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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久见人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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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太幼稚了,她和莫景川都已经长大了。

    再也不是当初的对方了。

    秦晓文的脚踝忽然发出一声脆响,“啊!”她猛地摔在了地上。

    晏阳召慌伸手去扶她,秦晓文已疼得流了满额的冷汗,她脸色苍白,发乌的双唇不停的颤抖着,“痛……”秦晓文咝了口冷气,晏阳召慌将她打横抱起,“你怎么样?”

    秦晓文只觉这种疼痛,仿佛顺着她的脚步神经,直传遍全身,每个细胞都同不断的挣扎着。

    晏阳召抱着她快速朝车子奔去,秦晓文在他的怀中轻微颠簸着,他喘着粗气额头微微渗出了汗,可手臂仍紧得就像钳子,好像她是怎样贵重的宝物。

    晏阳召小心翼翼将秦晓文放在后座上,秦晓文几乎疼到虚脱,泪水不停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她隐约间看见晏阳召连闯了几个红灯,摄像头闪着耀眼的光拍下他的车牌号,他却踩着油门安慰她别怕。

    秦晓文眼前蒙上了一层薄纱,她疼得渐渐失去了意识,只朦朦胧胧感觉到晏阳召焦急的眼神。

    就好像那一年的车祸。

    **

    “妈,我跳得好不好?”秦晓文举着奖杯站在了母亲的电动车后面。

    “快坐下,快坐下,多危险!”秦母慌减慢了车速。

    秦晓文却在后座上咯咯的笑着,她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裙,脚上未换的舞鞋因穿久了,显出略微的陈旧,“妈,我拿了奖,你高兴不高兴?”

    秦母笑得合不拢嘴,不自主的扭动车把,加快了速度,“高兴,能不高兴吗,我家丫头以后是要上舞蹈学院的。”

    年幼的秦晓文搂紧怀中的奖杯,白纱裙在风中飞扬,天色渐渐暗下来,秦晓文的兴致却丝毫不减,“妈,你知不知道,我是咱们市第一个能登上眉湖水上音乐厅表演的初中生。”

    秦母的笑容顺着嘴角散布了满脸颊,“知道,我家晓文最有出息啦。”

    “还是老爸送的项链起了作用!”秦晓文抽出脖颈中的项链,使劲放在嘴边亲吻了下,猫眼石吊坠在夕阳的照耀下,闪出别样的光芒。这条猫眼石项链是秦父送给秦晓文的生日礼物,据说能带来好运,自此秦晓文便随身佩戴。

    秦晓文笑着再次抱着奖杯站在了后车座上,“我,秦晓文,要成为最了不起的芭蕾舞者!”秦晓文刚喊完,笑着回头却发现有一辆汽车疯狂朝她们驶来。

    “妈!”秦晓文吓得狂拍母亲肩膀,可她还没说出后面的话,车子已将秦母的电动车飞了。

    奖杯瞬间从秦晓文的怀中滑出去,支离破碎的掉在了地上,一霎间,除了双腿的痛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她只看见母亲的眼睛被车镜挂到,鲜血顷刻染红了秦母姣好的脸庞。

    秦晓文倒在血泊中,她试图挣扎,却发现整条腿都没有了知觉。

    “救命,救救我!”秦晓文歇斯底里的叫喊着,然而这条路本就鲜有人烟,又是傍晚时分更是无人问津,她只记得车上走下一个穿皮鞋的男人,他伫立在秦晓文面前愣了很久,似乎也是吓傻了,转而竟迅速回到车上,发动车子扬长而去,肇事逃逸了。

    秦晓文和母亲被抛弃在路边,母亲已昏倒在地,而她满眼都是绝望,除了浸染了鲜血的舞鞋,什么也看不清。

    那天是她成功演出的日子,她表演的芭蕾舞正是《天鹅之死》。

    她的舞蹈生涯也随着那天彻底死亡。

    **

    四周热得简直没法喘息,浑身黏糊糊得就像长满了痱子,秦晓文实在受不了伸手掀开了被子,却发现房间里竟站着个男的!

