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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里着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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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肯认输,“你把我打成这样,你居然要我给你道歉?你想的美!祝贪,我要你身败名裂!”
  我无所谓,“我也没什么名声,你尽管去。”
  乔菲菲的指甲这段了半截,她哑着嗓子,“祝贪!公司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你会付出代价的!你会付出代价的!”
  “我会不会付出代价我不知道。”我捏着她纤细的手腕,我说,“但现在你这副样子,就是你当初作死来惹我的代价。”
  “祝贪,你别太过……”
  “对啊祝贪,乔菲菲不过就是说你两句。”
  “做人也太狠了吧?祝贪,你怎么这么恶毒!”
  议论声四起,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我笑了一声,我声音不大,但却平静,我说,“你们要是这么心疼她的话,不如我把她送下去,换你们上来?”
  原本还议论纷纷的大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如同狂风过境,万物不留。
  王毅惨白着脸道,“祝贪,别继续了,这么下去要变成刑事案件了,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冷笑一声,“可惜了,我最不会做的就是见好就收。乔菲菲,你今儿在这把话说清楚,以后再敢阴阳怪气来我面前,我下次保证你这张宝贝的脸变成一摊血泥!”
  “无法无天!!”
  “留不得!留不得她!”
  “祝贪!”
  一道威严的声音越过人群直冲我而来,我肩膀僵硬了一下,随后看见围观的人群分裂出一道空隙,虞渊从人堆里走出来,高大挺拔,五官俊朗,他眉毛狠狠皱着,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才刚出去不就就会发生这种事情。
  “怎么回事?”
  他看了眼地上的乔菲菲,又看了眼我,“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冰冷而又肃杀的虞渊,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笑了两声,起身来到虞渊面前,和他对视,我说,“要算账,这里边,还有虞总您的一份呢。”
  虞渊死死皱着眉,一双眼睛如同利刃,几乎要把我刺穿。
  我看了眼乔菲菲,继续道,“虞总,您知道她说我什么吗?”
  虞渊没说话,目光沉沉。
  我便开心得咧了咧嘴,我说,“菲菲姐说我是婊子是贱人呢!她说我进公司来就是为了勾引你!说我刚才去你办公室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虞渊没有料想事情会突然间变成这样,表情空白了半刻,审视的目光冲着躺在地上的乔菲菲而去。
  乔菲菲惨叫着,“你夸大其词!我就说了你进公司是个婊子贱人——!!”
  说到一半她忽然间一停,随后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我眯眼冲虞渊乐得像朵花似的,“虞总,感情菲菲姐也是看不起您的能力呢。我进去顶多十五分钟,要真有什么,菲菲姐,您说我们虞总就只有十五分钟?您也太小看他了吧?我要真是勾引虞总,还能轮得到你在我面前管教?你他妈早被我吹耳边风吹得捡垃圾去了,盛达财阀的门我都不会让你进来!!”
  乔菲菲尖叫一声,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虞渊道,“虞总,她,她一张嘴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虞总您要相信我!”
  “不管事情怎么样,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虞渊冷喝一声,乔菲菲便浑身一抖。
  “小房,带菲菲下去整理一下,祝贪,你这礼拜暂时先不用来上班了,我得回去和高管好好重新审核一下你。不管在什么场合,动手打人就是不对的!”
  我听完他这番话,收起了笑脸,直接当着虞渊的面走回座位,拎起座位上的包挂到肩膀上,扭头就走,回去路过虞渊的时候,我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我说,“虞总,您猜,要是不动手,我身上这咖啡渍怎么来的?”
