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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叔途同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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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安静和温和。
  以前她对他的印象,从来都是冷峻漠然居多,偶尔才会带着些温柔,虽然她总是可以无视他的冷脸,但每每他温和起来的时候她都会觉得受宠若惊,可是现在……却好像总是看见他眉眼温柔的样子,她也已经越来越习惯这样温柔的他,宁安不由自主地用空着的那只手按上了心口,低头苦笑——她对他的依赖和占有欲,每天都在以可以看见的速度增长着,别说是要出国一年,就算是早上他送她去了学校以后自己去上班,他前脚刚走,她就好像又开始想他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是那种粘人的小女孩,可事实证明,她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
  怎么办呢?宁安倾过身子,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喻珩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隐隐约约仍旧有些意识,居然在她靠过去的时候微微挪了挪身子调整了一下坐姿,宁安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动作更加舒服和省力了起来,顿时就酸了鼻子,却还是咬着唇一言不发地闭上了眼睛。
  魂淡!干嘛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她会想把他时时刻刻都绑在身边的……
  ……
  两人下飞机的时候正是傍晚,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是下飞机的一瞬间,宁安就明显地感觉到了这里和N市巨大的区别,这种感觉,在坐着车去往酒店的路上的以后一点一点加深——这一路上所看见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动作都好像是格外的随性散漫,甚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闲适慵懒的味道。
  宁安从小到大都生长在N市,早就已经习惯了作为国际化大都市的N市那快得让人有些应接不暇的生活节奏,然而到了这里,她纠结了将近两天的心情也似乎就在这不知不觉中随着闲散的氛围一点一点地放松了下来。
  似乎是察觉到身边的小姑娘一下子平息了下来的烦躁,喻珩顿了顿脚步,微微侧过头看她:“喜欢这里?”
  “嗯,”宁安点头,跟着喻珩走进酒店的大厅,“感觉……很舒服。”
  喻珩笑,腾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那就多住几天?”
  “哎?不用了,”宁安下意识地摇头,“回去之后还有实验要做呢!”
  放慢了生活节奏固然让人觉得轻松愉悦,但也许是已经习惯了以前的生活,对于宁安而言,忙碌而紧张的日子反倒让她觉得更充实也觉得自己更有价值,只是话音刚落,两个人就是一阵不约而同的沉默——
  从前天晚上开始,“学习”这个话题好像就已经成为了两人之间的禁忌。
  宁安低了头,有些不安地用手指绞着自己的衣摆,却忽然听见从头顶上方响起了一声叹息,随即自己的手已经被一双大手轻轻地掰了开来、握进了掌心:
  “走吧,去房间看看喜不喜欢。”
  宁安偷眼看他的表情,虽然没有笑意,但脸色好像也并不难看,稍稍放了些心,安安分分地跟着他的脚步进了电梯。本想问“所有酒店的房间不都是大同小异,这里也不是海边还有海景房什么的,哪还有什么喜不喜欢的”,可惜了这会儿正在心虚,低着头活脱脱就是个乖巧的小媳妇模样,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开口。于是在喻珩用门卡开了门、宁安跟着他刚进了房门,一瞬间就呆滞了——
  除了地点以外,这次蜜月所有的一切,包括机票、酒店等等全部都是喻珩决定和准备的,他自然不会亏待自己。房间很大很整洁,夕阳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来,给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层橘色,一张双人床就摆放在窗边,看起来就柔软得让人想要扑上去打个滚,但问题是……
  “为、为什么床是爱心型的?”宁安伸手扯住站在身侧的男人的衣袖,有些震惊地揉了揉眼睛,“床上还铺满了玫瑰花瓣?还有巧克力什么的……”
  这绝对不是正常的大床房该有的布置吧?!
  “我订房间的时候说是和太太来度蜜月,这大概就是蜜月套房之类的吧,”男人笑,放下行李箱,伸手把一脸惊讶的小姑娘搂进怀里,“不喜欢?”
