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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纵-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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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姿?温爱你叫得可真让我不习惯。无风不起浪呗,严纵这么优秀,说不定顾少就看上了呢。”
  “怎么会,姐姐不会和我抢的,她都有万随哥了……”
  “啧啧,温爱,这顾少贴上标签了还是和你订婚了,怎么就成你的了?”陈姿挑眉。
  “我,阿姿你这么凶……”
  温爱一向懂得怎样博取别人的同情,此时微低着一张小脸,嗫嚅着开口,胆小的样子倒真是我见犹怜。
  可惜,此时此刻这些贵女当中没有男人。女人间的感情不论多坚不可摧,一旦涉及到男人大部分都岌岌可危。此时被陈姿话这么一撂,顿时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
  对啊,凭什么顾少就是你的了?严纵和万少是未婚夫妻众所周知,我们也就羡慕嫉妒了,你和顾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又哪里来的自信。
  温爱也不是真蠢到这种地步,只是一时不察被陈姿带偏了去了。偏偏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只能暗自懊恼不再言语,后悔怎的碰到陈姿这个贱人。
  一个寿宴大厅是远近高低各不同,什么神态的人都有,哪处都是风景。等参加寿宴的人员到齐后顾老致辞,接下来便是正式开宴。
  顾夫人想要严纵坐到主桌上来陪她,严纵认为于礼不合推辞。最后顾老开口,以干爷爷干孙女的身份坚持要求严纵坐过来,严纵方点头答应。
  寿宴结束后,顾止延送客后安排好后续工作,回到家里时便见母亲林惠文正坐在客厅里等他。
  “止延,你回来啦。”看到儿子回来,林惠文招手。
  换了鞋子挂完衣服坐到林文惠身边,顾止延诧异:“妈,您这是在等我呢?”
  “对,客人那边可安排好了?”让佣人倒了杯茶送过来,林惠文递到顾止延手中。
  “都妥了。妈,儿子办事您还不放心。”
  “你这小子,要谦虚。”
  慈爱地看着儿子,林惠文眨了眨眼:“止延,妈问你啊,你觉得严纵这闺女怎么样?”
  “阿纵?”顾止延挑眉:“挺好啊。”
  “严肃点,你别装作不知道妈的意思,我挺喜欢严纵这闺女的,能做媳妇儿最好。”瞧着儿子一脸兴味,林惠文狠狠瞪了瞪。
  “什么媳妇儿?惠文,你又在催止延相亲了?”门口传来说话声,顾荣正推了刚在外头浇花的顾老爷子进来。
  “谁说相亲了,我正问止延对温家那小丫头感觉怎样呢。”
  “温家小丫头,温爱?”顾老皱眉。
  “不是,爸,温家那温爱我今儿见了,根本上不了台面。我说的是大女儿严纵。”林惠文解释。
  “严丫头啊。”顾老叹息:“我一直中意这孩子,可惜慢了一步,給万家订了。”
  “那也只是口头上订了,还没真订婚呢,说不定我们止延就后来居上了。”
  “可是,跟万家抢人,这样不好吧。”听着父亲和妻子的对话,顾荣皱了皱眉。
  “都是未婚,谁规定别人就不能追严纵了,机会人人平等。”林惠文转头瞪默不作声的顾止延:“儿子,你与没有信心!”
  瞧着母亲据理力争的样子,顾止延忍不住笑了:“妈,我有说我喜欢小阿纵吗?”