  虞渊表情一变,但是他没说话,伸手想来抓我,我狠狠抬起手甩开他,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推开了大厅的门。
  背后无数道目光刺在我背上,我挺直了脊梁,仿佛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疾步离开公司。
  ******
  我到家的时候推门进去,居然又看到了黎悯在家里,他站在客厅玩蛇,就如同我那天打完胎回来的时候,他听见了声音,和手里的冷血动物一并抬头看我。
  蛇身缠绕着他的手腕,白化红玉米蛇有一对滚圆且鲜红的眼睛,猪鼻下的嘴巴微微张开,看见陌生人的时候它扬起了脑袋,摆出进攻的姿势,对着我吐着蛇信子,十分不善。
  我现在满肚子都是火,没精力去应付这畜生,于是冷笑一声,连人带蛇一并嘲讽进去了。
  黎悯颇稀奇地叫住我,“你怎么回来了?”
  我一甩包,将胸口的咖啡渍亮给他看,“我被炒了。”
  “恭喜啊。”黎悯手腕上缠着蛇,随后拍拍手道,“上海人民发来贺电。”
  我笑了一声,“你恭喜我做什么?我被炒了意味着我不能勾引虞渊了,不能勾引的话你和虞晚眠的事儿就成不了,盛达财阀的肉你也吃不着。”
  黎悯上前几步,手上的蛇几乎下一秒就要窜出来咬我,我帮着养他的爬行动物久了自然也摸清楚了一点尿性,这玩意儿要不是黎悯养的,我兴许还会觉得它可爱。
  玉米蛇是无毒的,所以我不排斥它。
  黎悯说,“祝贪,你看的挺明白,既然明白,你也要清楚,办不了事儿,钱就没了。”
  我心口一疼,我说,“姑奶奶缺你那几百万钱吗?”
  “老娘明天早上给你做饭的时候下个毒,别说几百万了,你他妈N亿身家都是我的,我干嘛吃力不讨好勾引虞渊,毒死你不是更方便?”
  黎悯一巴掌冲着我的脸扇过来,“最近涨行情了?胆子也开始发育了?”
  白化红在他手腕上腾空扬起身子,吐着蛇信冲我耀武扬威。
  我他妈当时就想冲上去掐着它的七寸把它弄死,一段一段斩了,熬汤喝!
  不过我忍住了,这玩意儿有黎悯罩着,而我的地位也不过和它相同——都是黎悯的玩具罢了。
  我偏着脸,咬牙切齿道了个歉,“黎少,对不起。”
  “是不是觉得,合同日期快到了,就想着挣开翅膀往外飞了?”黎悯捧着蛇,整个人都跟蛇一般冷漠得没有半点人气。
  他半眯着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的时候,我竟觉得他的眼神和他手里的蛇一模一样。
  我加重声音道歉,“黎少,对不起。”
  黎悯笑了一声,“滚去自己把身体弄干净了,看着糟心。”
  我咬咬牙,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一个小浴室里,脱下身上的套装,把它们泡在水里,随后放了热水,拉开浴室的门。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发现黎悯竟然站在我房间里,我浑身湿漉漉地挂着水珠,带着热气探出头来,喊了一声,“黎少,您有事?”
  黎悯深沉的视线从我锁骨没入胸线,如同那颗滚入我胸中的水珠。
  他把蛇放回去了,换了一只海南守宫在手里把玩,我心说黎悯每天养这么一群畜生也不嫌累,不管有毒没毒的都要上手,哪天被咬一口那可不美滋滋了。
  他看了我半会,对我说道,“你等下洗好澡穿好衣服,就收拾一下行李吧。”
  我擦着头发一愣,转过脸来看他,他薄唇紧紧拉成一条线,似乎是相当不爽,过了好久才不耐烦开口道,“不是说了虞晚眠要来吗?她说今天就要过来,你等下就搬走。”
  我心跳漏了一拍,擦着头的动作都跟着顿了,我将毛巾从头上扯下来,攥在手里,转过身去,赤身裸体面对他,无所谓,这身躯他都看过无数遍,大概都已经腻了。
  我说,“黎悯,你确定真的要赶我走么?”
  黎悯挑着眉毛笑,“让你走就走,哪来这么多话?怎么,住老子的别墅还住出念头来了么?”