  倒也不是不喜欢,虽说是有些惊讶,但这样的布置也确实很浪漫就是了,宁安眨了眨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有些好奇地走到床边扑了上去,正想顺势打个滚,却在扑上去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触感不对,赶紧停了动作,屈肘撑起了身子,伸手戳了戳“床垫”——软软的,隐约好像还有什么液体在里头流动一样。宁安的手指顿时就是一僵,忽然就有了些很微妙的预感,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这才终于抬起头来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的喻珩,笑得有些讨好:
  “喻珩,这床……”
  “嗯,”喻珩勾了勾嘴角,在宁安身边也躺了下来,语气里有着宁安熟悉的意味深长,“是水床……”
  “水、水床?!”宁安结巴,明明都已经听出了他话里的潜台词、明白自己的猜想绝对错不了,却还是不死心地试图再做最后的挣扎,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天真无辜起来,“水床……是什么?”
  “水床是什么?”喻珩挑眉,伸手拉着她的手腕一用力,小姑娘顿时就整个人都扑倒在了他的怀里,宁安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听见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接口道,“就是一种床啊,对身体好,是保健用品。”
  谁家酒店会把保健用品放在蜜月套房里啊!谁家的保健水床会做成爱心的形状、还铺满了玫瑰花啊!如果只是保健睡床,你笑得这么荡漾干什么啊!宁安一瞬间就炸了毛,瞪大了眼睛冷哼了一声,伸手就推着他的肩膀想要挣脱出来,谁知道他顺势就是一个翻身,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已经记不清是第多少次被他压在了身…下。
  宁安有些恼怒地抬眼,正撞上他的视线,他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眼神幽深而危险。饶是已经和他“亲密无间”过不知道多少次,在这种姿势下,宁安还是有些不由自主地红了脸、绷紧了神经不敢乱动。
  “何必明知故问呢?”喻珩伸手,指尖拂过她烧得有些微烫的脸,轻轻摩挲着她的唇,“一定要听我亲口说——这是情…趣用品,助“性”用的?”
  什么叫一定要听他说?她也只是听说过“传说中的水床”但是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过好吗!情!趣!水!床!听听,这是这么一个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的人该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吗?她甚至都怀疑是自己理解错了想歪了,怎么知道他居然真的能做出这么“流氓”的事来?这人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
  宁安被他一噎,一口气顿时堵在胸口差点上不来——但事实上,喻珩好像也没打算让她喘气,强势而急切的吻已经压了上来,原本就没有做好准备的宁安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顿时就丢盔弃甲、一溃千里,直到他好不容易移开了唇、摸索着去解两人身上碍事的衣服的时候,宁安才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晚饭还没吃呢……”
  “……嗯,所以我饿了,” 她上次还说他煞风景?真正煞风景的人其实是这姑娘才对吧!喻珩动作一顿,立时就再次低头堵住了她的唇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先让我吃饱,然后再带你去吃饭。”
  禽兽!宁安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暗骂,却也只来得及腹诽了两个字,就被男人的动作和身…下水床所带来的不同于以往的触感而迷蒙了神智,只能跟着男人的动作在他的气息里一点一点沉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传说中”的水床的确名不虚传,今晚的喻珩要得似乎是格外的狠,扣着小姑娘的腰来来回回地折腾,心里却不知怎么始终都无法感到满足,好像只有把她硬生生地揉进自己的怀里才能够安心。宁安被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刺激得几乎要脱力,却敏感地察觉到男人动作间的不安——已然迷蒙的神智好像是在一瞬间就清醒了起来,有些费力地抬起手臂,紧紧地攀住了他的背。
  喻珩动作一顿,下一刻,撞击的力道和频率就越发激烈了起来,已经接连高……潮了好几次的宁安根本就承受不住他这样激烈的动作,再也分不清究竟是愉悦还是痛苦,终于哑着嗓子哭了出来,一遍又一遍地喊他的名字,男人低头,再一次和她唇舌纠缠:
  “宁安,你爱我吗?”
  “喻珩……”
  “说你爱我,安安,”满头大汗的男人嗓音低沉而粗粝,带着隐忍的味道,却又并不像从前诱哄她说“喜欢”时一样带着诱惑的意味,只是有些难耐地低声喊她,“我想听,安安,说给我听。”
  “我爱你,”宁安凭着仅剩的最后一点理智收紧了手臂,弓起了身子紧紧地贴上满心不安的男人,“宁安爱喻珩,喻太太也爱喻先生……”
  男人的动作再一次加快,宁安几乎就是在这一瞬间攀上了巅峰,有一股灼热同一时间在身体深处爆发开来,宁安只觉得这一刻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却有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大汗淋漓的额头:
  “我爱你,宁安。”
  作者有话要说:喻酥酥很不安,所以要寻求身体上的慰…藉什么的【喂!
