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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总裁,胖妻有喜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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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们都清楚,每个人都生来不同,在不同的环境下长大,在不同的氛围里形成了不同的性格,她们遇到的爱情也会不同,她们在爱情里的表现更是不会相同。谁也无法感同身受,所以,谁也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站在了自以为是的上帝视角,去指指点点别人的爱情;秉持着自以为是的聪明,去指责对方不是个聪明人;站在了道德制高点,去骂对方在爱情里怎

    么这么低贱等等。

    更何况,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清未必是件好事,迷也未必是件坏事。

    这都是人生的经历。

    但,她们都很幸运,能遇到在同一个频道上的彼此,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秦让昨晚送他们回利兹,又忙得晚了些,所以,今天一直睡到了中午,才慢吞吞地醒来。

    他下楼的时候,一垂眸,就看到言喻坐在了沙发上,神情专注地盯着屏幕,纤细的手指正敲击着键盘。

    秦让恍惚间,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那时候,她遇到了危险,他救了她,却还故意刻薄了她一顿。

    秦让失笑,俊朗的眉目浮现了浓郁的笑意,言喻是个有趣的女人,她不仅有漂亮的外表,还有精致的灵魂,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大约就会忽略掉,她所有的不好,直接转化为她的美好。

    就连言喻之前,面色苍白地躺在了医院病床上的时候,他盯着她失去血色的脸颊,都能看好半天。

    他就知道,他完蛋了。

    他大概是,找到了上帝从他胸口抽走的肋骨了。

    但他来得晚了些,他的肋骨在没遇到他的时候,爱上了别人,和别人结婚了,但他也该庆幸,他来得刚刚好,刚好抚慰她的创伤,刚好能努力一把,陪她度过余生,让他的肋骨,回到他的胸膛之上。

    言喻一转眸,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秦让。

    她笑了起来:“中午好,你起床了?中午想吃什么,早上还有粥剩下,你吃吗?”

    秦让不挑食,给什么就吃什么。

    言喻站起来,帮他热了一碗粥,秦让就坐在了言喻的对面,慢慢地喝着粥,他声音沙哑了些:“对了,秦南风和小星星呢?”

    “小星星今天要去学芭蕾,她早上耍赖不肯去,最后还是南风说陪她去,她才肯的,现在估计两人还在舞蹈中心,我等会去接他们。”

    秦让:“我们一起去吧,顺便带着两个孩子去吃顿好的。”

    南北还躺在沙发上呢,她喝了一口牛奶,笑容暧昧地打趣两人:“哟,老夫老妻了哈,周末小夫妻还带着孩子去玩一玩哈,那我呢?你们俩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孕妇了?”

    言喻失笑。

    秦让的态度落落大方,他眸色深邃幽黑,仿佛有漩涡,让人不敢直视,至少言喻就不敢看,她下意识地就避开了秦让的眼眸。

    程家的老宅,一片寂静,烛光微微跳跃,灯光明亮刺眼,穿着整齐的佣人们来来回回地无声地走着,就像是来自工厂统一流水线的工具一样冰冷。

    空气里有些压抑的氛围。

    今天是程家人的聚餐,坐了满满的一桌子人。

    陆衍坐在了主位上,下面是程管家、时嘉然的父亲时正锋、时嘉然、程二叔、程三叔和程七公等等。

    陆衍眸色淡然,没有什么表情。

    时嘉然的旁边坐着陆疏木,她不太喜欢这样的聚餐,但又不得不参加,只能庆幸,这已经算是好的了,程家的公爷辈分的人都没有来,不然光是敬酒,时嘉然都要敬许久。

    时家跟程家是多年的世家关系,也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关系,双方都想着最好能强强联合,让两家集团都双赢。强强联合的最好办法,自然是联姻了,时家有肤白貌美的前进时嘉然,程家有意气风发的陆衍,男才女貌,再适合结婚不过了。

正文 第203章

    今天聚餐的主题就是联姻。

    程七公作为长辈出面,笑容慈祥:“嘉然一看就会是好妻子,嘉然啊,是我看着长大的,脾气好,性格好。”

    有人附和:“就是啊,而且,两个小年轻都有了疏木,遮遮掩掩了这么多年,我们做长辈的,是该给他们做主结婚了。”

    陆衍静坐着,没有抬眸,眼睫毛微微垂下,他脸上线条的轮廓有些凛然,气场却很强大,他安静地听着大家的讨论,等到大家讨论得差不多,开始询问他的意见的时候。

    陆衍抬眸,眸色冰凉幽深,透出了湛黑的寒气:“疏木不是……”

    他话才开了个头,陆疏木忽然就叫了陆衍:“爸爸。”

    陆衍眉头皱起,看起来有些危险,他不喜欢陆疏木这样,随意地打断大人之间的谈话。

    但在座的人倒并不这么想,一个是因为他们清楚,陆疏木会是程家的下一任继承人,另一个是因为,陆疏木就是一个小孩子啊,平时又乖巧听话,让人哪里舍得生气?

