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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婚爱,阔少请止步-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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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大概是中午十一点十分的样子,我进去给病人送午餐,因为是营养师专门搭配的饮食,每天定时定量,我进去之前便听见房间里有争吵的声音,从门上的玻璃上看过去,便见到病人正双手抓着栏杆,她手臂上的针头被拔掉了,鲜血还在流着!当时见病人的情绪就很激动!”
“你可有听见她们争吵的内容?”
“我进门时倒是听到一句,病人说如果我跳楼也是被你们给逼得!就这一句话!”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嫌疑人当时的表情还有什么异样的举动?”
护士迟疑了一下,似在思索,最后摇摇头,“她是背对着门站着的,我没看到她当时的表情!不过当时病人的情绪是很激动的,鲜血都染在衣服上了!”
。。。。。。。。
“病人至半个月前住院到现在,我所接触地最多的就是这位顾小姐,有关一些需要签字的事宜都是她在办理,这位顾小姐时常会在晚上的时候来探望,每次停留大概就半个多小时,周末的时候时间会多一些!”
“除此之外你还了解多少?比如一些细节问题!”
主治医生迟疑了一阵,慢慢地说道:“她私底下曾经询问过我安乐死,作为医生也知道癌症病人晚期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我告诉她现在是不允许执行这项有争议的仪式的!”
“然后呢?”
“我曾向她问道过病人的其他家人,她很多次都含糊其辞,因为我们预测病人最多还有三个月的生命期,所以建议她让其他家人尽量多来陪陪病人,顾小姐当时也有迟疑!看得出来她应该有所顾虑!”
。。。。。。。。。
“怎么样了?怎么会这样?”裴家人赶来医院的时候,面对着已经拉上了白布盖住了脸的那张病床,所有人都震惊到失语。
母亲明明是去了威尼斯,为什么会突然死在了医院里?
这个噩耗来得如此突然,就像突然卷起的龙卷风,以风卷残云般地力度摧残了裴家人所有的意识。
裴广渊站在离病床最近的地方,目的呆滞地看着那已经盖上了白布的躯体,满是皱纹的脸已经没有了血色,半个月前他们还在家里争吵不休,冷战这么久,都还没有和解都还没有见到一面,再相见时,他连她的脸都看不清楚了。
那脸上血肉模糊到根本看不清她原来的模样。
病房门口,站在门口的男人久久地矗立在门口没有进门,身后的裴少宇看不清他此时的面部表情,只看到他那垂着的手慢慢曲卷着的时候在不停地颤抖。
这个消息对裴家人来说,简直是一个噩耗,完全没有预料,所有人都没有心理准备。
空气里浸透着哀戚和沉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长身玉立的男人肩头微微地颤动着,沉寂,死寂,最后他轻轻转身,一双通红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情绪让裴少宇微微一怔。
“她在哪儿?带我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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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裴少,我们也是按着程序来办事,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见谅!”守在一个休息室门口的人对过来的裴少辰低声说道,这一层楼戒严,因为他们刑警大队也是接到医院的报案才过来的,只是想不到,涉嫌杀人的和已经死去的都是他们不敢惹的人物。
“她的情绪一直处于异常冷静的状态,即便是我们跟她聊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她都没有丝毫反应!”
裴少辰推开门,房间里就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想来也是特意将屋子里的其他东西都搬走了,留下偌大的空间显得格外的空旷,而坐在屋子中央背对着门的那个身影在这么大的房间里尤其显得孤单。
她似乎也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她的肩头在微微地颤动着,只是她没有回头,裴少辰见到的是她的靠着椅背的背影。
他走近,可明显发觉,每当他往前靠近一步,她的身体就会越发颤抖地厉害,他停下脚步,站在离她还有三步的距离就停了下来,能清楚地看着她的双手放在并拢的双膝上,手心是微微摊开的,她低头垂目,视线落在了她的手心上。
如此静谧的空间,就如一片空白而荒芜的地带,你周边的一切就像一片杳无人烟的荒漠,充斥着荒芜,荒凉和孤独。
她看着那推下楼的身影,她听见她落下去砸了玻璃的巨响声,那就是从死亡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突然没了,消失了。
那种在心里投下的影像越来越浓,她甚至能清楚到那个时段发生的每一分每一秒的进程,如果她能早些推开那道门,如果她能快一些,如果。。。。。。
她觉得浑身都冷,因为浑身都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她觉得呼吸苦难,有种被掐住了咽喉出不了气的窒息感!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是我的母亲,是养育我给了我生命的人!”身后传来的声音很低很轻,却能听出那沉重的语音中带着的嘶哑和哽咽。
顾清颜背对着他的身子开始抖了起来,眼眶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地蹦了出来,她最想听到的声音在此刻却让她忍不住地泪流满面。
我想说的,我想告诉你的!
