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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堕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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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你永远也得不到的男人,悲愤也正常。”
  黄子涵嘴角抽搐,实在是无法扛得住这么把无耻当自豪的话,“这么刻薄,也只有婚后不幸福的女人才这样。看你满目彩色,是不是没有被满足?也对,这个年纪的女人,那种需求是很旺盛的。”
  “不好意思,昨晚做的太累了,所以今天看起来有点累。”方楠叹了叹气,似是在诉说着闺中怨语,“都怪他,每次都说要不够。”
  带有颜色的对话,就这样被展了开来,方楠甚至都没想过周围还有其他客人在,她们的话也传到了很多人的耳里,并且还有小孩在场。
  黄子涵更加抽搐了,她低估了敌人的战斗力,也高估了自己的脸皮厚度。
  “以前就看得出你不喜欢那个名义上的妹妹林琳,对江潮也是嗤之以鼻。江潮那个烂人曾经对你有不轨企图,最后也没能得逞。后来林琳成了你的替罪羊,被他上了!我怀疑过这其中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但至少不会认为你赶尽杀绝!现在在我即将结婚之前,送来一堆资料,说林琳那个儿子是江潮的,方楠,你真够狠!”说着,黄子涵拿出一叠固定好的纸砸在了桌子上,第一页,很醒目的标题映入了方楠的眼帘。
  “你怎么会有这些?”方楠也是刚从陆匪口中意外得知,她还没去验证些什么,黄子涵就来声讨,这特么的都搞什么!
  “我怎么会有?别说这资料上的内容你不知道?林琳再怎么让人厌恶,她也喊过你一声‘姐姐’。他们家被你毁了,你还抢了她的竹马情人。现在还拿她做把柄,继续想杀人。方楠,做人要有底线,你这么再三毫无顾忌玩弄人,早晚会死的很难看!”
  她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株枝叶庞大的滴水观音将她们稍稍与外界隔离开来。当一个小孩子的脸,就那么突然从外面贴在了玻璃上,孩童清澈的眼眸注视着她们的时候,两人才从激烈敌对的氛围中脱离了出来。
  这个男孩,方楠见过,黄子涵也在不久前同样见过照片,她们同时看向了他,又同时移开了目光,看向了对方。
  她们都在怀疑,这个孩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怀疑对象,同时成了对面的人。
  林琳的及时出现,打破了有一场即将开始的暗战。一身普通妇女的大半,随意挽着头发,她急急从路的对面穿行过来,甚至都忘了走人行道,因为穿红灯,她还险些被一辆车撞倒在地,司机急刹车避免了一场车祸,并不忘伸出脑袋朝林琳咒骂了两声。
  着急的神色,急切的寻找,无一不在上演着一位母亲不小心丢了儿子的形象。
  一扇透明的玻璃,外面是林琳母子,里面则是和她有着千丝万缕仇恨的两个女人。
  狭路相逢算什么,已经无法生动形容眼下这一刻了。
  错愕之后,随即是坦然,方楠缓缓舒了口气,而黄子涵却正好和她相反。
  也对,她未婚夫的私生子就这么突然出现了,是个女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心高气傲的黄子涵,并且她的婚姻,目前还是江潮处于劣势地位。
  比起那次在魅色见到的林琳,以及曼曼看到的林琳,此时的林琳,真真是个普通妇人,看不到女人风骚,甚至都看不到她眼中激发的情绪。
  方楠莫名一冷,这种反差她很不喜欢。
  透过玻璃,看着她,方楠的视线不经意越过她的肩膀,看见了路的那一端刚刚停靠着的黑色车子,在她望去的时候,那辆车恰好驶离。
  她眯着眼睛,目送那辆车驶入了车流中。
  容衍,为什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在外有事,时间有限,回头再捉虫~~~


☆、36

  比起方楠这颗无端从地上爬起来四处树了敌的杂草,林琳和黄子涵算得上是老情敌了。
  不同的是;以前起因是顾易笙;现在疑似成了渣滓江潮,总有种世事荒唐的微妙感。
  凭空冒出的孩子;就是一根刺;以前或许是方楠,而今是黄子涵。
  林琳领着男孩走了进来;玻璃阻碍被消除,“老朋友”面对面;方楠已经感知到朝她们移来的目光越来越多了。
  这个男孩长得多半像林琳;嘴巴鼻子眉毛;就连眼窝内那粒小灰痣;都跟林琳长的一模一样。所以仔细看去;很难从他身上看到江潮的影子。
  “如果说这孩子的爸爸是其他人也就罢了,你以为江潮那货会因为你放弃我,以及我身后的东胜?”黄子涵高高挑着眉毛,讽刺而高傲,“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小公主,眼前这位你昔日的好姐姐都比强了百倍!”