    陆疏木一点都不畏惧陆衍的目光,他睁着黑白分明又清醒的眼睛,说:“我困了,我让妈妈陪我上楼了。”

    陆衍眉头越锁越紧,深邃黑眸闪过锐利,带着透视人心的力量,直直地盯着陆疏木。

    陆疏木为什么突然叫时嘉然妈妈?又打断了他的话?

    程管家笑了起来,淡声说:“小小少爷年纪小,在长身体,容易犯困,就让嘉然小姐陪他上楼吧,虽然说男孩子不可以太依赖妈妈,但毕竟现在的小小少爷还是个很小的孩子。”

    他近期很低调,仿佛进入了养老生活一般,但事实上,他也差不多进入了养老生活,原本在他手头上的明面上的大部分权力,几乎都落空到了陆衍的手上。

    但在座的各位谁也不敢小瞧程管家。

    时正锋笑容满面,看了程管家一眼,又盯向了陆衍:“疏木都舍不得妈妈了,你这个做爸爸的,难道还没玩够,还不想收心结婚啊?”

    他的话里带着调侃,成功地让周围的人都陪着笑,很快,他们就认为结婚的议题已经讨论完毕了,转移到了其他的话题。

    程二叔想找陆衍很久了,他现在是既没有权力,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金钱,但他这么多年来,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以前陆衍的爸爸还在的时候,都不敢这么克扣他的钱!

    当着时正锋的面,程二叔不敢说得太直白,只是问了陆衍一句:“阿衍啊,什么时候把二叔调回总部啊?分部那边也不是不好,就是太远了点,不太方便。”

    陆衍语气很淡:“二叔,调回总部,不太方便。”

    他的脸色不容人拒绝:“二叔,你被调离,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你给公司造成了损失,所以,我必须对你做出惩处。”

    程二叔之前在总部,没少捞金。

    他闻言,脸色都白了。

    陆衍的冷眸里闪过了暗光:“二叔,人要懂得知足。”程二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恼羞成怒,大声地吼了回去:“陆衍,这句话应该是我来告诉你的吧!”他生气的时候,丝毫不顾及在场的时正锋,“你年纪轻轻坐上了家主的位置,如果没有我们这些老人支

    持,你以为你可以?你现在翅膀硬了,知道找时家联姻了,所以开始不顾我们这些老人了?!”

    陆衍眸色更冷,五官却如冰雕,表情纹丝未动:“二叔,你喝多了!”

    二叔冷笑:“我喝没喝多,我心里有数!这家里姓程,不姓陆!当年程辞和家主在,都不敢这么对我们!”

    这下生气的人是程管家,他沉着脸,直接让保镖上来,嘴上说的好听:“来人,二爷喝醉了,把二爷送到楼上去休息。”

    保镖们力气大,三两下,不顾程二叔的挣扎,直接将程二叔带离了餐厅。

    程二叔走之前,脸色涨红,眼神微醺,狰狞着表情,放下狠话:“陆衍,我还是那句话,你小子别他妈地落在我手里!”

    陆衍菲薄的唇冷冷地扬起了讥讽的弧度。

    时正锋看了眼陆衍,轻声道:“狗急跳墙了,也是很可怕的,阿衍,要么快刀斩乱麻,不做不休!要么,就要将自己的软肋,保护好。你还年轻,要快点做出选择啊,不然得不偿失。”

    陆衍胸口沉闷,他蜷曲起手指,力道渐渐变大,握紧了筷子。

    隔天。

    程氏集团总部会议室,正在开高层会议,有几个元老一直在说话,陆衍抿着如同直线一样的薄唇,什么都没说话,安静地倾听着。

    慢慢地,元老也有了分歧意见。

    陆衍面无表情,眼角噙着淡淡的讥嘲,这些蠹虫,一点点侵蚀着程氏集团这个大型的公司,如果再不清理,程氏集团也快腐朽了。

    等到几个元老炒到最凶的时候,陆衍猛地就将手里的文件夹,扔在了桌面上,声音尖锐,他坐直了背脊,方才还闹的各位,都冷静了下来。陆衍眼底透出了森然的寒气:“每次看到几位元老,为了公司的利益,争吵成这样,我都想,元老们早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地步,是该离开会议室了,你们的年纪也不适合继续在会议室争吵了,这个会议室

