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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八那些奇葩委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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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兆美珩罕见的怒火,我颇有些招架不住,求助尤坚,他却一副“你活该”的模样,鸟都不鸟我。
我悻悻然地躲过兆美珩的粉拳,高声叫道,“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你先听我说完再发火不迟啊!”
兆美珩停下来,气喘吁吁地望着我,一副如果不给出合理的解释,就会让我好看的表情。
我振振有词道,“你觉得欲望是好的还是坏的?”
对于我突然转到一个八竿子打不到的话题上,兆美珩满脸疑惑地看着我,犹豫道,“我觉得……应该分情况吧!不能一竿子打死。”
“呐,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一副沉冤得雪的模样,“你都知道不能一杆子打死了,为什么还要把我的行为一杆子打死呢!欲望是阴暗滋生的摇篮,但是适当的欲望也一样会促进人奋发进取,努力向上。
“学生为了得到老师和家长的表扬,就会努力学习;职员为了奖金,就会努力工作;我现在让你的杨毅师兄认识到游戏的好处,你看,他这不就为了玩游戏而愿意走出天命教了吗?”
兆美珩感到不对劲,却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了,只能傲娇地哼了一声,“歪理邪说!”
我的身体虽然恢复了,但是魂体受过的创伤过于严重,现在还隐隐作痛。因此,我也没有急着去收拾鬼面王,而是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认认真真地上起课来。
当然,做那些堆积如山的作业的,实际上还是尤坚。
也许是一起经历过齐心协力救助宋宏博的缘故,我和兆美珩、宋宏博也渐渐熟悉起来,尤其是兆美珩,经常跑到班级门口来找我,害得我每次都得沐浴在班里男同学嫉妒得几乎能杀人的目光下。
对于我这样悠闲度日的行为,兆美珩是最不能理解的那个。
她问我,“你不是说你和鬼面王积怨很深吗?怎么趁着它现在气焰被打压的功夫,你却不去收拾它呢?”
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高手间的战斗,你不懂,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就是一击致命。不能给它死灰复燃的机会。”
最令人感到恐惧的,不是对手强大到不可战胜,而是未知。既然鬼面王已经显露了行藏,我就有了底,就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可以去努力,不像之前那样,终日忐忑不安,害怕永远回不到最初的状态中去,心态自然就平衡了。
兆美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11月的瀚海市阴冷阴冷的,在白天变得越来越短的时候,学校召开了家长会。
“家长会如果不去,会有什么后果?”当班主任在班上宣布了这一消息后,我立刻举手问道。
班主任冷冷一笑,“家长不能来,那学生就把家长会全程录下来,务必要把这个会议开完。这是你们进入高二以来的第一次家长会,马上就要进入高三了……”
我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
当我回家把这件事一说,已经很久没有搭理过我的尤坚他爸竟然表示自己一定会准时到。
这个家长会居然一点蛾子都没出,顺顺利利地开完了。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兆美珩又跑过来找我,却期期艾艾着不肯说事。见我不耐烦了,才羞涩地低头道,“宋宏博妈妈的事情……谢谢你。”
家长会上,宋宏博的母亲格外引人注目,因为她的脸上有一个涂了多少层粉也遮不住的巴掌印。
宋宏博相当愧疚地告诉兆美珩,是他不小心打的。他早上出门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绊了脚,伸手往边上扶的时候无意中甩了自己老妈一巴掌。
对于这个算得上是失而复得的儿子,宋宏博的母亲真是要多看重就有多看看重,别说是不小心打了她一巴掌了,就是骑在她头上拉屎撒尿估计也不会说些什么。
兆美珩一下子想到了其中关窍,特意跑过来感谢我。
小丫头胆大心细,是个做大事的料。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便故意转开话题道:“说起来,你和宋宏博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被你舍身救他的行为感动到?有没有说过以身相许?”
兆美珩果然被转开了注意力,红着脸娇嗔道:“你胡说什么啊!”竟是没给我再说话的机会,一溜烟跑了。
年轻真好。我看着她青春的身影,不由感叹道。
“她喜欢你。”在一旁围观了全过程的尤坚用极为冷静的声音阐述了这个事实。
我吓了一跳,“你别乱说,人小姑娘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但他显然不认同我的观点,仍自顾自道,“但是我不建议你和她有超出朋友以外的亲密关系。”
我戏谑道,“你不喜欢我谈恋爱?是不是吃醋了啊?”