    秦晓文定睛瞧了眼,才发现原来是晏阳召,他双手剪在背后,认真看她屋子墙上的照片。

    秦晓文的闺房内挂满了照片和奖杯,都是她曾经舞蹈生涯的见证。

    她站在舞台上优雅的跳完最后一曲,自信的向裁判鞠躬,镁光灯照在她身上,仿佛整个舞台都只为她而搭设。

    晏阳召扭过头发现秦晓文已经坐了起来,“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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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穿睡衣的秦晓文看着他点了点头,“那个,谢谢你。”

    晏阳召没坐下,仍是站着,“没事,不过医生说你以后不能再……”晏阳召欲言又止。

    秦晓文却很自然的笑了,“我早知道了,医生说过不准我再跳舞,不然我可能连路都没法走了。”

    晏阳召眉宇明朗,他的眼睛有种深不可测的漆黑,秦晓文坐在被窝里看着他,忽然觉得很不自在,毕竟他们今天才认识,甚至还算不上认识。

    “我叫秦晓文。”秦晓文微微一笑。

    “我知道。”晏阳召淡然的说。

    “啊,你怎么知道?”秦晓文记起她在考场外,想要还他签字笔时,就是他先喊出她的名字,而且那样自然熟悉,仿佛她的名字早就在他的唇齿间流淌过无数次。

    晏阳召没回答秦晓文的问话,却报了自己的名字,“晏阳召。”

    秦晓文转而一想,他的名字,她是知道的,在试卷上瞥到过一眼,想必自己的名字他也是从试卷上看来的,便也没再问下去。

    “咳,那个,晏阳召啊,一会儿留下来吃晚饭吧?”秦母忽然推门走了进来。

    “不了,谢谢阿姨,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晏阳召说着同秦晓告别。

    秦晓文想着大恩不言谢,今天她累了,以后再说也不迟,便毫不客气的说:“行,好嘞,下回我请你吃饭哈!”

    秦母热情的送走了晏阳召,而后转回房间冲床上的秦晓文怒斥道:“人家送你去医院,看完病又带你回来,你可好,连送都不送人家一下。”

    秦晓文纳闷了,她老娘什么时候这么懂待客之道了,“我知道他人好,我不是腿疼嘛,歇一会都不让。”秦晓文冷哼了一声,赖在床上不肯动。

    秦母却坐到了她身边,拉起秦晓文的手说:“晓文啊,你打完针睡觉的时候,我问了,这个男孩子,叫晏阳召,今年刚研究生毕业,比你大两岁,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家里还有个哥哥……”

    秦晓文张口结舌的看着母亲,“不是吧,你派出所的啊,调查这么清楚?”

    秦母摆摆手,示意秦晓文不要打断自己,“我要是派出所的就好了,可惜人家派出所不要我,别打岔,听我说啊,最重要的是晏阳召家是城中村的,他们家住在水墨洲,最近那里刚拆迁了,家家户户分房子,据说钱多得花都花不完。”

    秦晓文大约猜到母亲的意图了,她讪讪的冷笑道:“那咋办,难道去打劫他?”

    “呸,瞧你说得什么话,人家好歹也是你的恩人!你是不知道,现在全国最有钱的就是拆迁户,那房子分得住都住不完,我刚问了,他说光他名下就有两栋房子,他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还开那么好的车,你说他家条件……”

    “打住打住!”秦晓文截住秦母没完没了的话语,“行了,妈,我今天才认识他,说不定他都有妻有子了,你见过这年头哪个条件这么好的帅哥还单身?”

    秦母想了想,“好像是啊,不过,晓文啊,万一他是单身,这么好的机会……”

    秦晓文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堵着耳朵,不再听母亲的唠叨。

    **

    “给我染成金亚麻色,卷发要烫得甜美些。”秦晓文说着跟理发店人员比划着,“放心吧,保证给你打造成日系洋气小美女!”理发师说着一刀下去,剪掉一大截乌黑的长发。

    秦晓文的黑发就如同倾斜而下的瀑布,她留了很多年,只因有次体育课上,莫景川抱着足球静静望向操场的另一端,他注视着远处的一个女孩子,眼神中留露出无尽的爱怜,“她头发真好看,简直像一匹绸缎。”