  “我爸妈只有一个女儿,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姐姐?她不过是以前我家心善,捡来一个乞丐而已。”男孩抱紧着林琳的大腿不松手,林琳只能站在滴水观音旁不动,面对黄子涵的盛气凌人,曾几何时林琳也有这样的资格,也曾这般奚落别人。
  黄子涵“切”的一声,好似听到了与她无关的笑话,她说:“好端端消失了五年,如果我是你,就永远地消失,还回来做什么,还是你觉得这里还有人欢迎你?比起我,我想有人更希望你走的干净点!”
  什么叫躺着也中枪,虽然方楠未必真的是无辜,但黄子涵被坑,现在拉着她绑在一起出气,这种感觉让方楠很鄙视。
  三人间的戾气,显然对儿童而言更有敏感性。抱着林琳不撒手的小男孩听到此,终于露出了一双清澈的黑色眸子,盯着黄子涵的时候,几乎想要扑上去咬几口。
  “黄子涵就要和江潮结婚了,林琳,你已经知道了吧。”满大街都在宣传这一对人的大婚,方楠相信林琳绝对不可能无知,但她表现出的“无动于衷”也叫她不安,今天的这一幕绝非偶然,至于林琳究竟有多“无辜”,啧啧,“黄子涵对你不放心,刚才还以为是我故意利用你威胁她的性福呢。你来了也好,你们两个好好解释商讨,我这个无关的人,可就先走了。”
  管他什么小三正室私生子,她不去背后插一刀已经够仁慈了,再拖着她下水,她不能保证真的不做点什么来。
  “你先别走!”黄子涵高声阻止,她上前一把将抱着林琳的男孩扯了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面色越来越阴暗,“这个孩子,不能留!”
  小男孩终于被黄子涵吓到,先前的恨意也因为大人的心理高压释放开始惊恐和挣扎,林琳只有短短不到片刻的紧张,之后竟然可以安稳站在原地没有任何举动,看着她的儿子被另外一个女人折磨。
  方楠险些以为看花了眼,想到医院初见这个男孩时,他被容衍带去,那时她就已经察觉出林琳对他的冷漠和排斥。现在,大概只是再次明确验证了。
  “黄子涵,你疯了!”都是两个神经病女人,方楠终究看不下去,又是一个不被祝福带着诅咒诞生的生命,感同身受这种情绪果然很诡异,“他只是个孩子,你不喜欢,大可以不见。江潮那个人渣,你以为他可能会为了突然冒出的儿子,抛弃他的大好前程?现在的林琳,再也没有和你竞争的实力,你何必意/淫她这么一根刺!”
  方楠把林琳儿子从黄子涵手中夺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小男孩对她的这一“善举”似是极为隐忍又排斥,她还以为这是他对黄子涵刚才的恨意没来得及消退。小孩又重新被丢到了林琳怀里,“工作如果忙,就找个保姆帮忙带,让他看到你不堪污秽的一面,你让他以后的人生怎么受得了!”