    ,是时候引进新鲜血液了。”

    这话说得,直接将几位元老,气得头昏眼胀,面色胀红。

    陆衍却一点都不肯退让,冰冷无情的双眸逡巡过每个人的表情,他周身都是沉重的压迫力。会议不欢而散,离开的时候,好几个手中权力被架空了的元老怒火难耐地瞪着陆衍,咬牙切齿:“陆衍,你小子够狠,我等着你摔下来的时候,你太年轻了,不懂得制衡,你以为当年的家主,当年的辞少爷

    ,没想过清理么?”他冷笑:“人的每一步都是关键的,你现在走错了,也许以后就都走错了!如果没有时家和程管家,就你一个陆衍,还想在程家立足,真是笑话。”他讽刺意味更深,“如果这次的联姻不成,陆衍,你就会失去时家这把保护伞,然后,所有原先被你压制的势力,都会重新翻盘。”

正文 第204章

    会议结束后,整个总裁办的气氛都很凝滞,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地做好自己的事情,生怕怒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却偏偏许颖夏撞上了枪口。

    她从陆家老宅的座机,打来了电话。

    陆衍原本以为是陆家找他有事情,所以接听了起来,却没想到,电话那头的人是许颖夏。

    陆衍一听到许颖夏的声音,就拧了眉头,声线冰凉:“夏夏,有事么?如果没有事情……”

    他话还没说完,许颖夏就打断了他的话:“阿衍,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陆衍没有什么耐心,他薄唇抿成了直线,胸口起伏了下,记起许颖夏的样子,都有些模糊。

    许颖夏声音柔软:“你以前说过,会照顾我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她的这句话,没有多少指责的意味,倒是柔柔软软。

    “阿衍,你还记得么?那次事故,你醒来的时候,你知道我是许颖夏的时候,你告诉过我的那句话么?”

    陆衍握紧了电话的话筒。

    他记得。

    不管是他记忆力好,还是他惦记着这件事,终究是记得。

    夏夏两次救过他,一次是小时候,让他们分离,一次是长大后,让他们重遇。

    他曾经许诺过,从今以后,只要她想要,他能给,他一定会给。

    “所以,夏夏,这次你又想要什么?”

    言喻送完小星星去学校,然后就开车去了伦敦,她今天还有庭。

    一整个早上都是忙碌的,她匆忙地只喝了一口水,然后就打电话让南北帮忙接一下小星星。

    南北现在生活慢下来了,每天都活得有滋有味。

    法院附近有一个私立学前班,里面的小朋友几乎都是贵族和富豪,学校是中英双语。

    言喻在等咖啡的时候,忽然从幼儿园的栏杆里,瞥到了一个小男孩的身影。

    是陆疏木。

    他正站在了沙坑旁,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小伙伴们玩沙子,眉头微微蹙起。

    言喻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就笑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陆疏木是有洁癖吧,所以不肯一起玩沙子,看到别人玩,他还会全身难受。

    咖啡店的服务员叫了言喻好几声,言喻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她居然就站在这里,愣怔地看着陆疏木这么久。

    她抿了抿唇,舒出了一口气,觉得胸口都是胀闷。

    她回头,对着服务员笑了笑,拿了咖啡,走出了咖啡店,打算回到法院休息一会。

    出了门口,她一转眸,就看到了原本站在沙坑旁边的陆疏木,已经走到了栏杆旁边,安静地睁着黑色眼眸看她。

    两人隔着马路,遥遥地对上了视线。

    言喻的脚步顿住。

    一辆电车缓缓地从马路中央驶了过去,隔断了两人的视线,等了几秒后,电车已经开了过去,言喻看到,陆疏木还站在那儿。

    他身上穿着较薄的格子毛衣,质地柔软,眉眼动了动,一双眼眸清澈似是雪山的雪水融化,带着春雨湿润的痕迹。

    或许是因为今天突然降了温,他本就白的皮肤更是白皙,两颊上还有一点点红,看起来很让人喜欢。言喻蜷缩了下指尖,心里真的是柔软的,陆疏木的眼睛跟陆衍很像很像,男人长了一双这样的眼睛,真的会让女人心软的,就好像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事情,只要他愿意服软,女人就一定会无条件地原谅他

