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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里着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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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撕开酸奶的盒子,下意识看了眼时间,“什么时候的?”
  “唉,我不知道,你看看,留神过期了。”
  唐衣坐在我对面,又缩成一团开始打游戏,他最近打的游戏我都有些熟悉了,psp上的怪物猎人啊,3DS上的口袋妖怪啊,反正各种现代高中生喜欢什么,他就玩什么。
  还真看不出家里有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哥哥。
  这样的人,要不就是被家里保护得很好一尘不染的,要不就是……心机太深能把单纯演得那么淋漓尽致的。
  我还是更相信前者一点,因为如果唐衣真的是个有心计的人的话,他估计不会听到动静跑来帮我,他会选择没听见,远离我这社会上人的麻烦。
  于是我抬了抬下巴,“我昨天在医院里睡呢,现在身体舒服了,回家的时候顺路去了商场,买了点衣服,你看看,有几件儿是你的。”
  唐衣跟听见天大的好事似的直接丢了psp冲过去,“姐!你真疼我!你真是个大好人!你知道我穿多大吗?”
  我说,“我有个弟弟,跟你一样大的年纪,所以就按着他的尺码来的。”
  我忽然间就觉得有些凄惨,唐衣比起谢京来,似乎更像是我的弟弟一点。
  我们之间的相处,才像是所谓的姐弟。
  我自嘲地笑了笑,随后转过头去,看到唐衣把几件潮牌外套翻出来,乐得手舞足蹈,“你怎么知道我当初看上OW的这款联名外套啊!”
  我说,“我哪儿知道啊,人间跟我说现在男生就穿这款。”
  唐衣拿着衣服说,“新衣服要洗洗才能穿吧?我哥给我买衣服从来不看什么牌子,都是看到就买了,也不问我喜欢不喜欢。”
  我说,“那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疼你,就想把看到的好的给你。”
  唐衣又一股脑儿冲去阳台洗衣服,“你不懂!那还是你好一点儿!你会帮我买我喜欢的衣服!”
  是吗?喜欢吗?喜欢……喜欢就好了啊。
  我听见自己心里冷笑一声。
  唐为,你没有为你弟弟做过的事情,统统有我来帮你做了。你猜,以后你要动我,他会不会帮着我?
  祝不安 说:
  “你得牟足了劲儿往外逃,就算他把你的名字喊的温柔荡漾也捂紧了耳朵快跑。当时你踏着最清的溪,现在就得跨最汹的河,当时你迎着最暖的风,如今就得挨最冷的雪。不许回头,不许哭。来有多愉快,去就有翻倍的痛苦。”
  评论


第62章 大姐今天砍谁?
  当天晚上我一觉睡醒,第二天黎悯就又准时在门口催命一样敲门。
  唐衣揉着眼睛去开门的时候,看见黎悯又是一愣,浑身一个激灵,“咦?您……?您怎么又来了?”
  黎悯没说话,直接往里挤,手里还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来到我房间门口的时候,唐衣在他背后小声说道,“哥,我姐她还在……睡觉呢……”
  黎悯用眼神看了他一眼,意思是,我还不知道还是怎么样啊?
  唐衣咕嘟一下咽了咽口水,赶紧回到自己房间把门关上。
  妈的那个眼神太可怕了!就跟自己亲哥似的带着杀气!
  我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房间里有人进来,我趴在枕头上喊了一声,“臭小子,不是和你说了没事别来姐姐房间吗,男女有别……”
  “他平时也会进你房间?”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来的时候,我错愕了一下,紧跟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像是怀疑自己在做梦一样,我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最后确认,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一觉睡醒,黎悯怎么就来我房间了?
  不对啊,这是我的房子啊,不是他那栋别墅啊!他怎么来的这么熟练自然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黎悯冷笑一声,“还没睡醒?”
  我摇摇头,“睡醒了……黎少,您找我有事啊?”
  黎悯手里还拎着东西,一把丢过来,“给你买了些面包。”
  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位二世祖如同被人附了身一般的行为。
  我说,“黎少,您这是……在关心我啊?”