  又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方楠忽然之间对新生命的降临有了种不适感。母亲这样一个伟大而温暖的词,她的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有的只有一个个最恶劣的诠释。
  剧烈的争执已经引来店里服务员的关注,他们在不远处踌躇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走进来询问。方楠懒得再和这两个女人纠缠,晚上顾易笙约了她去城西一家新开的西餐厅吃牛排,她不想轻易毁了这份难得的平和期。
  “如果两位还想继续供人观赏,我不介意,不过,”方楠退了退身,从包里掏出一张红色钞票放在了桌子上,“我还有事先走了,以后见面请先预约,我很忙的。还有,前提是别把你们之间的事扯上我,那样只会让我蛋疼。”
  方楠呼了呼气,缓缓走了出去,她甚至都不清楚身后将会发生什么,当她等到红灯灭绿灯起,准备越过十字路口时,一句“贱人,我会让你后悔的!”,生生让她的脚步定格在了路的中央。
  刺耳的急刹车声,轮胎摩擦着地面,路人不绝于耳的惊叫声,让本就开始拥堵的交通一下子变得混乱。
  林琳倒在了一辆灰色轿车前,地上一层红色的液体渐渐流淌开来。距离她不到两步外,是震惊到麻木的黄子涵,以及吓的失了血色扑了上去的小男孩。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呜呜呜……”
  尖锐的鸣笛声催促着方楠离开路的中央,她快步返回,听见路人惊诧后传来的议论声。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把人推出去,是要谋杀?”
  “谁知道呢,刚才看见她们在里面争吵呢,好像这女的给人生了孩子,准备抢人家未婚夫呢。”
  “这年头都是些什么人,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去破坏人家家庭。可怜了孩子,生了没人管没人养的。”
  救护车来的时候,把林琳架走了,至于林琳的儿子哭着死活不肯放手,看的护士医生不忍心也一并带上了车。
  “都这样了,你还想走?”黄子涵被吓的没了方寸,等她意识回来后,第一反应就是逃。方楠拉住她的胳膊,“知道多少人看见你行凶?故意杀人罪,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倒的!”什么名媛千金的样子都没了,黄子涵张大着嘴,大声吼道。
  方楠愣住,却没有任何反驳之词,“等警察来了,你再对他们说吧。”
  黄子涵被带去警局问询,方楠跟着去医院刷了卡交了医药费,犹豫了半天,在想要不要给顾易笙打电话。潜意识里,她知道她不想打,顾易笙和林琳的关系,亦是她的一根刺。她也会小心眼,以期这根刺会被拔除的干干净净。
  林琳的儿子被护士安排在手术室外坐着,单薄的小身板缩成了一个团,藏在宽大的长椅里,几乎都要被淹没。
  方楠走进的时候,他像一只封闭性的攻击动物突然醒来,浑身竖起了高高的防备。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方楠,满是恐惧和仇恨。
  多么矛盾的感情,到底还是个孩子,想要掩饰又不会,想要隐忍道行还不够,这一次他彻底把他真实的一面在方楠面前展示。
  “你妈妈会没事的。”方楠安慰不了他,也没那种圣母的心态感化他,只能不咸不淡说了句中肯的常用语。
  “你们都是坏女人!你们都是坏女人!”小孩子终于爆发了,蹦下了椅子握紧拳头朝着方楠打来,每打一下仿佛就能出他的一口恶气,方楠未作反击,任由他打个没完,“是你们害我妈妈变成那样子的,都是你们害的,你们都是坏人!”
  儿童特有的清亮嗓音回荡在走廊里,宛若一声声最恶毒的咒语,狠狠发泄着他的不满,和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方楠走下楼,拐角处停着的一排排私家车里,她向着其中一辆走了过去。黑色的玻璃挡住了暗里的一切,她敲了敲车窗,“不上去看看?”
  黑色玻璃缓缓降下,露出容衍的脸,方楠第一次看见他戴墨镜,没有了平常儒雅的亲和,多了丝放纵的狂野和霸道。
  “她还好吧?手续都办好了?”
