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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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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伤了她。”
    谢崇锦这一次,惊愕的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自然知道傅竟行多在意聂掌珠,自然也知道,他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又怎么会,对她动手?
    “崇锦,你代我去加州一趟,看看她伤的如何,若无碍……”
    傅竟行忽然沉默了下来,谢崇锦低低问了一句:“竟行,若她无碍,你要如何?”
    “我就当,从来未曾认识过她……”
    许久,谢崇锦方才轻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明日一早就出发。”
    “多谢。”
    “你我兄弟一场,还用说这个字。”
    傅竟行挂了电话,望着窗外沉沉夜色,兄弟一场,到最后也不过是分道扬镳,他从未曾想过身边会有这样的人,还是他一向倚重的傅城。
    傅城既瞒着他做下这么多事,那么,他一直挂在嘴边护着的江露云呢。
    傅竟行发动了车子,缓缓驶入深夜的车流之中。
    江露云趴在床上,睡的很不安稳,她的伤势在逐渐的好转,在医院治疗了一周,已经不再如刚伤时那样,动都不敢动一下。
    可她却没有丝毫的欢愉,方才接到傅城的电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她浑浑噩噩的趴在床上,心里满是惶恐不安和不知将来该如何自处的迷茫。
    他总有一日,会知晓当初的一切的,她不怕杭州的事情败露,因为聂嫣蓉又不是他的心头肉。
    她唯一怕的,就是当日傅城为她,派人去康普顿做的那件事,虽然那人已经死了。
    可是,雁过留痕,这世上,又怎么会有纸包得住火?
    她心神不宁,迷迷瞪瞪睡了一会儿,睁开眼,却感觉到房间里站着一个人,她吓了一跳,偏生又起不来,只能拼力的扭着头,惶急的问:“是谁?”
    “露云。”
    傅竟行将外套随手放在一边椅子上,他向她的床边走了几步,然后,坐下来,看着她。
    江露云只感觉全身的衣服瞬间湿透了,身上的汗毛仿佛都根根立了起来,她睫毛颤着,垂下来,覆住了她眼睛里的慌乱。
    傅竟行却伸手,扼住她的下颌,要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竟行……”
    江露云微微颤着,强挤出了一抹笑望着他:“你,你怎么来了?”
    “傅城跟在我身边多年,对傅家与我的事,知之甚多,如今我不用他了,你知他该如何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沉,就像是在与一个老朋友,絮絮的说着往事。
    江露云却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傅,傅城他怎么了?我不知道……”
    “他的舌头得割下来,免得他将来胡言乱语,他的手筋也得挑断,免得依旧惹是生非,这是我们傅家传下来的规矩,对于背叛上司的人,这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
    傅竟行说着,忽然对她笑了一笑,他笑的很冷,眼底微微泛出寒光:“露云……你下月要去柏林了吧,参加世界知名的电影节,竞争影后之位,我问你一句,你是想要继续这样光彩夺目的出现在人前,还是,想如傅城那样,不人不鬼?”
    “竟行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傅城他背叛了你,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慌乱的抬手推开他,却扯到腰上痛处,瞬间额上冷汗涔涔。
    傅竟行却忽然伸手,摁在她腰椎受伤那一处,渐渐用力:“江露云,若我再用几分力,你今后,就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做个废人,这对于你来说,大约是生不如死的体验吧,那么,你究竟是想生,还是,想死?”
    江露云疼的连声哀嚎,可傅竟行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她终是受不住,连连哀求出声:“竟行你快放手……”

  ☆、274 从现在起你江露云不再是星耀的人了!

274 从现在起你江露云不再是星耀的人了!
    江露云疼的连声哀嚎,可傅竟行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她终是受不住,连连哀求出声:“竟行你快放手……”
    “那你就一五一十说清楚,你利用傅城,都做了什么。”
    “我说,我都说,竟行你先放手……”江露云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她不能变成残废,她不能被那些竞争对手嘲笑,无数人等着看她跌落云端那一天,她不能让他们如愿!
