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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误诱警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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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抽出被紧。夹着的手指,整个身子退开,只看到身下小妞的小洞口,汩汩的液体不断往外流出。

    江淮放抱紧不断颤抖着的小妞,脑门上都是汗水,嘴角还挂着来不及吞咽的液体,大大的喘着气,被欲。火染红的双眼充满血丝,再也控制不住。

    解开扣子拉下拉链,掏出肿。胀到不行的巨大,摆好为位置,把火热插到小妞的双腿间,疯狂抽动起来。

    江淮放在她腿间抽动的巨大越来越滚烫,速度之快,刚刚高。潮过后的小身子哪里受得了如此的刺激,依依呀呀的喊着。

    赤红的双眼充满侵占性,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嘉茵小巧的耳边,暗哑的声音带着嘶吼,“嘉茵……嘉茵……”

    他就这么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动作着,汗水滑下通红的眼角,从脸颊滴落,身体火热一片。

    嘉茵小嘴大张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江淮放能感觉欲。望在燃烧,在高。潮的边缘来回,猛地抱紧怀中的小人,加大马力,更加疯狂的捣鼓……

    (以上全是某人妄想,由于不是正文,等到真正后边写的时候,风格会不太一样。

    好吧,过节所以福利你们一下下,休息一下,再继续剧情的大转折。)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代发,所以晚上回复留言,感谢么么的地雷2,=3=

    好吧,如果下面这段妄想是真的,总觉得有点剧情突兀,所以当做福利送给大家最好了,节日快乐!

    另外明天可能会休息一天,不确定看文的亲还都在不在,大家都出去玩的话我也就放假?

