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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里着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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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给我道歉,道完歉老娘掏钱修你的公司顺路还带给你磕三个响头!”
  说完我就走去座位上,从钱包里掏出钱,回到他们面前,洋洋洒洒丢在他们面前,“这是我刚刚弄坏的椅子钱,还多带了五百块,让虞晚眠去挂个号看看脑子。”
  妈的,丢钱也爽啊!难怪黎悯也喜欢!
  丢完钱我就走回座位直接坐下,拿过隔壁小房的热水壶给自己重新用塑料杯泡了一杯咖啡。
  周围有人一直把目光投在我身上,我也没有压力,看了周围一圈,“干什么?自己顾自己做事啊!都他妈还要我教你们上班干什么?发呆给虞总赚钱啊?”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立刻把头缩回去默默地做自己的回去。
  包括前面的王毅。
  【私聊闺蜜群】
  王毅:哥哥我一边敲键盘一边发抖,唉呀妈呀祝贪生气起来太可怕了,再也不要追她了!这是当众打虞总的脸啊!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吃不消啊!
  小房:祝贪这女人真可怕……比我还要可怕……
  Greedy:……你俩当着我的面说真的好吗?
  晚上下班的时候,祝怀来接我,听说了这件事,连连爆了两句粗口,
  “卧槽!祝贪,你什么时候这么暴力!卧槽……完全超乎我的想象……”
  我迈着大长腿坐进他的车子里,眯着眼,“我就是看不爽虞渊和虞晚眠那副人模狗样的样子。”
  祝怀放开方向盘给我鼓了两个掌,“干得漂亮!虞晚眠下次要是拿虞渊压你,你就把我名字报出去。”
  我说,“报你名字能有什么用,能比虞渊厉害还是能吓着虞晚眠。”
  祝怀打着方向盘一个急转弯,“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好歹也算是个总裁好吗!”
  我笑了,“你把总裁位置让给我吧,我想对付虞晚眠。”
  祝怀没说话,好久说了一句,“好啊,你别去虞渊那里了,来我这里吧。”
  风声呼呼地掠过耳边,我说,“你说什么?”
  祝怀笑着喊了一句,“我说好啊,总裁让给你做!”
  我说,“不要!我要继续留在盛达虐死虞晚眠那个小婊砸!”
  祝怀说,“随你开心!不过话说,那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我大笑两声,“是我干的啊!我就喜欢做了坏事人家还要冲我道歉的样子!”
  ******
  第二天新人开会的时候,大姐大点名批评了虞晚眠,虞晚眠一脸不服地坐在那里,我坐在她旁边两个位置,拿着笔记本随手写一些东西,并且才知道小房原来全名叫房婕妤,还挺好听的名字。
  王毅和房婕妤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看着我在笔记本上画画,用很轻的声音问我,“你快转头看看虞晚眠的脸色。”
  我用余光瞟了一眼,正好和虞晚眠对上。
  于是我干脆大大方方转过去,冲她露出一个甜蜜蜜的微笑。
  果不其然下一秒虞晚眠扭曲了脸,原本一张好看的鹅蛋脸硬生生变得脸色铁青。
  我一看笑得更开心了。
  散会的时候虞渊喊住了我,大家都纷纷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又生怕被我们两个抓住一样赶紧把头转了回去。
  我觉得在这个公司里,可能我的可怕程度已经和虞渊一模一样了。
  房婕妤和王毅担心地对着我皱眉,我冲他们笑笑,示意他们不用着急,于是就跟着虞渊去了办公室。
  进门的时候我还嚷嚷了一句,“装修挺快啊,新的红木门看着挺结实喜庆的。”
  虞渊冷笑,“是么?”
  我点点头,“是啊,旁边贴俩对联,上面再挂一串红辣椒,虞总,改天我给您在门上提字,写上恭喜发财。保准您财源滚滚。”
  虞渊用力拍了一下办公桌,我也没吓到,仍是挂着笑意看着他。
  拍桌子这种事情,干得多了我也没觉得有多可怕了。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损人这么厉害,嗯?”虞渊没坐下,站在位置上,眯着眼看着我,优雅沉稳的面容上覆着一层寒冰,“今天你坐下好好来谈谈态度问题,否则我还真怕了你待在我们公司里。”
  我垂下眸子,径自在沙发上坐下,我说,“虞总,我先前就跟您说过,您不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还多着呢。”
  “被黎悯包养这一件儿够了。”虞渊声音冰冷,“这一件足够我认清楚你是一个什么人。”
  我心口刺痛,抬起头来看他,“您还记得我被黎悯包养过啊?哈哈,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最好早点看清我,省得在我身上多花力气。”
  我说,“我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您小心哪天被我反咬一口。”
  “是吗?”