  我也笑了,笑完我定神看他,我说,“黎悯,我走了可就不回来了。”
  黎悯摸了摸海南守宫,守宫懒洋洋地睁着眼睛,鲜红的立瞳仿佛是恶魔的眼睛,赤色如血,毫无生机。
  他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祝贪,我最后再说一遍,趁着我还有耐心,你乖乖照我说的做。否则,哪怕你死在外面,我都不会动一下眉头。”
  他出去的时候顺路摔上了门,我盯着紧闭的门,蓦地,惨笑一声。
  黎悯,你低估了我,也高估了你自己。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
  我提着行李到程千绾家门口的时候,她贴着面膜下来接我,一边接我一边口齿不清说着话,“你怎么突然间要搬家?”
  我说,“打工工资不够付房费,所以这阵子有些困难。”
  程千绾替我搬行李,说是行李,其实东西并不多,我装的生活用品也就恰好一个小型行李箱而已。就如同大半年前我从皇家花园里出来身上那些少得可怜的东西一般,我现在从黎悯家里出来,身边依旧是这些为数不多的行李。
  她提着行李上楼的时候,顺路问了我一句,“对了,你要住到多久啊,我爸妈下个月就回来了。”
  我眸光暗了暗,“大概我下个月也能找到新房子了吧。”
  我没有听黎悯的话去找楼晏临,他恶心我,说实话,我也恶心他。
  程千绾看我一副为难的样子,一摆手,“算了,随你住多久,老娘好心,不收你房租。不过你得忍受我爸妈的臭脾气,他们旅游回来了看见家里有外人,估计会一通逼逼。”
  我说,“不是男生也逼逼啊?他们是怕你带野男人回家吗?他们是不是怕我这么可爱,可能是个大鸡鸡女孩。”
  “去你妈的大鸡鸡女孩!”程千绾翻了个白眼,“那要万一我喜欢女孩子呢,带女孩回家我爸妈也得着急啊。”
  我乐了,我说,“姐们儿,你别说话了,面膜要掉了。”
  程千绾立马抬头扬起脸,“哎嘛祝贪你快帮我扯一扯!!”
  祝不安 说:
  我自己养着一条白化红,无毒的,可以长到一米长,冬天了最近它都不活动了,要去给它买一套带保温灯的大别墅哈哈,你们养过什么稀奇古怪的宠物吗?我还养过蜥蜴养过龙猫养过仓鼠,家里还有三条领养的田园犬,不过后来仓鼠互相咬死了……至于龙猫,太烦送人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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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你当初赶她走,这不是你乐意看见的吗?
  我和程千绾一路路打打闹闹进了她家里,她很贴心地把自己房间整理了出来,这几天因为她爸妈去外地旅游,她就干脆一个人占了那个大卧室,将我关进她房间后,她拉开了柜门——
  “我这里面的衣服你应该都可以穿,我看你的行李真是少的可怜,你每天那么拼命兼职的钱都去哪了?怎么就不会给自己多买点衣服?”
  我心说我每个月兼职的钱都拿去养谢京谢婷了,谢茵不管他们,就他妈跟我儿子似的。
  想来我也觉得好笑,我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居然会这么善良地每个月都给他们打钱。
  谢京读的高中是重点,这小子头脑不差,考进去了就一定要咬着牙读下去,我替他垫付学费并关照他生活,谢婷不一样了。她随便读了职高,但是每个月也要问我讨不少零花钱。
  至于谢茵,她现在没结婚,男朋友大概太多了数不过来,隔一段时间就能带回不一样的,重复一个都算她回头客了。
  我从没关心过她会不会缺钱。
  这么会卖的女人,应该跟我一样,不缺钱吧?
