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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烟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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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安一怔,随即回了他一个笑:“谢谢,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姐姐你的包沉不沉?我帮你背吧。”
“不用,里面没什么东西的。”
路上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路知遥跟她道别:“姐姐,我先走了,明天在老地方等你。”
叶长安却摇头:“明天你不用来了。”
路知遥心里一惊,有些心虚的问:“啊……为什么?”
“我辞职了。”
“噢……”他低下头,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连语气都拿捏的有些沮丧:“以后看不到姐姐了啊。”
叶长安恍惚间想起自己的表弟,跟他一般大小,小时候总是跟在她后面“姐姐”“姐姐”叫个不停,受了委屈也喜欢低着脑袋,等着她去摸摸他的头。
心底突然柔软了一下,叶长安问:“明天有时间吗?昨天的事谢谢你,我想请你吃饭。”
“有的有的!”路知遥分不清那一瞬间的惊喜是因为阴谋得逞还是别的什么,高兴的几乎要手舞足蹈。
叶长安看他这幅样子也忍俊不禁:“那你喜欢吃什么?”
“姐姐会做饭吗?我想吃姐姐做的菜。”
“会做啊,可惜没有厨房。”
路知遥刚想说“那不如去我家啊”,可这话刚到嘴边就被他咽了下去,他觉得多少有些不妥,说不定还会让叶长安心生防备,立即改口道:“我知道有一家特色餐厅,可以让顾客自己动手做饭,不如明天去那里?”
“好。”
“那明天十点半我在这里等姐姐,咱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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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路知遥九点起床,使劲儿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他挑了有些嘻哈风格的黑色裤子,运动板鞋,上面套了一件亮色拼接T恤,镜子里的男人阳光时尚,完全看不出真实年纪。
他冲着镜子里看似年轻的自己笑了一下,想起自己二十岁的日子又有些心酸。
把一切收拾好后他开车去了叶长安学校附近,把车停好走到了G大门口。五分钟后叶长安出现,正好到了约定的世间。
路知遥远远打量叶长安,她的衣服、头发都跟平常上班的装扮一样,完全没有因为跟他有约就稍微打扮一下。路知遥心里有些不舒服,难得他这么投入,女主角却根本没把这场约会当回事。
汇合后他还是热情的打了招呼,随后带着叶长安上了公交车。夏季炎热,即便开了窗户车里还是有汗水混合着酸臭的味道,车上早已站满了人,他趁机拉了叶长安的的手左拐右拐,把她带到一个角落。
这一番折腾让路知遥出了不少汗,可叶长安的手温凉清爽,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同时低头做出一副羞涩的模样,眼神火辣辣的盯着她瞧。
可惜叶长安没有抬头看他,反而借着翻纸巾的动作把手抽了出去,路知遥只得默默怀念那一抹清凉,不敢再有什么逾越。他们站的极近,路知遥稍一低头就能闻到她发间柔和的香气,甚至可以从她不大的衣领窥得一二春光,遗憾的是很快就到了下车的地方。
到了那家餐厅后他们被领到二楼的一个包间,里面各种厨具一应俱全,确定好要做的菜品后他们领了食材。叶长安担当主厨,路知遥负责洗菜切好,一个小时后大功告成,三菜一汤,看上去都是相当普通的家常菜,路知遥吃到嘴里才发觉味道极好,添了一碗又一碗的饭。
叶长安吃的不多,后来就一直看着路知遥,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句广告词:“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宝宝大口大口的吃饭。”禁不住笑了出来,正好被路知遥抬头看见,他的嘴角还粘了半粒米,眼神无辜的问:“姐姐,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好久没做饭给别人吃了,难得你喜欢。”
路知遥也笑:“姐姐做饭这么好吃,任谁都喜欢的。”
她把靠近自己盘子递过去:“那你多吃点。”
最初学做饭还是很小的时候,她只会熬粥、下面,父亲不在家的时候都是她在给本该称之为“妈妈”的人做饭洗衣,而那个女人永远只会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坐在梳妆镜前细细描眉,画浓艳的妆,涂鲜红的唇。
