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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八那些奇葩委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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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猫腻。
大概是天生气场不合吧。我只能这么对自己说。
可我隐约记得以前……以前绿衣和青衣是怎么相处的来着?唉,没想到我也上了年纪,记不住事了。
被绿衣一呛,青衣也不生气,好脾气笑笑,温和地安慰我,“没关系,这种事急也急不来,这种任务,只要花功夫慢慢去磨,总能解决的。”
我摇摇头,“不是,任务已经完成了,对方已经付过报酬了。”
边说,我们边进了大厅。身体陷进柔软的沙椅发中,我环视一圈,发现大家都在。
绿衣注意到我的目光,淡淡说,“楼里的账目近来有些出入,我正在和老四商量怎么处置。”
“我今天晚上精神足,就起来走走。”青衣接口道,从房间里端了盘东西向我走来。
我接过青衣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晚餐,一摸,还是热的。
凝视着眼前红红绿绿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物,心知大家都是因为我,才一反常态聚在大厅里。也正是因为这群可爱的小伙伴,让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经营好齐天楼,保护好我的伙伴们。
“对了,青衣……”我把听到的于心月的谈话告诉他,“虽然没听到什么东西,但还是想查探查探,希望不是我多心。”
青衣温和应下。
绿衣接口道:“小心些总是没错的。我们齐天楼踏踏实实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绝不能让它毁在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手里。”
“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吧。”青衣说。
等我吃完饭,大家各回各层休息去了。
之后又过了半个多月。就在我几乎要把这件事情忘掉的时候。青衣托去打探消息的人终于有了回信。
青衣一看到回馈的消息,就立刻放下了手头的事情,把我们所有人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议。
听到紫霞阁打算做的事情,我整个人都懵逼了。
“你说什么?吴紫霞打算买下我们所在的地盘?她疯了吗?”
当初齐天楼搬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和管理地佑街的街道办重新订立契约,租用地佑街56号一百年。
与不管做什么都还挂着道德这层遮羞布的人间相比,鬼域则更加裸,更加弱肉强食。但鬼域至今还没有混乱到无法控制的地步的最根本原因,就在于鬼域盛行的契约精神。
除非缔结契约中一方或双方魂飞魄散无法履行,否则契约一般在约定达成的条件得到满足前,是不会终止的。
现在才过去十来年,我们签订的契约仍在时效内,紫霞阁不管想租还是想买齐天楼所在的地方,都无异于痴人说梦。
“看来过去这么多年,吴紫霞那个老女人的精神病还没好啊。”我出声嘲讽,虽然她的打算怎么看怎么痴人说梦,但是紫霞阁的这个想法本身就已经够恶心人的了。
齐天楼在地佑街待了这许多年,刚刚闯出一点名堂来,但名气也不算大,假如被紫霞阁取代,那么很多客人可能会依照习惯来到这里进行交易。刚好紫霞阁和我们的业务又有重叠之处,在各方面相去不远的情况下,客人很有可能就会直接在紫霞阁办理业务、发布委托,而不是特意跑去找不知道搬到哪里去的齐天楼。
很明显,紫霞阁这是想空手套白狼,打着付出点本钱就把齐天楼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经营的成果搂过去的主意呢。
“也不一定,”青衣突然道,“还有一种可能,可以让他们的打算成真。”
“你是说……”绿衣首先反应过来,“契约失效?”