    傅竟行这才放开手,江露云觉得腰上的剧痛倏然减缓了很多,她松了一口气,哭的更是伤心:“竟行,我知道因为之前的事,你对我成见很深,可是,除了指使徐烟给聂嫣蓉通风报信,我真的没做其他的……”
    “我看你根本是不知悔改!”傅竟行厉声打断,眼看又要出手,江露云实在是怕了,急忙喊道:“我说,我说……因为我让傅城帮我派人盯着聂嫣蓉,所以我知道了她收买了一个司机的事,我就花重金从那司机口中套了话,又给了他双倍价钱,让他为我所用,所以,所以那司机才会在撞到聂嫣蓉之后,又二次踩了油门……”
    江露云伏在枕上瑟瑟发抖:“我是真的瞧不上她,不想让她嫁给你,竟行,聂嫣蓉无才无貌,她凭什么?”
    “所以,你就出手害人性命?”
    傅竟行望着她哭花的一张脸,她哭的再怎样凄婉委屈,却也丝毫无法动摇他的心,他只是不明白,曾经都那样好,那样纯洁干净的人,为什么现在都变的面目全非了。
    昔日的江露云,哪里有这么多的心眼和算计?
    聂嫣蓉若不是伤的那样狠,若不是因车祸摘除了子宫,她又何必那样自责愧疚……
    可现在,好似说这些都没了意义,就算她不是出于自责和愧疚把他推给聂嫣蓉,她也会因为心里没有他,而离开他。
    “我当初是鬼迷了心窍了,可我也都是为了你……”
    傅竟行只觉得可笑,一个个的,口口声声都说是为了他,傅城如此,江露云也如此,他们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江露云,屹然因我而死,他死前让我护着你,我依言做了,若你没什么过错,我愿意遵守屹然遗愿,照顾你这一辈子,但你一错再错,一次一次践踏我的底线……我们往昔所有情分,今日全都一笔勾销,有屹然在,我不会要你性命,你想继续做你的大明星,当然可以,但是,从现在起你江露云不再是星耀的艺人,而我,也绝不会再为你的星途护航,江露云,你好自为之吧……”
    “竟行……”
    江露云整个人都惊呆了,离开星耀,离开傅竟行的力捧,她还能有今日的地位?
    她又不是娱乐圈中的绝色,又并非演技惊人,她拿什么维持如今的地位?
    “竟行……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了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在屹然墓前发过誓的……”
    江露云哭着挣扎着起身抓住了傅竟行的手臂。
    “是,但我也对你说过,若你安分守己,我自然让你星途坦荡,但是如今,江露云,这是你自找的,我看在屹然面上,已经给你留了生路,你最好祈祷,你们还有什么龌龊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发现,不然,就算屹然他活着,也救不了你!”
    傅竟行甩手将她推开,江露云扑在床边,看他头也不回的决绝离开,她终是绝望的哭出声来,从今往后,她该怎么办?
    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傅竟行他说出来的话,不会更改,也绝不会收回,他说不让她留在星耀,那么,他就定然会做到,等到明日,所有人都知道星耀不要江露云了……
    那些昔日被她毫不留情狠狠踩在脚下的女明星们,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没了傅竟行的庇佑,她该如何应付?
    就算是抓在手中的电影广告合约,也可能,都不再是她的。
    她知道她绝无可能得到傅竟行了,那么,她只能拼命的抓住这些身外之物,她总不能,失去她到手的一切吧……
    可是,除了傅竟行,她又能依靠谁呢?
    世人知道傅竟行与她闹掰了,只会落井下石,谁又会闲的没事,为了她与傅竟行对着干呢?
    江露云左思右想,偏生没有任何门路,她焦灼难安,腰上伤处又痛的揪心,想到他方才那样不留情面,出手狠重,她的腰椎,真的差点断在他手下……
    江露云不免又是一阵后怕,她疼的受不住,心里不免又焦又燥,却又生出浓浓的后悔来,若早知今日,她怎会把这一手好牌打成这样?
    就算是做一辈子的知己,好友,也好过此刻,她和他彻底撕破了脸……
    原本仗着屹然,她好好求一求他,他总会心软的,可如今傅城都被赶走了,他们往日所做的那些事,说不定就会暴露人前……
    她不能再对傅竟行抱着指望了,这一棵大树,已经不能再为她遮风挡雨,而要将她置于死地,她必须要抱住另外一棵足够粗的大树才可以继续她如今的地位和锦衣玉食的生活……
    她在娱乐圈多年,她已经,无法再去过正常人的平凡生活了,人走到了高处,又怎能适应低谷呢?
    江露云凄厉笑了一笑,低头看着手指上光洁的素戒,屹然,我真的后悔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贪婪的人呢……
    屹然,我该怎么办呢,我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275 如果我没有猜错,是傅先生让您来看我的吧。

275 如果我没有猜错,是傅先生让您来看我的吧。
    屹然,我该怎么办呢,我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如果我真的堕落了,你会对我失望吗?你会,原谅我吗?