  黎悯说,“这他妈看着是在虐待你吗?”
  我说,“您平时都虐待我,我觉得您现在特别玄幻。”
  黎悯脑袋里那根神经一下子崩断了!
  他脸色冰冷地大步走过来,单膝压在我的床沿,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吃!都给老子吃光!”
  这样才满意是不是?
  他眼里翻出杀气来盯着我,我从他脸上看出了这个意思。
  我小鸡仔一样抖了抖,“黎少……我,我吃……”
  我在黎悯刀子一样的目光注视下起床穿衣服刷牙洗脸,他像是背后灵一样,用阴森的目光盯着我,直到我吃完了他带来的早饭,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他才把视线收回去。
  我这人一定是贱的,刚才人家好好地跟我说话我不听,非得把他惹急了。
  真可怕,简直不是人,王八蛋黎少不是人!
  吃完饭他看了我一眼,随后将双手交叉在一起,摆出要和我谈话的意思。我左看右看,发现唐衣还躲在自己房间里,才放松了心情,看着他。
  黎悯说,“谢京没事。”
  我一口气总算放了下去,没事就行,只要不是谢京就行。
  那么这节小拇指是谁的都跟我没关系了,祝怀和黎悯,唐为动不了,谢茵谢婷,我就无所谓了。随便是谁都行。
  我喘了口气,甚至开始庆幸。
  唐为想警告我,却不知道这节断指对我已经失去了威慑力。
  然而我刚喘完气,黎悯就继续开口道,“不过谢京这段日子过得很苦。”
  我大脑里嗡的一声响,我说,“怎么了?”
  “杜全联合着杜老六一并找了他们家麻烦,现在谢婷被逼着做了一笔高利贷的担保人,五十万。那人跑了,谢婷差点被卖进去。”
  我重重一拍桌子,我说,“怎么回事?”
  “估计是上次的事情没完。”
  黎悯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当着我的面开始抽,他吞吐着烟雾,对着我眯起眼睛。
  似乎有一瞬间,我从他眼里看到了迷离的旖旎。
  他说,“吃饱了吗?吃饱了走,我带你去算账。”
  ******
  黎悯开着他那辆嚣张的玛莎拉蒂带我去了南汇,那里边看着都是居民楼,实则里面栋栋都是赌坊。推进去就能看到摆着一架打鱼机,里面还有百家乐,线上的线下的各式各样都有,在这平安无事日子的伪装下,这座城市苟延残喘着它腐烂的心脏。
  黎悯在路上告诉我,谢婷坐完月子回去后,家里又被人端了一次,谢京想找人帮忙的,但是因为我之前在医院里说不想再管他们了,就硬生生忍住没找我。
  杜全老婆被我打伤的钱算在了他们头上,甚至一口气要了二十万。
  谢京急得没办法,又不敢找我,谢婷倒是有骨气,看见谢京就差没去当鸭子了,直接走出来扛了。打通了社会上人的关系,帮忙做了一笔五十万的单子。要是成了,她能抽到流水,能还一点是一点,要是没成,借钱的人跑了,数额就全都堆到了谢婷的头上。
  谢婷空有一身傻胆子,没有脑子。
  果然被骗了。
  现在被骗的那笔高利贷有五十万,加上杜全他们要的二十万,一共七十万。家里天翻地覆,没日没夜在凑钱。
  我觉得谢茵现在也挺有意思的,换做以前,她肯定丢下谢婷和谢京就跑了。
  谢婷几个所谓的小姐妹更有意思,当初还说大家是好闺蜜呢,结果谢婷问人家借钱,她们说没有,一毛不拔。
  谢婷说,“我当初怎么对你们的?”
  乔依依说,“我们是好姐妹没错,但你家里有债不能把我们拖下水啊!”
  刘香说,“你姐姐或许有钱呢?”