  “你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你?在寿宴上又是夹菜又是照顾,眼珠子都快粘到人家身上了。”
  “妈,果然是您最了解我。”顾止延也不否认。
  沉思片刻,顾老拍了拍孙子的肩膀:“止延,你要真喜欢严丫头的话就去追,爷爷支持你。”
  
  ☆、第30章 拍卖会
  
  顾家那里在商量着顾止延的婚姻大事,严纵这里和万随回家后却是被啃得差点儿擦枪走火。
  午宴过后下午万随去了公司,严纵一直有睡午觉的习惯。看了时间李妙和艾伦出去吃饭还没回来,取了消肿膏抹了厚厚一层在嘴上,严纵摸了摸红肿胀痛的嘴唇窝进被子里。
  天知道万岁爷儿又哪里吃飞醋了,一回家便迫不及待吻上来,啃了二十分钟都不带歇息的。
  oh*,还怎么见人!愤愤闭上眼,严纵拉上眼罩酝酿睡意。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感觉到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一阵痒痒,有东西蹭了一蹭,随后拱了拱被子跳到身上。
  严纵睁开眼,顿时一张放大的面瘫猫脸横在眼前。
  “……”默默将常年严肃着一张脸的露易丝抱离胸口,眨了眨眼适应房间内的光线,严纵抬眼望向门口偷偷摸摸向里张望的李妙。
  “嘿嘿,严纵姐,我来叫你起床呢。”知道被发现,李妙挠挠脑袋,扒着门框探了探头。
  “下午玩得怎么样。”将露易丝放到地摊上,严纵掀开被子起身。裸露的双腿大刺刺的映入眼帘,修长白皙,腿型优美,小腿紧致毫无腿肚。
  看直了眼的李妙不觉咽了口口水,讷讷应声:“好,好……”
  “好什么,说吧,找我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李妙特地来找自己,小丫头必定有什么事情相求了。
  “嘿,这都能看出来。”讨好地笑了笑,李妙进房取了挂在一旁的裙子颠颠送到严纵面前。
  “严纵姐,我想去晚上明景的拍卖会。”
  对着镜子照了照,唇上已经消肿了。严纵清洗了脸部转头:“明景拍卖会?王府门举办的那个?”
  “对对,就那个。”
  “你去做什么?”严纵疑惑。
  “参观呀。”
  “参观?”
  “啊呀严纵姐,你就带我去嘛,我知道你收到今晚的邀请函了。人家就想去看看嘛,去了保证听你话。”
  被李妙晃着胳膊,严纵挑眉:“带你去可以,但去了别说没意思,我最近可穷了,没钱给你抬价玩儿。”
  “没事儿没事儿,绝对不介意!”弯着眸子不住点头,李妙笑眯眯地摆了摆手:“那就说定了啊亲亲表嫂嫂,我回房间准备准备去。”
  六点半的时候,严纵整理好自己下楼,李妙已经挎着小包站在客厅等候了。
  打了电话告诉万随行程后,严纵算了时间,开车带李妙先去了餐厅吃饭,吃完后再驱车前往王府门。
  拍卖会定在今晚八点。拍卖会开始前三十分钟停止办理缴交保证金,领取竞买证和竞价号牌等手续办理。李妙坐在车上看了看时间,七点四十分,先前严纵没准备参加此次拍卖会,所以并没有办理手续。
  本以为没办法成为正式竞买人了,谁知道等抵达拍卖会现场时李妙才发现,严纵工作室的另一位助理早已提前准备好一切等候在入口处。
  七点四十五分,取了装着证件号牌的袋子提前十五分钟入场,由助理办理了进场手续,出示竞买证竞价号牌后,严纵领着李妙坐到属于自己的包间。
  八点整,拍卖会开始。拍卖师宣读了包括拍卖方式、程序、结算方式、拍卖会场纪律等拍卖规则和注意事项。随后按照拍卖前宣读的英格兰式增价拍卖方式进行拍卖。
  明景这次拍卖会大多数宝物为明中期器件。第一件拍卖品便是高34。3厘米的明中期青花花卉纹梅瓶,估价为人名币四十五万到五十万。
  听着场上竞拍者的不断叫价,李妙摸了摸钱包苦了脸。还想来瞧一趟顺带着拍个什么小件东西带回去送给父亲,谁想到第一件宝贝便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接下来的更没什么指望了。
  既然心里有了底,李妙也不纠结了,拱了拱身边漫不经心的严纵,指了指场上梅瓶:“严纵姐,那个是好东西吗?”