“我不相信你会做那样的事,但我请你给我个解释!”裴少辰看着她颤动不已的双肩,垂在裤腿边的双手想伸手向前,想轻轻地拥着她,她当时就在现场,她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清颜的耳朵里好像出现了回音,阵阵的耳鸣震得她脑膜一阵眩晕,脑海里回想起刚才自动未经过滤便钻进她耳朵里的声音。
“底楼花园是木质栅栏,高空落下的病人胸口被尖锐的木质栅栏直接刺穿,钉死在了栅栏之上,经核实,是当场死亡!”1avMt。
“血流了一地,简直是惨不忍睹!”
“听说现场有人被直接吓晕!”
“好残忍--”
。。。。。。
她的脑子里开始自动回顾起当时发生的场景,每一个镜头都像是慢放的镜头,但每每想到那些镜头她的神经就像麻绳似得纠结成了一团,头像针刺一样的难受,密密麻麻地汗水从她的额头开始渗透,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口,原本笔直挺直的背脊此时就像虾米一样慢慢地弯曲拱起。
我该怎么跟你解释?
她觉得此时的言语表述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尤其是此时听见走廊上响起的一个突兀地声音,“请问涉嫌杀人的顾小姐是不是就是被害者钟女士的媳妇,我是XX的记者,我想--”那人的后面的声音直接被人堵住。
连你也觉得我有那个可能会将你的母亲推下楼对吗?你如果真的相信我,何需还要来问我?顾清颜觉得心里就像塞进了一块寒冰,阵阵的寒气浸透着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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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放开,放开我--”楼道口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撞击在扶手栏杆上的声音,一道重重的闷哼声从趴在地上的人身上发了出来,此人艰难地抬起头,便见到矗立在自己面前的四只脚,再慢慢地抬起头时,瞥见对方胸口佩戴的证件,语气有些发颤地说道:“长,长官,我,我也就是接到上头的消息,赶来获取第一信息的,唉唉,长官,我并没有用照相机拍照啊,别,别拿我的照相机--”
照相机被没收,却没有翻开看,领头的一人却将那个小记者直接提起来往墙上一扒,麻利地开始搜身,最后从他身上搜出镶在领口处的纽扣式摄像头还有其他几样录音设备,往旁边的人手里一扔,冷笑一声,“你当然不会傻到用照相机,说,谁告诉你的?”消息在传到刑警大队时,意识到牵扯到了裴家和顾家,上头便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消息,这个人说他傻可是人家却能上到戒严的楼层,说他不傻吧,他居然自报家门说是记者,哪里出来的菜鸟?
被抵死在墙角的小记者脸都被挤压成了畸形,艰难地开口,“我也,我也不知道,就是接到一个莫名的QQ消息!”
“头儿,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医院这么大,当时惊动的人本来就不少,想要封锁消息有些难度的!”
领头的男人直接将摁倒在墙壁上的小记者像提小鸡似地提起来推到属下面前,剑眉一蹙,“看紧他,注意其他试图靠近这层楼的人!”
“是!”
“头儿今天好像异常烦躁!”走廊上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当然烦躁,头儿翻了年就要升职了,眼看胜利在望了,就冒出这个事情来,你知道里面那个嫌疑人的背景么?你知道为什么到现在,快三个小时过去了,我们都不敢对她有任何行动,还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裴家的三少奶奶啊,这不在确定了死者身份的时候就爆出来的消息么?”
“你很少看报纸啊?前段时间不是披露了她的真实身份么?她娘家--总是,那是头儿曾经在部队里顶头上司的亲妹妹。”
吁--对方发出一阵诧异地低/吟,“这世道,真是越有权势的人越是低调。”
“这算不算豪门恩怨啊?裴家居然爆出这样火/爆的事情出来!”