  虞渊细细眯着眼睛,眼中露出了如同在追逐猎物的狼一般的表情,“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把我的公司搞得天翻地覆?”
  我低下头,“虞总,您高抬我了。”
  “我从始至终想对付的,只有您的女儿而已。可是您要帮她,我也无能为力啊。”
  “祝贪,人心永远是填不满的。”虞渊开口说话,每个字都带着相当的戾气,“你要这样撕破脸对你没好处。虞晚眠的事情,你永远都动不了她!”
  “所以你要我原谅她是吗?”
  我摇摇头道,“不,原谅她是上帝的事情,我的任务是负责送她去见上帝。”
  虞渊再一次用力捶了一下桌面,看着我那双疯狂的眼睛,他说,“你已经不想回头了是吗?”
  我笑了,“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你这也是在逼你自己!!”
  虞渊大喊了一声,“你杀了她你是要坐牢的!”
  “坐牢就坐牢!”我冲他用力地喊回去,“我这条命也没多尊贵,所以我也没多稀罕我能怎么活,在我死之前,我要用力将你们都脱下地狱。”
  如果有一天我烂在一滩泥里,我要你们陪我下地狱!
  “你疯了……”虞渊死死盯着我,“虞晚眠的未婚夫是黎悯,虞晚眠的养父是我!你想来动我们两个,就凭你,根本不可能!”
  我将眼泪逼回去,努力控制住颤抖地自己,我说,“那就不关你们的事情了。”
  我站起身来,拉开了新的门把,背对着虞渊,我说,“虞总,在虞晚眠还没加害我之前,我曾经一度想要在你身上靠岸。”
  虞渊浑身一震,瞳孔骤然紧缩。
  可惜了。我摇了摇头,回头对他露出一个惨笑,“可惜了,你选择了无视我的伤口,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拉开门,我走出去,随后将门轻轻在身后关上。
  就仿佛这是我最后一次的离开一般,要走的人都是这样一言不发轻手轻脚地,永远离开了别人的世界。
  ******
  我晚上回家的时候心情明显不是太好,祝怀叫了外卖过来,我们两个人把外卖盒子铺开来放在桌子上,他在我对面坐下,看了我一眼,“你今天状态不好?”
  我抿抿唇,“被虞渊一番话说的有些难过。”
  “你也会因为别人的话而感到难过吗?”祝怀苦笑一下,“我以为你都不会了。毕竟你说话从来都那么伤人。”
  “那我也会被伤啊……”我叹了口气,打开了手边的快餐盒,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说,“祝怀,你这几天都不回家住,爸妈不会说什么吗?”
  祝怀摇摇头,“我和他们说了我要搬出来住,所以他们没多想。”
  “是吗……”
  我记得,在我印象里,祝夫人是个相当重男轻女的人,当初领养我也是祝怀开了口才把我接过去。我也是因为一眼就看明白了她的重男轻女,才会选择不要讨好她,改而讨好祝怀。
  这样一个人,自己的宝贝儿子要搬出去了,怎么会这么轻松答应?
  果然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在没几天的周末,她就亲自登门了。
  祝怀完全没想到祝夫人会直接过来,我和他穿着睡衣下楼的时候,她正站在门口,一脸冰冷地看着我们。
  看了好久,才尖声讥讽一句,“哟?我这是看到了谁呀?”
  我没说话,垂在身侧的手指却早已握成了拳头。
  祝怀将我拦在身后,皱着眉毛上前,“妈,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和哪个野女人躲在别墅里啊。”
  祝夫人冷笑一声,将目光放到我身上来,“你居然还活着。”
  短短六个字,将我刺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旧伤疤再一次被人揭开来,我发现我真的小看了人心的恶毒,有的人光是寥寥数字就可以把我击成重伤。我那些雕虫小技算什么呢,根本摆不上台面。
  “当初床|照|门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你把祝家的脸都丢尽了,居然还活得下去。”
  祝夫人身穿旗袍教养极好,短高跟尽显贵妇气质,连嘴角恶毒的嘲笑都带着优雅,“我要是你,我就自杀了。我们家领养你,你居然还干出这种丢人的事情,是想全天下都看我们祝家的笑话吗!”