尤坚板着一张死人脸道,“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我是不建议你谈恋爱的,因为如果我们换回来,那事情就会变得相当尴尬,毕竟我不喜欢她;从你的角度出发,我也不建议你谈恋爱,因为你虽然可以自由地进出人间鬼域,但是通道那边现在也变得不那么安全了。”
见他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我也不由得开始考虑起,兆美珩喜欢我这个可能性了。
可是这事无论怎么想都没有操作性。
先不说人小姑娘的家长和那些老顽固的长老们同不同意,就说我自己,要是我们俩真有什么?以后碰见了别人会怎么说?“老牛吃嫩草”?不,人家会说我这是“老鳖吃嫩草”。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并不喜欢她。我承认我对这个女孩子有好感,但那种好感是出于一个长辈欣赏晚辈的心态,而不是一个男人欣赏女人的心态,死了这么多年,这些简单的感情我还是能区分开的,
☆、第一百章杀人案的幕后真凶(一)
刚刚进入十一月中旬,运动会开过不久,德育高中就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事甚至震动了整个瀚海市,又借助网络传媒的发达性,扩散到了全国。
说起来事情的主角我还认识,就是之前在小木屋里被安安诅咒过的三根中的老大康元。
他在从医院回到家里之后,就一直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没有来上学了。他爸妈居然也完全由着他。
康元的妈妈酷爱打麻将,每天准时准点到小区楼下和大家一起开桌。有一天,他妈妈的麻友见她迟迟不下来,感到非常奇怪,敲门也没有人应,担心她出什么事儿,便叫了楼下的保安开门。
结果开门就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康元的爸爸妈妈都倒在血泊里,被尖锐的利器开膛破肚,血流得一家都是。
保安赶紧报了警,警察赶到,发现没有康元的踪迹,最后根据监控,在一家网吧里把人找着了。
被抓住的康元承认,自己是因为不耐烦爸爸妈妈老是吵架,一时火气上头,就拿刀把爸爸妈妈全都杀死了,并且在尸体上乱七八糟地砍了很多刀。之后他嫌弃家里气味难闻,从家里拿了钱,带上他爸的身份证躲到网吧里去了。这些天,一直住在网吧里。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康元承认自己杀死父母并且分尸的时候,态度极为坦诚,还没有被警方讯问就主动交代了,仿佛自己只是随手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在我听说的版本里,康元和我之前的印象相差太远,他虽然心术有些不正,却完全没想到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我走在路上,能明显感觉到受这件骇人听闻的新闻的影响,学校里士气低落,学生们交头接耳,老师也在窃窃私语。虽然学校高层几番打压也没有把流言压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甚至于我走在街上,都听见有路人谈论此事,“哎,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过德育高中的那个男生的事情?”
“当然知道啦。我小姨同学的亲戚就住在他家隔壁,据说事情暴露了以后吓得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着,现在正准备搬家呢。”
“不是吧,真有网上传的那么恐怖?”
“怎么没有,比那还夸张呢。我小姨同学的亲戚说,他们是闻到味儿了,觉得不对劲,这才报了警。因为天冷了,味道散得慢,尸体过了很长时间才被人发现。警察来的时候还是那个亲戚领着他们进门的,结果一进门就吓得瘫倒在地,许久都站不起身来……”
诸如此类的被流言篡改得面目全非的对话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上演着,但人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
因为没过两天,又爆出瀚海市里出现了一个变态杀人狂,专门对单身女性下手,抢劫、、杀人,已经连续犯下好几起案子了,警方多次围捕,却连犯人的一根毛都没见到。
一时间瀚海市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悠闲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我已经敏感地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这天放了学,兆美珩拦住我,说她的舅舅要见我,直接把我带到了瀚海市公安局附近的星巴克。
兆美珩在等待的过程中,小声地对我说,“我舅舅待会儿要是提出什么让你感到为难的要求,不用顾及我的面子,直接拒绝掉就好了。”
没过多久,王飞鸿就形色匆匆地赶过来了,在我对面的位子上坐下。
支走兆美珩之后,我不等他开口,抢先露出一个假笑,“不知道您专门把我叫出来,是有什么指教吗?”