    你不会了,我知道的,你与傅竟行一样,都已经对我厌恶无比了,是不是?
    江露云终是低低的哭出声来,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双脚走的鲜血淋漓,她也再也没有了叫疼的资格。
    江露云不知她是什么时候沉沉睡去的,梦里面,好似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候,她不过才十七岁,爱说爱笑,整日和屹然傅竟行腻在一起。
    那时候,天蓝的让人惊叹,风软的让人昏昏欲睡,她躺在草地上,枕着屹然的腿,闭了眼睛听花瓣从树上落下的声音。
    傅竟行戴着耳机念英文,声音沉沉,发音精准,她悄悄的睁开眼看他,少年人英俊无比的一张脸认真而又投入,她觉得她的一颗心,渐渐的就乱了……
    可屹然低了头吻她的头发,他问她,中午想要去吃什么?
    她把心思从那念着英文小说的少年身上缓缓收回,对屹然粲然一笑,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那时候,他们正年少,他爱谈天她爱笑……
    江露云在睡梦中,眼泪不停的往外流淌,那个梦,到最后,没有结尾,可她身边的两个人,全都弃她而去了……
    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
    掌珠手术后的第二日夜里,她忽然发起了高热。
    待到黎明时身上的热度降下来了一些,人却仍是昏昏睡着,而她肩上那一处枪伤,却好似有了感染的痕迹,伤口四周红肿发炎,逐渐开始溃脓。
    渠凤池心急如焚,这医院终究还是条件有限,他当即就办了转院手续,将掌珠送到了加州的州立医院。
    谢崇锦这一去,就正巧扑了个空,等他辗转找到州立医院的时候,掌珠却婉转的拒绝了见他。
    天气逐渐的炎热起来,她体质本就弱,人又思郁重重,夙夜难寐,这伤就好的特别慢。
    反复发烧持续了整整三日,才算暂时稳住,肩上原本溃烂的伤口,也有了愈合的迹象,但每次换药的时候,她仍是疼的眼泪淋漓。
    渠凤池心疼不已,却又无能为力,每每看到她肩上那狰狞伤痕,他就又悔又痛又恨。
    若他没有去加州找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可若他没有去,他又怎么会知道,傅竟行竟会这样待她。
    她面上若无其事,在梵音和嘉树面前,总是微笑盈盈的样子,傅竟行打了她一枪,她好似也并不怎么伤心,除却伤口疼,他没有见过她掉眼泪。
    可他就是能感觉到,这一切其实都是假象,她其实,心里一直都没有晴朗过。
    只是,她不想给任何人知道罢了。
    谢崇锦逗留了三日,数次登门说要探望她,她全都拒绝了。
    直到最后,谢崇锦预备返程的时候,再一次上门来。
    她望着坐在那里乖乖看绘本的嘉树,忽然转了念头,让渠凤池叫了谢崇锦进来。
    渠凤池没有多言,示意梵音带了嘉树回去房间,他也起身出了病房。
    谢崇锦进门时,正是黄昏将至,窗子外是烈火一样的云朵,将整个天空都烧的火红,她安静的靠在床上坐着,细条纹的病号服宽大空荡,她的长发结成辫子,就垂在胸前。
    脸色有些苍白,却并不算太差,唇色也淡淡的,但一双眼睛却仍是黑亮澄澈。
    谢崇锦将带来的一应补品和花篮放在病房里的桌子上,她对他微微颔首,轻声道谢。
    谢崇锦眉毛蹙了蹙,斟酌了一番,还是关切的询问了一句:“三小姐,您伤势如何了?”