  祝怀一听他妈妈提起之前的事情,就心机慌忙地看我一眼,赶紧解释,“妈,当年那些照片不是……”
  “你闭嘴!”
  祝夫人上前,走到我们两个面前,目光凶狠,“你居然还跟这个女人保持着联系!她有什么好?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鸡也配跟我们祝家搭上关系?祝怀,你是不是脑子搞不清楚状况!”
  “妈!”祝怀大喊了一声,“你别那么说祝贪!她好歹在咱家里的时候那么孝敬,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她现在勾引我儿子就是对不起我!”
  祝夫人在客厅气得浑身哆嗦,“祝怀,你给我滚下来!别跟那个女人站在一起!”
  我没说话,只是用一种很悲伤的脸看着祝夫人,我说,“太太,当年我在祝家的时候,您有那么一刻,把我当做你的女儿过吗?”
  祝夫人表情一愣,随后又很快反应过来,“少给我打感情牌!你这一声太太我可担当不起!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女儿,哪来的资格要我把你当女儿!”
  这心啊,大概是痛到快麻木了。
  否则我怎么明明这么难过,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呢?
  我身边的人,为什么一个个都不肯放过我呢。
  祝怀,你看见了吗?不是我去伤害他们,是他们要来伤害我啊。
  我红着眼笑了笑,我说,“是啊,那我还是喊您祝夫人吧,当年的事儿我给您道歉,算我不要脸,您现在又算什么旧账呢?你问问祝怀,他肯跟你走吗?”
  “你还敢蹬鼻子上脸?”
  祝夫人指着我,手指在不停地哆嗦,“祝怀,这种女人心肠歹毒,你跟她没有好下场!”
  我笑了,“是啊!我心肠歹毒!谁跟了我都没有好下场!祝夫人,您也不会有好下场!”
  “你还敢诅咒我!”
  祝夫人捂着胸口,“我养你两年,养不熟……养不熟……”
  我说,“先前您不是说不让打感情牌吗?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又变成您委屈了呢?”
  我笑着走下楼梯,来到祝夫人面前,看着她老去的脸,像哭又像笑,“当年就是你的冷血无情……杀死了那个想当你们祝家好女儿的祝贪啊……”
  “你——!!”祝夫人指着我,竟然眼睛一翻白,直直晕了过去。
  祝怀在楼梯上大喊一声,下来就抱着他的母亲上车往医院开,我坐在后排,我说,“祝怀,别护着我了,我这个人,到哪儿都是累赘。”
  “你不是累赘。”
  祝怀开着车,声音都在抖。
  可他说,“祝贪,你不是累赘,当年的事情也有我一份,这是我的代价。”
  我没说话,靠着椅子泪流满面。
  多好的男人啊,如果时光能重来,如果我能再次爱上他该多好?
  ******
  晚上八点,祝夫人转到病房里睡下,我和祝怀从病房里走出来,他叹了口气,径自点燃了一支烟。
  我说,“别抽烟了。”
  祝怀说,“我心里烦。”
  我说,“我知道你烦,我走就好了。”
  祝怀一把拉住我,狠狠拉住我,用力到指关节泛着青白色,他说,“祝贪!你敢!”
  我再一次红了眼睛,“你也看到了你家里人这副状态,我在,就是个丧门星……”
  “你闭嘴!”祝怀狠狠按住我,“不要让我再听见这种话!祝贪,你就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我惨笑一声,“祝怀,别这样了,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祝怀也红了眼睛,“祝贪,就当是我补偿你的,好吗?就当着一切都是我当年的报应好吗?”
  我疼得全身都在哆嗦,慢慢蹲下来捂住自己的肚子,我说,“报应啊,可是报应也应该有我一份吧。”
  祝怀扔了烟蹲下来抱我,看着我惨白的脸色,“祝贪,你怎么回事?”
  泪眼朦胧中我看不清祝怀的脸,只觉得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双冷血如爬行动物的眼睛。
  我缓缓说着,用尽力气,我说,“祝怀……我可能,怀孕了吧。”
  半小时后。
  祝怀看着我从厕所间出来递给他的验孕棒,眼睛都睁圆了,上面的两道杠如同细针扎进他脑海里。
  他喃喃着,“你怀孕了……?”
  他又问我,“是谁的?”
  我虚弱苍白的脸上再也挤不出一丝笑意。
  祝怀倒退几步,“是……黎悯的孩子吗?”