  谢婷冷笑,“她会给我们钱就奇怪了,她巴不得和我们脱离关系呢。”
  乔依依说,“她当初还肯来救你呢,啧啧,做鸡的人就是残忍。现在你是她妹妹,出事了,居然不帮你。”
  谢婷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过去,“老娘的姐姐老娘能骂,是他妈你们能骂的吗?把Gucci的背包都还给我!”
  乔依依和刘香开始和她打闹,“臭不要脸的!送人的东西还能要回去!”
  “不给!想得美!”
  ……
  我坐在黎悯车上,听着黎悯把谢茵他们现在的情况告诉我,我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后我按下车窗,路边风呼呼地灌进我的眼里来。
  我看着黎悯坐在我旁边单手开车,脸上挂着天塌下来都不动声色的表情,半睁的眼睛慵懒地睨着前方,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风从窗外吹进来,把我头发吹得群魔乱舞,我压下在风中飞扬的发丝,侧着脸看他。
  黎悯侧着半边脸,他脸很白,很干净。我一直都觉得他和那种小说里面形容的霸道总裁不大一样,就是他的五官没有那么浓墨重彩的妖孽,什么精美绝伦帅得车见车爆胎那种。
  他冷漠极了,鼻梁高挺,嘴唇菲薄,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就这么放在白净的脸上,跟模特似的,带着要死不活的笑气,世界毁灭了估计照样还是半笑不笑的。
  这样的人很危险,因为他几乎没有心。
  他什么都可以畏惧,所以才什么都不畏惧。他什么都可以失去,所以才什么都不怕失去。
  黎悯身上带着一股无所谓重来不重来的,破罐子破摔的,对这个世界塑料一般的爱情。
  他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也不管别人的想法,也不管现状如何。不悲不喜,不急不躁,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争着抢着,将野心无限放大着。
  这看起来好像很温柔,却实则残忍至极,很安详,却又很悲伤。
  我把他刚刚和我说的那些话统统都忘了,到后来时间回溯,却又急切地在十几分钟前停下。
  脑海里剩下那句他说,吃饱了吗?吃饱了走,我带你去算账。
  我笑着哭了出来。
  这人生啊,怎么就这么难呢。
  黎悯过来看我一眼,略微疑惑地说,“怎么了?”
  我吸吸鼻子说,“着急。”
  黎悯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我注意到那只手表,好像是半年前他顺路带我去商场的时候看下的,还问我蛇皮表带的好看还是银色的好看。
  我当时说,暴发户适合戴金色的。
  他当时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个巴掌扇在我脸上,扇完还替我揉揉,笑得极狠,“不会说人话就学狗叫,比较适合你。”
  我没哭,但是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一种……恍如隔年的感觉。
  黎悯开车开了半小时,我就在他车上回忆了半小时的过去,后来他在南汇一条步行街上停下,姿势颇有腔调地拽了一把手刹,停车。
  跟我说,“到了,里面走五分钟,有个赌场,那个人就是让谢婷做担保的人。我查了一下,那笔单子就是他们演的戏,就是为了让谢婷跳进来。”
  我说,“杜老六和杜全一起?”
  他说,“对的,杜老六原本是这里出来的,给杜全当过手下。”
  我笑了一声,“找死的人都一块了。”
  黎悯没说话,我说,“就我们两个吗?”
  黎悯笑了笑,“够了啊,你还要什么?”
  我说,“你怎么不多带点小弟,看着有气势。”
  黎悯说,“那我等下喊尉嬴他们过来?”
  我笑了,“堂堂尉少能给我做小弟,也是不亏啊。”
  黎悯也笑了,我半身探入他车内,摸索着。
  他说,“干什么?”
  我从他车兜里翻出两副墨镜,打开来一副架在自己脸上。我说,“这样看着像大姐大吗?”
  黎悯也戴上墨镜给我鼓鼓掌,不过为什么我戴墨镜那么装逼,人家戴墨镜就跟明星似的气场满满呢?
