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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争之世-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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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嬴正在训斥。那军中信使已然赶到。孟嬴忙宣他上殿问个明白。原来。费无忌夺了邵关。暂在那里歇足。梁虎子、平布、赤忠三路大军则趁机挺进。但又有意和他保持一个安全距离。意图形成合围。就在这时。吴国又派了吕迁率卫城人马赶来增援。

四路大军的总兵力。比起费无忌的五万大军仍少了一万。不过吴军此时士气比费无忌的人马高涨十倍。真要作战。仍是胜算多多。梁虎子有意一战全歼楚军。的了吕迁增援后兵力上的调度也就更加从容了。

只是。这四路大军的将领成分十分复杂。这却是个不太引人注意。但是在通讯条件极差、重大战役需要诸部将领默契配合。如臂使指的进行调度才能完美做战的古代战场上十分重要的缺陷。

四人中。平布是烛庸一系出身的重要将领。与其他三位将领的关系一向不算密切。赤忠本是军前降将。但是却因屡次战功被提拔为上将军。此次做战由梁虎子全权指挥。可是论军阶。他却并不在梁虎子之下。因此纵然他一向谨言慎行的尊重梁虎子。他手下诸将却未必个个服气于让自己的主将听从梁虎子调遣。

而梁虎子虽是三军主将。但是因为赤忠并非庆忌嫡系。而是阵前降将。同时目前军阶不在其下的缘故。所以对赤忠总是刻意带着几分尊敬和忍让。不想让他觉的自己是个独断专行、飞扬跋扈的主将。同时。刚刚赶到的吕迁虽在四人中军阶最低。偏偏是他的老上司。

四名将领间有着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如何调度、如何安排。让谁主攻、让谁策应、让谁承担敌军主力攻击。光是这些问题就足以让任何一位主将头疼了。何况梁虎子是个善打硬仗的将军。偏偏不是一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精于处理人事关系的政客。

费无忌的军队一旦遭受攻击。最可能的逃窜方向就是楚国方面。所以最后梁虎子把自己的主力安排到了西方。长途跋涉绕过邵关。挡在了他们前面。赤忠在北。吕迁在南。平布的人马则安排在西面负责佯攻驱敌。

只要费无忌的兵马一动。承受主要压力的就变成了他这位主将的大军。那时吕迁和赤忠自两翼发动攻击。吕迁也由佯攻转为实攻。他们承受的压力最小。但是捡便宜的机会却是最大。这也是梁虎子有意要给老上司一个立大功的机会。

孰料。他主意打的是好。但费无忌与梁虎子、赤忠和平布都交过手。知道他们的厉害。此时费无忌的军队士气比较低迷。所以未敢挑选他们三个任何一方做为突破口。反倒选了名不见经传、军阶也最低的吕迁。

吕迁休养两年后首逢大战。尤其主将是自己的老部下。更激起了他的豪迈之心。楚军主力气势汹汹而来。吕迁毫无惧死。指挥做战寸步不退。最后还手持长矛亲自冲上阵去杀敌。带动了军心士气。人人骁勇如虎。

奈何敌军比他们兵力多的多。所差者只是士气不振不已。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是挑战方。而费无忌志在逃跑。根本不想与他们决一死战。以总兵力仍逊于对方的情形。梁虎子根本不会分兵御敌。如今情形。敌人虽志在逃跑。但困兽之斗亦不可小觑。无论他想逃往哪个方向。负责阻截的军队所要承受的压力之重都是难以想象的。

费无忌占据了邵关关隘险要之利。四路大军要联成一片形成合围并不容易。线报不断传来南线苦战。吕迁所部伤亡惨重的情报。梁虎子终于坐不住了。如果这位好不容易康复身体。重新踏上战场的老上司第一仗就在自己的指挥下葬送了性命。他这一辈子也会良心不安。

在第五次紧急军情传到之后。梁虎子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心理压力了。他明知平布和赤忠的大军还未对费无忌的军队形成有效合围。还是下令本部人马马上向南线转移。全速驰援吕迁所部。这样一来。整个包围圈便被扯开了一道口子。费无忌的讯之后果断将大军转移。从梁虎子让开的道路上杀了出去。

