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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酬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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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都是命!我妈有什么错?她的丈夫跟别的女人生了一个跟她女儿差不多的孩子,她说过什么吗?萧天晴我一直忘记告诉你了,你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欠了你。至少我母亲一丝一毫都没有欠你。”
  萧天意很少动怒,但是此刻她的眼神中燃烧着火苗。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你抱走的那个孩子不是唯一。商略酬如果连你都摆不平,那盛情的眼光也太差了一点。”
  “他一跪已经是对你的歉疚,盛情这些年也付出了代价。别再摆出全世界都欠了你的模样。并不是只有你受到伤害。”
  萧天意留下这句话之后就转身而去。
  在爱情这场战役里,没有谁永远无辜。
  作者有话要说:萧天晴的番外。老实说最近因为自己的状态以及大家的反馈我越来越心浮气躁,落指不知剧情该往哪个方向展开。也许我心中的剧情在你们看来已经神展开到无语了……┭┮﹏┭┮不过还是感谢那些依旧支持我的同学们。特别是重新来一次同学,是你对每一个问题的分析,探究细枝末节的逻辑,才让我渐渐又理清脉络。写文的心态真是可遇不可求,谢谢你让我慢慢沉静下来。

☆、第67章
  安兴看着最近的社会版新闻被商家重孙的绑架案占领了,心中一阵突兀的难受。商家如今的当家人他是见过的;一看就是不易相与之辈;这一场劫难,不知道最后会怎样收场。
  他重又拜访了商家,是商略酬和盛情结婚后住的那套新房。男主人抱着孩子接待了他;却独独不见女主人。
  “这是唯一。”他说。
  安兴握了握小孩子柔软娇嫩的小手;善意地笑了笑。
  “这次小公子真是受惊了。”
  商略酬在唯一的额头亲了亲;然后跟安兴比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安老师登临鄙府,不知有何贵干?”
  “来看看小公子。叫唯一对吧?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安兴看着唯一的眼神充满了感慨和故事。
  “我还带了点小礼物;给孩子玩,希望他不会嫌弃。”安兴把手上的飞机模型拿到唯一面前。
  小家伙对这件礼物似乎特别有兴趣;拍打着小手要去抓住它。
  商略酬瞥了一眼那个飞机模型;替唯一说了谢谢。
  正宾主尽欢,却见女主人从楼上走了下来。盛情穿着居家服,妥贴而又舒适,素净的脸上粉黛未施。
  “安兴安老师?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盛情问的是安兴,眼睛却看向商略酬。
  商略酬拿着飞机模型抱着唯一上了楼。
  盛情从容地坐到了安兴对面,刚才商略酬坐的地方。
  “安老师别来无恙?”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盛小姐别来无恙?”
  怎么会无恙,有恙得很。
  安兴叹了一口气。寒暄也只是寒暄而已,哪里能真正体会到当事人心中的百转千回。
  “安老师我想问您一件事,当初我爸爸妈妈的飞机失事案由您专题策划做成专题报道吧?”
  “是。”
  “后来萧天晴似乎还为了这个找过您?”
  “萧小姐是和我有过会面。”
  “方便透露你们的谈话内容吗?”
  “抱歉,我不能。”安兴微微欠了欠身。
  盛情理解地笑了笑,端起了桌上的热茶,轻轻喝了一口。盛情已经能把握谈话的节奏和脉络了。
  哪里该停顿,哪里该给对方留有余地,她都心中有数。
  “之前萧天晴劫持了唯一,说当年的事不是偶然,那么是什么?难道是预谋?”
  “这你应该问当初查案的人,我只是一个记者。”
  “女人总是喜欢想东想西。既然不是偶然,我只能认为这是预谋了。设计让飞机失事,这无论如何都是恐怖分子的行为了吧?”
  “动机呢?报复社会?那真是恐怖分子了。” 盛情自问自答。
  “萧天晴又说商略酬因为这个而不愿跟我在一起。我想了想,按照这个逻辑,无非是那件事跟我的父母有关,策划飞机失事案,其中有我的父亲或者母亲参与。或者说主谋?”