    从那之后秦晓文从短短的马尾,开始蓄起乌黑的长发,她对头发的爱惜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从不染发烫发,护发素成瓶的消耗,甚至连头发都舍不得绑。

    而现在,她看着纷纷坠落的发丝,忽然有种伤感,在她生命中,有莫景川的青春将一去不复返。

    隔了几天秦晓文的脚已好得差不多了,她想起了还未报答晏阳召,殊不知秦晓文可是有仇必报,有恩不一定报之人。正当她看着手机发呆,觉得无法联系上晏阳召时,手机却响了。

    “有人是不是欠我一顿饭?”晏阳召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晏阳召亲自到楼下接了秦晓文,秦晓文抬头看了眼自家的窗户,她娘正从十三楼的窗子使劲冲她摆手,尽管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秦母的头渺小得如同一个点,秦晓文似乎仍能感觉到她老妈满脸绽放的笑容。

    “怎么想起来染头发了?”晏阳召似乎看也没看她一眼,眼神注视着道路的前方,手悠然的搭在方向盘上。

    秦晓文想起很老的一首歌,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

    她眨了眨眼,觉得里面好像有东西要泛滥出来,强笑着揉了揉金亚麻色的卷发,“你难道没觉得我染了头发,更漂亮,更fashion了吗?”

    晏阳召的唇畔掠过一丝似有似无的笑,甚至连目光都没有扫过秦晓文一下,“还好,以前黑发显得更有气质。”

    秦晓文嗤之以鼻,“以前的黑发?大哥,您好像认识我没多久吧!你说的以前是几天前吧?”秦晓文说着咯咯笑了起来。

    “几天?”晏阳召冷笑了下,他漆黑的眸中瞬间有股冷冽的寒意一闪而过。

    秦晓文丝毫没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可不就是几天吗,难道咱俩认识几年了吗?”

    认真开车的晏阳召,忽然手中方向盘一转,车子底盘发出嘶的一声,急转弯的瞬间几乎要将秦晓文甩出车子,“妈呀,你开车太吓人了,多亏老娘系了安全带,吓死我了!”

    “到了。”晏阳召下车为秦晓文开了车门。

    方才的急转弯秦晓文狠狠撞在椅背上,肩膀尚在隐隐作痛,她不乐意得下了车,瞥了晏阳召棱角分明的脸庞一眼,靠,下车就在人前装绅士!

    秦晓文下车瞧见酒店时,一张老脸拉得更长了。

    晏阳召带她来的不是别处,居然是这一段有名的海鲜楼,秦晓文的手按在挎包上,临出门前她找老妈要了几张红色大钞,貌似在这里节省着也不够花啊!

    “怎么了?”晏阳召伸手去搀扶秦晓文,秦晓文勉强挤出一丝笑,“没事,刚崴了下脚。”

    哪里是崴着脚,分明是腿软,秦晓文硬是绷紧了腿,打肿脸充胖子,惨烈的同晏阳召走进这座富丽堂皇的酒楼。

    “额,我要个紫菜蛋花汤……”秦晓文抢先报了菜名,点菜服务员一脸的微笑僵在了脸上,“其实,要汤的话,我们这里的牡蛎汤味道不错。”

    “你很渴?怎么先点汤了。”晏阳召拿起菜单看了起来。

    呵呵,秦晓文心中一阵冷笑,老娘还不是想让你喝汤喝撑了,才能少吃饭嘛!

    “嗯,我在减肥,不吃饭只喝清淡的汤。”秦晓文优雅的微微一笑。

    “减什么肥,你这么瘦了。玛瑙海参、法式烤扇贝……”晏阳召熟练得念出一连串的名字。

    秦晓文边咽口水,边看着吃大闸蟹的晏阳召,“吃点吧,女孩子太瘦不好看。”他的吃相倒还算斯文,似乎不急不慢,有条理的用蟹八件一点点剜出金色的蟹黄。

    “不用了,你吃吧,我不饿。”秦晓文说着又灌下一大口紫菜蛋花汤。

    让老娘吃?

    花的是老娘的钱,每一口都是人民币,老娘怎么舍得吃!