    。

    言喻眼里闪过了笑意,长大后,不知道会让多少女孩伤心,但她心里期待的是,希望他能成为一个温柔的男孩子。

    言喻想,陆衍和他的未婚妻,应该会教好他的。

    言喻朝着陆疏木笑了笑,抬步要离开,陆疏木却突然动了动唇,叫住了言喻:“言喻。”

    言喻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疏木居然这么淡定地叫她全名,不是言阿姨,不是言姐姐,也不是其他什么的称呼,而是淡定的两个字:言喻。

    就好像,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一样。

    言喻眉心微动。

    陆疏木的声音干净,带了点小奶音,虽然他已经极力地想要压抑住他的小奶音:“你过来一下。”

    言喻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听一个小男孩的话,她还真的就乖乖地过了马路,走到了栏杆旁边,蹲了下来,和陆疏木的视线平行。

    言喻弯了弯眼睛,眼睛里星光坠落:“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陆疏木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好喝吗?”

    “什么?”

    言喻没有反应过来。

    陆疏木重复了一遍:“好喝吗?”他的视线往下滑落了点,落在了言喻手中的咖啡上,他小小地抿了抿唇。

    言喻这才明白,他问的是,她手里的咖啡。

    她抬眸,唇畔有弧度浅浅:“你想喝吗?”

    陆疏木点点头,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地垂下。

    言喻觉得小孩子喝咖啡不太好,但是陆疏木如果想喝的话,他的眼神又这样可怜,那,就让他小小地尝试一口?

    “你只能喝一口哦。”

    陆疏木很听话,真的就抿了小小的一口,他抿了后,像是在回味一般,过了两秒,说:“很甜。”

    言喻眼尾笑意上扬:“是啊。”

    她喜欢吃甜食,咖啡里也是放了一堆的奶精,如果吃不惯的人,会觉得太过甜腻了。

    言喻看了下陆疏木的同学们,都在玩游戏,她觉得陆疏木看起来似乎有点孤僻,挑了挑眉,问:“你不和你的朋友们一起玩吗?”

    陆疏木声音冷淡,表情都没有变化:“我没有朋友。”

    这是言喻第二次以为自己听错了,人怎么会没有朋友,何况,陆疏木年纪小小,但是说他没有朋友时候的语气,却又冷静得过头,甚至带了点优越感?

    “我不想跟他们玩。”

    “……哦。”言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想拿出大人的口气,想温柔地告诉他,做人不能太孤僻,做人应该要有朋友的哦,但是,对上了陆疏木湛黑湛黑的眼珠子,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正文 第205章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或许……陆疏木太过成熟,这些小朋友的心理年龄的确和他相差太多了。

    言喻又问:“你们学校是封闭式的吗?中午也不让你们回家吗?”

    “我不想回家。”

    “哦。”言喻抿了抿唇,“你爸爸也同意你中午不回去吗?你的小伙伴们也不回去?”

    “嗯,我爸爸不管我。”

    言喻眼眸微动,她第一反应就是,过了三年,陆衍果然还是那个陆衍,或许男人对待孩子都这样吧,不怎么上心。

    陆疏木又说:“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言喻拧了下眉头,心念微动,她笑了笑,不好评价别人的家庭,只是说:“我比你可怜。”

    “我知道。”陆疏木的嗓音平静,“我在爸爸的书房里,看到过你的资料,你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

    言喻的胸口倏然跳快了两瞬。

    她抿直了唇角:“你爸爸调查我?”

    “是啊。”陆疏木停顿了下,才道,“不过,我爸爸只调查他感兴趣的人。”

    言喻觉得好笑:“你年纪小小,就知道什么感兴趣么?”

    “知道,我对你也很感兴趣。”陆疏木冷静得不像个孩子,他语调平淡,“你是我爸爸的前妻。”

    言喻琥珀色的瞳仁重重地收缩了下,她指尖发紧,嗓子眼忽然有些晦涩,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抿着唇,勉强自己牵扯出了笑意,淡然地道:“是啊,前妻。”说出后面两个字后,她觉得自己也就淡然了起来,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陆疏木也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他问:“你会跟别人结婚吗?带着小星星结婚?”