在仅存的记忆当中,那个女人总是对父亲颐指气使,埋怨他的木讷老实,后悔自己当初嫁给了一个穷鬼。那时叶长安恨极了她,父亲在她眼里从来都是温柔善良的模样,即便那个女人从不出去工作、收拾家务,他也不曾说出一句重话,辛苦工作得来的工资除了必要的生活开支外都给她买了华而不实的衣物首饰,以及带了浓郁香气的化妆品。
可即便父亲这般委曲求全那个女人还是不知满足,一张好看的脸日渐被贪念腐蚀,在叶长安眼里变得丑陋无比。后来她再没给那个女人做过饭,宁愿自己不吃挨打挨骂也不肯便宜那个女人。
幸运的是后来她遇到了纪蔚年,在某天早上她饿的面色惨白后那个小小少年总是记得给她带早饭牛奶,还会塞给她些饼干糖果。那时叶长安就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报答纪蔚年,让他吃到自己亲手做的世界上最好吃的饭菜。
可惜后来发生了那件惨案,他们分隔数年,父亲为了给自己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那个女人也轻而易举又毫无留恋的抛弃他们另嫁他人,连父亲意外去世都不曾回来过。
路知遥再看向叶长安时觉得她的样子有些奇怪,她明明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却让人感觉她要哭了。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掉下眼泪,反而一点点把情绪收拢起来,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路知遥看到这样的叶长安感觉有些微妙,他们或许是同一类人。自幼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少经风霜,大多单纯良善,感情浓烈奔放。可受过苦难的人学会了遮掩情绪,比如他用笑容伪装无害,叶长安用冷淡保护自己。
吃完饭路知遥抢着交了钱,一共才不到一百块,他把叶长安递给他的钱推了回去,调皮的冲她眨了眨眼:“姐姐,这顿算我的,下次你再做饭给我吃好不好?”
叶长安慢慢收回手,点了点头:“嗯,好啊。”
☆、第19章 败露
就这样隔三差五路知遥就会去G大找一次叶长安,一起做饭、吃光,有时会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稍微熟悉后也会开点儿无伤大雅的玩笑。
按理说路知遥应该庆幸有这样良好的进展,连罗天明和宋千里都觉得他有戏,可其中少了点儿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跟叶长安之间缺少暧昧,天雷勾地火的暧昧。
这也是令路知遥最为头痛的地方,他多少明白自己能够同叶长安安安稳稳相处至今的原因,除了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外,自己做的最好的地方就是伪装出了一副良善模样,既不过分纠缠惹人厌恶,也没表露心迹打草惊蛇。在叶长安眼里,他大概被划分到了毫无威胁的那群人里,可但凡他想有所行动都会打破现在的格局,路知遥连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下场:叶长安会迅速的远离他,落得前功尽弃满盘皆输。
转眼就到了叶长安开学的日子,那之后路知遥再约她吃饭就难了起来,唯一的便利就是他曾经谎称自己是G大新生,弄到她的课表后偶尔会制造一场偶遇。
再后来叶长安越来越忙,即便见了也是匆匆道别,路知遥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哪里出了差错,后来才知道她找了两份家教工作,空闲时间几乎都交代在了那里。
那一瞬间路知遥觉得自己陪他们玩这个游戏简直无聊透顶丧心病狂,这样努力生活的姑娘不该沦为他们玩笑间的赌注,更不该被他们随手毁了人生。
所以后来再聚时路知遥直接摊牌:“那个游戏我不玩了,权当认输。”
姜淮左笑笑,像是早就知道结果了的样子。这么些天他之所以按兵不动坐观其上,就是因为对叶长安有十足的把握,她还没有放下那个纪蔚年,更不会轻易爱上其他人。
罗天明却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咋地啊‘小弟弟’,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不玩了?那可是块价值一亿的宝贝哎!”
宋千里“嘿嘿”一笑:“我猜他是吃瘪了,怎么,你那好‘姐姐’对你也发威了?她又干了啥?说出来让大家乐乐。”
路知遥烦闷的喝了口酒,挥苍蝇似的挡开他们:“去去去,爷今天心烦,别碍我眼。”
罗天明和宋千里哪有这么好说话,你一句我一句的不肯放过他:
“难不成真让老宋猜对了?她对你使得什么招啊?”
“我看咱‘路老大’被那小狐狸迷得够呛,莫不是真看上她了吧?”