前头已经说过,鬼域除天顶之外,还有十二区。每一区都有一个最高管理者,他们拥有本区域内的一切管理权和所有权,有人便戏称他们为地主。就像在人间生活的人必须缴纳各种费用一样,在鬼域也同样需要向各区地主上交费用。
我们当初签订的契约,实际上就是和这一任的八区地主杨秃皮订下的,当然地主都是大忙人,所以我们是和他手下的街道办事处代为签订,但这份契约和他本人签订的享有相同效力。
可以说,这份契约,是鬼域数不胜数的千万种契约种最有保障的那一类。
如果想要这份契约失效,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地主魂飞魄散,一个则是——
“换地主!”我和老四异口同声道。
因为那个可能的猜想,青衣放下了手里的事情到处打听,忙前忙后了好几天,基本上没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只模糊知道,紫霞阁里的于心月,和紫霞阁买地的企图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并不奇怪,换地主,意味着旧的地主之前签订的契约会统统作废,这对八区来说,正是重新洗牌的好机会。我要是得到了这个消息,也会捂得死死的,半点风声都不会透露。
我和尤坚又开始了监视于心月的日子,不过我们这次不是为了任务,而是企图探知相关的消息。
但是这个女人一向不出紫霞阁,而且很警觉,我们也不敢靠得太近,结果就是,跟了几天,什么也没得到。
就在我已经心浮气躁,打算放弃这条线另寻他法的时候,另一个女人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她就是那栋小屋的主人,也是于心月的好闺蜜,具体姓名不详,只知道于心月叫她珊珊。
她的再度出现,让我眼前一亮,觉得可以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第十七章出轨的情人四)
我便和尤坚分工合作,他去远远地盯着于心月,我则负责监控珊珊。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到两天,事情就有了新的进展。
那日,珊珊像往常一样走进自己常去的茶馆点了一壶茶,坐在二楼的房间里,望着窗外的风景呆坐了半个下午。在她离开之后,出于谨慎起见,我趁服务员还没进来收拾东西之前,把房间里的东西仔仔细细查了一遍。
这一查,就找到了端倪。
移开茶杯,就会发现她用过的茶托上有浅浅的水渍痕迹,我观察半晌,勉强能看清“15”的字样。
15什么?15匝?15人?15号?
可能的猜测太多,我并不确定,唯一可以知道的是,珊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不会选择这样隐蔽的方式来传达讯息。
魂力不受眼睛的视角限制,可以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所以基本上鬼域的鬼怪大多习惯用魂力去“看”周围的一切,可是水渍不具备魂力,等时间再久一点,茶托上的痕迹就会完全消失掉,不像魂力,无论如何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既然这样谨慎小心,那么他们所要做的事情一定不算小而且见不得光。
想到这里,我轻轻把东西回归原位,转身离开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15号,因为那道信息的缘故,这天我早早起来,务必要在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牢牢看着珊珊,不能忽视任何细微之处。
珊珊看上去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仍旧到处闲逛、发呆,到了下午,她再次来到紫霞阁,找于心月聊天。
聊了一会天就快黑了,于心月顺理成章要去好友家留宿,东西都没收,就手挽着手和珊珊去了她家。
进了屋,两个女人照例开始东拉西扯的聊天,我这次学乖了,认真听着她们的每一句话,却没有听见她们提起任何有关齐天楼或者猜测中新任地主的事情。
到了半夜,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两人的说话声渐渐低下去,很快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就在我感到奇怪之际,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我震得一惊,险些将身形暴露在推门而出的珊珊面前。
心惊胆战地隐匿好,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屋子里是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的。我躲在一旁,听于心月和那个男性腻腻歪歪。
到了天光大亮时分,我才大概明白这个男人和于心月确实是情人关系!而且看样子他俩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我顿时觉得前任雇主张同西的帽子绿得就像天边的日光一样亮。
但我此行主要的目的不是抓奸,因此我就把这一截放过,继续认真听墙角。
可惜没过多久那男人就像他突然出现一样,突然消失了,我又不能把头伸进去一探究竟,只能眼睁睁看着于心月和珊珊交谈几句后再次回到了紫霞阁。
我将探听到的情况告诉了青衣。大概是因为最近几次接连失利,被绿衣冷嘲热讽的多了,这次青衣隔天就把查到的消息派人带给了我。
青衣这次派来的人我并不熟悉,做事却很麻利。见了我,他就把我带到离齐天楼不远的一处店门口,装着买东西的模样,叫我去看斜对面的那个男人,“是他吗?”
他的位置选得很巧妙,离那个男人老远竟还能把他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我凝神细听半晌,点了点头,“是他。”虽然他的声音比起晚上,少了几分腻歪,多了几分爽朗,但音色、语调都相近。
“黄以纪,男,东南省上林市人,入鬼域四十八年整……”青衣派来的人板着脸,将那个男人的详细信息一一道来。
“东南省上林市?那不是于心月生前住的地方吗?”我诧异道。
“根据资料显示,这两人生前相识,并且有过一段不正常的恋爱经历。”那人依旧一脸严肃,仿佛在念追悼词。
“不正常是指?”