    言喻一怔,她脑袋里空空的,有些怔然,缓过神来,认真地道:“会的吧,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等我重新遇到真爱和幸福的时候,我会结婚的。”

    陆疏木乖乖地点了点头。陆疏木的同学们看到陆疏木在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讲话,小朋友们都是好奇的,他们都围了过来,一个个小手都握住了栏杆,眨巴着星星一样的大眼睛,大多数小孩都是英国人,好奇地看着言喻这个亚洲人

    。

    有个刚刚玩的满手都是沙子的小女孩,想去拉陆疏木的衣服。

    陆疏木立马就躲开了。

    小女孩也不在意,笑容灿烂,热情地道:“Shumu,这是你的妈妈吗?她跟你一样,都是黑色的头发。”

    言喻闻言,下意识地,眼皮重重一跳,心脏不知道为何,也仿佛感染了什么情绪一般,紧绷了起来。

    小女孩没从陆疏木那边得到回答,直接扒拉着栏杆,睁着漂亮的蓝眼睛:“你是shumu的妈妈吗?你来看他,有没有在学校里好好表现对不对?他表现得很好哦,非常棒!我妈妈也会这样偷偷来看我。”

    言喻想反驳,但话到了嘴边,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梗在了喉咙间一样,她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脑海里的神经纠缠在了一起,乱成了一团,几乎无法思考。

    思绪被掩埋在了土里。

    一层又一层,重重的,隐隐约约有东西,要破土而出,那一瞬间的思绪快得让她无法抓住。

    这个小女孩的话还挺多的:“我是shumu的好朋友。”

    陆疏木的神情写满了冷漠,一看就没有把她当好朋友,小女孩丝毫不在意,笑得开心:“我会好好保护shumu的,因为我妈妈说,要保护弱小。”

    陆疏木听到从她口中说出的“弱小……”二字,眉头紧紧地拧着,嘴唇抿得更用力了些,似乎不太高兴。

    小女孩说:“我已经四周岁了,但是shumu才快要三周岁呢。”

    言喻听到“三……”这个字眼的时候,心脏重重地收缩了下,陆疏木才三周岁,如平地一声惊雷,轰鸣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她心脏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全身都是冷汗。

    她愣怔着,脑海里像是血液供应不足,所有的器官都停止了运转。

    她掌心是濡湿的。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胸膛起伏着,红唇扯出了弧度,对那个小女孩微笑了下:“是吗?你真棒,好女孩。”

    小女孩害羞地笑了:“以后我会做的更好的,阿姨。”

    学校里忽然响起了铃声,小女孩“啊……”了一声,她去拽陆疏木,这一次,陆疏木来不及躲开,被她拽到了,她说:“要睡午觉了,老师要来找我们了,shumu。”

    陆疏木静静地看了眼言喻。

    言喻连忙道:“你们快去休息吧,我也要去工作了,下次再聊,疏木。”

    她的手伸进了栏杆里,习惯性地摸了摸陆疏木的头发。

    陆疏木乖乖地让她摸,没跟她告别,就立在了原地,看着她离去。

    言喻的精神有些恍惚,她思绪飘得有些遥远,三年前的事情,一点点浮现在脑海,她想得心尖都发疼,她需要冷静一下,再找个地方,好好地思考一下。

    她的高跟鞋踩在了石板上,瞥了眼红绿灯,是绿灯。

    但思绪紊乱的她却没注意到,绿灯早已经转变成了红灯,而不远处,电车已经在朝着她的方向开了过来,她却毫无知觉。

    电车喇叭声被按得震天作响。

    言喻下意识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眼眸瑟缩了起来,身后,是陆疏木几乎喊破喉咙的嗓音:“不要,妈妈!电车!”

    电车已经在减速了,但是由于言喻突然闯出来,即便减速了,也会被惯性带着,朝着她直直地撞来。

    言喻的全身都僵硬了起来,明明大脑想让身体后退一步,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

    不知道是谁,狠狠地在她身后,拽了她一把。

    她脚上的高跟鞋一扭,脚踝上传来嘎吱一声,她疼得站不稳,直直地朝着身后摔倒了下去,控制不住。

    “砰……”一声。言喻落了下去,她的一只高跟鞋落在了电车轨道里,下一秒,电车就呼啸着,辗轧着高跟鞋,过去了,电车呼啸而过时卷起的气流将言喻的头发吹起又落下,言喻几乎是看着电车就隔着几厘米似的,擦着她的身体过去的。

正文 第206章

    她心脏悬在了半空中,惊魂未定,久久都没有落地。

    旁边有路人跑了过来,出现在了言喻的面前,着急地问:“你们没事吧?”