  “而商略酬是知道这些的,所以不愿跟杀死他父母的仇人之女在一起。”
  “你看女人就是这么容易脑补。”盛情自问自答了一番后又向安兴耸了耸肩,以示无奈。
  安兴看着她,一言不发。
  盛情握了握茶杯,从上面汲取温暖。
  “当然你只是一个记者,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
  “盛小姐又何必多想,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萧小姐那时说的话,也是作不得数的。”
  “我知道,她疯了。一个疯子是不必承担刑事责任的,精神鉴定让她逃过了牢狱之灾。”
  安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每一个人都遍体鳞伤罪孽深重。
  “加州的阳光比这里好太多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了。”盛情看着窗外的花,优雅地笑着。
  “否则,下一个发疯的。可能是我。”
  商略酬抱着唯一看着监控里盛情跟安兴低语浅笑。
  唯一被绑架的事跟她解释天晴手上拿到的白粉是假的,唯一没有事。盛情也只是淡淡的。
  她的情绪经历了最大幅度的波动,终于变成了平静的湖泊。
  在她的心里,她赎完了对那个死去的孩子的罪。爱恨都一笔勾销。
  至于萧天晴,从始至终盛情都没有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她唯一对不起的是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
  我没有世界观,我只有神经。
  受到伤害,感到疼痛,会本能地做出相应的应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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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情跟商略酬说要离开的时候很坦然。就好像只是随便出去一下,随时可以回来。
  商略酬抱着唯一的手紧了紧,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盛情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她忽然想起高中写作文经常用到的一句话。
  生活总是让我们遍体鳞伤,但到后来,那些受伤的地方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可是在那些柔软而又受了伤的地方还没有变得足够坚硬强壮之前,她需要时间还有空间疗伤。
  盛情切着盘中的牛排,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了商略酬一句:“你不会反对吧?”
  但是她的语气里,他反不反对都不再重要。她要离开他,态度跟当初说要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坚决。
  盛大小姐做出的决定,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盛天华不能,商略酬也不能。盛情活得太自我,进退都由自己说了算。
  “对了,唯一我要带走。奶奶那边我亲自会说的。”盛情放下刀叉认真地说。“你知道的,夫妻离婚打起官司来总是偏向弱势的女方这边的。另外萧天晴说起来是你之前的女人,参照这次的事例法官也会判给我的。”
  “不用,不需要上法庭。”商略酬沉默良久才回了这么一句。
  “那最好,商盛两家现在还是低调点好。”
  “对了阿姨做的牛排不错,你要不要来一点?”
  “不用了,谢谢。”
  “你一直抱着唯一也挺沉的,我来吧。我知道公司事多,你快去忙。”盛情贤良淑德地说着。
  她的话像任何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一样温暖,一点儿也不像一分钟之前还在维护自己对孩子的抚养权的母亲。
  她的平静从容带着温柔的残忍。
  她去跟夏菀清说要带唯一离开的时候夏菀清只问了她一句话:“小情,你还喜欢我们家阿酬吗?”
  还,喜欢,吗?
  “喜欢。我今生今世只会喜欢他一个人。”
  “那么又为什么要走呢?你们那些辛苦才走到这一步,为什么要在这里放弃?”
  “因为太累了。”
  “奶奶你曾经问过我,和他在一起辛不辛苦。其实跟他在一起是挺辛苦的,现在达到了我的承受极限,所以我必须要离开了。”
  她坦然地说出这些话,不带波澜。
  其实怎么可能不带波澜?慧剑斩情丝要的是智慧和果决,她没有那个慧根也没有那个觉悟,当初离开的时候也曾想过放弃。
  陆昊说,忘记一段感情都是从开启另一段感情开始的。所以她也尝试着跟别人交往,跟别人谈情说爱。
  但是根本不行,做相爱的人在一起做的事,她总是半途而废。她换过不同肤色不同性格的男朋友,她那么努力想要开始新的生活,但是都失败了。
  她永远是那个没出息无法摆脱商略酬的盛情。青梅竹马的时光太漫长了,他们在一起二十年,也许要用再一个二十年才能忘怀记忆里的那个人。或者更多。
  爷爷说,没出息就没出息吧,要那么出息做什么?