  我就这么放纵他们从我身上吸着血。
  大概这天地间,我还有那么丁点被人惦记着,尽管人家惦记的是我的钱,而不是我这个人。
  程千绾站在床边给我讲了一遍她家里的设施,随后就帮我连上了wifi,将门一关,自己顾自己去隔壁看动漫去了。
  我有时候挺羡慕她,父母关系和谐,家庭生活美满,而且爹妈都是经济条件还不错的小白领,程千绾自个儿也有自个儿的兴趣爱好,比如她那些动漫。
  不,我不应该说羡慕,我甚至可以说嫉妒她。
  我视线放空了一会,拿出手机来,点开微信,发现公司群里好几个人在艾特我,我看都没看直接选了退群,过了一会,王毅来私聊我。
  【王毅:祝贪,你没事吧?】
  我没回。
  【王毅:祝贪,上午你是冲动了点,不过乔菲菲说话也是实在难听,就应该吃点教训。】
  我还是没说话。
  【王毅:你别生气啊,群怎么退了呢?才上班几天就不做啦?这……这……刚刚都是虞总在艾特你啊。】
  我看了眼屏幕,心里一紧。
  之前那些艾特我的人,都是虞渊?
  冷笑一声,他有什么好艾特我?真要有话早就私聊了,冠冕堂皇在群里艾特我,演一幅深明大义关心下属的样子给谁看呢。
  嗤笑一声,我锁了屏幕,下一秒,屏幕又自动亮了起来。
  一条微信提示跳了出来【AL虞:退群了,嗯?】
  我迅速点开来打字回去,【Greedy:您不是都看见了吗?】
  【AL虞:因为我上午太严厉所以不高兴了?耍小脾气?】
  我笑了,哄给谁看呢,虞晚眠估计都不吃这套了,还以为现在女孩子都跟霸道总裁小说里似的没有脑子,装模作样说几句就好了?
  那种一哄就好的人,活该受尽委屈。活该被种马男主骗得团团转,一句“女人你在玩火”就跟个智障似的不计前嫌和好如初。
  我打了几排字过去,我说,【Greedy:虞总,公司高管商量得怎么样了?我这种人品道德都有缺陷的人还能不能继续待在公司里?】
  虞渊还没给回复,我就自顾自又发送一条。
  【Greedy:不过没事儿,要是你们心大能忍,我也替你们忍不了。我内疚,我愧对于公司,明天我好好写份辞职报告给您吧。】
  虞渊对面似乎沉默了很久,才发送过来一排消息——
  【AL虞:祝贪,你为什么老是这么极端?】
  我笑了,我极端吗?
  【Greedy:虞总,您真好笑,您怎么和妓|女说极端呢?我们这种人可是没脸的,更没尊严,哪儿来的极端一说。】
  【AL虞:祝贪,你这样的口气。】
  【Greedy:很让您不爽对吗?】
  【Greedy:虞总,我告诉您,我这人就是学不乖,对着黎悯也是这样。我天天拿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和他说话,永远都在吃他的耳光。打完我第二天照样还是犯贱,我能刺痛别人,哪怕自己要承受更痛的下场,我都乐意。】
  【Greedy:乔菲菲她看我不爽,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说我勾引你,虞总,不好意思,还真给她说对了,我就是在勾引你,不过我现在不想了。】
  我疯狂地打着字。
  【Greedy:我挺无趣的,我现在发觉您也没多有趣。】
  所以每个人在我眼里一旦做了什么超出预估的事情,就会立刻失去兴趣,我对虞渊也是如此,我喜好勾引他,喜好他注意我,更喜好自己胆颤心惊诱惑别人的感觉。
  当个婊|子实在是太爽,随心所欲地做着坏事,没心没肺地不受谴责,无所畏惧地面对世俗。
  你瞧,在勾引虞渊这件事情上,我没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虞渊没有老婆,我就不是野小三。虞渊没有女朋友,我就不是第二条船。我还没跟虞渊滚床单,也就说明我还没把自己卖给他。我不觊觎虞渊的遗产,也没盯着他靠强行怀孕来嫁入豪门——
  我只是勾引他了,用尽浑身解数去引起了他的主注意,遵着黎悯的命令,做着这个公司里大部分女人想做的事情。所以,就变成了她们口中的贱人,婊|子。