  有没有人发现……喻酥酥木有带套… …
  【今天下午考试,考完了才码字的,所以晚了一点QAQ】



☆、意外

  宁安揉着腰靠坐在床头;看着喻珩蹲在地上的行李箱边收拾衣服和行李,忍不住龇着牙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她算是发现了,她和喻珩对于“蜜月旅行”的定义完全不一样,她的重点在于“旅行”,但这人的重点却偏偏在“蜜月”上;返程的机票订的是今晚的航班;两人在这里一共待了十天,宁安现在算了算;居然有至少一半的时间都是在酒店里度过的!平时在家里的时候他好歹还知道节制一下;就算真的狼化也会等到晚上;但这次一出来;马上就变得肆无忌惮了;居然连白日宣…淫这种事做起来都没有丝毫心理负担;真是白瞎了他那张看起来就一本正经的脸。
  但……虽然心里总是这么腹诽着,可每次在他“毛手毛脚”的时候,宁安也还是完全没有骨气地顺从了。喻珩自始至终都没有再提过出国的事,但宁安心里清楚,与其说他这样毫无节制的索求是因为“蜜月”的关系,倒不如说是因为出国的事而心里不安,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两全其美地解决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安抚他,于是也就只能在他索求的时候尽力地迎合他、让他知道他在她心里有多重要,但现在看来——却似乎仍旧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宁安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那边喻珩却似是若有所觉地抬头看了过来,就见宁安正不停地揉着腰,眉头皱得死紧,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自己的失控,眉宇间顿时就染上了几分少见的懊恼:
  “还在疼?”
  “还好。”宁安摇头,就算已经那么亲密了,在被问到这么具有暗示性的问题时还是忍不住微微红了脸,看着折腾了半天都没有收拾完的男人,一咬牙,到底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忍着浑身的酸软、姿势僵硬地走到他身边蹲下,看了眼已经塞得满满的行李箱和仍旧还散落在床边的衣服、日用品,顿时就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伸手就把已经放到箱子里的东西又给全部抱了出来。
  “哪有你这么放的?再多给你一个箱子都塞不下!”宁安一边把衣服重新叠过一边没好气地吐槽,“这都多少年了怎么收拾行李的战斗力还是这么渣?”
  喻珩这些年出差的次数不算太过频繁,但也不少,宁安已经记不得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他出差前总会和自己一起吃顿饭,然后交代自己在学校老实学习、不要给他惹事的了。这人哪里都好,可“家务”这个技能的技能点大概是真的没点多少,不会做饭也就算了,就是出远门前收拾行李也纠结得很,她记得有一次吃过完后跟着他回了他的公寓,第一次围观了他收拾行李的过程,简直是纠结到令人发指,宁安从小动手能力就强,忍无可忍之下终于抢走了他手里的东西把他挤到了一边,分分钟就搞定了他的行李箱,然后……
  然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默契,但凡他出远门,总是她替他收拾的行李,以至于他家务堪忧的毛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好转。
  这些习惯成自然的事,以前宁安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可现在再去回想——谁家的侄女是次次都替叔叔收拾行李的?
  而且,事实上不只是收拾行李,她还有他公寓的钥匙,她还知道他的银行存折放在哪里,她甚至……知道他各种银行卡的密码。
  她当时的神经究竟是有多粗多大条,才觉得这样的关系是正常的“叔叔和疼爱的侄女”的关系?
