂梓丞使了个眼色,他马上会意,交代小陈先开车送林筱菡回去。因为谢可薇是坐席准的车来的,便也与她同行先回大院。
酒店外面,林筱菡上了车才发现小皮夹忘在了座位上,小陈就要解开安全带下车帮她取,林筱菡是不愿麻烦别人的性子,忙说:“不用了,小陈你坐着,我自己去就行。”说着推开车门返回就餐的大餐厅。
好在服务员还没有清场,小皮夹原封不动地躺在椅子上,林筱菡取到后马上沿路返回。
走出餐厅,即将拐弯去乘电梯时,透过餐厅门外一棵挂着许多红包的高大冬青,林筱菡晃眼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是聂梓丞?还有丁佩佩!
他不是和席准还要去第二摊聚会么,怎么会跟丁佩佩在这里?林筱菡躲在冬青后面,用枝丫作掩护,看清了在隐蔽的墙角处的正是两人。
丁佩佩站在墙角,聂梓丞一手撑着墙,两人之间隔得异常的近。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丁佩佩一直在说些什么,而聂梓丞则低着头聆听。
林筱菡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应该跨出去还是继续躲着偷看,有一种捉奸的即视感。
他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林筱菡不禁又开始臆测。
可她脑瓜子还没转几圈,丁佩佩一个突然的动作让她差点把钱包都弄掉了。
今晚的丁佩佩一身黑色紧身连衣裙,长发披肩,非常妖娆。她撩起耳边滑落的长发到耳根后,贴上聂梓丞的耳边细语着,聂梓丞则低头倾身往前听她说话。之后,肩膀微微耸动,应该是笑了。
是的,他笑了,在听完那个女人的话之后,笑得那么开心,就连转过身来都没有发现半藏在冬青背后的她。
林筱菡想出去,但很快,席准前来与他们一道进了电梯,门很快就关上了。
小陈则从另外一部电梯出来,没走两步就朝她说:“团长夫人,您找到钱夹没有?谢小姐见您这么久没回去,让我来找您呢。”
林筱菡才从冬青背后走出来,问他:“你怎么发现我躲在冬青背后了?”
小陈眨了眨眼,不知道团长夫人为何这样问,答道:“这冬青是绿的,您一身红色大衣,又拿着黑色钱夹晃来晃去,当然显眼啦。”
低头瞧了瞧身上的衣服,林筱菡整个肩膀耷拉下来,叹了口气,“是啊,这么显眼,丫丫的聂梓丞怎么就没有看见呢……”
蔫蔫地和小陈回了车里,小陈那是一个劲儿地担心呀,怎么自己回答完团长夫人的问题后,夫人心情就低落成这样?心里忐忑得很,自己到底哪里惹夫人不高兴了。
小陈甩甩头,逼自己别继续想,专心开车是正事。
夜晚的路灯透过沿途的大树叶子时隐时现地照进车里,路旁好些树已被大雪压弯了腰,车平稳地开在回大院的路上。
谢可薇平时吃饱了嗜睡,今天有林筱菡在身边,好像没那么瞌睡,靠在座椅上,就闲聊道:“我家那位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总有那么几天回家很晚,还老跟我打马虎眼,好像不想告诉我去干嘛。”
如是抱怨着,谢可薇凑到林筱菡耳边,伸手勾过她的肩膀,低声说:“咱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吧?有啥消息可得分享呀。”
林筱菡坐直了身子,僵硬地扭过头看她,“你、你该不是怀疑我吧?我没有啊,我自己都还搞不定家里的那位呢!”
“笨蛋,你脑子什么回路啊?我要怀疑你就不是这么跟你说话了,要那样你早就破相了。”谢可薇一口泡沫星子喷到她脸上,开着玩笑。
林筱菡在唾液纷飞中凌乱,“谢辅导员,你的女神形象呢?”
谢女神吹着小口哨,摸摸肚子靠过一边闭目养神去了。
~~~
与此同时,就在刚刚举行过团拜会晚宴的酒店最顶层,这里是只有手持会员卡才能进入的高级私人会所。尽管中央三令五申严打严抓,仍有逆风而行之众。
聂梓丞三人手持黑卡,一展示出来便有人恭敬地出来迎接。进入会所内部,果然看见好几个刚才还从团拜会匆匆离开的市领导正坐在不同的包间内。
三人被人领着,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最深处的一间包间内,不同于外面的喧闹,这里倒是幽静得很。
盆栽的竹林屏风后水汽烟雾缭绕,谢老将军正侧躺在精致雕花的红木沙发上,头枕着一个穿着暴露的美女大腿,半闭着眼哼小曲儿。另外一个穿高开叉旗袍的美女沏好一杯茶,双手递过去喂他喝完,又拿过一块桂花糕一口口喂他吃。
聂梓丞面不改色地进了去,挂上微笑,“岳父真会享受。”
“你们来啦。”谢老将军这才从女子腿上起身,满脸鄙夷,“哼,家里有个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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