  方楠冷笑,这句话摆明了是不准备上去探望了,这倒让她十分意外,“你不是很关心她吗?都关心了这么多年了,这一次何必要无情?人家孤儿寡母的,一下子会扛不住的!”
  “方楠,每个人的善与恶都要自己去承担,不是每一次都有别人帮助的。更何况,别人的帮助,真的是她们想要的?”
  “所以,你帮助她,并非出自于真心?”方楠呵呵笑着,她的世界早已习惯了自私和冷漠,却原来她的见识远远不够,自私冷漠算什么,在另外一些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今天是你故意让她带着孩子出现的?然后被我和黄子涵奚落一番?也对,我和黄子涵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看见林琳还不死命里踩!之前我还怀疑,有你和顾易笙保驾护航,她怎么会去魅色和夜总会那种地方卖!”
  她不喜欢林琳很多年,从第一面开始。而如今的林琳,也没能唤起她的同情心。如果每个人都注定有各自的命运轨迹,只能说林琳注定福泽不够,遇到的男人没有一个真正对她真诚实意。
  青梅竹马又如何,温柔哥哥又如何!
  “你现在,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方楠固执转身离去,没有接受他的邀请送她回去。容衍单臂撑在车棂上,目送着她的背影,沉沉问道,很轻很淡,“如果我说今天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你是不是不会再相信?”
  方楠背对着他,夜色四合,开始降温,藏在衣服里的皮肤上起着冰冷的疙瘩,“是不是你做的还有什么关系,我好奇林琳那个样子还有什么可利用的。果然我没你们有远大目光,无法看到埋在沙土里的金子。我会等着你们的杰作,相信我不会失望的,对吧。”
  这是一家新开的西餐厅,据说老板是个新任海龟,还特地从当地请来一位他钟爱的厨师来了中国,给这家店坐镇。
  方楠看着高大帅气的国际厨师娴熟的动作,大块大块的牛排新鲜出炉,色香断断续续弥漫在空气里,引发着人的肠子蠢蠢欲动。方楠指了指那堪比石块大小的牛排,说:“虽然它该是正宗货,但既然是舶来品,是否要尊重下国情,事实就是呢?”
  外国人胃口大吃得多她可以理解,但中国人最爱小盘子小碟子的装,再看看国内国外人的个头,她想象不出中国“小矮人”怎么能吃得下这种大块。
  “果然还是楠楠有眼光,深得我意!”顾易笙弯起嘴角,一脸得瑟,“先让这儿老板损失损失,见识下国人浪费的功夫,之后他会改的。”
  还以为是浪漫的烛光西餐,再不济也该有点小惊喜小温馨之类的,毕竟顾易笙如果想感动一个女人,方楠相信这对他而言不会是问题。试问,那几个三四五六七,谁不被他迷得乱七八糟的。最差,这厮也会问天、涯百、度。当然,这得自动排出那一次他搞出来的“恋爱几年”。
  她的认知观里,一个男人若是真心对一个女人,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大摇大摆坐在西餐厅里,却将气氛折腾的跟在路边吃烧烤一样。
  方楠左右刀叉互使,拼命戳着盘子里的庞大牛排,她果断脑抽了,才会对顾易笙产生不合理的期待。
  “再用点力,我怕这牛排没熟透,你一会儿会咬不动。”比起方楠这只正宗土鳖,顾易笙好歹是在资本主义国度出生的人,对付这些不要太轻松,他一边吃着美味,一边欣赏着方楠的囧态。
  方楠把这盘无辜的牛排,当做箭靶发泄了今天的糟糕情绪。她几番衡量,最后也没和顾易笙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其实,她知道,那件事也瞒不了多久,或者,明天他就会得知,时间早晚而已。
  牛排让方楠越吃越烦躁,当她忍不住想要揪出老板来讨教一二时,顾易笙已然吃好,很淡定地擦了擦嘴,连钱都没给,直接拖着方楠走人。
  “你是跟这儿老板有仇,还是跟我有仇?”方楠糊里糊涂被拽上车,她都搞不懂顾易笙今天是不是也碰跟头了,怎么比她还不正常,“我空着肚子来,不仅没填饱,还添了满腹怨气!”