  所以她又回来了。她还拖了陆昊来壮声势,发誓这一次绝不败走麦城。
  “奶奶,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一锅沸水,坚硬的胡萝卜放下去就会被水煮软;轻柔的茶叶放下去慢慢舒展就会变成茶水。而一颗蛋放下去,它柔软的内里就会慢慢坚硬。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可以影响、改变水的茶叶,后来才知道自己是一颗鸡蛋。”
  夏菀清看了看盛情,叹息一般说道:“可是唯一也是商家的孩子。”
  “唯一一直都是,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但是我是唯一的妈妈,我不想和他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安兴送唯一的玩具是飞机模型,隐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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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故事是某省公务员面试题,胡萝卜、蛋、以及茶叶。你希望成为哪一个?我想成为石头,除非把我煮成石灰,不然永远不想改变。不想为世间的规则改变。
  没有人能在时光里纹丝不动,我自己做不到。但是我希望盛情做到。她是虚拟的人物,我总是想尽量保存她的初心。哪怕到了美人迟暮的那一天,也不要变成精明世故的所谓成年人。PS:我没有世界观,我只有神经。——by芥川龙之介
  以及“生活总是让我们遍体鳞伤,但到后来,那些受伤的地方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这话是一个励志故事的男主角说的【他复读三年考上了心仪的大学】,它多次出现在我的高中作文里,我曾经很喜欢的一句话。once。

☆、第68章
  “你真就这么让她离开?”温碧城问道。
  商略酬看着窗外不语。
  良久才传来他的声音:“她说她是一颗鸡蛋。”
  温碧城不明就理。
  “没什么,她就喜欢瞎比喻。”
  盛情走的时候把盛世董事长的位子卸了下来;她仍然握有盛世最多的股份;但是董事长一职由婶婶赵素芳担任。
  她跟夏菀清约法三章,唯一每年回国两次,与商家团聚。
  盛情一见到陆昊和Wallace的时候;就笑容满面的说:“我们娘俩千里迢迢来投奔你们这些资本主义了。”
  “富婆你不要这么说;我们才是真正求包养的。”陆昊说笑着接过她的行李箱;Wallace手贱去招惹唯一,把他给生生弄哭了。
  盛情瞪了Wallace一眼;拍着唯一的背哄着他。
  “你老公居然放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出国?”罪魁祸首顾左右而言他,企图转移话题。
  “他……”盛情开了个头;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等盛情搬进公寓把唯一哄睡之后;陆昊递上了热茶。
  “太宾至如归了,五星好评。”盛情夸张地说道。
  “亲自回去报了大仇,心里爽不爽?”陆昊微笑着问。
  盛情警觉地一抬眼,看着他的眼睛顿了顿,抿了抿唇:“马马虎虎。”
  但到底也没有全身而退。
  女人啊。陆昊在心里深深扶额。
  “这次打算待多久?”陆昊问她。
  “看天意。”盛情忽然间语气由笃定变得茫然。
  “萧家大小姐?”
  盛大小姐翻了个白眼。
  天意,是老天爷的意思。假如爱有天意的话。
  Wallace这个二货贼心不死,在盛情带着孩子的情况下依然展开了疯狂的攻势,穷追猛打,一副烈女怕缠郎的架势。
  并且在唯一牙牙学语阶段诱导他叫自己Dad。盛情头疼之余又觉得自己魅力不减很是欣慰。
  她每天过的日子纯粹极了,除了带孩子还是带孩子。超级奶妈不过如此。单身带着孩子的漂亮妈妈总是惹人注目的。
  打盛情主意的人也并不少。
  大都都是两三分钟热度,被她拒绝了几次也就作罢了。
  偶尔上微博看看国内的信息,谁和谁离婚了,谁和谁在一起了,谁家的儿子长得萌,谁又劈腿了。
  盛情隔着十六小时的时差和整个太平洋看着故土的一切,带着不在此山中的优越感和怅然。
  她花了一个多月教唯一叫人,当第一声软软糯糯口齿不清的“麻麻”问世时,盛情觉得自己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
  圣诞夜,外面雪花翩然而下,盛情坐在烧得很旺的壁炉旁阅读着来自万里之外的信。在这个信息发达的社会,用原始古老的信纸写信,实在是又浪漫又奢侈的事。
  浪漫的是情怀,奢侈的是心事。
  “你爸爸说你干妈嫁人了,嫁的是大官。”盛情看着信上的字摸了摸儿子的头。
  “大官你懂吗?一入侯门深似海的那种。哎……说了你也不懂。”
  “幸好我这亲攀的早,不然以后你干妈就高不可攀啦。”盛情被自己逗乐了,傻笑了好一会儿。
  她把在地毯上乱爬的唯一抱到自己怀里:“你说你爸爸这字漂亮不?儿子你将来一定要超过他,给妈妈争气!”