    掌珠微微笑了一笑,颊边的酒窝浅浅浮现,一如他记忆中的甜美可人,可谢崇锦却清晰感觉到了她的蜕变和明显的疏离。
    “谢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傅先生让您来吧。”
    她这般开门见山,谢崇锦倒是怔了一下,原本正在发愁怎么提起这一茬,现在倒不用愁了。
    他点头:“是,是竟行让我来加州一趟的,他……”
    掌珠缓缓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您代我对他说一声谢谢,我的伤已经无碍了。”
    她语气清淡,仿佛傅竟行根本不是对她开了一枪,仿佛,她只是一个小感冒而已,她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怒,也没有心灰意冷的寻死觅活,她只是用这样风轻云淡的态度,表达了她所想要表达的一切。
    谢崇锦的心不觉微微沉了沉,一个女人,连对你生气的欲。望都没了,可见在她的心,大抵已经彻底的死了。
    竟行这一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谢崇锦有心将屹然的事说给掌珠听,可他刚一提起这个话头,掌珠就对他笑了一下:“谢先生,很抱歉,我身子有点不舒服……”
    谢崇锦只得止住了话,却仍是有些不甘心:“三小姐,我知道竟行这般做罪该万死,可你念在他身不由己,并非出于本愿……”
    “谢先生,那一夜他已经与我说清楚了,我和他早就一刀两断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您代他来探望我,我十分感谢,除此之外,您什么都不需要再说了,我也没有兴趣去听这些。”

  ☆、276 她逃不掉的。

276 她逃不掉的。
    她淡淡的说着,眉毛微微的蹙了蹙,脸色较之方才,已然黯淡了一些,似是真的疲累不堪,谢崇锦不好再多留,只得站起身来告辞。
    “恕我不能送您,谢先生还请慢走。”
    “三小姐好好保重身体。”
    谢崇锦心底沉沉叹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他下意识的回身看去,渠凤池的声音却正巧响起:“谢先生,我送您下楼。”
    谢崇锦只得收回目光,随着渠凤池向外走,身后隐约又是那小孩子稚气的唤着妈妈撒娇的声音,他心头疑虑重重,不由得停了脚步:“渠先生,冒昧问一句,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小孩子的声音……”
    渠凤池定定看着他:“谢先生有什么疑问吗?”
    谢崇锦咬了咬牙关,干脆直截了当开口:“抱歉,我可以看一看那孩子吗?”
    “谢先生,您看我的孩子干什么?”
    梵音推门出来,有些讶异的看着谢崇锦:“是我的孩子吵到您了?”
    谢崇锦怔怔看着梵音:“里面的小孩子,是您的?”
    梵音点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谢崇锦摇摇头,不免又觉得自己方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实在可笑,聂三小姐当日已经将腹内孩子堕掉了,竟行他,亦是亲眼看到了,还能有什么假?
    梵音看着谢崇锦离开,直到电梯数字跳到了一层,她方才冷冷一笑,对渠凤池道:“当日开枪的时候,下得去那个手,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让人来探望,呸!”
    渠凤池没有开口,只是目光渐渐沉了下来:“梵音,我想带珠珠和嘉树尽快回香港去。”
    梵音也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我总觉得这傅竟行,他不会这么轻易死心。”
    若让他知晓嘉树的存在,他怕是更不会罢休,可他这样暴烈的性子,珠珠姐跟着他能有什么好结果?
    这一次是开枪打中肩膀,下一次是不是就要一枪把人打死了?
    都说打女人的男人绝不能嫁,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实在不能放心,让珠珠姐跟傅竟行在一起……
    毕竟,这样的前车之鉴,可是实实在在发生在她的身上的。
    梵音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一阵茫然难过,珠珠姐再怎样凄惨,却还有渠凤池这样的男人不离不弃,可她呢?
    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卫子琛大约还是不会放过她的吧。
    而她,又怎会有那样好的运气,遇到一个可以和卫子琛抗衡,而对她倾心相待的男人呢?
    想到卫子琛,梵音的心情彻底糟糕了下来,她这几日逗留在医院,找各种理由不去见他,他昨日已经发了脾气,她怕是,再拖不了几日了……
    如果跟着珠珠姐去香港,留在渠家继续照顾嘉树……
    渠凤池又怎么会因为一个无亲无故的她,而和卫子琛做对呢?