  “唔,你猜对了,我跟这儿老板有仇来着。”顾易笙打开车顶天窗,让外面的凉风吹散方楠满脑袋的火气,“刚才你还在和牛排作战斗的时候,我去楼上找老板建议了,按着你的想法。”
  就是那个“建议”,让老板不仅免费赠送,连人都不好意思见面了吗?方楠有理由相信,顾易笙的建议,绝对杀伤力无敌,从脸皮到自尊,都伤了一遍。
  有一种傲娇闷骚的表达,会先抑后扬。当方楠还在怨念牛排坑祖宗的时候,顾易笙开去的方向,不是家的位置,而是山顶。
  大晚上不回去睡觉,跑来这里吹风?!
  夏秋季节也就是了,偏偏这个是冬天啊亲!
  方楠很想说点什么,好让她的疑惑和意见能明确点,但每当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好像今晚她就是想给顾易笙自由,让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大抵就是她放下底线和坚持,给予顾易笙的纵容。
  还珠格格里被吐槽了无数次的“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有朝一日方楠也有幸成为这种场景的主角。方楠终于领会了顾易笙这么扭曲而深刻的含义后,她真是不太好说点打击人的话来。
  顾易笙是何等人精,方楠那堪堪的表情,欲言又止的痛苦,比一瓢冷水还要让他挫败。还以为先来个大力牛排缓一缓紧张,没想到,效果还是一样。
  “这不叫简单的看星星看月亮好不好?”顾易笙拼命忍着想爆粗的冲动,一边从后备箱里拿出器材,“天文现象可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盛大和美丽。”
  好吧,她不是来看星星的,是来学习天文知识的。冬季大三角,成为夜幕上最闪亮的组合。高倍望远镜里,大犬座的天狼星、小犬座的南河三以及猎户座的参宿四,这些方楠只在课本上匆匆略过的字眼,被顾易笙生动展现在了视野里。
  朦胧星光下,两个人紧挨着,方楠可以清晰闻到属于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她偶尔失了心神看向身边的男人,深邃的侧脸,专注的眼神,低沉的嗓音,都说认真的男人会更加有美丽,他在给她铺陈一副盛大而遥远的画卷,在另一个星际之外。
  军绿色棉袄下裹着两具温热的身体,相互取暖,相互依存,方楠呵着气,说:“没想到你还在这方面有研究,以前没看出来啊。”
  “你老公我潜力无限,以后记得多加关注。”顾易笙收拾好器材,搂着方楠上了车,开了暖气,
  替她搓了搓冰凉的手。这一举动看似平常,却让方楠一阵心悸。她没被人小心呵护过,自是无从比较,但顾易笙这个动作,就这般轻易将她所有的壳瓦解的粉碎。
  方楠百年难见的呆萌样子吧顾易笙逗乐了,他捏了捏方楠的脸颊,说:“早知道你喜欢这种正统的调调,上次就不该听信网上那群人的点子,什么看电影什么第一天二人世界,太让人崩溃了!”
  “还以为那次你真的是开玩笑,没想到你还真是……”原谅方楠就是那样看他的,她从没想过顾易笙会对她认真,尤其以那种不靠谱的行为方式。她的随心所行,直接导致了对某些有价值的人和事的错过。一念至此,她不可能后悔,也无法追忆。
  顾易笙给她的手呼着气,被方楠这么一说,心一抽,就着她的指头放在了牙齿上,重重咬了一口,“喂,你就不能稍微有点顾太太的意识?总这么折磨人,觉得很有成就感?”