“两人正式确立恋爱关系时,黄以纪已经结婚了。”
哦,原来一个是渣男一个是小三啊。
“那后来呢?他们俩是怎么又搅和到一起的?”我起了兴致。没办法,八卦嘛,人之本性,就算我现在已经死了也一样。
“后来于心月死于意外事故,来到鬼域后多番辗转,后来结识张同西,并在张同西的举荐下加入紫霞阁。”
“她进入紫霞阁是张同西举荐的?张同西和紫霞阁是什么关系?”
张同西!因为向来默认的规矩是不去打探雇主的隐私,不管是任务前还是任务后。我们倒是忘了从他身上着手。
“没什么关系。不过张同西是云来酒家的老板,吴紫霞看在他的面子上让于心月进入紫霞阁。后来因为于心月的关系,张同西才渐渐和紫霞阁有了来往。”
这些我倒不是很清楚。
见我不吭声,他便接着道:“之后又过了好几年,黄以纪因病死亡,在六区机缘巧合碰见珊珊,发现两人都认识于心月,便一起来到八区投奔她。”
“然后两人旧情复燃了?珊珊这个红娘就一直替他们遮掩?借着邀朋友小住的名义让他俩私会?”
他不说话,看来我的猜测全对。
如果这是一本,黄以纪和于心月是主人公的话,大概可以上演一本《金瓶梅》了。
云来酒家的幕后老板和这座酒楼一样神秘低调,但假道士就不止一次告诉我,在从前,消息最灵通、人脉最广的就是酒楼、赌场和。
云来酒家能够在八区最繁华的地方屹立这么多年不倒,连半点摩擦都不曾听闻,它的能量,一定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大。至少不是紫霞阁能比拟的。
“你是打算把事情捅到张同西那里去,在云来酒家和于心月面前,紫霞阁肯定会选择抛弃于心月,进而把买地的事情搅黄?”青衣听我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问我。
我嘿嘿一笑,理直气壮:“我们没干什么,就收了张同西那么多报酬,现在正是回报人家的时候呢!更何况,打倒小三,人人有责!”
☆、第十八章出轨的情人(五)
说来也巧,转头出门的时候,我似乎看见眼前一道人影一闪而过,觉得有点像是张同西。我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去把人叫住。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下。”他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来,我补充道,“关于于心月的。”
他一听事关于心月,便毫不犹豫地带着我来到了我们前两次会面的那个房间。
“月月她……有什么事吗?”他有点不确定地问。
我坐在椅子上,直到此刻才觉得有些尴尬。刚刚一时冲动,现在才想起来,要怎么组织语言向别人委婉地表达,“你被戴绿帽了”这个中心思想呢?
“呃……”我支支吾吾,大脑飞速转动,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张同西见我嗯嗯啊啊半天说不出话来,不由得不耐烦起来,“我不知道你叫住我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是想从我这里再弄一笔钱的话,我明明白白跟你说,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别的东西再多也不会有。”
我被他的语气激得脑袋一空,脱口而出道,“你被戴绿帽了!”
“……你说什么?”张同西愣了很久,才不可置信地反问道。
其实,我在话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后悔了,但是没有办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我只能顶着张同西要杀人的目光继续往下说,“我们已经查到了。你的那位情人,于心月,确实还和另外一个男性关系暧昧,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张同西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我补了一刀,整个人都懵了。
我便把这几天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老老实实向他说明白了,当然中间略去了齐天楼和紫霞阁的恩怨不提。
张同西似乎被这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一直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絮絮叨叨地回荡,我头一次觉得这个房间显得有些过于空旷了。
我把有关于黄以纪的事情说完后,识趣地闭上了嘴巴,气氛一时显得尴尬起来,沉默得有些难熬。
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张同西才嘶哑着嗓音开口,“多谢你了……我会回去向她问清楚的。”说完就要离开。
同样是男人,我当然能够理解他被一个几乎算得上是陌生人撞破自己绿帽子的难堪。
但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拦住他,“还请等一下,张先生。”
“钱我回头会让人付给你的。”张同西头也不回,步履匆匆,就要走出门去。
“俗话说的好,抓贼抓住脏,抓……咳咳,抓奸抓在床,”我把那个奸字说得特别小声,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压出来的,“您看,你是不是还要再等几天?等我们到时候通知您?”