  她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赢过他,遂把希望放在了儿子身上。
  才七个月大的唯一肩上就承担了超越爸爸替妈妈争气的重担。
  盛情把信折起来,放到小匣子里,那里已经躺了好几封了。
  她把盒子盖好,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转头就把盒子扔进了一边的壁炉。
  火舌妖娆,一下子就把木匣子吞没了。
  心事成灰。
  盛情抱起儿子,抵着他的小脑袋玩闹了一番。笑着说:“你说你爸爸这放风筝似的,他到底在想什么呢他?”
  他日能自如言笑旧爱,人便也算从往事里挣脱出来了。
  唯一软软的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亲了亲她的嘴唇。
  盛情立马乐得找不着北了。
  唯一玩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盛情把他抱到床上盖好毯子。然后一个人拿出手机发了好一会儿呆,最终还是放下了。
  过年之前,商略酬亲自把唯一接回去了。春节这样的传统节日,太适合一家团聚了。
  盛情跟儿子分开的时候眼睛湿了又湿,商略酬说了一句:“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盛情放下了抓住唯一小爪子的手,定了定神,婉言谢绝。
  “唯一你要听爸爸的话。听太奶奶太爷爷的话知道吗?”盛情例行公事似地吩咐了一遍,也不管自己儿子听不听得懂。
  盛情目送他们,直到飞机起飞变成了看不见的小点,她才转身离开。
  趁着唯一不在身边,这些日子也该享受享受人生了。
  盛情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参加了一些华人圈的活动,虽然在国外,但春节对于大部分华人来说也是特别的日子。
  几个人聚在一起包饺子,也少了在异乡的凄凉。
  吃饱喝足就是捉对厮杀。盛情人长得漂亮又会穿衣打扮,自然有男士恰到好处的表达了自己的好感。
  盛大小姐也上道,眉眼舒展很给面子。
  有一位很绅士的男士最后送盛情回家。送着送着就送进了盛情的公寓。
  在异乡漂泊的人,总是很容易就找一个同样寂寞的灵魂慰藉自己。
  盛情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闭上了眼睛。
  半个小时后那位男士出了盛情的公寓,盛大小姐对着全身镜里的自己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仰头倒下。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一生所爱忍让白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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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略酬把唯一带回来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了,盛情惊奇的发现商唯一小朋友已经会叫“拔拔”了。
  盛情接过唯一的时候还发现他重了好多。商略酬松手的一瞬她差点有些吃不住力。
  “不是说好了待一个月再送过来吗?怎么才一个礼拜就……”盛情奇怪地问道。她想,那么快回来,即使商略酬肯,他爷爷奶奶是绝对不愿意的。
  “他天天闹着找妈妈。”商略酬简洁地回答。
  “辛苦了。”盛情朝商略酬点了点头,顺势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
  “没有你辛苦。”商大少的回答让盛情一愣,她抬起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话里的内容太正常了,但是语调却有些古怪。
  “哦,还好。”盛情只能这么客气的回他。
  唯一搂着盛情的脖子,小小的身体却有些不安分。
  盛情拿下他扯着她头发的手,没好气地说:“死孩子回来就知道欺负你妈。你陆叔叔送你的变形金刚我不准备给你了。”
  “哦,这些我都已经给他买了。”商略酬搭腔。
  盛情在心里白了他一眼。
  此次唯一回来,还带回一堆礼物。不说其他人送的,光商略酬一个人,就装了好几箱。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商略酬握拳把手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
  盛情大大方方把门打开,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商略酬嘴角勾了勾,迈步而入。
  壁炉里烧着火,室内温暖如春。盛情把商略酬让到沙发上,然后去给他冲泡茶水。商略酬如同进入自己家一样自然,左右打量。唯一爬在他膝头,睁着咕噜噜的大眼睛看着他。
  盛情把给商略酬的那杯茶杯放在他手边的小几上。
  “不用那么客气。”商略酬说。
  “你不早说,害我白忙活。”盛情真真正正翻了个白眼给他看。
  “你也没说是泡给我的。”
  盛情气的无话可说,只能报复性地把唯一从他身上巴拉下来。
  “我写的信你收到了吗?”