    他自小性子顽劣,被家人娇惯的说一不二无法无天,又是个出手狠辣的,梵音实在是害怕,她受点皮肉之苦,倒也罢了,这些年,她也习惯了,但若是牵连到无辜的人……
    梵音心中犹如烈油滚沸,正焦灼不安的时候,卫子琛却亲自来了医院。
    掌珠和渠凤池都不知他们二人的瓜葛,卫子琛提出要梵音回去几日,掌珠和渠凤池立时就答应了,梵音心中暗暗叫苦,却又无法在面上表露分毫,只得乖乖跟着眼底藏笑的卫子琛走了出去。
    辅一进电梯,卫子琛捏着她尖尖下颌就将她摁在了光滑的电梯壁上,梵音吓的失声尖叫,却被他灵巧唇舌生生堵在了那小小的檀口中。
    卫子琛的目光似寒露凝着层层白霜,却又在那瞳仁中央跳动着小小一簇火苗,他咬住梵音的舌尖,将尖利的牙齿陷入那柔软滑腻的肉中,梵音疼的眼泪直往下掉,拼命摇头。
    卫子琛好一会儿才放开她,冷冷开口:“阿音,我看你是忘记了我当日的手段了。”
    梵音整个人倏然重重一颤,下意识的膝盖就软了,卫子琛在她细细腰上扶了一把,她簌簌颤着,乖乖的偎入他怀中:“子琛哥哥,阿音知道错了……”
    ***************************
    谢崇锦的电话已经挂断足有半个小时了,周山拿着公文包站在办公室外,傅竟行的生活秘书抱着熨烫好的西装,心内焦灼的盘算着时间,却也不敢去催促。
    周山几次鼓足了勇气想要去敲门——今晚的重要宴请在八点钟开始,而现在,只差十分钟了。
    那林老先生可是宛城德高望重的商界前辈,与傅老爷子也是私交匪浅,他的宴请,傅竟行若迟到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更重要的,他们得到了确切消息,说陈潮生今晚也要参加晚宴。
    林家与傅家关系更亲近一些,往昔这样的晚宴,陈潮生总会奉上重礼绝不参加,可这一次……
    顾恒特意叮嘱了他,一定要仔细慎重一点,那陈潮生绝不是省油的灯,他不在宛城,他在先生身边,一定要事事谨慎,绝不能出纰漏。
    周山到底还是咬了咬牙,抬手叩了门:“先生,时间不早了……”
    办公室内依旧是一片沉默,仿佛里面根本不曾有人,周山急的额上出了细汗,正待要再叩门,傅竟行的声音却有些疲惫的缓缓响起:“周山,进来吧。”

  ☆、277 他发来的简讯

277 他发来的简讯
    周山急的额上出了细汗,正待要再叩门,傅竟行的声音却有些疲惫的缓缓响起:“周山,进来吧。”
    周山如蒙大赦,推开了门。
    他站在落地窗前,雪亮的灯光却仿佛照不亮他孑然的身影,周山不由得有些心酸。
    先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傅城的事,虽然先生看起来淡淡的,从不提起,可他这样愚钝都感觉到了,先生心里实则是很难过的。
    毕竟,傅城是比他和顾恒,还要得先生信赖倚重的人。
    还有,聂小姐这几日不知所踪,不知是不是和先生又生了隔阂,周山总觉得从赶走傅城那一日开始,先生好似就变了一个人一般。
    傅竟行沉默的站在那里,任助手帮他将黑色的西装外套穿好,他点了一支烟,转身向外走:“走吧。”
    他的车子驶入林家宅院的时候,陈潮生的车子也正缓缓在停车坪外停下。
    傅竟行下车,陈潮生指间夹着烟,瘦高的身形在初夏的夜里青竹一样的修长,他淡漠的对他颔首,傅竟行不动声色,只是微一点头,就带了周山几人阔步往主宅走去。
    陈潮生似微微笑了一笑,低头将烟蒂丢在地上,抬脚踩上去,狠狠的捻灭了。
    林家的老太爷在宛城辈分高,又颇有侠义之心,向来热衷慈善,今日的晚宴实则也是为宛城下辖山区乡村的留守儿童募捐。
    宛城但凡叫得出名号的人,自然趋之若鹜。
    也因此再这样的场合下,众人看到傅竟行陈潮生一前一后进入会厅,都不由得愣住了。
    这两人有罅隙,素来都是王不见王,彼此倒也相安无事,今日忽然一起出现……
    说起来,若照陈潮生素日的行事准则,林家与他并不算太亲厚,他大约是会让下属代他来一次的,可今日,他为何亲自登门了……
    林家老太爷的长子急急迎了过去,扬声笑道:“竟行,潮生,你们来了,快这边请……”
    二人不约而同微微一笑,仿似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迈步进入了坐席前排。
    宴会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眼看就到尾声,这两人却各自谈笑风生,丝毫没有要杠起来的迹象,众人不免有些失望。
    只是,在傅竟行率先提出告辞的时候,陈潮生也站起了身来。
    众人立时竖起了耳朵,可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会厅,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傅竟行走下台阶,站在青翠欲滴的草坪前,他停下脚步,示意周山几人退开,低头点了一支烟,静静抽了几口,待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时,他方才将烟摘下来夹在指间,缓缓开了口:“陈老板。”
    陈潮生挥手让身侧下属退开,他走下台阶,在傅竟行面前站定:“傅先生。”
    两人身高微有差距,但陈潮生相貌粗犷,傅竟行却俊逸天成,两人之间隔着约一米远的距离,静默对视,却无人开口。
    不知多久,陈潮生忽然抬起手来,他掌心里多了一只通体乌黑的小巧手枪,枪口就对着傅竟行的眉心。
    傅竟行眉毛都不曾蹙一下,只是眸色逐渐的幽深,唇角绷紧,微微下沉。
    “被人用枪指着的滋味,好受么。”
    足足过去十秒,陈潮生方才缓缓将枪放下来,他冷蔑一笑:“傅竟行,你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欢她,所以,活该你失去她。”
    “你又懂什么!”