张同西沉默良久才应道,“好吧。”顿了一下,他又接道,“回头我会让人联系你的。”
说完就推门离开了。
我看着他仿佛瞬间颓废衰败的背影,摇头晃脑了一会儿,就去准备抓奸的事宜了。
机会来得很快。就在我遇见张同西的第四天下午,于心月又包袱款款地住进了珊珊的家里。
轻车熟路地摸进珊珊家里,果然听见了黄以纪低沉的声音。确定这俩人暂时不会离开之后,我转身出去,向呆在附近的尤坚示意,让他去通知张同西。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便没有再进去,站在原地等待张同西的到来。
他来的比我预想的还要快,独自一人,身边只跟着尤坚,显然没有把这件事情闹大的打算。
站在门口,我觉得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了,我应该怎么说呢?“您好,您先进?”张同西一定会觉得我是在嘲讽他吧。
还好,没等我犹豫多久,张同西缓缓吸了一口气,一脸凝重地率先迈步走了进去。我和尤坚对视一眼,故意落后几步跟在后头。
穿过堂屋的时候,珊珊刚好从客厅里出来,看到我们,张大着嘴巴,吓傻了一样,话也说不出口了,只瞪大眼睛木愣愣地看我们经过她的面前。
张同西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快步走到里屋门口,狠狠一推。
屋子里面相依着你侬我侬的两个人顿时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说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同乡情谊,傻子都不会信。
场面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连半点声音也无。
张同西深深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突然转身就走,一句话也没有留。
我觉得他是怕自己一开口就要崩溃掉,为了保持身为男人最后的风度,不得不狼狈离开。
出大门的时候,我远远回头看了一眼。不管是珊珊、黄以纪还是于心月,都没有追出来。我不知道他们是被吓傻了,还是打算破罐子破摔。
走过路口的时候,张同西背对着我们说,“多、多谢。”声音中竟有些颤抖,“我回头会去拜访你们的。”
我顿时觉得这个男人很有风度。面对这样大的丑事,既没有撕破脸皮和奸夫大打出手,也没有迁怒于我们这些旁观者。心里一时涌上些许愧疚来。
我假装没有听到他话语中的哽咽,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和尤坚一起离开了。
“你不怕他做傻事吗?”尤坚似乎有些担心。
我顿时笑了:“做什么傻事?他已经死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能比死亡更可怕?何况他活过这么多年了,什么打击都受过,绿帽子么,虽然很伤自尊,张同西也确实很爱于心月没错,伤心是难免的,但还远远不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尤坚放下心,又问了另一件事:“我们今天去的时候他们也看见我们了,不会报复吧!”
我满不在乎:“报复就报复呗,我们和紫霞阁不对付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何况只有她们自己先露出马脚,我们才能知道她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尤坚担心的报复一直没有来。
事情之后的发展就如我先前预料的那样,于心月离开了紫霞阁,不知去向。黄以纪也彻底不见了。
因为张同西不会向别人大肆宣扬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这件事,无论是于心月,还是黄以纪,都是悄无声息消失的。
前者不必说,黄以纪想来不会是因为被抓这种事就放弃自己辛苦多年打拼事业的人,思来想去,只可能是张同西的手笔了。
张同西如约前来齐天楼拜访的时候,面对我不着痕迹的八卦,他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让人带话给他,让他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许和她在一起。他清楚我有这个能力,非常识相的自己收拾东西走人了。”
关于于心月,他却一句话也没有多提,我不好意思再揭人伤疤,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于心月虽然离开了,我们与紫霞阁的战争却刚刚开始。
☆、第十九章宠物咪咪(一)
不久后,八区的地主杨秃皮低调地宣布自己即将离职,却没有明说谁会接替自己。甚至就连宣布离职这样的大事,都是由他的助理出面的。一时间八区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几乎都不是好话。没办法,大家被杨秃皮压榨了这么多年,一直敢怒不敢言,现在压在头上的这座大山终于倒了,自然是要力所能及地踩上几脚。
也正是因此,大家对新任地主也愈发好奇。
新的地区之主上任,靠的不是选拔,而是素来神秘的天顶的指派,但天顶的指派标准,这么多年来都是个迷,它有可能给你派来个一脸天真实际腹黑的小萝莉,也有可能派一个不善言辞但武力值爆表的彪形大汉,因此,下一任地主是什么样,完全没有套路可循。
就在一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天顶派来的新任地主悄无声息的上任了。
大部分人还为他如此低调的任职而感到惊讶的时候,这位新上任的地主就在八区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他正式宣告,此前八区地主签订的契约全部无效!