他没料到我会先发制人,开门见山地说,“我听小美说,你有一些异于常人之处?”
我故作诧异道,“您说的‘异常’指的是什么呢?您既然是赵美恒同学的舅舅,那她应该也跟你提过,我是个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吧。”
王飞鸿不为所动,压根没接我的话,“小美曾经拜托过我查过关于你的消息。令我感到非常奇怪的是,你整个暑期,足足两个月居然都没有露过面,我的消息显示你也不在家里,那方便告知你这两个月去了哪里呢?我用尽方法都没有找到你的踪迹。”
我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舅舅您说笑了,现代科技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您获得的消息也未必全都是真的。您就凭这一点就武断地认定我和别人不一样?那我是不是该喊冤了呢!”
王飞鸿见我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说话的口气就不由带上了点恼火,“那你怎么解释你三番两次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这想必不是用一句巧合就能带过去的吧。”
我笑了。
他的那些手段用在普通人身上说不定还能起点作用,但是想要用刑讯的这套方法来对付我,那还是太不够看了。
我私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尤坚这副面皮太嫩的缘故,看起来就是个软包子,谁路过了,都想捏上一把。
面对我十足讽刺意味的笑容,王飞鸿反而软下态度,诚恳道,“我们实在是缺少你这样的人手。只要你能帮我的忙,事成之后,无论你要什么样的感谢我都可以给你。”
“敬谢不敏!”我果断拒绝,开玩笑,你又不像兆美珩,是个年轻靓丽的小姑娘,一个成天黑着脸的糙老爷们也想让我替你干活?想都别想!
等果断拒绝完了我才想起来,我还欠着面前这位一个人情呢!
罢罢罢,就当是还他和她外甥女一份人情好了。
果然最难还不过人情债。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也不由得缓和了口气,“兆美珩是我的同学,我也不想和你闹得太难看,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
“我不要报酬,”我无视王飞鸿因为我的应允而欣喜起来的表情,向他提出了我的要求,“但是在我们俩合作的过程中,你不能多问,不能多看,不能多想,如果我有什么事情让你去做,你就得尽量配合,怎么样?”
王飞鸿皱皱眉头,正欲张口说话,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了。
他一听到这个特殊的手机铃声,赶紧手忙脚乱的接了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的面容十分严肃,我一直保持安静,没有打断他的通话。
在通话过程中,他抽空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表示我的要求他全部都答应了。
等挂了电话,他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要走,急匆匆道,“西城区那边又发生了一起案子。他们让我们立刻赶过去。我这就带你去命案现场。”
☆、第一百零一章杀人案的幕后真凶(二)
一路上,王飞鸿把车开得飞快。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俩不认识,我还以为他和老许有什么渊源呢!
下了车,我还在晕头转向当中,王飞鸿已经一马当先地向着案发地点所在的居民楼走去。
二单元三楼3022号房间,我们赶到的时候,命案现场已经被到达现场的警察封了起来,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来来往往地穿梭着,见王飞鸿来了,还挨个给他敬礼。
一个瘦弱的小警察紧跟着王飞鸿报告案情,“尸体是二十五分钟前被发现的。死者的男朋友想趁着双休日从外地赶回来见死者,没想到一开门就发现死者躺在沙发上,浑身,颈边有一圈青紫色的掐痕,肩胛骨处全是被咬出来的血痕,已经没有了呼吸。”
“死者有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家里有没有财物丢失?”王飞鸿打断他的话,指出了两个关键性问题。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近了死者。看着沙发上的女尸,我却敏感地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我抽了抽鼻子,突然道,“什么味道?”
王飞鸿一脸茫然地转过身来,“什么什么味道?你指的是尸体的味道吗?”