“哎哟哟,这是要跟咱淮左成为情敌的节奏啊!”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自伤八百,损敌一千……”
眼瞅着俩人越说越离谱,路知遥横了他们一眼,不愧是在道上混过十几年的人,这一眼杀伤力极大,罗天明跟宋千里老老实实闭了嘴,埋头吃喝。
“淮左啊……”路知遥突然开口叫他,一边儿的罗天明跟老宋赶紧竖起了耳朵。
“嗯?”
“你以后不要招惹叶长安了。”
老宋一口菜卡在喉咙里,刚想咳嗽就被罗天明伸手捂住了嘴,给他个“别出动静”的眼神。
那边就听姜淮左在笑:“怎么,舍不得了?”
路知遥摇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叶长安是老实本分的好姑娘,不想负责的话就不要随便招惹她。”
姜淮左笑的高深莫测:“我知道的,但是保不准哪天她自己跑来投怀送抱,到时候可赖不得我。”
路知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老宋一连串的咳嗽打断,他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伸手给了罗天明一拳:“你小子想憋死我啊挨千刀的!”
“我那是帮你顺气!”
“放你大爷的屁!老子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吃口菜都能死人了?那可真笑死人了!”
听他们这一来一往间方才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消失的一干二净,姜淮左遥遥冲他举了下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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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叶长安的生活恢复了平静,她一三五的晚上去附近居民楼里教一个初三女生数学英语,周六周天再坐半个小时的车去市中心教一个小男孩写作业。
半个月后的一个周末,叶长安照常去做家教。名叫童童的小男孩一直很乖,只是父母陪他的时间太少,叶长安至今也只见过童童的妈妈一面。
这一周童童特别努力,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全部作业写完,之后他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临别时才小心翼翼的问她:“长安姐姐,我的作业都写完了,明天你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叶长安摸摸他的头:“童童想去哪里?”
“明天是爸爸的生日,我想买个礼物送给他。”
“好啊,那姐姐明天早点到,童童不要赖床哦。”
童童开心的点头:“嗯,姐姐再见,路上小心。”
分开后叶长安给童童的妈妈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明天的行程。电话里的女人听完后声音变得有些异样:“其实……我跟童童的爸爸已经离婚了,童童有小半年没见过他了。难得他有这份心,那就麻烦叶小姐了。”
第二天叶长安刚下车就看见了童童,他背着小小书包守在一边的洋槐下,见她来了立马跑过去,眼睛里都是兴奋欣喜。随后他们去了附近一座大型商场,童童挑了许久,最终决定给爸爸买一条灰色领带。
交钱后童童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爸爸,我是童童,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童童笑的眉眼弯弯:“爸爸,我还给你买了礼物哦,你今天可以回家吗?”
叶长安仿佛听到了电话那边的拒绝,因为童童的脸色瞬间僵住,唯有嘴角还保持着刚刚笑着的模样。对于孩子来说,父母是他们的整个世界,敏感如孩子,又怎么会对自己缺失的世界一无所知?
电话挂断后叶长安不知该怎么安慰他,父母离婚时她正跟童童一般大小的年纪,即便她一直都不喜欢那个女人,可真的到了诀别的那一天,依旧会害怕的惶惶不可终日,夜夜难以安眠。
童童低着头不肯说话,手里的包装盒都被捏得变了形。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他拽了拽叶长安的衣角:“姐姐,爸爸说他在忙,可我买了礼物,总该送给他的,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叶长安蹲下平视他:“童童知道爸爸在哪儿吗?”
他低头翻了下手机,吃力的念道:“铭爵酒店……这是爸爸五分钟前微博定位的地方,他还说自己在十六楼定了包间!”
“童童真厉害,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一大一小坐了计程车过去,到时刚过十二点。他们搭乘电梯到了十六楼,开始挨个敲门询问。
如果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叶长安打死都不会来到这里。
在连续敲错七次门后,他们站在了第八个包间门前。
叶长安轻轻敲了两下门,转开了房门把手。
包间里烟雾缭绕酒气逼人,原本正谈笑风生的四个男人一起扭头看向了她,霎时笑容都僵在了脸上,寂静无声。
叶长安呆呆的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就像是身处闹剧之中,但她不是作为一个人,只是那只被戏耍的猴子。
“长安姐姐,你怎么了?” 童童摇了摇她的手。
她勉强笑了下,低头对他说:“童童,姐姐有点事,你先自己去找爸爸好不好?”