    秦晓文痴痴得看着一桌子的菜肴,心中默默计算着超额的数字,忽然晏阳召夹了一块水晶虾仁放在她的盘中,“放心吧,我结账。”

    “不用了,哪能让你结账啊,上次多亏你送我去医院,说好的,这次我请客。”秦晓文生怕他看出心中的不情愿,满脸堆笑的说着。

    “是吗?”晏阳召漫不经心的问。

    老娘虽然不是猴子,但有个竹竿,干嘛不顺着往上爬!

    “不过你要是非得付账的话,其实也是可以的。”秦晓文说着从盘中抓起一只大闸蟹,甩开腮帮子狂吃起来。

    “对了,你干嘛对我这么好,简直都不认识,你送我去眉湖水上音乐厅,还去医院付钱,现在又……”秦晓文说着用油腻腻的双手指了指满桌子的佳肴。

    晏阳召用纸巾擦拭了下嘴角,看着她淡淡的笑道:“我们家是生意人,唯利是图是生意人的本性,我也不例外。”

    秦晓文听着晏阳召冷不丁的这么一句话,口中半条螃蟹腿也掉了出来,这货说这话啥意思,不会又反悔了吧,难道还得老娘结账?

    不会让我把去医院看病的钱,他开车接送的油费都一并还了吧!

    秦晓文简直欲哭无泪,恨不得把刚才新点的菜都吐出来,“什么意思?”

    “我对你好,送你去眉湖水上音乐厅,带你去医院,还请你吃海鲜,你就真没想过,我有什么企图?”晏阳召的目光如同一道道的利剑,几乎瞬间将秦晓文射得千疮百孔。

    秦晓文怔了下,整个人完全懵了,“那个,不会是让我肉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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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为了这点小利,晚节不保可就丢脸丢大了!

    “肉偿?”晏阳召似乎没懂她的意思,他望着她浅笑道:“什么肉偿,难道让我打你一顿?”

    秦晓文咽了下口水,“那你的意思是……”

    晏阳召的视线从上到下将秦晓文扫了一遍,他凝视着桌前油光满面的她,口气颇有些暧昧的说:“要是把你卖到山里,你这样的姿色,估计能卖个两万块。我不是说了,唯利是图是商人的本性,我从来不请别的女人吃饭,要请就请我老婆。”

    “你这表白,未免,有点直接了吧?”秦晓文支支吾吾的说。

    晏阳召乌黑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枯井,似乎对秦晓文置若罔闻,只是依旧冷淡的说:“表白?”他的眼神中有股令秦晓文脊背发冷的阴寒之感,“这不是表白,我并不打算跟你谈恋爱,直接结婚才是我的打算。”

    秦晓文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去,草,吃顿饭就想把老娘娶回去?也太他妈唯利是图了吧!

    秦晓文正觉异常尴尬时,手机恰如其分的响了起来,“喂,寂秋!”秦晓文听到丁寂秋的声音如蒙大赦,激动得赶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趁机甩掉这货。可接下来丁寂秋的声音却让秦晓文一震,“什么?出轨?”

    丁寂秋在电话另一端哭哭啼啼,扰得秦晓文整个心都乱了,“晓文,你快过来,跟我去酒店捉奸,这对狗男女!”丁寂秋的声音几乎穿透秦晓文的耳膜。

    秦晓文合上电话正要起身,晏阳召隐约听到其中几句对话,他立刻站了起来,“我送你。”

    秦晓文犹豫了下,但想到他飞快的车速,为了她连闯红灯的胆量,心急如焚的秦晓文也就点了点头。

    丁寂秋在电话里不断哭诉着邱泉出轨,带别的姑娘去酒店开房,秦晓文更是恨得牙痒痒,靠,那个傻逼黑李逵,就那胖矬丑的吊丝样,我闺蜜能看上他,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这厮还敢出轨!

    “你车上有锤子或榔头之类的东西吗?”秦晓文气势汹汹的问。

    晏阳召怔了下,“你要干嘛?”