  宁安忍不住扶额,合上已经收拾妥当的行李箱、拉好拉链,然后往后一倒就窝进了男人的怀里,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喻先生,给你一个将功补罪的机会,按摩一下。”
  “好。”喻珩笑,也不对她之前的吐槽做什么反驳,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躺好,然后就轻车熟路地开始给她按起了肩膀。
  ——他怎么可能不会收拾东西?只是专注地替他收拾着行礼的小姑娘实在是太过温柔美好,让他怎么样都不愿错过罢了。
  ……
  距离蜜月回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喻先生和喻太太各自回到了学习和工作中,虽然生活还是一片和谐,宁安最近的情绪却是越来越焦躁——离期末也已经只剩下一个月左右了,宁安当然不是为期末考而焦躁,只是……老师虽然还没有催,但她心里清楚,出国的事要尽快给出回复了。如果她决定去,那么就要开始办签证和其他的手续,如果她不去,那么也要给其他人考虑和办手续的时间。
  但……她还是决定不了。
  宁安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原来是一个这么拖泥带水的人,但现在,犹豫不决的样子连她自己都开始有些讨厌起自己来,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低头吃饭。
  食堂的菜还是老样子,虽然说不上难吃,但也好吃不到哪里去,宁安夹了一筷子炒青菜,都已经递到了嘴边却又觉得半点胃口也没有,看着就油腻得让人吃不下去,索性又放回了盘子里,看了眼盘子里更加油腻的炸鸡腿,咬了咬唇,终于只能认命地放下了筷子。
  “吃这么少,最近减肥呢?”坐在对面的曹邺咽下一块红烧肉,看着对面才吃了没几口饭就放下了筷子的小姑娘直皱眉,“师妹啊,你已经是咱们实验室一枝花了,不用再减了,真的,相信我!”
  “去,别胡扯,”祁靖拍开一张嘴就没谱的曹邺,神色却同样写着担忧,“宁安,不舒服?我看你最近好像一直都吃得少,精神也不太好的样子。”
  “没事的,”宁安摇摇头,“就是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没什么大问题的。”
  “那多少也要吃一点,”祁靖皱眉,“等会儿还要在实验室站一个下午呢,你这样怎么吃得消?”
  他说的话,宁安自然也明白,这不是耍性子说不喜欢就能不吃饭的时候,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夹起了那个鸡腿,谁知道才刚咬了一口,就是一阵反胃,忙不迭地放下筷子,捂着嘴跑进了卫生间就是一阵干呕,好半天才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回到桌前坐下的时候就看见曹邺和祁靖都直直地盯着自己,神情古怪。
  “我……”宁安正想说自己没事让他们不用担心,可话还没出口,就被曹邺出声打断:
  “师妹,你是不是……有了?”
  一旁的祁靖微微皱眉,似乎是对曹邺的口无遮拦有些尴尬,却并没有表示出异议,反而和他一样有些惊愕和试探地看着宁安——宁安已经结婚,他们当然都是知道的。
  宁安一愣,本能地就要否认,却再开口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僵住——她这个月的例假已经迟了七八天都还没有到了,她之前还以为是最近心情烦躁所以内分泌不调才让例假不准的,但如果说是怀孕的话……虽然她和喻珩一直都有做保护措施,但那多少也是有小概率会避孕失败的,而且最近她确实一直都觉得没什么胃口、偶尔会反胃,精神也不太好,容易觉得累……每一条都和怀孕初期的症状相符合!
  “我看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替你跟老师请假,”祁靖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确定,伸手拍了拍宁安的肩膀,“有机实验多少都有些毒性,万一你真的是有了,实验室里毕竟还是危险了些。”
  宁安咬唇,看着对面两人关切的神色,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
  喻珩今晚有应酬没有回来吃饭,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按理说宁安这时候应该已经洗了澡窝在床上抱着笔记本看电影,但喻珩一推开家门,就一片灯火通明,抬眼就看见小姑娘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的模样。
  “怎么不到房间里去?”喻珩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最近降温,别感冒了。”
  宁安点点头“嗯”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往他怀里又靠了靠,喻珩直觉她有些不对劲,刚想说话,手里就被小姑娘塞进了几张纸。喻珩愣了愣,低头把纸展开——
  “宁安,21岁,妇科,宫内早孕6周。”
  喻珩的思绪有一瞬间的空白,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几乎是怀疑自己看错了,赶紧又来来回回地把诊断书完完整整地看了好几遍,白纸黑字不容质疑,这才终于确定了刚才看到的都不是自己的眼花和臆想,连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
  “安安,你怀孕了?”
  “嗯,这几天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下午就去查了一下,”宁安点点头,却是垂下了眼帘,轻声道,“怀孕六周了。”
  ——六周前,就是他们还在度蜜月的时候。
  “看来这次的蜜……”喻珩难以遏制地勾起了嘴角,刚想要逗逗怀里的小姑娘,话说到一半却是戛然而止,一瞬间变了脸色——宁安虽然还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准备,但这也绝不该是她知道自己怀孕之后会有的反应,除非……
  “你……想说什么?”
