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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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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亦迦都做好了拒接的准备,还真没想到时琦会给接了。他怔愣了片刻,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时琦:“程亦迦?”
  程亦迦清了清嗓子:“我看了新闻报道,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
  两厢沉默。
  程亦迦正欲说些什么,时琦却先他一步说:“没其它事的话,我先挂了。”
  程亦迦低头轻哼一声,言语嘲讽:“就这么烦我?”
  那端人不吭声。
  程亦迦继续:“你了解周慕深,就这么急赤白咧和他结婚。他那样的人你能确定他过往的感情一片空白?”
  时琦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炸毛了,“关你什么事儿?程亦迦!你烦不烦?”
  话落,她就撂了电话。
  程亦迦听着那端的忙音,不禁摇头笑笑。
  程亦迦从来不相信时琦没对他动过心,不是他自信,而是有些事有迹可循。
  因为顾严的介绍,误打误撞,时琦和程亦迦倒认识了。顾严对程亦迦的心思,心里跟明镜儿似得清楚,想着自己惦记的姑娘,因为自个的介绍,反倒让兄弟也惦记上了,怎么想怎么不爽。
  但男人之间,也向来看的开,他顾严也不是这一辈子非她时琦不可,顶多敲诈程亦迦几顿。
  这天,程亦迦又来他们的专业上班的教室外,骨科专业里的人,对程亦迦也是熟悉,一个地质学专业成天往他们骨科跑,除了看上他们骨科的某位姑娘,还能怎样。
  大家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程亦迦每来一回,不免就要被众人调侃一番。
  下课铃刚打响,一行人瞧见外头的程亦迦,笑了:“我说程大工程师,你这成天往我们专业跑,难不成对咱骨科专业有兴趣?”
  程亦迦也笑:“得了吧,每回见着我都要调侃一回,不无聊?”
  那人怪声怪气“无聊什么呀,你都不清楚,这都成了我们骨科的一桩佳闻呢。”
  程亦迦还欲再说几句,眸光瞧见时琦出来,也懒得跟他们瞎扯。
  程亦迦追过去,扯住她的胳膊:“你跑什么?”
  时琦转身瞪他:“你能不能别来了!”
  “我来这儿,怎么了?”
  时琦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别人误会。”
  “误会什么了?”他似笑非笑睨着她,一脸痞相“要不你给我说说?”
  时琦气的跺脚,这人可真够无赖的。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手臂下滑,轻而易举就握住她的手:“走吧,我请你吃饭。”
  “我不想吃。”
  “别较劲儿,吃完,这几天,我就不来骚扰你。”
  时琦停下脚步,转身看他:“真的?“
  程亦迦皱眉,低啧一声:“你这也忒伤人面子了,就这么烦我?”
  “挺烦的。”
  “口是心非。”
  时琦嘶的一声,程亦迦服软:“行行,你烦我。“又看她几眼,轻笑,”你这臭脾气怎么跟个炮仗,一点就着?”
  两人一路争执,直到到了餐馆,才作罢。
  吃完晚饭后,外头却下起瓢泼大雨
  时琦踢着脚尖,自言自语:“吃什么饭,现在都回不去了吧。”
  程亦迦倒是觉得,这雨下得挺好的。
  老天赏脸,成人之美。
  他叮嘱她:“先在这儿等着,我问老板借把伞。”
  雨这么大,密密匝匝,跑出去非得淋湿一身不可,而时琦今天又是生理期。
  Z大校门口排水系统不大好,每逢上大暴雨,门口的水都漫上一层,水深能到人脚踝高。每下一回雨,大伙都得湿着鞋回到宿舍。
  向老板的借的伞并不大,伞面大部分都倾斜于时琦这边,
  时琦不着痕迹瞥了眼程亦迦被雨泅湿的肩头,她抿抿唇:“往你那边遮点。”
  程亦迦装听不懂,偏头问:“什么?”
  本来就是把小伞,他一偏头,温热的气息就喷拂在她耳边。时琦转过脸,两人的距离靠的有点进,程亦迦的眉眼都是笑意,她脸颊不由有些发烫:“你笑什么?”