  这一口咬的还真货真价实,方楠丝丝抽了口气,等着眼前之人,狭小的车厢里,暖气大开,温度入春。男人俊逸的面容,明媚的浅笑,宛如夜色里忽如绽放的昙花,瞬间香满心尖。
  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让方楠想要时光倒流,想要将以往他们之间隔着的距离全部摧毁。他们自然在人群中偶遇,相识,相知,不经意间相恋,然后携手,慢慢变老。
  一切都那么自然,没有人心不安的残忍和疏离。
  “顾易笙,我已经说过一次离婚了,如果有一天你也说出口,我们一定会离婚。”
  方楠看着他眼中属于她的倒影,静静听见自己说道。
  我既然说过一次,所以不会再主动提第二次。也就是,如果你坚定,我们就可以真正一起走。
  她又一次舍弃了主动权,放弃了自我,危险的诱惑,类似于赌注。
  “我说过,我不会。”
  眸底倒影出的女子小心而满是期待的脸,就那样通过视觉神经,直达心脏位置,顾易笙倾过身,抱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了自己,薄唇覆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无言的回应。
  认识他十五岁,如今她已二十五,这一晚,她和顾易笙宛如初相识的恋人,在山顶看星空,等待日出,一切的一切,仿佛一团飘渺了很久的雾,终于被风打磨刻画成了一朵花,等待初放。
  林琳被撞住院的事,方楠只字未提,她享受着生命里难得的温柔和甜蜜,来自于她第一个人男人。二人世界果真叫人难以醒来,当她终于满足了和顾易笙的缠绵温存后,被一通电话打扰的感觉,真心不好。
  陆匪在那边哇哇叫,方楠几乎可以听着声音想象出他此刻的样子。
  “你再不过来,可就有渣渣上门找你了!”陆匪磨着牙,他这一天打了不下几十个电话,次次被人挂断,越想越火大,女人重色轻友也不带这样的,“这次可不是顾易笙那边七七八八的女人,是你的老对手人渣江潮!话说,你真把他怎么了?他这几天疯了一样满大街咬人,跟得了狂犬病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好纠结,挠墙
  回头再捉虫吧,哎


☆、37

  宏观意义上讲,如今的黄子涵可是江潮翻身的头号武器;而这个武器在紧要关头;却因为江潮造的孽,陷入了刑事案件中;缘由还是街头小巷最喜闻乐见的那类狗血。
  方楠可以猜得出;黄子涵此刻该有多暴躁和疯狂,恨不得坎江潮两刀;以及送她一锤子。
  方楠成为现场主要当事人之一,除了林琳那个未成年的彪悍儿子;她的证词就极为关键了。想必黄子涵也被告知了;方楠在口供上说的和大多数旁观到的路人相同;黄子涵把林琳推了出去。
  陆匪这个技术宅;加上特殊职业的敏感性;他对这个荒唐的案子进程十分之鄙夷。警局在媒体上披露的只是案件的一半,偏偏就这该死的一半,更被观众们YY八卦的越来越五彩斑斓。
  “这种拉低智商的猜测竟然还有这么多人相信?到底是江潮那未婚妻脑残,还是现在的人都在脑残的路上欢乐狂奔?”方楠一到,陆匪马不停蹄发表了他的结论,那个口气,那个霸气,西城区的那群警察们该去死一死了。
  江潮不管是真急还是假急,黄子涵被逼到众人唾弃的路上,他也休息过的安生。方楠这两天之所以无视一切手机来电,无非就是懒得理会一些不相关的人骚扰。可就是陆匪这货,哪里有臭气就往里钻,跟个苍蝇一样。
  “要么好好搞的侦探事业,要么就宅着活在游戏里泡妹子,怎么总爱和你无关的人死磕?”方楠深觉有必要敲一敲陆匪的脑门,她有一种“这厮不解决掉,以后必将有麻烦”的先知先觉,“我们一没在花钱请你办事,二这些事也和你没关系,吃饭睡觉不好么?硬要搀和进来搞什么?”