离得更近了,我闻到那股腥臭味儿确实是从尸体上传出来的,但那绝不是死亡的味道。
我冲王飞鸿使了个眼色,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让他把他的那些同事都支出去,让我单独查看一下尸体。
王飞鸿犹豫了一下,照办了。
等人全都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王飞鸿两个人的时候,他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吗?尸体会由法医进行检测的。”
我走上前,把斜躺在沙发上的尸体的头发薅起来,“不用法医,这玩意儿根本不是活的。”
“不是活的?”王飞鸿仍是一脸茫然,显然跟不上我的思路。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将魂力化作利刃,沿着手里尸体的头皮狠狠地割下去。
“你干什么!”王飞鸿虽然看不见我手中的魂力刀,但是察觉到异常,试图上来阻拦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噗叽。”一道像是割进水里一样的声音从尸体的头部传来,本该是坚硬的头骨所在的位置,真的切割下去,却是非常湿腻顺滑的感觉。
王飞鸿显然也听到了这道声音,而且他的直觉非常敏锐,停下来朝我手腕伸出去的手,转而帮我托起了尸体的头颅。
我朝他看了一眼,确认他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场景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加大魂力的输出,手中的刀变得更长更利,相当顺利地一划到底。
被刀切开的伤口从头顶正中央的百会穴开始,沿着眉心、胸口和臀部,将这具尸体分成了完美的两半,我和王飞鸿一人手里抓着一半。
与寻常被切割开的尸体不同,这具尸体里没有任何骨骼、血液、乃至器官等其他正常人该有的东西,取而代之的是,充斥着全身的暗黄色物质。
就在那种暗黄色物质“哗啦”一下从尸体里扑出来,像被搅得粉碎的果冻,淌的一地都是,同时还散发出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腥臭味。
我对自己的想象恶寒了一下,觉得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直视果冻这种食品了。
边上的王飞鸿惊讶之色比我更甚。我猜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刑警,经历过这么多案件,恐怕都没有遇见过这样诡异又令人恶心的场景。
“这是什么?”他沉默良机,才嘶哑着嗓音问。
并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我用魂力刀的刀尖在只剩下一具人皮的尸体里翻找着,“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话,我们应该会找到……有了!”我惊喜地叫出了声,继而又有些洋洋自得,觉得自己很有些当侦探的潜质。
王飞鸿凑上前来,我把我从尸体里翻出来的东西挑在刀尖上给他看。
“这是卵。”我指着刀尖上挂着的奶白色颗粒,解释道。
“卵?”王飞鸿喃喃地重复道。
“是的,这就是暗蚁的卵。暗蚁这种魂兽体型非常微小,一般人用肉眼是绝对看不见的,它会通过毛孔钻进人的身体内部进行产卵。它最为人所知的一个特点就是,它会在人即将死亡的前三天进入人体。”
王飞鸿没有被那些奇奇怪怪的名词绕晕,提问直奔重点,“那你能看出来,这卵产了有多久了吗?”
我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暗蚁生长周期比较长,一个星期才能长出米粒一样的大小,所以我敢断定,这些卵产下来已经超过一个星期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死者死亡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前的事情了?”不知道王飞鸿对这些事情了解多少,但他的神经异常强大,几乎是瞬间就接受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
此时腥臭味已经弥散开来,我的身体下意识地感到难受,喉咙里不停地往外冒酸水。
反观王飞鸿,居然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就开始分析情况。“为什么他们法医医检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些东西?”王飞鸿不愧当了多年的刑警,像这样恶心的场面,居然也能冷静地思考,他甚至都没有捂住口鼻。
我佩服地看了他一眼,捂住下意识反胃的嘴,示意他出去说。