    “血溅鸳鸯楼,当场砸死那对奸夫淫_妇。”话语几乎是从秦晓文的牙缝间挤了出来。

    她的寂秋,是个那样温婉又善良的姑娘,她看着丁寂秋和邱泉从高中一步步走来,居然还是没能逃过七年之痒,她的闺蜜放下身段,在大学附近租上一间破烂潮湿的小房子,每天把爱情灌注在柴米油盐当中,可邱泉居然吃饱喝足,还敢思外面的淫_欲!

    秦晓文是越想越气,七窍生烟的她大步冲进酒店,刚一进门丁寂秋就哭着扑到秦晓文怀里,“晓文,我今天才知道,那混蛋在外面找的不止一个姑娘,他整天在外面打球泡妞,我还跟傻子一样在家等着他,我,我……”丁寂秋的情绪有些激动,后面的话哽咽着说不出来。

    秦晓文紧紧搂住她,任由丁寂秋的眼泪都抹在衣服上,“没事,我来了,一会我非找个钳子,把那家伙的下面给夹个稀巴烂,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再碰女人!”

    尚在垂泪的丁寂秋听到秦晓文的狠话,吓得不由一颤,“不是的,晓文,我就是想让他回心转意,我心里还是……”

    “回个屁,敢背叛你,看老娘不弄死他!”秦晓文刚骂出口,就瞧见酒店的电梯门缓缓打开了。

    丁寂秋的双眼盈满了泪水,她一瞧见电梯里的人,忍不住捂住嘴恸哭起来,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尚在亲热的邱泉也傻了眼,他的手还伸在旁边姑娘的短裙内,他愣在原地,几乎惊呆的望着眼前的秦晓文和丁寂秋。

    “邱泉,你妈了个傻逼,敢跟别的妞去开房是吧!”秦晓文二话不说,上去就是拿包使劲狂砸邱泉的头,旁边浓妆艳抹的短裙姑娘,似乎也是周边高校的大学生,她瞧见这情形着实吓得躲在电梯的角落里。

    “你他妈的敢背叛寂秋!”秦晓文连抓带挠的,使劲用长指甲在邱泉脸上乱划,不知所措的邱泉双手抱头试图冲出电梯。

    丁寂秋捂住嘴呜呜的站在原地哭,秦晓文激动得好像出轨的是自己男友,不一会的时间电梯外就围满了人,秦晓文丝毫不肯放手,她脱下脚上的高跟鞋,使劲砸向邱泉的脑门上,鲜红的血立刻从邱泉头上汩汩涌出,淌了满满一脸,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力大无比的邱泉也知自己做了亏心事,吓得竟然只顾嚎叫,完全忘了要反抗秦晓文,“敢出轨是吧,看老娘不断了你的命根。”眼瞅着秦晓文挥起手中的高跟鞋又要朝邱泉砸去,丁寂秋猛然拨开看热闹的人群,冲进其中一把抓住了秦晓文的手腕。

    秦晓文万万没料到会是丁寂秋,“你放手,让我弄死这混蛋。”

    秦晓文抬头望着丁寂秋,“够了!”丁寂秋的眼神中透出不容侵犯的坚定,仿佛有人触碰了她最爱护的珍宝。

    “走啊,还在这儿丢人现眼!”丁寂秋过去握住邱泉的手就往外走。

    秦晓文拎着带血的高跟鞋,她慌跟了上去,电梯外围着看热闹的人更是一头雾水,都以为暴脾气的秦晓文是受害女主角,谁料出轨的男主角却被别的姑娘领走了。

    “走快点,不然流血流死了!”丁寂秋拽着额头不断滴血的邱泉,秦晓文抬腿正要冲上去,却忽然被人从身后拽住了。

    “别去,她的事情,她会自己解决。”秦晓文甩开紧拽手臂的晏阳召,她怒吼道:“什么叫她的事情,我告诉你,丁寂秋是我的好姐妹,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晏阳召夺过她手中的高跟鞋,他低头用纸巾慢慢擦拭着,“那她怎么不让你打了,还非要带那男的去看医生?”

    秦晓文正要反驳,晏阳召却边认真擦掉鞋跟上的鲜血,边说道:“你也看到了,那姑娘很爱他,就算出轨了,她还是舍不得打他,你这样打下去,最后恨你的,不止是那男的,还有你的好姐妹!”