  程亦迦还是笑,时琦小声嘀咕:“毛病。”
  程亦迦一直都觉得,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于前志,他和时琦是能够走到一起。
  程亦迦知道时琦是于前志的女儿,其实比时琦早,他一直瞒着时琦,想等时机成熟了,再找个机会告诉她,倒没想到偏偏于前志在毕业典礼时来看时琦。
  程亦迦看着前方茫茫黑夜,轻叹一口气。
  暮色四合。
  吴效透过后视镜看了后车座阖眼休息的人,开口提醒:“周司,到了。”
  周慕深睁开眼,抬手揉了下眉峰,看了眼窗外,推开车门。
  吴效叫住他,打量他几眼,这才小心翼翼开口:“周司,您没事吧?”
  周慕深淡淡一笑:“能有什么事儿,甭瞎操心。”
  吴效点点头,犹豫许久,才一脸郑重道:“周司,我相信您,您不是那样的人。”
  周慕深关了车门:“回去吧,开车注意点儿。”
  周慕深掏出钥匙,开了门。
  时琦盘腿坐在地上,背对着他不知在捣鼓什么,连他回来都没察觉。
  他将西服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走到她身后,微低着头,见她不得章法的捏着把小螺丝刀旋正对着手表瞎研究:“瞎捣鼓什么呢?”
  时琦闻声,抬头看他:“回来了呀?”
  “手表坏了?”
  时琦点点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表针不动了。”
  周慕深伸出手:“给我瞧瞧。”又看她一眼,“坐沙发上去。”
  时琦起身,凑到他身边:“这还是我妈送给我的呢。”
  周慕深转头打量她几眼,嘴角微微勾起,他看了眼手里的表,白色的表带皮因为戴的太久,表皮都被蹭掉了一块:“螺丝刀拿来。”
  时琦递给他,怀疑:“你行不行啊?”
  周慕深轻笑:“你行?”
  时琦撇撇嘴:“我不行。”
  周慕深拆了手表,看了几眼:“估计是电池没电了。”
  “那这电池上哪买去呢?”
  恰好有个电话进来 ,周慕深看眼屏幕,又扫了眼正捏着表盘研究的时琦,抬脚走出阳台。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我每次更,都会小修一下前面一章,可不用重复看哈~
  抽了十几位姑娘,发了个小红包,以表谢意~
  感觉各位大佬允许我隔日更~


第33章 
  这个电话; 是宋淮南打来的。
  “那事儿,我查了,跟杨博钰那小子脱不了干系。”
  周慕深转身; 半倚着栏杆; 隔着一层玻璃,看客厅里的人; 漫不经心抽着烟。
  宋淮南见他这态度,轻嘿了一声:“看你这意思,是早就猜到了。”
  “八九不离十。”
  周慕深抖落烟灰,自从进入政界这几年,虽然他处事向来滴水不漏; 但手段却是雷厉风行。自然树敌不少,也不少人等着给他下绊子。
  这次能被人泼脏水,也是全因他导师方文德被查出贪污的事儿。虽然都是捕风捉影的猜测; 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影响。
  隔天,周慕深回了一趟周宅。
  周老夫人和何冬锦倒是神情如常,周老夫人是相信自己的孙子,唯独周尧青忧心忡忡,在周慕深身边叽叽喳喳跟只麻雀似的瞎安慰一通。
  周慕深不禁觉得好笑; 他合上书本:“你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脆弱?”
  周尧青顿了下,咬着指尖:“也不是。”
  周慕深起身; 拿书本敲了敲周尧青的脑袋:“这事别跟你嫂子提。”
  吃了晚饭; 倒是接到乔三儿的电话,让他去三昧一趟。
  估计是这事儿传出去; 周慕深收了手机,开车前往三昧。今儿这包厢里,没外人。就乔三儿和沈既遇,沈家这半个月也不太平,沈老夫人去世,沈长眉也因为工作上的事儿调动到国外去。
  沈既遇:“听宋淮南说,那事儿是杨博钰搞得鬼?”