在这个过程中。为了死死咬住吕迁所部。吸引梁虎子驰援。费无忌在南线战场上还是丢下了一万五千多人。最后只带着三万挂零的人马冲出了重围。

当梁虎子率军赶到南线时。吕迁所部的七千多兵卒尚能做战的已不足三千。梁虎子成功的救下了吕迁。与先后赶到的平布、赤忠合力吃掉了费无忌抛下的一万多楚军。却放跑了费无忌。

听那信使讲完这惨烈的一战。熊章不禁动容道:“母后。看这情形。吴军确是已经尽了全力。并非有意纵敌逃窜啊。”

孟嬴挥手屏退了信使。放缓了语气教训道:“儿啊。以庆忌的威名和性格。以及这一战的惨烈情形来看。或许这真的不是庆忌的主意。可是用兵首重将。孙武派了吕迁这个人来qi书+奇书…齐书。不像是增兵。倒像是有意牵制梁虎子的行动。孙武自随庆忌伐吴复国以来。用兵如神。百战不殆。如今仗打成这个样子。你不觉的奇怪么?”

熊章眉毛一挑道:“这么说来。是那孙武使诈了。那孩儿修书一封给吴王。让他治他……他……他……”

一见母亲闪目瞪来。熊章顿时结巴起来。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孟嬴淡淡的道:“没有人可以治他的罪!如果……吴国的王后不是我的妹妹。我想他甚至不会用这调将贻兵之计。而是会直接向庆忌阐明利害。直接纵费无忌逃走。这不是不忠。也不是违命……

放在台面上来说。这只是做臣子指挥上有失误。理解上偏差。对臣下难免的失误。君王也不能苛求的。于是他便变相的达到的目的。所以说。臣下想要改变主上的意旨。其实是非常容易的。

王儿总有一天要亲政的。你要记着。等你掌管了整个楚国。对你的臣子也是这样。许多时候。你只要分清楚他的用心是好的还是坏的、他的目的是对你有利还是不利。对他的作法却不可有太多的干涉。

王儿。看看你的冠冕。君主的冠冕为什么要做成这副样子?王冠上的冕旒玉串。是告诉君王。你要挡住自己锐利的眼睛。两旁的丝带上系的那颗允耳。是告诉君王。要掩住自己灵敏的耳朵。

一国之君。要有包容一切的胸怀。有些事你看见了只能当作没看见。听到了只能当做没听到。对善的德行要予以肯定。对人犯下的小错和私心要给予原谅和理解。人无完人。不可求全责备。要记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这个道理你也许还不明白。但是吴王庆忌一定会明白的。你还差的远呢。平素要跟太傅好好学习一下为君之道。”

熊章毕恭毕敬的道:“母后教训的是。孩儿明白了。”

孟赢教训完儿子。幽幽的叹了口气。黛眉紧锁。愁容满面的道:“娘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代明君。可是……咱们娘儿俩先要过了这道难关才成。楚国大军此刻尚不能牢牢掌握在咱们手中。费无忌已气势汹汹而来。这该……如何是好呢?”

郢都大牢里。偃将师蓬头垢面。身穿小衣坐在墙角的草堆上。昔日威风不可一世。在楚国的位仅次于费无忌的偃大将军此刻比一个叫化子还要狼狈。

高高的石墙壁上。只有巴掌大的一个通气口。那珍贵的。唯一的一缕阳光便从那儿照下来。照在他苍白的脸上。舒服啊……

唉!舒儿。服儿。那两个俏婢。原本要扶为侧室夫人的。现在也不知沦落到了哪户人家。是为妾还是为婢。她们想必就像当初侍候自己一样。此刻正笑颜如花。百般妩媚的侍候着新主子。也不知会不会偶尔记起自己这个人来。