  “你刚没听主持人讲解?”瞟了眼李妙一脸懵懂的神色,严纵按了按额角。
  “妙妙你看,此瓶为小口,丰肩,下腰斜收,通体施白釉,略泛青灰色,釉面光洁。梅瓶瓶身以青花装饰,图案用双弦纹作间隔,颈部饰莲瓣纹。瓶身主体饰青花缠枝牡丹纹,细枝缠绕,牡丹盛开,舒朗有致,底腹饰一周蕉叶纹。整体器型修长,隽秀挺拔,清华色泽淡雅,为明代中期一件佳品。”
  “唔,青花花卉纹梅瓶……和现在这个青花鱼藻纹梅瓶看上去除了花纹不同也没什么区别嘛,为什么差价这么大,竟然成交价翻了两倍……”李妙嘟了嘟嘴。
  默默无视李妙的发问,严纵视线移到现在场上的明中期剔红雕花鸟三重箱。
  主持人介绍,这件长宽高皆为10。5厘米的剔红箱呈方形,分为三层,层层可拆卸。箱为子母口,有盖,盖面及盒身素地上雕刻有繁密的枝叶衬托着盛开的牡丹花和含苞待放的花蕾,花叶之上盘旋展翅凤凰。整器朱漆厚重,纹饰布局舒展开朗,繁而不乱。工匠运刀娴熟,雕琢细致,用刀之处打磨圆润不留棱角,具有极高收藏价值。
  严纵记得先前此拍卖品估价为五十到六十万,以现场叫价的趋势,看来应该会突破七十万的价格。
  果然五分钟后,此剔红箱以七十五万人民币被三号竞价人夺得。身边李妙张大嘴巴,直叹高了估价近二十万,果然玩儿收藏的只管举牌端的是钱都小事儿。
  连过了好几个拍卖品,李妙已然对拍个小件的想法失去期待。正沮丧着,却听场上主持人又推出一件宝贝,明中期的龙泉窑桶形笔洗。
  李妙眼睛一亮,父亲向来喜欢书画,这件笔洗送予他平日使用是再合适不过了。
  细细打量,此笔洗高为11厘米,形制呈提桶状,中间以提梁联结,构思奇巧。全器施满青釉,釉质坚致匀净。笔洗整体看来小巧玲珑,工艺精良,惟妙惟肖,深契文房雅集之内蕴,保存良好,甚为难得。况且明代龙泉窑瓷器一般胎体厚重,造型雄浑粗犷,小巧如此者可以说存世十分少。
  密切注意着场内的价格变化,李妙攥紧了钱包。因为此笔洗官方估价为一万五千到两万的价格,若是加价在五万元以内倒是可以一搏。
  万幸的是今天场内竞价笔洗的人竟然出奇的少,眼见着拍卖师第三次敲锤,李妙忙示意严纵助理叫价。叫价后三锤敲响,无人抬价,李妙顺利以三万的价格拍下了这件明中期龙泉窑桶形笔洗。
  “太棒了,终于可以送给爹地一件拿得出手的东西里,文艺如我,这下他绝对不会说我不务正业半点没有书香世家出来的样子!”李妙兴奋得差不多要跳起来,摆着腿叽叽喳喳报喜。
  严纵嗤笑:“我看李伯伯说的不错,妙妙你这哪像真文艺,也就算个附庸风雅了不得了。”
  “哼,严纵姐你又讽刺我!”