“呸,裴家算个屁,你等着吧,头儿的焦虑症就快来到了!”
“那边休息室里的问话问出什么来了没有?”
“问了,还有什么,整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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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静得可怕,屋子里的两人,一个依然坐着,一个依然站着,有悲伤而哀戚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慢慢地流淌着,两人的沉默将周边的气氛压抑到了最底点。
顾清颜从被带在这里来就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在这有着苍白颜色的屋子里,她在等待着一个能带给她安全感的怀抱,然而她却等来了他的这句类似于质问的话语,不是她故意挑字眼,‘解释’跟称述事实是两码事,这个词就像是给她定下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还得要她开口证明才能撇清的意思。
她本来以为,他会无条件甚至是无理由地选择相信自己,可是在现实面前,她觉得自己再一次错了!
她其实要求并不多,如果他能选择在第一时间出现的时候什么话都不要说,借给怀抱给她靠一下,就够了!
然而他这句话却把她心里好不容易才从慌乱中冷静着慢慢沉淀下来要开口的勇气堵在了嗓子眼里。
半个多月的焦灼,半个多月的心里纠结,就在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她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渴/望的,他们之间的信任感,谁都给不了对方!
顾清颜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够了,真的够了!
她的沉默,让他心里一阵难过,是因为看到她刚才表现出来的软弱,他不是不相信她,他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只要开口,无论是哪一句话,他都会相信她!
只是,清颜,为什么作为你最亲密的人,你在这个时候都无法卸下心防跟我说一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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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躁不安的刑警大队长对着窗外,重重地扔下了一个烟头,就在烟头飘落的那一刻,他看向楼底的目光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在那两辆军用悍马彪悍地停下来时,他急忙站直了身子,对手下的人说,“看着这里,我马上回来!”说完就朝电梯口那边走去,几个小时的焦虑不安在此时达到了最顶峰,看着那电梯上显示的字数在不断上升,他暗吸一口气,尽量保持镇定。
电梯/门一开,几个一身军装打扮的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对着当前一人,他态度肃然地朝对方行了个礼,“老大!”
这是他在部队里最敬仰的人物之一。
顾清扬脸色铁青,可以说是让人看了都会敬畏到退避三舍的地步,他的军用长靴笔直地踏出电梯/门,眼神犀利得可怕。
“她人呢?”
“在那边的休息室!目前情绪比较稳定!”
顾清扬目光微沉,眼神里还带着焦灼的担心,却迅速地朝曾经的属下点头示意,“多谢你!”
刑警队长心里忍不住地松了口气,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不敢把顾小姐直接带回去的原因,不仅是因为裴家人现在还没有明确的态度,还有,对顾家有所顾忌!
刑警队长在前面亲自带路,并用余光扫了一下跟在顾老大身后的几人,除了两个警卫员,另一个肩头是两星肩章,心里暗自心惊,如此年轻的面孔,将又是一个继顾清扬之后的一个传奇人物。
几人快步走到那个休息室,守在门口的人见有人来了,先是一呆,见自己的头儿朝自己打眼色,过来的两人锐气逼人,急忙让开,并轻声说道:“裴三少还在里面!”
他的话语刚落,就见面前的这位军官的脸色比之前更加沉郁,他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了,急忙让开了门,顾清扬侧脸看了叶鸣修一眼,“在外面等我!”
叶鸣修沉沉地‘嗯’了一声,顾清扬进去之后,叶鸣修对着小太阳招了一下手,守在那边的小太阳迅速地小跑过来,“副团长,请指示!”
叶鸣修什么话都没说,而是用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位置,小太阳立即反应过来,先是震惊然后是庆幸到惊喜,朝叶鸣修一点头,迅速跑开!
叶鸣修站在门口,透过那扇门,目光缩成了针尖般地犀利,清颜,希望我能帮到你,你别怕,我相信你!
军靴踏地发出的沉闷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震出一阵回响来,顾清扬的突然出现是在裴少辰的意料之中,换言之,他其实就在等顾清扬的到来,他无法让她开口,或许,顾清扬可以。
这栋住院楼的监控器前几天拆下来检查,现在正在逐层安装,只是并没有安装到所涉及的楼层上,所以一切都成了空白,当下可以确定的是事件发生时有三人在场,而慕水云和戴青萍都一口咬定是顾清颜推下去的,她要是不开口,如何给她洗清嫌疑?