  他陪我小孩子一样演戏,“像,像土老板家里的臭婆娘。”
  我今天穿的是马丁靴,又方便跑又增高,黎悯锁上车,将车钥匙收入口袋里。他今天里面套了一件衬衫,外面穿着一件薄薄的披风外套,西装裤下两条大长腿就这么亮瞎人眼,踩着一双巴黎世家的袜子鞋,冲我挑衅地笑了笑,“大姐今天我们砍谁?”
  我说,“砍你!”
  ******
  蔚蓝天空,凉风四起,我和黎悯并肩走入小巷,推开一个楼道的门,门口有人守着,提防是便衣警察,对我们说了一句话。
  “来玩的?”
  黎悯演技简直去当演帝了,他眼皮掀起来懒懒地看了人家一眼,下一秒直接一脚踹在人家肚子上。
  “我你都不认识?”
  那气势十足地像道上某个大哥。我心说我今天还是别冲前面了,扮演一个马仔,不,大哥的妞儿吧。
  那个人递给黎悯一罐红牛,明明是被踹的,却连连说着“请进请进。”
  我跟着黎悯进去的时候,看到了最外面客厅摆着一面电视,上面是各个角度的监控录像视频,一旦有警察过来,随时随地都可以发现。加上门口还有观察放人的,这地方俨然已经形成一整套自己的体系。
  黎悯走进来的时候,没人认得他,不过人家也不敢轻易地上前,毕竟这边每天都有新血液进来,有的人背后强大的很,黎悯这种就属于一看就不简单的。
  我跟在他后面,踩着马丁靴,摘下墨镜,从兜里掏出香烟来,“各位哥哥不来一根吗?”
  “哟,这妞儿水灵啊。”
  “这位兄弟,你带来的吗?”
  黎悯没说话,也摘了墨镜笑了一声,“我听了全哥的介绍过来玩两把的。你们这儿怎么玩啊?”
  “哟,是个爽快人啊。”
  我分了一圈香烟,一路上有三个人摸了摸我的脸,喘着气道,“这小姑娘真嫩,还是个大学生吧?”
  黎悯在一边沙发上坐下了,我就过去坐在他大腿上,“人家只跟着黎爷的,你们别这样。”
  “哦哟哟,还害羞了,哈哈。”
  “骚浪贱的,看着又青春,真带劲。”
  房间里都是男人和陪着的女人,荷官一边发牌一边有人往她胸里塞钱。大红唇,浓眼线,艳俗无比。
  烟雾缭绕,酒水和汗水混合着这帮道上的人的口气在这个房间里弥漫。有人卷了一根叶子过来要往我嘴里塞,黎悯笑了一声抬了一下胳膊,干脆利落的手腕直接挡住了那人递过来的手,他说,“这位爷是?”
  那人一看黎悯这动作,面上掠过一丝不爽的表情,但是又忌惮他的身份没好发作,说了一句,“黎爷,刚那姑娘是这么喊你吧?看你模样像是新来的,我是这儿的二老板。这是昨天到的狠货,你尝尝?”
  黎悯笑着接下叶子,混着烟草叼住,自己点燃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姑娘,刚入圈呢,嫩的很,我怕我们吓坏她。”
  说完吸了一了口,悠悠吐出烟来,二老板挤着肥胖的脸笑了,黎悯也道貌岸然地笑了,两人越笑越大声,越笑越险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哈哈哈,黎爷这是心疼女人了。”二老板在我旁边坐下,“来,玩两把,给我们小姐买个什么狗骑的口红!”
  Gucci:……你有本事再念一遍狗骑!
  二老板说,“黎爷今儿个单枪匹马来,是有点难赢啊,要不,让我给你抽点流水?”
  黎悯飞着叶子,模样像极了社会败类,摇头晃脑地说,“不不不,不用,爷今儿就是过来看看的,我不是老板,哪能抽成呢。二老板要是信得过我,飞苍蝇的时候可以压在我头上。”
  二老板露出一口黄牙咧嘴笑了,“好!就压你!”
  我偷偷问黎悯,“钱够吗?万一输了怎么办?”