  乔三儿啐了声:“妈的,那孙子,估计是因为前两年的那档子破事儿吧”
  前两年那档子破事儿,什么事。
  两年前,司里和其他部门成立联合调研组,赴C市开展了有关工程建设领域招标的调研工作。当时,杨博钰仗着家里势力大,利用不正当手段吃了政府的一个招标项目工程。
  周慕深恰好也在那个调研组里,而这事之所以会被捅破篓子,全因有人写了封检举信送到周慕深手里,自然到最后,杨博钰赔了夫人又折兵。
  也正是因为这事儿,杨博钰对周慕深一直记恨在心。
  三人说了几句,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周慕深倒了杯酒,看了眼沈二:”长眉在那边得待多久?“
  沈既遇抬手揉下眉头:“三年吧。”
  周慕深微微点头,也不过问太多,毕竟是两人之间的事,不好插手太多 。
  时琦晚上夜班,去病房里查完房出来,刚回到值班室,喝了口水的功夫。
  曾倩就跑来:“吃不吃宵夜?”
  时琦拧上盖子:“说罢,你想吃啥?”
  曾倩笑嘻嘻捧着手机:“诺,这家。”
  两人讨论了会儿,下了单。
  曾倩拉了把椅子,跟时琦瞎唠嗑,边玩手机边道:“这些道貌岸然的文人!”
  时琦正写着病历,闻言,睨她一眼:“又看什么呢?”
  “一高校的教授贪污事儿。”
  时琦随口问:“哪个学校?”
  “B大。”
  时琦一怔,这不是周慕深的母校吗?她来了兴致:“我看看。”
  曾倩递给她。
  时琦看了几眼,无意间瞥到底下的评论,她神情微变,曾倩察觉凑过身来:“怎么?唉,这谁啊,这年头说话都不要负责的吗,这和周司能有什么关系?”
  曾倩边说边打量时琦,见她起身,走到窗前打电话。
  时琦手指划着玻璃,听着那端单调的声音。
  许久,电话才被接通,男人清冽的声音响起:“时琦?”
  时琦抿抿唇,克制着情绪:“周慕深?你是不是有些事儿没告诉我?”
  周慕深一怔,拧亮台灯,他在沙发上坐下,不以为意笑了笑:“谁告诉你的?”
  周五晚,时琦和周慕深前往C市,去看望两位老人家,周慕深的外公外婆。时琦和周慕深这婚结的匆忙,两位老人也没见过时琦,除了在电话里聊过几句外。
  恰好周慕深出了这档子事儿,停职休息半个月,也能乘此机会带时琦去看看。
  车子停在一处朱红大门外,时琦跟着周慕深下车。
  何老夫人在院子里,听到门口的引擎声,老人家走出来。
  “外婆。”
  时琦也跟着周慕深喊了声,老人家慈爱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时琦吧,长得可真漂亮。”
  老人家拉着时琦往院内走,周慕深将行李搁在客厅,逡巡一圈,并未看到何老爷子:“外公呢?”
  “在书房呢。“
  说罢,老人家冲周慕深打了个眼色儿,拍了拍他的胳膊:“上去吧。”
  周慕深将行李搁到自己的房里,便去书房。
  站在书房门前,他抬手敲了敲,里头传来一道苍厚的声音:“进来。”
  中气十足,看来老人家身子骨还硬朗。
  书房里,光线薄暗,只花梨木的桌上点着一盏台灯,照亮桌前一隅。
  何老爷子也没看他一眼,眼睛落在毛边纸上,运腕挥毫。
  周慕深自行走到桌前,那毛边纸上赫然八个字。
  澹泊之守镇定之操。
  是虞体,字体圆融含蓄,尖处不削,圆处不匀。
  何老爷子的这个八个大字,别有一番意思。
  周慕深何尝不懂,这是何老爷子借机开导他,老爷子停了笔,拿过边上卷好的白色热毛巾擦手,淡淡道:”来了呀。“
  爷孙两也没提起那档子乱七八糟的事儿,只捡平常的话聊了几句。
  时琦和何老夫人在厨房忙碌着,何老夫人打算给两人下点面条当宵夜。
  时琦在一旁打下手,何老夫人道:“都饿了吧?”