    下章是重要的剧情,到目前为止其实他俩也就只差这么一点点了,对吧。




☆、37第36章

  江淮放出发前;大队长金根富特意找他提点了几句;说“路上千万别耽搁”、“小心道上有什么路数”、“罩子放亮点”等等之类。
  江队看着吊儿郎当;实则不会拿小兄弟们的命来开玩笑。
  长款加厚的重犯押解车由南法市出发,开往指定的一处监狱,这得有一段荒僻的路程,车上关着的男人尹大志算是名毒枭;当时抓他的过程也称得上惊心动魄。
  警方光是缴获的一家制毒工场就藏着冰毒几十公斤、海洛因几千克、非法枪支数把、毒资上千万。
  这男人还挺牛逼;手上有子儿;不仅和前妻保持来往;身边养着的两个傍家儿那也是年轻靓丽的小*。
  之所以要弄这么大阵仗,是因为这男人不仅和罗庚关系密切,背后更有不少人的把柄被他抓在手里;既要防他捣鬼;又要防有人灭口。
  江队简明扼要,给这次出行的队员们鼓舞士气。
  “这个,同志们,我就不多说啊,辛苦你们了啊,走着……”
  身后的金大队隔空用手点了点他,示意这位特警队长请正经点儿!
  小黑、东子都是老手了,知道一贯套路,大家也不用多说。
  一路上个个神情严肃,车子开离繁华闹市,进入偏僻的山道,白山黑水间,高处有铁青色的天。
  刚要驶过山洞的时候,仅仅是几秒,隧道漆黑视线,江淮放忽然有种不安。
  等到后来回想这大脑中的画面,他觉得隧道像一条黑暗诡秘的迷途,带他走向另一条长路。
  他走了神,想到曾经的那些穷途末路。
  这天偏巧途上还有雾,远方的林子被隐没,如一片片苍茫的青影,太阳的余晖再次出现,从驾驶员小赵的眼中看去,前方的道路有橘色灯光与雾气牵扯出细薄的丝线。
  这时来了一辆黑色丰田,乍看之下并无特殊,转瞬不过几秒,谁也没能料到眼前发生的究竟会是什么。
  那辆车实则早已被改造,性能远比看着要好上几个档次,车窗降下,突然钻出一支黑洞洞的圆口,冲地下冷射几枪,子弹的冲击力飞扬了尘土。
  大铁车的前胎被狙击手打爆,车身不稳,好在小赵本来就擅长特种驾驶,即使发生这种意外也能冷静应对。
  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他刚想紧急刹车,大雾中又开上来一辆吨位上乘的大货车,竟然不要命似得朝他们撞上来!
  车上特警们早就已经全明白了,这帮狗娘养的来势汹汹,他们不都给逼急了吗,杀红了眼,居然连押解重犯的特警们都敢搞!
  江淮放有一种直觉,那人必然与罗庚逃不了干系,他们就想要至他于死地,不死不休!
  幸好早已做好随时有尹大志同僚来搅局的预警,江淮放拉开小黑窗户,目光让人胆寒,面容近乎冷漠,手上把式真真地,毫不犹豫凭着经验一记点射,当场击毙对方狙击手。
  小赵拼命想要控制车辆,但无济于事,在失去平衡的状况下,大货车的轮子挫起滚滚沙土,两辆车的车头车尾擦出金属的火花,拨火相战,押解车的车头冲出山道,直接摔下了山腰!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们会一不做二不休,车上重犯死活不顾,还要弄死一车的警察。
  或许这些人有备而来,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救出尹大志,也不是要铲除他,而是为了要他们这些特警的命!
  在破裂变形的车厢中,天旋地转,人在无法自控的翻滚中颠倒了视线,浑身都被一种呼啸着的力量撕扯,江淮放耳中是各种爆裂与地面重创的声响,还有痛呼、挣扎、嘶叫,他护着要害,就算全身剧痛,仍想着手下这些兄弟们千万别他妈的出事。
  仅是几秒,血腥味充斥了每个人的感官,到处都有粘稠的血液喷洒着,江淮放脑壳撞到一处坚硬的车厢钢条,手指突然感觉到像被一把利刀切断,疼得喊不出声。
  刹那,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动静,他像是被疼痛摧毁到意识,浑身痉挛,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
  春风十里,原本是生机盎然的季节,山坡树木翠绿,野花满地。
  破烂的车体与鲜红刺破这染血的林。
  最先恢复意识,爬出车子的是东子,他虽然身上没一处重伤,侥幸逃过一劫,可头部受到撞击,晕眩半天才缓过神。
  这时有另一位同事也清醒了,他小腿骨折了,从车里边钻出来,看见小赵躺在铁皮和碎玻璃堆里,已经没救了,那一大滩猩红的血液溅满氤氲的树叶。