偃将师叹了口气。忽的抬手掸了一下。将一只大胆的爬上他的身子的臭虫掸落在的。然后伸开巴掌“噗噗”的拍打起来。不想这一拍。充作褥子的草堆下面臭虫、蟑螂的爬出来一大堆。越打越多。偃将师打的累了。便住了手。摊开双腿靠在石壁上。看着那些蟑螂臭虫在腿上爬来爬去的解闷儿。

他的身份不同。所以在牢里有个单独的牢房。而且和其他犯人隔着很远的距离。每天除了巡弋的狱卒和送犯的人。他整日整夜的不见一个人。除了他自己。能见到的生物只有这些虫子。

看了一阵儿。偃将师无聊的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的闭起了眼睛。打起了瞌睡。

“啪啪啪啪……”清晰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在身边停住了。偃将师没有睁眼。只是想:“又该吃饭了吧。什么时辰了。到中午了么?”

“哗啦”一声。牢门开了。

偃将师诧异的张开眼睛。只见眼前站立一人。一身白色梅花纹路的深衣长袍。腰悬佩剑。头戴高冠。偃将师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忽然吃惊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将后背紧紧靠在了墙上。

“子西?莫非……莫非我的大限已经到了么?”

“偃将军!”两人对视良久。子西将军微微一笑。向他拱了拱手。

偃将师心中打鼓。强忍恐惧。做出一副从容模样道:“子西将军。是来送老夫上路的么?”

“呵呵。偃将军误会了。本将军是奉太后之命。来为偃将军指点一条明路。”

“喔?”偃将师眯起了眼睛。心中念头急转。问道:“甚么明路?”

子西道:“偃将军昔日附逆。为祸朝廷。固然有罪。不过。将军戎马一生。能征善战。乃是一员虎将。如果就此与草木同朽。未免可惜。如今王太后已经罢黜费无忌此獠的一切官职。重整楚国山河。国家大业。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不知将军在狱中这些时日可有悔过之意。可愿为太后效力?”

偃将师眼珠一转。忽的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明白了。老夫明白了。令尹大人率兵杀回国来了。而你们……你们现在还没有把举国兵力尽皆掌握手中。如今仓惶失措。无计可施了。哈哈哈……”

偃将师笑的猖狂。子西却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慢慢的道:“不错。费无忌的确杀回来了。不过……却不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了。你以为吴国会放过打击他的这个大好机会?不错。我们的确还没有把军队全部掌握在手中。不过……就算费无忌能杀回郢都。你以为……你能活着见到他吗?”

偃将师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双手据的。如猛虎般向前一扑。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道:“你欲何为?”

子西慢条斯理的道:“王太后心意已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决不再做费无忌的傀儡。国家存亡之际。正是用人之时。现在你有两条路走。一条路。效忠于太后。领兵却敌。官封司马。另一条路。赐你一死。黄泉路上再做那费无忌的走狗。你……怎么选?”

楚国官职与中原不同。最高的官职是令尹。其次是司马、左徒、司败等等。司马之职。对一个阶下囚来说。已是极难的的高位了。

偃将师脸上阴晴不定。一双眼睛却死死盯住子西。许久许久。他目光一闪。才从喉咙里像挤出来的声音似的低低说了一句:“好。老夫……愿效忠于王太后陛下。”

子西微微一笑。似早知他的选择。他从腰间解下佩剑。往偃将师面前一丢。悠然道:“很好!那么就请偃将军证明给太后看。让她知道你的忠心。”

偃将师眼角微微一缩。寒声问道:“这是甚么意思?”

子西反问道:“将军不明白?”