“哦,好。”
童童走后她重新看向那一张张面目可憎的脸,总算了悟了之前发生的一系列怪事。
为什么一个接一个的男人跑来纠缠自己,为什么她遭遇了那几次意外。
如果她猜得没错,大概就是因为姜淮左在自己这里碰了壁,于是叫了自己的几个兄弟来戏弄自己,但凡她动一点点真心,都会被伤的体无完肤。
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报复。从最开始的罗天明,再到后来的宋千里,以及最后的路知遥,最让她失望的路知遥。那个看起来单纯、善良的少年总是甜甜的叫她姐姐,吃起饭来有些狼吞虎咽,眼神明亮、温柔体贴,决计不是现在她看到的这幅模样。
路知遥原本夹在手里的香烟燃到了尽头,烫了他一下。就在他想起身时,姜淮左已经走了过去,抓了她的手就往一边儿带。
叶长安挣开他的手站着没动,声音冰凉:“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姜先生。”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姜淮左此时有些懊悔,原本想道歉的话也因为旁人在场没能说出口,只干巴巴吐出这一句。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也都不知如何是好。
事情到了这一步,再怎么解释都是枉然,她原本就不待见他,现在更不会相信他。
叶长安又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她独自一人在黑夜中拼命狂奔,去还是被那几个流氓追上团团围住。那时她绝望的犹如待宰的羊羔,甚至恨不得自己立即死掉。
“你听我解释……”他显得有些慌乱:“我只是喝醉了,随口一说而已,并没有真的想……”
“啪”的一声响,姜淮左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耳光,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叶长安,其他人也都惊得目瞪口呆。
“你说你喝醉了,所以不小心叫了那群流氓围堵我,然后又找人英雄救美逗我玩是吗?”叶长安居然笑了:“那以后呢,是不是杀了我都可以?”
她倒退两步,转眼就消失在门口。
姜淮左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庞,抬手摔碎了手边的高脚杯。
☆、第20章 设局
姜淮左从小到大都没挨过别人打,也是第一次知道女人的巴掌这么疼。
那件事他觉得真赖不得自己,酒后玩笑似的一个赌约而已,没想到叶长安居然这么较真。再说其他人的具体行动又不受他指使,就算老宋和路知遥过分了些,又怎么能一股脑的全怨在他头上?
这口气憋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膈得他寝食难安。那时他就想:叶长安,你千万别有落在我手里的那一天。
后来竹西央姜淮左送过几次东西,他去的时候很少能够碰到叶长安,即便偶尔碰到了也都相互无视,比陌生人间的关系还要不如。
竹西后知后觉的发觉有些不对劲,问了哥哥几次也没问出个结果,那人只管编瞎话敷衍她,可两人之间的气氛着实微妙,此后竹西再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只管自己去买,不敢再轻易麻烦姜淮左。
可如此这般后姜淮左却又不请自来,而且来得越发频繁。今天给她送件衣服,明天给她送个吃的,大后天再来关心一下她的学习生活,竹西每天看着自己哥哥跨越大半个市区跑来跑去觉得他真是闲的蛋疼……只能用无聊透顶来形容他。
其实姜淮左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唯一的目的就是膈应叶长安,你不是觉着我烦吗,看见我就来气吗,我偏就在你眼前晃荡,如何都要让你不如意。
这个时候的姜淮左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幼稚到了幼儿园小朋友的水平,并且乐此不疲的进行他的“报复”计划。但凡叶长安在宿舍里,他就熟门熟路的给自己倒杯水,再找个椅子好生坐下跟小姑娘们谈笑风生,时刻都让宿舍里充满欢声笑语。
叶长安面上看不出来,心里却着实讨厌他这副欺负完人还跑来嘚瑟的可恶模样,可她知道但凡自己表露出一丝情绪都会让姜淮左的阴谋得逞,是以一直都控制的很好,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权当没有这个人。
叶长安能够忍辱负重,姜淮左却一天比一天暴躁起来。就如武林高手之间的较量,他牟足了劲儿施展出各种招式,对手却根本不肯跟你过招,甚至连瞧都懒得瞧你一眼,那一拳又一拳统统打在了棉花上,只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终于有一天他憋不住气,直接在宿舍里堵住叶长安,趾高气扬道:“叶小姐之前欠过我一顿饭,不知还记不记得?”穿越之倾城绝代