  其他还有活着喘气的,但每个人伤势都不轻不了,根据这种翻车程度来看,多少不得有个颈椎骨折,或者肋骨断了几根。
  东子倚着一颗老树,因为震荡的关系,他连早饭都快给吐出来了,回头却发现江淮放还被压在下边,想要脱身却没法子。
  看着奄奄一息的兄弟们,人会从愤怒与绝望中所爆发出的惊人力量。
  他们扛起罩着江淮放的变形车身,血腥味顿时浓重了,那男人点儿还不算太背,但腹部戳了半截细长的树枝!
  东子和同事帮忙把他抬出来,男人断断续续说:“东子……快……叫人……”
  冒烟的车辆使空气变得炙热滚烫,地上有一截截模糊的血肉,这场景发生在自家战士的身上,更显得触目惊心,抽抽地疼。
  “还有……老子的……手指……替老子找出来……带上……”
  东子惊愕地半张着嘴,低头一看,发现江淮放左手的无名指被钢丝割断了,血泊泊地流出来,止也止不住,眼前的场景让他飙出眼泪。
  他弯腰在破败的车厢找了好久,手脚不住地抽抖,好不容易才终于找着沾满泥土的一截手指。
  这边队长还没安顿好,东子听见有人喊他,回头见到同样流下眼泪的兄弟嗫喏着嘴唇:“小黑他……没救了……”
  东子回神,小黑快不行了,只剩一口气,他急着爬到小黑跟前,眼含热泪,一边抱着兄弟还温热的身躯,一边说一边哭:“你给我挺住喽,老子命令你……小黑,你听见不!你媳妇儿还等着你结婚呢,你还说要来喝咱儿子的满月酒!”
  其实小黑的手腕已经被绞断了,残破的肢体像一具英勇无比的雕塑,那些血都是热的,都是人民警察胸腔里奔腾的热血……
  东子看着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了。
  小黑他们就这么牺牲了。
  脑门上都是汗,眼睛里都是泪,他们之间虽然从没有过血缘,可都是当特警的,都肩负着祖国交予的使命,这种纽带把他们牢固地带向殊途同归的境遇。
  每当遇到危难,他们毫不畏惧去捍卫彼此的荣誉,这些磨难的洗礼,把爷儿们紧紧栓在一起,拔也拔不开,扯也扯不断。
  温热的血液一点点凉透,慢慢流干,这是死亡发出的悲鸣与寂静。
  东子愿意在危难当头挺身而出,可小黑已经闭上了眼睛,好像熟睡了一样。
  妈的,你怎么可以先行离去,怎么可以!
  我最最最亲的警察兄弟……
  东子身上都带着血,他怔怔地看着,然后抹干净眼泪,低头翻出急救的绷带,冷静地给他们的江队包扎伤口。
  他们永远想象不到有多少无耻卑劣的人为了利益出卖良心;
  他们同样想象不到有多少舍生忘死的人在同仇敌忾。
  有人在守卫疆土,有人在偷窃犯罪,有人挺直腰板却满口喷沫,有人弯下腰填补失修的路基,却不能踏上回家的路。
  “江队,你不能学小黑啊……你不是说还要咱们帮您劝回嫂子的嘛……”
  江淮放身上被扎了个眼儿,这不一直还在淌血,因为痛感眼神还有些失焦,可脉搏和呼吸都在与死神抗争般地顽强维艰。
  东子了解他们队长,太了解了,他是热血男儿,从来不怕任务有多变态,也从不怕被群众误解,更不怕流血牺牲,他唯一怕的就是总让家里人伤心。
  这样一个个披肝沥胆的汉子们,多有种啊,老天爷你他妈到底开没开眼,你看看你给他们送了什么,你恶不恶心人,你凭什么!!
  “老子没死……死不了……”江淮放的血把他俩的衣服早就都浸湿了,快速的失血状态让他有些虚弱,“就是有点疼……操。”
  东子面色惨白,简直比躺着的男人还要痛,
  江队平日里那有多爷们,他说出这么一个“疼”字,可想而知,那得多难受,那心里和身上……真得有多疼啊……
  “你快……帮忙善后,车子万一漏油要爆炸……”
  东子攥紧拳头,扬天怒吼了一梭子。
  为所有的愤慨,为所有应当被裁决的黑暗。还为所有不该牺牲的兄弟们,凄厉地摇旗嘶喊。
  他们生长在蹂躏贫瘠的土地,承载历史奔腾不息的铁蹄。
  只为有朝一日对祖国,对人民,对事业……无限忠诚!
  作者有话要说:上边的35、36因为经历被锁,所以做过调整,东西还在,就是有点儿乱,姑娘们觉得漏看的话可以再去翻一下。
  希望不要再被锁啦,看在这么努力用功的份上,这两章的花花应该补给我的嘛!!
  神马?这章不是就让嘉茵去医院照顾的梗吗,不是你们想要的咩?——顶锅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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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资料,喜欢的一副图:


☆、38第37章

    虽说东子早已联络总部,江淮放深怕警情有变;一直死撑着意识;等待救援来临;警队与救护车很快就位,在喧哗声中,他听见有人说;“伤员不能受任何稍强振动,要给他止血……得多点人来抬。”

    他能感觉得到额上豆大的汗珠在往下掉,浑身的体温逐步降低,人却像在被一团大火球蒸烤。

    车子疾驶至最近的医院,江淮放早已昏迷不醒。

    在这绝望悲痛的白色道路之上,他却始终看见一束黯淡却点亮着的灯光。

    指引他的方向。

    嘉茵接到电话,警局说江淮放这次任务出了事;她第一时间就从南法市赶往医院。

    丫头本就是专程来这儿等那男人的,她以为他准备了什么惊喜,可没想到惊喜是没瞧见,反而摊上这么一个噩耗!

    嘉茵一走进那地方就闻到刺鼻的腥味,本来想拿手捂着鼻子,当她看见满身血迹斑斑的几位特警,手上的动作就给忘了,甚至本来在想什么也都给忘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

    她明白只要受伤一定不是闹着玩儿,可又希望江淮放只是轻微伤,他是为了故意吓唬她,要让她替他担心。

    嘉茵慌慌张张向四处看去,角落还有一堆已经和着血浆的作战服,她立马忍住一阵干呕。

    这是正常人的生理反应,对于这种腥气实在没法说忍就忍,但她在尽全力克制这种反胃。

    “妈的,老子非要扒了这帮畜生的皮!”

    听见一间急诊治疗室传来熟悉的男声,嘉茵探头,东子血糊糊地躺在床上,他刚给验完伤,几处外伤包扎结实,折断的肋骨也固定好了。

    东子一看见这伶俐姑娘,总算收了些脾气,“嫂子,你这么快就来了?”

    “嗯,身上伤要不要紧?家里人呢?江淮放他怎么样了?”

    东子本来就思路不清,加之战友们惨死,队长又生死不明躺在手术室,哪里还顾得了她身为“家属”的情绪,实话实说:“江队腹部有穿刺伤,无名指断了,要赶紧给他接上……”

    嘉茵顿时腿都有些软了,她也有母亲发病或者入院时的遭遇,也经过父亲入狱这种大事儿,可没有一回像现在这样觉得惊悚,要人全然无措。

    她觉得东子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对自己来说都是五!雷!轰!顶!

    不行,得做些什么,不能就这么眼巴巴地盼着他平安,嘉茵转身就跑出治疗室,抬头见着穿带血白袍子的医生和护士说话,她上去就问:“要输血吗?我、我是B型血……”

    护士抿唇笑了,安慰她:“如有需要我们会通知您的。”

    嘉茵笑不出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东子看她这状态,又不知要怎么安慰,嘴快地转移话题。

    “嫂子,你甭担心,江队他这伤没太大生命危险,再说他老舍不得你了……整天巴巴着就指望你给他笑一个。”

    嘉茵被东子这话逗乐几分,再说,总也不能让已经出事的特警同志反而替她操心。

    她想了想,强颜一笑:“你们是一条船上的,当然替他说话。”

    东子看她心情变得活络,顺势说了下去:“那可不是咱编的,江队连证明他‘爱情’的沙包都给你看了,你还不信?”

    嘉茵一时没听明白,沙包?

    ……莫非他要她从陵安县赶来南法市,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的……就为了看他一个该死的沙包?!

    东子一看露馅了,得,索性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给小嫂子汇报了。

    要说在特警总队的训练基地,有一只看着不怎么起眼的沙袋,这东西是共同财产,每个队员都能上去打几下,但从某些角度来说,它算是江淮放这位突击队长的专用物。

    每天无论有多高强度的训练,这男人在回家或者回宿舍前,都会来馆里对着沙包练上几百拳。

    有些人当兵参警,会对枪支军械着迷,爱不释手,它们活脱脱犹如一位心目中女神。

    而江淮放最偏好的就是这么一只沙包,他喜欢每一次拳头打上去的钝重感,畅快淋漓。

    前些日子总队在更新设施,早已被打烂的沙包也该换新,照理就该扔了省事,江淮放却舍不得了,最好他去找副队,说要不然给老子扛回家得了。

    东子是最明白队长为何舍不得的那个人。

    好几回下班都看见江队一个人闷头在馆里练习,有时候整个训练馆黑灯瞎火的,只剩他独自一人,还是孜孜不倦。

    直到有一天东子想着要不去陪陪队长,刚走到门口,却听见这男人嘴里念念有词。

    “老子不喜欢……谁说喜欢她了……”