  我说,“是啊。”
  祝怀如遭雷劈立在原地,听到我这样亲口承认,他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语着,“为什么?为什么会是黎悯的?哪怕是别人的……”
  我说,“我只跟过黎悯。”
  祝怀浑身都哆嗦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我听见他在喊我名字,用声嘶力竭却徒劳无功的语气,“祝贪……要怎么办,祝贪祝贪,我要拿你怎么办?”
  我说,“别问了,打掉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祝怀按住我,“你之前就替他打过孩子?”
  我笑了笑,“是啊,他还觉得我给他戴了绿帽子呢。打了就打了,不可惜。我这种人,不配有孩子。”
  祝怀整张脸跟我一样变得惨白,他按着我的手都在颤抖,“可是你怀孕了……不行,这次不能再打了,对你伤害太大了……祝贪……”
  他痛苦地看着我,“我要如何保护你呢……?事到如今要怎么办呢?”
  我轻轻挥开他的手,我说,“我明天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大晚上的没有妇科门诊。明天做个测试然后动手术吧。”
  我说,“并不想让黎悯知道。”知道了他也只会更厌恶我,这个孩子多无辜啊,死了还要承受亲生父亲的反感。
  我用手捂着肚子,我说,“对不起,祝怀。”
  对不起让你的所有努力都变成了一场笑话。
  我们是真的,回不去了。
  祝怀将我拉上车,系好安全带,直接将油门踩到底,到家的时候我差点吐出来,他心疼又内疚,扶着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厕所。
  我扒着洗手池干呕,可是吐不出任何东西。
  我心里算算大概已经快一个月了吧。
  祝怀说,“祝贪,你养胎,我们不打了好不好?”
  我没说话。
  祝怀说,“生下来,就当这个孩子是我的好不好?”
  我没说话。
  祝怀说,“我当他的爸爸,我当你的丈夫,好……不好?”
  我说,“不好。”
  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就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一样,脸色苍白而又无措。
  我说,“我会打了他的,哪怕以后,我不能生育,我都会打了他。”
  祝怀在我面前红了眼,“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它也是你的小孩啊!”
  我虚弱地笑着,“我给不了他未来,生下来也是吃苦,为什么要生呢,太作孽了。”
  祝怀抱住我,用力抱着,一遍遍喃喃着,“作孽啊……作孽啊……”
  我知道他在心疼我,也知道自己快麻木了。这颗心随时随地都在疼,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自己好。
  无所谓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黎悯,托你的福,我终于,成了一个无所畏惧的人,我再也不怕失去什么了!
  以后的路,什么牵制我,我就抛弃什么!什么让我心痛,我就丢掉什么!
  我在笑中泪糊了眼,我反手拥住祝怀,拥住他所能传递给我的一丁点的温暖,就如同两年前我还深爱他一般,朝着老天虔诚而又卑微地许了一个愿望。
  在这一刻我是彻底原谅了他,原谅了年少轻狂的我们,原谅了当年的错过与纠葛。放下的一刻,旧伤疤痒痒地疼疼地重见阳光,而我闭上眼睛。
  上帝啊,哪怕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也请求你,将最后的宽恕留给我身边这个——我当年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吧。
  我愿在地狱里替他祈福,我愿将我所有的幸运都去换他一个平安无事的以后。
  我果然不能在你这里待下去啊,祝怀,我要走了。
  我背负了太多,仇恨了太多,而你,大好的时光不能再继续浪费在我的身上了。你该去遇见新的人,开始新的生活。
  就如同你母亲所说的,我不能带给你任何未来,我也没有这个资格给你。
  上帝啊,希望你能够听见我这个恶毒的小人最后自私自利的请求。保护这个深爱着我的男人吧。
  祝怀,从此以后,你去过的你的生活去吧,而我,入地狱。
  祝不安 说:
  未够色便要腥,若有日你也开镜,愿对白不要认你命。
  别要惊别要惊,乱世下布满樽颈,这都市已吃够血腥。
  【黑泽明】
  回复(17)


第59章 结婚证你怎么拍的这么要死不活啊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浑浑噩噩地睡着了,后来是祝怀把我抱回床上,我在做噩梦,梦中挣扎而又痛苦。
  我听见黎悯说,祝贪,你那么恨我,却怀了我的孩子。
  我听见虞晚眠说,祝贪,你这个疯子,不配有黎悯的孩子!