等出了门,我便对他说,“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障眼法,如果是普通人,就算是把尸体开膛破肚,也开不出什么花样来。”
王飞鸿皱着眉头,我知道他要开口问些什么,抢先提醒他道,“不能多问,不能多看,不能多想。”王飞鸿便不得不把满腹的疑问又吞下肚去。
接着,王飞鸿又不甘心的追问道,“那你知道这是何人所为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转身凝视着他的眼睛,“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能干出来这种事情的,绝对不是人。”
离开案发现场之后,我建议王飞鸿仔细查一查死者各方面的情况,尤其是近三个月的,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如果有些事情不确定的,也可以打电话给我。
也不知道王飞鸿是如何操作的,那具尸体的状况如此诡异,还有满屋子的腥臭味和暗黄色物质,居然没有人再提起。
☆、第一百零二章连环杀人案的幕后真凶(三)
这不是我第一次进入杀人案现场,但我确实第一次感到恶心。从尸体里倾倒出来的粘稠物质倒不算什么,就是那股腥臭味真是熏死人,我一回去就被尤坚嫌弃地赶去洗澡,洗了五六遍都没有洗尽身上的臭味。
但是更令我感到困扰的,还是案情。
不像之前在宋宏博身上,我好歹还能获取一丝魂力和线索,关于这次的连环杀人案,我是真的半点头绪都没有。
在案发现场,除了从死者身上取出来的那些幼卵,可以帮我们判断出她的死亡时间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魂灯,没有魂力,甚至没有识海,所有一切可能进行追踪的东西,都仿佛被人有意识的扫荡过一遍。就连死者仅剩下的那具皮囊,也像是刚刚从造人工厂的流水线上被人拿下来套上一样,无法提供哪怕一丝一毫的帮助。
我现在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王飞鸿的身上,希望他能从受害者生前的运动轨迹中发现可能的线索。
既然已经确定最近轰动瀚海市的连环杀人案是魔物所为,那么也有必要重新审视我之前那些感到不正常的案子了。
为此我还特意悄悄回了一趟鬼域,询问正在努力修行的安安,他之前给三根和戴家俊下的诅咒是否确定已经解除。
安安自从有了那个美仇的师父后,实力进步飞速,就连他的师父也十分欣赏他的天赋,还曾经开玩笑说,要不是安安已经和我签订契约,她肯定会把安安拐跑。
在咒师一道已经入门的安安告诉我,他从前施下那些诅咒时,学的东西根本不到家,效率大打折扣不说,时间上也缩短很多。按理来说,那些诅咒早在三个星期之前就失效了。更何况他的诅咒只会让人倒霉,却不会突然让人变成一个神经质的杀人凶手。
我想起现在还每天活蹦乱跳的戴家俊,也觉得康元的事儿怪不到安安头上来。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并没有把之前在通道口碰见阴阳使的事情告诉他们,而是转弯抹角地打听,最近齐天楼内外有没有发生什么异乎寻常的事情。
得到的答复是,一切运转良好。
刚好青衣也在楼里,我想起尤坚说兆美珩喜欢我的事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向青衣求助。
没办法,别人都不靠谱,靠谱的又都不在。更何况青衣虽然八卦,但只要你交代了他,他必然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谁知我刚把来龙去脉向青衣讲明,绿衣恰好从外面进来,一副我被她抓到把柄的模样,笑道,“一进门就听到你在祸害人家小姑娘。”
我真是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忙忙解释道,“哪有?是有一个小丫头可能对我有些好感,我正想向青衣问问,怎么才能拒绝她呢。”
绿衣只要一碰上青衣的事情就炸毛,讥讽道,“一个万年老光棍,你问他?还不如问我来的靠谱。”
我狗腿巴巴地扒上去,“求美女赐教!”
绿衣也不甩开我,一路拖着我坐在沙发上,等我殷勤地给他端茶倒水。
推开茶碗上飘浮着的茶叶,绿衣只是这般如此那般地给出了好几种解决方案,每一种都无比妥帖。
不愧是被人公认情商高的美女,这些话换了我,再想多少年都说不出来。
一番笑闹过后,我将人间最近的动荡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青衣和绿衣,并如实向他们表达了我的担忧。
青衣端正面容,告诉我,“其实最近我听说鬼域也不太平。二区三区那边动乱频繁,不知为何,那些地主不管事也就算了,天顶都没有出手。我听人说,天顶内部也出了乱子,但是现在还没有可靠的消息来源证明这件事。”
我皱着眉头,忧虑道,“其实我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说不定只是个开始。总觉得真正的大乱还在后头呢!希望是我杞人忧天吧!”