  “说吧,方楠,你故意给假口供因为什么?以为这样就可以把那对奸/夫淫妇蹂/躏一圈?黄子涵如果真存心谋杀,当然要被刑事控诉。可是给假证词,妨碍司法,也一样有罪!”方楠一正经,陆匪也自动收起了宅男的随性,他躺坐在阳台上,双腿伸直,姿态惬意,目光却变得犀利冷锐,“我以为以你的骄傲,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如果被顾易笙知道,他会怎么看你?”
  “他怎么看我,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如果你认为黄子涵会因为我那一句证词就要蹲大牢,我只能遗憾表示,她依然和从前一样,战斗力只有0。5的渣!”
  方楠不想多说,转身欲走,陆匪从阳台长栏上跳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告诉我,为什么?”她明明可以置身事外,远离这泼脏水,给顾易笙一个好印象,至少可以缓解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缩短命定的距离。方楠钟情顾易笙,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继续破坏。可就是这样,才让他又一次心痒痒,人不带这样自虐的好伐!奈何方楠就是这样自虐,还一边无所知的虐着他。
  “多管闲事是病,得治!”方楠遇到过很多人,尤其是街头无赖,按说她对付这种人一向很有手段,头一次遇见陆匪这样的,真真让她头疼,“你就当是我压抑了这么多年,性格扭曲了,终于逮着机会爆发了,就这样。”
  “顾易笙现在就在医院,正坐在林琳病床前端茶倒水慰问,你别说你不在乎!”
  “毛病!”方楠抬腿重重踢在了陆匪的小腿上,陆匪吃痛,放开了她。方楠扭头快步拉开门,她不保证陆匪再多说一句,她不会暴力伺候。
  门打开的瞬间,外面正站着一个人,他长身傲然,臂弯里搭着黑色风衣,墨色的眸子里宛若一汪深水洪渊,藏着不知名的怒色和惧意。
  陆匪忍着痛蹦了过来,单手扶在墙上,容衍的出现,他也十分意外,“有事?”
  很多问题日积月累,总会找到一个不经意的突破口,然后得以解脱。
  方楠或许很少主动,但也绝不消极被动,受了方慧多年垃圾影响,她的处事原则,更多的是冷漠和无动于衷。趋利避害,然后坐等戏剧缓慢发展,隔岸观火。
  容衍迟迟沉默,他正对着陆匪刚才躺坐着的阳台上,独自在抽烟。任由方楠和陆匪二人大眼瞪小眼,气氛越来越压抑。
  “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你们慢聊。”方楠揉了揉脖子,话却是对容衍说的。她也搞不懂,明明她本来要走的,怎么容衍忽然出现,她又退了回来,该死的脑抽风。
  容衍侧过身,正好看见方楠转脚预走,“其实事实不是那样的,为何要故意说谎?”他将烟头狠狠摁在栏杆上,掐灭了火星子。
  那场不大不小的车祸本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停息摆平,毕竟在这个社会,当今风气下,钱和权可以渗入众多黑暗里,然后低调处理。黄子涵身为东胜集团的太子女,黑白两道上都有相当的势力给她撑腰,加上又即将结婚,婚礼华丽盛大轰动一时,偏偏碰上这么个未婚夫的婚外女人和私生子,还被渲染成因嫉妒而杀人,闹得满城风雨,民怨沸腾。黄子涵想脱身都难,只怕刚脱又要被冠上富二代嚣张跋扈的名头了。
  容衍近期一直在对那块可以把江潮和顾易笙绑在一起的地皮做文章,无端生出这么个事,等他最快抽身暗查时,事件明显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而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修养还在,他也保不准会想揍人。今天之所以来这里,就是他底线一再被挑衅后的结果。
  “你,”容衍逼视着陆匪,眼中赤色深沉,“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还把跟她说清楚!”
  相识多年,陆匪从没见过这样的容衍,仿佛一只沉寂了多年终于将要爆发的野兽,凶猛而可怕。
  “我……也没做什么,就是想把一些事情分清楚,不该搀和的人都撇清。”陆匪支吾着避开容衍和方楠齐齐朝他投去的眼神,望向了别处。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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