  我大概只能做个女配,我也不屑去做高尚纯洁的女主。
  黎悯,你的钱我不要了,虞渊我也不要了。
  我现在厌倦了跟你们一帮男人撕扯的生活了。
  合同期一满,我就跟你们分道扬镳。
  下一秒,在虞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直接动手删掉了他的微信。
  这个世界是有趣的,无趣的是我。
  我睡了一觉,半夜一通电话把我打醒,我看了眼屏幕上的陌生号码,想也没想直接划掉。
  第二通电话继续不知疲倦地打了过来,我心说谢京这臭小子不会又换了个号码要来钱吧,于是接通电话,下一秒,轰鸣的电子音乐在那一段传过来。
  我拿着手机直接操了一声,睡意都给这阵dj打碟声给吓没了。
  有人在那边轻笑着,声音传过来,我猛地睁开眼睛,喊了一声,“虞总。”
  “小祝。”
  虞渊在那里喊我,随后又换了个方式,喊我全名,他说,“祝贪。”
  背景音一片嘈杂,虞渊的声音浅浅的,却一丝不差地透进我的耳朵。
  我说,“虞总,有事您说。”
  对于虞渊能查到我的号码这件事我并不感到惊奇,他有钱有权,查一个手机号码再容易不过,只是他这样大半夜打过来,到底用意何在?
  虞渊从酒吧里走出来,抓着手机,男人有着一副岁月偏爱的深沉面孔,伴随着年岁的增长愈发地优雅且稳重。
  成功又成熟的男人,都是这样从容不迫的,仿佛有着把所有一切都把玩在掌心的自信。
  他说,“我在myst。”
  那地方是海城消费最贵的酒吧,平时一张卡座都要上万。
  我说,“虞总,是要我帮您喊代驾吗?”
  虞渊笑了一声,他又说,“祝贪,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用惋惜的语气说道,“可惜了虞总,我不会开车,所以不能来接您。”
  虞渊揉了揉眉心,在那端沉默很久,我甚至以为他是忘了挂电话的时候,下一秒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在说,“为什么不继续勾引我了,嗯?”
  我耳边嗡嗡作响,仿佛失去了任何反抗说话的力气。
  他说,“祝贪,我现在对你挺有兴趣的,我喝多了,来接我,嗯?”
  挂断电话的时候,我捏着手机不断发抖。
  大家都是成年人,那句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我掌心渗出了冷汗,随后起身,匆匆忙忙化了妆,穿着鞋子就往外跑。
  程千绾拿着iPad过来看我一眼,“大晚上去哪?”
  我随便编了个理由,“临时兼职。”
  程千绾目光就跟探照灯似的看着我,“这么晚了,去哪儿兼职?”
  我举起双手,“朋友开的咖啡馆,今天老外有点多所以喊我去帮忙。”
  瞧,我真是把谎言当饭吃,随口就是一句谎话。
  我全身上下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可信之人,这样的我,到底是怎么有了程千绾这个三好学生的朋友的呢?
  可能是上帝可怜我吧。
  我一边自嘲地笑着,一边出门打车,夜风很急,吹在我脸上带来几丝凉意,我穿着一件长袖卫衣,脚下踩着一双过膝靴,打扮得就如同经常出入myst的网红一族,拉开了路过我的出租车门。
  myst的地址我很熟,甚至可以说是曾经有段时间就泡在那里醉生梦死。
  黎悯出去应酬偶尔会带上我,我被他那群合作商灌得分不清楚方向的时候,他就会搂着我,一边替和合作商道歉,一边帮我喝酒。
  我总是想着,把我带出来讨好人家的是你,现在帮我解围的还是你。这人啊,真奇怪。总喜欢在边缘蠢蠢欲动,坏都不能坏得彻底。
  黎悯喝醉的时候眼神特别勾人,没了白天的防备,显得特别剔透,酒吧灯光打下来的时候,光晕便折在他眼底,衬得他眼睛都会发亮似的。
  总能让我联想到名贵的宝石。
  我想起我有次被他好朋友尉嬴灌多,尉嬴眯着眼盯着我笑得意味深长,他说,“黎悯,这是你新的小姐姐吗?”