    傅竟行眸色渐渐狰狞,他上前一步,声音涔戾:“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可就算是我这个外人,也不会对她下这样重的手!傅竟行,我告诉你,聂三小姐如今无父无母无家,可却并不是无依靠,我陈潮生看上的女人,纵然我得不到,却也不会伤她分毫,你既然对她下死手,那你我这个仇,今日也就结下了!”
    “结下又如何,你当我怕你?”
    傅竟行微微一笑:“你又有什么资格做她的依靠,用李谦的事来拿捏她么?”
    “我陈潮生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可我也不是那种要挟拿捏别人的小人。”
    陈潮生低头把玩着掌心里的那把枪:“傅先生,奉劝您一句,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傅竟行看着陈潮生转身离开,他立在那里,初夏的风带着淡淡的凉意,拂面而来,他的怒火逐渐的消弭沉寂下去,到最后,余下的,只有他方才那一句‘你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欢她,所以,活该你失去她’。
    还要怎样的喜欢,才叫真正的喜欢?
    他未曾这样用过心,他只知道,他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他一心一意只想着她,所以,也要她全心全意只想着他,他无法容忍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也无法容忍,在她的心里眼里,有人比他更重要。
    他自私的想要占有她的全部,挤满她的世界,不给任何人留下一道缝隙。
    他真的不知道,还要怎样去喜欢一个人,才叫真的喜欢了。
    掌珠睡到半夜,忽然从梦中醒来,渠凤池在她床边的小床上睡的沉沉,月光涔涔从窗子那里照进来,夜,凉如水。
    枕畔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掌珠轻轻的拿起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那个号码,她很熟悉。
    她的心跳似乎停了一瞬,转而,却又平静的跳动起来,她划开手机,看到收件箱里躺着一封未读的简讯。
    她不想看,关了手机,在黑夜里闭了眼睛,动也不动。

  ☆、278 没有她也照样一日一日的过,不过是快乐和不快乐的区别

278 没有她也照样一日一日的过,不过是快乐和不快乐的区别
    她的心跳似乎停了一瞬,转而,却又平静的跳动起来,她划开手机,看到收件箱里躺着一封未读的简讯。
    她不想看,关了手机,在黑夜里闭了眼睛,动也不动。
    可却再也睡不着。
    她睁开眼,将手机重又打开,点开那一条简讯。
    珠儿,对不起。
    只有五个字,很短,一眼就能看完。
    她的眼眶忽然酸了一下,却没有眼泪涌出,她握着手机,不知多久,她觉得自己平静了下来,她平静的删掉那一条简讯,平静的删掉他的通话记录,平静的将他的号码放入黑名单……
    傅竟行,我没有恨过你,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只愿你今后,冬日暖,春不寒,只愿你今后,有良人相伴,忘了我,而我,也忘了你。
    两不相欠。
    是的,两不相欠,我想,我终于不再欠你了。
    早上七点钟,渠凤池睁开眼,立时坐起身去看她,掌珠躺在床上,长发如水蜿蜒在枕上,她娇嫩的一张巴掌小脸上,大大的杏眼里蕴着柔软的光芒,她唤他的名字:“凤池。”
    “醒了?肚子饿不饿,今天想吃什么?”渠凤池头发有些乱乱的覆在额上,却目光清澈,神色温柔,比起三年前,他褪去了一些青涩,显出了几分的深沉。
    只是,面对她时,他态度依旧,甚至比之三年前,更温柔沉厚。
    “凤池,我们什么时候回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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