    秦晓文完全无法理解他的理论,“寂秋才不会恨我,我替她出了口恶气,她肯定会把邱泉甩了,再好好感谢我!”

    “是吗?”晏阳召摇摇头冷笑了下,只觉秦晓文想法太过幼稚。

    晏阳召落音刚落,电梯中那惊吓过度的姑娘才慢慢踱了出来,眼尖的秦晓文瞅见她更是气不打一处,她这辈子生平最恨的就是小三,居然还是勾引她闺蜜的小三。

    “麻痹,你个骚货,烂贱人,要不是你勾引邱泉,我们家寂秋会这么惨?”

    穿短裙的姑娘瞧见是刚才打邱泉的秦晓文,立即吓得哇哇大哭。

    “你他妈的还敢哭!”秦晓文一脚踹在她的小肚子上,姑娘一个踉跄就顺着地板滑出一段距离,秦晓文抓过晏阳召手中刚擦干净的高跟鞋就要朝她脸上摔,“住手,瞧瞧你什么样!”晏阳召一用劲猛地抢回了高跟鞋。

    秦晓文火冒三丈,指着晏阳召的脸,“靠,什么样,老娘什么样了?”

    “泼妇样!”晏阳召紧蹙眉头表现出极大的不满。

    那姑娘趁机捂着疼痛的小腹,艰难得从地上爬起来,赶紧一溜烟的跑了。秦晓文算和晏阳召杠上了,“泼妇?泼妇怎么了,我告诉你,老娘就是泼妇!”

    晏阳召不耐烦的将高跟鞋扔到秦晓文的脚边,“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以前?呦,难道你以前就认识你姑奶奶啊?”秦晓文嚣张的说着,将头扭过去不愿多看他一眼。

    可就在扭头的一霎,仿若一道滚雷从秦晓文的头顶轰隆隆的劈过。

    其实这座省会城市明明很大,但不期而遇却偏偏被挤在最狭小的空间内。

    从酒店里面走出来的不是别人,竟是莫景川,他搂着女友元媛的腰肢笑盈盈的正朝秦晓文的方向走来。

    “你怎么知道以前我不认识你?”

    然而秦晓文却完全没听见晏阳召的这句话,她只是怔怔的望着莫景川,他的一言一笑都如往昔,仿佛正是从回忆中一步步走来。

    秦晓文如同冰雕一般静静的凝视着他,他变黑了,眼眸也更加深沉,少了许多过去的澄澈,他似乎没注意到大厅一侧的秦晓文,他的视线和精力全都集中在身边娇媚的女友身上。

    秦晓文知道这一带是著名的大学城,他的军校位于附近,却不想居然会在宾馆遇见他!

    “刚才好像有人打架,我看见打扫的阿姨一直在拖电梯间,里面好多血。”元媛边说边手舞足蹈得比划给莫景川看。

    莫景川用力搂了下她的肩膀,安慰自己的小女友,“没事,说不定是谁洒了一地的番茄酱。”

    虽然是多么勉强的理由,元媛却好像对莫景川的话深信不疑,她仰头笑向他,“真的假的?”

    秦晓文只觉整颗心如同一面镜子,瞬间被击得粉碎,碎成无数片洒落在地上,却怎么拼也拼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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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阳召顺着秦晓文的视线望去,她的眼圈慢慢变得微红,像吹了满眼的沙粒,揉又揉不出来。

    “好累啊,赶紧回学校吧,困死了。”元媛嚷嚷着拽着莫景川就要走。秦晓文再也看不下去,猛地转身躲在旁边的柱子后面,刚巧莫景川的视线扫过这个方向,他却只看见秦晓文的裙摆和她身边的晏阳召。

    “动不动就累,还学舞蹈的,身体柔韧性还是不够好啊!”莫景川说着低头取笑元媛,元媛极不好意思得将头埋在他怀中,轻巧的小拳头落在了他的身上,“真讨厌!”