  正小声嚷嚷着着,场上传来声音:“明中期,端溪小西洞,长方敞池砚,郑堂铭文题属。”
  端溪老坑小西洞出的含郑堂铭文的敞池砚?严纵眯眼。
  此方池砚长21厘米,宽14厘米,高3厘米。配硬木砚匣砚作长方形敞池形状,线条洗练,制作规整,器物风格清雅脱俗。成形于老坑小西洞上品佳石,细密温润,并且留有金线数条。因为小西洞产石稀少,所以弥足珍贵。
  再说郑堂,名江藩,字子屏,号郑堂,晚号节甫。博综群经,尤深汉诂。为古文词,豪迈雄俊,作《河赋》以匹江、海二赋。
  场内有人出价六万,严纵一个眼神示意,身旁的助理举了竞价牌:“六万五。”
  先前出价的十号紧跟着举牌:“八万。”
  严纵笑了笑,助理喊出:“十万。”
  跟价的十号沉默下来,拍卖师敲响小锤:“十万一次,十万两次……”
  “十一万!”十号突然出声。
  “十三万。”手指轻点了两下扶手,意味加价两万,助理点头,朗声开口。
  “十三万一次,十三万两次,十三万三次,成交!恭喜明中期端溪小西洞长方敞池砚郑堂铭文题属以十三万人名币的价格为十五号竞买人所有。”
  拍卖师敲锤宣布成交,与拍卖行当场签了《拍卖成交确认书》。拍卖会结束后,助理将交易过来的敞池砚交给严纵,严纵查看一番,随后递到凑着身子探看的李妙手上。
  “拿好了。”
  “果然伦家是捧东西的小可怜命吗……”以为严纵是让自己帮着拿东西,李妙装可怜。
  “说人话。”告别助理,严纵按了车钥匙打开车门。
  抱着东西爬进车子,李妙噘嘴:“哼,伦家是从星星来的小口爱。”
  “妙妙,你再这样就不给你了。”
  “不给就不给,我还……什么?严纵姐你说给什么?!”李妙惊。
  “那方砚台和你拍的龙泉窑桶形笔洗刚好都属于工艺品杂项笔墨纸砚类,回去再送你一本清早期名家字帖拓印,你一并带回加拿大送予李伯伯,就说是晚辈万随和严纵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掰着手指头加了加价钱,李妙差点儿跳起来:“啊?这,这也太贵重了呜呜,爹地会高兴死的,严纵姐你太好了,伦家爱死你啦!”
  “刚不还法西斯?德行。”握着方向盘,严纵勾唇。
  “唔,伦家错了嘛……”
  红着脸在车后座上扭来扭去嘀咕,仿佛突然想到什么,李妙立马俯身爬到前座椅背上。
  “严纵姐,你来之前不是说你好穷最近没钱的吗?!”
  “哦。”
  “什么哦什么哦,为什么有十三万来竞拍!”
  “我说我没钱你就信了啊妙妙。”
  “啥?”
  “一看就是对拍卖守则完全没有了解的人,那本小册子你看还是没看?”
  “啊,我看了一点点……”
  “参加拍卖会没资金没信用保证工作人员会让你进场?”
  “呃,所以?”
  “所以我骗你的,真是蠢哭了。”
  “……”法西斯,大骗子!
  
  ☆、第31章 傅禹臣
  
  中午顾老午宴结束后,傅菁菁说市区新开了一家r·r设计师集合店,要和温爱等人去逛逛,顺带着喝下午茶。
  傅禹臣本来就是作为傅菁菁男伴才来参加午宴,借此机会看能否结交对自己有用的人,下午自然是不参与女生的活动。
  送完傅菁菁到目的地,傅禹臣开车来到傅氏大楼底下。回想当时在午宴上傅觉远见到傅菁菁挽着自己的神情,老东西惊得眼睛差点瞪掉出来,暗地里一个劲的问自己和菁菁什么关系。
  傅禹臣嘴上恭敬回着只是朋友心里却在嗤笑,傅觉远也不想想,就算自己不是个好人,精虫上脑罔顾伦理纲常也不会看上傅菁菁那样的货色。
  午宴结束前傅觉远偷偷摸摸让自己下午来一趟公司,虽然对傅菁菁嚣张跋扈胸大无脑失望,有把自己培养安插进傅氏的想法。但老东西还是怕老婆孩子知晓他和傅渺的存在,支支吾吾左躲右藏。
  从专用电梯上了总裁办公室,傅觉远的秘书已经得到通知等候在门前。进入办公室,还未等秘书关上门,傅觉远一个巴掌已经招呼到脸上。
  傅禹臣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板上。门旁的秘书恍若未闻,看都不看办公室内一眼,镇定自若的关好门。
  狠狠盯着地上躺着的傅禹臣,傅觉远喘着粗气怒吼:“你说,我有没有警告你,离菁菁远一点!”
  擦了擦嘴角打出的血丝,傅禹臣咬牙起身:“有说过。”
  “那你还和菁菁接触?!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贱种,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掐死你!”傅觉远扔了手边的烟灰缸咆哮。
  侧头躲过飞来的重物,傅禹臣垂了眸子掩住锋芒:“我并没有主动接触她。”
  “还嘴硬?难不成菁菁自己来找你认识?!你也配?!”