    “嘉茵……”

    “谁说老子不稀罕她……”

    一拳又一拳挥向沙袋,吼出来的、埋在心窝里的,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渴望,这份感情因为压抑,更加有了深重的痴缠。

    破皮的手让沙袋沾满血迹,他的汗水滚滚而下,发疯似得发泄,要把自己练瘫为止。

    它哪里只是一个沙包,分明承载了无数日夜、他无法说出口的心意,那是江淮放爱情的寄身处。

    它每一次摇摆,都代表江淮放心中那个左右为难的天秤。

    就算没有亲身经历,嘉茵也从东子这些话中明白了那男人的大概心思。

    他之所以能够再来找她,真的是要被逼着一个人,踉踉跄跄地受伤,再跌跌撞撞地前行,才能获得的醒悟。

    本来就担忧的心情再加上此刻感动,还有想把这男人骂上一顿,嘉茵被复杂的情愫撕扯,她擦着眼睛里流出的水,叮嘱他:“你别和他说……我听哭了。”

    东子稍稍一愣,面对这样真性情的小嫂子,心里自然很替江队高兴,他马上点了点头。

    等到东子自家的媳妇儿出现,嘉茵就坐去手术室外的长凳等候。

    因为有江队部下的宣传,再加上她上过特警基地参观一回,大伙儿都以为她就是江队的准媳妇儿了,不少人还上前安慰。

    嘉茵不知道等了有多久,等到她看到江淮放被推出来,时间好像才真正有过流逝。

    男人脸色惨淡,冷峻的眼角微微跳动了几下,她觉得真怪,怎么就连沉睡着的模样儿还那么的骄傲。

    嘉茵看着白色床单下的江淮放,那具□裸的肉身,究竟要抗下多少奉献与牺牲。

    如果他醒着,她也一定什么都说不出口,那种无法解释的后悔、自责、懊恼,明明不该有的情绪都朝着自己蜂拥而至。

    这就是关心则乱吧,她其实从来没有停止过这人的钟情,心里边最喜欢、最想得到、最在意的……从来都只有他一个。

    江淮放,希望不是太晚。

    你已经错过我一次,我不能再错过你。

    ……

    江淮放伤口经过手术缝合,术后需卧床,断肢再植之后不能随便挪动身体,体位改变会导致血压的改变,刚吻合的血管对血压瞬间变化极为敏感,所以会极易发生痉挛。

    患肢应垫软枕略高于心脏水平,以促进静脉回流。

    这当中还有再植指血运观察,皮肤的颜色、皮温、指腹张力、毛细血管返流、指端侧方切开出血等情况观察……

    断指的现场正确处理、保存方法都得当,手指被再植接活,但失去的灵感度不会再复原,尽管如此,这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

    嘉茵坐在他床铺边上陪夜,悉心照料。

    这是一起非常严重、性质极端恶劣的劫车袭警事故,就连金大队也没料到与罗庚牵扯的那帮人会有这么包天的胆子。

    但这些与嘉茵没有任何相干,她唯一想要的就是他活生生地能说会骂。

    男人睡熟着,鼻翼均匀地扇动,呼吸平稳,这生命的迹象让她觉得一阵安心,不知不觉都有些犯困。

    麻药药性过去了,江淮放真正有力气睁开眼儿,好好说上话,已经是二天一夜之后。

    要是换做以前,甭管他伤的如何,这男人准得阴郁暴躁,见谁逮着都骂。

    可现在不一样了,当瞧见嘉茵守在床头,男人心都化成一滩水了,再暴戾的情绪那也爆发不出来了。

    嘉茵喜上眉梢,神情总算活了,把头探过去问:“你醒了?伤口感觉怎么样?”