  我听见虞渊说,你想动她,就先动我。
  我听见唐为在笑,笑我的卑劣渺小。
  最后我看见祝怀那双疼痛的眼睛。
  他说,祝贪,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没关系,没人可以救我。
  我选择在地狱里沉浮,我哪怕不要上天堂,我也要拉他们下地狱。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走的很早,带走了自己零星的行李,我想着自己是时候独立搬出来了,程千绾那里也不方便去,还是租个房子吧。
  我问公司请了半天假,去中介那里挑房子,边挑边砍价,最后敲定了一个三室一厅的普通居民房,签下合同爽快地付了钱,我最后点了一遍自己身上剩下的所有身家。
  说少不少,但是说多也的确不多,我叹了口气,将行李放到家中,去了附近超市新买了一些日用品,重新收拾好房子后我就推开门打算回公司。
  刚打开门,有人从门外推进来,“诶!”
  是个男生。
  是个长得……挺可爱的男生。
  他冲我笑笑,露出一对虎牙,旁边还带着小酒窝,手里拿着一个手拿包,冲我打了个招呼,打完招呼就一头往里冲,“老刘跟我说这房子在找室友……”
  他话说到一半连带着动作顿住了,“哦!你就是今天刚搬进来那一户吧!”
  我点点头,对于他这种自来熟的性格并不是很感兴趣。
  “你好你好,美女我从明天起也会是你的室友了。”
  他握住我的手上下摆了摆,我一脸懵逼任由他摆弄着我的手,心说,大兄弟……我跟你……也不熟啊。
  “啊对了,我叫唐衣,你有空,唉算了我看你要出门也没空,你会做饭吗,我晚上人就先过来了,你要不买点菜回家我们一起吃一顿认识认识啊……”
  “嘭”的一声,我在他身后把门摔上,拎着包走上大马路打车。
  啥玩意儿,唐衣,我还叫炮弹呢……
  我到公司的时候,跟房婕妤提到了我新租房子,她在一边皱着眉头,“舍友是个男的?没事吧?”
  “没关系吧。”我说,“看着不像是正常的男的。”
  “……那不是问题更大吗?”房婕妤递给我一粒悠哈,“你搬新家的时候烧香什么除晦气了吗?”
  我摇摇头,“还有这个行道?算了吧,都是人,人比鬼还可怕呢。”
  房婕妤没说话,冲我眨眨眼,“别那么消极,这个世界上总还是有好人的。”
  我想了想,是啊,这个世界上还有程千绾那种热心肠呢。
  傍晚的时候我提早了一个小时下班,去了趟医院,压着点儿赶在医生下班前把报告做了出来,还是上一个老医生,带着厚厚的镜片,感觉她好像从来不擦,镜片上都沾满了灰。
  她说,“你怎么回事啊?”
  我说,“怀孕了啊。”
  她说,“你是不是前几个月刚来过?”
  我点头。
  她又气又急,“你怎么这么不爱惜你的身体呢?既然不想要孩子就记得做措施啊……”
  我后知后觉发现她这是在关心我。
  她重重在病历本上戳了个点,最后给我配药,打印机发出吱嘎吱嘎的运转声,她转过头来看我,“你现在身体很差,这个孩子在你子宫里发育也没发育好,想生也很难。”
  我咬了咬牙,我说,“是……和受刺激有关系吗?”
  她说,“不然呢?你是不是怀着孕还喝酒抽烟啊?哎呦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作孽……”
  我没说话,她一通数落,随后给我打了单子,提笔帮我预约打胎时间。
  “最近都有空吧?”
  我想了想,“要不,下个礼拜吧,我这礼拜刚上班,不能再请假了。”
  “……”她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看看我的脸,摇摇头啧啧几声又把话咽了回去。
  付完钱拿了药,我走出医院,随手拦了辆车回家,一开门,里面就传出一道年轻活力的声音——
  “哟!你来啦!”
  我一脸震惊地站在新房子门口,唐衣穿着一件卫衣短袖蹦出来,跟高中生似的,一张脸白白嫩嫩干干净净,冲我笑笑,笑脸灿烂得硬是能把我的眼睛晃瞎。
  我心说我还是老了……
  “快过来!我就知道你不会帮我买菜,我就自己买了食材,坐下来一起吃火锅吗?”