契约看作是双方或多方达成的一个协议,协议对象可以转换,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事实上,为了稳定人心,巩固地位,基本上新任地主都会接受前任签订的契约,即使有所更改,也只是在原有契约上增增减减。像这样上来一竿子打死的,尚属首次。
可以说,整个八区都被这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
就在这时,紫霞阁率先发难,锋芒直指齐天楼,放话说一个月后,地佑街56号势必改头换面——新任地主相当仁慈,给了一个月的缓冲时间,一个月后,八区种种,价高者得。其中,自然包括地佑街56号。
如何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赚取到尽可能多的魂力?这是我这段日子里想得最多的事情。
然而当我在荒草地里徘徊,把路子一条条排除之后,我悲哀地发现,魂力到现在才恢复一点点的我,竟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紫霞阁把齐天楼取代?还是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小伙伴们的身上?
“快!别让他跑了!”突然一阵喧闹从后方传来,呼啦啦一群人过来,边跑边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我皱皱眉头,侧身避让,但四下无人,我孤零零杵在草地里,他们显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当中的一个指着我不客气地喊,“喂!你有没有看见一只丑不拉几的猫!黑色的!”
我瞥了他戳到眼前的手指一眼,慢吞吞道:“什么猫?没看到。”
他面色一变,凶狠道:“别和我打马虎眼!你到底有没有看见那只猫!想清楚了再回答!”
“没有!”我肯定地摇摇头。
他怀疑地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实在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挥挥手带着身后的小弟们又呼啦啦离开了。
我冲他们的背影摇摇头,在鬼域,尤其是在当下不那么太平的八区,这么嚣张,早晚出事。
把刚刚的插曲抛在脑后,我继续朝齐天楼的方向走。
拐到一个角落,我停下脚步,冷冷道:“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这里地方偏僻,半道鬼影也无,只有微微的风声划过。
“你再不出来,我就去找刚刚的那群人了,想必他们还没走远,要追上快得很。”
我威胁道。
很快,我斗篷笼罩下的阴影里就有什么东西轻轻动了动。
我眯起眼朝脚下望去。只见脚背上慢慢聚起一拢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黑烟,渐渐凝成一团,在空气中现出形状来。先是警觉立起的两只竖耳朵,再是乱糟糟虬结的绒脑袋,然后是短短的四肢,最后,一条长长的毛尾巴直直立起,铁鞭似的。
这是……?