他已经单独见过戴青萍,戴青萍语气坚定地说是顾清颜推钟艾心下楼的,而那个的护士和医生的话都对她不利。
顾清扬看了裴少辰一眼,直接越过他绕到顾清颜的面前,他站过去,伸出手直接将她紧紧地抱住,在感受到她僵硬的身子开始颤抖时,低声说道:“别怕,哥哥在,谁也动不得你!”他抬头将目光转向了裴少辰,嘴角露出一丝讥诮,“怎么?连自己的妻子都不相信?你就是这样做丈夫的?”
顾清扬的话掷地有声,跟进去的刑警队长心忍不住地抖了一下,常年军旅生涯练就出来的威严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反观裴少辰,却冷静地与他对视,眼神清淡而沉静,刑警队长心里暗叹,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顾清颜紧紧地依偎在哥哥的怀里,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把脸深深地埋进哥哥的胸口,任眼泪肆意狂流,她怕,她好怕,她亲眼看着钟艾心被人推下楼,她强装镇定其实已经怕得险些晕倒过去,她四处想要寻求的安全感,在这一刻到来的时刻她忍不住地想嚎啕大哭,将心里的委屈化作眼泪通通地发泄出来。
顾清扬看着这种状态下的妹妹,心里的怒火顿时蹭蹭上冒,而此时过道上响起的喧闹声在一阵杂乱之下砰的一声撞开了门,那双手死死地抓住门拴不肯松手,脸上的表情已经到了扭曲的状态。
“少辰,你答应过要娶我的,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婚,你跟她离婚,你答应过我的!”紧抓着门把死也不松开的慕水云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似鬼,对着屋里的人大喊出声。
“怎么回事?拖走!”刑警队长厉呵一声,怎么连个病人都拦不住,下属们惊出一身冷汗来,就是因为她是病人啊,万一她倒地不起,那才麻烦啊!因为是临时将休息室调出来作为临时用审讯室,她刚从旁边出来就冲向了这边,没人会想到她会突然冲过来的。
顾清颜已经没有力气再睁眼,连续几个小时的紧张,也因为慕水云的这句话,她的所有坚持都在此时消失殆尽。
顾清扬则面色铁青,直接弯腰将妹妹从座椅上抱起来,他之前就一直反对妹妹的婚事,只是她一意坚持,现在看来,他当时就该反对到底。
顾清扬抱起顾清颜,看着面色依然没变的裴少辰,淡声说道:“我果然没看错你!”听着那楼道上渐渐远去的哀嚎声,想起来之前刑警队长对自己说过的那些细节问题,慕水云?又是这个女人,当日在婚礼现场,闹出那一幕已经让顾家人忍无可忍,最后要不是奶奶发话,这婚礼肯定是无法继续下去,顾清扬嗤笑一声,抱着顾清颜头也不回地走掉,坚决而笃定地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裴少辰,你配不上我妹妹!”
正文 V章159:我们,是不是原本就不该有开始?
“裴少辰,你配不上我妹妹!”
顾清扬的话掷地有声地一字一句得从牙齿缝里迸出来,他不排除自己对这个妹夫一直存在着的排斥感,应该是从第二次见面开始,在电梯里撞见他对妹妹的视若无睹,那个时候他们私下里已经拿了结婚证,直到他送妹妹回家跪在父亲面前替妹妹挡下那十几军鞭,他对他的感观才稍微好转,但他明白,他的好感仅仅是源于看到妹妹奋不顾身地替他挨鞭子时的坚决,他当时就觉得,能让妹妹如此对待的男人应该有可取之处,他在明知道那个女人存在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沉默,现在妹妹这样,他也附带了一些责任。
顾清扬心里一阵泛酸,他们一家呵护备至的小公主,从来没想过要她嫁得有富贵夫家权势有多高,他们的要求很简单,一个懂得疼她爱惜她的男人足以,如若不然,以顾家在军界中的地位,择选高官子弟,给顾家增加臂力权势更是如虎添翼。
顾清扬紧抱着顾清颜,有力的臂弯不由得紧了紧,此时此刻,他心里的复杂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了出来,那张刚毅的俊颜上目光沉静似深潭,他矫健的步伐快而决绝地就要跃出门,胸口的衣服却被怀里的人慢慢地捏紧,他低头,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妹妹,那双饱含泪水的眼睛抬起看向他,眼睛红得充满了血丝,微微红肿着,眼神里竟带着一丝乞求,他被那眼神看得心里一紧,踏出去的脚步忍不住地一顿,高大的身躯就直直地停在了门口,那只手抓着他胸口的衣物,就像小时候一样,遇上她想要请求哥哥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她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顾清扬心口觉得闷疼,清颜,你舍不得他!到现在,你还舍不得这个男人?