  “嗯。”盛情玩着儿子的手指,表面上心不在焉,心里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无话可说的人变成了商略酬。
  “你忙的连回个只字片言的时间都没有?”
  “嗯。”盛情大言不惭。
  她这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真是让人恼火。
  商略酬把心里的火压了压,语重心长地说“盛情,如果你有心,平时可以录点关于唯一生活和成长的片段发给我。家里的老人年纪都大了,等不起那么多了。”
  这点盛情心里有愧,所以也没吱声。
  “唯一是我儿子,我希望他能得到最好的一切。”
  盛情茫然地抬起头:“我对他不够好吗?”
  “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商略酬话中有话。
  “哦,我正在努力。”盛情答的很随意。
  商略酬勃然变色。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一生所爱忍让白云外。——大话西游《一生所爱》

☆、第69章
  盛情斜了一眼商略酬,抱紧了唯一:“你做什么?吓到唯一了。”
  商略酬平复了一下心绪;走近抓住儿子的小手晃了晃;道:“儿子都这么大了,你也该收收玩心了。”
  盛情心想自己最近也没怎么玩啊?也就春节的时候出去跟大家热闹热闹。可他这话明显是意有所指。
  她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似是而非。
  商略酬离开后她抱着儿子发了会儿呆;然后才想起晚饭尚未有着落;给陆昊挂了个电话让他赶紧来救苦救难。
  盛情吃完他打包过来的外卖;便见陆昊坐在地毯上在跟唯一玩变形金刚。
  她靠在门边有些话就那么不经大脑说出来了。
  “陆昊你说如果我爱上的人是你该有多好?”
  陆二少抬头瞥了她一眼:“说什么傻话?”
  然后他又低下头去逗唯一玩。
  盛情自失一笑,又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心里想着:唯一那么喜欢跟陆昊一块儿玩,长大可别被他带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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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昊和盛情关系虽然不错;但是该有的距离和分寸一点儿也不缺。所以即使再晚;他也不会在盛情的公寓过夜。
  临走之前陆昊问盛情,就这么准备耗着?
  盛情不置可否。
  她在等待什么?等待命运忽然天降奇迹成全自己?还是等待时间盖过一切,岁月自己给出答案?
  感情之事最忌讳拖泥带水不干不脆,要么和要么离,无非这两种选择。孩子是缓冲地带,但有些事不能永远那么缓冲。
  当初她怀小孩的时候全身浮肿,所以结婚戒指在孕期就摘下了,后来也没有机会再戴起来。
  她盯着空落落的手指忽然叹息感慨。
  商略酬走的时候把戒指留在了她的公寓。盛情打开盒子拿出戒指套在左手无名指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然而盛情终究还是把它收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量身定做的东西太多,唯独没有量身定做的爱情。
  但是如果爱情也能设置参数批量生产,那便也不是爱情了。
  日子波澜不惊一成不变的前进着,盛情身边不乏追求者,但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唯一在一点点长大,模样里深深刻满了他的影子。
  商略酬自亲自接送唯一来过三藩市之后,接下来再没有出现过。盛情在微博上也看到过他跟一些女明星的绯闻。
  他似乎过得很不错。
  这么些年。天意结婚了,陶潜和梅菡怿离婚了,连盛况据婶婶说也谈起了恋爱了,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故事。
  没有谁能在时光里纹丝不动。
  盛情开门看到树底下站着的那个戴着墨镜的帅哥时还愣了愣。
  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自己家门口看到他。
  唯一仰望着头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眼睛里一片澄澈懵懂。
  “裴少好久不见,戴着墨镜扮酷扮到我家门口来了。”盛情从确认对方身份的那一刻就放弃了流利的英语而选择了热情的母语。
  一向爱跟她抬杠的裴少斐这次倒是没有继续对掐,只是意思意思说了句:“本来就很酷,哪里还用得着扮?“