  “您难道不了解她?就冲我这长相,父亲,您认为有没有可能。”傅禹臣依旧低着头。
  “你!”责骂的话噎在嗓子里,傅觉远气得直发抖。
  他怎么会不了解自己女儿的性格,n市圈子里只要是长得好看的男人,搁哪都能和那丫头扯上关系。
  “哼,菁菁来找你你不会拒绝?和你妈妈一样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紧攥了攥拳头,傅禹臣抬头:“父亲,母亲此生就跟过您一个男人,您骂我可以,但希望您看在以往的情面上不要诋毁她!”
  “我诋毁她?她要是不水性杨花能勾搭有妇之夫?能生出你这个混帐?!”
  或许苗雪这个可怜的女人生前确实得到过傅觉远的宠爱,但自她死后,在傅夫人逼迫管束下越发不得志的傅觉远性格异常暴躁。时间的流逝让他只记得苗雪给他生下了两个让他担惊受怕的灾难,而忘了当初是谁带给那个单纯女人短暂一生真正的痛苦。
  “父亲下午找我来就说这些吗。”傅禹臣开口。
  “哼,看见你这不长进的样子就来气!在个乱七八糟的杂志社鬼混,摄影师?什么破玩意儿!”提到正事,傅觉远又来气。
  “我给你在公司安排了个职务,你立马去杂志社辞职,下星期一就来上班。”
  “是,父亲。”
  “行了,滚吧滚吧,看着就烦。”傅觉远赶人。
  “是。”
  波澜不惊的应承下来,对傅觉远口里的乱七八糟杂志社,实则是同行眼中时尚类杂志中的领军刊物没有反驳。傅禹臣也不问在公司安排的是什么职务,鞠了躬转身出了办公室。
  无视着秘书办几个暗自打量的眼神进了电梯,傅禹臣按了按青肿的嘴角。
  真他妈的疼,老东西下手不是一般的重。手机屏幕上半张脸浮肿着,白皙的脸颊上布满涨出来的细密血管。
  再不敷药消肿怕是星期一也不能见人了,傅禹臣叹了口气,坐进车里。
  取出车内备着的随行医药箱,用酒精消毒后抹上药膏,随后忍着肿痛往家开去。
  途径一家烤鸭店,傅禹臣想了想,还是罩上口罩,下车买了半只烤鸭。
  中午午宴,刚又去傅氏耽误了时间,一天没吃东西“二蛋”肯定饿坏了。提了半只烤鸭走到家旁边的巷子处,傅禹臣对着即使白天也显得幽深杂乱的巷口吹了几声口哨。
  不一会儿,巷子里传来几声微弱的铃铛响。再过了几秒,巷口草丛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两只圆溜溜的脑袋相继探出了草丛。
  “大蛋,小蛋。”轻笑着蹲下身子,傅禹臣伸手勾了勾。
  “汪!汪汪!”听到熟悉的声音,两只毛色杂乱的小奶狗欢快地叫着,摇着尾巴奔到傅禹臣跟前,两腿直立,踮着步子够上面前人的膝盖。
  不顾两只小奶狗爪子毛发上的泥土,傅禹臣一手一个揉了揉它们的脑袋,随后打开手中拎的袋子平铺到地上。
  “乖,别闹,大蛋今天有没有和小蛋打架?怎么身上这么脏。兄妹之间要和睦知道吗,打来打去多伤感情。来,吃烤鸭了。”
  “汪!”闻到烤鸭的香味,两只小狗扑腾着尾巴,急吼吼地凑到纸袋前大快朵颐。
  蹲在地上望着吃得正欢的大蛋小蛋,傅禹臣嘴角一直擒着笑。这两个小家伙多像幼时的自己和渺渺,被父母遗弃,孤零零的生活。
  自母亲死后自己和渺渺被送到国外,父亲几乎不来看他们,只留了一个本地的保姆在屋子里。渺渺那时候还不足月,因为缺少照顾,整日整夜的哭。保姆晚上嫌烦锁了房门呼呼大睡,三四岁的自己抱不动渺渺只能不停地拍着她,搬了凳子够到厨房桌子上的奶瓶冲了奶粉喂渺渺,唱着儿歌哄她入眠。
  这辈子,他可以低头,可以被辱骂,可以让人看不起,但他绝对不会放弃,放弃他回国的初衷,让傅家得到应有的惩罚。
  收拾了地上吃剩的残骸与纸袋,傅禹臣摸了摸两只奶狗摇晃的脑袋,这一刻的他不是傅觉远面前那个隐忍阴郁的私生子,不是朋友面前放浪形骸的浪荡人,只是一个渴望亲情,疼爱妹妹的哥哥,是没有人见过的真正的傅禹臣。
  “可惜渺渺不喜欢小动物,不然你们就能跟我回家了。”和二蛋玩闹一番,傅禹臣起身:“回去吧,明天再带吃的来看你们。”