  我往里看去,他在我们家的桌子上放了一个电磁炉,里面滚着番茄锅底,酸酸甜甜的香味飘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肚子真的跟着发出了咕噜声。
  唐衣看着我脸色很差站在门口,主动给我让位,一路叽叽喳喳,“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说话?我真的不是坏人……”
  我将药袋子放进自己的房间里,随后走出来,我说,“我只是不喜欢别人那么亲热……”
  唐衣张着嘴巴愣在原地,随后默默地说着,“那我以后少和你说几句。”
  我从厨房里拿出洗好的碗筷在他对面坐下,唐衣又开始兴高采烈地自顾自说话,“你喜欢吃鸭血吗?还有牛蛙,猪脑……”
  这都什么跟什么重口味的东西!!
  我说,“不用了,我吃素就好了。”
  唐衣一个人叽叽喳喳就没停过,“我和你说,我哥哥吃饭也很沉默的,妈的特别气人,还不允许我说话,所以我才想着自己偷偷搬出来,你看,和你吃饭就轻松多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某种程度上你和我哥一样可怕……”
  我抬起头来,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哥哥叫什么?”
  “唐……”唐衣顿了顿,“我哥不让我告诉别人他叫什么。我们家里的名字都很保密的。”
  我看了看他,“所以其实你也不叫唐衣对不对?”
  唐衣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我不方便把真名告诉你,所以看见你的时候,就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随便想了个唐一。”
  感情他名字里面的一原来是数字一,而不是衣服的衣。
  我说,“没关系,我也没有把自己名字告诉你,我就喊你唐衣吧。”
  唐衣点点头,“嗯嗯,你喊我我肯定会应你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们都喊我哥叫唐三爷!”
  哐当一声调羹摔在桌子上,唐衣被我吓到了,赶紧过来看我的脸色。
  我手哆嗦着,用力保持着自己的冷静。
  我说,“你刚刚说什么?”
  “你别用这种脸色看我嘛……”唐衣喝着汤皱着眉,“跟我哥一样,怪可怕的……”
  “你哥哥又叫什么?”
  我站起来问他,“唐三爷?你哥哥叫唐为对不对?”
  唐衣愣了,“你……你怎么知道?”
  我来不及想理由,他就放下筷子看我,“姐姐,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也是道上的人?”
  我想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用犀利的眼神看着他,“你说话自己小心点。”
  唐衣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一脸要死的样子,“卧槽,真倒霉,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又落到了自己人手里。”
  我喝着酸奶说,“我不会把你送到你哥手上。”
  唐衣立刻瞪大眼睛,“真的吗!”
  我还来不及说话,他就扑到我面前,哐哐拍着桌子,火锅汤底都给他拍得晃出来几滴,“姐,我就在这里住没几个月,你可别为难我啊。”
  我没说话,默默喝汤。
  唐衣坐回去陪我一起喝汤,快结束的时候他站起来一起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说了一句话,“最近我哥在家里不好做啊,他因为一个女人弄得家里面的几个长辈都不开心了,位置坐不稳。”
  我冷笑一声,“女人叫虞晚眠吗?”
  唐衣差点摔了碗筷,声音都抖了,“姐,你是什么人啊,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没说话。
  唐衣去厨房里把碗洗好,走出来一边擦手一边对我喃喃着,“姐,你可千万别趁着我哥这会儿趁虚而入啊。”
  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心眼啊,真要想做什么的道上人早就被他刚才一通话说得下黑手去了,还轮得到他叮嘱?
  我没说话,看他穿着围裙这幅样子走出来,比我还像个人妻,经不住还是乐了,“我对你哥的位置没兴趣,放心。”
  吃完饭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没有开电视,唐衣坐在一边,缩成一团玩游戏,我看了眼他长得又细巧又干净的样子,应该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下意识开口道,“你哥哥很疼你吧?”
  “是的,我哥最疼我了。”唐衣抬起头来,完全不像唐为那样身上带着杀气,明明是黑道出来的,眼睛却干净而又澄澈。
  我沉默了一会,拿着包站起来,打算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唐衣在背后喊我,“姐,你要去哪啊?”
  我说,“我去办点事。”
  唐衣扒拉着门,“你……你不会,要,要杀人去吧?”
  我笑了,“别把我想那么可怕,我晚点就回来。”
  唐衣在门口站着点点头,像个小保姆似的冲我挥挥爪子,“那你路上小心。”
  我没应他,径自走出楼道,打了辆车,车子便飞快驶向别的地点。
  ******
  再一次回到黎悯家中的时候,我全身上下血液都在沸腾。
  黎悯坐在客厅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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