    江队气若游丝,还不忘耍流氓:“感觉棒极了……”

    嘉茵差点又想给他一拳头,男人也看出她害羞了,接着得瑟:“不稀罕我可以骂我,但不许打我……”

    说得自己好像有多委屈,嘉茵带着颤抖的哭腔,咬着唇瓣把满眶的眼泪憋回去:“我才不打你。”

    丫头片子使劲儿抹着眼睛,江淮放看不下去了,声音细细地嗤笑:“哭吧,哭出来就好多了。”

    “……”

    为什么明明身受重伤、失去朋友、被人报复的是他,他却还能耍嘴皮子?

    他和东子都是这么一个傻样儿,他们特警就都这个样儿,敢打敢拼,却能在谈笑间将生死置之度外。

    可为什么要让无辜的英雄丧命,怎么能有这样的无常命运……

    嘉茵这么一想,眼泪是肯定挡不住的,她不争气地擦着眼泪,整个人魔怔了似得,心力憔悴地痛哭,同时还很倔地咬着嘴唇。

    过了好久,等到哭够了,她怔怔地抬头看江淮放的反应,竟然听见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心中陡然心悸。

    嘉茵从不知道,江淮放一直觉得她挂着眼泪的笑涡很好看;

    江淮放从不知道,嘉茵一直觉得他怀着遗憾的叹息最让她受不了。

    眼下发生的,就是她最受不了的。

    嘉茵管不了那么多了,站起身扳正他的脸,没有迟疑地对着嘴重重地吻了下去。

    手指轻轻地打颤,绷得失去血色,嘉茵用力捧着江淮放的脸,她怕他以后会再出这样的事儿,更后怕他一个不小心差点就真让她永远都见不着了!

    她一点也不温柔地碾压着男人的嘴唇,就是想要告诉他:我已经再次为爱入局。

    只是这一刻的缱绻,嘉茵仿佛放进一生的勇气,她孤注一掷,决定把这段萍水相逢的姻缘,变作这辈子最重要的一个选择!

    江淮放眸底总算真正地装进几分笑意,她真是他的心肝宝贝儿。

    这丫头在这男人生命中出现的根本不算凑巧,想要抛下所有顾虑,放手为爱前行,真的太不容易。

    更何况,一个从开始就奋不顾身,而另一个亦步亦趋。

    但缘分仍然把陌生的个体联系在一起了,或许,这本来就是一种注定。

    不用问为什么不三思后行,也别问为什么不计较得失输赢。

    在爱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真正能够定义的对与错,什么能使人忘却那美妙的滋味,连死亡都没有这样的能力。

    因为我愿意,所以一切都无需推理证明,也不需要原因。

    我们可以耐心等待,幸福也可以来的稍慢一些,只要当它来临的时候,你能知道,哦,它就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虽然马上就要到那啥了,可是现在*查的好严,真心怕到时候又要被锁,肿么办QAQ

    好啦好啦,以后小芳、小茵子,还有蛋蛋,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吧,等等,虐什么的……真的没有了吗!

    ——————————————————————




☆、39第38章

    江淮放没道理不激动。

    即使身处这样的情形;可嘉茵是他日思夜想、牵着心挂着肚的;想好着要讨回家过日子的媳妇儿,这辈子就定她了!

    如今她主动好上来;江淮放光是用想的都得飘飘然。

    更何况,这是嘉茵主动给他的第二个吻;上一回她亲他是为了告别,这一回却是为了示爱!

    男人简直是用尽全力;伸出还能动的右手,抓着她肩膀想加深几下吻。

    嘉茵赶紧按住他的臂膀;主动贴上去的动作温柔又万分钟情。

    他趁势火热地啃着她的唇舌;唇间还发出野兽餍足般的小动静,含得欲罢不能。

    嘉茵比他理性的多;她这么做那是想表达爱意,哪里轮的到这货趁机乱来!