偃将师颊肉一阵抽搐。眼中闪过一片狞厉之色……

偃将师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走出牢房。手中提着一口锋利的长剑。剑上鲜血淋漓。他的破烂袍襟上。甚至他的脸上都溅满了鲜血。更衬的他的形容狞厉有若魔神。

在他身后的牢房里。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那全是费无忌的至亲家人。父母、妻子、儿子。所有的费家人。全部葬命在这牢房之中……

一出牢房。满天阳光灿烂。偃将师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但他并没有低下头。仍是仰着脸。贪婪的看着满天的阳光。

当他适应了阳光低下头时。只见两个姿容婉媚的俏婢正站在面前。一个端着铜盆。一个托着毛巾。两个少女容颜俏丽。身段婀娜。正是舒儿、服儿两个他最喜欢的侍婢。

“请将军净面。”

两个女子屈膝相迎。恭敬如昔。

“拜见偃大将军。”

两女身后。是三排衣甲鲜明的军中悍将。俱是他多年领兵带出来的旧部。其中有些人原来也随同他一齐入狱了。另外一些恶迹不彰。再加上军中将领不能一扫而空。是以幸免于难的。如今都站在他的面前。

一见偃将师向他们望去。当先一名大将手托大将军的盔甲佩剑。从队列中向前跨出一大步。朗声说道:“请大将军披甲著袍!”

第283章鸾声将将夜未央

楚国令尹费无忌和越国太子勾践亲自统帅大军,趁着吴国内部空虚,打进吴国一路猛攻,在天目山下两军汇合。

此时,他们刚刚收到派驻东夷的秘探送来的关于东夷之乱已被嬴蝉儿平息的消息。山上,大军正在安营扎寨,搭建帐蓬的、埋灶造饭的,一片忙碌景象。

费无忌和勾践信步走上山头,眺望着山下鳞鳞的水波。三道河流在那里交汇,远远看去就像三条玉带,在那里扭结成一只美丽的合欢结。秋高气爽,玉宇清明,苍穹下、山巅上,山风浩荡,吹得衣袂猎猎直响。

费无忌不无懊恼地道:“东夷诸部说到底只是一盘握不起来的散沙,公山不狃和仲梁怀更是一对不知廉耻的势利小人,老夫早知道这两伙人根本靠不住的。”

勾践微笑道:“令尹大人何必着恼,咱们原也没有指着他们能重创庆忌,他们能成功地把庆忌引到东夷去,使命也就完成了。”

费无忌摇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东夷之乱既平,老夫担心庆忌会提前赶回,乱了咱们的部署”

“呵呵……”勾践睥睨四顾,眺望着不远处的乌程河口,自信地说道:“依勾践想来,是不会的。东夷之乱虽然平息,但庆忌既已出兵,那就一定会折向彭城,与宋国一战。

宋国刚刚打败晋军,虽说那是沾了晋国内乱的光,不过至少使得宋军的士气非常高昂。再加上卫宋向来守望相助,只要宋军败在庆忌之手,卫国必然出兵维护。吴军虽然骁勇。但是那里本是宋国领土,吴国失了地利人和,这一战想胜并不容易。”

“唔……”费无忌捻须想了想,心情平静下来:“吴国内部驻扎的吴军如今有何动静?”

勾践说道:“吴国国内的军队,主要是姑苏王城的卫戍军队和荆林从武原带来地大军。*****我们出其不意,直扑姑苏。孙武来不及部署外线防御,已被迫把荆林所部和周边的卫城戍军全部调入姑苏城内做坚守之势。看来他们是想倚仗坚城之固,等待庆忌率北伐大军返回。

除此之外,吴国内部现在对我们有威胁的力量极少,吴国大将阿仇在御儿城大败,立即逃向醉李。与再仇合兵一处,先是逃向姑苏。半途不知是否受了孙武之命,又赶去梁虎子苦心经营的南武城,那是现在所驻的兵力极少。但是却有大批新造的战舰。阿仇再仇一到,便将大批战舰驶入湖泊之中,依托湖中岛屿,将战舰以链锚锁在一起,船上遍布柴草火油,看样子是打算如果我们攻击武原夺取战舰,便要纵火焚船了。”

费无忌微笑起来:“很好。种种举动表明。吴人对我们出兵确是毫无准备,这才如此仓惶失措。哈哈。以有备算无备,我们已占了先机了。咱们在这里稍做歇息。让士卒们恢复一下体力,明日一早便发兵直扑姑苏。”

“嗯,不过我们要强行攻下姑苏城并不容易!”