  时琦洗着白菜叶子,笑道:“有点。”
  何老夫人打着鸡蛋:“尧青那丫头回来了没?”
  “回来了。”
  “这疯丫头,成天在外头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领个人回家。”
  时琦想起乔之谨:“应该快了吧。”
  “怎么,这丫头交男朋友了?”
  时琦咬唇,心想总不能告诉老太太说尧青看上了乔之谨,如果老太太再追问乔之谨的个人情况呢。她正为难之际,周慕深却适宜地走进厨房,才打断了这个茬。
  两人吃完面条,回到房间。
  这房间有一处阳台,外头搁着原木桌子,一把竹摇椅,角落处搁着几盆绿色植被。
  时琦洗完澡,拿了本书,躺在竹摇椅上,脚尖轻点地面,再松开,摇椅晃晃悠悠,自得其乐。
  夜风轻拂,透着几分凉意。
  周慕深回到房间时,就见落地窗开着。
  那姑娘穿着件吊带睡裙,盘腿坐在摇椅上,玩儿着手机。
  时琦听见身后的动静,扭头冲他道,开心的像个孩子:“这里挺凉爽的。”
  周慕深知道这姑娘的习性,喜冷却不喜热。两人同床共枕这个把月,她总要将空调温度调到最低,睡觉毛病又多,总会发几次低烧。
  这么一来二回,周慕深每到半夜都会将空凋温度调高,然而她对温度总有奇特的敏锐感,总是大半夜踹他醒来,雄赳赳气昂昂指派他调低温度。
  两人同坐一把摇椅,时琦坐在他膝上。
  漆黑的夜幕,几点星光若隐若现,远处有一抹红,缓缓上升,她低声问头顶的人:“那是孔明灯吗?”
  “嗯。”
  “你点过没?”
  周慕深抽了口烟,也看了眼那抹缓缓上升的红:“没有。”
  “我点过,还是高考前夕。晚自习,班主任召集大家到学校附近的一处空地上,跟你说,那时候我的孔明灯还破了个口子,你知道后来我是怎么解决的吗?“
  周慕深低眉看她,时琦继续说:“最后,我跑去学校旁边的小卖铺买了个五块的胶布,给补上那口子。然后那个破了口子孔明灯终于缓缓飘上天。可是我的宿舍钥匙却掉了,大半夜的,又拿着手电筒一圈一圈绕着那片空地找钥匙,很傻吧?”
  那样纯粹稚嫩心情,如今再也不会有了,把所有的希冀都投掷于一盏灯上,那样傻的冒气的行为。
  她仰头看他,周慕深手指拂开遮住她眉眼的碎发,嘴唇翕动:“是挺傻的。”
  时琦也不生气:“周慕深,等我们年纪都大了,也找这么一处地方养老吧。”
  絮絮叨叨一番,她看了眼他手里的烟,喉咙有些发痒,她又问:“你没事吧?”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周慕深却听懂了。
  时琦抬眸亲了亲他的下颌,唇瓣迅疾离开时,被周慕深捏住下颌,他似笑非笑睨着她:“哄小孩呢?”