叶长安倒是没有推脱,爽快的点头:“记得,姜先生想让我什么时候还?”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同叶小姐可以好好‘叙叙旧’,指不定还能化干戈为玉帛。”姜淮左难得服了个软,自认这句话已经给足了叶长安台阶和面子,可他却只看到了叶长安眼里的嘲讽和厌恶。心里不知怎么就难受了一下,随后被铺天盖地的怒意充盈,一瞬间千百个可怕的念头划过,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勾起嘴角笑了。
叶长安自始至终都没看向他,更没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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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地点就定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姜淮左没准备在这种事情上为难她,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干净些的就走了进去,挑了窗户边儿的位置落了座。
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上都是些极为普通的菜色,姜淮左随手指了几个,在等菜的间隙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这次吃饭的氛围简直比上次还要糟糕,姜淮左却不想再自讨没趣,只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不断打量她。
虽然已经接近十月,中午头的太阳依旧毒辣,叶长安刚坐下没几分钟就被直射她的阳光晒出一头细汗,脸色和嘴唇都比平常红润不少,总算有些年华尚好青春无限的样子。她微微眯着眼睛侧头躲闪灼人的光亮,伸手拿起杯子小小抿了两口,沾了水渍的唇瓣更显得饱满诱人,被阳光一照简直像在闪闪发光。
姜淮左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已经在那里定格太久,直到叶长安不悦的皱起眉头才好整以暇的把视线挪开,又落在了她的胸口上。
此时叶长安已经相当恼火,对面男人的视线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徘徊,灼热的就像是要给她烙上标记,她强迫自己忽视那目光里慑人的压迫感,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僵硬起来。
所幸没过多久饭菜陆续上桌,姜淮左这才收回目光,举止颇有涵养的开始吃饭,一点儿都没有刚才无礼的模样。叶长安则一直没有动过筷子,安静的坐在那里等他吃完。姜淮左恨恨的想,以后要是天天跟着我你也一口别吃,爷非得饿死你!
这顿饭直到接近尾声也没人说过一句话,原以为就这样平淡无趣的结束,没想到会再起波澜。夫君来袭之娘子别跑
时隔六十三天,叶长安再一次见到了纪蔚年。隔了玻璃和十几米远的光景,如果不是因为那条腿,叶长安几乎都要认不出他来。
纪蔚年原本就瘦,现在更是瘦脱了形,衣物就像是大了两三个号码空荡荡的罩在身上,肤色暗沉蜡黄,两侧脸颊凹陷,整个人都像是遭受了什么灾难。
姜淮左原本就吃的心不在焉,可当他一抬头发现叶长安哭了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泪珠顺着她的脸颊聚集到尖尖的下巴上,又一滴滴的落在了桌子上。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很轻易的就看到了纪蔚年。
后来纪蔚年越走越远,叶长安才大梦初醒般慌慌张张跑去结账,头也没回的出了门。
她跟在纪蔚年身后一路走一路哭,眼泪就像不受控制般的一直流,却又不敢靠的太近,可怜巴巴的让人心疼。
可让叶长安心疼的一直只有纪蔚年,她心疼他的腿,心疼他小时候为她豁出去的那条命。
路上一阵风吹来,纪蔚年单薄的身子晃了晃,然后就开始剧烈咳嗽,简直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肝都给咳出来一般。叶长安哭的更厉害了,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一路跟着纪蔚年来到他们宿舍楼下,叶长安目送他上楼,然后又坐在旁边的台阶上默默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路过的男孩子看了她一眼又倒了回来,问她:“你是叶长安吧?”
叶长安茫然的点头,那个人伸手递过一包纸巾:“我是纪蔚年的舍友,贺一言。”
叶长安听到这个急忙站起来,磕磕巴巴的问:“他……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瘦了那么多?”