  黎悯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啊。我对这个二老板有点摸不准套路,没准……玩不过他。”
  我说,:“你妈!你做事怎么这么不靠谱?叶子飞多了脑子不正常?”
  黎悯冲我傻笑,“很爽的,不过你不能试,真要试试的话我回头给你找软点带甜味的californilndica,纯植物。这他妈北极之光,太……太飞了。”
  我说,“你接着飞,人家摆牌了。”
  黎悯眼神都迷幻了,抓着我的手,抓过去在嘴唇上亲了一下,说,“过去帮我看牌面。”
  我说,“你都让给我做?”
  黎悯笑了笑,轻声道,“你是大姐大。”
  我没说话,手心渗出冷汗,站起来靠近赌桌,黎悯在身后和二老板两个人傻笑,其余人一看见是我站上来,都纷纷吹口哨。
  “小姐姐,会玩吗?”
  “别被吓坏啊。”
  “我们这荷官都比不上你。”
  “黎爷混哪儿的啊,妞带出来都这么嫩。”
  黎悯在背后大笑着,“皇家花园呀!”
  “哎哟!顶级的天堂啊,当年人间一号没了以后就剩下皇家花园了啊。”
  我脸色有些紧张,荷官看向我的时候,冷笑了一声。
  荷官发牌是很重要的,牌发的好了,人家赢了,给你的小费就是一叠一叠的整百元给的。发的不好,惹得客人发怒了,当场直接把你手砍下来的都有。
  而荷官,自然也是最方便出老千的人。
  我看到她嘴角的冷笑的时候,就觉得事情可能不妙了,黎悯现金没带多少,这要是输光了,我们不但七十万赚不回本,还可能……有生命危险。
  但是二老板压钱在我们身上,荷官应该不敢让二老板输太多吧?
  我咬牙,死死攥紧了拳头,身后黎悯喊我,“祝贪。”
  我没回。
  他上头了,喘了口气,眯眼喊了声,“宝贝儿!”
  我猛地一个转头,我说,“你干什么?”
  他说,“别紧张。”
  他瞳孔涣散,唇角带着僵硬的笑,“你别紧张,好好替我翻牌。”
  二老板在一边傻笑,“黎爷真疼她。嘿嘿嘿。”
  长得好看的人,抽大麻都和长得丑的人不一样。
  黎悯这副模样,涣散而又烂漫的样子,漂亮的小白脸上写满骚气,估计男人看了都想睡他。
  我笑了笑,我说,“黎少,钱赚来五五分怎么样?”
  “真贪心。”黎悯又上头飘着,喃喃道,“都是你的,拿走!”
  “哟!黎爷豪气啊!”
  “不得了!”
  对面荷官看我的眼神更凶了。
  牌面一张张发到我这里的时候,我手心又渗出了冷汗,一轮下来第一把果然输了,输掉了十万块,我和黎悯说,数字会不会太大了?
  黎悯说,祝贪,虽然我不是那种无脑的霸道总裁,但你他妈十万块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然后下一把加注加注的时候,我把所有的苍蝇都吸引到了我这里来。
  我算了算,总共在我面前的筹码是五十万。
  我这副牌是同花顺,虽然是很小的456同花顺,但是还是要赌一吧,翻开牌的时候,我自己都有点不敢去看对方。
  小说里那种一掷千金从容不迫都是假的,只有你真实出现在赌场里,手中握紧筹码的时候,你才知道,那些钱在你心里分量有多重。
  牌面被翻开的时候,我险险赢了一把,黎悯在后面说,“豹子和金顺有喜钱,你再加把劲啊。”
  这模样完全是不打算自己上场了,看来都要我来出手。
  半小时后。
  黎悯目瞪口呆看着我桌子上赢回来的筹码,脸上墨镜都歪了,看样子也从叶子里醒过来了,他说,“祝贪,你是在演电视剧吗?”
  “嗯?”