  时琦眨眨眼,她的眼睛明明清澈明镜,他却觉得似这茫茫夜色,又似一口沉静幽邃的深井,引他掷入。
  时琦欲出口的声音,淹没于他的唇齿间。
  半截烟孤零零掉落瓷砖上,灰色烟蒂掩隐那点猩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没抛弃的姑娘们,鞠躬~


第34章 
  两人从阳台辗转到卧室。
  时琦搂着他的颈子; 额头覆上了一层薄汗。
  指腹堪堪擦过那团霜雪上的红杏,时琦忍不住绷直了身体。周慕深捉住她的手,覆在他皮带搭扣上; 声音暗哑:“帮我脱了。”
  指尖冰凉的触感; 昏沉的意识清醒了不少,想起这是在周慕深的外婆家; 心里有几分顾忌,她仰起颈子,在他耳边低语。
  他捉住她的手,覆在那上头,眼睛沉沉盯着她:“你觉得能停得了吗”
  时琦两颊滚烫; 手下那东西好大一团,无法盈握,她小声嘟囔:“臭流氓。”
  “乖; 解开。”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尾椎滑下,勾住那片薄料,时琦配合他的动作。她在□□上向来不忸怩,胆大得很。这一点,周慕深很满意; 抬高她的一条腿,正欲进入。
  门外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敲门声。
  周慕深轻轻啧一声; 不耐地拧起眉头。
  “时琦; 睡了吗?需不需要给你们拿条空调被?晚上可能会有暴雨。”
  所幸此刻屋里的灯是关的。
  周慕深掐着她的腰,慢条斯理的磨; 时琦一开口,便忍不住嘤咛,她瞪大眼睛,只好将手掩住嘴。
  黑夜里,周慕深轻笑,亲了亲她的手背,压低声音:“手拿开。”
  时琦依言照做,他的唇代替了她的手,抬高她的臀,一沉到底。
  C市最大夜场的包厢里。
  杨博钰搂着一姑娘,点了根烟。
  “杨哥,听说你把B市那周司给整了?陈老头还停了人半个月了,可真厉害。”那人竖着拇指,啧啧奉承道。
  杨博钰笑,将烟头捻在烟灰缸里:“两年前那个仇,老子可还记得,还不整死他。”
  杨博钰这人,就是一个不学无术靠着家里老子的权钱势为非作歹的主儿,在C市,名声挺远的,但确实臭名远昭。这伙人里,虽然面上敬着他,但打心眼里是瞧不起的,敬的也不过是人家老爷子的钱权罢了。
  这年头的人,阳奉阴违。
  “不过也只是休息半个月,缓过这阵风波,估计也没什么事儿了。”
  杨博钰也清楚这问题,但能泼个脏水让周慕深脏几天,他心里也舒爽。
  宋淮南得知周慕深来C市,特意拉他出来聚聚,定了个包厢。
  “嫂子怎么没来?”
  周慕深摸摸鼻子,面色如常,“她今儿不大想出门。”实则是,昨天折腾的恨了点,那姑娘一早上都没搭理自个。
  两人进了电梯,聊着些话,电梯到达二楼时,倒是进来一姑娘。
  宋淮南漫不经心瞥去一眼,视线交汇,停滞数秒,那姑娘如见了狼似的,又迅疾退出电梯门外。
  电梯门缓缓合上,宋淮南懒懒的收回视线,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了烟盒。
  “认识?”
  宋淮南低眉点火,脸上神情淡漠:“不认识。”
  周慕深也不戳破,不疾不徐:“我怎么瞧着,刚才这姑娘跟前两天你大闹片场的那条八卦报道女主角有点像?”
  宋淮南吐了口烟,又恢复一贯的吊儿郎当的姿态:“你眼花了。”
  电梯门开,两人进了包厢,里头倒是还有其余几位宋淮南的朋友。
  周慕深刚在位置上坐下,和里头的人聊了几句,就有人起哄招来几位姑娘。
  宋淮南抬脚踹了那起哄的人一腿:“要招,你们自个玩,先说好,我和周慕深不需要。”
  有人道:“怎么着,你宋大少这是要从良了前两天,大闹片场的那事儿,我们可都听说了。”
  宋淮南拾起边上的纸巾盒扔过去:“滚蛋。”
  七八个姑娘鱼贯而入,个个条顺儿盘正。
  一阵浓郁香味扑来,身旁有人落了座。
  顾君娜算是胆大的,这里面几个姑娘,见到周慕深,虽蠢蠢欲动,但还真没人敢上前,毕竟这男人手上还戴着婚戒呢,虽然已婚来这儿偷腥的人见过不少,但终归还是有几分顾忌。
  顾君娜在这群姑娘里,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大着胆儿上来,却见这男人半分注意力都没分给自己,不免有些讪讪的。然而在这声色场合混的人,向来也不是小角色,哪能是这一点小挫折就能给击败的?