  但无论如何在这里能看到他她也是很高兴的。
  “进来我家坐坐吧,我和唯一刚准备出门逛街呢。”
  “不了,我今天来这边办点事,顺道过来看看你。说起来也没给小家伙带礼物呢。”
  “他还缺你那点礼物不成?”盛情嗔怪道。
  但裴少斐不知为何坚持不愿去,盛情也只能作罢。
  牵着她手的唯一歪着头撒娇,盛情把他抱到了手上。没想到小家伙看到裴少斐的墨镜很有兴趣的样子,一伸手就来捞。
  幸好盛情眼疾手快中途截住了商小爷的袭击。
  “小孩子这个年纪就是皮,我记得他爸爸小时候很文静的啊。”盛情叹息道。
  “问题是他妈妈小时候不文静啊。”裴少斐习惯性补刀。
  盛情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却忽然噗嗤一声笑开。
  故交遍零落,随意遇上一个,已是珍贵万分。当初的争执早已化为时间的灰烬,风一吹就不复存在。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裴少斐就准备转身离开。用他的话就是说他大少爷一寸光阴一寸金,要赶紧回去赚大钱去了。
  “裴少,你那么喜欢戴墨镜吗?”裴少斐已经转过身了,盛情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盛大小姐的声音一向偏娇柔,但裴少斐却自那声音里听出一丝不同寻常。
  裴少斐到底还是没有停留,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盛情抱着唯一,觉得人生在世,无论多么骄傲不可一世的人,都无法躲避命运大神心血来潮翻云覆雨。
  盛情拨通了盛况的手机号码。
  刚刚得知天意结婚之时,盛情也想过给他挂个电话,但是最终到底没有拨出去。但是见过裴少斐,她却觉得这个电话非打不开。
  盛情开门见山:“裴少斐的眼睛怎么了?”
  手机那一头盛况长长的叹了口气。
  盛情挂上电话的时候心情异常沉重。唯一乖巧地靠过来,亲了亲她,盛情摸了摸儿子的头,把他带回了屋里。
  裴少斐妈妈那边的家族有一种奇怪的遗传病,视网膜色素变性。刻在基因里的缺陷,患病者初期会出现夜盲现象,其后视野每年缺失4。6%;最后的归宿不外乎视力严重下降乃至失明。
  盛况说他在国内忽然消失,大家怎么都找不到他。却怎么也想不到他跑去旧金山顺道路过了盛情的家。
  盛情想起那个没有回头的背影,心上压了一块巨石。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一个几乎失明的人不顾一切来看她一眼意味着什么。
  她忽然想起那次因为看到商略酬和萧天晴会面,她伤心地跑到墓地,裴少斐用几乎是无赖的方法硬要坐她的车回城。
  其实那时候夜j□j临,他是怕她再一个人待在墓地不安全吧。
  往日种种细节,如今一一回想,哪里都是猫腻。有些东西只要存在,必然是有迹可循的。
  陆昊过来的时候盛情正对着窗外发呆,夕阳无限好,给她镀上了一层温煦的光芒。
  “怎么忽然变思考者了?”
  “没什么,只是想通了一些事。”盛情转过头来冲他一笑。
  “什么事?”
  “秘密。”
  陆二少不理这个神经兮兮的人,弯下腰就去抱唯一。
  “你是不是准备回去了?”陆昊逗着唯一忽然这么说道。
  “额?”
  陆昊笑而不语。
  盛情把零碎的鬓发扣到耳后,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可是你猜错了。”
  陆昊愕然,然后又失笑。他不知道起因经过,但大抵也明白发生了什么让盛情有些动摇。至少她是动过回国的念头的。
  最后夕阳悻悻爬下盛情的脸颊,陆昊听到她的声音从窗口那边模糊传来。
  我其实和商略酬一样,是特别自私的人。
  她做事的所有动机都是为了自己,爱恨都是。对于自己爱的人,千般痴情万般耐心,底线一退再退。我爱他,所有我要让他跟我在一起。所有的句子都是“我”开头,因为我最重要。
  而对于不爱的人,哪怕时过境迁体会到了对方的深情厚谊,却也退在安全线外,带着故作不知的冷漠。
  爱情没有天道酬勤,也跟滴水之情涌泉相报的恩义没有关系。那也许是单方面的犯贱也许是两情相悦,但就是没有因为他爱她,所以她也必须爱他的绝对。
  而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在红尘里,求而不得比两情相悦多太多。
  多少深情错付,最后都成辜负。
  作者有话要说:写在封面上的那句话也许就是本文的主旨。爱情没有天道酬勤。没有应该如何不应该如何。如果爱情能量化能收放自如,那就不是爱情了。

☆、第70章
  盛情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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