勾践正色道:“为了知己知彼,勾践不但在吴国派出大批秘间,还利用吴人向我越国索要木材矿石、匠人役夫地机会,派了一些军中斥侯扮成匠师役夫到吴国服役,参与了姑苏城的修复和姑苏城中殿宇楼阁地翻建,所以了解到许多普通人无法接触到的情报。

伍子胥所建的这座姑苏大城,原本就考虑到向北只有大江之险,向西向南皆无天险可恃,因此筑城时便着力将它打造成一座军事要塞,整座姑苏城固若磐石,实是毫无破绽,如果姑苏守将不是那么昏庸,我们要想硬攻姑苏城,恐怕只有在城外筑土山,步步逼近,直到与姑苏城相接,吴人失去坚城之利后,我们才能倚仗兵力优势强行攻下来。 ”

费无忌眉头一蹙:“如果用这个笨办法,就算姑苏守军不会出城袭扰,庆忌的人马也不会及时赶到从外围发起反攻,让我们从从容容的掘土筑山,最快也得大半年地功夫,可是吴人又岂肯坐以待毙?”

勾践笑道:“所以,孙武既然打着守城待援的主意,咱们就要将计就计,用到咱们的围城打援之计了。”

“围城打援?”费无忌捋须说道:“这个计划曳庸大夫对老夫说过,当时你我各在本国,彼此之间传信不遍,再加上我们又提前发兵,还没有和你好好商议一下。这是庆忌当初用来对付阖闾的计策,你认为庆忌会上当么?”

勾践微笑道:“正是因为他对阖闾用过此计,才不会相信我们照葫芦画瓢,居然也用了和他相同地计策。再者说,庆忌的根基在姑苏,姑苏城内积蓄了吴国七成以上的财力和绝大部分的才干之士,庆忌就算明知是计,也迟疑不得,为恐姑苏有失,他只能硬着头皮往火里跳。”

费无忌沉吟半晌,咬着牙根笑道:“不错,攻其必救,引庆忌来援,我们的主力则直扑大江之滨,待吴军回国之时,给他来个半渡而击,说不定能一战而让庆忌葬身江底,纵然不能,也要折去他一半军队,让他元气尽丧。”

“这个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勾践又泼一盆冷水:“兵之攻守,最难守处便在水上。大江浩荡,处处可渡,如果出其不意,我们的确能重挫庆忌。但是这里是吴人疆土,恐怕我们地大军调动很难瞒过庆忌地耳目。江口一战,能给他造成些麻烦,折损些兵力就足够了,想毕全功于大江一役却很难。”

费无忌哈哈大笑起来:“太子不必过虑,老夫也只是说来开开心罢了。**这围城打援之计,老夫虽还没有和你仔细商议过,不过老夫也已做了充分准备。”

他挥手指向远处,说道:“自大江而下,直至姑苏。我们可以在邗邑、朱方、云阳、奄城、干隧,设下一道道防线让他来攻,待他强行攻到姑苏城下,必然已是强弩之末,十成人马不知还剩下几成。我们的兵力本在其上,那时就算硬碰硬地当面作战。庆忌也难有作为。何况……”

费无忌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阴鹫之色:“何况老夫还派了心腹大将李寒率水军沿江而下。正在大江上游等待机会。只消得到吴军过江的消息,李寒便率大军抄他们地后路!”

费无忌把双拳狠狠一碰,阴森森地道:“要么不打,要打,就要让他永不翻身。嘿!只要庆忌的大军完蛋。姑苏外无强援,任它坚城如何易守难攻,我们也能慢慢消受它了。阖闾对我楚国郢都做过些什么,本令尹都要十倍地拿回来!”