我眯起眼睛打量了半天,才认出来这道藏头露尾的身影属于谁。
出乎意料,当初窝在皮革男怀里冲着我和尤坚耀武扬威的黑心宠物,现在身形模糊,魂力目测掉了一大截,连踪迹都不敢显露,一副落魄模样。
不消说我也知道估计是它的主人出了什么事情。
这在鬼域本就平常,每日有多少新生的魂灵来到鬼域,有多少彻底消散,谁也说不清楚。他们中的大部分,无声地来,无声地走,半点痕迹也不留下。况且他的主人行事嚣张,手底下又很有那么几个愣头青,会倒是早晚的事。
树倒猢狲散,主人倒了,宠物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找不到正主,被那些寻债的有仇的拿来出气泄愤,也实在正常不过。
这些都与我无关。我既不会趁机欺负一只没主的畜生出气,也不会过于同情心泛滥去拯救它。
我只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除了狐假虎威之外似乎屁用没有的鬼东西居然是传说中稀罕无比的影猫。
影猫,顾名思义,就是像影子一样的猫,它们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将自己融进影子里。
人间盛传鬼是没有影子的,只要看那人脚下有没有影子就能知道对方是不是活人,这种说法其实并不完全正确,之前就有人被这个广泛传播的谣言坑害过。
世间万物都有影,不管死物活物皆是如此,不过鬼怪的影子很多时候人仅凭肉眼是看不到的,也有魂力强大的人可以看透一切。
影猫如同鬼域里活动的数万种精怪一样,以魂力为生,只是它们带有与生俱来的能力,可以把自己悄无声息地化进万物的影子里,不动声色地吞噬他们的魂力。
试想,一般发现身上魂力不对,大部分人的反应都是把自己从头到脚检查好几遍,却几乎没人会去关心自己的影子有没有问题。就算碰到极少数机敏的,在他们确认魂体无碍的这段时间里,影猫们早就逃之夭夭了,完全有空闲精挑细选下一个目标。因此,影猫一族隐蔽非常,极难被发觉,以至于我认为这只是一个传说呢,谁知现在亲眼目睹了。
我只是诧异了一下,便将和所谓的影猫抛在身后。
但我显然低估了某只黑心宠物的厚脸皮。
一步、两步、三步……
我停下脚步,朝着腿边低吼:“你到底想干什么?又想碰一次瓷是吗?!”
腿边飘忽不定的一团委委屈屈地左晃右晃,我可不会被它装可怜的小把戏忽悠,它当初仗着主人势欺负我和尤坚的嚣张跋扈我至今还记得牢牢的。
见它安分下来,我扭过头,继续往前走。
……
“别跟着我!”我忍无可忍,终于不顾路边零星鬼怪怪异的目光,愤怒地喊。
浅浅的几丝烟雾在低矮的空中飘来荡去,一副无辜模样。
我深吸一口气,加速跑起来。我就不信到了齐天楼,这鬼东西还能进去!
事实不出我所料,当我进入朱红色的大门,缓下步伐,发现那只名字恶俗的影子猫被楼前的阵法和魂器死死拦在离门口数尺之遥的地方,半步也前进不得。
我心情大好,哼着歌冲丑东西做了个鬼脸,愉快地迈入楼中。
“什么事这么高兴?”青衣听见我的哼哼,奇道。
最近楼里受紫霞阁放出的豪言壮语的影响,低气压已经在楼里盘桓多日不散,众人都是一副苦大仇深脸。
“没什么。”我回答道,“不过是逗个丑不拉几的小东西玩了会。”
☆、第二十章宠物咪咪(二)
青衣抬眼,门外的丑东西正一脸凶狠地挠层层魂力构筑的透明墙,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恰巧尤坚这时进了门,惊讶地指着门外嗷嗷不休的小东西说:“这不是那个……谁吗?”
“就是它,又想来碰瓷,别理它,捞不到好处自然就走了。”
尤坚懵懂着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出门的时候特地张望了一下,昨天那只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影猫果然不见了踪影。我心下松了口气,实在不想沾上这个麻烦。
可惜我高兴得太早了。
就在我厚着脸皮到处找门路却次次碰壁,垂头丧气回到楼里的时候,发现大摇大摆占着我的座位的鬼东西,不可置信地怒吼:“你怎么进来的?”
鬼东西两天不见,竟然又开始趾高气昂,理都不理我,自顾低头舔面前碗里的魂力茶。
“额,是我让它进来的。”身后有人说道。
我瞪着突然冒出来的尤坚,“不是说让你不要理它的吗?怎么还把它放进来了?赶出去!”
尤坚摸摸脑袋,“可是你说过啊,对待客人我们要像春天般温暖,要让客人感到宾至如归。”
“客人?你是说这个丑八怪?”见我一言不合就上人身攻击,鬼东西把头从比它脸还大的碗里拔出来,不满地冲我嗷嗷叫。
“是的,”尤坚说,“它说它有任务要委托我们齐天楼去办。”
从那天打劫我和尤坚不成反被吓得仓皇而逃后,的主人,皮革男,就隐隐意识到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在一众小弟的眼里大打折扣,于是决心干一票大的来挽回。
而正是这票“大的”,让皮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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