青衣和绿衣交换了一个我看不懂的眼色,也只有在这时,才能从中窥探处他们相识百年才培养出来的默契。
绿衣接着道,“说起来,你说的这种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层皮,里面所有东西都消失的案例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我大喜过望,追问道,“那你还记得是在哪里看见的吗?我实在被这玩意儿弄得头疼,死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背后捣鬼。”
绿衣极力回忆片刻,然后告诉我,“我是在一本古书上看见的,书名是实在不记得了,毕竟过去几百年了,只大概记得上面说的是,水边有一种怪物,居住在靠近岸边的洞穴里,这个怪物要求村民每个月都要给他上供一个十六岁的纯洁少女作为祭品,不然他就要掀起滔天巨浪把村庄淹没。村民们没有办法,只能从各家各户挑选出祭品安慰妖怪。村民们发现,每次送过去的少女尸体过一段时间就会沿着河流飘进村庄里。
“有一次,人们不小心把其中一具少女的弄出了一道伤口,却惊奇地发现里面竟然流出了脓水,人们把这具尸体打开一看,原来少女的身体只剩下一层人皮,身体里面的东西都被怪物给吃掉了!后来,一位法力强大的道士路经此地,得知了怪物吃人的事情,便自告奋勇前去除妖……”
说到这里,绿衣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奇怪的怀念的神色。
“然后呢?那个道士把怪物杀死了吗?”我听得心痒难耐,追问道。
绿衣回过神来,笑道,“自然是除掉了,但是我没有跟、更细致的记载了。”
“古书上面没有记载他是怎么除掉妖怪的吗?”我颇感失望。
“没有,”绿衣残忍地打破了我的期望,“但是大概说,好像是和什么东西的皮甲有关,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此次回到齐天楼,也不算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至少知道了那个魔物是确实存在着的,还有一样东西是它的克星。
具体是什么东西,那就只能由我自己慢慢去寻找了。
☆、第一百零三章连环杀人案的幕后真凶(四)
但现实情况是,我不会有这么多时间去慢慢寻找了。我刚刚踏出鬼域,就收到王警官的夺命连环call,他告诉我,瀚海市又发生了一起命案,不过这次是在郊区,让我有时间赶紧过去现场。
事不宜迟,我赶紧打了个车就直奔现场。
也许这次的尸体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发现的缘故,相比上回,这次的现场明显多了很多围观群众,还有一些拿着摄像机不停“咔咔咔”的记者。
我好不容易挤到人群最前面去,却被守候在警戒线外的警察拦住了。
我四处张望,却没有看见王飞鸿的身影,就在这时,一道略感熟悉的声音响起,“朋友你好!”
我一愣,几乎一瞬间就想起,这是那一天和尤坚他们打起来的那个驱魔师!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心里暗暗嘀咕,却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而是问他,“你能不能让他们放我进去?我有个朋友在这里,他让我过来找他的。”
就见那个无智慧和守着警戒线的警察小哥嘀嘀咕咕两句,他竟然就放我进来了。
我为他的权利之大而感到吃惊,他看上去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子,本身的实力又不如何,既然有这么大的能量,那就只能是他身后的势力相当了得了。
难道他是那个位居瀚海市四大驱魔门派之首的吴家的?
如此想着,却听见身后有人喊我,“尤坚!这里!”
是王飞鸿。
我应了一声,匆匆向那个无智慧打了一声招呼,就朝着王飞鸿所在的方向走去。
“你过来看看这里,”向我走过来,王飞鸿也不废话,直奔主题之后,在我耳边悄声道,“这次这么多人,悠着点,不然我也兜不住你。”
我微微一愣起来,继而忍不住憋笑起来,想必上回那具尸体的善后,给他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
我轻咳两声,忍住笑意,表示自己会把握分寸的。
这次的这具尸体和我上回看见的不同,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壮年男性,外表没有明显伤痕,在场的法医初步的判断是激烈运动造成的心率猝死。
“怎么样?你看出什么来了?”一道声音又是突然从后脑冒出,我已经习惯了这样被惊吓了,很淡定地继续翻看着尸体,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无智慧见我不理他,颇有些不甘寂寞,上窜下跳的,吵得我不得安宁。
不耐烦地问,“那你又看出什么来了?”
他倒是好脾气地回答了,“什么都没看出来,我上次见面就觉得你肯定比我厉害了。”
上次?明明都动过手了怎么给他一说就像是我俩进行了一场亲切友好的交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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