  察觉到忽然间冷下来的气氛,宁安不敢抬头,咬了咬唇却终于还是低声开了口:“刚到的那一天,我们没有带套子。”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撞上了小概率事件,但算算这个时间,却明显有比“带了套还避孕失败”更加合理了无数倍的解释。
  话音刚落,男人就是浑身一震,宁安不自觉地抬了头,就见他刚才脸上的笑意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全部散去——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像刚才那样的笑,那个笑,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傻气和无措,可现在,他的眼神却是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宁安,你的意思是——觉得我故意让你怀孕,好不让你出国?”
  作者有话要说:怀孕的女人总是比较爱乱想,再加上喻酥酥的本质实在是太腹黑了,于是╮(╯_╰)╭





☆、决定

  宁安抿唇;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否认——这样的姿态;无疑就代表着默认。
  喻珩看着又低下了头去默不作声的小姑娘;忽然就觉得有些委屈——是;他觉得委屈;都已经是三十岁的男人了,他居然还会觉得委屈,真是见鬼了!
  他确实不希望宁安出国;他也确实希望宁安能一直乖乖巧巧地陪在自己的身边;但宁安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追求;他从来都不想禁锢她、限制她。当年她高考前填志愿;家里的长辈全部都不赞同她报考环境科学专业,觉得对女孩子来说太辛苦也不好就业;是他力排众议,说服了长辈们,是他一直支持着她、陪着她填完了志愿表、送她去参加高考……
  他喜欢的小姑娘,平时活泼任性,却又偏偏意外的懂事乖巧,有着自己的理想并且努力地为之奋斗、专注起来的时候格外地令人惊艳……他怎么可能舍得去束缚她、去埋没她的光彩?
  那一天,他是真的因为一时失控而疏忽了,根本就没想到会这么巧就让她怀孕了。可是她……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喻珩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冷笑,“如果我想让你出不了国,甚至如果我想让你读不成这个专业然后乖乖地呆在我身边,我都有的是办法,根本就不会让你发现。我说过不会逼你,这个孩子你要是不想要……”
  喻珩说到这里,声音忽然就变得干涩了起来,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吐字已经明显有些艰难,即使已经竭尽全力想要维持一贯的平静,声音里的颤抖却还是根本就难以遮掩:
  “那明天我就陪你去把他打……”
  “不要!”宁安一惊,几乎是有些失控地赶在他把整句话都说出来前就颤着声打断了他,铺天盖地的后悔和自责几乎就要把她淹没——喻珩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如果他是,这么多年来他就不会始终都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如果他是,当年他就不会支持着自己选择这样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专业;如果他是,他现在就不会每天下班后都体贴地等在实验室门口毫无怨言……
  “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是我错了!”越想越是愧疚,宁安揪着喻珩的衣摆不停地道着歉,感觉着男人仍然有些僵硬的身体,只觉得一阵心慌,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可她甚至都没顾得上去抹一抹,仍旧固执地揪着他的衣服、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几乎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
  怀里的小姑娘几乎已经缩成了一团,揪着自己的衣服、不停地吸着鼻子,抽抽嗒嗒地哽咽着认错,小脸上写满了惊慌和内疚……喻珩只觉得原本还有些发闷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根本就再也生不起气来,现在有的,只是满腹的心疼和无奈——这个小姑娘,大概真的就是他一辈子的克星了吧。
  喻珩叹气,伸手抽了张纸巾,动作轻柔地替她把眼泪擦干,小姑娘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抬起了头,睫毛微微的颤动着、咬着唇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喻珩忽然就想起了喻馨送的那只兔子陶偶,只是她现在可就不是灰色的了,红着的眼睛和这可怜的小模样像极了一只温顺无害的小白兔,让他一瞬间失笑。
  “我不生气,不哭了好不好?”男人抱着小姑娘柔声轻哄,“让孩子看了笑话。”
  “才六周,都没成型了他能知道什么?”宁安撇了嘴,却因为心虚而不敢大声反驳,只能缩在男人的怀里小声嘀咕,揪着他衣服的手却是越来越用力,喻珩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把自己的衣摆从小姑娘的魔爪下解救出来,又把小姑娘那捏得几乎都有些发白的手指纳入自己的掌心。
  “宁安,这个孩子如果……”
  “你干什么?”宁安一惊,条件反射似的抽回手护住自己的肚子,一脸警惕地看着男人,“你要是不想要,我就自己养!”