  我勾唇微笑,“jackpot。”【累计赌注】
  “对面的小哥哥似乎想要跟我玩一笔大的呢。”
  短短半小时,我已经从最开始的慌张变成了意气风发兴致勃勃,宛如拉斯维加斯赌场中充满野心的贵妇。
  这是一场互相出老千的赌局,黎悯装作不参与,却坐在身后观看着他们。
  他观看的,不是他们的牌面,也不是他们的点数,而是同样的,观察着他们出老千时互相对暗号的过程。
  随后与我小动作互相沟通,到目前为止,他们的作弊手段还是相当低劣,比如说特定的暗号手势,比如说特意在某张牌背面涂抹上与荷官同颜色的口红……男人对于口红不在意,女人却敏锐无比。
  我和黎悯看穿了他们所有的小动作,同时这些动作也在提醒着我他们自身的真实牌面。
  我轻笑一声,对着他们娇媚地笑了笑,“哥哥们还玩吗?”
  先前已经有人来付过一轮支票,八十万的本金连带赢回来的支票被黎悯折起来放入上衣口袋。
  他笑得颇为放荡不羁,“看来今天我比较洋啊。”
  他上前搂住我的腰,“下次和尉嬴他们打麻将的时候,记得坐在我旁边。估计我还能再洋下去。”
  我面上笑着说着好,心里却猛地一紧。
  黎悯搂着我的腰的时候,手指用力在我腰侧按了按,随后我用余光瞟了眼荷官。
  只见荷官和其余人也在对暗号,眼神似乎不约而同沉了沉,彼此点头,我心中一惊——这他妈是要不让我们走出去了!
  黎悯笑着再次摘下脸上的墨镜,拥着我开始渐渐往外走,“各位,我今天就玩到这里了,感谢你们的豪气……”
  话还没说完,身后有人抡起棍子冲黎悯打来!
  然而黎悯就像是后脑上有眼睛一样,几乎是在同一瞬间闪身侧了过去,棍子从空中挥舞而过带着一阵风吹动我的刘海,那个人因为一棒甩空,借着力道人往前倾。下一秒被黎悯狠狠抬腿一脚踹到了桌子底下!
  打斗声响起,内屋的人一下子都冲了出来!
  黎悯丢掉墨镜,搂着我说,“的确该带点人的。”
  我说,“那要不跑吧?”
  黎悯居然笑了,妈的这人渣一本正经笑起来还他娘的贼帅。
  “我们又不是光来赢钱的,是来算账的啊!”
  说完他就从地上捡起那根棍子,手腕翻转间棍子被他握在手里,二老板为首的人拿着刀棍,冲着黎悯眼睛都在发着寒光。
  “打!”
  黎悯原地起跳飞起就是一脚,当着第一个冲过来的人的脑门一脚狠狠踩下去,直接在半空中把人家脸朝地踩到地上,完了他一把拎起那个人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拎起来摔向二老板——
  “拦!拦住他!”
  “哎哟卧槽!他丢了个什么过来!卧槽!怎么是我们自己人?!”
  “快帮二老板!”
  一群人朝着铁棍冲我过来,我心说我躲不起我还跑不起吗,小姐姐我今天穿的衣服正好打群架还他妈正好打完逃跑呢!
  于是一闪身躲开人家的拳头,顺路装了一下白莲花,“为什么连我都欺负,我是无辜的。”
  揍我的人愣了愣,末了这小毛子红了脸,冲我说道,“不好意思啊美女,那……那要不,你过来我们这边?”
  黎悯在我背后喊我,“你妈!祝贪你敢过去,老子腿都给你打断!”
  我浑身一个哆嗦,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狠狠踹向那人的裆部——
  “我操——!!”
  一声惨叫响起,我头也不回地跑向黎悯身边,一边跑我一边又想笑,我说,“大哥,咱今天还砍人吗!”
  大哥说,“逃命要紧啊!刚那几下都是我装逼的,这么多人,打不过啊!”
  黎悯一边说着,一边瞄了眼我的背后,怒吼一声,“蹲下!”