    言喻还没说话,耳畔就有温热的呼吸,男人的嗓音干涩,低沉又带着磁性,但仿佛有些隐忍:“没事。”

    言喻这才发现,她的后背上还垫着一个人,难怪刚刚那一摔,她身上却没有感受到多少的疼痛。

    她连忙翻转着身体,想要撑在地上,爬起来。

    却只换来男人重重的闷哼声。

    言喻抿着唇,最后是在路人的帮助下,握着路人的手,爬了起来,她脚上只剩下了一只鞋子,另一只被电车辗轧了过去,孤零零地躺在了电车轨道上。

    电车也停了下来。

    电车的司机从驾驶座上下来了,他似乎在生气,拧着眉头,什么也没说,直接打了电话,叫警察。

    路人扶着言喻。

    言喻疼得站不稳,她皱了下眉,垂眸看了过去。

    陆衍拒绝了路人的手,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身上笔挺的手工西装已经有些皱了,但他的背脊依旧挺拔,他沉默着,五官硬朗,高挺鼻梁下的薄唇紧紧地抿着,整个人透出了一股骇然森冷的气息。

    他走到了言喻的身边,礼貌地对着那个路人道了谢:“多谢你了。”

    说着,他慢慢地从路人的手中揽过了言喻,言喻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她一动,就感受到了陆衍周身萦绕的冷冽气息,就冷静下来了。

    陆衍眉目染着寒霜,一张脸上写满了冰冷。

    路人庆幸道:“幸好你们俩没事。”她说着,惊魂未定地看向了言喻,“女士,你刚刚太危险了,都已经变灯了,你还在路上走,如果没有这位先生,会发生什么后果,真的很难预料,感谢上帝。”

    陆衍黑眸定定,绅士地再次道歉:“抱歉,是我没看好她,不会再有下次了。”

    路人也是好心,她耸了耸肩,下巴朝着电车那边扬了下:“司机在叫警察了,祝你们好运,伦敦警察对这个抓得挺严,估计不会很好说话。”

    陆衍神情冷峻,眉骨一动不动,他倒不担心这个,薄唇勾出了弧度,淡淡道:“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不会有事的。”

    路人也没再说什么了。

    陆衍再次对路人道谢后,微微弯腰,面对着言喻的时候,脸色彻底沉了下去,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将言喻横抱了起来,他的双手似是铁壁,牢牢地禁锢着她。

    右手就横在了言喻的膝盖上,制住她的关节。

    言喻觉得有些疼,不过再疼,也没有脚踝疼,脚踝上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剧烈疼痛。

    陆衍的脸色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迈开了大步,往路边走了过去。

    栅栏里,陆疏木的脸色微微发白,他抿着唇,紧张地看着陆衍和言喻,问:“你们有没有事情?”

    陆衍绷紧了唇线,下颔的线条更是冷淡,没有吭声。

    言喻怕陆疏木担心,她笑了笑:“没事的。”

    现在一切平静了下来,她的心脏却仍旧没有落地,她一看到陆疏木,所有的思绪就都涌了上来。

    陆疏木就快三岁了。

    而她和陆衍分开,也差不多快三年了。

    这说明了什么?陆疏木差不多是在她离开的时候,出生的,陆疏木是陆衍的孩子。

    她原本看陆疏木瘦瘦小小,没有想过他的具体年龄,她以为陆疏木是在她离开后,陆衍和时嘉然生的,可是时间对不上。

    心里头的那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她拼命地想将那个念头按压下去,拼命地想说服自己,陆衍会不会在婚内就和时嘉然发生了关系?他去了英国的那几个月里?

    但更强势的念头却告诉她,陆衍不会的。

    陆衍这人,有着强烈的责任心,他会没有心,他可能不会爱你,但他不会选择在婚内肉体出轨。

    言喻挣扎了下,想从陆衍的怀抱中下去,她想认真地看看陆疏木。

    她心脏都皱成了一团。

    心底深处有个可怕的期望在告诉她……她曾经有个儿子,七个月被强迫引产的孩子,让她想起来心里就充斥着满满当当的恨意的遗失了的儿子。

    那个儿子,会不会,就是面前的陆疏木?

    陆疏木为什么长得小,为什么身体不好,是不是就是因为他属于非正常情况出生的?

    刚刚陆疏木,是不是叫他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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