  在“二蛋”的目送下开车离开,傅禹臣望着车外后视镜里追着跑了老远才停下来的两只小狗叹息。人心如此复杂,远没有动物来的纯粹,一颗真心换真心,只要对它们好,它们便会忠心地伴在身边,视你为天地,不离不弃。
  回到家里,开门便闻到一屋子的酒气。
  可想而知傅渺又在公司的饭局上喝多了。自从得知身世回国之后傅禹臣越发不知道妹妹在想什么,前一刻骄傲着买了新款的lv包,下一秒又嫌恶地丢到一旁。
  上楼敲了敲傅渺的房门,门内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却无人应答。傅禹臣皱眉,拿了备用钥匙直接开了门。
  拉了窗帘的房间内昏暗异常,傅禹臣嗅了嗅空气中浓郁的酒味:“渺渺?”
  屋角传来微弱的呻吟,闭了闭眼,适应了光线亮度,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傅禹臣蓦地瞪大眼。
  “渺渺,你在做什么?!”
  冲过去抢了傅渺手上明显注射完的针筒扔到地上,傅禹臣气得不住发抖。在圈子里混蛋灌了,他自一看便知道傅渺用的是什么玩意儿,即使他和一帮子玩疯了的家伙在一起,自己也从来小心克制着不沾染一点。
  “渺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知道是什么吗!这是毒品,是害人的东西啊!你看着我,说,谁给你的,谁给你的!告诉哥哥,谁给你的!”痛苦地摇着傅渺的肩膀,傅禹臣怒吼。
  “唔,酒吧朋友,朋友说好东西……给我……还给我,舒服……舒服……”似是陷入痴境,傅渺呢喃,挣扎着伸手便要够到地上的针管。
  “渺渺,渺渺……我们不碰会上瘾的毒品好不好,好不好?渺渺你怎么能这样,你不要这样!”
  “傅禹臣你走开,滚啊,滚!还给我!还给我!你不是我哥哥,你还给我!”
  “不,我是哥哥,我是哥哥啊!渺渺听话,我们忍着,忍过去就好!”
  “滚开,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语无伦次地嚎叫着想推开傅禹臣的禁锢,傅渺疯狂的扭动着。毒瘾犯了上来,全身不停抽搐,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哥哥对不起你,渺渺,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你……”死死抱紧力气变得出奇大的傅渺,任她拳打脚踢也不敢放手。
  不停的安抚失去理智的妹妹,傅禹臣不觉泪流满面。
  怪他,都怪他!怪他只顾着自己的计划只顾着报仇,从而忽视了渺渺,虽然自小缺乏母爱,导致渺渺乖张任性,但她是个好女孩啊!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接触到了这些肮脏的东西,所有黑暗自己承受就好,渺渺她,只要自在的生活就好了啊!
  不知过了多久,熬过毒瘾的傅渺终于安静下来,小小的一只蜷缩在椅子上,连睡着了都不安稳。
  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地上,傅禹臣疲惫的闭上眼睛。
  累,好累。母亲,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我真的是,很累了啊……
  
  ☆、第32章 生日礼物
  
  转眼李妙在n市待了也有将近两个月,万随姑妈这两天一直来电话催让李妙回去。接连着过了一星期,乐不思蜀的小丫头终于妥协,在万随过完生日后回加拿大好好学习。
  后天便是万随生日。一大早,万随前脚刚离开,李妙就潜入严纵的卧室将严纵拖起来,嚷嚷着要逛街给表哥选一个终身难忘的大礼。
  被迫起身换了衣服,在李妙的催促下快速解决了早餐后,严纵抱胸看着在镜子前不停臭美的小丫头。
  “刚谁催得我火急火燎的,这会儿怎么不急了?”