这不能跟你小时候想要的棉花糖或是小糖人相比,小时候只要你一遇到心仪的想要的东西就会缠着我要,抱着我的胳膊不肯松手,眼神就是这种凄凄艾艾的乞求!
清颜,性质完全不一样!
爱情不是玩具,婚姻不是玩具,不是你觉得一时兴起就可以拥有结束了却依然不要放手还能握在手里的玩具,有些东西再美好,保质期一过,就像你在成长岁月里陪伴你长大的那些能说话的洋娃娃,电池总会有耗尽的一天,你哭你闹你说你依然要那个一模一样的洋娃娃,可是你应该知道,在你成长的那个特定阶段,那个娃娃永远只有一个!
顾清扬想起了曾经因为沉默不反对从而间接地在如今时刻让妹妹难受,他在刚才说出那句话之前已经是狠下心肠,就算今天她哭她闹也会将她带离裴家,只是现在,看着她那眼神,顾清扬那本是比钢铁还要坚/硬的心脏就在此时不得不软了下来,他终究是做不出违背心爱妹妹心意的事情,那只会让他心里更加难受。
军用长靴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戛然而止地停在了门口,此时房间里的气氛尤其微妙,本来是还怔在一边的刑警队长愣了一下,觉得他刚才应该还是守在门外的好,撞见了这样的一幕总归是有些不妥,但见顾清扬高大的身体停下来,直直地站在门口,好像在犹豫着什么。
而始终站在屋子里没动的裴少辰目视着他的背影,其实那目光是久久地凝在了顾清扬怀里的那个人身上,刑警队长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难受感,尤其是在听到顾老大的那句话,已经肯定了这两人怕是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然而在看到这个男人那缱倦的眼神时,作为男人的他,此时也不由得心口紧了一下,那是温柔的却又带着无法用言语来诠释出来的表情,带着满是心疼的哀伤,充斥满满的悲戚。
刑警队长心里一震,一个男人会流露出来这样的神情的时候,如果是他,心里一定是万分不舍,恨不得双膝跪地跪下来哀求,此时这个男人,笔直的身影却形同孤零零的雕塑,在失去母亲的沉痛此刻,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被媒体描述得像神一样的优秀的年轻企业家,不再是那个出现在荧屏时举手投足都展露出优雅气度的贵族绅士,他就像一个被遗弃了的孩子,却又不肯哭闹执意站在原地守望让人心疼不已的孩子!
这就像一个棒打鸳鸯的现场,刑警队长生平第一次对自己敬仰的顾军长产生了深深的质疑,他承认自己被一个男人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情绪给彻底打败了。
顾清扬只好松开了手,将顾清颜从怀里放了下来,她双腿落地时,腿关节还忍不住地打了个颤,她坐在椅子上全身僵硬了三个多小时,双脚落地时脑门竟有些眩晕,靠在哥哥怀里才稳住了身子,她似乎在抬脸时是鼓足了勇气,抬起那张煞白的小脸时,目光紧锁在了裴少辰的脸上,顾清扬背过身去,却没有移步地站在门口,他听见身旁的脚步声慢慢地抬起,声音生硬到断断续续,每走一步都好像是力压千钧。
裴少辰看着她缓慢地靠过来,在两人仅有两步距离的时候,他突然一个箭步迈出去,伸出手臂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手臂用力至极,是恨不得将怀里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身体微躬,把脸深深地压进她的肩窝里,仿佛周边的一切都成了空气,天地之间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他旁若无人地在此时展露自己的脆弱,那原本能带给她安全感的坚实臂膀在此时颤抖如风中的蝶,长久压抑住的情绪终于寻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就像长久行走在黑暗中突然抓住了那一缕的光,他想用力地抓住,却感受到怀里那柔软的肢体慢慢地变得僵硬,即便是两人此时紧紧相拥,可还是让敏感的他感受到了之间已经被裂开了的缝隙。
这种明明拥抱在怀里却让他感觉到了凄凄艾艾的永别尾声,这种明明就能感觉到对方体温但那隔着一层胸腔的心脏却好似硬生生地从中隔开了一道鸿沟,就算抱得再紧,他再用力,也阻止不了那心跳声的渐渐远离。
他想起了那日在奶奶寿宴上他在她耳边的那一句类似调侃的低语。
是不是我来晚了?