勾践没料到这个楚国第一权奸还有这样狠辣的心计。对他的观感顿时为之一变。两人又仔细商量了半天,勾践又问了个重要的问题:“令尹大人,同宋国那边联系的如何了?宋国如肯答应,方是万全之计。”

费无忌笑道:“老夫派出的使节还没有回来。不过……太子何必牵挂此事,对这样地好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晋国之乱时,卫宋联军趁胜追击,不但大败晋军。还夺回了历年来已被晋国占领地土地。卫国尝到了甜头,不信它宋国便不眼热。我们要他宋国趁吴军撤回。自吴军之后掩杀,他们付出不多。却能扩张大片疆土,消去吴国这个劲敌,还不正中宋人的下怀?哈哈哈……”

费无忌仰天狂笑,勾践出神地看着远处如画的江山,脸上也露出了阴冷的笑意。

费无忌回头看了一眼树立起来的一座座营帐,和营帐前飘起地缕缕炊烟,对勾践笑道:“酒宴想必已经备妥,太子不妨与老夫回去畅饮一番,预祝伐吴全胜之功吧。太子,你在想什么?”

“哦!”勾践回过神来,微笑着道:“勾践只是在想,这位吴国第一勇士……会是怎样一个死法……”

“真是快活死了……”,仿佛整个身子都爆炸开来,变成亿万碎片,在无垠的宇宙中攸地飘散,又慢慢聚合,当他的意识渐渐醒来时,不由说出了这句发自肺腑的话。

又是一个夜晚,南子躺在他地身下,纤纤十指紧紧扣住他的身子,指尖陷进他结实的背肌,银牙紧咬,玉面绯红,承受着来自于他的余波震荡,许久许久,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南子,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恩物。”庆忌怜惜地抚开她白净的额头上汗湿地秀发,柔声道:“你快活吗?”

南子微微喘息着,玲珑浮凸、曲线优美地身子仍与他合丝密缝在楔合在一起。她又把庆忌的身子抱紧了些,柔声道:“看到你快活,我心里就不知道有多快活了呢。”

“那还不够,我说地是这里。”庆忌的身子又挺动了一下,她地胴体又香又滑,股间的感觉,即便在激情过后仍有一种柔软密实温热湿滑的销魂感觉。

随着他的挺动,敏感的已不堪折磨的南子呀”地一声娇呼,一双柔腻的大腿缩了一下,她更形羞涩,轻轻捶了庆忌一拳,将脸埋进他汗津津的怀里,昵声道:“快活……”

庆忌可不是初哥儿,明明感觉到她的反应不似自己所要求的欲仙欲死。在他看来,最大的满足绝不止是自己身体的满足,还有让对方得到满足的心理满足,他贪心地继续追问,南子终于禁不住他的缠磨,娇喘吁吁地偎在他怀里低声呢喃:“人家……人家不是不快活,只是……只是大王的神勇,让人家有些吃不消。****要是轻一些、慢一些,就……就……”

她羞得说不下去了,便在庆忌结实有力的胸肌上狠狠地啄吻了一口,把滚烫的脸蛋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不再出声。

“哦……”庆忌恍然,失笑道:“这不是正在磨合期嘛,以后会好的。”

南子也不懂什么叫磨合期。只是羞涩地点头应承。

庆忌翻身躺到她地身侧,拉过一床薄衾掩住两人的身子,贴着她光滑的背脊臀股,一边轻轻爱抚着她的身子,一边说道:“费无忌的使者今晚刚刚离开,明天一早。我……也得走了。”

南子娇躯微微一僵,忽然返身紧紧抱住了他的身子。片刻功夫,庆忌感觉胸膛上一片湿凉,轻轻托起她地下巴一看,南子已满脸是泪。

“傻瓜,我们又不是永不再见。只有解决了这心腹大患,我们才能经常相会呀。要不……,你就听了费无忌的话,抄了我地后路好了。”庆忌一边给她擦去娇嫩脸颊上的泪珠。一边柔声哄着。

南子破啼为笑,张开樱桃小口,作势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那手指上还沾着她的眼泪,有些咸咸的。抬起一双妩媚如同妖地眼睛嗔了他一眼,南子在他手指上又轻轻咬了一下,这才松口说道:“讨厌。是不是信不过人物。才这么说。”