  我咻的一下原地蹲下,黎悯又是凌空飞起一脚对着一人的脸踹过去,那个人被他踹掉两颗门牙,落在地上的时候还翻了几个圈滚出去老远。
  黎悯落回地上缓冲一会,头也不回拉起蹲在一边的我,我们在狭小的巷子里跑着,背后有人砸东西冲着我们一阵阵砸过来。
  哐当一声,一个狗盆子砸在黎悯背上。
  我唏嘘道,“嚯,这帮人是真着急了啊。”
  黎悯脸色铁青,连连爆粗口,“娘希匹,还好我之前给尉嬴他们发了个短信……”
  我说,“你都跟谁学的啊!”
  黎悯说,“高中的时候长太帅被一帮小混混嫉妒,老找我麻烦,后来就去学打架了。”
  我又问,“那后来呢?”
  黎悯说,“后来发现混混头儿原来是个死基佬,欺负我因为他喜欢我,我把他揍了一顿他从此再没敢出现。”
  黎爷,您的高贵冷艳人设崩了啊!
  两个人跑到巷子口,刚想冲出去,拐角几个等着埋伏的人举着钢管冲过来,黎悯动作机灵踹飞一个,我没来得及躲开,一钢管就砸在我背上。
  我喊了一声,黎悯眼都红了,转身抓住那个人的脖子,高抬手肘狠狠撞向他的后脑勺,随后一脚将他踩在墙上。
  我一边捂着伤口一边说,“算了,我们撤吧。”
  黎悯没听,踩着那个人,抓着他的头将他整张脸砸向墙壁,重重一声闷响!!
  我听见那人发出一声惨叫,后面到的几个都被黎悯吓软了腿,有胆子小的直接钢管都拿不稳了,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黎悯没说话,就是眯眼笑了一声。
  然后又抓着人的头发将他砸向墙壁!
  我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血珠在那人的脸和墙壁撞击的一瞬间从接触面飞溅出来的痕迹,随后落在黎悯脚边,零零星星的溅了一地。
  黎悯抓着那人的头发拎着他起来的时候,那人脸上已经都是血,鼻子的形状已经歪了,鼻孔处已经不能用流鼻血这种不痛不痒的词语来形容了——而是真的要用喷涌而出的浓浓的血水来形容,甚至冒着密密麻麻的血泡,就真的像是火山口爆发一样。
  那人翻着白眼,只剩进气没有出气。
  二老板又喊了一帮人,估计是从外面来的,直接将我们包围住,黎悯说,“祝贪,到我身边来。”
  「造一次奋不顾身的勇,望一眼烙惊鸿,再一瞬寂黑匆匆。」
  我从地上捡起钢管,忍着背上的疼,一步步走到黎悯旁边。
  我用钢管重重砸了一下墙壁,围着我们的人就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后退几步,浑身一抖看着我们。
  我笑了,黎悯也笑了,他说,“你挺有那么点儿大姐大的气势。”
  随后他将之前自己揍的那个人从墙上撕下来,拎着他的身体重重丢向包围住我们的人,他说,“看准时机,趁着他们接人,跑!”
  那一瞬间,我就真的跟着黎悯跑了起来。
  踏着耳后呼呼而过的狂风,捉着他惊艳万分的瞳孔,我觉得周遭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甚至开始缓慢起来,被人放成了一格一格的动作画面,如同电影慢镜头一般从我眼中切档而过——
  身边有人一棍子甩过来的时候,我反手用自己手中的钢管狠狠一挡——!!
  铮的一声响,我虎口被震得发麻,随后感觉另一只手被人拽了一把,黎悯反手拉住我,将我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不似飞鸟难捕歇又逃笼,非蝼蚁沙虫。君当敬我。」
  “抱紧我!”
  他喊了我一声,就原地跳了起来,身后有人跟着起跳用钢管去敲他,只是下一秒黎悯身体一缩,单手攀住了路边一扇处于一楼和二楼之间的窗户,我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他便空出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砸向那扇破旧的窗户!
  一声清脆的巨响响起,那一瞬间黎悯缩回手本能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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