贺一言挠了挠头:“具体我们也不知道,听说是暑假的时候淋了雨,那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老是咳嗽,我们让他去医院看看,他也不去,你知道的,他脾气那么倔,谁的话也不听。”
叶长安听完更难受,贺一言手足无措的哄她:“哎,别哭别哭,我们几个会好好照顾他,不会有事的!要不……要不我把电话给你,有什么事你都可以问我,我帮你好好看着他。”公主生存记
“谢谢……谢谢你……”
另一边姜淮左依旧独自坐在那个小饭馆里,很久没有动过。
叶长安离开的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愤怒,不甘,失落,挫败……许许多多从未体会过的情绪掺合在了一起,相互催化反应后炸的某处看不见的地方血肉模糊。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还是在这一天降临,姜淮左坐在那里只觉得浑身冰凉,原先那些恶毒的想法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个都冒了出来,不断召唤他:去做吧,那样她就是你的了。
他掏出手机,面无表情的播了一个号码:“喂,阿元,帮我找些口风严的人,要利落些的。”
有些事明知不可以,是错的,他却还是做了。
有些人明知得不到,该远离,他却还是抢了。
如果那一天他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或许就能理清这一切发生的源头,而不是冲动之下令事情更加不可挽回。
很多时候我们不相信爱情,怕付出真心,怕受情伤,更怕得不到等价回报,说到底人人都是自私又懦弱的胆小鬼,只是有的人因为爱情变成了勇士,有的人永远都是可怜虫。
他又想起那天叶长安扇他之前说的话:
“你说你喝醉了,所以不小心叫了那群流氓围堵我,然后又找人英雄救美逗我玩是吗?”
“那以后呢,是不是叫人杀了我都可以?”
姜淮左笑出声来,自言自语道:“我当然不舍得杀了你,却可以叫人打断他另一条腿,这样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也不用再伤心了。”
他又在原地坐了很久,久到饭菜冰凉日暮西斜。饭馆的服务人员见他自己在那里一会儿笑一会儿怒全都不敢靠近,生怕遇上疯子。
疯子先生后来重新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把剩饭吃了个精光。
☆、第21章 血刃
晚上十点整,纪蔚年从打工的餐厅准时离开,沿着一溜店铺往回走。这里离学校有些远,他需要在前面穿过一条胡同再走四个路口才能到达学校西面的一个小门,大概要花四十分钟左右。还好这里的工资比原先打工的地方高了不少,纪蔚年倒是不觉得费时,只是走的久了左腿又有些疼。
这一晚天气不怎么好,风又猛又凉,总算是有点入秋的样子。纪蔚年穿着外套还是有些冷,冰冷的气体顺着鼻腔灌进肺叶,他又开始不停的咳嗽,咳得整个人都佝偻起来。他一手捂住口鼻靠在身边的墙壁上歇了一会儿,等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准备继续往回走时,赫然发现手上有一小块血。他掏出纸巾擦了擦嘴,果然也沾染了红色。
还好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他淡定的把所有痕迹擦拭干净,扔进垃圾桶里,转身拐进一条胡同。这条胡同宽不过两米,又长又黑,经常有附近酒吧的醉汉跑到这里又吐又尿,纪蔚年非常不愿意碰到那些贪恋醉生梦死感觉的酒鬼,可这是唯一一条近路,所幸一直以来也没碰到什么麻烦。
可这个幸运在这一天走到了尽头。
纪蔚年远远看见从胡同那头走来三四个人影,他刻意往墙边让了让,擦身而过时却还是撞到了一个人的肩膀。那人抬手就是一掌,厚实的掌心狠狠招呼在他脸上,响亮的划破了夜空。
纪蔚年只觉耳边一阵轰鸣,眼前天旋地转,连站都站不稳。那些人却还不依不饶,团团把他围住,一人揪住他的领子把他往身后的墙壁上一磕,骂骂咧咧道:“你他妈走路没长眼啊,不想活了是不是?”
“就是,连我们强哥都敢撞,胆子真不小!”
纪蔚年紧紧攥住拳头克制自己,低声下气道:“强哥,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
生活教会了他隐忍,也教会了他低头。却没有教会恶人基本的宽容和良知。
不知是谁在身后踹了他的伤腿一脚,纪蔚年“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水泥地上,仿佛听到膝盖骨“咔”的一声响,他瞬间就疼出一头冷汗。而那些人就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偶尔还发出类似野兽的“嗤嗤”笑声。
他在原地缓了许久才扶着墙壁颤巍巍的重新站起来,原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不想又被人踹到在地,那人揪住他的头发往地上磕了两下,阴狠的问:“老子说让你站起来了吗死瘸子?!”
有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进眼睛,又从眼睛滑到嘴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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