  “严纵姐,你能借我支口红不?这套衣服的配色和我带过来的口红颜色不搭,看起来怪怪的……”
  一直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李妙左看右看磨蹭了半晌,终于发现问题。
  “早说嘛,我挑个给你。”
  挑眉打量了几秒李妙的穿着,偏玫红色的半身裙,上身是白色短款针织小外套。
  李妙皮肤白皙,冷色系的玫红倒是衬她的装扮。想了想,严纵回到卧室,取出一支口红。
  “s10?”李妙惊喜:“严纵姐,这款口红我知道,是s家推出的为数不多的彩妆之一,据说集cpb的润,tomford的显色,以及mac的持久度,并且颜色极美,非常有质感!”
  “恩,一般比较润的口红会没什么持久力,有唇纹或者显色度不够,但这款可以说做的很棒了。”严纵点头。
  “铁质包装很小一只啊,看起来不起眼的样子,量也只有正常口红的一半,价格却是它们的两倍多。快让我来试试是不是真的有说的那么好。”
  拨开盖子对着镜子抹在唇上,玫红色衬得镜子里的姑娘越发青春洋溢。
  李妙嘟了嘟嘴弯了眸子,欢喜地扑到严纵面前:“果然好看耶,严纵姐我爱死你啦!”
  “行了行了,别亲我,留个大唇印在脸上你给我舔掉!”
  躲闪着将跟前恨不得长出尾巴摇来摇去表达兴奋的李妙好不容易提溜出门,严纵将车从车库开出,驱车前往商业区。
  前几天新买了一双少女系“恨天高”,李妙一直嫌弃自己一米五九的身高和严纵一米六八的个儿走在一起显矮,今早出门便巴巴地穿在脚上。
  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逛了两个小时,李妙瘸着腿蔫了。
  “严纵姐,我走不动了……”
  严纵站在一旁好笑的看着李妙:“也逛了两小时了,李大小姐你可是看中了什么东西了?”
  “……”默默直起身子,李妙自知理亏:“还,还没。”
  “谁让你穿这鞋子出来,活该脚疼。”
  “这不是严纵姐你比我高太多,走一起我有压力嘛……”
  “这么说怪我喽?”严纵又笑。
  “唔,怪我自己。”
  瞧着小丫头一瘸一拐沮丧的样子,严纵摇了摇头:“先去前面那家店歇会儿,等会随便买一个单鞋搭衣服,走路会舒服一点。”
  强撑着挺直了腰走到最近一家卖鞋的店面,让严纵帮着挑了一双款式大方的平底鞋。拎着手上装了“恨天高”的盒子,李妙这才舒了一口气。
  正准备继续备战,李妙眼尖地瞅见商厦的不远处掩在小巷子里的手工坊。
  “哎严纵姐,那儿是卖什么的啊?”李妙好奇。
  顺着方向看去,严纵回答:“那边是n市有名的手工店铺一条街,有卖一些纯手工缝制的服饰以及饰品,均是百年老店,出售物品质量都很好。”
  “都是纯手工的?我们去看看去看看!”换了鞋子兴致又上来的李妙眼睛一亮,立马拉了严纵前去。
  不大的一条巷子坐落在市中心偏南的方位,在商厦林立的商业区显得颇为窄小。
  顺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路走进巷子,排排古色古香的店铺映入眼帘。
  地处南方,n市历史悠久素有几朝古都的美称。低矮的屋檐上盖着青瓦,家家店铺檐下挂着大红色的纸糊灯笼,店家悠闲,游人三两。前两天刚下过雨,粉墙浸染着雨水的痕迹,清雅中透着时间雕琢的沧桑。
  置身其中,就连李妙这样闹腾的女子也安静下来,仿佛大声一点便会破坏此处难得的静谧。
  路过一家名为“染绣”的店面,李妙脚步一顿,摇了摇严纵的手,抬步跨了进去。
  大约几十平米的小店铺,做工精致的旗袍和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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