  再况且面前这男人,气质卓然,浅蓝色衬衣袖子堆到手肘,和人谈话,一派周正温雅,眉眼俊隽。
  她拿起茶几上的红酒,倒了小半杯递给他:“周先生。”
  周慕深目光微抬,冲她看来,目光沉静幽邃,他脸上还有淡淡笑意。顾君娜却莫名觉得有一股压迫力,她正想收回手,却没料他接过那高脚杯,搁在桌上:“家里太太管的严。”
  顾君娜神情微僵,淡淡一笑:“周先生和令夫人的感情想必很好。”
  坐了半个小时,周慕深和宋淮南先行离开,倒没想到下楼的时候,和杨博钰撞个正着。
  杨博钰一笑:“哟,这不是周大司长吗?今儿怎么有闲情来C市了?”
  宋淮南:“杨博钰,你别没事找事儿。”
  “宋大少,这话是怎么说,杨某不是看到周大司长,特来打声招呼。”
  周慕深倒是不见丝毫愠色,脸上仍旧挂着笑,好脾气地和杨博钰说了几句。临走时,抬手拍了拍杨博钰的肩头,意味深长道:“杨少可悠着点儿,别让周某再送你一回到监狱?”
  时琦陪着何老夫人,坐在客厅看电视。
  何老夫人道:“昨晚睡觉会冷吗?”
  时琦一怔:“不会,刚刚好。”
  何老夫人点点头:“昨晚怕你们冷,原想给你们两送条空调被,不过你们早睡下了。”
  时琦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昨晚有点累,所以睡早了。”
  何老夫人将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外头有停车的声响,何老夫人说:“应该是慕深回来了。”
  话音刚落下,周慕深便推门进来:“外婆,还没睡呢?”
  何老夫人起身,拿起桌上的杯子:“要睡了,你们也早点睡。”
  老人家上了楼,客厅里只剩下两人。周慕深见这姑娘目不斜视盯着电视屏幕,从头到尾愣是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他抬头拍了拍她的脑袋:“上楼。”
  时琦充耳不闻,一心看着电视。周慕深摇头笑笑,挨着她坐下,手肘搭在她身后沙发背上,指腹轻轻点着沙发。时琦绷着身子认真看了几分钟,端不住了,扭头看他。
  视线交汇,他眼里噙着笑意,似早料到她回转头,时琦撇撇嘴:“你身上有香水味儿。”
  周慕深扯起领子嗅了下,拧眉,还真是了。
  一抬眼,那姑娘一副老实招来的表情。
  周慕深好整以暇道:“刚边上坐了一姑娘,估计是那时候给沾上的。”
  时琦点点头,她跪坐在沙发上,问,“哦,那请问周大司长,那姑娘漂亮吗?”
  周慕深睨着她,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虎口,半真半假:“没周太太漂亮。”
  杨博钰被周慕深这样直咧咧地揭了伤疤,自然是怒不可遏。
  上了车,开出一半,倒是接到了家里老爷子的电话:“今晚回来一趟。”
  “爸,我还有事。”
  “有事,你能有什么事儿,除了吃喝玩乐,你还能干点什么?马上,回来一趟。”
  老爷子不由分说撂了电话,杨博钰扔了手机,骂了句脏话,扫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姑娘:“下车。”
  那姑娘愣了愣,杨博钰:“叫你下车,听不见是吧?”
  那姑娘嘭的拉开车门,嘴上骂着:“有毛病!”
  杨博钰开车回到家,刚走进大厅。
  就见杨老爷子坐在客厅似等他回来,他上前:“爸,你这火急火燎地让我回来,是为了什么事儿?”
  杨老爷子将信封扔在茶几上:“这事,是你干的?”
  杨博钰神情微变,仍是梗着脖子:“这事儿是和我有关,怎么了?”
  杨老爷子倏地站起身,手指点着他,气急败坏:“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不是跟你说了,给我老实待着,别惹事生非。不惹事,你不痛快是吧?怎么着,你还想让那周慕深给你送一回监狱?”