  “我怎么会不想要?”喻珩扶额,摸着宁安的头发试图安抚自从怀孕后就格外容易胡思乱想的小姑娘,“你听我说宁安,我一直都很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但这孩子对你来说是个意外,你要想清楚,如果要留下他,你不只要错过这次出国的机会,而且还会要休学至少一年,我想要他,但更不希望你后悔。”
  与其宁安因为这个孩子而迫不得已选择放弃,那么他宁愿放小姑娘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至少这样……她会很快乐,不会后悔和埋怨——虽然,他更希望宁安能选择他们的孩子。
  宁安显然也是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原本有些警惕的神色渐渐地放松了下来,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喻珩知道她现在正在很认真地考虑,没有出声催促,一颗心却是几乎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迟迟放不下来,直到好半天以后,小姑娘才终于抬了头,轻声开口:
  “喻珩,我要这个孩子。”
  他听见她这样说,声音不大,带着先前哭过后特有的鼻音,咬字却是无比坚定。
  喻珩只觉得几乎快要从嗓子口蹦出来的心终于又踏踏实实地落回了原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到底还是有些后怕,忍不住啰啰嗦嗦地又问了一遍:“真的不后悔?”
  宁安闻言,靠在他的胸口歪着头想了想,看得喻珩又是一阵紧张,这才见她慢慢地摇了摇头:“遗憾多少总是有一点,但我想……没什么可后悔的。”
  事实上,宁安一直以来面临的难题不只是出国与否的选择,还有从结婚一开始就已经摆在她面前的、关于什么时候要孩子的问题。她想出国,但是又舍不得喻珩、她想要为喻珩生一个他们的孩子,却又放不下学业。在知道自己怀孕了的那一刻,她虽然意外甚至震惊,却反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她终于不用再为应该做什么样的选择而苦恼了。
  听起来这想法好像是挺没出息的,但事实就是她长期紧绷着的神经确实就这么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就算是担心着、怀疑着这是喻珩有预谋的阻拦,她也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放弃这个孩子。
  “这是我们的孩子啊,”宁安一手覆上自己的肚子,另一条手臂环住了喻珩的腰,脸贴上他的心口,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埋怨和撒娇,“你怎么说得出口!”
  得,这回又是他的错了。喻珩无奈摇头,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愉悦,好脾气地认错:
  “是我不好,我不该说这些的。”
  宁安轻轻地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他的认错,喻珩勾了勾嘴角,伸手覆上了宁安的手背。她的手和他的相比小了太多,他毫不费力地就把她的手纳入了掌心,和她一起感受着她身体里正在孕育着的小生命。
  小姑娘根本就还没有显怀,腰身还是和以前一样纤细得不盈一握,其实就像是宁安说的,她才怀孕六周,孩子都还没有成型呢,可即使是这样,喻珩在手掌覆上去的一瞬间也仍旧觉得整颗心都柔软了下来,明明没什么和以往不同的地方,可很奇怪地,他好像就是能感觉到……在这里,有一种生命的气息,他觉得他一定是产生了幻觉,因为他甚至能感觉到掌下的心跳和呼吸——那是他和宁安的孩子,是他和她血脉的延续。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在心头,向来沉稳的男人咧开了嘴,露出了一个有些青涩和傻气的笑来,摸着妻子的腹部放柔了声音:
  “闺女,我是爸爸。”
  宁安从来没有见过喻珩这种傻兮兮的模样,一下子直接笑喷:“去去去,谁说是女儿了,才那么丁点大,能知道什么啊!”
  “一定是女儿,”喻珩看她,语气和神色都无比认真,说完之后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么斩钉截铁的结论有些站不住脚,顿了顿之后,又补了一句,“我喜欢女儿。”
  ——有一个和宁安一样娇娇软软、乖乖巧巧的女儿,跟在他身后软软糯糯地喊着爸爸,有时候也会撒撒娇耍耍小性子……只要这样一想,他就觉得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的、那种感动,几乎像是要从心口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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