    “他们走了。”晏阳召对身边的秦晓文淡淡得说。

    她哽咽着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纵使知道这段青涩而朦胧的感情,早已不复存在,她却一个人固执得站在原地等待。

    原来爱情,不过是最初脸红,最后双眼通红。

    “还以为你真泼辣到骨子里了,原来……”晏阳召似乎明白了秦晓文同那男生的关系,他伸出手,指尖还未触到她的脸颊,她却骄傲得抬起头,“原来什么,难道你姑奶奶还会哭不成!”秦晓文说着用力抽了下鼻子,好像即将坠落的眼泪被她的双眸瞬间吞了回去。

    秦晓文说完豪迈的走出大厅,她看着酒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忽然有种难以抑制的寂寞。晏阳召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望着她,她逆光的身影,仿若当年那个在镁光灯下翩然起舞的白天鹅。

    他坐在暗影里的座位上,耀眼的光线无一不为了衬托她的美丽。

    座位旁边的兄长凝视着舞台上的小女孩,“这姑娘是个好苗子,我们舞蹈学院准备把她争取来。”

    晏阳召虽不懂芭蕾中的专业技巧,但他却觉得尽管她身躯瘦小,却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她最后一跳在空中旋转着落下,如同摆脱魔咒的天鹅公主,她的脚尖轻巧的点着地面,最后优雅的谢幕。台下瞬间迸发出雷霆般的掌声,他安静的看着她,十几岁的姑娘却透出一股动人心魄的美。

    那一刻,他终于也忍不住为她鼓掌。

    晏阳召看着阳光为她勾勒出的曲线,她长高了不少,不再是舞台上那个绝美惊艳的小女孩,没有飞扬的芭蕾舞裙,尽管只剩下刁蛮毒舌,晏阳召却总觉得,她似乎比过去的她更加独特。

    “喂,要不要去喝一杯?”秦晓文回头问晏阳召。

    晏阳召从思绪中回过神,他一怔,点头答应。

    “你肯定以为那家伙是我的前男友吧?”秦晓文端起一瓶啤酒咕咚咚的灌了下去。

    晏阳召只稍微呷了一口,没有回答秦晓文,她却笑着自言自语,“其实,我跟他莫景川他妈的连手都没牵过!”

    原来他的名字叫莫景川。

    晏阳召稍稍蹙了下眉,动作细微得根本无法察觉。

    秦晓文同晏阳召坐在路边的烧烤摊上,她一口也不吃,只是闷着头使劲喝冰啤酒,“靠,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没有大头,只有小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心意!”

    晏阳召放下手中的酒瓶,他冷冷得看向她,仿佛这是她的一出独幕剧。

    秦晓文忽然落下泪来,眼泪就像决堤的大坝,瞬间顺着脸颊滚落到脖颈,晏阳召静静的看着她,她哭起来完全没有蛮横的模样,睁着一双眼睛任由泪水奔腾,甚至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直看得人心疼。

    “你说,我哪里不对了,我跑去找他,他居然对我那么冷淡,要是这样,当初干嘛要跟我玩暧昧!”啤酒顺着秦晓文的喉咙咽进体内。

    ————

    “莫景川,你最后为什么要说那句话?”秦晓文忽然鼓起勇气,大声喊住了他。

    莫景川背对着秦晓文,他努力吸了口气,似乎艰难得无法呼吸,而后却故作不屑的笑道:“哪句话?”

    秦晓文握紧手中的mp3,力气大得简直要把它的形状都烙印在掌心上,“就是音频里,你最后干嘛说那句话!”

    “不懂就算了,不想跟你解释。”莫景川决绝的丢下这句话,扭头大步离开。

    ————

    想起过去的往事,秦晓文哽咽着从口袋里掏出小巧的黑色mp3,她把它紧紧攥在手中,“不喜欢就不喜欢,直截了当会死人啊,既然高中都拒绝我了,干嘛大学还跑南方去找我,都有女朋友了还给我打电话,非得让我听见看见他和他女朋友上床,他心里才爽吗?靠,上床上去吧,小心他妈的肾亏!”

    秦晓文忽然将mp3狠狠扔在地上,用高跟鞋的鞋跟踩上去狂躲,烧烤摊上的旁人瞧见秦晓文,皆以为是喝醉了,其实她的心里比谁都清醒。

    年少的爱是一场奋不顾身的逃亡,只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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