    姑娘站起来偏过头,躲开男人温热的嘴唇,嘟哝:“你要给我看的蠢东西,东子已经全说了。”

    “他这人……也不知道给队长留点悬念。”

    江淮放说着,真想把她霸占在自己胸前,这可是头一回能实实在在抱着这姑娘,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别提多棒了,嘤嘤。

    江队想得简直腰板都要软了,哎呦妈呀,这待遇等级太高了!

    嘉茵明知道他带她去取那只沙袋是什么意思,不过,还得再听他亲口对她说才是。

    “你想说什么吗?趁现在快交代。”

    “哦,嘉茵,我那时候,每天都对着沙包,一边打一边想……”

    “谁要听你说这些!”

    “……”

    江淮放瞅着妹子满脸不屑,心肝儿都颤了,他纳闷:“那你想听什么?”

    “你能跳过过程,直接给我讲重点吗?”

    好吧,重点还能不清楚吗!

    他低声地喘了喘,虽说是一大老爷们,爱到深处就该大声讲出来,可不知怎么的,看着眼前这妞儿故意想等他词穷的笑脸,他又有点儿害臊了,许许多多的心意不知从何说起。

    “嘉、嘉茵……”男人略显紧张地看着她的眼睛,想着怎么才能赌咒发誓表忠心,“我就稀罕你,稀罕着呢……嘉茵,我爱你,你能回来吗?”

    嘉茵其实早就被他这怪招人的模样儿打动了,可还坏心眼地问:“回来?要我回哪里?”

    “当然得回我身边!”江淮放再度想要伸出爪子搂紧姑娘腰处,就恨不能把心挖出来给她看了。

    这姑娘总算满意了,不给他点定心丸吃,他能踏实吗。

    “那还差不多呗……好了,你不能乱动的!赶紧躺着!”

    嘉茵这话就像在他心底点燃了一簇最艳丽的烟火,他的整片视线、乃至整个生命,都因为她而灿烂无比!

    江淮放沉默着,喜悦着,嘉茵弯身抱着他,享受这一刻的心有灵犀,都不再说话。

    病房外头杵了两根木头,好不容易才引起他俩的注意力。

    还是嘉茵先抬头看见有人在偷窥,她低下头赶紧离开江淮放,去把外面站着的同事们给放进来了。

    其中一人她也认识,正是他们特警总队的警花邱小曼。而另一男的就是那天带队参观的年轻特警。

    女队长刚才把这对小情侣的腻歪全收入眼中,心里虽然别扭,脸上还故作镇定地笑:“江队,您父亲正在路上,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江淮放神情已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他沉着眉目,抖了抖嘴唇,问邱小曼:“东子他们怎么样了?伤都严重吗?”

    他没有问她这趟任务一共牺牲了几个兄弟,或许,他已经心里有数,又或许,他暂时并不想知道。

    “都及时接受治疗了,里边就算有重伤的也都度过危险期了。尹大志也在重症监护室被咱们的人看着。”

    嘉茵看到江淮放抽动喉结,他垂眼不知想什么,她知道这人刚才高兴的一股子劲儿过去了,现在算是回到残酷的现实中。

    不是因为她的投怀送抱仍然不够他开颜,而是眼下发生的悲伤太多,太让人应接不暇。

    “江队,你好好养伤,其他什么都别想……”

    邱小曼指的自然是他的伤势与小黑他们的死讯,他们心里边也早有谱了。

    江淮放腹部的伤好了也就罢了,最多以后得多养一阵子。

    无名指的断裂却预示着再难复原的工作能力,组装的总不如原装来得好用,这很可能意味着他会永远离开如此热爱着的特警部队!

    光是这桩严酷的事故就已经让人糟心不已,更别提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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