他是不是永远都晚了那么一步!
六年前如此,六年后依然如此!1avMc。
他在颤抖,从来都没有见过像现在这副模样的他,那是心里的惧怕用身体折射出来的反应,颈部被他额头紧紧地倚靠着,他双臂的用力简直就快将她的胸腔给硬生生地挤破,顾清颜一动不动地被他抱着,这个久违的拥抱让她难过得想哭,带着他熟悉的气息和稳度,一度让她沉溺的温暖。
他可能不知道,她无数次地幻想过,她顾清颜这一生能拥有这个能让她晚上睡得安稳的怀抱是何其的有幸,他们的婚姻从开始的对峙到中间的磨合,她的逆反心态在慢慢地转变,当她有一天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他的时候,她想过抽身离开的。
爱情,谁先爱上谁便注定输了,只是他不知道,她在他面前早已丢盔弃甲,败得一塌糊涂,在面对情敌来袭,她恨不得将他全身都打上她顾清颜的标签,她想像全世界的人都宣布,这个男人是她顾清颜看上的,谁也抢不走,在慕水云拿出的那些手表照片,她头一次冷静地主动迎敌,她目的明确,就是要守住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是她的努力,她做过了!
也没有遗憾了!
顾清颜伸出手,手在半空僵硬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地放在了他耳际的头发上,他曾说过他最讨厌别人摸他的头,但顾清颜每次都明知故犯,他也恼,任由她折腾,当时顾清颜还笑,看吧,我就是你的克星,誓要打破你的一切不可能!
指腹落在耳际的短发上,感觉到他肩头还在轻微耸动,她的手停了下来,嘶哑的声音用尽量舒缓的语气平缓地释放。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没有推妈下楼,不是我做的!”
她刚才太自私了,他失去了母亲,他那么爱他的母亲,即便是他平时并没有表现出有多爱他母亲,但从钟艾心的讲述中她讲到小时候小儿子总是会一脸臭臭地给她挑参加晚宴要穿的礼服,有一次她的高跟鞋太高脚都被磨出了血泡,眼看是挨不到宴会结束了,她从席间溜跑,打电话叫司机来接,刚出电梯/门时就见一个小小的身板赫然出现在面前,剪裁得体的小西装显得他格外的帅气,钟艾心在描述时毫不掩饰对自己小儿子的赞赏,说那孩子从小就帅,不知道长大会迷死多少女孩子,他表情无奈地伸出手来,手里提着一双平底鞋。
他爱他的母亲,很爱很爱!
她却自私到不顾他的感受!少清排第的。
对不起,对不起!
顾清颜伸手抱住他的他的脸,指腹很轻很轻地安抚。
少辰,少辰。。。。。。。
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他的名字,心脏却在此时化作了碎片,
无法预料的开始,也带来了无法预料的结束,我们,是不是原本就不该有开始?
------第一更来鸟,起来个大早,赶出一更来,上午有事要出门啊,第二更估计在下午了,写好就更,虎么!
。。
正文 V章160: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一样知根知底!
医院的某个被隔离开来的房间里,门外有专人在守候着,房间里有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正戴着专业手套小心翼翼地用夹子夹开一块鲜血已经凝固了的布料,旁边的助手递给她一把专用的剪刀,她轻轻地剪开血衣,屏住呼吸地凝着那被木质栅栏直接贯穿的胸膛。
“死者年五十岁,经证实是患有肝癌晚期,生命期不会再超过三个月!”一旁的助手低声说道,做她们这行的什么样的死人都见过,但见到这么血腥的还是会让她觉得心里不平静。
“莫姐,秦局让我们务必认真对待,刚才打电话来时,他的语气很严肃!”
“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我们以前没认真对待工作?这可是在否定我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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