  黎悯身上醉意又招人又诱惑,他说,“你把姐字儿去掉一个,或许是的。”
  我掩着胸口,心里一片刺痛,所以狠狠仰头又喝下一杯酒,等到两点换了个DJ打碟的时候,卡座上其余人都去甩手喷香槟去了,就我一个人喝得晕头转向,整个人直直摔在了沙发上。
  那个时候有人凑近我,冰冷的手指在我脸上拍了拍,我潜意识里面觉得这肯定是黎悯。
  他身体里的血,永远都温不热。
  我似乎听到黎悯叹了口气,他喝醉了,酒气很重,我使劲睁开眼睛来看他,服软道歉,我说,“黎少我不能再帮你挡酒了。”
  黎悯没说话,头顶舞池灯光一片闪烁,分不清人脸,仿佛闪过一张张阿怪阿什的假面,这个酒吧里太多牛头鬼神,太多虚张声势,我眯着眼,只看到黎悯那张白皙且冷漠的脸。
  他低头,吻落在我嘴角,如同他人一般凉薄。
  他说,“走,回家。”
  我想我们两个醉得一定很厉害,所以才会这样卸下防备。
  那天夜里回去我们做了一场很疯狂的爱,我抱着他的背死死抓出疤痕,我甚至向他求饶,我说,黎悯,我们放下仇恨互相扯平好不好?
  他当我是喝多了胡言乱语,勾唇笑,眼里看不出一丝爱意。
  从回忆中抽身的时候,我已经到了myst门口,我下车,寻找着虞渊的身影,果不其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他,他站在那里,眼神有点醉,看来的确喝得不少。
  可我上前的脚步就直愣愣停在了那里,不敢再动一下。
  我看到黎悯搂着虞晚眠站在他身边,两人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虞晚眠见到我,炫耀般的踮起脚尖来亲吻黎悯,黎悯扣着她的腰回吻,姿势亲密得这辈子都不可能出现在我和他之间。
  我没说话,胸口闷痛,我上前,给虞渊打了个招呼。
  虞晚眠露出惊讶的表情,“爸,是你叫祝贪来的?”
  虞渊冲着虞晚眠笑了笑,“是啊,喝多了喊小祝过来送我回家。”
  “你疯了?!”
  虞晚眠尖叫一声,上来抓住我的头发,“祝贪!你又想从我这里抢走什么!祝贪!你这个贱人!”
  我任由她抓着我的头发,笑得一脸温和,我说,“虞小姐,您有东西配我抢吗?”
  虞晚眠上前来要跟我算账,黎悯一把搂住她。
  他说,“晚眠,别激动,你喝多了,不要闹脾气。”
  我心中冷笑一声,听听虞晚眠这个名字,多好听。
  我的名字呢,怎么叫都难听。
  虞渊将我拉到一边,“晚眠喝酒上头了,你别跟她计较。”
  我笑着说,“没事儿,你说的是,我怎么会计较,您不是一向都让我别计较的么?”
  这是又提起早上的事情了。
  虞渊笑意冷了冷,伸手摸着我的脸,他说,“祝贪,女人有脾气是好事儿,脾气太大,那就没有自知之明了。”
  我也冲他笑,“自知之明?不好意思,我别的什么都没有,唯独这个看得很清楚。可是,现在不是您上赶着倒贴我吗?”