  杨博钰还欲再争辩,杨老爷子大手一挥:“还有网上那些事儿,也给撤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肉渣也锁~


第35章 
  C市机场。
  梁婷坐在车里; 坐等右等没见到人,她摸出手机正要拨个电话,有人在敲副驾驶一侧的车窗。
  她扭头看去; 脸上一喜; 探身过去,开了车门:“我正想给你打电话; 问问你在哪儿呢?”
  外头,女人长直发,鹅蛋脸,杏眼樱唇,穿一件朱红色裙子; 很有古典气质,若搁在古代,也绝非俗物。
  许皙拉开车门; 坐进去:“刚上了一趟洗手间,耽搁了会儿,等久了吧?”
  梁婷打转方向盘:“哪能呀,好不容易见你一面,多久都愿意等。姐; 咱们先去吃晚饭?”
  许皙:“听你的,阿姨还不知道我回来了吧?”
  “没敢跟她提; 你不是说让我先别告诉她吗?她如果知道你回来了; 非得跟我一道来接你。姐,酒店我给你定了好; 诺,这是房卡。”
  许皙接过,放到皮包里。
  梁婷手指轻点方向盘,嘀咕道:“姐,我还以为你回来会先到B市呢。”
  许皙神情一怔,旋即又笑:“要回的,B大的校庆,给我送了张邀请函。”
  梁婷哦哦了两声,迟疑道:“慕深哥,他。。。。。。”
  许皙柔声打断她:“婷婷,我们能不提这事儿吗?”
  梁婷打量许皙几眼,便转了话题。
  两人用完晚饭,梁婷送许皙回酒店。
  许皙临下车之际,梁婷急急叫住她:“姐。。。。。。”
  许皙回头不明所以地看她,梁婷又摇头:“没事,就跟你说一声,晚上睡觉,注意锁好门。”
  许皙笑:“你姐又不是小孩子,开车注意点儿。”
  梁婷点点头,看着许皙进了酒店大厅,这才开车离开。
  一周后,周慕深回司里报到。
  陈继儒呷了一口茶,搁下茶杯,开着玩笑:“让你放了一周,心里可不能有意见?”
  周慕深陷在沙发里,指腹摩挲着茶瓷杯沿儿:“我分得清轻重。”
  陈继儒:“知道你小子拎得清,回去吧,这休息一周,一堆事儿等着你去处理呢。”
  周慕深身,捡取边上的外套,陈继儒似想起什么,又道:“网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怎么回事,是不是又谁跟你不对付?需不需要发封律师函?”
  周慕深倒不甚在意:“只是在坑洼里玩水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
  陈继儒拿手指点他,摇头笑:“你小子。”
  等回到办公室,吴效拿了封请柬进来,周慕深淡淡扫去一眼:“什么?”
  吴效:“B大107周年校庆邀请函,您是去还是不去呢?”
  周慕深打开一份文件,头也没抬:“先搁到一边。”
  吴效依言照做,退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B大的校长张延涛倒是亲自打来一通电话,无非是让周慕深作为知名校友出席此次的校庆。张延涛和周父算是老友,周慕深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
  到B大校庆那天,天空也作美,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周慕深下车,刚进校门,就由身穿旗袍的学生,引到一处休息室。里头早已聚了不少人,都是B大毕业的,在各自的行业上颇有建树,也算是招牌了。即便没见过,但多多少少也听说过彼此的名号。
  章致远也在这行人里头,原是在和人讲话,余光瞥见周慕深的身影,他和那人打了声招呼,便朝慕深走来:“啧,来了。”
  两人自寻一处坐下,章致远问:“怎么没带嫂子来?”
  周慕深随手拿起小木桌上头搁的校庆晚会表演册子,漫不经心:“她医院有事走不开。”
  章致远点点头,也拿起一本随意翻看着。
  两人看了会儿,章致远觉得无聊,提议:“难得回来一趟,出去逛逛?”
  两人从休息室出来,下了台阶,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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