“没有啊”,庆忌眨眨眼。在她丰臀上轻轻拍了一把,邪邪笑道:“你要肯抄我的后路。我才能抄你的后路呀。”

南子根本不懂他话外的调笑之意,还道他是有意威胁,不禁恨恨地攥起粉拳,在他胸口捶了一把道:“你呀,到这时还是不肯相信人家。”

她拂了一把柔软地长发,露出光洁圆润的肩头,然后微微靠在他的怀里,眯起秀气的眼睛,柔柔地道:“如果你要欺负宋国和卫国,人家心底里再不愿与你为难,却也不能为了你便舍弃了家国亲人……”

她抬起姣美的容颜,用迷离梦幻般的眼神看着他:“不过……吴与宋之间,本没有理由成为敌国的,不是么?人家肯割让彭城,是因为我们有约在先,但是我父亲无意向东夷扩张也是我们答应地如此爽快地主要原因。”

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以你的耳目之灵通,相信你也知道,我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我怕……他已撑不了多久,到时我幼弟掌国,主少国疑,宋国能求稳定自保便不错了。晋国解体覆亡,固然解决了我卫宋两国地心腹大患,但是齐国却也因此一家独大,齐国的野心未必就比晋国小了,到那时曹国、宋国、鲁国便首当其冲,成为齐国势力扩张地阻碍。

所以,就算人家和你……和你没有这层关系,吴国北进也是合乎卫宋两国的利益的。以曹鲁宋卫四国,再加上一个近来声誉鹊起的吴国,齐国如果想要有所动作,就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她懒洋洋地蠕动了一下身子,闭起眼睛,小声嘟囔道:“几十年上百年后的事情,人家懒得管,也管不着。只希望……在这渐呈动荡的乱世中,能让自己有一方宁静。”

庆忌若有所思地拍着她的香肩,轻轻地道:“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你也不必担心,晋国突亡,数百年来达成的天下势力格局为之失衡,一时的动荡是免不了的。但是也正因为晋国的突然覆亡,各国完全没有准备,所以目前是掀不起滔天巨浪的,想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有得等……”

南子张开眼睛,仰起脸看他,困惑地道:“翻天覆地……那是怎样的变化?”

“谁知道呢,身处局中,谁能准确地看清未来?”

庆忌的目光深邃起来:“对未来来说,我们只是种树的人,我们种下一棵树时说:等它长大了,我想用它造一辆最豪华的马车。但是当它真的长成参天大树时,后人也许会用它来架桥、也许会用它来造船,也许用它来建造房屋……,那跟我们已经不相干了,有句俗话形容的好: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

“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南子从未听过这句俗语,不过……好象很有道理呢。”

“嘿嘿,寡人说的话,当然有道理。来吧!”庆忌剑眉一挑,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一比魅惑的笑意:“翻天覆地的那一天,在我们有生之年是未必能见到了,我们还是来翻云覆雨吧。”

“嘎?”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为儿孙做马牛。寡人还是来好好耕耘一下身下这方沃土吧……”

“呃?”

南子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香肩便背轻轻一推,胯部被大手一抬,美臀便不受控制地翘起来,她刚刚整理好的头发瀑布般垂下,顿时又变成了一副披头散发的狼狈模样。

“大王,你……”

南子回头嗔叫,但一语未了,腰板一挺,翘臀微微一颤,那最私密、最娇嫩的地方便遭强敌侵入,一股酸麻快美的异样感觉让她禁不住檀口一张,一声销魂蚀骨的娇吟便呼出声来,南子星眸半闭,眼波迷离,无力地趴伏下身子,急促地喘息几下,一口便咬住了枕巾。羊脂美玉似的无瑕脊背弓一般挺起,腰塌似勾,臀翘如桃,纤纤十指抓紧了床单,忘情呻吟着。

庆忌双手张开,好象箍住了一只丰硕浮凸的心形蜜桃,指间脂盈肉嫩,柔软酥滑,有着惊人的肉感弹性,庆忌不由欲火高涨,仿佛一只犁田的牛般,奋鬃扬蹄,深深地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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