  虞渊愣了,一边的黎悯也愣了。
  他眸光掠过我的脸,不动神色地收回去,随后喊我一声,“祝贪。”
  我和虞渊转过身,我没动,肩膀都在发抖。
  黎悯又喊我,“祝贪,你也别闹。”
  我转头冲他用力地笑了笑,我说,“黎少,我不闹,这不是你乐意看见的吗?虞晚眠,我觉得你现在也应该鼓鼓掌,因为我不跟你抢黎悯了。”
  我话锋一转,又惋惜着摇摇头道,“要不还是跟你抢你爹吧。”
  黎悯没说话,目光放空了看着我。
  我转身就攀住虞渊的手臂,脸色有些惨白的我在凉风的吹袭下仿佛随时随地就会倒下去,虞渊便贴心地搂住我的腰,他冲我笑了笑,随后转头,对着脸色同样惨白的虞晚眠说,“晚眠,你和黎少晚上回去注意路上安全。”
  我余光瞟到黎悯的时候,又一次见到了他脸上类似空白的表情。
  不是错愕,不是震惊,而是空白。
  从来都冷漠且无情的黎悯,破天荒的走了神,表情空白,竟再次让我心头闪过几丝带着痛的快意。
  上一次这样,还是几天前在黎悯家里的游泳池里,我对着他将心头血都剖出来捧给他看,那个时候他脸上也有这样的表情。
  我从来不会在黎悯脸上看到任何一丝痛苦的表情,大概这样麻木空白已经是极限,他将自己控制得太好,哪怕是做爱快感尽头,都保持着用力到不可思议的理智。
  我想,我从他身上得不到一点儿在乎,只能这样换着方式来刺激他。
  你瞧,黎悯,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你想割舍掉我,我就越让你舍不得。
  你玩我,把我当做玩具一般随意丢弃,可是同样的,黎悯,你还不是被我捏在掌心吗!
  他抬起头来看我,白皙漂亮的脸上有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他眯着眼的时候,眼里的醉意就被揉成了一团,浓淡混合,深浅杂糅,那眼睛里有太多情绪,可是最终他还是一言不发。
  我心里想着,黎悯,你再不喊我,我可就要走了。
  我走了,真的不回来了。
  黎悯没说话,我就转身。虞渊扣住我的腰,一如黎悯搂着虞晚眠的样子。
  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听到黎悯在背后喊我。
  “祝贪。”
  他声音低低的,向来平淡无波,似乎从来都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提起兴趣。
  可是他就这样喊着我,他说,“祝贪,跟我回家。”
  那个时候我脑子里想起了现在正陷入各种黑料的某位歌星的歌词,不过最后两个字可能是相反的。
  我还是没犹豫,就随你入地狱。
  祝不安 说:
  大家平时用的微信多还是QQ多呀,我在想要不要创一个读者群,如果大家习惯用微信的话,我把微信号写在附加语里面,平时你们可以在群里闲聊生活日常,也可以吐槽一下看的小说。如果有这个意向的在底下留言告诉我,人数多的话我就去创个群~~


第52章 等人走了你才发现自己习惯了她是吧?
  黎悯的声音很低很低,可是传达到我耳朵里的时候,却仿佛有千斤重,一下子敲在我的耳膜上,我恍惚了一下,脸色变得煞白。
  我站稳了,回头看他一眼,我说,“黎少,您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旁边虞晚眠也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显然她刚才也没听清。
  虞渊搂着我的腰的手一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附在我耳边,“你要去吗?”
  我冲黎悯挤出一个微笑,更用力抓紧了虞渊的手。
  我承认,那一瞬间我脑子里掠过无数个念头,甚至有放下虞渊不管不顾跟着黎悯走的冲动。
  “回家”这两个字眼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啊。
  理智回拢那一刻,更深更重的寂寞朝我袭来,我落寞地垂着头,挽着虞渊的手上了他的车,随后,车窗被人缓缓关上。
  关上车窗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黎悯那双向来无情的眸子,跟冷血动物一样的眸子,似乎有了一丝裂痕,他表情空白而又毫无防备地,露出了寂寞的表情。
  像是一个被人抢走玩具的小孩子。
  车窗终于彻底被合上。
  虞渊靠着我,前面的代驾发动车子,我们坐在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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